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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媚生情-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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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喂!"幽静曲折的小路,蓦然响起了突兀的女声,回音一荡一荡的,直至消失。
  她像是在自言自语,因为没人理会。她有些不甘心,又一声叫着:"喂!"
  依旧没人理会。她像是忍无可忍,拧眉开始对着前方咆哮,"言幼辰!我上辈子是杀了你全家还是这辈子欠你银票不还?你为什么不理我?不理我就算了,还给我摆什么脸色!?我又没有恶
  意,我只是想安慰安慰你而已……"说到最后,声音愈来愈小,仔细听着,里面已然带着啜泣,听着真是委屈极了。
  听说男人烦躁的时候最讨厌听见女孩子家哭啼,她也只是博一博,所幸还是有效果的。前方一直埋头前进的男人终于停住脚步回头,语气里毫无波澜,"你还有什么事?"
  王姬咬紧下唇,有些不甘。在她面前这张年轻俊逸的脸明明是笑起来比较璀璨耀眼,可是却偏偏只为那个人绽放笑颜。论时间,明明是她认识言幼辰比较久,最后他爱上的却是那个已经嫁过
  人正做着欺君之罪的夏凉凉。她怎么能甘心,怎么能不嫉妒?!
  "凉凉她……"她只开了个头就被他粗暴打断,"不要叫她!你不许叫她!"
  王姬垂下头,缄默不语。
  现在在他眼里,就已经笃定了是她暴露了他们的行踪,将华誉找来,才拆散了他们。其实他不会知道,若不是因为嫉妒,若不是因为爱,她是不会告诉华誉,将他们一对硬生生拆散的。可是
  比起嫉妒与爱,又似乎是那天华誉绝望孤独的神情感化了她……
  见她不说话,言幼辰走回几步在她面前站定:"你是不是要帮我?"王姬不明所以的点头,只见他微微勾起一丝笑,语气依然冰冷:"那借我一笔钱。王姬,我现在很需要。"
  她答应下来,却并没有问他需要那笔钱来做什么,她想,就算问了他也未必肯说。言幼辰只说三日之后这个时辰这个地点,他来取。说完就不带一丝留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个崎岖难行的
  山路,留她一个人……
  三日之后她准时到了,怀里兜着一大笔银票,言幼辰接过钱道谢,也不问她是如何得来的,她虽然有些失望,但却还是有些庆幸的,毕竟那不是什么光彩的赚钱方式……
  ……
  天空湛蓝,一碧如洗,太阳懒洋洋的在云层后面,天气好得让她想睡一个大觉。周围清冷安静,自那日一别,华誉已经七八日没有出现在她面前。他早为她削去了以前的身份,不用为他杀人
  ,不用让他担忧,她清闲下来,倒是自在舒服不少。
  香缳见华誉对她一往情深一片痴情,也曾对她说:"小姐,我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他待你好我是看在眼里的。你也知道,我现在没有亲人朋友,我现在学会珍惜眼前的美好所
  以我过的幸福,希望小姐也懂得把握他,把握你的幸福……"
  夏凉凉微拧着眉,一张娇小精致的脸蛋面无表情,幽幽的叹气,只是举着瓷碗的手出卖了她的忐忑,她如玉葱般圆润修长的手微微用力的按着瓷壁,指尖发白。
  她很不安、她表情写满了难过,但是她什么也没说,只道:"我累了。"
  香缳立刻扶起她,将她往屋内带。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死穴,夏凉凉在躲避。她不过一个丫鬟,没有什么资格将她拉出这个深渊,而能解开她心中死结的人才能拯救她。
  他们都希望,结局是自己想要的,她也是如此想。
  作者有话要说:  被虐到的人能出来冒个泡吗,嘤嘤,冷死了没人在!!!


☆、二九章

    香缳刚安顿下夏凉凉歇息,华誉就风尘仆仆的来了,身上还穿着没来得及脱下的朝廷衣袍,烫金边纹的丝边透过阳光照射,刺的她快睁不开眼。她连忙下跪,嚅嚅叫着:"见过国师。"
  华誉挥挥手,黑红交接的袖子也随着他的动作摆动起来,"起来。凉凉呢?"
  香缳低眉顺眼,不敢多说什么,老实道:"小姐刚刚歇下。"
  他微微抬头,眯起眼看了天空半晌,笑起来,"那便不要扰她了。"他长得真是好看,香缳看得呆了。
  温暖的阳光打在他身上,落了一身金黄。他面如冠玉温润,眉梢带着淡淡笑意,却疏离。他一头墨色长发扎起别入发冠中,身子颀长优雅,他并不是很壮,脸色苍白,倒像一个瘦弱的书生,可是在这瘦高的身上,她却总是感觉到有一股无法低估的力量。他着一身黑红交接的袍子,将他平常的邪魅衬托的更加妩媚漂亮。从他光洁的额头到光泽诱惑的唇,无一不是让他们着迷的武器……
  莫约是等了许久都没听见她回话,华誉侧过脸来疑惑地看她。她小脸一红,连忙道了句'是'之后便快速离开了。
  华誉没有走,而是推开门,踩着轻轻的脚步绕去了书桌前坐下,翻阅起她平时爱看的书籍。午后阳光干净又热烈,窗外蝉虫不停的叫嚣,屋内一片温馨美好,犹如一幅安静的画卷,触摸不得、玷污不得。
  夏凉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亥时,夜晚静悄悄的来临,她摸着有些饥饿的肚子,踩着履鞋下床想觅食。
  她的闺房布置繁华美丽,从庭院进来,入目的先是一张用理石雕刻出来的八仙桌,桌后的墙壁挂着当朝名画,拐弯之后就是一个小角,那里摆着一张书桌,桌子后面是一道屏风,夏凉凉的床榻就在那后面。
  她刚下床就感觉有些不对劲,稍微闭起气悄悄的靠近一些,就马上隔着屏风听见了轻微的翻阅书籍声,除此之外,就只余一道浅浅的呼吸。
  对方只有一个人。确定了这个之后,她马上侧身闪入屏风后面,正探出个头详查看个究竟,就与那人的视线对上,漆黑深邃的眼看的她有些恍惚,只见那人勾唇微笑,"凉凉,你起了,饿吗?"她愣在那里。华誉还不等她说句话就走出里屋去吩咐他侍卫上菜了。
  夏凉凉确定了是华誉之后,才松口气的走出里屋,坐到八仙桌上。
  饭菜上的很快,她也不顾什么形象,拿起碗筷就闷头吃起来,桌上的全是她爱吃的菜,她很快就一扫而光,直至最后摸着肚子喝茶时,才发现在自己对面托着下巴的人还在笑眯眯的看着她。
  "你怎么还在这里?"她有些不耐烦。
  "我还没吃呢。"华誉指了指一桌的狼藉,有些无辜的答非所问。
  她的脸蓦的就红了遍,轻咳两声,朝着外头喊:"来人,再来几碟小菜!"说完之后,她飞快的扫华誉一眼,只见他笑弯了眼角,她羞愧更深的将头低下。两人虽没有说笑,但从动作看来,还真像一对恩爱的情人,简单又幸福。
  夏凉凉睡饱了心情自然是好了许多,华誉一直说话,她都会有意无意的搭上几句。
  "凉凉,"华誉说道:"近来天气不错,我听下属说这样的日子很适合去外面走走,你想去哪儿游玩吗?"
  她的身体已经康复的差不多,大夫也不会每天都来检查她的状况了,她在自己的房间待得久了,也多少有些无聊厌倦。想到这里,她便怏怏的答应了,"可以,但我只想自己去。"
  "不行!"他的拒绝几乎是条件反射的脱口而出,"你只能跟我去。"每个人都以为他无所不能,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不过是将自己害怕的东西掩饰的很好而已。他害怕什么?他害怕眼前这个淡漠的女子消失,他还害怕她逃离,从此一去不复返……
  夏凉凉没有再说话,两人僵持很久,久到华誉以为她拒绝了,她却忽然开口:"师父,我想去舟阳……"带着不情愿与不自在。
  华誉听闻却笑出了声,眼笑的眯起,像极了弯弯的月牙,连他眼下的泪痣都似乎在笑:"好,都听你的。"
  答应了华誉之后,他只道事不宜迟。次日辰时就带上侍卫暗卫丫鬟,风风光光的搂着夏凉凉出行了。
  外面的人不知道夏凉凉是夏凉凉,他们只听说华誉近日带回了一个美丽的姑娘,有着天人之姿。他金屋藏娇,不肯让外人看上几眼,像他心头肉一般对待,宝贝的很。外人只知那姑娘芳名夏暖。
  而夏凉凉自从那日被华誉带回来之后,她无所事事,久了便有些懒散了。华誉似乎并不在意这些,她懒散她的,他殷勤他的。
  一路上风光无限好,她撩起窗帘,看着树木万物从眼前飞逝向后,直至消失,她的心情也似乎没有刚开始那么阴霾了,连看华誉都顺眼多了……
  舟阳在皇都的正北方向,现在正处三月末,却并没有像皇都、惠南一带地方开始转暖,而是刮风下雪——那是一个冰雕一样冰冷却美丽的地方。
  在舟阳,最出名的便是温泉——这里是整个良朝温暖泉水的源头,也是唯一一个泉眼。
  她伤口刚愈,来这里泡上几天泉水自然对她身体是再好不过的事儿。
  一下车华誉就将自己的大麾披到她瘦弱娇小的肩膀上,细心为她系好衣带。他的温度很高,披上他大麾之后,那炙热温暖的温度马上传到了夏凉凉身上,她的脸色马上红润不少,这让她舒服地叹口气。
  肆少已经为他们打点好了客栈,那客栈的后山就有几个配了温泉的澡房。夏凉凉没有任何抗议的机会,客栈已经满人了,而她跟华誉同房!
  带他们上楼的小二见着夏凉凉一脸别扭不自在,也就笑笑,当人家是小夫妻,害羞罢了。
  夜晚来临的很快,夏凉凉不喜欢冬天,她窝在被窝里不肯多动一下。华誉坐在她前面的竹椅上歇息,手里兜着一本大良朝梦,垂头看得认真。夏凉凉在被窝里不走,偶尔渴了,她就把华誉当丫头使唤,完全不顾什么师尊了。
  车子颠簸了几个时辰才从皇都来到舟阳,虽然路程不长,但她也还是有些疲倦的想早早睡下。她用胳膊撑起身子,身上的被褥因为她的动作而落下,寒风马上钻入她的被窝,让她哆嗦了几下,她叫:"师父……"
  "嗯?"华誉声音柔柔的,带着不易察觉的尾音,像一个慵懒的强者。
  夏凉凉说,"我困了。"
  他放下书站起身来,将桌上的烛台吹灭。月光透过窗纱打进来,落在他阴柔的脸上,留下满面温润俊逸,他在那里一动不动,是安静的、庄严的,让人忍不住信服他、忠诚于他。他总有那样的吸引力,他总有让人捉摸不透的本事。
  他目光直直的望过来与她的视线交接在一起,她的脸在黑暗中升温,有些不自在的道:"我要睡了。"
  华誉点点头,绕到一旁的水盆边,一双玉葱一般温润白皙的手托起一手水,湿了脸,他又漱了口才脱下履子爬上床。
  夏凉凉目瞪口呆,"……师父。"她叫着他,却不知道下面该说什么。
  他褪下外袍睡在外侧,双手伸过去将她的被褥捏好,笑道:"好了,睡罢。"说完,他便躺下,面对着她,阖上了那双带笑的黑眸。
  她拉开被子坐起身,在黑暗下一脸严肃,正色道:"男女有别,更何况你还是我的师父,我们不应该睡在一起!"她直勾勾地盯着他的面容,没想到他会突然睁眼,还是带着吟吟笑意,"凉凉,你是在暗示我什么吗?"
  她没说话,还是那个神色那个表情看着他。又一阵轻轻的寒风吹进来,她只着一件单薄里衣,马上又颤抖起来,可是她不愿意动。
  华誉也坐起身,有些无奈地叹口气,一个用力将她按倒在床,自己也顺势压在她身上,双腿夹在她腰侧,双手紧紧扣着她的胳膊。她一动不动,感觉到他的气息就在她脖颈吐出,只听他幽幽的道:"还是小时候好……"
  她的下巴抵在他宽厚的肩膀,双眼放空的看着头顶的梁柱与挂在床头的纱幔。小时候……自然是小时候好,她还在他身边,她爱他,承欢他的膝下,那时岁月静好。
  只听他又说,"凉凉,原谅我。"她总会跟在他的身边围转,穿着各色各样的花裙子,笑靥如花。他没有好好把握,她的笑容被他丢哪儿了……哦,他明白了,被他丢在她刚行及笄礼的那天晚上了。
  夏凉凉仍在缄默。
  华誉抬起头,与她对视半晌,笑着俯身在她柔软的唇上吻了吻,翻身躺回她身边,为她细心的将被子重新盖好。
  漆黑的夜晚异常沉默,窗外是呼啸的纷飞大雪,他声音干净低醇,在偌大的房间里低空飞行:"凉凉,你在我身边,真好。"
  蓦的,她眼眶一热,眼泪蓄在眼眶里,摇摇欲落。
  她听见自己说,"师父,别这样。"别、别这样,看起来那么孤单寂寞,让她的心忍不住一抽一抽的疼痛。每次,她想原谅的话都在嘴边,差点脱口而出了,可是一想到当时他那绝然的神情、冷漠的背影,她就生生住了嘴。
  华誉并没有再说话,他凑近一些,将她搂在怀里,隔绝了那些冰冷。一夜好眠。
  次日他们起床的时候,连续下了一晚上的大雪已经停了,街上地上铺满了雪白。集市那边还有人刻冰雕,路过的都为在那里观看,嘻嘻哈哈的好不热闹。
  夏凉凉被华誉揽在怀里,身后跟了四位随从,就这样上街。虽然队伍并不算张扬,但因为华誉夺目炫丽的外貌与他身边那位脸上遮着纱的曼妙女子吸引了几乎所有人的目光。
  她拉了拉遮去她大半张脸的面纱,有些不满意,凭什么啊,只有她带了这玩意儿!
  "老板,我要一根。"醇醇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她连忙望过去,才发现华誉正跟路边卖糖葫芦的说话。
  夏凉凉淡淡扫一眼,她小时候最爱吃这个了,不知道是因为及笄之后口味变了还是其他原因,反正自那日之后,她开始讨厌很多东西,糖葫芦是其中一个……
  华誉将糖葫芦递给正看着他手里糖葫芦发呆的美人儿,笑道:"这个给你。"
  夏凉凉摇头,微笑拒绝:"谢谢,我不喜欢。"
  他失神的看了那个糖葫芦半晌,最终放回去还给贩子,嘴角笑容变得苦涩,"是我想的不周,我的凉凉已经长大了,不爱吃这些了。"
  "有些东西喜欢久了,我也是会厌烦的。"她意有所指。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忘记更新了。。咳咳,不好意思哈~~





☆、三一章

    回去的路上风平浪静,马车停在华府前,夏凉凉脸上挂着面纱,身材曼妙,被华誉搂着下车。香缳早早收到消息就在这儿等着了,一看见夏凉凉,就高兴的去扶她了。
  坐了几个时辰的马车,夏凉凉有些怏怏无力,还未站稳,身后不远处就传来了熟悉沉稳的男声,"凉凉……"她愣了半晌,几乎是马上回头!数日不见,他瘦了不少,一副风一吹就会倒下的样子。
  她瞪大了眼睛,还未说出一句话,视线就被华誉隔绝。"小言来了啊,有什么事吗?"
  "是有点事儿找您说。"言幼辰搂紧了手里的包袱,对他淡淡道。
  华誉点点头,松开夏凉凉,微微侧过脸对香缳道:"把小姐带回去。"香缳顺从的点头,扶着夏凉凉就要走。言幼辰快一步绕过去阻拦,"是关于她,她可以听。"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夏凉凉,话却是对着华誉说。
  后者微不可微的蹙了下眉头,很快舒展开,还是那副温柔儒雅模样:"乖,凉凉,先回去。"夏凉凉想拒绝,可是在华誉说话期间,已经有八个侍卫靠近夏凉凉,逼迫她就范,她只得低低应下,被带回自己住处。
  言幼辰与华誉为了她算是彻底决裂,他能找华誉说什么?他要是跟华誉打起来,怎么打得过!?夏凉凉越想越着急,门口有八人守着,个个皆是华誉培养的精英,她硬闯一定是出不去的……
  香缳比较懂她,她微微屈膝:"小姐,香炉里檀香已用尽,奴婢这就去取些来。"
  夏凉凉心神领会,微微昂头,面无表情,"快去快回。"香缳眨眨眼睛,快步离开。
  午夜时分,夏凉凉已靠床而卧,香缳还未回来。她躺在柔软宽大的床榻翻来覆去,心底总有什么东西扰的她惊恐慌张。
  夜深人静,浅眠的夏凉凉听见了轻微的动静,立马坐直身子,摸着黑一路靠近她的,正是香缳。她喘着粗气沉默了半晌,缓过来了才道:"小姐,我、我打听到了。"
  夏凉凉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等待她继续发言的过程里,藏在被褥中的手已经握成拳,指尖泛白。"言公子是上来提亲的,国师不答应,他便从包袱中取出了一大叠银票,声称要赎回小姐你。国师似乎大怒,与他过了几招……"她声音渐渐变小,最后只嚅嚅挤出一句,"言公子已被国师囚禁在牢房,身受重伤。"等她将话说完,夏凉凉已经面色惨白,满脸担忧。
  言幼辰从小到大便一直在帮助她,他的心意她虽无法回复,但她身为他的友人,现在都不能帮他化险为夷的话,她想,她这辈子都会愧疚的!
  想到这里,她霍然从床榻爬起,穿戴完毕就往外跑,香缳紧紧跟在身后,生怕她出半点差错。夜晚安静的诡异,她们一路顺利地躲开巡逻侍卫,走进了牢房。
  牢房在华府的最角落的地底下,常年阴寒湿冷,她只是小时候走错路来过一次,却未进去过。牢房大门口有两个男人把守,面无表情,一脸严谨。
  她挺直身子,渡着缓慢的步子带着香缳走了过去。他们并不认识夏凉凉,握紧了手中的长剑,厉声询问:"来者何人!"
  夏凉凉微微咳嗽两声,风微微吹过她摇曳的身子,好不单薄,只听她细声道:"师父让我来询问今日放进来的牢犯一些事情,还请你们莫要为难。"有些话她并未说全,他们已经明了,纷纷让行,并找了人举火把将她们带下地牢。
  地牢很安静,夏凉凉每走一步,都听得见自己脚步声的回音,香缳有些害怕,抓紧了她的手不敢离开半步。下了楼梯一拐弯,她便看见了言幼辰。意料之外的好见,却也意料之外的……令她惊讶愤怒。
  他被吊在一个架子上,头没有抬起,已经散乱的长发遮住了他的面容,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里衣,上面藤鞭条条,衣服已经破烂不堪,血迹斑斑。他一动不动,仿佛一个已死之人。
  香缳惊呼出声。他似乎听见了,微微动了动,缓慢的抬起了头。
  明明才几个时辰不见,他已经换了一副模样出现在她面前,夏凉凉看着这样狼狈的他,忽然有些不敢认他。他们就这样僵持,直到他沙哑的开口:"凉凉……"那瞬间,温热冲上她的眼眶,让她眼前模糊一片。
  他问,"你怎么来了?"
  她不回答,就那样站着,她听见自己说,"你要娶我?"话音刚落,只见他已经红了脸,沉默半晌,他低声说:"对不起,凉凉,没能把你带走,还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
  "离开这里之后,别再回来了。"她没理他,自顾自地说,"你斗不过他,而我也不会跟你走。"若不是现在脱口而出,她也不知道原来自己也可以说出那么残忍的话,可现在唯一能帮他离开的,却只有她。
  言幼辰抿唇,阴沉下脸看着她:"你要为了我,去求他?"
  "你不需要知道。"夏凉凉转身,深呼吸一口,抬腿就要走。身后男声蓦然变大,"不许!我说不许听见没有!你不应该因为我而屈服于他!你不需要为我做到如此——"
  夏凉凉很快打断他,声音低低的,有些难过,"幼辰,就当我求你,走了以后……莫要再回来了。"她不值得他如此,也不值得任何男人为她做到这般田地,她不会感激,她只会不自在。
  走出牢房了,香缳才叹口气为她把眼角的泪珠擦掉,"小姐,你真的要去求……"
  "我必须如此。"夏凉凉别开头,一脸坚毅。
  回到自己住处时,她已累极了,褪去衣衫,躺回床上很快就睡了下去。再醒来时,已是太阳当头的午时。屋内很安静,没有香缳也没有仆人,让她有些疑惑,她就一袭单薄里衣,光着脚走出里屋,想看个究竟。而走出屏风,即刻入目的便是那个将言幼辰关入地牢的罪归祸首。
  他半倚在椅子上翻阅着书籍,白皙干净的脸上挂着温润笑容,阳光懒散的从窗外打在他身上,将他衣襟上烫金虎纹照的发亮。他一动不动,神情专注,像一副美丽安静的画卷,可惜她没有欣赏的欲望。
  听到了动静,他才缓缓抬头,"凉凉,"他叫她,夏凉凉并不回答,就那样淡淡的看着他,等待他下文。他却愣了愣,目光从她脸上转移到脚上,失笑着走近她,"多大的人了,竟还不穿鞋到处乱走。"他将她带回里屋,安顿好她之后,竟然弯身为她将步履穿好。
  小时候曾教她识字的先生曾经说过,倘若一个男人愿意屈尊为女人做任何事情,那么他便是真的爱她。
  她看着这个男人为她穿衣、梳发,却有些迷惘,他爱她……他真的是爱她吗?
  "我记得你说过不喜欢任何人骗你,我是你徒弟,我最不应该欺骗,所以我告诉你。"她轻轻推开他,自己将腰带束好,淡淡道,"我昨天去看了言幼辰。"
  华誉也并没有什么表情,还是那么温柔,"我知道。"他轻轻的说,嘴角噙着一丝笑意,她看不透。
  "你只是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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