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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幻神-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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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天神一愣:“你有钥匙?!偷自龙在天?!”

曲倩如道:“不是,是他给的……”

力天神更愣:“怎会?!”

曲倩如道:“情况已变,任满江已回来,且用了家法审判,他被禁足半年,可能怕你被囚此之事曝光,要我前来放你,还有解药,你喝不喝?”

手铐已解,力天神接过手,打开闻它,但觉清凉,道:“会不会想毒死我?”

曲倩如道:“不知,但他还转告我,请你救出他父亲,此药应不假。”

力天神雾煞煞:“这家伙怎全变了!”

曲倩如道:“我也是一知半解,你较聪明,思考看看,至於去是不去,自己衡量,但至少你能离开此,我替你高兴。”

力天神笑道:“谢啦。任满江可接收九龙鼎堡?否则他怎要我偷出他父亲。”

曲倩如道:“没错!他已无法自由控制父亲,很是著急。”

力天神笑道:“是了,他想施恩予我,然後想利用我盗出龙九尊,可能再杀父亲灭口,如此他方无後顾之忧,否则他父亲醒过了,他便死定了。”

曲倩如轻叹:“大概吧,你看著办,我走了,自己小心。”

无能为力下,她只有选择躲开,毕竟骨肉斗争,她听来尤惧,且当驼鸟不闻不问便是。

深深祝福後已离去。

力天神自觉猜到龙在天阴谋,已欣赏著这奇异解药,然後小口小口试探喝著。倒是入口清凉,再化股热流入腹,随即引带血液加速运行,终能解去散功之毒,功力渐渐恢复。

“这小子当真没耍诈?看是被逼急了……嘿嘿!”

力天神行往左侧大水桶,跳入里头洗去尿骚味,边洗边想,龙在天很可能趁自己救出龙九尊之後再暗中下手嫁祸於自己,这把戏可得防著。

思虑过後,但觉最有此可能,已得意笑起,心想既然是任满江守著龙九尊,自己便去送解药,届时倒楣者一定不是他。

瞧著特地留下三分之一瓶解药,他黠笑不已。

然而他始终未想及,凭任满江亲自派员把守之下,龙在天、闻战宇也敢假冒其身分,以突破强大封锁线而行刺,已渐渐往陷阱跳。

如此复杂一石三鸟之计,莫说是力天神,就连神仙恐怕也有失算时。

力天神从未想过对方敢一刀取杀龙九尊性命,否则他将可能另有想法。

洗净身体後,跳出水桶,扇著鼻子直叫骚,边运功蒸乾那件岩块图案的紧身衣,捡拾惯用兵刃及东西,登时潜去。

守卫仍在打盹。

他乾脆两拳敲昏。

慢慢潜行而去,待衣衫蒸乾再说。

第 八 章救父阴谋

二更天。

九龙鼎堡内,暗潮汹涌。

龙在天果然易容成任满江,直往此堡行来。

闻战宇易容功夫不差,且任满江刚受折磨,满脸胡渣及乱发,自更易伪装而不露破绽。

他轻易行至密室前。

寒锋、铁羽两护卫仍忠心尽职看守。见及主人前来,立刻恭敬行礼。

龙在天装声道:“辛苦了,盟主可好?”

寒锋道:“一切平安,属下每十分钟便瞧探一次。”

龙在天道:“甚好,我去看看。”

两人应是,拱手躬身为礼。

龙在天双手早握有迷药,此时左右手各伸出,直道免礼。於摆动之际,送药直送两人脸面。

寒锋、铁羽哪知主人会暗算自己?一个不察吸进些许,怔诧抬头,心念闪出怎会如此,终晕倒地面。

龙在天暗道成功,立即掩门进入床前,见及父亲,感触良多,眼眶含泪,低声道:“爹,请勿怪孩儿,一切实在逼不得已,您已活够了,便让孩儿一条生路吧!希望您能安详回天国,孩儿当尽追思之孝!”

说完跪地三叩三拜,方自起身。拿出匕首,想往父亲胸口捅去,又觉不忍,终一咬牙,以手遮父亲脸面,匕首突地刺去,直没心窝。

“爹!”

他竟然泪流眼角,然刀已落去,一切成定局,他只想赶快逃离犯罪现场,以减轻罪恶压力。一声永别了,快步退出,掩门而去。

飞奔转角处,他赶忙恢复镇定,不管情况多糟,他仍得掩饰下去。深深吸气後,快步离去,见及守卫也不答礼,走得匆匆。

力天神正巧潜至大门口,忽见任满江匆匆离去,直觉奇怪,难道有状况。便利用技巧潜入秘密天井,再登上秘洞,推开岩石,潜入客房,一切无变,随将岩块置回,潜身出去。

方探门口,却发现隔壁房前倒了两人。

力天神一愣:“难道出了问题。”

守卫倒下,当然出事,力天神赶忙潜来,竟然发现倒者是身手了得的任满江贴身护卫寒锋和铁羽。

他惊觉不妙,猛往房中掠去。

床上老人正是龙九尊,心窝笔直插著利刀。

力天神惊骇不已,谁会出此毒手。

赶忙检查龙九尊伤势,一刀直没,哪还有命在。

力天神突然意识这是重大阴谋,正待开溜,岂知外头传来惊诧声:“寒锋、铁羽怎么回事?”

任满江惊骇赶来。

力天神暗叫糟,纵使自己和他交情不差,可是碰上此事,简直有口难解。

情况危急,赶忙往床底钻去。

任满江切急撞门而入,猝见掌门中刀在床,骇叫急扑床头,登时点指截穴,并抽出利刀,赶忙施予急救。

他吼著:“快来人啊!”想唤来医生。

无人回话。

他急欲抱起龙九尊。

外头突然撞入龙在天、闻战宇。

忽见父亲胸口血迹,登时疯狂哭泣攻击:“你敢暗算我爹……”一剑猛刺。

任满江不得不放下盟主,厉喝胡说八道,但觉背脊生寒,不得不转身闪躲左床。龙在天仍强攻不舍,任满江退无去路,情急中摸及匕首,抓来挡剑。

锵地一响,刀剑错开。

外头突然奔入乾坤长老及刑堂堂主杜又残。

乾坤长老冷喝:“住手!”

龙在天登时下跪,泣不成声:“长老您要替我作主,他杀了我爹啊!”说及伤心处,抱向父亲恸哭。

任满江喝道:“别误会,我也是刚来!凶手另有其人!”

闻战宇冷道:“任总堂主所言差矣!你手中明明握著凶刀,且抱起盟主掩尸,幸得我们早来,否则岂非被你逃了!”

任满江道:“我是想抱人前去医治!”

闻战宇道:“你不觉这很不合理?重伤之人岂容乱抱?唤来大夫不就得了。”

任满江一愣,情急倒忘了此事,道:“我喊过,可是没人回应。”

闻战宇道:“你都把人放倒,又怎有人回应?”

任满江斥道:“别老是赖在我头上,可以预见,这分明是有人嫁祸!”转向乾坤:“长老应明白,若无人安排,又有谁会同时到来?但问诸位又如何得知而前来?”

闻战宇道:“我是觉得你鬼鬼祟祟,便偷偷告知长老,没想到仍慢了一步。”轻叹不已。

任满江:“又请问你向长老说了什么?我要杀害盟主?否则他怎会急成这模样?”

闻战宇道:“你一直都有此倾向。”

任满江怒道:“我若要杀盟主,为何要用刀?揑他鼻子让他窒息而亡不就得了?”

闻战宇道:“你想制造恐怖气氛,甚至想嫁祸给我们!”

龙在天泣声道:“不错!从头到尾,你都在计算我,为的就是想霸占九尊盟基业,你害得龙家家破人亡还不够,还杀了我爹!我跟你拚了!”

悲恸之下,猝又抓剑反刺。

乾坤长老冷喝:“住手!”

龙在天不敢再攻,泣不成声。

乾坤长老冷喝:“把守门的弄醒带过来!”

後头已聚集不少守卫,有人立即照办。然迷药厉害,一时醒不了,有人已去提水。

乾坤长老转向任满江,冷道:“此处是你看管,凶刀又在你手上,若问守卫,他俩若指证,你恐怕很难狡赖了。”

任满江轻叹:“一切尚请长老明察。”

寒峯、铁羽已被冷水泼醒,正疑惑怎会如此之际,突见大批人马塞住房里,霎时楞住。

乾坤长老冷道:“你俩可曾见到任总堂主进来?”

寒峯、铁羽见及龙在天抱著父亲恸哭,以及任满江手中匕首,似乎做了联想,然两人又怎相信平常尊敬之任总堂主会做出此事?一时难以回答。

乾坤长老冷道:“你俩想替总堂主隐瞒什么?有便有,没有便没有,犹豫徒增困扰!”

任满江道:“说出来!别吞吞吐吐。”

寒峯挣扎一阵,仍挡不了十数逼迫眼神,终拱手说道:“属下方才的确见总堂主光临,可是并不知後面发生之事。”

此语一出,众人动容,任满江更是无法接受:“我当真来过?两位可看错?”

铁羽道:“总堂主的确来过,但属下相信你并未动手杀人。”

闻战宇冷道:“人证物证俱在,不容狡赖,长老得给所有人一个交代。”

任满江心头滴血:“如若我杀人,立刻自杀谢罪,然凶手非我,若让他逍遥法外,那才是亲者痛仇者快,我不要求什么,只希望长老能查明此案!”多说无益,他丢下匕首,一切等待发落。

众人目光移动於长老及总堂主之间。

力天神倒是可以证明对方清白,可是若露了形迹,岂非自找麻烦,故禁不吭声,一切过了此关再说。

乾坤长老实难定夺,然证据不容否认,轻轻一叹,道:“此事疑点甚多,不合理之处也是有之,例如以任总堂主功夫,点截死穴并非难事,又岂弄把刀来自……找麻烦。然盟主受袭致死已是事实,任总堂主嫌疑自是重大,即刻解除职务,并封去武功,禁锢地牢,事情一天不查明便一天不得释放。”

任满江应是,双手伸出,刑堂堂主亲自封他武功,铐及镰扣。

闻战宇冷道:“长老如此不是在免他死罪么?”

乾坤长老斥道:“我自有定夺,由不得你开口。任总堂主和盟主征战武林数十年,休戚与共感情岂能抹杀!何况你们来得未免太巧;我认为只要找出二少盟主及三小姐,事情必有结果,到时自给全帮一个公道。”

如此一说,众人无话可言。

闻战宇、龙在天也不想争,能扳倒任满江已是赢了一局,接下来机会多的是。长老话已说出,根本不可能更改,徒耗此事,自找麻烦。

乾坤长老两眼含泪道:“盟主之事暂且保密,三日後再置灵堂,此处加派人看守,并全力找寻二少盟主、三小姐,全帮禁止休假外出,有特殊状况,亲自告知本人或刑堂堂主!”

戒严令已下达,众人个个脸色凝重。

乾坤长老这才走向龙九尊,轻抚其脸面,老泪为之盈眶,道:“盟主在天有灵便把凶手逼出来吧!”说完一连三拜。

任满江更是悲恸,下跪三叩头。

一帮人下跪,叩头不断。

九尊盟陷入空前悲切、危机。

随後,杜又残带走任满江,且另派刑堂弟子看管龙九尊尸体,连夜龙在天想前来焚香膜拜,也得经刑堂同意才行。

为掩饰消息,全帮上下不得谈论此事。

现场散去,外头重兵把守。

屋内只剩力天神和龙九尊。

一个在床上,一个在床下。

第 九 章乾坤倒转

龙在天和闻战宇齐聚密室。

美其名为商讨追凶大事,实则研究检讨阴谋得失。

龙在天揉著哭红眼珠,急道:“怎未见力天神出现?只玩了一人?”

闻战宇道:“你叫曲倩如去了?”

龙在天道:“去啦!连解药都给了。”

闻战宇道:“可能力天神慢一步,让任满江给抢先了。”

龙在天道:“有此可能,我太紧张,一出门便赶来找你,任满江便赶了过去;可是留下他,实是不太好。”

闻战宇笑道:“怎不太好,只要他一现身,必定被当成凶手,且和任满江勾结,死路一条!”

龙在天道:“这么说,我们还是成功了?”

闻战宇道:“岂会失败,你不是掩去背叛罪行?接下要除去三人。”

龙在天道:“谁?”

闻战宇道:“曲倩如、你弟弟和妹妹。”

龙在天一愣:“曲姑娘怎要除去?”

闻战宇道:“她既是传送消息给力天神,若长老得知,你恐怕脱不了嫌疑,反正一个女人有何稀奇,你该不会迷恋她吧?”

龙在天是有所迷恋,然事已至此,也顾不了那么多,道:“我这就去……”

闻战宇道:“不能现在!本帮刚死了盟主,若再死个姑娘在你住处,有人多少会联想,你应在两三天之後,不动声色下手,方不致引人起疑。”

龙在天恍(书)然(网)答道:“好险!”

闻战宇道:“至於二少爷和三小姐可要快速下手。”

龙在天脑袋不禁发疼:“两人还藏在九龙鼎堡密室,现由刑堂看管,很难搞,不过他俩已三天未吃东西,迟早会饿死,岂非省事。”

闻战宇道:“密室难保不会被打开,你仍想留下尾巴吗?”

龙在天道:“自是不想,可是很难再入鼎堡密室,除非把守卫再放倒。”

闻战宇道:“必要时也只好如此做了,咱随时寻找机会便是……”忽地笑起来。

龙在天道:“啥事如此高兴?”

闻战宇邪笑道:“你不觉得现在一切都是乾坤长老在吆喝发威?若把他收拾了,岂非天下太平。”

龙在天一愣:“怎好?他武功不比我爹差!且不接受任何招待,简直无计可施。”

闻战宇道:“既然有心,自有机会。”

龙在天道:“那你便帮我找找看了,这些老不死!老是喜欢耀武扬威,实在看不过去。”

对於被禁足一事,他愤恨不平。

闻战宇刷开新扇子,胸有成竹扇著,很似乎斗倒老鬼是他表现智慧之举。

力天神好不容易等众人退出房外,这才敢喘口大气,直道倒楣透顶,怪事接连不断发生,实是要命。

他爬出床铺,摸摸龙九尊,倒是死得寃枉,可是任满江更是倒楣,竟然被陷害得落难地牢,一切皆是龙王八和闻战宇耍的鬼计,若不给两人来点反击,未免不甘心。

“竟敢连我也计算进去!”力天神已想及第一次步出九龙鼎堡的任满江应是龙在天所易容,因为闻战宇曾经假扮龙九尊,他易容功夫自不差。

力天神突然心生一计:若把龙九尊尸首盗走,岂非死无对证,任满江说不定可脱困,必要时逮那闻战宇冒充龙九尊再拆穿,届时恐得让九尊盟头疼,到底盟主死了没?亦或死的是谁。

直觉这招甚有看头,便往门缝探去,乖乖地,竟然挤满守卫,简直封门,如何出得去?

力天神只好潜回床下,拿出软刀,开始挖石块,毕竟通路在隔壁,只要挖通,准来个神不知鬼不觉。

他精於此道,刀上功夫又了得,软刀切去,甚快已将接缝切开,用力一推,尺余宽之石块往前陷去,果然挖出通路。

力天神二话不说,立即爬出床面,将龙九尊衣衫整理整理,以免血液渗出,随又拖往隔壁房,再溜回,以血迹在床上写个“干”字。他怕被认出字迹,连写三遍,字迹已走样,这才溜回床下,钻过隔壁房,并将石块塞回,复往秘密天井逃去。在封住第二石块时,他已窃笑不止。

“干!到底干谁?”

力天神幻想著对方发现时,心定绞尽脑汁去思考自己恶作剧之好字,捉弄效果何等神奇?

他原考虑是否写下龙在天是凶手之字,然死无对证下,根本治不了他。倒不如一字定江山,一切来得震撼够力。

他躲入秘密风水天井,只要藏於内角,自不易被发现。

将龙九尊放平,直觉其胸口仍有血丝溢出,便拿布条绑著,免得弄得一身红,把此处弄脏。

龙九尊一进来,那池中九只玄武龟竟然欣喜飞游,倒是件奇事。

力天神暗斥:“龟就是龟,又怎知活人死人!”

禁不了想前去探探对方发现盟主失踪,又发现“干”字之窘境,然为了安全,只好作罢。

几乎只差一刻钟,守卫例行查探时,竟然发现龙九尊尸首不翼而飞。

还有那血红“干”字!

消息霹雳般惊动全帮。

龙在天、闻战宇第一个赶来。

人去楼空感觉如两人脑袋搬家,全身发冷,任何可能恐怖、疑惑、不信全上心头。

霎时刑堂堂主、乾坤长老、怒电堂主及重要干部皆赶来。至於闪雷堂主黑云乃在乾坤长老为求公证下令他守在刑堂弟兄之外围,以双层包裹方式守护盟主尸首,严格说若掉了,他将负最大责任。

他已脸色铁黑,不知如何是好。

刑堂堂主登时追问堂下第一好手陈奇英,回答当然是未走半步,其共同看守者一样答案,十人肩并肩看守,任谁走动皆有所动静,更何况要从里面穿逃?

然而尸首当真不见。

个个你望我瞧,不知所措。

刑堂堂主道:“只差不到两刻钟,盟主尸体便不见,未免奇怪得让人莫名不解。”

闻战宇冷道:“此处四面封壁,唯一可能是有人监守自盗!”

杜又残冷道:“闻堂主是指陈奇英盗走尸首了?”

闻战宇道:“谁看门谁便负责!”

杜又残道:“那该黑堂主负责,他看大门,陈奇英看小门。”

黑云急道:“在下又没偷尸体,何况二十人在一起,目光雪亮,如此一个人怎平空失踪!”

闻战宇也猜不透,然此时咬人比查明事实更重要,道:“你们确定没离开过?”

黑云道:“怎敢!”

闻战宇和黑云乃同一阵线,自是相信他,“这就奇了,平空一人怎就不见?”

怒电堂主于万城道:“诸位也许未注意,盟主可能未死!”

此话又轰得众人诧愣。

乾坤长老道:“怎解?”

于万城道:“可以预见,若盟主死了,根本无人能扛著尸体躲过重重包围而不被发现,唯有盟主自己行动,以其高超武学神秘离开。”

虽然要躲过数十人包围而不被发觉,乃十分困难之事,但多人愿意如此想。

唯有龙在天、闻战宇不肯接受。

龙在天斥道:“无稽之谈!我爹明明刀入心窝,一命已去,又怎可能复活,你别制造谣言。”

任何儿子莫不希望老子复活,他倒完全排斥,反常得甚露骨。

于万城道:“盟主武功盖世,随便挨一刀也未必会死,你且看那‘干’字,不是活人,岂会写下此字?”

众人再次瞧它,同一念头想著——到底在干谁?

杜又残道:“不知此字用意安在?”

于万城道:“盟主当然很干,才会写下此字。”

到底在干谁?

众人雾煞煞。

乾坤长老问向龙在天:“可是你爹字迹?”

龙在天道:“根本不是,分明有人故弄玄虚。”

杜又残道:“那此人未免太高明了吧!”

的确,能平空将庞大尸首弄走,简直厉害得吓死了。

乾坤长老苦叹:“发生此事,连我都迷惑了,却不知诸位有何意见?”

闻战宇道:“立即搜索堡中所有住处,一有嫌疑,立刻处死!”

龙在天道:“不错,我爹根本不可能活起来,分明有人搞鬼,连刑堂部门也该搜!”

他仍怀疑看门者嫌疑最重。

杜又残道:“本部不但要搜,而且搜三次,若有罪嫌,绝不宽贷!”

乾坤长老颔首:“自该如此,传令下去,立刻搜索。”

全帮上下登时行动,九尊盟简直热闹翻天。

首要人物仍留在密室瞧著那“干”字,解得一头两个大。

龙在天解不出,又怕东窗事发,实在很干。

闻战宇猜不透谁会留下此字,想干什么东西?这个人若被抓出,必干死他,方消玩弄之恨。

黑云直骂“干伊娘”!竟然被套进去,实在倒楣透顶。

杜又残认为那是盟主预留线索,却一直猜解不出,实在恼人。

于万城直觉盟主且活著,他当然是责干凶手,已准备报复。

乾坤长老拆解此字用意,然却无处著力,只好放弃,道:“希望盟主未死,一切待进一步发展再说,诸位且小心自己,免得再遭殃,封锁本帮仍有效,奠祭之事暂停。搜索时两人一组,不要落单,有状况随时报告。”

讨论已无结果,搜索才是要事。

各堂主立即散去。

一夜两惊变,全帮风声鹤唳,人心惶惶!

力天神正幻想著龙在天、闻战宇被耍神情,两人必定干得要命,且急得要死,此招整得颇为高妙。

“我且玩得他们神经发作!”

力天神不断想奇招,例如将闻战宇逮来冒充盟主,必定惊中又惊,绝妙无比。

可怜龙九尊却因此丧命,否则他也能沾沾报仇快感!

力天神瞧向龙九尊,直觉陪著一死人,虽是冷冰冰,谁知趣味却不少。

龙九尊伤口仍在渗血,不多,却腥红沭目。

力天神皱眉,照一般死者超过半小时,见光血液早该凝固或变色。龙九尊怎不会?

难道是药物关系?!

力天神直觉有异,立即将龙九尊衣衫拉开,伤口果然不断溢出血丝。

他惊心不已,伸手挡去伤口,鲜血当然不再渗出,然却稍稍传来脉搏张缩感觉。

“难道他没死?!”

杀了一刀深入心窝,竟也没死?!

力天神不信,然仔细检查,甚至贴耳听去,果然闻及轻微心跳声,甚弱,大约数秒方跳一次。

力天神欣喜不已,原来是龙九尊中毒在先,全身脉搏本即较弱,被捅一刀,本该心脉断裂,血流渗尽而亡,然而却因心脉较弱,张缩之间有了空隙,那利刀刺下,并未真正全部刺中心脉,只伤及部分,且因血脉张缩缓慢,鲜血涌渗甚慢,终於保住性命至今。

力天神笑道:“好狗命!”

他立即拿出金创药,敷向其伤口,又开始运劲替其疗及心脉内伤,只要血压不再迫高渗出,心脉伤势将不再恶化,复原自非难事。

运功一阵,见得龙九尊脉搏渐渐稳定,力天神方嘘喘大气,苦笑道,自己内力本就最弱一环,竟然也以此救治老江湖,实是始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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