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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术杀人事件簿-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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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色伤疤。眉毛描出两条活泼的线条,诱人的嘴唇因为失血略微有些发白,栗色的头发烫成了一个个小波浪,包裹起她小巧精致的脸蛋,耳钉透过空隙闪着光芒,如天鹅般修长雪白的脖子,为她增添了一份女性优雅的特质。

这是骏秀喜欢的类型,多年未曾有过怦然心动的感觉又回来了,好似有千层巨浪拍打着心岸。但骏秀还保持着警察应有的冷静,努力克制内心的情感。第一,对方是“死神的右手”一案的受害者,身为警察在工作中不应该带有任何感情色彩。第二,那辆黄色雪弗莱就足以显出自己和卓凌的贫富差距,残酷的现实总是扼杀这样的感情。

卓凌被转移到了一间干净的单人病房,一个混乱的夜晚总算是停歇下来了。骏秀这才想到要向指挥中心汇报手头掌握的情况,两起可能存在关联的案件,也需要核实一下它们的情况。他悄悄退出病房,摸出对讲机呼叫起来。

卓凌睁开沉重的眼皮,竭力对抗着残存体内的普鲁卡因,身体仍处于休眠状态,可头脑却已经清醒过来。她挣扎着从病床上坐起来,腹部传来一阵刺痛,伤口令她记起了进医院的原因。

这时,一位清秀的男青年走了进来,他见状连忙把枕头竖起来垫在了卓凌的背后,关切的问道:“你醒啦!感觉好点了吗?”

卓凌看到他西装的下摆沾着些许血迹,问道:“是你把我送到医院的吗?”

“是的。”

这个男青年给人一种纯纯的感觉,他的形象同他见义勇为的行为很相称。卓凌看了眼他手中握着的对讲机,好奇地问:“你是保安吗?”

“不是,我是警察。”骏秀在说自己的职业时,不知为何显得很腼腆,不过他很快收起了孩子般的青涩表情,语调严肃起来,“如果你的身体允许,我想询问一些有关你受袭事件的问题。”

卓凌的玉手轻拂着刘海,记忆中那段灰色的遭遇开始浮现在脑海里:“大约九点,我刚结束同一个老朋友的会面,正沿着江边走向我的汽车,谁知道冲过来一个女人,对着我腹部猛刺了一刀,然后她就将那把凶器丢进了旁边的黄浦江里,朝我背后的方向逃走了。”

“你确定行凶者是个女人?是你看清行凶者的脸了吗?”骏秀追问道。

“因为事发太突然,我脑子里一片空白,没有去注意看她的脸,只是从身体上判断出的。”在这样的情况下,即使被害人看见了凶手的脸,潜意识里也希望自己能够忘却它,因为这实在不是什么美好的记忆。

“按照你所说,你遭到袭击的地点离开你的汽车还有几十米的距离,为什么你一定要走到汽车那里去呢?”骏秀对此有些搞不明白。

“因为虽然当时有许多人在场,可谁也没有注意到我,而我的手机又忘记在车里,我是想回到车上拿手机。”

骏秀不由一怔,这个女孩的性格竟然是如此的坚毅,她为什么不肯向路人求助呢?当自己赶到现场的时候,不也是没人出手相助吗?或许就算她求助了也不会起什么作用,路人的帮助至多也就是为你拨打一通救护电话,当然,前提是救护电话是免费的。

骏秀站在原地拍打几下脑袋,他从不曾对大众有过这样的印象,这样的想法太阴暗太偏激了,也许她只是想拿自己的手机打电话求助,是自己将简单的事情想复杂了吧!

“你可以送我回家吗?”卓凌明亮的双眸注视着骏秀,语气很坚定。

骏秀感到很意外,反问道:“现在吗?”

“我的姐姐在家等着我,我必须回去。”卓凌不等骏秀结束犹豫,果断拔除了手背上的针头,起身准备下床,只是伤口的疼痛又让她在床沿边停了下来。

看着她柔弱的背影,骏秀打定主意帮助这个倔强的女孩,好人做到底,况且目前这个情况来看,对她进行案情的询问也不是时候。

“你先坐一下,我帮你办理一下医院的手续,然后送你回家吧!”骏秀两只手做着向下压的动作,示意她稍安毋躁。

凌晨的医院病房区清净不少,过道里偶有陪夜的亲属在走动,他们的脸色比医院的墙壁还要苍白。玻璃窗外,那场众人期待的烟花表演,早已烟消云散,可不夜城依旧生机勃发,只是在黑暗中蕴藏了无尽的空虚和寂寞。

独自一人的骏秀何尝不是孤独的守夜人呢?在浩瀚的人群中寻找罪犯的同时,是否也该为自己寻找一个归宿呢?会不会就是病房里那个中意的她呢?

和这起不可能实施的连环袭击案一样,年轻人无从知晓答案。

5

正如本章节开场的那段魔术,两起接连发生的袭击案,同样充满着难以洞察的玄妙。拥挤的人潮完全否定了歹徒借助交通工具的假设,步行不是没有可能在五分钟内赶到第二处的袭击地点,但是要在茫茫人海里找到袭击目标并实施袭击,时间是远远不够的。

莫非歹徒借助了魔术师的一点点神力,还是在这纷扰的世界中,确实存在着隐秘的超能力者?在不可能的时间和空间下完成了瞬间转移,各位读者,您对章首的魔术秀和本起案件是否已有所觉悟了呢?

“死神的右手”十八个月后的死而复生,制造了让头脑迟钝的警员无法明白离奇之处的命案,选择国庆节举行回归仪式,是狂妄的挑衅。如同和平年代的战争一样,和谐社会下的罪恶才更加意味深长。

一个奇幻色彩的人生舞台徐徐升起,投影机中的胶片“吱吱”滚动着,死神悄然举起微温的刀,肆虐屠炭着每个人荒芜的内心,只有接受洗礼才能变得坚强,在自虐中获得快感,人正因如此才会被称为最具挑战性的猎物。

第二章

1

一幅崭新的扑克牌在魔术师灵巧的手中翻转,仿佛有了生命一样。魔术师在黑天鹅绒的桌面上平铺着六张牌,六张牌中有一张为黑桃A,但除了魔术师没有其他人知道到底哪一张才是。

现在有请六位观众登场,事先申请,他们对魔术毫不知情,是如假包换的观众,并非大卫?科波菲尔那些所谓的观众们一样,一脸无知的在舞台上欺骗着真正的观众,在这个魔术中没有任何的舞弊行为。

魔术师先将规则公诸于众:魔术师会事先告诉众人,六名观众中谁会拿到那张黑桃A。六张扑克牌任由六名观众自行挑选,魔术师在一旁轻松的同参与者调侃着,参与者慎重的选择着各自的扑克,矛盾复杂的心情困扰着他们,既希望亲手破解这个小小的骗术,又期望自己迷失在这无解的魔法之中。

最后,六名观众将亲手挑选的扑克牌展示在众人面前,黑桃A正如魔术师预言的那样,落在了事先指定的那名观众手上。

魔术师是超凡的预言家还是侥幸的投机者呢?相信试验一百次的结果将如出一辙,奥秘究竟在哪里呢?

抱歉,这关乎破案的关键,我无可奉告。

2

黄色雪弗莱的收音机定格在交通频率,一个深夜听来倍感温馨的女声,播报着这个城市正发生的各起事件。

“两辆本田汽车正超速行驶在南北高架上,交警正在几处匝道口设置拦截路障……”

“上海城隍庙珠宝行,在入夜打烊后,巡视的保安发现他们戒备森严的展示厅遭到了盗窃,无价之宝的白玉工艺品‘花好月圆’被窃,警方正在进一步……”

“外滩观赏烟火的人群中,两名外国游客在挤推中受了轻伤,被送往……”

骏秀关上了收音机,他也不曾想过,在他守护的这片土地上,人们无时无刻不面临着危险,警察的使命感令他自责起来。

骏秀的喜怒哀乐总是浅显的表露在那张稚气未脱的脸上,躺在后座上的卓凌穿着医院的病服,她自己的衣服沾满了血,没办法穿出来了。她翻身拉了拉压在身下的病服,偷偷看了一眼驾驶员的后影,感觉到了他的情绪。

有着一头柔顺头发的他,会不时抬手撩一撩额头上的刘海,稍显瘦弱的身躯和那身名牌西装有些不搭调,他对西装上的血迹满不在乎,倒是不停紧张的回头张望一下后座的乘客。每当他转过头时,卓凌故意与之四目相对,年轻的警察总会不好意思的笑着移开目光。从医院到家的这条路并不算平坦,也许上海根本就找不到平坦的路,体贴的警察把汽车开得很慢,尽量不让伤者遭受颠簸之苦,每一次震荡,伤口都会传来撕心裂肺的痛感。

“你叫什么名字?”卓凌这才意识到连救命恩人叫什么都不知道。

“噢,我叫骏秀,骏马的骏,秀丽的秀。”说自己名字的时候,骏秀有些结巴。

“你父母一定想生个女儿吧!”卓凌笑道。

“为什么这么说。”

“名字听起来太女性化了。”看得出卓凌不是个含蓄的女人,表达方式很直接。

骏秀挠了挠后脑勺,傻傻的跟着笑起来。

凌晨两点,和一个男人独处在车里,对卓凌来说还是第一次,她希望这段时间能停滞,她喜欢沉静,对驾驶汽车的沉静男人也有那么点好感,在这驾驶座和后座之间或许还弥漫着些许的浪漫。

可惜,这一点点的小情调,被一名陌生路人给破坏了。

看见路边有人做着搭便车的手势,骏秀放慢了车速接近那个男人。三更半夜独自一人徘徊街头,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美国高速公路上的连环杀手,他们先诱骗被害者停车,被害者一旦被说服,生命的倒计时也随之开启。

男人兴奋的跑到车边,他的腿脚似乎有些不方便,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

骏秀打开副驾驶座一侧的车窗,斜着身子问道:“出什么事了?”

“我的脚扭伤了,实在是走不动了,希望能搭一段路的便车。”男人恳求道,只穿着单薄运动衫的他,在夜风中瑟瑟发抖。

“你要去哪里?”

“‘塞汶山庄’。”男人指向马路的尽头。

骏秀听罢不由一怔,身后这位卓凌小姐告诉他的目的地也是“塞汶山庄”。此时,这位山庄的主人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的客人,看来他们彼此并不认识。

“好吧!让他上车。”最终卓凌决定帮助这位深夜访客。

坐进车后,男人不住的表示感谢,他刚才被车门挡住的脚现在能够看清了,在脚踝处确实有明显的肿块,就象袜子里塞了个鸡蛋似的,看来伤得不轻。

“我叫施磊,谢谢两位。”男人自我介绍起来,他的脸很瘦,形状看起来就象一根胡萝卜,约莫二十八岁的光景,硬邦邦的头发冲出窄窄的额头,额头上的青春痘一览无余。他的性格多少有点开朗过头了,不但话多,两只因为戴了隐形眼镜而闪着紫色光芒的眼睛,不安分地从后视镜里偷瞄着卓凌。

骏秀并未放松警惕,他用余光细细观察着陌生人的那套运动衫,直到确认没有可以藏匿凶器的地方,他才松了口气,随口问道:“你这么晚去山庄做什么?”

“我是受到了山庄主人的邀请,才特意赶来的。”施磊按着肿起的脚踝,龇牙咧嘴的继续说着话,“你们方便的话,离‘塞汶山庄’最近的地方把我放下来就好了,余下的路我自己走吧!”

看他的神态不像是在撒谎,而他却又毫不知晓后座上的正是“塞汶山庄”的主人。

“你和山庄主人很熟吗?”骏秀再次试探着身旁的男人。

“那当然,我们经常一起吃饭,上个月他还来我家住了几天呢!”施磊无不骄傲的说着。

卓凌一脸茫然,躺在后面什么话也不说。

这次怪异的拜访,主人和访客相视居然不相识,会不会因为袭击事件使得卓凌的记忆受到了损伤,而忘记了某些事情呢?

骏秀觉得事有蹊跷,可一时又想不出该说什么,他努力保持镇定,一字一顿的对又开始整理发型的施磊说道,“巧了,我们要去的也是‘塞汶山庄’。”

施磊像被点了穴位一样,立刻在座位上安静了下来,他只是咳了几声,就再也不吭声了。

这一自相矛盾的表象下,蕴涵着事件怎样的本质呢?或许等抵达了传说中的“塞汶山庄”,问题就会迎刃而解。

3

道路旁不知名的树木投下怪异的黑影,穿梭其中如游走异境,不免让人心存恐惧。

黄色雪弗莱驶过南区的一座旱桥,钻进了茂密的树林中。间距五十米左右的长杆路灯,沿绵指引着每一位想拜访山庄主人的来客。

借着月光,已经依稀能够看到“塞汶山庄”标新立异的外部轮廓了。

“塞汶山庄”建造在树林间的平坦高地上,此处原为政府部门的一个隐秘会所。但由于城郊改建之风劲吹,越来越多的人和建筑延伸到会所的附近。于是早在几年之前这个会所就基本荒废了,长期处于无人管理的状态。

但在一年之前,有人向政府收购这处会所,报出的价码远远高于市值,于是这块对政府来说的“鸡肋”之地便成为了私人财产,新的主人废除了以前会所的名字,将其更名为“塞汶山庄”。

轮胎富有颗粒感的摩擦声在树林间回响,汽车开上了一条碎石路,路的尽头接壤着山庄的停车场,日式庭院的角落里,并排停放着一辆深色大众甲克虫和一辆白色宝马敞蓬跑车。

“这些都是你的车?”骏秀无不羡慕的问道。

卓凌的脑袋伸到了前排的座位之间,疑惑的眨着眼睛:“这两辆都不是我的汽车啊!”

“你们还真逗啊!”不了解实情的施磊以为两个人在开着玩笑。

“塞汶山庄”正门前的一排路灯是先进的声控感应,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声时明时暗。

汽车熄火后,骏秀绅士的帮助卓凌开门,并摆出一只胳膊供卓凌把扶。两个人对肢体接触都表现得十分保守,因而骏秀提供的援助并无太大的实际效果。瘸脚的施磊倒是毫不客气的受用这个人体拐杖起来,三人怪模怪样的朝“塞汶山庄”正面的那扇玻璃门艰难的移动着。

“大小姐,你终于回来啦!”正门的灯突然亮起,一位中年妇女不知何时出现在那里,她中气十足的声音触动了声控灯光。

“陈妈。”卓凌强忍着眼泪冲向那个中年妇女,回到避风的港湾,女人回复成了女孩。

陈妈也察觉到了她的伤情,连忙跑下台阶上前搀扶,她的手很粗,手掌也非常大,一下子就把卓凌搂在怀中,紧张的问起了她的伤情。

“她就是这个山庄的主人?”施磊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受伤的脚悬在空中迟迟没有落地。他原以为骏秀开车到此,只是为了送他,不想自己有眼不识泰山,在真正的主人面前还漫天吹嘘,实在是羞愧。

“当然。”看到施磊的表情,骏秀才明白刚才车上那通完全是胡扯的鬼话,“上个月是她去你家住的吗?”

“那你是她的司机?”施磊装作没听到骏秀的提问,顾左右而言他。

“你才是司机!”骏秀打落施磊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自顾自的走上台阶。

陈妈对着大门旁的电子装置晃动了一下手掌,气压式的玻璃门轻盈的向两边划开,玄关的吊灯自动开启,骏秀这才发现,原本黑乎乎的外墙面,原来全是由钢化玻璃构建而成的,玻璃和玻璃之间是闪着银光的钢结构框架,这些只是这座知名建筑的冰山一角。不过夜深人乏,两个男人无心欣赏。

骏秀三步并两步赶上卓凌,说道:“既然你到家了,我也算完成任务了,那么……”骏秀挤出一个笑容,冲着她摆摆手掌,这是再见的手势。

卓凌只是咬着嘴唇,闷不吭声。

骏秀有点沮丧,原以为自己会受到一番挽留,结果却是冷漠的回绝。富家女生活优越,他人对自己的帮助总认为理所当然。骏秀脚步很重,企图踩灭内心的那点幻想。

“这位先生,这么晚了,你一个人是无法离开这里的,不介意的话,你在这里住一晚上再走吧!”说话的是陈妈,毕竟是有生活阅历的人,恰如其分的语气和措辞令人难以拒绝。

“谢谢,不过……”骏秀一旦决定的事情,总会死撑到底。

“陈妈,这位先生和那个受伤的人就安排在空余的房间里吧!”大小姐没有再给骏秀推托的机会,说完就消失在了山庄里。

施磊的萝卜脸凑近骏秀,头发扎得人生疼:“男人总是无法拒绝一个美人的邀请,身为男人别无他法,否则我会对你的性取向提出质疑。”施磊大摇大摆的把那只瘸脚迈到了“塞汶山庄”的玻璃门里。

既来之,则安之,独自步行离开这个偏远的山庄一定会变成施磊那副模样,骏秀原本就有意留下,只是碍于面子不愿自己提出来。由此可见,每个人都会为自己披上虚伪的外衣,好人和坏人的区别是:好人欺骗自己,坏人欺骗他人。

踏入“塞汶山庄”宽敞的门厅,大面积的地砖比空气还冰冷,只是灯光暖和着。门厅中央大理石砌成的七角形喷水池偃旗息鼓,一泓绿水如刀削过的黄油般平整,一尊雕塑矗立在圆形水池的圆心上,一条长着许多脑袋的龙,半暗半明之中张牙舞爪,用它无数双空洞的眼睛注视着两个访客,没有瞳孔的眼球让骏秀觉得异常诡异。

进门向左拐,先是两副闪亮的盔甲站立两旁,象两名守护这座宫殿的尽忠卫士。再上几步台阶,便是冗长的过道,顶上安装的是更为先进的光影感应灯,如果安装的是声控感应,那么满铺象牙色地毯过道的黑夜将永远是漆黑。陈妈踱着沉稳的步伐走在前面,步幅不大可速率却很快,令身后两个年轻男子都有些赶不上。左边是一扇扇厚重的白色房门镶嵌在米黄色的墙壁里,右侧整块的落地玻璃,显现出的影子如油画般朦胧虚无。

差不多快到了走廊的尽头,陈妈在倒数第二扇门前停了下来,熟练的掏出一串钥匙打开了门,然后对他们说道:“你们今天就睡这间房间吧!”

“两个人一间吗?”施磊探头扫了一下房间里,只有一张双人床。

“由于今天来了不少的客人,所以只剩下这么一间空房了,请两位将就一下吧!”陈妈留下了插在把手上的房门钥匙,转身离开。她的语气虽然缓和,但态度却是冷硬的。

虽说是私人山庄,但房间的格调和星级酒店相差无几。房间配有功能齐全的独立卫生间,双人床放在了两只床头柜的中间,对面摆着樱桃木的电视柜和写字台,墙面是夸张的蓝色,供照明的灯光主要来源于床头墙上的壁灯和床头柜上的台灯,天花板是清一色的玻璃,月亮如壁画般高挂在头顶上。

“多美的星星啊!”施磊一头栽倒在大床上,凝视着满天的繁星感叹道。

骏秀摘下腰间的对讲机呼叫指挥台,空闲的手随意翻着床头柜上黑色封面的书,是本圣经,另一边的床头柜上也放着一本。圣经旁还周到的摆着打火机和烟灰缸,以及一只被做成花瓶样子的触碰式台灯。这座“塞汶山庄”里完全接受不到任何对讲机的通讯信号,黑色的机器发出“兹兹”的抱怨声。骏秀又看了眼手机,好在仍处于服务区内,通讯公司承诺的百分之百信号覆盖率看来不是单纯的促销手段。

刺耳的嘈音让施磊恨的咬牙切齿,刚想发作的他不经意间看见了对讲机上的警徽标志:“你是警察?”

对讲机被竖在了床头柜上,骏秀故意将工作证随意丢在对讲机旁,银色的警徽借着白色的月亮格外显眼,他酷酷的说了句:“今晚床让给你睡,我先洗澡了。”

不知为什么,施磊瘦长的萝卜脸有些扭曲,眼看就要变成香蕉了。

骏秀没有留意到他的表情,因为在骏秀洗完澡走出卫生间后,施磊用雷动的鼾声对骏秀的谦让表示答谢。

灯光已经被调暗,骏秀在地毯上覆一层被褥,双手枕在还未干透的头发下,开始校对自己的生物钟。

不知是对陌生环境的不适应,还是因为一把热水澡冲去了所有的倦意和困怠,今晚的骏秀难以入眠。辗转反侧之际,案情和卓凌交替骚扰着他想安静的头脑,他考虑着凶手如何完成两次袭击,想着卓凌现在身在这座深宅大院的何处。

胡思乱想也许是给自己最好的一帖安眠药,就在迷迷梦梦之际,手机接收到了一条短信息,发件人名叫蒋晓青,但骏秀对这个名字印象不深。翻开手机盖,刺眼的屏幕上一行蝇头小字:明天是我的生日,假如你有时间的话,我们一起吃饭吧。

信息的最后是个俏皮的笑脸符号。

骏秀努力回忆这个半夜发信息人的名字,无奈难以抵挡的睡意袭来,在施磊粗鲁的摇篮曲中,他安然进入了梦乡。

4

一声尖锐的叫声代替了古老的鸡鸣,骏秀不顾难舍难分的眼皮,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这个清晨并非阳光明媚,昨晚的繁星预告着今天的阴晴,顶棚玻璃外灰蒙蒙一片,所以房间里并不怎么明亮。

床上没人,施磊去哪里了?

一盆大蒜从床的另一边竖起,怒发冲冠的施磊揉着眼睛,用充满睡意的嗓音问道:“这大清早的,怎么回事啊?”

“我去看看。”骏秀按着生疼的背心想,早知道你这睡相,我就不睡硬邦邦的地板了。

出门沿着昨天走过的走廊,一直向前可以到达门厅,骏秀没有忘记。白天走廊里的灯被关掉了,这座钢结构的现代建筑,顺应环保的潮流,尽可能节省能源使用天光来照明。一侧的落地玻璃外是木地板的门廊,门廊外是植被覆盖的庭院,植物修建成各式各样对称的造型和形状,庭院如盆地般被“塞汶山庄”抱在怀中,这边走廊能看到山庄另一侧与走廊垂直墙面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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