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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术杀人事件簿-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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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件奇怪的事件。”左庶用食指点点薛庵仁所在的位置。

“当时你和骏秀两个人走向‘Leviathan’房间,突然我们发现门厅的玻璃大门自动打开了,便急急忙忙冲向那里,可还是没来得及阻止它再次关闭。”说到这里,薛庵仁愤愤不平的跺跺脚。

“想过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吗?我保证这不是门厅玻璃门发生的故障。”左庶不免加重了语气。

薛庵仁四下转动着眼珠,他不甘落于侦探之后的劲道又冲上了脑门,嘀咕道:“这一定和施磊的死有关,你们到走廊时,玻璃门正好打开,这也太过巧合了吧!”年轻人狠抓一把头皮,仍旧无济于事。

“左庶,你还是快点说吧!”诸葛警官为窘迫的薛庵仁解着围,他知道左庶在破案的过程中,有人能比他先说出真相,他绝不争功,这也是他始终保持低调的原因。所以如果薛庵仁一昧坚持,只会让时间白白流逝。

似乎是这所山庄让侦探记起了曾在这里互嘲互讽的经过,他象恶作剧般对薛庵仁眨了下左眼,说道:“还是让我接着说下去吧!你们从走廊这里看客厅的那扇窗,会发现当时听演奏会的所有人都能看到我们搜查的是哪间房间,一旦有人指出我们搜查的房间和施磊走进的房间不是同一间,那么凶手的机关很可能会被识破。不得已之下,凶手开启了门厅的玻璃门吸引客厅中所有人的注意,掩盖转动过角度的房屋,并成功得蒙骗过了我们所有人。”

再一次,凶手的名字从左庶的嘴上划了一圈又回到了肚子里。

“Lucifer”房间里的玄机比起陈妈自杀的水池,更惊奇上何止千倍,人们不知道这所“塞汶山庄”内还会给他们带来怎样新鲜感呢?

包围在一片黑压压的树林间,“塞汶山庄”虽然灯光如织,可它由内而外所散发出来的某种物质,连乌鸦能不敢靠近,而这种让人错不及防、无法安宁的物质则让山庄里的人们欲罢不能。

在昨晚欣赏的那场魔术表演上,当魔术师将吊在半空中铁笼里的美女变成了猛兽,左庶犀利的双眸从未离开铁笼下凸并不显著的底部,终于意识到自己觅得了“Lucifer”房间里的奥秘。

铁笼的底部、消失的美女与施磊、“Lucifer”里能够翻动的地板,有了这些关键线索的串连,还需对魔术的谜底多加解释么?

3

早在左庶没有看过魔术师用手枪击穿身体仍旧安然无恙的那个表演之前,娱乐室里唐一明的被害,早已在被困期间得到了解决,除了那张令人啧叹的高端球桌,就是能够射出毒针刺穿唐一明双眼的那根球杆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凶手在那时有过一次故意引起众人注意的行为,凶手通过娱乐室里球桌发出的提示音知道是谁在打球,当轮到唐一明时,凶手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引到自己的身上,令唐一明的死失去目击者,同时触动机关,能完美隐藏起杀人凶器。”左庶暗指的故意行为,想必各位需要翻翻前文了吧!

那一章中,枪击穿人魔术和唐一明之死这两件事件中,值得为人津津乐道的是魔术师精湛的技艺,同左庶高效的推理能力。

按照被害的顺序,紧随唐一明的下一个受害者是触犯“懒惰”之罪的万戈,这位招人怨恨的大汉,甚惨的死状就算是他的仇敌都不免会为他落泪。

骏秀一行人退出那条贯穿以七死罪命名房间的走廊,再次回到门厅的水池边,这个七角型的水池就是“塞汶山庄”能够无声无息转动角度的关键所在,它就像一颗镶嵌在山庄内的巨大螺帽,凶手成功将这一机关伪装成水池来掩盖真相,随时听候主人下达秘密的指令。

藏有万戈碎尸的盔甲已被运走,而残酷的一幕则永远不会在亲历者的记忆中消失,要将它冰封在记忆的断层中,只有释然的面对它,掀开它不为人所知的真面目。

而左庶现在要做的,正是这样一件着实不易的事。

私人侦探又开始打起难以自抑的手势来,配合他对万戈被杀的逻辑分析:“相信各位已经明白,万戈同其他被害人一样是凶手维系七死罪的牺牲品,作为地下赌博组织‘黑猫’的首领,万戈是‘懒惰’最具代表性的罪人。被困山庄中,任何人被害都不是奇怪的事,但凶手对万戈使用如此繁琐的碎尸手段,是继陈妈自杀以后,第二件令凶手不得不作出紧急应对措施的事件。那个晚上,当我们都以为万戈和叶晓可在一起共度良宵时,实际上,万戈是为了能够向叶晓可确认一些有关凶手的信息,可能这样的信息只有女人才知道吧!当万戈领先我们所有人提前猜到凶手的真实身份,他则在叶晓可沉睡之后,偷偷的去找了凶手,或许自以为置之事外的万戈,认定凶手将无条件答应他提出的勒索条件。可事实证明了他的错误,与鳄鱼达成的协议是毫无信义可言的,而向死神乞求生命则得不到任何怜悯。”

当骏秀听到左庶推测出万戈夜访过真凶时,他揉起了脖子,万戈被害的那个夜晚,在卓凌位于地下的卧室中,他死死的睡了一整夜。然而现在想来,自己应该是受到了攻击而昏迷过去。左庶含沙射影的言论以及骏秀小心谨慎的联想,矛头都直指一个人,只有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没有人愿意冒险报出凶手的名字。

骏秀掩饰心理活动的表情明显得连薛庵仁都看出来了,只是他还不如左庶般明白,年轻警员脸上一阵阵的青红究竟为何。

“为什么万戈不立刻向我们大家指出真凶呢?”骏秀最终还是按捺不住,针锋相对的问道。

严阵以待的左庶就像存心引诱骏秀提问,他对着骏秀清咳一声:“因为万戈认为他掌握了一个价值连城的秘密,希望能与凶手达成一个各取所需的协议。一个为财不惜在赌场上冒断臂之险的敛财者,决不会错过一个敲诈巨富的机会。”说完,左庶将摄人心魄的双眼移到了骏秀身边的女人身上。

卓凌咬着那条完美的唇线,即便是苍白的脸色仍然冷艳灼人,她的美丽在任何环境下都无法动摇。

“那么危险的连环杀手难道不会令万戈感到害怕吗?”整个门厅成为了骏秀和左庶两人的辩论会堂。

“很显然,高大魁梧的万戈自信能够对付这位令人闻风丧胆的连环杀手。”

“看来他是低估那位凶手的力气了。”

“也许是他低估这座机关密布的‘塞汶山庄’了。”

万分激动的骏秀太阳穴青筋爆出,他还想继续驳论下去,卓凌拽了拽他一条僵直的手臂,示意他不要去打断侦探的陈述,因为这让他看起来就像一名词穷理竭的嫌疑人。

于是,左庶毫不客气的继续唱起了独角戏:“万戈半夜潜入了凶手的房间,凶手佯装答应了他的要求,趁其不备,偷袭了他,或许是使用了迷雾剂之类的东西,就像迷倒施磊一样,这样不会留下任何血迹。看着倒地不起的巨大身躯,凶手要做的有两件事,不能再留下这个活口,并且不能让他的尸体出现在自己的房间里。在向大家解释凶手是怎么肢解万戈前,我们应该先问问凶手为什么要进行分尸呢?通常分尸不外乎两种动机,很浅显很简单。不是为了掩盖死者的真实身份,就是为了方便尸体的搬运和隐藏。在‘塞汶山庄’内显然没有隐藏死者身份的必要,因为凶手对自己的罪行毫不避讳,只藏起自己的脸,而将鲜血淋淋的双手放在外面。我便不断在心中反问自己,凶手为了要把万戈的尸体移出自己的房间,为什么一定要分尸呢?瞬间压死了窃画的施磊,射杀正在打桌球的唐一明,整个过程也没有超过30秒。有力而短促的致命袭击才是凶手的一贯作风。况且要拖动一百多斤的万戈虽说并不轻松,但一个男人的力气也足够了。最终我得出的结论可能会令骏秀很不高兴,但我还是要说,这位在‘塞汶山庄’内如暴君般处决人命的凶徒,性别锁定为女性。”

此时此地,只有两个女人,两位同为“塞汶山庄”拥有者的女庄主。受伤的卓凌以及沙发上她那位同样美丽却深度昏迷的姐姐。怎么看她们两个都同冷酷狂暴的杀人凶手扯不上关系,可谁也无法去指责左庶的这番言论,因为这是到目前为止最有说服力的说辞了。

正面交锋已不可避免,卓凌不卑不亢地说道:“从一开始左先生就处处话中带刺,将莫须有的杀人罪名往我的身上推,当你夸夸其谈的推理着整个杀人事件的经过时,谁又能知道你是对是错呢?你说的亦不能代表真相,也不能成为这位警官逮捕我的证据,倒是推理小说中都难得一见的经典素材。可现实毕竟是现实,虽然你发现了山庄中的多个机关,但也不能证明我和命案有必然的联系。”

“我也发现了万戈勒索你的那个把柄,那个你不想为人所知的秘密。”左庶耸耸肩,镇定的回答道:“我当然会提供必要的证据,但请允许我按照顺序一件件来说。”

“好吧!没有人会再打断你了。”卓凌和骏秀像达成了某种协定般对视一眼,便靠到了门厅的墙边。

“既然话已经挑明,那么我也不再避讳一些人名了,希望今天我所说的话,不会成为法庭上控告我诽谤的陈堂证供。”不作停顿,左庶开始描述起万戈被分尸时的情景,“当晚,骏秀在主人的地下卧室中陪伴着卓小姐,可没有人希望他整夜醒着,卓小姐也许使用了她的迷药,也可能万戈打晕了他,总之这位不在场证明先生当晚一无所知。即使没有万戈的出现,想必卓小姐也希望骏秀早晨才起床,因为她还要去客厅关闭那些启动了的机关,把‘Lucifer’房间的地板放下来。在万戈失去知觉后,卓小姐当然把这些都完成了。而受伤且力量不足的她,关于处置万戈的问题上,想出了令每位试图破获本案的人都会感到万般为难的方法。”

左庶推开通往卓凌地下卧室的房门,指着能够转换为斜坡的楼梯踏步:“把昏迷中的万戈用绳子捆绑起来,绳子穿过卧室的门,绕在门厅中央的水池雕塑上。启动旋转的机关,绳子随之缠绕上错枝盘结的七头龙雕塑,另一头的万戈从地下室沿着变成斜坡的楼梯踏步上到了门厅,随着捆绑的绳子在雕塑上越缠越多,万戈就此被拖入了他的墓穴中,再也没有爬出来,至少没有完整的爬出来。而卓小姐一定和雕塑上陈妈一起注视着它,陈妈的自赎虽然未能阻止凶案的发生,但至少令杀人者背负起罪恶感,但如此不人道的行凶手法,则彻底宣告这颗冷酷的心,其中仅存的良知早已泯灭。”

“万戈之死可谓是惨绝人寰,勒住他身子的绳索因为水池转动的巨大扭力,先将昏迷中的万戈活生生勒死,而水池的转动并没有就此停止,那条置万戈于死地的绳子一定异常结实,而它对于万戈身体的捆绑也是在关节部位打结固定,强劲到难以想象的拉力下,万戈就这样在水池中被肢解了,被这座移动的山庄扯碎了。由于整个过程都是在水下,所以凶手不必担心血迹会四溅,同时放干水池里的血水,将留在池底的尸块装进门厅盔甲的各个护具里。盔甲不小的内部空间,再加之捆绑万戈时的未雨绸缪,被扯断的尸块能够精确的放入那尊盔甲中。收起的绳子可以和装尸块时所穿的衣服一同在山庄外的树林里处理掉。而凶手毋需担心会有人发现她晚上的所作所为,因为‘不要单独行动’的警告对所有人犹如死罪的戒条,生命也不是用来冒险的。待到一切完毕,水池恢复原貌,自动循环的水系统冲刷掉一切分尸的证据,凶手重又回归为善良的女庄主,等待着黎明到来的那一刻。”

这次,所有人都对左庶的推理打满了问号,尽管分尸的手法有一定的可行性,但卓凌的伤势是阻止她成为凶手最有力的证据。

左庶环顾四周,坦然面对不信任的目光,坚持说下去:“关于如此怪异的分尸手段,是当我站在门厅里看着雕塑时,发现陈妈的尸体与客厅中那幅《最后的晚餐》之间的角度出现了微妙的偏差,如果不是有人动过了画,就是有人动过了雕塑,骏秀,还记得我对你说的那个‘神的指点’吗?正是这个,我们还拍照取了证。在我前前后后检查了《最后的晚餐》后,使用倒推法,不好容易找到了这个赫然摆在众人面前的杀人利器。”

和将盔甲人复活的魔术有别,这次盔甲里藏着的是死人。

“我知道有人开始质疑我对卓小姐是凶手的判断了,你们的心中会这样问道:‘她的伤不可能是假的,那么一个女人是不可能完成以上这些杀人行为的。’但我要告诉大家的是,卓小姐虽然身负重伤,可她却无法感知痛感的存在,她失去了痛感神经,我猜想伤病的起因是起源于她总闪烁其词的那场车祸吧!”左庶点点额头,恳请卓凌能够解释一下额头上的那个小伤疤。

卓凌侧头姿势优美的撩动前额的头发,屈身回绝了左庶的请求。

“那我只能代为其劳了。”就像在演一出英国戏剧,左庶施以还礼,“由于深入本案的调查,居然同国庆前夕一宗‘死神的右手’谋杀案沾上了边,我便在这两个案件之间寻找着突破口,发现了凶手居然是同一个人。谋杀了‘塞汶山庄’的设计师,世界上了解这些机关的人数从两个减少到了一个,不会再有泄密者了。而卓小姐在行凶时受了伤,一定是与被害人搏斗时,凶器刺中了自己的腹部。受伤的凶手无法在热闹的街头不引人注意,所以伪装成被刺杀的被害者,大明大方的借助警方的力量逃离现场,这便是骏秀被卷入这个案件的开端。那位设计师陈磊被害的原因还不止这一个,他的妻子可能曾目睹过‘死神的右手’真面目,当‘塞汶山庄’即将成为新闻关注焦点的前夕,目击者是凶手的梦魇,所以陈磊夫妇的被害成就了凶手的双灭口计划,但搭上了一条孩子的性命,纵有万千理由也不能说是为了消灭另一个谋杀的目击者吧!”

这样的角色转换,读者朋友们是否觉得熟悉呢?还记得开篇的高台瞬间移人的魔术吗?仔细想想看吧!

在上述这段话完结后,扼腕叹息的左庶喉咙里发出绝望的悲鸣,为之动容的薛庵仁紧咬着腮帮子,双拳紧握,眼睛中喷射出无比愤慨的火焰。

诸葛警官则不堪回想那个现场,安息多年的梦魇随着“红色高跟鞋”的出现又困扰着他。

“我们再回到有关桌小姐痛感神经受伤的话题。”左庶说,“18个月以前,我同诸葛警官追查着‘死神的右手’一案,最后的线索在一条河边被截断了。至今,诸葛警官桌上此案的报告结尾还这样写道:根据河岸上痕迹的分析,疑凶同寻找银行劫案巨款的被害者——一位名叫燕子的女大学生,一起跌入湍急的河流之中,两人生死至今未能考证。这就是‘死神的右手’去年最后一次作案。我将桌小姐遭遇过的车祸,‘死神的右手’最后出现的地点,以及众多被害人的名字,我拿着这些零星的线索去了旅行社和交通事故管理部门,希望能够找到一起在‘死神的右手’最后坠河附近发生的车祸,果不其然,我发现真的有那么一起车祸。我记得很清楚,‘死神的右手’销声匿迹的那天下着滂沱大雨,一辆郊游归来载着一家三口的小轿车,在行驶过程中,左后胎突然爆炸,致使汽车侧翻入高速公路旁的路基下,后座的女孩侥幸逃生,她冒着大雨跑回高速公路上寻求救助,显然没有得到任何人的帮助,因为在警方找到发生事故的轿车时,她坐在前排的父母已经死亡,而那个女孩不知所踪。从交通事故管理部门了解到以上情况后,我又辗转去了旅行社,询问那一天他们途经该高速公路的旅行线路。于是听闻到了一个在他们内部传论的事件。就在车祸发生的那个雨天,旅行社一行七辆旅游巴士的司机,曾看见过一个脸部被烧伤的女人扬招拦截,原本司机打算停车一探究竟,可有乘客提出了反对意见,有的人催促着司机抓紧回程事件,有人坚决反对搭载一个浑身淌血的人上车,有人认为这是拦路抢劫引诱过路车辆停下的把戏,甚至还向窗外发出戏虐的笑声,挥舞着充满敌意的手势。这个在高速公路上被无情抛弃的女孩,现在究竟身在何处呢?”左庶带着肃穆的神情再度望向背靠着墙的卓凌,但即使他如此精准的捕捉能力,也无法在这张精致的脸上看到任何的动容。

“这和‘死神的右手’以及今天我们讨论的‘塞汶山庄’连环杀人事件有关系吗?”薛庵仁越听越迷糊了。

“在车祸的现场,女孩遇见了‘死神的右手’,两位复仇天使冥冥中的邂逅导致今日的惨案。那位无助的女孩就是今天这位卓凌小姐,她在那次车祸中,伤及了痛感神经,以至于常人再难以承受的身体痛苦,她都无动于衷。与此相同的是,车祸中她的内心也随着亲人的去世也失去了痛感,不会为任何事而触动感伤。而躺在沙发上的另一位女庄主,我想很可能就是屡犯血案的连环杀手,真正的‘死神的右手’。”

“左先生,你是不是疯了!”骏秀吃惊得大叫起来。

左庶不加理会,继续说:“‘死神的右手’成为了女孩的救世主,一个复仇天使向另一个灌输着偾世的观点。‘塞汶山庄’的奢华改建以及卓凌小姐堪比完美的面容,看来美好的一切能有现在的风光,我猜一定是全得益于‘死神的右手’截获的那笔银行劫案的巨额失款,不惜重金打造了这座只为复仇的高科技山庄。而落水遭受内伤的‘死神的右手’,则在完成使命之后长眠人世,躲避开人间和地狱要对她的开庭审判。”

终于,卓凌镇定的脸开始绽露出第二种表情,她原本不显一丝慌乱的身躯由于激动而微微颤抖。

她说:“没有人可以对一位正直的人进行审判,可总有人对有罪之人熟视无睹。”

“总不能说杀人是正直的行为吧!”左庶反诘道。

“见死不救同样有罪。”卓凌唇齿相讥,“难道这样可耻的行为不应该受到审判,并让他们全都下地狱吗?而你此时此刻对我和我姐姐的无端揣测,又如何配得上一位名侦探的称号呢?”

“我只是一位真相的刺探者,”左庶的手按着胸口说,“而对于以上的推理,我会出示必要的证据,比如,要证实你痛感神经损伤的这一事实,其实早在我之前的万戈就发现了这一秘密,而决定以此勒索你这位弱小的女子。大家还记得被困山庄里第一次搜索出口时,在‘Satan’房间门口恼怒的万戈摇晃着卓小姐的肩膀,因为卓小姐腹部伤口出血,才使得他停歇下来。而他身上用来在牌局上舞弊的小道具可能弄伤了卓小姐的肩膀,小道具可能是体积很小容易藏在袖管里的东西吧!两人当时都浑然不知,万戈可能在换衣服的时候看到了道具上的血迹,从而推测是摇晃卓小姐弄伤了她。但也许因为腹部更为疼痛的伤口而掩盖了肩膀的小伤,可另一个我和万戈都留意到的奇怪现象,才是真正的证据。多数伤口崩裂后流出的是鲜红色的动脉血,而当时我记得你伤口的血颜色较深,可能是事先准备好藏在伤口处,以防止没有痛感的你不能及时留意到自己伤口的情况。如果伤口的出血是假象,那你为什么对身体其他部位的受伤无动于衷呢?万戈当时一定也是这么问自己的,他将叶晓可叫到自己房间里的那晚,也许是让她假扮成卓小姐,重新尝试那次摇晃所造成的伤痛该是怎样的反应。通过实验结果从而认定卓小姐是在刻意隐瞒自己的行动能力,而卓小姐原本就是因为行动不便而被排除在了嫌疑人范围之外,否则以她对‘塞汶山庄’复杂结构的了如指掌,绝对应该是第一个被怀疑的人。”

骏秀想起了昨晚医生在走廊上向他描述卓凌身上那个好像是尖针造成的小伤口。

“这个只需要到医院检查一下即可。”诸葛警官用权威的口吻说道。

“即便如此,也不能仅凭这点就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我的身上。”卓凌并没有因为证据的出现而低下头。

“施磊、唐一明被害的同时,只有你能够操作那架控制机关的钢琴,这难道不能证明什么吗?”左庶反问道。

卓凌嘴角浮出一丝苦涩的笑容:“我不是刑侦方面的专家,你之前的推理和试验看来也是无懈可击,但你不是认定全部的死者都是同一个人所杀吗?可我也中了那位卜卦师所下的迷药,你应该明白让你现在额头浮肿的人是王敏薇,而不是我。你又要如何证明她的清白和那位在我昏迷时被杀的妓女晓可之死呢?”

这是最后的杀手锏,也是卓凌最后一道防线了。她越发苍白的脸,能够看出她的故作从容,瑟瑟作响的洁白牙齿表明着她的心虚,也许即将被左庶抽去支点的这颗坚如磐石的心,会在顷刻间轰然崩塌,化为一团尘埃。

骏秀偷偷瞟了眼不远处两位心不在焉的警员,悄然将手搭在了后腰的那把“毛瑟”,它今晚也许有机会成为全场的主宰。

没有人知道接下去将会发生什么,只有一点可以确定,就是左庶不会停止对真相的揭露,这或许是一位侦探的天性使然。

4

“贪婪”,这种贪恋财宝及肉体欢乐的私欲,在但丁的描述中,死后会在炼狱的第五层,面部朝地,在忏悔中忍受地狱的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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