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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官,矜持一点-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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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为你专程回来,他还把我们这几个朋友叫出去,让我们在他离开A市的期间好好看着你。一个男人为你把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如果我是女人,一定会很感动。”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从善听了这些话,心里像被人猛地撞了一下般,也很不好受,她望着前方,轻轻说道,“我很感激他为我所做的一切,可感情不只是两个人的事。遇到他之前,我已经有了男朋友,如今我和司翰都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对于他的情感,我又该怎么回应?”
“那你爱不爱你的男朋友?”唐俊追问道。
从善转过头,看着唐俊,眸子里有一丝隐痛,她说道:“司翰比他更适合我。他那样的人,理应配完美的女人。而且唐少爷,你也是大户人家,如果你要娶一个母亡父不详的穷人家女儿,你的父母会同意吗?”
“他们不会。”唐俊坦承道,“你是担心熠昊的父母?”
从善摇摇头,说道:“我和他之间不会有结果,情根还未深重,就趁早斩断,对大家的伤害都会最小。”
“我明白了。”唐俊点点头,沈从善说的不无道理,即使是普通的大户家庭,都不会轻易接受一个灰姑娘,更何况韩家,熠昊还有那样**的母亲。
当年岳青菱可以不顾大儿子的感受,找人对付那名女子,以后也可能会那样对待沈从善。熠昊哥哥的悲剧,希望不会再重演。
这时,一阵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唐俊接了起来,安静地听着,只最后说了句“知道了”就挂断了电话。
“是熠昊的人打来的。”唐俊对从善说道。
“他的人?”从善疑惑地问道。
“军情处的人。”唐俊淡淡开口道,“安贝贝的下落找到了。”
“这么快?”从善有些吃惊,毕竟整个警局忙活了一晚,都没找到,军方的人一出马就解决了?
“本来就不是什么绑架案。”唐俊风轻云淡地说道,“派了一个擅长催眠的特工就把话给问出来了,现在已经有人去找安贝贝了。”
“是不是苏蕊荷指使的?”从善开口问道。
“你早就怀疑她了?”唐俊挑挑眉,发觉这女人也挺聪明的。
“开始没有,但后面我仔细推敲,越想疑点越多。往常安贝贝出门,苏蕊荷很紧张,昨天却一反常态,只交代了几句话。后来在半路上,安贝贝接到个电话,她就改口要去九宫了,我想一定是跟她很亲近的人,她才会乖乖听话。接着到了九宫,我们就被拦下来了,而疑犯刚好趁着这个机会带走了安贝贝。我们盘问过安贝贝那群朋友,竟然问出所有人都不认识疑犯,是安贝贝自己带来的。安贝贝失踪后,我去了安家,告诉他们,只要疑犯一打电话来,就会被查出位置。结果一晚上都没一个电话打来。这已经有很多破绽了。再加上刚才苏蕊荷直接找厅长要处分我,这么心急,一定有问题。”从善条理清晰地分析道。
“不愧是干这一行的。”唐俊赞许道。
从善笑笑,“光猜也没用,如果真是苏蕊荷找人做的,她一定会把安贝贝藏在一个安全的地方,等过几天,警方还没找到人,她就会大做文章了。”“你和安家有过节?”唐俊好奇地问道。
“算是吧。”从善闪过一丝苦笑。
看见她的表情,唐俊知道她不愿意说,于是也不追问了,他说道:“我送你回警局吧,这件事情也算告一段落了,安家那边就没有理由找你麻烦。”“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回去。”从善婉拒道,已经耽误了他这么长时间了,不想再麻烦他。
“做戏要做全。如今陈厅和安家的人,应该都知道我们的‘关系’了,如果再让人看到你自己打车回去,难保不会起疑心。我故意让他们误会,就是想让他们知道,你背后是有人的,安家要动你也不是那么容易。”唐俊说明道,当然他也是在韩熠昊的“授意”下才这么做的。
从善想了想,她现在还呆在安家,能少惹麻烦就尽量少惹,苏蕊荷这种人,只有面对比她更有权势的人才有所顾忌,想到这,她点头说道:“那麻烦你了。”
唐俊点头当做回应,开车去警局的路上,两个人各有心思。
唐俊心想,这个沈从善其实也没第一次见面那样让人反感,至少她不像其他女人一样,知道熠昊的家世后,主动投怀送抱。其实只要她愿意,就算嫁不进韩家,熠昊也会给她一大笔钱,她的后半生也会过得相当舒适,但沈从善没有这么选择,那就说明她对熠昊至少是真心,没有结果的感情宁愿不要,比起拜金女来说,确实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而从善也同时想起了韩熠昊,听说那边局势有紧张了,他过得还好吗?
011 冰释前嫌
“你是不是疯了!”装饰豪华的书房内,安道宁猛地一巴掌拍在书桌上,大声吼道。
苏蕊荷明显有些害怕,她不敢靠近安道宁,远远站着,仍然不肯认错地说道:“我不过是想赶走她。”
“你想赶走她,所以就叫人来绑架你女儿?”安道宁瞪着她,难以克制心底的怒气。
“我只不过叫人把贝贝藏在安全的地方,等过几天,自然会毫发无损地回来。”苏蕊荷辩解道。
“你还敢说?”安道宁指着她的鼻子骂道,“你真是个蠢女人,你怎么不想想事情要是败露了,会是什么结果?”
“我哪知道那死丫头运气这么好。”苏蕊荷恨恨地骂道。
“要不是陈厅长把这件事给压下来了,我看明天全城各大报纸的头条都是我们安家的笑话!”安道宁怒气匆匆,他怎么都想不到苏蕊荷为了赶走安宁竟然会叫人装成表亲接近贝贝,再借机带走她,制造一个假的绑架案,幸好负责这起案子的人识时务,先请示了陈厅长,否则这么一连串呈报上去,不知道还有多少人知道!
“现在不也没事。”苏蕊荷嘴硬地说道。
“你给我听清楚!以后不许再背着我做这些事!我知道你看安宁不顺眼,但她呆在我们家,又做了什么事碍着你了?况且,贝贝都是她救回来的,你就不能消停点吗?”安道宁摇摇头,觉得苏蕊荷简直不可理喻,竟然能拿亲生女儿冒险,而且还把他也蒙在鼓里,让他跟着担心了一晚上。
“你叫我消停?”苏蕊荷也来了气,“要不是你不肯赶走她,我会做这么多事情吗?”
“你怎么还是不明白?你诬陷了她,还惊动了陈厅长,现在那么多双眼睛都盯着我们安家,这时候拿什么借口让她走?”安道宁皱着眉头说道。
苏蕊荷却冷哼一声,满是鄙夷地说道:“要不是她像她妈一样是个**,怎么会勾搭上唐俊,人家都肯亲自出面保她了,陈清河当然要给唐家面子。”
“唐俊?”安道宁问道,“唐家二公子?”
“可不是,唐俊当着陈清河的面承认他和死丫头有‘不正当’关系,真是够贱的。”苏蕊荷难听地骂道。
“你是说,唐俊在护安宁?”安道宁又问道。
“当然,不然你以为死丫头这么好脱身?”苏蕊荷冷声道。
“原来她和唐俊还认识。”安道宁自言自语道,又想起了什么,赶紧交代苏蕊荷,“既然还牵扯到唐家,安宁的事你暂时不要再插手。”
苏蕊荷恼怒地瞪了他一眼,气匆匆地走了。
安道宁背着手在脑海中思索,他还不知道唐俊也参与了这件事,难怪找到疑犯的不是警方的人,看来是唐家出的手。唐俊肯帮安宁,还承认两人“有关系”,看来安宁这边,他要再多花点心思了,毕竟唐家可不是轻易能惹的。
另一头,当从善得知安贝贝失踪的事就这么不了了之后,她忍不住怒气匆匆去找梁司翰,因为正是他在负责这起案件,没想到当她冲到他办公室里时,却看到他在有说有笑地打电话。
看见从善进来,梁司翰说了句:“我有事先忙,再回聊。”就挂了电话。
从善关上门,想听他解释,她问道:“安贝贝的案情为什么没有公布?”
“我知道你会来找我,但这件事是陈厅决定的,我只是听命办事。”梁司翰淡淡解释道。
“你根本没按照流程,直接越级上报。陈厅长和安道宁是好朋友,他肯定会将整件事压下来,你告诉他时难道就没想到这一点?”从善怀疑地问道。
“从善。”梁司翰站起身来,将从善落在椅子上坐下,平静地说道,“既然你也知道安道宁和陈厅是朋友,如果这件事我没有第一时间向陈厅请示,你说陈厅会怎么看我?”
“你是警察啊。”从善瞪着他,难以置信地说道,“就因为上级的看法,所以你任由真正的疑犯逍遥法外?”
“好,就当这件事我们秉公处理了,带苏蕊荷回来问话又怎么样?她根本没动机,所以只要不承认,我们照样也拿她没辙。”梁寺翰心平气和地跟她分析道。
“我知道动机。”从善脱口而出。
“你知道?”梁司翰疑惑地问道。
“苏蕊荷看我不顺眼,所以故意设了这个局,好害我被处分。”从善说道。
没想到,梁司翰笑了,他摇摇头,根本就不相信从善所说的话,他笑道:“从善,我知道你和安家人处得并不太融洽,可你的说法,根本就站不住脚。安太太就因为看不惯你,所以宁愿找人绑架自己的亲生女儿?这未免太牵强了。”
“不相信我?”从善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她不敢让外界人知道她和安道宁的关系,但苏蕊荷做的这件事,她又不想轻易饶过。
梁司翰还是笑着摇头,没有说话。
从善明白了,就算她真的说了实话,梁司翰也不一定会相信,连他都不信了,其他人更加不会相信。
她站起身来,望着梁司翰,问道:“你是不是不想得罪安家,所以才这么处理?”
梁司翰收起了笑容,皱着眉说道:“在你的心中,我就是这样一个趋炎附势的小人吗?”
“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说。”从善立刻致歉,她也是一时气昏了头,才口不择言,但她还不想放弃,因此说道,“可是整件事我最清楚,苏蕊荷她是故意针对我。”
“从善,你听我说。”梁司翰捏着她的肩,轻声说道,“这件事已经结案了,陈厅亲自下的命令,我不可能违抗。你现在要做的事就是回家洗个澡好好休息,不要再胡思乱想。”
“你还认为我在胡说?”从善皱眉问道。
“我不是认为你在胡说,你是太累了,等睡醒了再考虑其他事好不好?”梁司翰一边说着,一边把她往门口带。
“我。”从善张了张嘴,知道再怎么说,他都认定她空口无凭,因此顿了顿,有些气恼地离开了办公室。
回到家里,从善刚洗了澡出来,沈从义就叫她出来看电视。
“舅舅,怎么了?”从善一边擦拭着头发,一边从房间里走出来。
“快看新闻,南海那边有新动静。”沈从义急忙叫她过来坐下。
从善一听,也立即坐在沙发上,如今她最关注的就是南海那边的局势发展,中菲对峙事件不断升级,听说广州军区和南海舰队已经进入战备,不知道韩熠昊怎么样了。
“菲总统阿基诺称将收集”中国欺负菲“的”证据“;菲6艘渔船进入黄岩岛泻湖.......”
“美国纽约大学的几位中国留学生在菲律宾驻联合国代表团门口前拉开横幅与国旗,就‘捍卫黄岩岛主权’问题进行示威游行......”
“菲已向美发出要求,为菲武装军队提供巡逻艇、巡逻机、雷达系统及海岸观察站等设备,帮助菲达到”最低限度的可靠防御“......”
“援引军方发言人的说称,鉴于紧张的局势,我军将重新进行战略部署,海军舰艇编队将赴西太平洋海域,以调换先前一批人员......”
“好像是要调一批人去,又换一批人回来?”沈从义听着新闻,有些喜悦的说道。
“也不知道是调哪些人回来。”从善喃喃说道,自从韩熠昊走了之后,就一直没有跟她联络过,开始时她还觉得这样挺好,但每天听新闻,听着南海那边的局势,她的心都要跟着跳上几跳。
“你不要替小韩担心,他会平安回来的。”沈从义拍拍从善的手,看着她一脸忧色,安慰道。
“我才不是担心他。”被拆穿了心事的从善立即否认道,她不能让舅舅看出她有多在乎韩熠昊,否则他一定会继续乱牵红线。
这时,屋里她的手机响了,从善立即进屋,看见号码竟然是--韩熠昊!
她本来没有存他的号码,但他临走之前当着沈从义的面硬是将他的号码输入了她的手机,可怜兮兮地说要是自己回不来了,一定要亲口跟她说最后一句。从善当时根本不想理他,但沈从义在旁边帮腔,说南海风云变幻,的确很有危险,要韩熠昊经常打电话回来报平安啊什么的,所以从善就没有再删,结果他过去之后,这还是第一次打回电话来。
心脏有些怦怦直跳,从善深呼吸了一口气,接起了电话,只听那头是熟悉的醇厚男声:“从善,我回来了。”
“这么快?”从善有些吃惊,刚刚才听新闻里说人事变动,结果马上他就回到A市了?
“你是不是才看了新闻?”韩熠昊发出低低的笑声,从她脱口而出的话里得出这样一个讯息。
“你怎么知道?”从善有些不解地反问道。
“因为我也在看啊。”韩熠昊笑着解惑道,“新闻播放之前,人事调动就已经出来了,所以你看到这则消息的时候,我已经人在A市了。”
“哦。”从善应了一声,难怪他的速度这么快。
“从善,我想见你。”韩熠昊略微带着疲惫的声音说道。
“这么晚了,你好好休息。”从善立即拒绝道,她正准备挂线,却听那头传来一声叹息。
“我受伤了。”韩熠昊的声音带着难言的低哑暗沉。
“怎么受伤的?”从善的心克制不住一跳,立马问道,自己都未察觉语气里有多紧张。
“一颗鱼雷在我附近爆炸,炸伤了我的手臂。”韩熠昊有些虚弱地回答道。
“严不严重?医生怎么说?”从善紧张得手心有些发汗,他怎么会遇上鱼雷?
“没伤到骨头,就是挺疼的。”韩熠昊轻轻叹气道。
“那你快休息啊,不然病怎么好?”从善催促道。
“可是我饿了,从善,我想吃你煮的粥。”韩熠昊借机提出要求。
从善有些无语,这家伙,晚上叫她去给他煮粥?
“你叫你家里的人给你煮,我要休息了。”从善虽然担心,但也明白自己怎么可能去他家。
“家里就我一个人。”韩熠昊继续“装可怜”。
“我不信。”从善才不听他的鬼话。
“是真的,我现在住的是我大哥的房子,只有我一个人在家。”韩熠昊立即诚恳地解释道。
“那。”从善犹豫了,要真如他所说,只有他一个人在家,他一个大男人,懂不懂得照顾自己啊?
“从善,你就这么忍心么?要让我一个个孤零零地躺在床上挨饿。”韩熠昊再接再砺地想勾起她的同情心。
他手受伤,难道脚也受伤了吗?不知道出去找点吃的?
“从善,小韩打来的?”沈从义在门外听到了几句,也走过来问道。
“恩。”从善没有否认。
而韩熠昊也听到了沈从义的声音,叫从善把电话拿给他听。
“好了,你把地址告诉我,我马上就过来。”知道韩熠昊要对沈从义说什么,从善干脆答应了,反正她也担心他,倒不如过去看看。
韩熠昊一听,顿时眉开眼笑,说了一个地址。
从善挂断了电话,对一脸疑惑的沈从义说道:“舅舅,我出去下。”
“你要去找小韩?”沈从义人老可不糊涂,一下就猜出来了。
“他的手受伤了,我去看看他。”从善老老实实交代道,免得沈从义又胡思乱想。
“那快去快去!”沈从义一听,二话不说几乎是推着从善出的门。
“我的背包!让我先换鞋子啊!”从善彻底无语了,不用这么着急吧。
“要是他情况严重,你今晚就留在那好好照顾他,不用回来了。”说完这句话,沈从义“砰”地一声就把门给关上了。
从善望着大门呆住了,哪有这么当舅舅的啊!虽然这么想,但从善还是飞快地去超市买了些食材,就打车到了韩熠昊所说的小区。
到了他家门口,从善摁了摁门铃,门立刻就打开了,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笑得比花还灿烂的俊颜。
“进来。”韩熠昊用那只没受伤的手帮从善提东西,给她让地方。
从善走进来,看到这是一间普通的带花园阳台的小居室,虽然面积不是很大,但布置却很温馨,处处可见主人的心思。
“你的手严重吗?”从善跟着他来到厨房,看着他还吊着绷带的手臂,轻声出口问道。
“医生说,这段时间最好不要使力,伤口只要不裂开,就没有大问题。”韩熠昊见她满脸的忧心之色,愉快地回道。
“没见过谁受伤像你这么开心的。”从善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推开他,开始洗菜,边洗边问道,“你晚上没吃饭?”
“不想出门,像我这么帅的男人,吊着个手臂出去多丢人。”韩熠昊调侃道。
从善已经能自动过滤他的各种厚脸皮了,因此眼皮都没抬一下,开始赶人:“你先出去,别站在这里碍手碍脚。”
见她利落地将外面买来的鸡汤、鲫鱼汤加热,又忙着淘米切菜,韩熠昊觉得眼前这一幕实在让他移不开视线,要是她能每天给他做饭,该有多好。
“我想看着你做饭。”韩熠昊深情款款地倾吐道。
从善看见他的眼神,立刻耳根一红,这男人,为什么每次都要用这种目光看她。
她背对着他,不高兴地说道:“你看着我就做不好饭,等会糊了你负责。”
“只要是你做的,全糊了我也吃得下。”韩熠昊笑着说道。
“你去外面坐着!”从善忍不住了,背后那两道视线太灼热,她想装作没感觉都不行,她将他往外面推,叫他不准进来,然后把厨房门给关上了。
背靠在门上,从善舒了口气,看见他精神奕奕的样子,她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下,还好,他没出事。
由于时间的关系,从善在外面打包的鸡汤和鱼汤,等汤烧开后,她将洗净的米和几种蔬菜放进汤里,调节好了火力大小,才从厨房出来。
“再等一个小时就好了,我买了些水果,你饿了就先吃点水果吧。”从善说着就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苹果,削好了皮,再递给韩熠昊。
“谢谢。”韩熠昊深湛的眸一直没离开她,接苹果的时候,大掌连同她的手一块包住了。
“喂。”从善想抽回手,他却不让,只听他沉声说道:“从善,你知道吗,当鱼雷爆炸的那一刻,我好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听见他的话,从善倏地一下就心软了,她忍不住埋怨道:“你怎么不小心一点,而且受了伤还不回家,到处乱跑。”
“其实我一直没告诉你,我还有个亲大哥,这个房子就是他留给我的,每次我心情不好或者想独处,都是来这里。”韩熠昊轻轻说道。
“你还有个亲大哥?”从善微微有些诧异,怎么从来没听他提起过。“他七年前过世了。”韩熠昊淡淡说道,声音里听不出喜悲。
“对不起。”从善立即说道。
“没关系。”他不介意地笑笑,忽然拉起从善,将手中的苹果放下,执意让她坐在他旁边。
“你别得寸进尺啊。”从善警告道。
“从善,我好想你。”说着,韩熠昊不由分说,单臂将从善搂进怀里。
“喂!”从善刚一反抗,却不小心打在他手上的手臂上,他顿时发出夸张的一声痛呼,从善立马不敢动了。
“我不是故意的。”她有些担心,怕把他的伤口又弄裂开了。
“你别动,我只想抱抱你。”韩熠昊将头搁在她的肩膀上,闻着她的发香。
“那只准抱一会啊。”从善犹豫了下,看在他是个病人的份上,就先不和他计较了。
“南海那边的局势其实比新闻所写的糟糕得多,每天都有摩擦纠纷,我们时时刻刻要提防对方的行动,二十四小时精神都处于紧绷状态,有好几次都有炮弹在附近海域爆炸,每次遇到危险,我脑海中第一个人想起的就是你。”他深吸了口气,接着说道,“从善,我从来没害怕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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