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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骆驼-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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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这个问题。’然后,我听到了关门声——”
“那女人自己留在房间里——还活着,你能肯定这一点吗?”
“是的——窗帘翻动着——他走后我还看见她,她一个人在那儿——来回走动。”
查理迷惑地皱了皱眉,瞧了一眼罗伯特·菲佛说:“你有了一个不在现场的证据还不满意,现在又有了第二个。我真不理解你,菲佛先生。”
演员耸耸肩说:“我自己也觉得难以理解自己,探长。可能是一时激动,我们演剧的人容易激动。”
“那么你收回你刚才的认罪吗?”
“我还能做什么别的呢?”陈并没有忽视演员和破衣烂衫的流浪汉之间交换的表面上看来毫无可疑之处的眼神。“别人已经为我把话收回了,我没有杀希拉·芬,这是真的,但我认为这样更好,如果——”
“如果什么?”
“没什么。”
“你认为如果我的调查不深入下去会更好。”
“哦,根本不是这样。”
“你担心这个人听到了你同你前妻说的某些话,你想把它压下去。”。
“您的想象力可真丰富,探长先生。”
“我还有挖掘别人想掩盖的事实的习惯。到目前为止,你的手法还是成功的——但是你我之间还不算完,菲佛先生。”
“我愿意随时帮忙,先生。”
“非常感谢,但我希望下次我们见面时,你的帮忙会对我更有用些。”他看着史密斯说:“至于你,虽然我不愿对你说这么难听的话,但我相信你所说的事实中搀了大量的假。”
流浪汉耸着肩膀说:“你又来了——以貌取人。”
“这并非是从你不会说话的衣服而是从你会讲话的舌头听出来的,”查理对他说,“斯潘塞先生,请你把这人带回警局并录下他的指纹。”
“呵,这么重视我,”史密斯说道,“希望我不要被冲昏头脑。”
完事之后,陈继续说,“你可以放他走——暂时的。”
“好吧,查理。”斯潘塞说。
“还有一件事,你稍等一下,我把这屋中的人向你介绍一下。”他严肃地完成了这个有点冗长的仪式。“你已经见过了管家和厨子,还有一个女仆,我建议你出去时顺便去认识她一下。到警局之后,你立刻赶往七号码头,‘大洋号’半夜时将从那儿离港,不要让这屋中的任何一个人乘那条船走,你明白吗?”
“当然,查理——我会办好的。”斯潘塞点头说。
杰伊斯走上前来说:“我想提醒你,我的行李还在船上——有一部分在货舱——”
查理点头说:“你提到了这一点真幸运。斯潘塞先生,请你把杰伊斯先生包房中的所有财物都运到岸上由你看管,安排一下让旧金山方面照看一下货舱中的行李,向他们解释一下,由于重要的事情,杰伊斯先生将在檀香山滞留一段时间。这令你满意吗,杰伊斯先生?”
“见鬼,我太不满意了,”英国佬吼道,“但是我看我也只能将就了。”
“也只能这样了,”查理点头说,“卡西莫,你陪斯潘塞先生去城里,你在这个房子里的热情工作今晚就告一段落了。你算光荣退休——但如果你再从哪扇窗户突然钻进来,你就真的永远退休了,记住这一点。”
见习侦探点了点头,跟在斯潘塞和流浪汉后面走了出去。罗伯特·菲佛走上前来问道:“我还有必要再呆在这里吗?”
查理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说:“我想不必了,你可以走了,等我有空时我们再谈。”
“随时恭候,探长,”菲佛走到门口拉开了门帘,又补充说,“我住在福特大街的怀丽旅馆,有空时来坐坐吧,晚安。”他说着走进了大厅,在那儿可以听到斯潘塞和女仆说话的声音。他走了出去,随后那两个警察和史密斯也走了。
查理站在那儿看着客厅里这群疲倦的人说:“接受我的建议振作起来吧,麻烦都让斯潘塞先生带走了,我真高兴他们终于离开了。我们等在这里时,还有一两件事情要做。从我刚开始同诸位谈话到现在,有些观点有必要修正一下了。当时我把悲剧发生时间确定在八点零二分,现在我们必须把时间向后推,悲剧发生在八点十二分至八点半之间——关键的十八分钟。诸位都要扪心自问:在那十八分钟里在做什么?”
他停了下来,他的眼神明亮,显得活力充沛。中国人在夜晚精神状态最好,夜晚是他们最喜欢的时间。但这里只有他一个人充满活力,其他人都是精疲力竭、萎靡不振的样子,尤其是女人们,苍白疲倦的脸上的化妆也变得刺眼,不自然,令人讨厌。
“重要的十八分钟。”陈重复说,“狄克逊小姐、朱莉小姐和布拉德肖先生那时正尽情享受着海浪,并不时回到岸上。贝罗夫人坐在海滩上消磨时间直到晚餐开始。在最后的十分钟内,贝罗先生走开了,没人知道在哪儿——”
“我能说出在哪儿,”贝罗打断他说,“我回到了这个房间——管家可以证实这一点,我走了进来并吸了一支他递给我的香烟。”
“你吸烟时他同你呆在一起吗?”
“不,他没有,他给我点燃了烟,就出去了,当他回来时,我还坐在同一把椅子里——”
“你希望我把这也记下来吗,呃?”查理笑着说。
“我不在乎你是否记下来。”
“现在该轮到不在现场的证明已被无情毁掉的四位先生了。我知道在八点零二分时你们在哪儿,但是之后——”
“从我开始吧,”特纳弗罗说,“你看见我又回到旅馆休息室那两个人那儿去了——他们是我在澳大利亚的老朋友。仰走后我们又在那儿呆了几分钟,然后我提议我们到对着棕搁树院子的门廊上去,我们坐在那儿说了一会儿话,最后我看一下我的表,正好是八点半,我说了一下时间并向他们道歉,告诉他们我得走了。我们一起走回旅馆,我跑上楼去拿帽子,当我回到门厅时正好在门口遇见你。”
查理察看着他的脸色说:“你的老朋友会为此做证吗?”
“我看不出他们有什么理由不这样做,他们知道事实就是这样。”
陈笑道:“那我祝贺你,特纳弗罗先生。”
“我也为自己高兴,探长,你可能还记得我告诉过你我还有另外一棵大树的。”…
“杰伊斯先生。”陈转身对英国人说。
杰伊斯绝望地耸耸肩说:“我没有不在现场的证据,在那十八分钟里,我一个人在海滩上游荡。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但我没到这儿来。”
“范荷恩先生——你肯定来这儿了吧?”查理对这个电影演员说。
“是的,我运气太差,”范荷恩耸耸肩说,“在我漫长而可敬的生涯中,这是第一次提前赴晚会,这对我是一个教训——我可以告诉你这一点。”
“我认为杰西普是在八点十八分请您进来的?”
“差不多一是的,他告诉我晚会——或者不管是什么吧——已经迁到海滩上去了。我来到外面的草坪上,我看到杰西普告诉我的避暑屋里有灯光,我本想去那儿,我真希望我去了,但我听到海边传来的声音,所以我就去海边了。我坐在丽达·贝罗旁边——这些你都知道了。”
陈点头说:“只剩一位了,玛蒂诺先生?”
导演皱眉说:“跟亨特利和杰伊斯先生一样,我没有值得一提的不在现场的证据。你撤销了你的八点零二分理论,把我和他们都一网打尽了。”他从兜中掏出一块手帕擦了擦前额。“杰伊斯离开我去了海滩之后,我坐在旅馆近水一侧的厢房里。我想我那时本应该忙着给自己找一个不在现场的证据,但我不像特纳弗罗先生这么聪明,”他不友好地看了占卜师一眼,“所以我就一个人坐在那儿——我觉得风景很美。我希望我能把它拍成影片就好了——紫色的星空,海滨的黄色灯光,戴蒙德角的巨大黑影,彩色的影片——我们不久就会生产这种影片。我心中编着故事自己消遣——因为你不能指望那些作家。然后我看了看表,是八点二十五分,我回到房间梳理了一翻,戴上了帽子。我下楼时遇见你和特纳弗罗先生,然后听说了芬小姐被杀的消息。”
查理站在那儿沉思地看着导演。突然,特纳弗罗闯了过来,把他推到了一边。
“你的额头上有一道难看的伤口,玛蒂诺。”占卜师喊道。
导演吃惊地用手在额头上擦了一下,拿下来后,他看到在一个指头上有一点儿血迹。
“天啊,”他说,“真奇怪——”
“你最好把你刚放进兜里的手帕交给陈探长。”
“什么手帕?”玛蒂诺拿出了他刚用来擦额头的手帕说,“哦,是这个!”
“请交给我,”查理说。他把这方丝帕摊开放在桌上,取出了放大镜。他看了一会儿中间的部分,然后又用手指轻轻地触摸了一下,他抬起了头。
“很奇怪,玛蒂诺先生,”他说道,“这块手帕上有几块玻璃渣,这你怎么解释?”
玛蒂诺很快站起来,表情严肃地弯下身子看着手帕。“我不能解释,”他说,“我甚至说不出这手帕是怎么跑到我口袋中的。”
查理凝视着他问:“这手帕是您的吗?”
“当然不是,”导演回答说,“我的晚宴服带两条手帕,一条在这儿,”——他指着胸兜,上边露出了一条手帕的一角——“还有一条在后兜里。”他又把那条手帕拿了出来。“我当然不需要第三条,我刚才正好把手放进裤兜里,我的手碰到了它,我就顺手拿出来用了。但不是我把它放在那儿的,它不是我的。”
“这故事听起来简直像真的一样。”特纳弗罗嘲讽地说。
“我亲爱的特纳弗罗,”导演说道,“等你像我一样拍了这么多电影之后,你就会知道真事往往不如虚构的真实了。”他拿起那一小块丝帕,把它递给了查理。“另外,这个角上有一个洗衣店的标记。”
“我知道,”陈点头说。他站了一会儿,看着那用黑墨水写在丝帕边上的小小的字母B。他看了一眼威尔吉·贝罗。农场主回敬了他一眼,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条手帕,不在意地擦着前额。
第十章 “丹尼赠希拉”
查理耸了耸宽厚的肩膀,转回身面对着玛蒂诺。导演的脸比平时更红了,他喘着粗气。
查理问道:“你是否想说一下,你认为这手帕可能是在什么时间放进你的口袋的?”
玛蒂诺想了想说:“刚才当我们离开餐厅时,我们都挤在了门口,我记得我当时感觉到有人碰了我的口袋一下。”
“那时谁在你身边?”
“很难说,大家都挤在一块儿,这事挺严重,我不想乱猜。”他停了一下,瞧了一眼占卜师说,“我倒确实记得特纳弗罗先生离我不远。”
“你是说是我干的吗?”特纳弗罗冷冷地问。
“不能这么讲,我不能确定——”
“我看你倒是非常希望能确定。”占卜师暗示地说。
玛蒂诺笑道:“你说对了,我的朋友,我不喜欢你,你知道这一点。如果是我说了算的话,你早就被赶出好莱坞了。”
“做不到这一点,你就私下里四处向女士们说我的坏话。”
“你是什么意思,私下里?我是公开这样做的,你知道,我告诉她们不要接近你——”
“为什么?”
“我不喜欢你的眼神,我的朋友。你今天早晨对可怜的希拉讲了什么?她对你说了什么?”
“这类事情我是不太可能与你探讨的。你晚上就是一直坐在水边的沙滩上,是吧?”
“别为你那不在现场的证据太自鸣得意,”玛蒂诺喊道,“你怎么这么碰巧有现成的不在现场的证据?你又预见到了未来吗?”
“先生们,先生们,”查理抱怨说,“这样吵下去是不会有结果的。我感觉到大家神经太紧张了,我非常高兴现在打开房门结束调查,你们都可以走了。”
大家都冲向大厅,陈跟在后面。、
“还要补充一句,”他喊道,“虽然我确信你们对我的声音已非常厌倦,但我还要请你们记住——你们身处在广袤的太平洋中心的一个小岛上,任何人想要乘船离去,我们都会马上知道,而且认定他为重点怀疑对象。请你们留下来,享受美景,关于这一点,布拉德肖先生愿意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为你们效劳。”
“完全正确,”小伙子点头说,“逍遥在长满棕榈树的海滨,忘却烦恼。也许别处还是寒冷的冬天——”
“在七月份?”范荷恩问道。
“当然,比如说在南极。忘了好莱坞吧!记住——夏威夷真正拥有加利福尼亚想有的气候。”
贝罗和他的妻子走了出去,范荷恩、玛蒂诺和杰伊斯也马上跟了出去。布拉德肖回到客厅,朱莉和戴安娜还在那儿,查理和占卜师留在大厅。特纳弗罗拿起帽子。
“探长,”他说,“我很同情你,这案子很复杂。”
“但是有你帮助我,”陈提醒他说,“这令我感到安慰。”
特纳弗罗摇摇头说:“恐怕你高估了我的能力,但不管我能力大小,我都站在你这一边。什么时候再见你呢?”
“我明早去拜访你,”陈回答说,“我们要好好谈一谈。也许晚上再想想,我们都会有些新的想法。”
“我会尽力去想的,”特纳弗罗点头说着走了出去。查理站在那儿看着他关上了身后的门,然后转身回到了客厅。
“狄克逊小姐,”他说,“可以再向您提一个要求吗?你能陪我上楼去告诉我谁住哪个房间吗?我休息之前还要做点搜查。”
“当然了,”女演员点头说,“提到搜查,我希望你最先搜查我的房间,这可怕的夜晚使我疲倦极了。”
她和查理走了出去。朱莉惨兮兮地坐进了一把椅子。
“可怜的孩子,”布拉德肖说。
“哦,吉米,这是一个悲惨的夜晚,不是吗?”
“是的。想一想,朱莉。”想一想,你比任何人都更接近希拉·芬,你能不能想到是谁做的——这可怕的事?
她摇着头说:“我想不出来,当然,希拉有敌人——所有成功的人都有——有人嫉妒她,甚至恨她,但我从来没想到有人会恨她到这种程度,这简直让人难以相信。”
小伙子坐在了她旁边。“咱们暂时把它忘掉吧!你怎么样,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哦——我想我应该回到我来的地方去。”
“你从哪里来的,你还没告诉我呢。”
“从芝加哥的一个剧院的寄宿旅店——我那时正跟我的妈妈在一起——不久她就离开了我。演戏的人,你明白,我所有的家人都这样——爸爸也是。我妈妈把旧金山称作家,虽然她很少到那儿去,但她出生在那儿——许多优秀的演员都出生在那里,你知道,她——”
“我想她一定是最好的演员之一。”吉米·布拉德肖说。
“我想是的。我现在在那儿有一位祖母——七十二岁了,但她还偶尔演出呢。她非常可爱,吉米。我想我会去找她,然后找份工作——我相信我适合做办公室的工作。祖母会高兴我去的,就剩我们俩人了。”
布拉德肖振作起精神说:“如果别人不说,那我是否可以为夏威夷说几句好话呢?这里到处充满了诗般的魔力,气候带给人们幸福和欢笑,有明朗的阳光、彩虹和紫色的山峰,在这儿不会中暑也从不下雪。檀香山会对每一个心灵送上美丽的祝福,对于——”
“吉米,你究竟是——”
“说到人,环境温和的地方人也只能是善良的,你会发现——”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吉米。”
“很简单,我已经向五万名游客宣传过这个地方,现在我要向你宣传,希望它能取代你的祖母,虽然她很可爱。可能我不那么可爱,但我还年轻,我不光是要把檀香山推荐给你,还包括我自己在内。怎么样,朱莉?两个人租一间房前长着藤条的平房作为小巢——”
“你——你是说你爱我,吉米?”女孩问道。
“哦!上帝啊——我把这句话漏掉了吗?我必须把这整篇话彻底修改。我自然爱你,谁能不爱你呢?我现在向你说这事可能不太合适,但我不想让你以为我有拖拉的习惯,虽然我生活在一个懒散的纬度。我太喜欢你了,在你写信给你的祖母让她去接你的船之前——她也有可能正在外演出——我想让你考虑考虑夏威夷——和我。你会吗?朱莉?”
她点头说:“我会的,吉米。”
“这对我来说就足够了,”他笑着说。
陈静悄悄地走了进来,小伙子站了起来。“查理,你要走了吗?我今晚把车借给我的兄弟了,所以你会有幸与我一同坐你那辆著名的小轿车。”
“非常欢迎你,”陈对他说,“是的,我马上就回城里,只剩一件小事——”
女仆安娜匆匆走进房间。“狄克逊说你想见我,”她对陈说。
他点了点头说:“一件小事。你刚才告诉我芬小姐手指上的一枚戒指在凶杀发生后不见了,一枚祖母绿戒指。”
“是的,先生。”
朱莉·奥尼尔身子向前倾着,屏住呼吸,睁大了双眼。
“是这枚戒指吗?”陈突然拿出一枚白金戒指,上面嵌着一块在明亮的房间中发出闪闪绿光的宝石。
“是的,先生。”安娜点头说。
陈转身对朱莉说:“很抱歉牵涉到你,但你能否告诉我——这个小东西怎么会跑到你的梳妆台的抽屉中了呢?”
姑娘喘着粗气,吉米·布拉德肖吃惊地看着她。“很抱歉要问你这个问题,这也令我非常难受,”查理继续说,“但我要说,这事需要解释。”
“非常简单。”朱莉小声说。
“自然是这样,”陈点头说,“只是到底有多简单呢?”
“好吧,”她犹豫地说,“这儿只有我们几个人——我可以坦白地说。希拉手头一直很紧,不知为什么她从不在乎钱,钱都从她手指缝中溜掉了,她赚到的钱马上就会花光。她从南海回来时跟往常一样——差不多身无分文了。每个人都在骗她的,偷她的——”
“每个人?”陈重复说,“你是指她的仆人吗?”
“他们中的一些,是的——当他们有机会的时候,但那不重要。希拉到这儿的时候像往常一样需要钱,她已经花光了公司可以预支的所有的钱——他们近来也不像以前那么大方了。今天,她刚一到这儿就把我叫来,说她马上就要用钱,她把这个戒指给我,告诉我如果可能的话就替她卖了。我应该今天下午就去找珠宝商的,但我没有去,我不太喜欢这份活儿。但是,我确实打算明早再去——如果今晚没发生这事的话。这就是为什么碰巧戒指会在我那儿。”
陈想了想说:“她刚一到这儿就把戒指给了你,具体是什么时间?”
“在早晨八点。”
“它一直在你那儿吗?”
“是的,当然了。我把它放进了抽屉——我以为它在那儿很安全。”
“你只能告诉我这些吗?”
“就这些。”姑娘似乎马上就要哭了。
查理转身对女仆说:“你可以走了,安娜。”
“很好,先生,”安娜看了一眼那姑娘;走了出去。
查理重重地叹了口气,虽然他来自一个惯于夜间出没的民族,但这个晚上已开始让他感到吃不消了。他把戒指拿到灯下,取出放大镜仔细看着。他注意到里面刻着字:“丹尼赠希拉”。丹尼·梅若又回到本案中了?陈耸了耸肩。
当他转回身时,发现朱莉在无声地哭泣着。布拉德肖用胳膊搂着她的肩膀。“没事了,亲爱的,”小伙子说,“查理相信你,对不对,查理?”
查理鞠躬说:“我能粗鲁地怀疑如此迷人的小姐吗?朱莉小姐,我非常难过地看到你这么疲惫,我和布拉德肖先生马上就走,希望你能睡一大觉。你年轻,会很快睡着的,我向您道以最诚挚的晚安。”
他消失在门帘外。布拉德肖向姑娘耳语了几句之后,也跟了出去。杰西普强忍下了一个哈欠,但仍像往常一样极为礼貌地送他们出门。查理在台阶上站了一会儿,仰望夜空,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应当记住,”他说,“当我们在屋中经历痛苦磨难时,屋外依旧星光闪烁,热带的夜晚依旧像往常一样温柔,我有什么没经历过的?一小会儿的休息可能会像雨中的音乐一样甜美。”
他的车子孤独地停在车道上,他们上了车。
“挺难办吧,查理?”小伙子问道。
陈点头说:“我的脑袋都搞晕了,我挖掘出这么多,然而却又像什么都没挖掘出来。”他们快速地开着车,经过了现已一片漆黑的蒙娜旅馆,格兰特大酒店的红墙在月光下闪着异样的光彩。“你给我打电话时,”陈说,“我正准备好好地吃一顿小鱼,我吃的那一口简直香极了。唉!我再也不会吃到这种小鱼了。”
“真不好意思破坏了你的晚餐。”布拉德肖回答说。
“如果你的消息不把我的声誉也破坏了我就满意了,”查理对他说,“我将会有什么结局呢?是功成名就还是给弄得灰和土脸呢?”
“我要去早报社,”小伙子告诉他,“我在那儿兼职,你知道。他们缺人,我一直在那儿从事新闻采写。现在必须回去把消息写出来,我应该写警方目前还没有线索——对吧?”
查理的车差点撞到马路边上。“你就是这么工作的吗?不要那么说,应该说警方有很多线索了,可望早日破案。”
“但这都是老生常谈,查理,而且从你的话中可以看出此案可不是这样的。”
“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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