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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媚生情-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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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便传来了酒杯落地的声响,面前的人霍然起身,越过他便快步的往外走去。
苏公公当即暗叫不妙,快步跟上皇上,生怕出了半点差错。“皇上,这天干物燥,起火很容易。娘娘福如海渊,定不会出事儿的。还请皇上稍安勿躁,奴才这就吩咐太医前往秦安宫。”
平时苏卿责再着急,也不会给下人摆脸色,这次却为了如今还不知死活的爱妃而大动肝火:“还不快去!”苏公公面色一怔,随机行了礼之后便快步的去嘱咐侍卫救人。
可是晚了一步。
原本清雅富丽、金碧辉煌的宫殿在一场大火之后,所有的庄严高贵皆烟消云散,化作一堆废墟,死气沉沉。他站在已经烧焦坍塌的宫殿门前,满面恐惧,抬起手举在半空颤抖着,却迟迟没敢推开面前那扇已经分不清面容的檀香大门。
面前是苏公公带着颤抖的声音,他缓缓跪下以头触地:“皇上节哀!”此话一出,苏卿责身后的人都伏拜在地,一动不动,不敢言语。
苏卿责阴沉着脸,“太医呢!太医!”离他最近的太医头也不敢抬,跪着爬了过去,狠狠磕头,生怕做错了什么而遭受人首分离之罪。苏卿责望也不望他,只是冷冷的询问,“验尸了吗?”
“回禀皇上,娘娘尸骨已被烧尽,验不出来……微臣无能为力,还望皇上饶恕!”苏卿责脚下这个太医脸色都煞白,哆嗦着把话说完,已是满头大汗。
这是,苏公公从屋内走出,双手举着一根金玉发簪呈上:“皇上,这是在尸骨身上发现的。”他脸色顿时惨白一片,双眼定定的看着苏公公手上完好无损的发簪,却迟迟没敢接过。他害怕接受这样的事实,他甚至愧疚——她是那么自由开朗的女人,却被他折断翅膀囚禁宫中,一点点磨灭她的欢笑与热情,最后还让她那样孤寂的离世……他不舍得,他怎么甘心!明明、明明她已经开始试着接受他了……
苏公公跟在皇上身边那么久了,虽然不敢自称是最了解明白他的人,但也略知他现在心情很不好。
“来人——!以皇后之礼,厚葬夏昭仪罢!”听见这略带疲倦的声音之后,苏公公有些不可置信的抬头,却看见了意气风发温润如玉永远带着淡淡微笑的皇上竟像一瞬间老了很多一样,眉眼紧蹙,满面疲倦。
无人敢反驳。一旁的太医小心翼翼将骨灰端给苏公公,鞠躬告退,没敢再多留一刻。
作者有话要说: 自己被虐哭了,望天
☆、二二章
所有人都知道——以皇后之礼厚葬,那该是多么盛大的姿态,多么荣耀的宠幸。红颜虽薄命,但死的那么风光,也不枉活过那么多年……
出灵那天,她的骨灰被七十几位宫人抬出宫门,走在最前面的引幡人高举旗伞。身后跟着的是浩荡的仪仗队,一位位面色各异,或无谓或悲伤,他们手里举着各种兵器、幡旗和各式各样的纸扎或者绸缎制作的烧活,一路浩荡,威风极了。在装着骨灰的棺木后面是一排排全副武装的兵勇,文武百官以及皇亲国戚,车轿连绵不断。夹杂在其中的是和尚、道士、尼姑,他们身着法衣手执法器,一曲曲的吹奏着、朗诵着诗经……
而在某间客栈的靠窗角落,一位眉眼冰冷美丽的女子面如死灰的看着那送葬队伍长达数公里,哀伤铺天盖地席卷而来,不知不觉已然泪流满面。身旁一位与她差不多大的姑娘叹口气,伸手将她搂入怀中,不愿让她多看那一幕。“凉凉,逝者已矣。你该庆幸你的丫鬟是帮助你离开,而不是去禀报皇上前来捉刺客!”
怀中的姑娘扬起一张素白娇小的脸,一双妖娆妩媚的媚眼盛满哀愁,声音轻轻柔柔的很是舒服:“王姬,你不知道……如果哪一天有人愿意为你去死,你就不会那么想了。我长那么大,一直都是为了师父活着……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有人会心甘情愿为我做到如此地步!”
她看着怀中的姑娘,神色渐渐沉凝下来。
她们相识的并不久,因为每日都有任务与训练,能在一起聊天的次数也不多,尽管如此,关系却一直很好。像今天这样为了一个无谓的丫鬟争吵还是头一次。她冰冷幽怨的眼神,她难过疏离的话语都像一把刃剑,直直狠刺她心头,让她鲜血淋漓。
可是偏偏,她望着夏凉凉惨白憔悴的面容,就没敢再多说什么,伸手扶起她往楼上走去,柔声微笑:"累几天了,你好好歇息。"说完便帮她把门关上了。
身旁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抹人影,她侧目望去,只听那人沉声道:"王姬,我们谈谈。"
……
穿过袅袅水声的林荫小道,眼前豁然开朗,是一片j□j入目,一位位美艳娇贵的姑娘盘坐成圈欢笑,时而聊天时而争宠,而坐在美妓们中间的男人,却比她们都来的美丽。男人衣衫半褪,松垮的挂在身上,半躺在那儿漫不经心的神色与慵懒的气质皆是让人痴迷的象征。
宫内宫人来了有一会儿了,站在不远处看见那一幕有些尴尬,不知进退的时候,那人却悠悠开口了:"公公光临寒舍,可是有要事禀报?"
公公走前去欠身行礼之后便道:"夏昭仪娘娘殡仪归天,生前未及笄前一直受国师养育成长。几日后是娘娘葬礼,请国师务必为娘娘护魂超度,直至投胎。"言罢,他将袖中的圣旨递给他,欠身告退。
华誉紧紧望着手中的那道扣下玉玺的圣旨,眉眼冰冷,带着不可置信。
他的凉凉怎么可能死?他的凉凉那么美好,双手沾满鲜血却依然干净透彻,永远像个小姑娘,喜欢粘着他叫师父的凉凉,偷看他被发现会脸红的凉凉,他喜欢什么她就尝试去做的凉凉,嫁人前绝望地望着他的凉凉,那日赶他走自己蹲在地上掩面痛哭的凉凉……她没死,可是她在哪?
遣退了周身的美妓,他孤身独坐凉亭之中,眉目紧蹙,颇有失魂落魄之感。箍紧了手中的圣旨,他的心像是被人掐捏捣鼓了一般疼痛,眼中难掩震惊,按着胸口呼吸了许久才找回神。
当王姬驰千里马不眠不休快步赶到华府时,便是看见这样的场面——那个男人披散着一头长发,乌发上唯一的装饰是一根白玉簪子,身着月牙白长袍,瘦弱的像是风一吹便倒的书生,寒窗苦读无依无靠……让她看着心疼的却是他的表情。他眉头紧蹙,一张美腻妖孽的脸挂满无助,他周身就像覆盖了一层孤寂,每人都觉得他美丽,却没人靠近。
她不直接听命于华誉,所以很少接触传说中这个杀人不眨眼心如石做的男子。在王姬心里,华誉一直是一个温润儒雅却带着冰冷疏离的人,硬说要与他最亲昵的人,恐怕只有一个夏凉凉罢?
想到那傻姑娘,她对华誉行了礼,走前一步思肘片刻,终于开口道:"主上,小姐没死,已经成功出逃,现在莫约准备游走江湖……"话音未落,便见他霍然起身,原本蒙了一层灰的黑眸此刻晶亮一片。只见他直直逼近,沉声询问:"我的凉凉……当真没死?"声音带着小心翼翼与颤抖,她被他看的有些紧张,但还是迅速回答。
"回主上,千真万确。"
只见他松口气,放下手中圣旨,眉间褶皱化开,露出松口气的笑容。
她看得一阵痴迷,咽了口水,轻轻问:"那主上是要派人去寻?"
他却摇头,眉眼恢复了温柔:"这个年纪正是好玩之时,让她走走大良散散心也不错。"她是旁观者,怎会看不清主上对夏凉凉的特殊。当初若不是因为华誉需要她陪伴夏凉凉,她就不会在快被一群江湖恶人欺辱之前被华誉所救,为他一句护我凉凉周全,她在所不惜!凉凉离开训练场之后,他也放了她自由,任由她游走江湖……可是她却是愿意为他效命的,要不是如此,她也不会回来告诉华誉,只为让他宽心。
他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转头对她说:"你只需暗中护好我的凉凉周全即可!"
王姬抿唇,思肘片刻才道:"小姐身边已有个言幼辰。"话音刚落,只见华誉原本温柔的神情顿时冰冷,黑眸里翻滚着阴霾,语气里颇有咬牙切齿之意,"又是他……"
王姬以为他是怕言幼辰伤害夏凉凉,急忙道,"主上放心,他待凉凉极好。"
华誉冷着脸笑,他当然知道他待她好,他那么喜欢她……如今终于有个机会与心爱之人浪迹天涯,他还有什么遗憾可言。只是,她若爱上言幼辰了,那他要怎么办?
蓦的,他想起那日她泫然欲泣,痛哭流泪的神情……只怕那样伤害她,她再也不会如儿时那般依赖他了吧?又或许在她心里,他一直只是一个像爹一样让她安心的人,让她承欢膝下的亲人罢了?
看着华誉孤寂沮丧的神情,她一时间也摸不清他到底在想着什么,只是小心翼翼的靠近一步,还未开口,便听他问:"我的凉凉,会原谅我吗?"
他问的莫名奇妙,她一时摸不清头脑,可是抬头对上他压抑着痛苦的神情,便下意识的点头:"会的,主上,一定会的。"他对夏凉凉深沉的感情,她怎么会看不出来……虽然不知道他们中间发生了什么,但她相信,她会原谅他的,因为夏凉凉的感情,她也是看得很清楚的。
他想始终于找到了寄托,松了口气,欢欢笑出来。而王姬反倒轻轻地问:"那言幼辰和凉凉现在要怎么办?"
华誉就着那副温柔神情,笑意未到眼里,黑眸全是冰冷,"追,要带回我的凉凉。"顿了顿,又道,"不必了,我亲自去接她,我的凉凉需要我。"说完这话,他嘴角噙着的笑愈加深邃。
等王姬走后,他才猛然颓废,重重坐回刚才的躺椅上。想着夏凉凉和言幼辰走在一起,想着他们并肩流浪,想着他在每个日夜都陪伴她左右……他心底就一阵刺痛难受,就像醋缸子被打翻,一时间五味杂粮让他摸不清楚自己,可是他很确定,他在嫉妒,嫉妒的发狂。
……
随着面前这道门的关闭,隔绝了外面的嘈杂,世界再次陷入一片安静。她后退几步坐到床塌,脑后的长发披散在胸前,显得有些狼狈。她眉间紧蹙,面容哀伤惨淡,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被大火吞噬湮没的碧水,然后快速运转,又渐渐晕散,变成苏卿责爱恋痴缠的目光……如此反复,最后却变成那个近大半年未见的,她倾倒世人美人一笑赴汤蹈火在所不惜的师父,华誉。
那人自从上次一别便在未相见……若他知道'她'的死讯,他会是什么心情?他会愧疚吗?会为她举杯,为了她消愁吗?
她不敢擅自猜测,她怕失望,可又忍不住猜测……她何尝不希望自己多了解他一点儿,离他近一点?可是若能放弃,她便一定不会再爱他!华誉,她或许这辈子都不能见他……如今在良朝,在皇都,她都已经是一个死去的人。倘若华誉见着了她,一定会盛怒罢?毕竟欺君之罪可不是说着玩儿的。
就这样乱七八糟的想着,很快她便昏昏沉沉的睡下了。
等到次日辰时过半,她幽幽起床,却只有一个言幼辰对她咧嘴:"咱们出发吧!凉凉,有想去哪儿走走吗?"
她并没答话,而是四处张望了一番,疑惑:"王姬呢?"
"她还有事,不与我们同路了。"言幼辰答。
夏凉凉抿唇,过会便笑开,"我自小便呆在府邸,虽经常出门却对其他地方甚少了解,长大后便入了宫,也未到其他地方走过。所以这事儿还是你来做主罢!"她眉眼淡淡,嘴角挂着一抹浅浅的笑意,未到眼底,却已十分美丽。
他看的有些呆,回身之后才红了脸,别开头不自在的咳嗽,借以掩饰:"那、那我们便西行去满州,游山玩水过后再去南下去严荇……"
她微微点头,还是那抹笑:"凉凉听你的,如此便有劳幼辰了。"
他不满她现在这样生疏的语气与态度,他认识她那会儿,他们关系明明那么好……可是如今又因为什么,而如此生硬疏离了?他蹙眉,一脸不高兴,"这样客套的话以后不要再说,我不喜欢。"
夏凉凉怔了怔,终于笑开,眼睛弯弯的像月牙,格外生灵:"好。"
"这里不是宫内……凉凉,我更喜欢以前那个无忧无虑的你。"他走前一步,抬起手将她被风吹乱的发丝挽到耳后,温柔的目光让她觉得有些不自在。
她撇开头,侧脸躲过他的抚摸,向前跨几步,转头:"快走快走,等会儿太阳大了我可不愿多走动。"她着一袭桃红半袖,低履长裙,一头墨色长发披散在肩随风飘动,淡淡的芬芳侵入他鼻婢。她眉眼弯弯笑靥如花,逆光而立的模样让他有些沉醉。等她不悦的先行一步,他才回过神来,背起包袱跟上前方娇俏的身影。
作者有话要说:
☆、二三章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宝贝儿们七夕快乐~我也很快乐,么么哒~
她抬手拉过他手牵着,笑眯眯,"幼辰啊,这一路吃行费用,小女都得靠你了。"
他简直爱极她谄媚的神情,"养你一辈子都没问题!"
这话说的她有些尴尬,松开他便干巴巴的笑着往前走了。她与言幼辰认识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她被很多人喜欢过,又何尝看不出言幼辰痴缠的目光和温柔的神情——可是偏偏就是好友,关系非常,她才不能轻易说出那些伤害他的话,因为害怕他受伤难过。
买了辆马车,一路颠簸着便上了路,她在时而平稳时而剧烈的马车内,枕在榻上沉沉睡了下去。
这是她离宫那么多日,睡的最踏实安稳的一觉了——自从碧水死去之后,她就一直在自责,食寝不安,居然瘦了许多!他看在眼里,因为嘴笨,也不敢对她说什么安慰性的话,生怕刺激到她……现在看见她能说能笑,他悬在半空的一颗心也终于放下了。
西边天气常年阴郁寒冷,愿意去满州游山玩水的人却很多,不为其他,只因江湖一句:四月满州风吹草飘,五月满州白雪皑皑。
满州天气随气流而改变,时常冰冷,也时常炙热。听闻许多来过满州的人说,满州大雪纷飞的模样委实美丽,有生之年能去瞧一瞧,一定死而无憾。
她一袭单薄襦裙,太阳底下勾勒出了她姣好美丽的身段,她抬芊芊玉手抹掉额前的汗渍,看向身后的男人,满脸质疑:“这样的天气,当真会下雪?”
因为没见过五月的满洲下过纷飞大雪,所以言幼辰心里也没什么底,但看着夏凉凉一脸质疑,自然是不高兴的:“是!一定会下雪的!”
她望着一碧如洗的天空,呈深思状,眼帘微微下垂,长长的睫毛遮住了她半只眼睛,马车的为她遮去了一般的炙热,阴影打落下来,凸显出了简单华丽的线条,从光洁的额头到优美的脖颈,都让他一点点沉迷……这样的她看起来那么遥远,可是现在在他身边属于她,就足够了。
他微微勾唇,伸手牵过她往客栈走去。她倒是没有反抗,只是静静的跟着他走。
夏凉凉顿住脚步,走在她前面的人疑惑转头与她对视,她目光平静,沉默半晌,终于还是开了口:“王姬、王姬是华誉的人,对吗?”她顿了顿,又道,“她不是什么突然出现在训练场的姑娘,是师父让她来监督我的,对吗?”
言幼辰沉下脸:“你听谁说的?”
她微微歪头,目光直直望着他,生怕错过他的任何表情。“难道你也想骗我吗?”夏凉凉眼里盛满忧伤。他怔愣在那里许久,不知何时发现喉咙干涩的发不出一个音,他听见她说,“我看起来那么好骗吗?师父骗我,你也要骗我吗?”
言幼辰紧抿薄唇,一言不发,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也不理会他,只是自顾自的呵呵直笑,“你或许刚知道,又或许一早就知道……只有我一个那么傻被骗……”听闻至此,他终于忍不住伸手将她搂入怀中,也顾不上这是客栈大门口,人来人往,众目睽睽。
她愣了愣,憋红脸喊道:“你做什么?快放开我!”
他声音低低的,有些断续结巴,似乎在想着怎么说才能让夏凉凉相信他。“我、我不是故意骗你的,我不想看见你又因为王姬的事情而伤心……凉凉,别、别难过,以后我来保护你,我不会让主子再伤害你了。”怀中的人顿了顿,只喃喃道:“那人……以后我想他伤害我,都不可能了罢!”因为回不去了,一如当初她毫不犹豫踏上这条路,回不去了。
等言幼辰松开夏凉凉了,她才发现客栈里外的人皆一瞬不瞬盯着他们,她有些羞赧,头低低的什么也不敢说。倒是言幼辰笑着把她带入客栈。马上就有小二殷勤的走过来,“二位客官,有何需要?”
“要两间房。”
“好嘞。”
“将热水放好,再送些小菜上来。”
“是是。”
看着他有条不紊又细心的为她准备吃住,她心下一阵温暖,不禁有些犯贱的想着,要是这个对她好的人是华誉,她该多么死而无憾!
还未想完,只听身旁的人轻轻道:“走吧,我们先上楼。”
待到一切都安定下来了,他们才换上温暖厚重的棉衣,往落市桥下的湖边走去……随着夜晚的逼近,天色渐渐冰冷,她望着渐渐阴暗的黄昏,冻得直哆嗦。桥上点起了烛火,路上行人越来越多,嬉笑声、小贩吆喝声、讨价还价声都让她觉得自由快乐。她闭上眼深呼吸一口这里清新干净的空气,转头对言幼辰笑道:“自小我就有个梦想,想走遍良朝,待我们游玩满州,去严荇,再去舟阳,再去惠南……”她掰着手指,一个个的数着要去的地方,漆黑的黑眸发着亮光,满脸通红甚是可爱。
他微笑倾听,任由她来安排。
最后却看她垂下手,听夏凉凉低低道:“……我喜欢南方,冬暖夏凉。幼辰,待我们走遍大良,便久居那儿吧?”反正……哪儿都回不去了不是吗?
“好。”他笑眯眯的答应,其实他对于夏凉凉要远离华誉这个看法简直是求之不得,巴不得她离华誉远远的,再也见不到他。
两人沉默着,忽然听见不远处传来了一阵惊喜的呼声,有人喊着下雪了。
她和言幼辰抬起头,才看见不知何时,白茫茫的雪花已经飘满了整个天空,漆黑夜空飘扬着盈白的雪,若隐若现好不美丽。
夏凉凉身边跑过了几个小孩,嘻嘻哈哈的欢笑声一片。孩子们手拉手围成圈,高声唱着,“雪绒花呀雪绒花,一年四季白花花……”天上飘落的雪与地上嬉戏的孩子像是一幅和谐的画卷,让她看的有些痴,忍不住跟着那些孩子们笑起来。
雪越下越大,一片片落在树梢,像把枯干的枝条装点成毛茸茸的玉树琼枝,那景象如临仙镜般奇妙美丽。她转回头,原本透着桥上灯火而有些发亮的湖水此刻铺满了雪白,如一层厚厚的棉絮,又如撒上了冷凝剂,那千里冰封的景象犹如一幅绝美生动的画卷,让她看得如痴如醉,有些感慨这真不愧是天下第一美景。
肩上一沉,一件厚重的大麾披上她肩膀,炙热的温度与陌生的馨香一同扑入她的鼻翼,她迅速收回陶醉神色,顺势望去,却对上一双沉静温柔的眸:"天冷,莫染上风寒了。"
她愣了愣,目光直直的看着他,却仿佛像是在透过他看着谁。这样的眼神让他很不高兴,他撇过头望着天空上依旧在飘落的雪花,沉默不语。
她倒是有些歉意,拢了拢衣服,弯唇:"谢谢你。我不过是想念师父了,也不知他过得好不好……"她声音轻轻的,毫无起伏,他一时也摸不清她到底在想什么,轻轻嗯一声,半晌气氛又陷入沉寂。
她也收起那幅神情,哆嗦了一下身子,转头对他笑起来,"走吧,有些冷了,咱们回去。"语毕她就径自先走了起来,才走几步,身后的人就用他冰冷僵硬的手拉住她,她愣住,没敢回头,生怕触及他的温柔深情。
而言幼辰也似乎感受到了夏凉凉的僵硬,也并没多为难她,抬腿走起步,拉着她往来时的方向回去。
她乖巧的跟在身后,抿唇微微笑,似乎在感谢他的理解。从湖边回客栈,路途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一路上两人都不说话,但是气氛也挺是和谐……
漆黑的夜空还漂浮着雪花,零零散散落在她的周身,她的肩膀。她走得很慢,他也并不勉强,放慢脚步跟她并肩,也学着她的模样抬头看着那些缓慢飘落的雪花。
她望着纷飞的雪花,心情似乎也跟刚才那些小孩子一样欢乐起来。夏凉凉松开言幼辰,径自哼着歌一蹦一跳,像个未及笄的小姑娘一样,单纯快乐。
他喜欢这样的夏凉凉。又或是说,一开始,吸引他的便一直是这样快乐无忧的夏凉凉,她美好干净,尽管杀人无数,却也掩盖不了那样的气息,时而脆弱无助,时而坚强倔强……不管是哪样的她,都只能让他一点一点沉沦,没有回头的余地——一如她爱华誉一样,他爱她。
☆、二四章
今天赶了一天的路程,情绪大起大伏又加上折腾了一晚上看夜景,她甚是疲倦,洗了身子过后,头一沾枕头就很快的沉睡下去了。
莫约是小二收拾房间的时候没有关窗,外面风声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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