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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工寺侠录-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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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冰将郭于二人带进禅房,果然仔细盘问密信来历,也是郭根机智过人,将一套说辞编得滴水不漏。素冰又传那守门僧问话。守门僧射杀白鸽不假,鸽子却是郭根放的。这一着守门僧那里知道。素冰疑虑稍解,却又一点:《三航大典》从来没有“卷百二十八”,但密信文字又却是从《佛来微义婆舍经》中抄来的,经上载的是三航绝学飞动的修习方法,而密信只抄了后半段身法口诀,那前半段练气口诀更为关键。
出得禅房,郭根急于练功,白绢虽然上交,经文自然早备抄本,遂道:“雨路这贱丫头搬弄是非,好在素冰并不信她。不过留着也是祸患。”于天心领神会,道:“明白,我这就去办。”郭根道:“我尚有要事,你事成之后不必急来找我。”于天道:“是经的事么?不过雨路若不明不白地死了,素冰难免会怀疑到我们头上。”郭根破口骂道:“蠢货!谁让你杀她了。”于天猛然醒悟,竖起大拇指赞道:“还是大师兄深谋远虑。”郭根径自回云丙字房而去。于天却在寺中漫步,心中盘算害死雨路而不惹嫌疑之法。
走到星甲字房,于天眼前一亮,一个女子徐步而来。守门的北航弟子拉长声音道:“李大小姐到了!”却见那女子不过十七八年纪,容貌秀雅,清新脱俗,肤如凝脂,面似皎月。比之林阳有过之而无不及。于天深吸一口气,倒似剜肉一般咬紧牙关,把心一横。转身而去。心中不停念道:“我没看见,甚么也没看见。”自从不幸听到林阳与杨方涛的婚约,于天已心如枯木,全力寻经,也要来个先立业,再成家。此刻虽见到李未的长女李菲,心中却道:“不可有非分之想。”默念数十遍,果然心平气和。复又思索那陷害之法。已是午未相交,于天只觉腹中饥渴,移步至了膳房。
于天坐定,想起那晚在膳房偷食的狼狈,恨得咬牙切齿,不禁向那晚所在方位看去,恍惚间见到三名尼姑坐了一桌,正是木南,木聪和泪痕未干的雨路。三人坐等各自小粥。于天心生一计,狂喜不已,胡乱吃些东西便走,“奉旨”出寺而去。于天不敢私用寺中马匹,杨方涛的银子正愁没处花,便在宝盐镇买了一匹马,策马向北疾行,直奔长安城。
李日成回到房中,草草收拾随身物什,方欲行,却巧孙伯阳回来,见日成这般光景,疑道:“帮主,可是大事已成,要回去血洗北航派?”李日成已如脱缰之马,一心回去硬拼到底,怒骂道:“这老不死的高老儿落井下石,咱们回去灭他**全派。”伯阳听的心潮澎湃,也立即收好行李,道:“咱们这就走罢,这鬼地方我是一天也不愿住了。”
西工寺院墙高三丈余,武功高手固然视若无物,一般人也不易翻过。李日成拳脚虽勇,轻功却不佳。伯阳自不必说,对高墙更是无可奈何。刘义华躲在房后窥视,见二人手脚并用,又是绳子又是短梯,折腾得鼻青脸肿,于心不忍,这便走了出来,道:“李帮主这是何苦呢?”孙伯阳惊道:“又是你?”义华道:“不必害怕,我是来助李帮主一臂之力的。希望帮主回京之后,还是少为难北航派一些罢。”日成道:“刘先生,你侠肝义胆,我佩服得紧。五年前我挑起事端,真是不该。不过今非昔比,是北航派欺人太甚!”义华道:“李帮主不要逞一时之勇,三百乌合之众怎能敌过三百训练有素的北航弟子呢?”孙伯阳听义华称他们为乌合之众,大为愤慨。日成却道:“那又如何?死也要死得轰轰烈烈,则能苟且偷安。”话音渐高,义华怕引来闲杂僧人,忙到:“出去再说。”纵身轻跃,在墙外落地。接过抛来的绳索,将二人拉了过来。日成抱拳道:“多谢!”义华道:“帮主若信得过我,不妨听我一计,李大掌门也是有意两派修好,现下北航派中有个叫怀进鹏的人,力挑纷争。你们三百人对付他一人,总是绰绰有余的。”李日成听了,顿有醍醐灌顶之感,道:“果然妙计,告辞了。”李孙二人发足便奔,身影渐渐消隐在密林之中。
于天自长安城得意而归,已是日薄西山。将马系在河边,原路而回。遥见两名知客僧将李菲送出死来,出得里许,李菲回身对二僧说了几句,二僧施礼回行。于天心中暗道:“李大小姐忒也胆大,独身一人也敢在外行走。”不禁想到林阳武艺低微也敢动手杀人,脸颊发热,连忙躲进树林,还怕再向前里许便与她相见。岂料李菲向东施施而行,待与二僧离得远了。忽地转身向南飞奔,似闪电一般,刹那间便到寺院东南角,又飞身进寺。于天直看得瞠目结舌,自语道:“不得了,不得了,如此轻功真是匪夷所思。”走得数百步,又自语道:“她恐怕不熟寺内情况,南边是片废园,荆棘丛生,她穿行其间可不要割伤了才好。”又道:“她回去若是名正言顺,何不从寺门?看来其中有诈。”随即转念,道:“不对,女子害羞,她定是还怕再与那几名守门僧相见寒暄,这才越墙回去。”然而这种借口于天说得出口,自己却不信。胡思乱想间,已回到寺中。
第十回
想来又是用膳时间,于天扮作厨子付侯在膳房后堂。过得一炷香时间,便见木聪与木南携手而来。寺中南北两间膳房归由软味院打理,呈菜之人也都是软味院小沙弥,其中也多有于天熟知之人。一名呈菜僧来报,木聪二人要了两碗粥,一只馒头。于天心道:“她们三人向来同往一处,怎地只到两人,看来雨路随后便到。”却不知那一样是雨路要的。趁那小僧目所不能及,从怀中摸出小纸包,向三样食物中各撒一些白色粉末。
下得毒手,于天暂又无事可做,思前想后,决意到废园一探究竟。百余年前,废园乃是寺僧赖以为生的菜地,后来城中的西工庙日得供金渐多,也不须自食其力便可维生。菜园便由此荒废,年久日远,百草生长,树木风貌,竟如深山密林一般。历任方丈皆有铲平废园另作他用之意,不是缠身寺务,便是潜心练功,一直搁置至今。于天持匕首一路砍削而前,仍被树丛划得遍体鳞伤,也不觉痛,千辛万苦来到东南墙角。此地满是半人高灌木,几无立足之地,更不知李菲落身何处。于天心下一冷,暗道:“莫非她轻功已臻化境,还能踏树而行?”一口气松懈下来,才觉全身酸麻,痛入骨髓。此事天色已晚,废园也极大,于天不敢擅闯,只得在园中寻地和衣而睡。
次日,李未领着几位同辈与方丈告辞,不肯多住,方丈勉为其难,着人送行。
雨路向来早起,木南已出门打水。木聪捧着一套锻绿男装,道:“快来换上,北航派已在等候。”雨路瞪大眼睛,很是不解,问:“这又为甚么?”木聪道:“是你当初央求刘大哥送你回家,刘大哥依言守信,怎地都不记得了?”雨路想起那日之事,又喜又忧,喜的是历经波折,终能踏上归途,忧的是郭根未死,哥哥在天之灵不得安息。木聪见她脸色阴晴不定,只她心思,道:“你且安心,刘大哥会为你报仇。”雨路怨道:“可是我家中已无亲人,此处还有木聪木南姊姊照顾。我。。。”雨路再想多言已是不能,木聪封住她穴道,愧道:“你留下来十分危险,我和木南都当你是亲妹妹,实不愿你走。这也是万不得已。”窗外有人咳嗽几声,木聪忙给她换好衣服,戴上假发。打开窗户,义华已等候多时。木聪将雨路抱给义华,眼见她被两名北航弟子藏进大木箱,缓缓而去。不禁泪水滑落,黯然神伤。
方丈与住持领着数十弟子送走北航派众,素冰这便放下心来,与立同师太,金福住持回到禅房。素冰将白绢示出。立同与金福当时在场,见素冰勃然大怒而不知其故。亲眼见过密信后也都倒吸一口凉气。立同执掌材料堂,于三航经也造诣高深,问道:“何来卷百二十八,莫非是处暗语?”素冰喟然道:“弟子原以为是处暗语,昨日弟子在藏经阁查阅才知,此密信抄自《佛来微义婆舍经》,一字不差。然而数来,这卷经正是航天经部下第一百二十八卷。”饶是金福数十载清修,也愤然道:“寺中有内贼不成!”立同道:“却不是木华。”素冰问:“何以见得?”立同道:“依贫尼之见,若只抄一部经,何须记载册数?想必是有人抄了一百二十八册经,这才注上卷数以便私下整理。木华就算有通天本领,也不能七日而抄百余卷。”素冰听她一席话,凉意大起,若在自己治下,容忍旁人抄经百余卷,不啻是名声万劫不复了。又问:“弟子尚有一事不明,何方高人能进出藏经阁百余次,而不留蛛丝马迹?”金福微笑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右手食指指那白绢。
此事,一名执事僧敲门而入,对素冰道:“启禀师傅,有两名女弟子求见,有事相告。”木聪木南跟着进来,伏地控诉道:“师傅,您一定要严惩凶手。”木聪抬头道:“今日晨起,雨路出去打水,过得小半时辰也不见她回来,我二人寻来出来,那水桶就在井边,人却不见了。我们寻遍全寺也无果,想是已遭毒手了!”虽不言明凶手是谁,满堂人人心知肚明。素冰道:“无凭无据,不可随意冤枉他人。”木南道:“我们无意冤枉他人,只求师傅您查处真凶。于天早有异心,前些日下手未遂,这又。。。”素冰举棋不定,于天进寺已逾一年,为人老人,处事得体,同门对他赞赏有加。雨路将郭于二人说成无恶不作,欺上瞒下之徒,素冰实难判决。正犹豫间,一名研究僧破门而入,急道:“住持,师傅,于。。。于天杀人了!”木聪木南虽知雨路安然无事,仍吓得惊叫一声。金福肃然道:“缉拿凶手,严加审问。”
于天靠树睡了一晚,起身正朦胧间,顶上忽有许多树叶簌簌落下,竟是有人从树顶飞过。于天循声望去,只见那人白衣飘飘,步法轻盈,浑不似李菲闪电般的来去。于天不敢盘问,沿原路小心翼翼走出废园,那人早已不见踪影。不得已怏怏而归。腿脚已愈合的伤口又割裂开,兀自疼痛不已。
正文 第十回 2
第十回 2
行至力学堂前,眼前白光一闪,于天顺势看去,不见有人,藏经阁三楼的小窗像是微微闭上了。于天心中猛起一个念头:“有人进去?”小跑至阁下,询问道:“方才可有人进阁吗?”守门僧道:“不曾有人,只昨日师傅来过。”于天道:“那还请劳驾哪位师兄上去看看,我似乎看见有人飞了进去。”门前十余人哄然大笑起来,为首研究僧道:“自从木方事发,藏经阁守御又严了许多,如今四周都有人把守,岂能有人在我们眼皮底下进去。于天师弟眼花了吧。”于天也觉有理,林中睡得头昏眼花。仔细一想,又道:“不对,真是有人进去。”那研究僧不敢怠慢,道:“好,你且等着,我上楼看看。”转身上楼。
于天等了片刻,不见他回来,也不闻声响。略一思索,道:“我也上去看看。”闪身进去,另一位守门僧忙道:“于天师弟,你不能上去。”于天那里肯依,径直上楼。郭根没讲欧力瑞之话转告于天,于天万没想到周身籍随手偷一本去学都可练成一项绝技。上到三楼,却见那研究僧面窗而立,一动不动,阁中再无旁人。于天问道:“师兄可见到人没有?”研究僧并不答话。于天见他似在沉思,过去轻拍他一下。楼梯追上来那僧,气道:“于天师弟,外人不得无故进阁,请你下去。”只见那为首研究僧缓缓倒下,于天伸手一探,心跳已无,直吓得面无人色。鲜血渐从那僧七窍中流淌出来,后一人满眼惊疑,跑下楼,大叫道:“快来人!于天杀人了!”于天百般辩解也是徒劳,怪只怪后来僧眼见他一掌下去人便死了,又从他身上搜出匕首,凿凿有据,岂容抵赖。
金福与素冰赶到时,于天已被五花大绑押在楼前。素冰上楼查看尸体,吩咐将尸体抬走,金福执意亲眼查验一遍。素冰道:“师叔认为他死于何因?”金福道:“他全身血脉寸断,当是激制掌所为。”那僧大嚷起来:“没错,弟子亲眼所见,于天一掌将他打死了。”于天悔不当初,道:“师傅,弟子忠心耿耿,绝无半点虚妄之想,何论杀害同门,那是万万不会的。”金福挥手道:“关入地牢,仔细查问。”
两个大力和提着于天一路飞奔,从殊自华堂侧门而入,进了一间旁厅,厅外传来“嗬嗬”之声,正是演武场。一个和尚揭开地面一块砖,露出一条石阶地道。沿阶而下,其中另有洞天。西工寺地牢便在此处,与别处地牢不同,此处没有阴森刑房刑具,更无一个囚犯。却是灯火辉煌,桌椅,茶具,寝具一应俱全,像个普通人家。两个和尚将他留下,松了他全身绳索,转身而去。
于天心中忐忑,不知大师兄身在何处,是否来救。又觉大限将至,万分悲凉。想来也是自己醉心于李菲美色,这才招致奇祸。却又想:“不对,一定有人进去。否则那研究僧又是谁杀的。我将实情相告,助师傅捉到偷经贼,也是大功一件,还可将功折罪。呸!我又有什么罪。”足足等了一个时辰也不见有人来审问,渐而心态稍和,留意起房中摆设。正中一桌四椅都是紫檀木制,色泽光润,清初的样式。桌面净洁无尘,自是常有人用。南侧有一张桌,四宝具备,另有数十本装订好的空白册,桌边一只火盆用以焚烧稿。
又过得一个时辰,只有石板开启之音,下来一人,却是金福住持。金福就四方桌前坐下,道:“请坐。”于天战战兢兢,心想不敢就坐反是做贼心虚,也施礼坐下。金福道:“善哉,这位小僧圆寂尚有诸多疑点,老衲有所不解。”不但不诘问:“于天,你为何杀人!”反而是和颜相询。于天如堕五里雾中,道:“师叔祖请讲。”金福道:“第一,你在他身后袭击,他为何前胸中掌?”于天哑然,金福又道:“他上楼为了了无声息,此为二。请伸出手。”于天只听得内心欢喜,这分明是为自己开脱,忙伸手。金福只看一眼,便道:“此为其三,你不曾练过飞制,又怎能练激制掌呢。”说着摊开自己双手,只见掌纹指纹全无,道:“老衲练习飞制十年有余,手掌便是如此。”
于天“哗”地跪倒在地,叩头道:“师叔祖明鉴,弟子被人诬陷,不曾杀人。”金福道:“请起,此案疑点众多,你将所见所闻细细讲来。”于天为保住性命,也顾不得许多,将李菲翻墙入寺,白衣人踩树而行,藏经阁窗户异动之情如实说了,只将自己好色之举,说是巡查寺务。金福沉思良久,又问:“你诬蔑木华的密信来自何处?”于天不敢出卖郭根,自己定罪之事也决计不干。若说不是义华,又须另找替死鬼,进而道:“我们诬告木华不假,密信真有其事。”思绪电转,计上心来,“这信是那罪僧木方的,被我搜了出来。”金福想那木方进寺只五日,更无抄写白卷经之能,道:“不对,密信不是木方的。”于天冷汗直下,郭根说是编造一份密信,他那知这信竟有来历。金福问:“木方平素与谁结交?”于天道:“有!有木成,还有。。。有一位林氏女子,便是被淫僧木华欺侮那位。”这便又栽赃到义华头上。
正文 第十回 3
第十回 3
事至此处,竟将七八人牵连进来,金福也无头绪,起身欲行。忽严面又问:“于天,雨路是否在你手中?你具实相告。”于天右手指天,凛然誓道:“弟子若对雨路图谋不轨,但教兄弟离散,妻儿双亡。”心中却笑:“我母亲诞下六字,五个哥哥都夭亡,无甚可惧。我尚未娶妻,何来双亡。”金福道声“善哉”,扬长而去。
于天痴坐片刻,喃道:“住持不疑于我,我还坐着作甚。”立即起身,上至石板,伸手托举,久不见动。石板有个机关外能进,而内不能出。可见这“地牢”并非浪得虚名。
郭根译完经文,也照练了一遍。无师指点而自修武功已有三分危险;经文来路不明,不知正误,又多三分;郭根译法并不娴熟,或有错讹 ,再增三分。算来他尚未走火也是十之一二的万幸。由于缺了心经,郭根也不知练得甚么功,但从第一句“御虚凌空,任意东西”推测是门轻功。禅房矮小,不便飞身行功。只好掩着夜色在废园前空地上偷练,曙光初现便回房休息。如此昼伏夜出一连三晚都平安无事。
第四日夜里,郭根功力大进,已能离地二丈余,心下十分舒愉。不敢耽搁,又练了一个时辰,已是大汗淋漓。他内功修为浅,不懂调息之法,将一门内家轻功以外法修炼,不免事倍功半。
席地正小憩间,一股劲风袭来,郭根被吹得面如刀割。只听一个男子喊道:“休得逃窜,你死期到了。”又是一股劲风涌来,沙石飞走。郭根靠墙,四下张望却不见人。向远眺去,启真湖面上立着两个人,瞧不清面目。男声道:“你再练十年,也是无用,快快投降。方丈可饶你不死。”另一人是个女子,冷笑道:“倚多为胜?有趣!”湖边似乎多了两人,郭根不敢近身,扶墙远观。说话男子正是素冰,而湖边两人,一为方丈,一为住持。
金福无意囚禁于天,只因此事干系重大,须在密室相问。倘若捉到贼人,还须于天出面指认。而关押他也可掩人耳目,承认于天杀人,真凶便放松戒备。当晚素冰便藏经阁守株待兔,一连多日不见人来。(按:僧人坐禅可多日不进食,素冰连守几天也无不可)这日夜里,三楼窗户微响,接连便由册沙沙声。素冰不动声色,轻声而上,暗伏杀招。那人起了警觉,拍出两掌转身便逃。这两掌正是激制掌,素冰再无犹豫,立时追出。
也是二人都练过飞动,腾身直奔,行迹几不可辨,旁人只闻其声,不见其人。那贼人不时回手拍出几掌,脚不停步。素冰设法避开,暗想此人奔跑之余还能出手伤人,功力着实不浅。转眼绕寺一周,素冰内力毕竟身后,渐渐追上。贼人翻身落在湖面,正是林阳。素冰却不认得。
金福道:“阿弥陀佛,施主你身犯重罪,还请及时醒悟。否则也只能合力擒你。”林阳道:“老秃驴好不要脸。”金福道:“罪过,熟知执意如此,休怪老衲动手了。”林阳哈哈大笑道:“你能耐不小啊,你们三个秃贼加起来也奈何不了我。你们还是自杀罢,省的脏了我的手。”郭根蓦然想起一人,却道:“不对,她武功远不及此。”住持等三人心中暗嗔此人太也尖酸,恐怕多是不实之词,助势而已。素冰道:“自杀?小姑娘不可妄自尊大,小瞧了我们西工寺,须知天外有天,人上有人!”
林阳一声娇笑,道:“这句话,我反赠给三位罢!”迎步而上,当即便是两掌,借力跳到岸边。素冰运气内息,口念佛经,见招拆招。林阳衣袖摆动,挡住素冰,又飞到他身后,前前后后又是十余掌。素冰与她对得几掌,只觉力道奇大,险些扰乱心息。稍退一步,林阳又补上来,接连以激制掌伤他。这掌法便在一个“激”字,一掌当胸,任你武功高强也立时毙命。是以素揣度她来掌,也许回护。素冰连退几十步,而林阳少补了一步,与之便相距三四尺,便这瞬息之间,素冰改掌为指,一指指弹出,簌簌连声,正是攻射指法。三航武学从无虚招,招招致命,名称也从其技,修饰不多。林阳躲避是来内力,一时不得近身,渐渐退愿。便在一丈小圆内与之周旋。林阳当胸去一掌,素冰一手抵御,攻势稍弱,林阳便欺身上前,连下狠手。素冰倒退不止,林阳岂容他故技重施,密密施掌。素冰不敢丝毫大意,也不念经文,一意守御。林阳叫一声“下去!”双手推出,素冰已退到湖面,险些掉落水中。
第十一回 完结
住持与方丈碍于身份,并未真的合力擒她。但反观素冰屡屡受困,险象环生,也不由得感叹这女子功力过人,练功必在二十年之上。然而观其年纪最多不过二十,难不成在娘胎里便开始练功。二人百思不得其解。倒是林阳见素冰渐落下风,只守不攻,十分辛苦。猛然转身,窜到住持身前,腾空连踢。方丈见林阳出招挑衅,那是全然没将西工寺放在眼里,面生愠色。却又不便出手夹击。素冰缓过气来,面如土色,似受了奇耻大辱一般。便在远处以攻射指法袭她。
林阳踢得几脚,借力反跳,落在承羽方丈身边,一掌拂面。方丈年逾六旬,身手颇为矫健。一把抓住她,将她扔向湖心。喝道:“孽畜!这可是你自寻死路了。”林阳轻落湖面,脚踩飞动步法,沿湖而奔,次第进击三人。身形奇快,宛如一条游龙。若要破这飞动,须有与之对等的飞动功力。三人却站立不动,听声辨位,都使飞射,攻射等招以快治快,打的是以逸待劳的算盘。林阳愈奔愈疾,由白龙而至一条白玉环。也是方丈临战颇丰,忽然大惊失色,道:“不好,大家散开!”话音甫定,胸前一道气浪涌来,林阳一头撞上他腹部。方丈口喷鲜血,向后飞出十来丈,重重摔在地面。林阳也跌落湖中,却未受伤。这正是三航绝技“对撞技”。
素冰与金福都大为惊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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