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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媚生情-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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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缳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微微叹息,退出了里屋。
  她躺回床榻,一头长发铺满了床沿,脑子里华誉的身影一直挥之不去,她微微眯眼,望着繁华精致的床梁,终于睡下去。
  夏凉凉醒来之后华誉已经回来了,他半躺在床榻旁的躺椅上,一身鲜艳的国师朝服还未脱下,手里支着一本史册,微微垂头看得正出神,他微蹙着眉,面无表情,颇有威风严厉气势。
  她愣了愣,正想闭眼继续装睡,他忽然收起书起身靠近,微笑:"凉凉,感觉好点没有?"华誉伸出手想为夏凉凉拭去额前的汗珠,却被她撇头躲开。
  他僵在那里,盯了自己的手掌半晌,幽幽叹口气:"你竟已那么害怕我了吗?"
  夏凉凉半躺在床上,手撑着身体,有些吃力的看着他,缄默不语。她想,要是他再靠近一点,她一定会被他的气势压迫的倒回床上。又开始想,如果她倒回去了,他是不是会压上来,她要怎么才能躲开他的触碰……就这样沉默着越想越远,没有注意到面前的男人已经后退几步站定了。
  "小言要走了。"他淡淡的一句话将夏凉凉的思绪从远处拉回来。
  "怎么突然要走……"她愕然,迅速地接了他的话:"他伤势好了吗?"
  华誉不满的眯起眼,嘴角还是挂着那抹笑,"他好得很。"面色渐渐冰冷,说这话时颇有咬牙切齿之意。
  夏凉凉并不理他,忽然起身,扬声将香缳叫进屋内,开始洗漱打扮。华誉靠在床榻旁的柱子上观察她的一举一动,挑眉询问:"要去哪儿?"
  "送别。"夏凉凉举着木梳,对着铜镜梳的认真。
  "若我不答应呢?"他垂下头,漫不经意的翻着手里的史册,说得毫不在乎,却又像是在与她较真。
  她梳发的手猛地顿住,并不回头,而是盯着铜镜里他的身影,"若我硬要去呢?"
  华誉抬起头,透过镜子与她对视,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凉凉,你明知道跟我作对下场会怎样。"
  夏凉凉放下木梳,谴退正在帮她画眉的香缳,起身走近他,在他面前站定:"师父,我不得不这样做,我欠他太多……我发誓,以后不会再见他!真的!"
  华誉看着她的目光忽然柔和下来,手缓缓抬起,朝她靠近,为她将长发拨到肩后。忽然,他的手转了方向,移到她的面颊,细细抚摸。
  夏凉凉在害怕。
  她煞白着一张脸,瑟瑟发抖,她不敢再多动一下。为了见言幼辰,她不能惹华誉生气。
  "你在害怕。"他低下头,缓缓靠近。
  "我没有。"她强撑起笑容,镇定自若。
  他笑一下,干燥温暖的大手缓缓下移,最后停在她腰上,箍住,深深地看着她。"那,走吧。"
  夏凉凉咬紧下唇,挣扎了几次都挣脱不开,只好靠在他怀里,面色不自然:"师父,这样、这样搂着不好走路。"
  "哦?"他挑眉,"那要我抱你?"
  夏凉凉一副吃了屎的表情,"算了……"
  他闷笑几声,弯腰在她耳垂咬了一口,舌尖扫过她耳廓,夏凉凉浑身僵硬,只听他微微叹气,语气里却满是遮不住的欣喜,"凉凉,你知道吗?你跟我说话,我很高兴。"
  她听着心里很不是滋味,以前的他,哪儿是那么容易满足的?
  等夏凉凉跟华誉赶到之后,言幼辰已经踩上马车准备离开了。她心下一着急,猛地推开华誉,拉着拖曳的裙摆往大门跑去,"幼辰!"
  言幼辰闻声回头,蓦然笑出,"凉凉。"
  "怎么那么着急走?伤好了吗?"夏凉凉捂着胸口喘息,断续的询问。
  "既然你不愿意走,我在这儿待也没意思。"他僵硬半晌,笑容渐渐苦涩。
  夏凉凉一时语塞,也不知道要怎么接他这句话。华誉踩着步子缓缓走来,面色温润,俨然一副书生样,"小言,待伤好了再走罢?"
  "不了,小的已经唠扰主上与、与夫人数日。"言幼辰微微低头,睫毛也带着颤抖,说到夫人二字时,脸色微不可微的变了。
  夏凉凉斜睨了华誉一眼,后者微微侧头,假装没看见。
  她斟酌半晌,最终还是从袖中掏出银两塞到言幼辰手里,“那、那要好好照顾自己,路上小心。”
  言幼辰将银两退回夏凉凉手中,微笑:“谢夫人好意,在下心领了。”
  “江湖水深,累了便回来罢。”华誉微微抬手,做拱手状。
  言幼辰意味深长的看了华誉一样,对夏凉凉道,“后会有期!”
  夏凉凉颌首,望着言幼辰坐上马车渐行渐远……他走了,拖着一身的伤,带走一颗疲惫苍茫的心。
  她情不自禁的跨出一步想要追随,华誉不动声色的搂过她的细腰,箍住她的人,留住她的脚步。夏凉凉微微低头,华誉微笑:“走罢,我们回去。”
  她微不可微的点点头,轻声细语的询问:“其实让他走的是你,对吗?”
  “是。”他也毫不掩瞒。
  夏凉凉就像被踩了尾巴一样炸毛起来,“为什么!?他身上还有那么重的伤,你居然赶他走!简直是无理取闹!”她深呼吸一口,推开他,趁机躲掉他搂着的手,转身往回走。走了几步,忽然顿住脚步,回头对还在原地发愣的华誉笑,“也是,您是主子,咱们这些下人只能听您的,您做什么都没错,错就错在我们碍了您的路。”
  “凉凉,你明知道,你跟他们不一样……”华誉抬头,顺着绵长窄小的路望过去与她对视,语气平平。
  “正是因为不一样!我才觉得恶心!”夏凉凉猛地打断,说完这话之后她自己都愣住。
  “凉凉……”她马上低头,不敢再去看华誉听了这话之后是什么表情,还未等华誉说完就提裙跑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三五章

    这几日夏凉凉过的异常轻松惬意,因为华誉没有再回来。他爱来不来,她也懒得去过问什么。
  但是房子冷清下来之后,她又忍不住去乱想。当第三声幽幽叹息传出这香烟袅袅的房间之后,站在门口守门的香缳终于忍不住将头探入,一脸迷惘的看着坐在不远处趴在八仙桌犯愁的夏凉凉:“小姐,最近怎么看你那么累呀?是不是身子哪里不适了?”
  夏凉凉没有说话,门外款款擦过香缳踏入的肆少替她做了回答,"香缳,不是什么事情你都能问的。想活命,就做好本分。"
  香缳见着来人,头微微低下,双颊升起一坨莫名红晕,声音低低的,"是……"
  "属下肆少,见过小姐。"肆少摆摆衣袖,俯身拱手鞠躬,朗声道。
  夏凉凉直起身子,"起来吧,有事儿吗?"
  肆少微微颌首,面露难色,斟酌着开了口:"其实是我私自来请求您的。主上已经染风寒数日了,梦里一直呓语,不停地叫着凉凉……大夫说,您如果可以,就去陪陪他,对病情恢复有帮助。"
  夏凉凉微微往桌上靠,手托着下巴,半趴在桌上,脸上表情似笑非笑:"肆少,你可真忠心。"
  肆少低下头,缄默。
  她也不去看他,手缓缓抬起,把玩着披散在肩的发丝,漫不经心的笑着,"似乎你每次来拜托我,都是因为师父的事。"
  "这是属下应该做的。"他毕恭毕敬的回答。
  她沉默半晌,转移了话题:"他病多久了?"
  "回小姐,从言幼辰走得那夜开始。"肆少说完之后她就沉默了,比起担心,更多的却是愧疚。他那么爱她,她、她那天竟那样伤他……
  "香缳,"夏凉凉的手从下巴移至额头拖着,模样有些疲惫,"送客。"
  香缳也并不敢多为肆少说什么,低低的应了一声就将肆少请走了。本想回来之后安抚一下夏凉凉低落的心情,却见她趴在那八仙桌,精致细腻的脸蛋藏入双臂之间,一时间看不见她是什么表情。
  香缳叹口气,想起肆少刚才对她说的那番话,斟酌半晌,最后还是缓缓退出去,为她带上门,做好自己本分。
  夏凉凉来到华誉的住处之后,发现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热闹嘈杂。相反的是,一个人都没有,冷清的让她感觉有些寂然。她让香缳守在门口,自己则推开门走进去一探究竟。
  屋内烟雾袅袅,到处弥漫着一股难闻浓重的药味儿,还未走过屏风,她便听见了华誉轻微的咳嗽。
  夏凉凉听在耳朵里,只感觉自己的心被狠狠的揪紧,生生发疼。
  "凉凉,凉凉……"华誉的声音很沙哑,微弱的在空旷宽大的房间内低空飞行,传入她的耳朵。
  夏凉凉忙不迭地跑过去,绕过屏风,即可入目的便是他惨白的脸与虚弱的身子。他闭着眼,神智不清的呢喃,手一直在床沿抚摸,似乎想抓住什么……
  她鬼使神差的走过去坐下,握住他的手。
  望着他的容颜,夏凉凉的眉眼也渐渐温柔:"我在,我在。"华誉的手没有记忆中那么温暖干燥,因为生病的原因而变的冰冷僵硬,她紧紧握着他的手,又是一阵心疼……
  华誉像是听见了一般,微微睁开眼,盯着她看半晌,终于笑出,"凉凉,是你吗?"
  她听的心头发酸,眼眶也迅速发红,"是我,师父。"
  他含笑颌首,又闭上了眼睛,嘴里呢喃,"真暖啊……"
  "师父,你有哪里不舒服吗?"夏凉凉瞪大了眼睛,看他症状似乎愈加严重,夏凉凉凑上去想听清楚他说什么,却发现他说着她听不懂的语言。
  她心下一惊,暗叫不妙,脑里模糊的划过一个人的面容,马上扬声喊:"香缳!香缳传肆少!让他去请泉家谷谷主来一趟!快!"
  门外的香缳很莫名奇妙,听出了夏凉凉的着急,便应了一声,急忙往外跑了。
  夏凉凉回过头紧紧握着华誉,眉眼深锁,化不开的担忧:"师父,师父你再坚持一会儿……"
  "凉凉……"他语气微弱,叹息。
  "我在,我在!"她跟随华誉那么多年,哪里见过他颓废苍白成这番模样,当下就急出了眼泪,"来人,叫大夫啊!"
  大夫来的很快,夏凉凉松开华誉退至一边轻拭眼泪。一旁的丫鬟看夏凉凉这番模样,有些心疼的道,"小姐,国师一定会没事儿的,莫担心。"
  她微微侧头,"会没事的。"夏凉凉说得坚定,心里却没底。她也想象不出万一华誉出了什么三长两短,她要怎么办!
  胡思乱想期间,大夫收起银针,一脸遗憾的走到夏凉凉面前:"小姐,实在对不住,国师的病我无能为力……"
  她心里蓦然串出一股无名火,指着门外,有些抓狂的尖叫:"滚!你们这些庸医!都给我滚!"站在门口的几位大夫听见这话,皆狼狈地提起包裹往外跑去。
  夏凉凉身边的丫鬟有些无措的四处张望,双眼一亮,惊喜道:"小姐!胡谷主来了!"夏凉凉顺势望去,门外那个正往里走的可不就是沾了一身风尘的胡泉。
  她穿着嫣红儒裙,一双玉葱一般的芊芊玉手提着裙往这儿跑来,肤色白里透红,披散着一头长发,美丽的不太真实。
  香缳抹了把额头的汗,站回夏凉凉身边,"小姐,人、人我带到了。"
  夏凉凉转过头,蹙眉,有些僵硬地叫着:"胡、胡泉姐姐……"
  "嗯,凉凉,好久不见。"胡泉将长发拨到耳后,"先带我进去看看华誉怎么样了!"看着胡泉对华誉的事儿那么上心着急,夏凉凉的心情一时有些复杂,却不敢耽误的把她往里带。
  "你们都出去吧。"夏凉凉打发掉那群仆人,径自关上门,立于床榻一侧,等待胡泉检查。
  胡泉坐在床沿,给华誉把完脉之后,自顾自地将长发束起,头也不回:"凉凉,你也先出去,这里交给我。"
  夏凉凉不动声色的靠近,微起朱唇轻声询问,"胡泉姐姐,其实……你也是妖兽吧?"
  胡泉束头发的手猛地顿住,她就着那个姿势转身,目不转睛的盯着夏凉凉,清脆的笑出声,"凉凉,知道太多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她低下头,嘴角微微勾起,流露出淡淡苦涩:"若他能瞒我一辈子,我也不会知道那么多……"
  "他……"胡泉有些震惊的转过头,看了床上昏迷不醒的人,沉吟了许久,却是叹口气。
  "那,师父现在怎么样了?"夏凉凉有些担忧。
  胡泉看了看华誉,转过头再看看夏凉凉,脑中灵光一现,半晌才开口:"幸好赶上了,再晚一点,唉……你就见不到你师父了。"
  "怎、怎么会!?"夏凉凉被胡泉的话震惊的语无伦次,"他、我,那师父到底是得了什么病?"
  "你也知道,我跟华誉都是妖,有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在人间久待,我们会因为吸尽地气而魂飞魄散。你师父不舍得留你一人,陪了你那么久,他也终于快受不了了。"胡泉说完之后,微微叹口气,一番话中夹杂的尽是辛酸苦涩。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但看见夏凉凉的脸成功的煞白之后,终于对自己的胡乱瞎扯满意。
  作者有话要说:  


☆、三六章

  "那、那要怎么办才好?!"这个晴天霹雳让夏凉凉几乎快站不稳,原来华誉为了她,受了那么多委屈,她竟然还那样对他……当真该死!
  "我给他运输一些真气保魂,你最近几日多加照顾点儿。"胡泉扶起华誉,暗暗使劲儿硬是拍了他一掌,想想之前他那样对夏凉凉,算是为凉凉报仇解气了。
  也不知胡泉用了什么法子,华誉喷出一口血之后就渐渐转醒了。
  夏凉凉惊喜的扶稳他,眉眼里满是高兴与依赖:"师父!"
  华誉许久没见夏凉凉如此活泼高兴了,一时间有些恍惚。还未开口说些什么,一旁的胡泉就冷笑起来:"以后少吸地气,下一次'魂飞魄散'了我可不救你。"
  地气……华誉的脸黑了黑,转头再看看被骗的晕头转向的夏凉凉,心里一时五味杂粮,说不清滋味儿。但是看见夏凉凉喜极而泣的抱着他,他心里对胡泉又是一阵感激。
  胡泉懒得理他,抬手重新将头发散下来,径自坐到一旁的梳妆台上梳顺头发,似是漫不经心的说道:"最近好好休养。还有,凉凉啊,别跟你师父闹脾气了。"
  夏凉凉憋红了脸,最后只是恹恹的答,"是。"
  胡泉看着夏凉凉这番模样,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她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她抬头看了看天空,微微眯眼,举手投足风情万种:"天色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姐姐慢走。"夏凉凉走在胡泉身后,正欲送她离开。院子外面忽然跑入一位小厮,夏凉凉蹙眉,对于他的唐突无礼有些不满意:"那么贸然,可是有什么急事?"
  "回小姐,是皇、皇上听说国师病重,特地前来慰问。"小厮莫约是没见过皇帝尊容,脸蛋激动的泛红,看起来好高兴。
  "皇上!?"夏凉凉听了小厮的话之后当即愣在原地,脸色瞬间煞白,慌忙无助,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胡泉拉过夏凉凉已经被吓得冰冷的手,面色沉沉:"别慌,交给我。"
  听了胡泉的话,夏凉凉一个乱跳的心也终于平静下来。只见胡泉微微摆手,“香缳,走罢。”说完,又转头对凉凉说,“乖,凉凉,找个地方躲着别出来。”
  夏凉凉回头看了一眼在床榻惨白虚弱的华誉,点点头,被下人带着离开了他的住处。
  胡泉把一切跟下人们叮嘱完毕了才踩着小碎步缓缓前往前厅。
  这是她第一次见苏卿责,他穿了一身月牙白简袍,墨色长发有条不紊的盘起,露出端正精致的面容,眼里泛着星星点点的光泽,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整个人看上去干净整洁,温文儒雅。胡泉盯着他看半晌,眼里渐渐染上迷惘,明明那么陌生,可是熟悉感却扑面而来,直教她心底一片酸涩。
  "民女夏暖,参见皇上。"胡泉微微低头,双手拉着裙摆两侧屈膝行礼。
  苏卿责闻声将头转过来,嘴角依旧挂着笑,只是眉眼里多了几分浓重的哀愁,驱散不开:"嗯,夏暖?平身罢!"他认真地凝视她,想从她的五官神情里看出一些什么,却失落地发现一无所获。
  她微微颌首,不疾不徐起身,完全没有害怕他或是激动的举止,"谢皇上。"
  苏卿责拍了一下衣摆,从容的坐下,下人立刻奉上茶,低眉顺眼。胡泉虽然嘴角挂着笑,心思却不在这儿,沉思半晌,只听那个高高在上的人说:"朕听说国师这几日病重了,现在身体可有好一些?"
  胡泉说,"多谢皇上关心,国师歇养几日便能上朝了。"
  ……
  夏凉凉躲在华誉的地下室,四周阴暗寂寥,她蹲在角落,也不知道来了多久。她双腿屈膝,手抱着腿,瞳孔涣散,脑子里尽是胡泉给的那个噩耗。明明那么憎恨他,听见这个消息,她又忍不住心疼害怕,害怕他要丢下她一个人在这尘世间体会孤独苦痛……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被打开一条缝隙,明媚强烈的烛光透过缝隙照耀进来,夏凉凉条件反射的眯上眼睛,男人逆光而立,她一时间看不清来人是谁。
  男人披散着一头长发,身穿松垮里衣,光烛将他的影子印在墙壁,身型修长优美,举手投足风华绝代,他说:"凉凉,委屈你了。"
  夏凉凉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听见他的声音,眼泪一时就不受控制的流淌出来,眼泪花了脸上的胭脂水粉,晕染开来,身上也不知道何时蹭的浑身是泥,看起来好不狼狈。
  "华誉……"她哽咽着,叫了他的名字。这是她第一次叫他,从前只敢在心里呼唤,现在不知怎么的便鼓起勇气叫了出来。
  男人被她的呼唤叫的愣了一下,他放下灯笼走近她,回应的声线带着微不可微的颤抖激动:"我在,我在。"
  夏凉凉抬头,透过微弱的烛光终于将他的脸看清,他的面容一半在光明一半在黑暗,妖孽美丽的脸因为他眉眼的笑意而生动起来……
  她想,他就算一言不语在那儿站着也能让她渐渐沉迷,让她欲罢不能。
  胡泉送走了皇上,才算是彻底松口气,回到华誉住处才看见夏凉凉已经出来,手里握着勺子正坐在床沿喂华誉喝药。
  胡泉咳咳一声,话语里浓浓的全是笑意:"啊呀!你们继续,继续,我就不打扰了。"
  "胡泉姐姐……"夏凉凉有些尴尬的憋红了脸,马上把碗交给香缳让她来喂,自己则走到胡泉身边站定,双手揪着裙摆,满脸不自在,"今天的事儿真是谢谢你了,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胡泉看着局促的夏凉凉,忍不住捏起她的脸,夏凉凉立刻板着脸躲开,就这样两人打闹了一阵之后,胡泉才感觉有一道哀怨的目光正直直的望过来,不想也知道是谁,她微微摆手,有些无奈,"不跟你们闹了,我那边还有事儿,就先回去了。"
  夏凉凉闻声立刻道:"不、不留下吃晚饭吗?"
  "你们自己吃就好。"她笑着回答,说完还不忘暧昧的看他们几眼。
  夏凉凉听了这话,又是一阵脸红,呐呐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华誉护短,当即不客气地下逐客令了:"要走赶紧走!大门在那边,好走不送!"
  听了华誉这话,胡泉不满的嚷嚷:"喂喂,死小子!我救了你,你不感谢也得以礼相待罢?!"
  华誉掏掏耳朵,佯装没听见,俨然一副无赖样。待胡泉骂骂咧咧的走了,夏凉凉才开口说,"那没什么事儿我就先回去了。"说这话时,表情又变回了从前清冷疏远。
  "凉凉……"华誉坐直身子,欲言又止。
  夏凉凉不愿意跟他再多磨叽什么,只是放柔语调:"你先歇息,我晚上来看你。"她说完也不等华誉回答便带着香缳离开了,她的手紧紧揪着衣袖,骨节紧的有些发白。
  看着方才胡泉跟华誉谈笑,夏凉凉竟悲哀地发现,自己在嫉妒,疯狂的嫉妒。跟华誉在一起了那么多年,关系可谓最亲密。可是她还不知道他有那么无赖天真的一面,他就像一个谜,她永远猜不透……甚至,他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他还有多少本性还没显露她也不清楚。
  香缳看着夏凉凉越走越慢,有些疑惑的回头,语气变的惊讶担忧:"啊呀!小姐,你怎么了?脸色变的那么差。"
  夏凉凉回过神来,摇头:"我没事。"说罢就自顾自的继续走,似乎又陷入了沉思。
  香缳跟在旁边眼观鼻鼻观心道:"小姐可是还在担心国师?小姐放心,国师吉人自有天相,定会没事儿的。"夏凉凉听见她说,也只是淡淡的笑一下,并没有多做什么表示。
  "那……小姐,"香缳跟她回到住处,站在门口挠头,"我就在门外候着,有什么事儿就喊我。"
  作者有话要说:  开学了,唉。。。


☆、三七章

  简陋整洁的客栈角落,一对男女面对面坐着,男人端坐在那儿,手里按着短剑,面色冰冷,让人不敢接近。倒是他对面的姑娘和蔼可亲,穿着火红的长裙,抹了胭脂,整个人喜庆的很。
  "幼辰!"姑娘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男人不理,她不满的嘟嘴,加大了嗓子叫他,却马上引得周围人侧目。
  言幼辰微微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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