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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中迷雾-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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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时参与侦破这个案子了吗?”

“从外围。”

“什么意思?”

“从外围参与。只负责相对次要的事情,或者关系不大的方面。在外围活动。”

缪斯看着他。

洛厄尔可能笑了笑,但很难从那张松弛的脸上看出笑容。“对狩猎小屋的乡巴佬来说,这就算不错了,对吧?”

“不明白你的意思。”缪斯说。

“你可能该对我客气一点。”

“为什么?”

“首先,你未经我允许便派人到本郡来找尸体。其次,这是我的案发现场。你来这里是客人。”

“你不是在和我玩什么司法管辖范围的游戏吧?”

“不是。”他说,“但我喜欢让别人觉得我的话够有威力。做得如何?”

“呃我们可以继续前进了吗?”

“当然。”

土路越来越窄,最后完全消失了。他们翻岩石,绕树丛。缪斯一直都有点像假小子,喜欢这样的活动。而且一让弗莱尔·希科里滚蛋去吧一一她的鞋也能应付这样的事。

“停一下!”洛厄尔说。

太阳还在下落。现在只能看清洛厄尔的轮廊了。他摘下帽子,又用手绢捂着抽起鼻子来:“这就是那个叫比林厄姆的孩子被发现的地方。”道格·比林厄姆。

听到这些话,树林好像安静下来。然后,风轻声唱起了一首老歌。缪斯低头看去。可怜的孩子。比林厄姆当时十七岁。他被发现时,身上有八处刺伤,大多是自卫过程中留下的。他与袭击者搏斗过。她看着洛厄尔。他低着头,眼睛闭着。

缪斯突然想起了什么别的事情,从那份资料上看到的事。洛厄尔。好像就是这个名字。“还说什么外围。你别骗我了,”她说,“你当年就负责这个案子。”

洛厄尔没回答。

“这我就不明白了。你刚才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耸耸肩:“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在把我的案子重新揭开?”

“其实没有。我的意思是,我认为我们暂时什么都还没发现。”

“因此,你的人就跑到这里来了,”他说,“纯粹是碰运气?”

情况不妙。缪斯不喜欢。

“我们离发现玛戈·格林尸体的地方还有多远?”缪斯问。

“向南直走大约一公里。”

“玛戈·格林的尸体最先被发现,对吗?”

“对。还记得你来的地方吗?那些公寓房?那里过去就是女生营地所在地。她们的木屋就在那里。男生营地在南面。那个叫格林的女孩子的尸体是在那附近被发现的。”

“你们找到格林的尸体后多久才找到比林厄姆的尸体?”

“三十六小时。”

“够长的。”

“找了很多地方。”

“不过还算找到了。他也是被随便扔在地上的?”

“不,埋在一个很浅的坟坑里。正因为如此,第一次捜索时才没被发现。你知道那种情况。人人都听说孩子丢了,都想做好公民,都跑出来帮我们找。结果他们从他身上踩过,却一点不知道他就在他们脚下。”缪斯盯着地面。完全看不出什么不同寻常之处。有个十字架,像为车祸中丧生的人制作的那种临时性纪念物。十字架很旧,已经快散架了。没有比林厄姆的照片,没有纪念品,没有鲜花,也没有抱抱熊。只有那个久经日晒雨淋的十字架孤零零地立在树林里。缪斯差点颤抖起来。

“凶手叫一这你可能知道一韦恩·斯托本。结果发现他是营地辅导员。对于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推测颇多。但大多数人好像都认为,斯托本先杀那两个未找到尸体的孩子一佩雷斯和科普兰。把他们埋了之后,他才开始给道格·比林厄姆挖坑,但却被玛戈·格林掩上了。因此,他把她也杀了。据那个自命不凡的家伙说,掩埋尸体也是让他觉得刺激的事情之一。斯托本把所有其他受害者的尸体都埋了。就是其他州被害的孩子。这你知道吧?”

“对,我知道。”

“你知道吗,其中两个是被活埋的?”

这个她也知道。“你讯问过韦恩·斯托本吗?”缪斯问。

“我们和营地的每个人都谈过。”

他这句话说得很慢,很小心。缪斯脑中拉响了鱉报。洛厄尔继续说着。

“对,斯托本纯粹是胡说八道——至少,我现在觉得是这样。但这也许是事后聪明。我现在也搞不明白了。没有证据将斯托本和那些谋杀联系起来。其实,没找到与任何人有关的证据。而且,斯托本又是富家子弟。他家请了律师。你可以想象,营地立即完蛋。所有孩子都回家。后来那个学期,斯托本被送到国外去了。好像是瑞士的什么学校。”

缪斯还在盯着那个十字架。

“可以接着走了吗?”

她点点头。他们又开始走。

洛厄尔文:“你当首席调查官多久了?”

“几个月。”

“之前呢?”

“在重案组干过三年。”

他又擦擦那个巨大的鼻子:“从来就不容易,是吗?”

这个问题好像不需要回答。因此,她只顾往前走。

“不是因为愤怒,”他说,“甚至不是因为死人。他们已经走了。没什么办法了。是那件事的后遗症,是那种回声。你现在所处的树林。有些老人认为里面永远有一种回声。想想也有道理。这个叫比林厄姆的孩子。我敢肯定他尖叫过。他的尖叫声在树林里回荡,越来越弱,但从来没有完全消失。即使现在,好像他的一部分也还在尖叫。谋杀案会留下这样的后果。”

缪斯一直埋着头,看着双脚踩在坑洼的地面上。

“你认识死者家属吗?”

她想了想:“其实,其中之一就是我老板。”

“保罗·科普洛。”厄尔说。

“你还记得他?”

“我刚才说过,我讯问过营地的每个人。”

缪斯脑中的声音又响了。

“是他让你来查这个案子的?”洛厄尔问。

她没回答。

“谋杀是不公平的,”他继续说,“这就像上帝制订的一个计划,他老人家设定了这个自然顺序,有人自告奋勇地成了实施这个计划的人。如果你把案子破了,当然会有帮助。但这就像把一张铝箔揉成一团一样。找到凶手可以帮助你把它重新展开。但对死者家属来说,生活再也不会是原来的样子。”

“铝箔?”

洛厄尔耸耸扃。

“警长,你简直就是哲学家啊。”

“有时,你可以看看你老板的眼睛。不管那天晚上发生过什么事,它们都还留在他眼睛里,还在他心中回响,是吗?”

“不知道。”缪斯说。

“我也不知道你该不该来这里。”

“为什么?”

“因为我那天晚上的确讯问过你的老板。”

缪斯不说话了:“你是说,有某种利益冲突存在?”

“我想,我要说的恐怕正是这个。”

“保罗^科普兰是嫌疑犯?”

“这仍然是个没结案的案子。尽管你现在来插手,但这仍然是我的案子。因此,我不会回答这个问题。但我可以告诉你这点:他对发生的事没说实话。”

“他那时只是个担任警戒的孩子,不知道问题有多严重。”

“这不是借口。”

“后来证明他是无辜的,对吗?”

洛厄尔没回答。

“我看过档案,”缪斯说,“他擅离职守,没有做他应该做的警戒工作。说到打击,你怎样看待他一定会感受到的愧疚?对,他失去了妹妹。但我认为,那种愧疚更让他难受。”

“有趣。”

“什么?”

“你说愧疚会让他难受,”洛厄尔说,“什么样的愧疚?”

她继续走着。

“而且很奇怪,你不这样认为?”

“什么很奇怪?”缪斯问。

“他那天晚上离开岗位。我的意思是说,你想想吧。他是个负责任的孩子。每个人都这么说。突然之间,就在那些营员偷偷溜出去的晚上,就在韦恩丨斯托本计划实施谋杀的晚上,保罗·科普兰却选择偷懒。”

缪斯没说什么。

“我的年轻同行啊,这个问题一直让我纳闷,我不认为这是巧合。”

洛厄尔笑笑,把头转开了。

“快点,”他说,“天快黑了。你不是急于知道你朋友贝雷特发现什么了吗?”

格伦达·佩雷斯离开之后,我没哭,但差不多要哭了。

我独自坐在办公室里,惊愕不已,不知道该怎样做、怎样想、怎样感觉。我浑身都在颤抖。我低头看着双手。它们正在明显抖动。我还做了那件你不知道自己是否在做梦时会做的事。我用所有方式进行了检査。我没在做梦。这是真的。

卡米尔还活着。

我妹妹从树林里走出来了,和吉尔·佩雷斯一样。

我拨通露西的手机。

“嘿!”她说。

“你不会相信吉尔·佩雷斯的姐姐告诉我的事。”

“什么事?”

我如数转告了她。当我说到卡米尔从树林中走出来了时。露西大叫起来。

“你相信她吗?”露西问。

“你是说卡米尔的事?”

“对。”

“如果不是真的,她为什么那样说?”

露西没说话。

“什么?你认为她是骗我的?她有什么动机啊?”

“不知道,保罗。但我们还有很多事情没搞清楚。”

“我知道。但你想想。格伦达·佩雷斯没理由撒这样的慌啊。”

沉默。

“怎么啦,露西?”

“没什么,只是觉得奇怪。如果你妹妹活着,她这些年在哪里?”

“不知道。”

“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我想了想,试图让脑子冷静下来。这个问题问得好。接下来怎么办?从哪个方面入手?

露西说:“我又和父亲谈过了。”

“结果呢?”

“他记得那天晚上的一些事情。”

“什么事?”

“他不告诉我,他说只能告诉你。”

“我?”

“对。艾拉说他想见你。”

“现在?”

“如果你愿意的话。”

“我愿意。要我去接你吗?”

她犹豫了。

“怎么啦?”

“艾拉说,他想单独见你,不想当着我的面说。”

“那好吧。”

更长时间的犹豫。

“保罗?”

“什么?”

“还是来接我吧。我在外面等你。”

命案侦探约克和狄龙坐在“侦探室”里吃着比萨饼。所谓侦探室,其实就是个开碰头会的地方。开会的时候,电视和录像机之类的机器才被推进来。

马克斯·雷诺兹进来了:“伙计们,你们好吗?”

狄龙说:“这个比萨难吃死了。”

“对不起。”

“哎呀,我们这可是在纽约啊,大苹果,比萨的故乡。这东西吃起来却像狗屎。”

雷诺兹打开电视:“对不起,餐食没达到你们的标准。”

“难道是我在夸张吗?”狄龙转向约克,“我可是认真的,这东西的味道是不是像流浪汉的呕吐物啊?或者,只是我有这种感觉?”

约克说:“这是我们吃的第三块了。”

“可能是我的最后一块了。证明我不是说着玩的。”

约克转头看着马克斯·雷诺兹:“你帮我们找到什么了?”

“我想,我找到那家伙了。至少,找到他的汽车了。”

狄龙又咬了一口比萨饼:“少说废话,让我们看看。”

“离你们发现尸体的地方两个街区远的一个街角上,有个便利店,”雷诺兹说,“店主一直为商店扒手的问题烦恼,那些人总是把他摆放在外面的东西偷走。因此,他便把监控摄像头冲着那个方向。”

狄龙说:“韩国人?”

“抱歉,你说什么?”

“那个便利店主。他是韩国人,对吗?”

“不清楚。那有什么关系吗?”

“十有八九是韩国人。只有韩国人才会因为有人偷个橘子就把摄像头冲着外面。然后,尽笪他店里可能有十个非法打工者,他却可以叫嚷说他缴了多少税,却没有受到应有保护,应该有人采取措施。好像警察应该仔细查看他那些根本看不清楚的廉价录像带,帮他找到那个水果小偷先生似的。”

他终于说完了。约克看着马克斯·雷诺兹,说:“继续。”

“嗯,不管怎么说,对,那个摄像头可以拍下部分街面。于是,我们开始检査从那里开过的车辆,特别是那个年代一一大约三十多年前一生产的车辆,看看能否发现什么线索。”

雷诺兹开始播放录像带。一辆很旧的甲克虫开过去了。他按下“定格”键。

“就是这辆车?”约克问。

“这是1971年生产的甲克虫。我们的一个专家说,他能从这车的前麦弗逊式独立悬架和前行李箱看车这一点。更重要的事,这种车的汽车垫纤维与我们在圣地亚哥先生衣服上找到的汽车垫纤维相吻合。”

“太棒了!”狄龙说。

“你能看出车牌号是多少吗?”约克说。

“不能。我们只看到车的侧面,甚至看不到车况如何。”

“但是,那时出产的黄色甲壳虫还有多少在路上跑呢?”约克说,“我们可以从査纽约的机动车记录开始,然后再査新泽西和康涅狄格的。”狄龙点点头,一面大口嚼着比萨,一面说:“我们应该能从这上面找到一些线索。”

约克重新看着雷诺兹:“还有别的什么吗?”

“狄龙说得没错尽管录像带的质量不好。但如果我把这个画面放大”一他按下一个按钮,画面急速放大一“我们可以看到驾驶员的侧面。”

狄龙半眯着眼睛看了看:“他看七去有点像杰瑞·加西亚。”

“灰白色长头发,灰白色长胡须。”雷诺兹表示同意。

“那就是它了?”

“就是它了。”

约克对狄龙说:“我们开始査机动车记录吧。这辆车不会人难找。”

34

洛厄尔警长的话还在树林中回响。

谁都能听出来,洛厄尔认为保罗·科普兰对那些谋杀案的事撒了谎。

他撒谎了吗?这有关系吗?

缪斯想着这个问题。毫无疑问,她喜欢科普。他是个好老板,还是个非常好的检察官。但现在,洛厄尔的话让她回想起来。他的话让她想到了她已经知道的情况:这是一件谋杀案。和任何其他命案一样,该怎样就怎样,哪怕最后会追査到她的老板。

不能有任何例外。

几分钟后,丛林中传来一种声音。缪斯看到安德鲁·贝雷特了。贝雷特身材瘦高,四肢瘦长,动作笨拙。他正吃力地拖着一个看上去像婴儿车的东西。一定就是那部XRJ。缪斯喊他。他抬起头来,显然不高兴有人打扰他。但他看到来人是谁时,马上高兴起来。

“嘿,缪斯!”

“嘿,安德鲁。”

“哇,很高兴见到你。”

“嗯一嗯,”她说,“你在做什么?”

“你什么意思啊?我在做什么?”他把机器放下。有三个穿约翰杰伊学院运动衫的年轻人正吃力地走在他旁边。她猜是学生。“我在找坟墓。”

“我还以为你已经发现什么东西了。”

“是发现了,就在前面约一百米处。但我知道,当时有两具尸体没找到,所以就想,嘿,干吗要安于小成。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缪斯吞了下口水:“你已经找到一具尸体了?”

贝雷特脸上出现了那种往往在基督教帐篷复兴聚会上才会看到的热情。

“缪斯,这部机器。啊,天哪,它太不可思议了。当然,我们的运气也不错。这地方很久没下雨了。有多久,警长?”

“两三个星期。”洛厄尔说。

“你瞧,这有帮助,有很大的帮助。土地干燥。你了解探地雷达机的工作原理吗?我给这个宝贝设定的波动频率是八百兆赫。这让我们只能探测到一点二米的深度。但这是什么样的一点二米啊!大多数时候,他们都探得太深。但是,极少有凶手挖到一米到一点二米以下的地方。另一个问题是,现在的机器不能区分形状大小相似的东西。如,它们分辨不出哪钱是管道,哪些是树根,哪些是我们想要的东西:骨头。又幻不仅能分清有代表性的地下物品,还有新的三维图像显示功能——”

“贝雷特?”缪斯说。

他把眼镜往上推推:“怎么啦?”

“我看上去像对你的宝贝玩具的工作原理有一点点兴趣的人码?”

他又推了推眼镜:“嗯……”

“我只需要知道你的玩具能工作就行了。因此,你能在我开枪打人之前告诉我你发现什么了吗?”

“骨头,缪斯,”他笑着说,“我们发现骨头了。”

“人骨头,对吗?”

“当然是。实际上,我们最先发现的就是头盖骨。然后,我们便没再挖了。专家们现在正在挖。”

“它们多大了?”

“什么,骨头?”

“不,贝雷特,橡树。真是的。对,骨头。”

“我怎么会知道?验尸官可能知道。她在现场。”

缪斯急忙从他身边走过,继续向前走。洛厄尔跟在她后面。她可以看到前头有大瓦数的聚光灯,有点像在拍电影。她知道,许多挖掘队即使大白天作业,也使用大功率聚光灯。有个负责案发现场调査的人就曾告诉她,雪亮的光线有助于分辨渣滓和黄金。他说:“没有雪亮的灯光,就像喝醉酒后在阴暗的酒吧里判断小妞有多辣一样。你以为碰上美女了,早上醒来却后悔得只想把胳膊咬掉。”

洛厄尔指着一个戴橡胶手套的漂亮女人。缪斯估计她也是个学生,年龄不可能超过三十岁。她漆黑的长发在脑后盘成一个几近完美的发髯,让她看上去像个佛来明哥舞蹈演员。

“那是奥尼尔法医。”洛厄尔说。

“她是你的验尸官?”

“对。你知道的,这种岗位现在很俏。”

“你的意思是,还需要发表竞争上岗演说什么的?比如,‘大家好!我是奥尼尔法医。我真的很擅长和死人打交道?’”

“我本想回敬你的,”洛厄尔说,“但你们城里人太精明,我们这钱乡巴佬说不过你们。”

缪斯走近一些之后,发现“漂亮”这个词还不能完全形容出那个验尸宫的美。塔拉·奥尼尔简直美艳惊人。缪斯可以看出来。她的美貌还让在场的男人们有些心神不定。验尸官不是案发现场的负责人,警察才是。但每个人都不停地偷偷瞥奥尼尔。缪斯疾步向她走去。

“我是洛伦·缪斯,埃塞克斯郡首席调査官。”

那个女人伸出一只戴着手套的手:“塔拉·奥尼尔,验尸官。”

“你能告诉我一些有关尸体的情况吗?”

她露出警惕的神色。但洛厄尔点了点头,示意她没问题。“你就昆让贝雷特先生到这里来探测的人?”奥尼尔问。

“是的。”

“他是个有趣的人。”

“我知道。”

“不过,那机器还真不错。我不知道他究竟是怎样发现这些骨头的。但他干得不错。我想,他们先发现头盖骨,这是一件好事。”奥尼尔眨眨眼,看向别处。

“有问题吗?”缪斯问。

奥尼尔摇摇头:“我就是在这里长大的,以前经常在这里玩,就在这地方。你也许会想,我也不知道,你也许会想,我当时是否曾感觉到恐惧什么的。但没有,我那时什么也不曾感觉到。”

缪斯轻轻跺跺脚,等着。

“那几个营员失踪的时候,我十岁。我和朋友们经常到树林里去远足,还升起篝火,编造一些故事,说那两个一直没被找到的孩子仍然在那里看着我们,说他们没死什么的,还说他们会来追杀我们。都是些愚蠢的故事。是为了让男朋友脱下外套披在你身上,伸手搂住你。”

塔拉·奥尼尔笑着摇摇头。

“奥尼尔法医?”

“嗯。”

“请告诉我你在这里发现了什么。”

“我们还在努力,但从目前的发现看,我们已经找到一具相当完整的骨架。是在地下一点二米处发现的。我需要把这些骨头拿到实验室去进行进一步鉴定,以便确定死者身份。”

“现在你能告诉我些什么?”

“这边来。”

她把缪斯带到挖掘现场的另一边。那些骨头已经被贴上标签,摆放在一张蓝色油布上。

“没发现衣物?”缪斯问。

“没有。”

“腐烂了还是埋的时候没穿?”

“不确定。但我们没发现硬币、首饰、扣子、拉链,甚至没发现鞋一它们往往很长时间都不会腐烂,因此我猜是埋的时候没穿衣服。”缪斯盯着那个褐色的头盖骨:“死因是什么?”

“现在说为时尚早。但我们已经査到一些线索了。”

“比如?”

“骨头的状况相当差,因为埋得不深,而且埋的时间已经那么长。”

“有多长?”

“难说。去年,我参加过一个案发现场泥土样本研讨会。一般说来,可以从土地被破坏的状况看出洞大概是多久之前挖的。但这样的结论很肤浅。”

“还有别的什么吗?估计的?”

“这些骨头已经埋在这里有一段时间了。我估计至少有十五年。简单说吧一顺便回答你想问的问题一这与二十年前发生在这钱树林中的谋杀案在时间上一致,非常一致。”

缪斯吞了下口水,问出了她从头开始就想问的问题。

“你知道性别吗?你能告诉我这些骨头是女人的还是男人的吗?”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她的话:“呃,法医?”

是负责案发现场取证的瞀察之一,身上穿着他们在这种场合必穿的风衣。他声音嘶哑,胡须浓密,大腹便便。他手里拿着一把小铁锹,正像所有体形不成比例的人一样吃力地喘着气。

“特里,怎么啦?”奥尼尔问。

“我想,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你想收拾东西回去了?”

“对,我是这样打算的。我们可能明天还会出来,再检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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