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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农-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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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长生不明白的是这么简单的道理连自己都能明白,那些见多识广的掌宗又怎么会不知道的。

“唉。”土申幽幽然长叹一声,满脸的苦涩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当时四宗联手,将咱们五行宗打的没有丝毫还手之力,若是不签了这城下之约,只怕灭宗大祸就在顷刻之间,为了不至于让五行宗千万年的传承就此断绝,当时的掌宗只有忍辱负重,毅然的背下这个千古骂名。”

说到这,土申脸上挤出一抹难言的苦笑道:“而这位掌宗便是出自咱们土门,正因为如此,这些年土门被四门所不齿,明里暗里打压,再无人接任过掌宗之位,以至于渐渐的沦为这个样子。”

陈长生听了这话,心中悲愤莫名,恨不得现在就冲上观礼台将那些趾高气昂、洋洋得意的四宗来人尽数诛杀,可是他却知道自己根本没这本事,就算有,也是与事无补。

“难不成宗门就眼睁睁的受此欺凌而无动于衷吗?”陈长生满脸希冀的看着土申道:“咱们可以藏下一些弟子不让他们知道呀。”

“呵呵。”土申苦笑道:“怎么会没试过呢,但是四宗人多势众,根本就逃不过他们的眼线,何况自那之后,五门也变得貌合神离,有的渐渐靠向了四宗,少不了也会通风报信,以至于咱们土门辛苦隐藏起来的弟子尽数都被四宗诛杀,唉……”

一声长叹,其中饱含着悲愤,郁闷,苦涩,无奈,听的陈长生更是气闷到了极点,可是却是一丁点的办法都没有,半晌才道:“难道就这么算了?”

“不算又能怎样?”土申撇了撇嘴道:“以一门之力和四宗斗,无异于是螳臂当车,除非五门同心协力,也许还有一线生机,要不然的话……”

后面的话土申没说出口,但是陈长生也依稀的猜到了,自打认下了土申这个师父后,他已经把五行宗当成了自己的家,当成了自己的依靠,可是没想到五行宗竟然处在这样一个不尴不尬的境地上。

此时此刻,陈长生也明白了先前为何师父屡次话到嘴边留一半,不是不想说实在是说不出口。

陈长生想不明白为何五门要坐视五行宗衰落而不理,他有心改变却是无能为力,思来想去,竟没一个可行的法子来摆脱五行宗眼下的窘境,末了也只能是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不过心里的那团怒火却是焰腾腾的不曾熄灭,反倒越发的旺盛。

“妈的,这帮王八蛋,到底是不是同宗的师兄弟呀,赢了也就罢了,何必下这样的狠手。”此时旁边的贾业达大骂了一声。

陈长生一惊,抬头看时却见到土卢师伯正满脸愤恨之色的扶着王栋走了回来。

先前好好的王栋此时满身的伤痕,一看就是被利剑所伤,大大小小的伤口横七竖八的散落在全身各处,虽不致命但是鲜血却不住劲的涌了出来,以至于王栋的脸色惨白,若非土卢给他服了颗疗伤的丹药,多半已经是流血过多而死。

“妈的,我上去给王栋报仇。”贾业达怒骂一声,不等师父土央阻拦已经冲进了光罩之内。

土门的弟子本就少,贾业达和王栋同年入门,脾性相投,交情也是最好,见到挚友受此重创,岂能坐视不理。

先前重伤了王栋的金门弟子此时正在圈中耀武扬威,眼见贾业达上来,不屑地道:“奉劝你还是下去吧,免得飞剑无眼伤到了你,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放你娘的臭屁。”贾业达已经是怒火腾腾,哪里肯善罢甘休,依着规矩道:“土门贾业达领教。”说完掐指为诀,随即挥出。

呼。

黄濛濛的光华一闪,空中已经凝聚出了一个脸盆大小的手掌,正是混元一气大擒拿,暴张五指,自上而下,朝着那人的脑袋压落下去。

他本就是有心算无心,这一手使的极为利索,虽说凝聚的大手远不如陈长生施展出来的凝视,但是他此时盛怒出手,威势十足。

那金门弟子一愣之下,再想御剑腾空闪避已经是来不及了,剑诀一引,手中的飞剑上光芒暴涨,刺向大手的掌心,竟是存了要将其一举击碎的念头。

“哼,哼,你上当了。”贾业达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原本隐藏在袖中的左手朝地上一弹。

扑哧哧。

随着几声皮肉被刺穿的声音响起,那个金门弟子已经是骤然从地上冒出来的石刺给刺穿了脚板,甚至有一根更是戳入了腿中,不仅将其腿骨撞碎,更把他挑上了空中。

虽说贾业达没有存心杀人,放出来的石刺避开了此人的要害,饶是如此,他依然疼的昏死了过去,满身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师弟,同宗切磋,你下手未免也太狠了。”一声呵斥,水门的一个女弟子闪进了圈中,手指弹动,将几缕淡蓝色的光芒打在了那金门弟子的身上,原本还狂流不止的鲜血顿时缓了许多。

“同宗?!”贾业达冷笑一声,反问道:“方才他打伤我师弟时你怎么没这么说?哼哼,你们水门和金门沆瀣一气,少在这装好人,想打就打休要啰嗦。”

“如此就得罪了。”那女子施礼道:“水门严翠。”话说完,依然出手,直接就是一个冰锥攒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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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 大比(下)

严翠一出现,陈长生一眼就把她给认了出来,正是当日自己去找林揽月时与金建合伙算计自己的女子,心中愤恨之时却也不禁暗暗为贾业达担心,这严翠乃是炼气后期的修为,贾业达却只是炼气中期,再加上已经斗过一场,未必是她的对手。

想到这,陈长生目不转睛的盯着圈内,只待贾业达一露败相便出手将其救下,千万不能让这个蛇蝎心肠的女子再下狠手。

虽说五行之中,土可克水,因此土门的法术先天上就有克制水门法术的功效,但是贾业达的修为比严翠略低一筹,因此这五行相克上的优势也被拉平,因此你来我往斗了个势均力敌。

严翠自从上次被陈长生击败后,显然狠下过一番功夫,不仅修为略有提升,施展的法术也是专门为了克制土门的法术。

贾业达先前取胜乃是暴怒之下打了敌手个措手不及,此时和严翠放对,气势就远不如先前足了,再加上每出一招都被严翠轻松化解,连她的衣角都碰触不到,不由得心浮气躁起来,施法也比起初生涩了一些。

“着。”贾业达大吼一声,再次使出混元一气大擒拿,脸盆大小的手掌直拍严翠的头顶。

“雕虫小技。”严翠冷哼一声,下一刻四周腾起一团浓重的水雾,不仅将自身包裹其中,更是飞速的蔓延开来将贾业达笼罩了进去。

陈长生见此情景,暗叫一声不好,忙使青木灵瞳定睛细看,却见浓雾之内,失去了严翠踪影的贾业达不得不将混元一气大擒拿散去,转而撑起了十来道土盾将四周围了个严严实实。

严翠自始至终都没有动弹,只是掐动法诀,待到贾业达身周被浓雾裹住后,冷然一笑,法诀骤变,飘忽不定的浓雾此时却像是活了一般,飞速朝着贾业达聚敛开来。

以陈长生的眼力甚至可以看得清楚无数细小的水雾互相碰撞融为一体,由雾而成水,不过是瞬息之间的事。

此时严翠指掌间的法诀再度变化,脸上的笑容也多了几分阴冷。

陈长生所学的《混元五行经》中涵盖着土、金、水、木、火五行法术,虽说他对水系法术不很擅长,但是却略有涉猎,一眼就看出来严翠要使的乃是中品下阶术法——凝冰术。

这凝冰术本也算不得什么精深的术法,只要是修炼到了炼气中期,灵元充沛的话便能施展,除非是能够瞬息冰冻方圆十里百里,要不然的威力也是有限。

但是在此时使出就不同了,贾业达此时周身已经尽数被水包绕起来,若是骤然凝聚成冰,那就如同被装进了冰棺材内,动弹不得,只能任凭严翠宰割。

“住手。”旁边的土央此时也看出了严翠的打算,连忙发声喝止道:“我们认输。”

他话音方起,严翠却宛如没有听到一般,手中凝聚成的法诀便弹了出去,瞬息之间,白惨惨寒气汹涌而出,宛如一条张牙舞爪的怒龙一般朝着尚被裹在水中,寸步难行的贾业达撞了过去。

随即严翠才惊呼道:“哎呀,我没收住手。”

妈的,你这哪是收不住手,根本就是装疯卖傻想要了贾业达的性命。陈长生看的真切,心中暗骂,出手却是一点也不满。

唰啦。

磨盘大小的黄土大手已经破开贾业达身周层层叠叠的水幕,将其从中抓了出来。

嘎吱吱。

寒气卷席而过,四溅的水珠尽数被冻结成冰,就连青石地面上也凝聚出了一层薄薄的霜雪。

若是贾业达此时还在水幕之内,只怕已经被冻结成了僵硬的人形冰雕。

严翠上次败后,无数次在噩梦中惊醒,见到的都是这只黄不拉几、毫不起眼的大手,此时一眼就认出乃是陈长生所为,冷冷的目光看着陈长生,一字一句地道:“又是你,陈长生。”

“没错,可不就是我。”陈长生笑吟吟的点了点头,将惊魂未定的贾业达放到场外,道:“我把同门师兄从你的毒手之中捞了出来,也是帮了你,免得你犯了误杀同门的罪责,你是不是该谢谢我呀?”

“好,我谢谢你。”严翠心里恨得陈长生要死,但也明白在众目睽睽之下,这个谢自己非道不可,不过谢谢俩字从她口中吐出却给人一种咬牙切齿的感觉,宛如恨不能将陈长生生吞活剥了似的。

有弟子觉得奇怪,免不了就问一旁的同门道:“怎么回事?这俩人有仇?”

“嘿嘿。”旁边有听到过些风言风语的暧mei的一笑,随即就绘声绘色的讲述起了陈长生和严翠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诸多恩怨纠葛,时不时的发出嘿嘿的笑声,猥亵之极。

陈长生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被人议论的焦点,此时依然站在圈外,微笑着道:“不客气,这是我该做的。”

这句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话顿时把严翠气的七窍生烟,厉声道:“陈长生,我要向你挑战,有胆子的你就过来。”

“也可以挑战的吗?”陈长生满是迷惑的看了看身旁的贾业达,刚才没听他们说过。

“可以。”贾业达作了几个深呼吸,惊魂初定,正想着有人可以帮自己报仇呢,遂道:“不管是主动上去挑战,还是被人点名应战,只要能够五场不败,就算是胜了,若是最终得胜的人数多,会再比上一比,定出前三名,若是人数少的话,也就免了这个麻烦。”

陈长生此时方才恍然大悟,他正发愁不知道如何将金建弄到台上来呢,有了这个规矩,倒是省了不少麻烦,举步走进圈中,瞥了严翠一眼道:“土门陈长生应战。”

严翠也不说话,只是冷哼一声,法诀一引。

啪嚓嚓。

那些冻结的冰块骤然间碎裂开来,一瞬息间已经幻化成了无数尖利的冰针,聚拢在一起,一窝蜂似的朝着陈长生的身上攒刺过来。

陈长生倒是没想到有些日子不见,这严翠在水系术法的掌控比起先前越发的精纯了一些,但是那又怎样,在自己面前,她依然只能是个手下败将。

脚下一滑动,陈长生的身形一忽闪已经在百丈之外,轻轻巧巧的就避让开了这蜂拥而来的冰针。

严翠一愣,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势在必得的一击竟会被他如此轻易的闪过,错愕之余心中更涌起了滔天的怒火,方要变幻法诀,引着那密密麻麻的冰针转向,再次攻击陈长生时,骤然觉得头顶上一暗,随着脖领子一紧,身子便像个被遗弃的提线木偶似的被拎离地面骤然甩飞了出去。

怎么会?

严翠大惊,下一瞬间却是吓的面色惨白,原来当她身形下落时,出现在面前的正是那密匝匝的冰针。

扑哧哧。

陈长生一抓一投,将时机算计的精妙之际,根本就不给严翠任何闪避或者施法防御的机会,她甚至听到了锐利的冰针刺穿身体时发出的细微响声,更感觉到了那刺骨的寒冷直透肺腑骨髓,而后眼前一黑,便即没了声息。

“陈长生,你……”场外传来一声暴喝,随着一道人影闪烁,已经出现在了圈内,将已经是千疮百孔的严翠的尸体扶住,反手一拂,那些刺穿严翠身体后濒临消散的冰针再度凝聚,一簇流光似的朝着陈长生席卷而来。

陈长生一听到这个声音,马上就知道眼前这位身形瘦削,长着一双三角眼,目光阴冷的女子便是严翠的师父水莲,早就有了提防,见她出手,当下再度使出缩地成寸,几次急停变向后已经冲着圈外冲去,与此同时更是在身周撑起了数以百计的土盾。

“想逃!”

水莲冷哼一声。

那一簇冰针骤然分成十来股,从四面八方朝着陈长生包绕过来,来势汹汹,竟比先前更快了几分。

陈长生方才也试过了,脚下的青石不知道是何材质炼制而成的,他的土行术竟是无法施展,见此情景,知道逃无可逃,无奈之下便站定了身形,飞速的又撑起了上百道土盾,护住周身。

嚓。

十来股冰针几乎是同一时刻攒刺在他的土盾之上,伴随着声声脆响,虽然一口气将叠加在一起的上百层土盾击碎了三成,但是势头也随之缓了下来。

如果说陈长生以前撑起的土盾薄如窗户纸,那么现在随着他境界提升,以及炼化坤元精壤入体后,这土盾变得如通牛皮纸一般坚韧厚实。

虽然同样都是纸,可是质素却也迥然不同了。

即便是水莲盛怒之下出手,冰针的威力更增三分,但是想要一举击毙陈长生却也不能。

眼见的冰针奈何不了自己,陈长生心神一定,对于水莲的憎恶之情便涌了上来,混元一气大擒拿骤然使出,凝聚出磨盘大小的大手便向水莲拍了过去。

“长生,不可,这是你水师叔。”

恰在此时,土申的声音在圈外传来。

陈长生虽然将这水莲恨的咬牙切齿,但也不愿意违抗师命,心念一动,已经将半空中的大手停住。

不能还手,但是陈长生这口恶气却也不会就此消散,当即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顺着土申的话头道:“哦,原来是师叔呀,我还以为是水门的师妹呢,怪不得这么不守规矩,想挑战连个名号都不通报。”

“你……”水莲被他这话气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本想出手将其打杀可是看着圈外的土申,知道若是此时再出手的话,只怕再难逃一个以大欺小的恶名,这脸就丢的更大了,但是她却不甘心就此罢休,冷冷的看着土申道:“土师兄,你可真是教的好徒弟呀,同宗切磋,竟下如此杀手?”

“呵呵。”土申仰天打了个哈哈,笑道:“师妹严重了,我徒弟入门时日尚短,学艺不精,收放不够自如也是有的,况且,令徒乃是死在她自己的法术之下,又岂能怪罪到我徒弟的头上,就连令徒方才也说了自己收不住手,既然是这样,那就不该随意使出这等狠辣的法术,要不然的话也不会落此下场了,唉,可怜呀。”

土申这话当真是绵里藏针,字字句句都是指责严翠下手太重以至于害人不成反害己,把个水莲气的三神暴跳,一双三角眼里闪烁着阴森森的光芒,死死的盯着土申道:“照你这么说,是我徒弟死有余辜喽。”

这话要是应下来,少不得就是一场恶战,土申又焉能猜不到她的打算,摊了摊手道:“这话可是你说的,我这个当师伯的却是很为这小丫头的死深感遗憾,只不过术法无眼,也怪不到我徒弟不是?”

水莲见他三两句话把罪过推了个一干二净,心中恼火却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冰冷的目光在陈长生和土申的脸上扫过,冷冷地道:“好,好,你们师徒俩等着,这事不会就这么完了。”说完抱起严翠的尸体,腾空离去。

“不知道,我可否与这位陈长生师弟切磋一二。”就在此时,观礼台上一个陌生的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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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 夙仇

陈长生循声望去,却发现挑战之人乃是站在观礼台上的一个男子,二三十岁年纪,瓜子脸庞,白净无须,样貌也算是俊秀,只是体态单薄,总给人一种阳刚不足阴柔有余之感。

特别是他虽面带笑容,但是目光中却流露出一丝不屑和阴冷,更是让陈长生有种被毒蛇盯住的感觉,虽不至于毛骨悚然,心生畏惧,但是却很不舒服,心里对此人就多了几分厌恶。

与此同时,陈长生察觉到一缕锐利的目光丝毫不加掩饰的投射过来,心神一跳,看过去时顿时认出这目光的主人赫然正是曾经追杀过自己的翠烟宋家的宋珂,同时他也发现这男子和宋珂的服色相同,想必都是那个什么壁水派的弟子。

这可真是冤家路窄了。恨屋及乌下,陈长生心中对这男子的憎恶之情大增,刚想着点头应承下来,在大庭广众之下将他打翻在地,狠狠的落一落他们壁水派的脸面出气时,骤然察觉到身旁的师父身上迸发出一股凛然的杀气。

陈长生一惊,扭脸看向师父时,却发现他已经重新换回了平素温和的笑脸,倒好像是先前那滔天的愤恨和杀意只是自己的错觉似的。

这不禁让陈长生越发的纳闷,究竟此人和师父有过怎样的宿怨,才能让一向性情敦厚,总是一副老好人模样的师父大动杀机。

土申并不知道徒弟此时在转些什么年头,不过却是微笑着看向此人道:“我倒是谁呢,原来是壁水派江淼师妹门下高徒沈志荣师侄,三十年不见,师侄的修为倒是大涨了,看来上次回去必定得了不少的赏赐,不仅筑基有成,连带着面皮比起以前来也厚实了许多,竟学会了以强凌弱,以旋照后期的修为欺负我这炼气中期的徒弟,赢了之后是不是会觉得十分的有光彩呢?”

这番话一字一句宛如钢针一般,刺的那沈志荣面色发窘,无言以对,先前他只见到了陈长生以一己之力竟能抵挡住水莲的攻势,又听他是土申的弟子,便即动了杀心,却没留意他的修为,此时听到土申说他只有炼气中期的修为,顿时就僵在了当场。

四周的五行宗弟子虽说各门之间并不和睦,但是也都看不得别派这等**裸的挑衅,更别说还是如此堂而皇之的以大欺小,不由得纷纷鼓噪了起来。

“旋照后期向炼气中期挑战,真够不要脸面的,就算是赢了也是丢人到家了。”

“那是,那是,先前只听说玄武宗名声响亮,还倒他们真有些真才实学,没想到竟然这么来的,嘿嘿,恃强凌弱谁不会呀,若是这也算本事的话,让我下山去,面对着那些凡人我一个打八个。”

“方才掌宗还说什么择优入那玄武宗,我只道乃是好事一桩,还想着上台去露个脸,现下看来倒是不如安安稳稳的待在咱们宗门之内,也强过跑到别派去丢人现眼。”

“正是,正是。”

这些五行宗弟子的议论声音不大,可是却都能清清楚楚的传入沈志荣的耳朵里,不禁羞臊的脸色发青,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心里也有些后悔。

先前他听说宋珂师妹在五行宗有个仇敌叫陈长生,便想着寻个切磋的由头将其斩杀来,一来是讨一讨宋师妹的欢心,说不定能在派中的众多追求者中脱颖而出,得了她的青睐结为道侣;二来也可以杀一杀五行宗的威风;三来也是如三十年前一般,再毁那个土申一名徒弟,让他痛不欲生,却又拿自己无可奈何。

这等一石三鸟的美事让他一时头脑发晕,竟是失了以往冷静,冒冒然就出言挑衅,此时被土申一番冷嘲热讽呛的憋屈之际,偏偏又无法分辩,更是发作不得,要不然这个脸就丢的更大了。

“土师兄,此言差矣,我这徒弟性子急了些,话不免说的不够周全。”观礼台上,坐在宋珂身前的一个中年女子微笑道:“想必他也是爱才心切,见令徒根骨极佳,法术圆熟,想着指点一番,结个善缘,不想却被师兄给误会,莫非五行宗就是这么看待咱们玄武宗的人的一番好意的,岂不是叫人心寒吗?”

妈的,老太婆,红口白牙的说瞎话,真不要脸,教出来的徒弟有一个算一个全都不是东西。陈长生瞥了此人一眼,猜到这必定壁水派的那个江淼,这话里话外不仅替沈志荣解了围,更是倒打一耙,反成了土申的不是。

土申皮笑肉不笑的道:“如此,倒是要谢谢沈师侄的美意了,不过我的徒弟自有我来管教,还由不得他来插手。”

江淼笑吟吟的道:“那若是我想将此子收入壁水派内,让他拜我徒弟为师呢,管教起来是不是就名正言顺了呢?”

土申脸色微变,笑容却愈发的灿烂,深深的看了一眼观礼台上的土门掌门和掌宗道:“那也得宗门放人才行,只是我倒是不明白了,你们壁水派莫非已经和女土派合二为一了,要不然的话要土行根骨的弟子何用?”

说到此,土申朝着观礼台上的掌门和掌宗深施一礼道:“方才我徒弟受了些伤,我要带他回去医治,先行告退了。”说着唤出戊己阴阳磨来,载着陈长生扬长而去。

“师父,那个沈志荣得罪过你?”陈长生试探着问道。

“嗯。”土申下意识的点头了头,随即看了他一眼道:“不过都是些陈年旧事,与你无关,回洞之后安心修炼便是,只要你不愿意离开土门,就谁也别想把你从为师身边夺走。”

“谢谢师父。”陈长生躬身施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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