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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南一剑-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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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兰兰有点意外:“你带我来这里,就是为了看你母亲?”
  “是。”
  “为什么她要见我?”
  “在下不知道。”
  “不知?”
  “是,她只吩咐我捉……不,不,吩咐我请你来。”
  “我不能跟你一块进去么?”
  “不,不,姑娘最好先等等。”
  “好吧!我在这里等你好了!”
  “多谢姑娘。”
  青年走快几步,走进茅舍去了。方兰兰心想:他母亲为什么要他一定带自己来呢?而且不是请,而是捉,难道我家与她有仇怨?不久,她便听到了茅舍里传出了一个老妇人的声音:“你将那小妮子带来了?”
  只听青年的声音:“是,母亲。”
  “那小妮子武功怎样?”
  “好极了!”
  “好极了?你战胜了她?”
  “没有。”
  老妇人带怒的声音问:“那你怎么将她带来的。”
  “她自愿跟孩儿来的。”
  “自愿?是不是她威逼你带她来见我?”
  “不是。”
  “你胜不了她,她会自愿跟你来?”
  “孩儿也没有败。”
  老妇人讥讽的口吻说:“那你很光彩呵!”突然,“啪”地一声,青年似乎挨了一个响亮的耳光,老妇人的声音又响起来了:“没用的东西,我家的面全给你丢光了。”
  “孩儿该死。”
  “那你怎么不去死?还有脸来见我?”
  “我——”
  又是一连两个响亮的耳光,跟着柴门“哗啦”一声响,青年整个人给摔了出来,狠狠地摔在茅舍门口的草地上。
  方兰兰一怔,不由奔过去想扶他起来,那青年轻声说:“姑娘,千万别理我。”
  方兰兰不由停了脚步,看了他一下,只见他嘴角沁出血来,可见刚才的耳光打得实在不轻。心想,怎么他母亲这么怪的?胜不了自己,就将儿子打成这样?还摔了出来,不心疼么?
  这时,茅舍门口出现了一位年约五十左右老妇人,身材不高,瘦棱棱的,但两道目光,宛如冷电,似乎能透射人心,方兰兰不由叫了一声:“伯母!”
  老妇人不答,冷冷地打量了方兰兰半晌,问:“你就是那姓方的小妮子?”
  方兰兰又是一怔:她怎么知道自己姓方的?应了一声说:“是,伯母。”
  “人称你岭南一剑?”
  “这是江湖人称的,小女子不敢。”
  “你跑来这里干什么?”
  方兰兰愕然了:“伯母不是叫令郎带小女子来么?”
  “我是要他捉你来,不是请你来。”
  方兰兰暗想:这老妇人简直不可理喻!为什么非要捉自己来才行?你只不过要见我罢了!捉来和我自己来不是一样么?
  老妇人又冷冷问:“你自己跑来是什么意思?是可怜他还是侮辱他?”
  “伯母,你怎么这样说的?”
  “我不这样说要怎样说?再说,你也别叫我伯母,我不是你什么伯母。”
  “那小女子怎么称呼你老人家?”
  “老人家?我老了吗?”
  方兰兰皱眉不出声了。老妇人又问:“是不是我这畜生哀求你来见我的?”
  “令郎不是这样的人。”
  “这畜生要是这样,我就杀也他。”
  方兰兰心想:这真是令人难以理解的怪妇人。想了一下问:“不知前辈一定要令郎捉小女子来是什么回事?”
  “这畜生捉不了你,丢尽我的面子。”
  “是不是我家与前辈有怨?”
  “这怨大极了!”
  “要是小女子给令郎捉来了,你要杀小女子?”
  “杀了你这小妮子我能解恨么?”
  “不知我家与前辈结了什么怨?”
  老妇人顿时发眉俱张:“你怎不去问问你那忘恩负义的爷爷去?”
  方兰兰一怔:“我爷爷忘恩负义?”
  “他不忘恩负义,难道是我忘恩负义了?”
  “前辈,请你尊重一点。”
  “什么?你这小妮子敢顶撞我?就是连你那老不死的爷爷,也不敢在我面前大声大气。”
  “小女子不敢顶撞前辈,但是小女子知道爷爷不是忘恩负义的人。”
  “那我忘恩负义了?”
  “小女子也没有这样说前辈。”
  “我,我给你气死了!”
  青年在旁边对方兰兰说:“姑娘,我求你少说两句,你走吧。”
  “好!我走。”方兰兰转身便走。
  老妇人厉声喝道:“小妮子!你不能走!”
  方兰兰停下转身问:“前辈,你要留小女子?”
  “你以为我不敢留下你?”
  青年着急地说:“妈!”
  “不争气的东西,你给我站到一边去!”老妇人又对方兰兰说:“小妮子,拔出你的剑来!我看看你配不配称岭南一剑。”
  第19章 鬼影魔手
  方兰兰说:“小女子不敢与前辈交锋。”
  “你是不敢,还是不屑?”
  “小女子的确不敢。”
  “你不敢,回去叫你那忘恩负义的爷爷来!”
  方兰兰摇摇头:“我爷爷更是一向不与人交锋。”
  “小妮子!那你留下来。你爷爷一天不来,你一天就不能离开这里。”
  “前辈,你不放我回去,我爷爷怎知道要来这里?”
  “你将那老不死住的地方说出来。”
  “我爷爷住的地方从来没有名称,除了我去,谁也找不到。”
  “小妮子,你是不是玩花样,想我放了你走?”
  “前辈,你要是信得过我,就应该放我才是。”
  “你会叫那忘恩负义的爷爷来这里?”
  “前辈不相信,小女子也没有办法。”
  青年说:“妈!我相信她。”
  老妇人瞅自己的儿子:“你相信?”
  “我相信。”
  “你这畜生,我真怀疑,你到底是不是我抚养的儿子。”
  “妈……”
  “你别说了!”老妇人转向方兰兰:“好!我放你走,我在这里等那老不死的三天,三天不来,小妮子,你想想后果会怎么样?”
  “前辈!我用不着去想。”
  “你怎么不去想?”
  “因为我和我爷爷一定会来。”
  老妇人点点头:“唔!你这话还可以配得上人称岭南一剑的。”
  “前辈,小女子想请教前辈尊姓大名,不然,我见了爷爷怎么说?”
  “你说追魂女在等他。”
  “追魂女?!”
  “不错!追魂女。你可以走了!不过,将你的盘龙剑留下来!”
  “前辈!你要小女子将剑留下?”
  “你敢不留?”
  “这——”
  方兰兰话还没说完,便发现人影骤然面来,她急忙一闪,可是人影一幌面逝,定神一看,自己衣袖中的盘龙剑已转到老妇人的手中了!方兰兰骇然,这真不可思议的身法的手法,这难道是武林中所传说的鬼影魔手功么?要是这样,自己的爷爷也恐怕不是这老妇人的对手了!
  老妇人说:“小妮子,这下你真可以走了!放心,只要你们来,这盘龙剑我原物送回,不会要你的,木头儿,你护送这小妮子一程路。”
  “是!妈。”青年带歉意的对方兰兰说:“方姑娘,请!”
  方兰兰怔了半晌,一跺脚说:“我不要你送。”转身施展轻功而去。她奔出山谷,转上另一处山峰,回头一看,那叫木头儿的青年,竟无声无息地跟在她身后不到五步脚的地方。她停下来,青年人也停下来。方兰兰扬扬眉问:“你是不是不放心,要跟我到我家里去?”
  “姑娘别误会,在下是奉母亲之命,护送姑娘一程。”
  “现在你可以不必送了。”
  “是!姑娘,前面路上,姑娘小心。”青年说完,正相想转身而去。
  方兰兰叫住了他:“慢着!”
  “姑娘有何指教?”
  “我想问问,我爷爷与你母亲有什么怨恨的?”
  “我也不知道。”
  “什么?!你不知道?你母亲没告诉你?”
  “在下也跟姑娘一样,今天才知道。”
  “不知道?那你怎么在东安县里盯上我了?而且还有意在潭边等我,这不是巧合和偶然的吧?”
  “在下也是奉母亲命盯踪姑娘,至于在下母亲与姑娘爷爷之间怨,的确是不知道。”
  “你母亲从来没告诉你?”
  “你怎么知道我会在东安县出现的?”
  “是母亲告诉我的。”
  “她又是怎么知道了?”
  “这是姑娘杀人的剑法。”
  “我杀人的剑法?”
  “姑娘,是这样,我们本为追踪油山双魔而来。想不到双魔在肇庆为姑娘杀了。初时我们只知道是岭南一剑木棉花所干,而不知道是姑娘。不久,姑娘又在都骑镇上出现,我们又追踪而来,主要想看看木棉花是什么样的一个人,直到在赵家村附近山脚检查了那两个清廷鹰犬身上的剑伤,我母亲才知道是方家的独门剑法所伤,激动地说了一句:‘好呀!我找了几正十年的负心人,原来在这里出现了!’不久又发生了清兵围赵家村的事,在下母亲似乎摸透了姑娘的行动,命在下在东安县城里等候姑娘的出现,不想我真的等到了姑娘……”
  “你母亲叫你捉我去见她?”
  青年点点头:“是!母亲命在下千万不可伤害了姑娘,要活捉去见她,可是在下武功不及姑娘……”
  方兰兰自语说:“我们两家是什么仇怨呢?”
  青年说:“在下想,起码不是血海深仇之大怨。”
  “你怎么知道不是血海深仇大怨?”
  “在下了解母亲的性格,要是血海深仇,就不会叫在下不提伤害姑娘了!”
  “不错,要是你想暗算我,的确是不难办到的,因为我一直不知道你在暗暗跟踪我。”
  “姑娘还有什么话要问在下?”
  “有呀!”
  “请姑娘指教。”
  “你愿意回答吗?”
  青年笑了笑:“我想,我没有什么不可以对你说的。”
  “尊姓大名,你可以告诉我吧?”
  “在下姓袁,名木头。”
  “圆木头?!”方兰兰几乎笑起来。
  “姑娘哩?”
  “方木头。”
  “什么?!你也叫木头的?”
  方兰兰“卟嗤”一声笑起来:“好啦,我走啦!”说完,便闪身而去,留下了一串咯咯的笑声,回荡在群峰中。
  袁木头在山峰上怔了半晌,直到看不见方兰兰的身影,才明白给方兰兰戏弄了,也自己笑起来,转身回去。
  直到下午申时左右,方兰兰才回到自己一处隐藏的地方,她爷爷一见她回来,皱眉问:“孩子,你怎么到这时才回来的?”
  “爷爷,我给人欺负啦!”
  “欺负?!谁欺负你了?在这一带,还有谁能欺负你的?你不去欺负别人就算好的了。”
  “爷爷,我说的是真的啦!”方兰兰撒起娇来。
  “孩子,你说给爷爷听,是谁欺负你了?”
  “一个怪老婆子。”
  “怪老婆子?”
  “唔!她叫什么追魂女的。”
  第20章 绝处逢生
  方中兴一听“追魂女”三个字,整个人震住了,睁大了眼睛问:“是她?!”
  方兰兰望着爷爷的神色:“爷爷,你认识她么?”
  半晌,方中兴定下神来问:“孩子,你在哪里碰上她了?”
  “断肠涧。”
  “断肠涧?这云雾山中有这么一处涧?”
  “爷爷,那是她自己取的,原是一条无名的山谷。”
  “这断肠涧在哪里?”
  “离我们这里五十里远的西南角上。”
  她爷爷一下子不出声了!默默地凝视西南方向的云天,方兰兰又说:“爷爷,她欺负我啦!”方中兴仿佛没听闻,似乎沉迷于往日难忘的事件中去了。
  方兰兰大声嚷着:“爷爷,她欺负我啦1你听见没有?”
  爷爷这次听到了,回头望望她,问:“孩子,她怎么欺负你?”
  “她要捉我。”
  “你与她交手了?”
  “唔。”方兰兰含糊的应着。
  “她伤了你?”
  “没有。”
  “她没伤你就好了。”
  “爷爷,她要是伤了我你怎么办?”
  “她真的伤了你,爷爷也没有办法,避着她好了。”
  “嗯!爷爷,她要是杀了我呢?”
  “孩子,她不会杀你的。”
  “爷爷,我的盘龙剑叫她夺去啦!”
  方中兴突然一下站起来:“什么?!她夺了你的剑?”
  “是!爷爷。”
  半晌,爷爷颓然坐下来:“她夺去就让她夺去好了!孩子,爷爷今后再去找一把好剑给你。”
  方兰兰满以为爷爷大为恼火,会去将剑夺回来,想不到爷爷竟说这么一句没骨气的话来!不禁问:“爷爷,你害怕她么?”
  “孩子,爷爷不是怕她,而是感到对不起她。”
  “爷爷,怪不得她骂你忘恩负义。”
  “对她来说,爷爷是有点忘恩负义了!”
  “爷爷,你怎么会忘恩负义的?你一向可不是这种人呵!”
  方中兴摇摇头:“孩子,别问了!”
  “爷爷,怪不得她怨恨那么深。”
  “是啊!我怎么想不到她也到这里。”
  “爷爷,她要你三天之内去见她。”
  “呵?!她要我去见她?”
  “是,爷爷。”
  “她还说了些什么?”
  “她说,你要是不去见她,后果会非常严重的。”
  方中兴说:“好!我去见她。”
  “爷爷,她会不会杀害你?”
  “她真的要杀我,也只好由她杀了!”
  “爷爷!”
  “孩子!你放心,她不会杀我的。”
  方兰兰放下一颗心,透出一口气:“爷爷,都是我不好,给她碰上了。”
  “孩子,这不关你的事,就是你没碰上她,迟早我也会碰上她的。”
  “爷爷,你到底有什么事对不起她的?”
  方兰兰这一问,又使方中兴掉进往日难忘的事件中去了……
  那是三十多年前的一个冬天,在北方一处经历过战斗血洗的山坡下,大雪纷飞,四野无人,地下却倒下了不少的尸体,方中兴浑身是伤,仍奋力支撑着,与清廷大内侍的三大一流上乘高手作生死搏斗,眼看要丧生在一名大内侍高手的剑下,正在千钧一发之际时,突然从小峰上飞落一位十七、八岁的少女来,双掌拍出,逼退那名大内侍高手,将方中兴从鬼门关夺了出来。
  三名大内侍高手,一个是长白山的巨盗,黑道上有名的大魔头,飞天狐董标;一个是威震漠北的金剑无敌独孤魂;再一个是叛贼十步夺命枪杨天。这三大高手,不是独霸一方的豪杰,便是雄据一处绿林的悍匪,而叛贼杨天更是李闯王手下的一名贴身保镖,一支夺命炼子枪,不知打败多少武林高手,枪无虚发,十步之内,杀人收命,原先也是西北祁连山一条好汉,现在,他们一个个都变成了清廷的厉害鹰爪,专门对会武林中的反清志士。
  这三大高手,见突然出现一位十七八岁的少女救了方中兴,一时惊讶,首先是独孤魂问:“你是什么人,敢来救这反贼?”
  少女冷冷地说:“追魂女!”
  杨天哈哈大笑:“老子的枪,是夺命枪,你叫追魂女,好,好,我们正好一对。”“啪”地一声,杨天这反贼的脸一,突然挨了一记响亮的耳光,这三大高手,简直看不出这追魂女是怎么出手的,一时间全惊震了!
  独孤魂说:“看不出这小妞儿,竟然是会家子。”
  董标说:“上!我们先活捉了她。”
  杨天因挨了一耳光,特别恼怒,吼道:“老子先叫她身上穿两个洞。”
  三大高手联手齐上,刀、枪、剑并举。少女身形如飞魂幻影,在三般兵器中左穿右插,来回腾跃,双掌翻滚,迅如电闪,首先杨天挨了一记重掌上明珠,身似败草,横飞了出去,继而独孤魂手中的剑给夺了去,身也中了一剑,鲜血飞溅,长白山巨盗见势不妙,拉着负伤的独孤魂飞逃而去。
  这时方中兴因流血过多,早已昏迷过去,追魂女为了及时救他,也不去看卧倒在雪地的杨天死了没有,逃去的鹰爪更不追赶了,背上了方中兴,飞上山峰,消失在林海雪原中。
  方中兴从昏迷中醒来,一看,自己睡卧在一张柔软的床上,床前还有一盆熊熊燃着的炭火,室内药味冲鼻,一位老者,面目击者慈祥,笑对他说:“老弟,你这条命,算是老夫从阎王面前要回来了!”
  方中兴想爬起来谢恩,谁知略一动,一阵攒心的痛,不禁叫了一声“哎哟”,老者说:“你好好躺着别动,再乱动,又要老夫费手脚了!”
  跟着又是一个少女欢叫的声音问:“爹!他醒过来了吗?”一阵脚步声,床前又出现了那位救自己的少女。
  老者笑着说:“孩子!在你爹的手下,又几时有死去的人?要不,我这鬼郎中,不是白称的了?”
  方中兴一怔:“前辈就是江湖上人称的圣手马腾空?”
  老者哈哈大笑:“圣手不敢称,鬼医还差不多。”
  “多谢马前辈和马姑娘救了在下,在下终身难忘。”
  “老弟,这话你留下以后说吧,现在要紧的是静心休养疗伤。你知不知道,你身上足足有十八处刀剑和枪伤,有两处,几乎要了你老弟的一条命。”
  方中兴在鬼医郎中家里疗养了三个多月,在马家父女的细心调理下,才完全恢复过来,伤一好,方中兴心挂国家兴亡,便要告辞而去马翠兰睁大了眼睛问:“你要去哪里?”
  “姑娘,在下有份要紧的情报,急需赶去四川。”
  第21章 难忘的往事
  追魂女问:“你还想去扶那不争气的朱家子弟?”
  “在下不是明朝的人,是李闯王的手下。”
  “李闯王,那你更不用去了!”
  “为什么?”
  “他已兵败身亡了!”
  方中兴一阵难过之后说:“在下知道,但我们还有一批弟兄退到了四川一带,在下急需去找他们。”
  追魂女马翠兰不理他了,大喊:“爹!他要走啦!”
  鬼医郎中从外面走进来,看看方中兴,又看看自己的女儿,挥挥手:“孩子,你先到外面去,我与他谈谈。”
  “嗯!”追魂女深情地盯了方中兴一眼,转身走开。鬼医郎中问方中兴:“你真的要去四川?”
  “老丈,军情在身,在下不得不去。老丈和姑娘的大恩,在下今后必报。”
  鬼医郎中摇摇头:“老夫要你留下来。”
  “为什么?!”
  “不是老夫说句败兴和话,大明气数已尽,李自成一批部下也不成气候,老弟何不留在我家,以待天时?”
  “这——”
  “老弟,你还看不出小女对你的心意?小女自问容貌不丑,武功也过得去,再说,老夫一手的医术,也需要有一个衣钵传人。”
  其实,方中兴何尝看不出追魂女对自己的一片深情?只因为家仇国恨,一些弟兄的生死,又是悬于自己的情报中,不去想自己的私事了!再说自己浪迹天涯,在刀光剑影中过日子随时都可能牺牲,怎能去连累了马姑娘?他叩头说:“老丈的深情厚义和救命大恩,我就是万死也难以回报,但在下有一批弟兄,生命悬于自己手中,在下不得不告辞,马姑娘之事,在下更不敢连累她了!请老丈原谅。”
  “但小女已立下了心愿,非老弟不嫁,这样吧,你去可以去,但得与小女订下了这头亲事再说。”
  “在下恐怕以后会辜负了马姑娘。”
  “那你是答应了?好,我们都是江湖儿女,不讲求什么虚繁礼节,今夜里你们就拜堂成亲,三天后你就可以走。”
  这样,方中兴便与追魂女成亲,三天后便匆忙上路了。追魂女一直送到十里之远,才挥泪分离,离别时,追魂女说:“冤家,你办完事,一定要回来,我等着你。”
  “我不遭到意外,一定会回来。”
  “你要是不回来,哪怕是天涯海角,我也要去寻找你,你要是敢负我,我……”
  “哎!兰妹,我怎么会负你呢?”
  “那你记住啦!我等着你。”
  谁知方中兴这一去,一晃就是三四年,几度生死,当他回来寻找追魂女马翠兰时,只见当地已夷为平地,荒冢累累,荆棘满目,方中兴四下向人打听马翠兰的下落,被一人知道,那人只说他走后不久,突然有一大队清兵涌来,将附近一带村落,全部夷为平地,所有男女老幼,一个不留。从此,这一带再也没人居住了,成了狐出兔没,野猪成群打滚的荒芜恐怖的野草岗。
  方中兴足足在这野草岗附近一百里的地方走访了一个多月,足迹踏遍了山山水水,也访不到老岳和妻子的下落,而一些大内高手又纷纷跟踪而至,不得不黯然离开。
  花开花落,春来秋去,转眼十多年又过去,方中兴一直在刀光剑影中求生存,他成了清廷通缉的一名重要钦犯。初时,他曾将满怀的希望寄托在自己一块出生入死的弟兄和战友上,也曾一度参加了南明的桂王部下,可是他看见的是互相间的争权夺利,尔虞我诈,并不是一致对付清兵。他在一次生死血战中走出来,不得不完全失望了,不由想起了岳父鬼医郎中的一句话:“大明江山气数已尽,李自成一些人也成不了什么大气候。”不由长叹一声,所有壮志,化作尘烟。他抹干了自己身上的汗和血,掩埋好战友的尸体,在走向荒山老林的途中,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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