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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盖满京华---唇诺-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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摹C恳桓鑫侍夂竺娑加杏⑽淖帜窤——J中的一个,外加一个数字,英文代表章节,数字代表页数。
    
     那一天施言休闲的装扮,两只宽松的长长的袖子就是关键。黑诺按照页码顺序将这些论述题的答案沿顺时针贴于施言的袖子中,略长的袖子直接到了手背,施言的小手指都可以将缩印的答案条勾出来。即便是施言用右手与左手自然交叉做思考状都可以直接用右手摘取纸条。这些都是经过黑诺自己演习、试验,不断改进精益求精而成的。
    
     我的表哥
    
     一个好好的周末又被霸占了,我的同事们一边收拾东西下班一边抱怨。如果不是明天要监考,下班前开会老生常谈讲讲监考守则,我们大学老师并不怎么坐班,尤其是我们外语系这种年轻化的队伍,谁可以坐得住?
    
     我就是这个学校的学生,本是理工科系,然而在我读大三的时候,辅导员给了我一个建议。因为学校缺少英语教师后备,有意从在读学生中择优选出数名,只要与本校签下工作约,则转进英语系并开始由学校出资进一步深造英语。
    
     我来自一个贫穷的家庭,比较幸运的就是农村的父母并没有因为我终将是泼出去的水而扼杀我受教育的机会。但是我知道自己还有弟妹,我知道如果现在就签下工作,意味着父母在脸朝黄土背朝天的时候少一点汗水,皱纹浅一点,驼背轻一点。
    
     我非大志之人,我有的是勤奋并不聪明,我非班级中拔尖的天之骄子,我也没有做科学家这种伟大理想。我的愿望很简单,就是在城里工作,做个城里人,不在泥土里翻生活。我顺利转系,今年顺利工作,一切都是一帆风顺,我很满意,我很满足。
    
     我不会抱怨监考,因为我更高兴会发钱。一想到今天的五十元监考费,让我带着一个愉悦心情走进教室。另外两位监考都不是英语系的,年纪也都比我大了不少,所以我安静的听从他们指派,我坐在讲台上,他们分别在最后一排的过道上稳坐军中帐一般。
    
     监考其实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当然那需要有一双会观察的眼睛。每一位老师和学生打了一辈子交道,和考试打了一辈子交道,每一次考试都和作弊打敌对战。一个身经百战、三天一小战、五天一大战的猎犬(同事,我没有骂你们的意思哦,咱们是一条战线的战友哦)去抓同样百战洗礼的猎物或许会旗鼓相当;但是若这个猎物只是偶逢战事的,有多少能从老奸巨猾的猎犬爪下脱逃呢?

 
    
     所以对我来说,或者对老师们来说,其实只从那些考生的表情、动作变化就已经可以发现该注意的目标。我的位置犹若会当凌绝顶,谁会状似无意的扫过周围一眼、甚至仅仅在低头而眼帘扫上讲台时,也已经被览进众山。那是行动之前的窥探、试探、刺探。
    
     我不得不被吸引,他太引人注目。第二排第四位,即使他没有那些心虚的表现引起“重视”,他本身就是耀眼的,他本身就是一个发光体,这是作弊的大忌。而他偏偏在作弊,做得那么优雅、从容、行云流水的舒适。我偷偷笑,能够将作弊演绎到令人脑中出现优雅,我神经短路了!瞅一眼讲桌上按座位排列的考生名单,找到他的名字——施言。
    
     在黑诺的万事俱备,东风吹起的备战下,施言也是胸有成竹大步迈进考场,试卷发下来他也不负黑诺辛苦大显身手。他就是那做贼又不心虚的主,简答和多选纸条都在手掌心下,这人也坦荡荡地手指、手掌移位,很顺利将简答题全部照抄。整个过程他连抬头看一眼台上的女老师是否留意过他都没有,遇见施言这么个物,我抄故我在,监考在哪里关我个鸟事反而更安全。
    
     哪里有考试哪里就有作弊,我的同事也抓到了几个落网者,书、纸条等等被没收,这些一点都没有干扰到他的桌面工作。不少看热闹的抬头观望数秒,而他没有赏一眼给别人,光明磊落演绎他的诺言指法。(施言:诺诺发明,我演习发挥进一步完善……算诺、言合创的指法,^_^)。
    
     他太专注,而我竟然也沉迷欣赏这份赏心悦目,当我发现流动监考站在门口时,流动者走向了他。看着站到他身边伸出手的黑脸包公,他爽快地将袖子中该上缴的都上缴。这一瞬间我的神经绷紧,只因为我知道他试卷中还有一排小纸条。流动者没有翻他重叠的卷纸而离开,我不由轻轻出了一口气。
    
     施言是多选之后在袖子中摸论述题时,被走到门口的流动监考抓了个正着。简答30分全到手,多选施言能够保证拿到21分,怎么都还少9分。施言就此在座位上闭目养神。他可以很帅气、洒脱地站起来交卷走人,可是他不能糟蹋了诺诺的心意,他不愿意违背诺诺的心意,为了诺诺,他必须要自己及格。
    
     他坐直了身子,后排的老师立即盯住他,当然认为他的桌中会再有玄机。我做漫不经心地站起来,特意稍稍显露出久坐后的腰酸态而起身走走,这间接阻止了另一位老师想亲自检查他书桌的动作。
    
     我慢慢走过他,给后面老师微笑,同时略弯身看了一眼他的桌堂。他一直闭目养神,而书桌中如预料一般空空。我稍微停驻浏览他的卷纸,填空单选全部空白,我立即醒悟只要他写上的答案,正确率就几乎为百分百,经验让我看出他在及格与不及格的交界。
    
     开始有学生交卷了,他看着考生将卷纸放在讲桌上,再到另一侧拿走考前收上去的书,一直盯着一个个交卷的学生。敏锐的他察觉到我的视线,我们目光相接,他笑了一下,我忽然不知所措主动避开眼光。
    
     到最后30多分钟的时候,教室中已经只有他一个考生未交卷了。这种在职人员的考试通常都是答完就走人,因为他们不需要排榜,不需要争取奖学金,不需要为再多一分而努力。及格的纷纷痛快走人,而考试失败也不会因此带来任何实质惩罚,所以没有希望又抄不到的通常也潇洒走一回。
    
     两位老师已经都站在讲台这边,而他则老生入定般全然不受六只眼睛的干扰,很平静低头看卷纸,即使他连笔都没有拿在手里。其实刚刚那朔直鸫铀肀吲腔擦髁伤┤蛔匀羯踔亮嗥鹁碇椒牢彝碌幕骋桑炊允境鎏沟吹吹钠闪疃孙∮鸲椤?

 

    
     我也知道他们在怀疑他尚有机关,可凭他们的本事检查下来也应该知道他已经没有,连曾经漏网的那张条我都看见他在几个考生同时起身交卷时,利用盲点处理掉了。奇怪的是那仅仅是我同事的盲点,应该说他就在我眼皮底下我的视野内扔掉了纸条。
    
     两位老师变得不耐烦,若不是有监考守则恨不得抢了他的试卷开始封卷。我竟然微笑着对二位同事友善提议说:“累了吧,回办公室喝点茶水吧,打铃再来就行(每层楼有一间办公室是为监考老师提供,卷纸必须三人封,主监考上封条)。”
    
     确实三人对一人看起来比较傻,两位同事年长于我,故也没有客气接受了我的建议。他们走后,大脑迷迷糊糊的我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更没有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过这已经不用我费心了。
    
     “老师。”
     “?”
     “我换个座,这椅子不舒服。”
     我没有来得及回答,他在叫我的同时已经向前走,直接的坐在了第一排,斜对着我。我不置可否,心跳有点加速,还好我可以借着整理卷子顺序来掩饰异样的心情。
    
     “我坐着,让老师站着,那多别扭,你也坐下来吧。”
     我依言走过来沉默而坐。不管怎么说,我的椅子在讲台上,我还是略微高出他,我们大眼瞪小眼正面对上。
     在瞪了几秒钟后,他笑了出来,他的笑那么富有感染力,他的笑是那么动人心弦。我的心跳又有了一点点加速,掩饰的手法变为打破沉默:“你笑什么?”
    
     “小老师。”
     “啊?”无厘头的答案。
     “我打赌你比我还小。”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比他小,但是嘴巴走在了大脑前:“再小我也是老师。”我略微得意,因为是我坐在这里给他监考啊。
    
     “小老师,你教什么的?”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小老师的称呼让我觉得亲切,很亲切,对陌生人的距离感被这三个字无限拉近:“英语。”
     “厉害!”他竖起大拇指:“有语言天赋的人都有灵气。”
    
     其实在大学老师中,英语算最没有专业性的了,根本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平时谁要说不错不错,也是客气寒暄,我们早就听麻木的。可是听他这样说,我没有反感还生出小小的雀跃。
     “不过英语太专了,其他也涉猎一些会更棒!”
     “嗯,”我同意他的说法。
    
     “我告诉你个不错的专业。”
     “哦?”
     “ 
 


     那本书拿过来,”他指着旁边考生上缴后离开时却没拿走的书,我伸手拽了一本。他笑了:“第6章,222页有专业指南。”(施言上缴了所有论述题的答案,卷纸中藏的是所有论述题提问,带有提示章节,页数,是黑诺的第二手准备——直接抄书时的索引)
    
     翻到那一页,我只是低头,每一个字我都认识,不知道它们现在认识我不。心慌。
     “小老师,你拿倒了。”这个声音温柔,低沉,似穿透迷雾的阳光。

 

     我将书倒了过来,犹豫一下,他只是笑眯眯地看着我而不再说话。书太沉,终于我的手撑不住,书面慢慢平铺开。
    
     讲台上的我平静地坐着,身侧讲台下的讲桌静静立着,面前一个埋头答卷的考生聚精会神地安静地写着。即使教室门大开,安有人可以穿透讲桌看见我手中的书。
    
     天气并不炎热,可后背已经有汗沁出。我的手不由打颤,他抬头温柔一笑:“小老师,倒着阅读是一件有趣的事。”
     那种淡定的态度感染了我,安抚了我。我试着开始分辨那些颠倒的字。我不再惶恐不安,我不再手脚冒汗,我甚至注意到他已经视线落在了223页。
    
     当他最后一个句号画完,当他放下笔,当他露出惬意的笑容,当我如释重负合起书本而来不及放下的时候,我的同事走到了门口。瞬间我僵傻住,而他立即站起身从偏向门的一边出列,迎着他们二人:“时间到了吗?那我也交卷吧。”
    
     趁着他高大身材阻拦视线的一刻,我顺势起身作势欲接卷纸而侧步于讲桌,不落痕迹迅速将书塞进讲桌。实际上他是冲着那二人方向递出卷纸,主监接过来本能核对张数,翻到那么明显的答得满满的论述题页,主监吃惊,毫不掩饰疑问的眼睛瞟过他又瞟向我,我试图镇静令自己面色如常。我知道,主监在他身边徘徊寻找作弊道具时也分明看到他空白的卷纸。
    
     “小妹,哥有同事一起来的,我们今天就得赶回去,不和你吃晚饭了。”他突然走向我。
     “你们认识?”惊声发问。
     “哈。”他一边如兄长般拍拍我,一边爽快回答:“她是我表妹,我姑妈的女儿。我正想着今天考完再看有没有时间找她呢,一进教室就看见了。”
    
     那两位老师反而有些不好意思,齐声责备我:
     “你看你,怎么也不说一声,也没有个照顾……”
     “考好了吗?还行吧?”
     “没事,考的还成,我妹就是老实。”
    
     我的表哥并没有更进一步的寒暄,他说了一个表哥应该对表妹关心叮嘱的几句话后,礼貌和我的同事告辞。主监不会追究卷纸上的答案了,他甚至因为影响了表哥“发挥”而补偿赞美表哥的出色,而我也含笑替表哥接受。
    
     我知道人海茫茫,我知道再见到他的几率微乎其微。果然,在以后的岁月中我都没有见过他,但每一次监考我会不由自主想起耀眼的表哥,心—若—豆—蔻。
    
    
    
    
     麻坛烟鬼
    
     于瑶回国工作后,没有选择回到家乡。黄金长假五一,十一的她也不回来,对大伙说得清楚:“我回去影响你们出行大计,你们该玩玩,该走走,我专找你们在家时候回去。”
     施言是她的初恋,黑诺过去是她心上人,这都不是秘密。虽然不知道她是否还在痴恋黑诺,但是他们还从来没有见过于瑶带回来任何一个男人。
    
     那么即使于瑶再风情万种,再强势优秀,这群大老爷们还是不由对一起走过青春岁月的老友滋生怜惜之心。因此每一次于瑶回来,都是一场热热闹闹的聚会。
    
     星期五中午于瑶回来,经过下午的温泉休养,晚上就成为麻坛上的巾帼。她每次年假7天,必有一个周末是彻夜鏖战的。通宵的战场一般都在施言黑诺这边,因为谁家书房都没有他家大,另外还不用担心动静大影响到孩子睡眠。


    
     黑诺、于瑶、王丰夫妇(妻:戚欢)、秦明旭、邱林松这都是好战份子,反而施言和周小东等喜爱这一活动,但不像这几个赌鬼一坐下就精神亢奋、双眼发光。一桌上黑诺和施言只可以上一个,就像王丰夫妇也只有一人出战一样,所以人少时候没位的只好参谋观战兼做端茶倒水小弟小妹,人手足则开辟第二战场。
    
     有老婆的秦明旭是比灰太狼还完美的老公,虽然他老婆不是和大家很投缘,但只把明旭管教的“干净”这一点,大家就不讨厌她。也只有于瑶面子大,明旭可以逍遥请出假来——零点归巢。
    
     照顾明旭,让他和高手施言、于瑶、王丰(其实应该是邱林松,但这样王丰夫妇就会同场竞技)同桌主战。十二点一到,明旭自觉退场,邱林松立即在吐血之前甩了黑诺、戚欢这两个让他咬牙切齿的赌神——在他碰走了下家戚欢的七万之时,戚欢下家的周小东因为手快露出了八、九万欲吃。邱林松得意放倒自己的三张七万坏笑:“边七万啊~~~”
    
     他咧开的嘴还没有回归本位,戚欢又一张七万打出,邱林松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脏话脱口而出:“操,你俩一被窝的!”
     “我老公在那边。”戚欢一本正经回答。
     “你红杏出墙。”
     “那也是你爬墙勾引我的。”除了于瑶,再也没有谁的老婆有戚欢在这群老爷们面前嚣张了。
    
     “王丰,管管你家娘们。”邱林松忍无可忍对王丰怒吼。
     “自己奸、情自己解决,少来烦我。”另桌抓牌的王丰赶苍蝇一样掸掸手,根本无心理睬他们。
     众人狂笑见怪不怪,这是每一次麻场上少不了的一幕。因为每一次超级有瘾而打牌又很臭的戚欢和黑诺都有本事把邱林松逼疯,这种唇枪舌剑不到这群赌鬼一个个脸色发青,双眼呆滞是不会停止的。
    
     施言平日在家是不吸烟的,家中自然也不会备烟。可打起麻将来,一屋子烟枪,除了黑诺,甚至是戚欢都偶然会在后半夜点上一根。于瑶开始吸烟的具体时间黑诺也不知道,只知道在国内时从来没有见过她吸烟。黑诺对吸烟、喝酒的女人也没有偏见,完全是性子中的冷然,那是别人的自由。
    
     可是他第一次看见于瑶吸烟,晚上还是忍不住和施言说起这话题。
     “想不透女人不都爱美吗,烟对皮肤不好她们怎么就不在乎了呢?”
     “心疼了?”施言调侃。
     “说不上来,只是看于瑶吸烟心里别扭、”黑诺不因施言的玩笑而有所顾忌,牵手至今,在过日子中磨合成熟起来的他们对彼此的感情是相当自信的。
    
     “戚欢偶尔不也抽吗?你对她到底还是不一样,也是,我也做不到把她和戚欢相提并论。”
     “你看她烟瘾大吗?”
     “你想干什么?”施言端着洗好的草莓坐到自己专座(沙发最边缘),黑诺立即自觉跟过来,没骨头一样人就软下来,头枕在施言大腿上,开始每天的水果喂食。施言本不是一个天天吃水果的人,但是为了黑诺,这个家养成了日日有鲜果的习惯。
    
     最开始是每次施言把黑诺拉过来将水果该拨的拨,该切的切,由黑诺主动进食。也想不起来哪年哪月开始,就变为黑诺毫无形象而言的枕着施言大腿,两人或许聊天或许看着电视,施言兼顾着喂食黑诺。长年累月下来,现在简直可以和喂养小动物建立起来的条件反射一样,每次施言一端着水果,身后就跟着黑诺等着卧倒,而施言在沙发的座位也常年如一,雷打不动。(施言坐最边上,黑诺才可以躺着伸展开腿。)

 

    
     给黑诺嘴里塞了一颗草莓,同时抽出一张纸巾递给他用于接擦可能的水果汁。
     “诺诺,你不会那么蠢打算让她戒烟吧。”
     黑诺想想,自己似乎也没想这念头呢。
     “这话谁说都可以,就咱俩不可以说。”
     “为什么?”
    
     “于瑶不是真的在抽烟,那是她一种纾解压力的方式。”施言解释不耽误手下的喂养工作:“你没有抽过烟,不懂抽烟有真假区别。吸到肺里的那是真吸烟,在嘴里就直接吐出来的那不叫抽烟。”
    
     施言因为不愿意黑诺吸二手烟,自己非应酬中不吸,而且他也注意自身健康,只有自己身体素质好,才可以有能力照顾着底子差的黑诺。所以施言后来的吸烟方式就变为到口腔就打住,他才不再到肺里去循环亍?
    
     “没听说尼古丁可以放松啊。”黑诺这个外行:“她在外边那么多年,人家老外不都是喝咖啡、喝红酒吗?”
     “你想让她喝的夜夜失眠?还不如由着她偷偷叹气呢!”
     黑诺皱眉不解。
    
     “她一个女人站那么高,能没有压力吗?你不也说她坐那位置看着风光累心吗,那是资本主义的公司、资本家的特点就是压榨,压榨。她那种环境怎么肯轻易露弱让别人听见她叹气。每一次吐烟,其实都可以做为悄悄的叹气,把累啊、烦啊、或者乱七八糟让她头疼的郁闷吐出去,总算好事。”
    
     黑诺讶异于施言如此了解于瑶,这一席话是自己怎么都想不到的。
     “于瑶如果听见,她该对你另眼相看了,你比我更明白她。”黑诺禁不住就想到他们二人终究是有一段暧昧情感的。那不是吃醋的感觉,就是有点闷闷的。因为于瑶如果不是先后遇见施言和自己,绝对不是今天的样子。
    
     “她那水深,我可看不透。我能做的,就是由着她回家撒欢的疯,由着她放松。”
     于瑶是黑诺最要好的异性朋友,施言也清楚黑诺心里有点不舒服,于瑶又何尝不是自己重要朋友之一,自己又何尝不希望于瑶快乐幸福?哪怕像戚欢一样上班就是混,家庭、老公、孩子才是她的重心,当然看起来很传统,可施言还是觉得现阶段戚欢是比于瑶快乐的。人生需要有伴侣,尤其是女人。
    
     邱林松包里掏出来的只有中华,他也有条件做到“非中华不抽”,为此赢得绰号“中华不倒”。他们这帮人和邱林松哪会客气,混一起时都是先享用中华。这晚也是邱林松拎了一条中华上来的。
    
     凌晨2点,已经做了半天旁观者的黑诺和戚欢分别挤下去施言和王丰,无视邱林松大喊和他俩玩丢人的抗议,坚决入围。施言和王丰被指挥去准备宵夜,各位老爷太太小姐的杀到天光大亮都不见得散局呢,没有供给可不行。
    
     宵夜单单上来还不行,各位忙着的那是有功之臣啊,哪里空得出手。不用说施言伺候黑诺、王丰管自己老婆、周小东因为下场后坐于瑶身边观牌,当然这时候也得服侍这尊姑奶奶。到落得邱林松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单嘣一个无人献殷勤,再加上戚欢不时挑衅,邱林松气得牙根痒痒。
    
     抓过烟盒才要叼上一根全当咬戚、王这对狗男女,偏偏是个空烟盒,邱林松伸手到戚欢面前才捏扁烟盒:“掐扁狗男女、掐扁狗男女。”

 

     等扔了烟盒欲拿戚欢手边的那盒,被人家手快一着,抢了塞王丰手中:“亲亲老公,这是咱家的,别让爬墙勾引我的流氓摸去。”
    
     “呸!”邱林松拿了整条烟上来,进门换鞋的时候拆了扔大家三包,剩下都顺手就放那了:“我就是爬上墙,一看你这样的,还不得(dei)立马自卫啊。小东,帮我把门口鞋柜上的烟拿一下。”
     “老公,你看你老婆的魅力有多大,流氓一看见我,墙头上光天化日都发情(自卫——自、慰),”邱林松让戚欢抓了个漏洞,又败一局。
    
     这些人年少时候在一起就没有个正经样,荤腥不忌黑诺也领教多年。可真正让黑诺长见识的是女人,这些女人完全颠覆了她们双十年华时留给黑诺的印象。高中时娇滴滴的戚欢,哪怕大学时也是带着羞涩一次次来找施言,和眼前大胆豪放口无遮拦到屡屡让黑诺瞠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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