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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最远的恋歌-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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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朝她招手,声音沉痛,“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她陡然睁开眼。
    指针指向了十二点半。
    苏沫掀开被子,连鞋都顾不上穿,快速下楼冲到了厨房间里,壁炉……抽屉……钥匙呢,钥匙在哪里,她的手一直在抖,“哗啦”一下拉开柜子,莹白的月光映了进来,她不由瞪大了眼睛。
    种子发芽了。
    --
    情路要转折了。明日入v,我为你们准备了惊喜,亲们都出来冒个泡吧,让我知道你们一直都在(≧▽≦)/~
        
飞天遁地,贪一刻的乐极忘形 9

    竟然发芽了。
    苏沫揉痛了眼睛。
    她举近了些,乌黑的种子上果真发出了极纤弱的嫩白的芽,还微微泛着黄,她只看了一眼,就忽然惊恐失声大叫!那粒种子脱手滚落,“咕噜噜”碾过地板,最终淹没于一片黑暗之中。
    突如其来的钝痛袭上她心头,那些像是不属于她的记忆将细节还原得愈见清晰。
    夏日郊野,少年执起她手,一起握笔描画山峦和天空。他将她紧紧圈在怀中挠她痒痒,女生咯咯笑着讨饶,少年的声线温暖明媚,“再叫声好听的!”画面急转,一晃来到虚白的寒冬世界,他将她双手妥帖捧在掌心呵气,一字一笑,“等明年的泡桐树花都开满了,我就回来了。”
    那个少年,竟是他啊。
    陈以航。
    ……
    细节越清晰,钝痛越明显,眼泪先是一颗一颗毫无预兆地落下,然后渐渐不能自抑,苏沫坐在地上,埋首放声痛哭。她分不清那是真实的过往还是自己虚幻出来的另一场梦靥。它们宛如被针线串联起来,末端挂了个钢钩,一起粘稠地缝进了心房里汊。
    微微拉扯,就能撕开血肉模糊的疼痛。
    她到底是谁。
    不知道维持这样的姿势坐了多久,直到双脚都凉得发麻。
    苏沫的表情已经不仅仅是惨白,此刻的脸庞上竟似蒙上了一层青灰。她的嘴唇被咬出浓稠的血丝,在黑暗里红得心惊。屋外风声渐渐大了,星光完全消融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越下越大的秋雨,打在木质窗框上,“吧嗒吧嗒”响个不停。
    她忽然像疯了一样跑上楼。
    换衣。拿伞。开门朕。
    雨势一瞬间铺天盖地而来,她禁不住发颤。
    拦不到车,她就一条街一条街地跑,站在路中央,被深夜犯困的出租车司机大声咒骂。
    她亦不觉得自己狼狈,声音恳切,“师父求您了,盛夏海豚湾。”
    可是她忘记了,过了午夜十二点,王子会离开,舞会也会散场,她什么都不是,也许连成为灰姑娘的资格都将被剥夺。苏沫怔怔站在一片漆黑的海豚湾外,隔着远远的距离,她似乎都可以听见海豚睡眠的清浅呼吸声,耳畔忽然响起他低沉的语调,“从此以后,我都再不会来烦你。”
    不!
    她不要!
    苏沫猛然想起什么,全身上下拼了命地找手机,她握着伞柄的手不住发抖,另一只手急切地按下了那十一位数字。
    一通又一通电话。
    他听不见,他不肯接。
    她的脸色愈发难看,风将她整个人吹得左摇右摆,那双已经熄灭神采的眸子却在忽然间再度亮起。
    王岚!对,还有王岚!
    ……
    电话响起时,王岚一个激灵。她看了眼身后包间,今晚的陈董虽然极力压抑着怒火,可她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王岚稍稍走远了些,蹙眉接起电话,还未寒暄,就被那端苏沫焦急又悲伤的语气怔怔堵住。
    苏沫问她,“陈以航在哪里?我想见他!”
    “……”包间里女子娇弱的声音又叫得大了些,王岚面色犯难,“对不起苏小姐,陈董正在忙,您有什么事可以告诉我,我会帮您转达。”
    “你知道他在哪里对不对?你是不是还没有下班,我请你,请你告诉我……”
    苏沫捂着嘴,抑制不住颤抖的声线,她支支吾吾说了很多,可都没有逻辑,王岚心一惊,担心她出事,便擅自做主告诉了她,陈董在唐朝会所。
    苏沫道了谢,急急就挂了电话。
    王岚忐忑地敲门,陈以航开口,“进来。”
    她轻轻带上门。
    屋内不断交替着橙红蓝绿的彩光,女子软软搭在陈以航的怀里,捧着麦柔柔唱着歌。陈以航深灰色熨烫得一丝不苟的西服,已被压得满是痕迹,女子隔着他白色的暗纹衬衫在他胸前缓缓画圈,他一手绕着她的长发,另一只手随意地搭在沙发边沿,浓眉舒展,笑意盈盈,可眼底却是让人望之却步的寒意。
    王岚微微低头,三言两语,道尽苏沫的反常。
    她说及苏沫正在赶来唐朝的路上,留心到陈以航眼中忽然聚起汹涌的海潮。
    可那只是一瞬间,他的脸色旋即如常,对她所有的话,全都恍若未闻。
    他挥了挥手,王岚退了出去。
    女子又柔柔地黏了过来,吻上了他的脖子,主动求欢,陈以航眼里精光一闪,忽而起身,女子像失了依靠的弱柳,跌落在柔软的沙发上,她凤眸娇嗔,“航,你怎么了嘛?”
    他皱了皱眉,居高临下,“换个地方做。”
    女子脸上笑意尽褪,为他话里话外漫天的逼人寒意。
    苏沫在风雨中站成了一棵树。
    瑟瑟发抖。
    唐朝会所的保安将她拦在门外,推推攘攘间她摔倒了许多次,她的雨伞许是在那时被风吹走的,而现在浑身上下早已湿透,她的手脚冰凉,脸色青白,嘴唇亦在不断哆嗦。寒凉的雨水顺着长发一直下滴,可她仍旧固执地站在那里,仿佛是即便是自己死了,也要等到那个人。
    终于,她的眼睛亮了起来。
    陈以航拥着一个身材曼妙的女子走出旋转玻璃门,王岚在一边帮他们撑伞,她看见苏沫的模样,不由吃惊,可陈以航自始至终没有看她一眼,于南把车子开了过来,他便立刻携着女伴坐进去。
    “开车。”他沉声道。
    雨似乎下得更大了,她站在原地,像是有一堵一堵的墙兀然竖起,将陈以航隔在了宇宙边缘那样遥不可及的地方。车缓缓启动,开过她身边时溅起了一滩水渍,那抹就快要消失的车灯亮光,忽然就成了她噬骨的痛。
    苏沫心一横,拔腿就追了出去!
    
吗!来来来大家来猜猜,陈以航现在对苏沫是真心还是假意?电视机和报纸的事又有什么阴谋?

  
飞天遁地,贪一刻的乐极忘形 10




    她这一辈子也没有跑得像这样快,身后有女声不断焦急地唤她,她顾不上。地上的水积成一个个低洼的池塘,泥土混着水汽尽数袭满了衣襟,她想要叫车停一停,可一张口就被急速灌入猛烈的风雨。

    苏沫跑不动了。

    红灯。懒

    她忽然又看到了希望,咬咬牙强撑着迈开已被灌满铅液的双腿,明晃晃的左方向灯穿透雨雾,在她的眼前重叠成了双影。苏沫擦了擦眼睛,她嘲笑自己一定是发疯了,仅仅是因为一些零星残碎的记忆,她就可以这样不顾一切。

    车很快又开动,直接朝左拐去,一个转弯,虚黄的灯光渐渐消散,再也不见。

    她脚下陡然失滑,身子径直扑向地面,宛如花瓣堪堪折落。

    来不及了。

    苏沫没有哭,只是怔怔看着撑在地上的手,那里满是污垢,已经完全看不出先前的模样,是不是像极了九年后改头换面的自己,谁也认不出了。王岚终是追上了她,她急急忙忙抚顺了自己的气息,蹲下身子将伞递到苏沫的头顶,又从包里拿出纸巾极轻地为她擦拭脸上的雨水,口吻心疼,“苏小姐,我先送您回去,衣服都湿透了。”

    她恍若被拔了电池的洋娃娃,一动不动。

    王岚试图扶她,她忽然敛着眼睫轻轻开口,“总会干的。”

    湿透的衣裳,终究会干。虫

    可以遗忘的,也都不再重要了。

    。

    车越开越慢。

    于南不停看着后座上的老板,他的神情是从未有过的阴翳。陈以航自始至终都冷冷坐在车里,水蛇一般的女子被他一再推开又缠了过来,陈以航冷喝一声,“不想跟她一样淋雨就给我安分坐着别动!”女子一瞬间吓得僵硬。

    于南忐忑着开口询问要否停车,他不语。只是转弯的时候,明显留意到老板握拳的手又紧了紧。

    陈以航沉默着闭上眼。

    他拼命想要挥去脑海中苏沫追着车奔跑的狼狈身影,柔弱偏又倔强着,在漆黑寒凉的夜色之下,她的身影是一道极微弱的虚白,宛如这个沉闷的黑色世界里唯一的白光,分外醒目扎眼。

    他从不会给别人第二次机会,可此时此刻……

    他想自己一定是太久没有好好关心过一个女人了,所以才会格外容易被她牵动心绪。

    陈以航心头一烦,忽然出声,“退回去!”

    于南赶忙答是。

    。

    苏沫借力站起来,朝王岚感激笑笑,她抚了抚脸颊两侧的湿发,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清爽一些。“谢谢你,王秘书,我先走了。”可还没来得及转身,她浑身就被一道刺目强光完全笼罩。

    苏沫听见“砰”的狠狠关门声,继而是深黑色的大伞,深灰色的西服,黑色的皮鞋一步一步踏在雨水中。

    也踏在了她绞在一起的心脏上。

    她忽然想要流泪。

    王岚转身先离开了。

    陈以航的伞完全笼罩住她,他冷冷打量着眼前不住颤抖的女子,她的皮肤本就透明,薄薄的好像只有一层,现在被雨水冲刷得已经开始泛青,连血管都清晰可辨。陈以航的俊颜淹没于周遭的黑暗中,唯有那双漆黑的眼睛,格外的光亮,他咬牙切齿吼她:“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苏沫情绪失控,摇头冲他恍惚而笑,一字一顿的言语却是让他大惊失色!

    她说的是:“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陈以航的表情陡然变得痛苦,他大手用力紧扣住她的下巴,就快将她整个人拎起离地,他狠厉道,“你再说一遍!”

    苏沫下意识去抓他的衣角,挣扎咳嗽,“田间阡陌上的花开了……这是……吴越王钱镠,对戴氏说的话,让她……记得回家。咳……”她的话断断续续,悉数泛着回忆里的疼痛。陈以航眼底所有的火气瞬间清空,全部转成了浓浓的不可置信。

    突如其来的声线却让她彻底沉堕冰寒的界限——

    “谁告诉你这些的!”

    “种子……种子发芽了,我来问你,海豚湾的约定,还算不算数。”她的眼眶已经泛红,声音委屈的像是乞怜的猫咪。

    陈以航蓦地一阵心软。

    他不疾不徐地望向她,四道目光瞬间纠缠在一起。她的眸子是清亮的水色,浑身上下依旧是那种让他着迷的冷清古典的高贵气质,她就这样在雨中,无比倔强地抬头看他。

    等他一个回答。

    好像有什么缓缓地浮了出来,如同游过暗蓝色天空的银鱼一样。

    陈以航的眼睛有些酸涩,也是这样的雨天里,谁的哭声似受伤的动物,呜咽悲鸣。阿荏在他的怀里哭着问他,为什么要和她最亲的姐姐一起来欺骗她,他明明知道她有多害怕欺骗,还要这样……

    年轻时候,我不懂爱。

    当我终于学会如何去爱,可是你已不再,可惜你已不再。

    于是我开始害怕没有你的梦境,讨厌没有你的街景,拼命逃离没有你的回忆。

    可是……

    夜深到不行。

    苏沫在陈以航的沉默里窒息。

    他的手忽而颓然松开,整个人散发着说不出的忧伤,于是她明亮的眸子也跟着一点一点陷入黯淡无光。苏沫抿紧了唇,淡淡而笑,“我知道了。”她转身就走,想要维持最后一丝自尊。胸前湿润的温度骤然消散,陈以航又一次陷入急遽的恐慌,他急急抬头,一个箭步冲上去紧搂住她,咬着她的唇就将舌头探了进去,一如既往的霸道狂吻,苏沫整个人挣扎起来,可她身体里淡淡的薰衣草芬芳让他愈加冲动,陈以航手心一紧,让她更紧地贴向了自己。

    黑色的大伞缓缓落地。

    -----------------------

    以上2069字。

    以下900字是一些文文后面要写到的片段,不收费,是我昨天说过的为你们准备的惊喜,不喜欢就直接跳过啦。

    。

    看见满天星斗时,我默念你的名字;走在青石老巷时,我默念你的名字;发现松鼠在第三根枝桠上筑巢时,我默念你的名字;找不到返回的路时,我默念你的名字;熊熊大火淹没我时,我默念你的名字;脱口而出的,统统都是你的名字……

    为什么我默念了成千上万遍,你还是没有为了我破空而来?

    陈以航。

    我哭不是因为我害怕,而是用你的名字念出来的这些咒语,原来一点都不灵验。

    。

    陈以航:“我会慢慢将她忘掉,忘得一干二净,忘得就像我从不曾遇到她。”

    。

    高子乔看着颜东:“你有没有想过,当年你若没有赴美学医,她们的世界中也会有你,也许她小时候就会爱上你。”

    颜东苦笑着又喝了一杯酒:“打一开始,她的未来中,就没有我。”

    。

    医生说,病人能否清醒过来主要取决于她的意志。

    可是阿荏,我们好不容易才能够再在一起,你怎么可以这样子贪睡。

    。

    我曾经那么那么竭尽全力地醒过来,只是为了能够微笑地对你说一句——以航哥哥,我很喜欢你。

    可是当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却忘记了你。

    。

    宋心然拢了拢自己的衣襟,脸色仍旧像白纸一般惨白,她空无地瞧着苏沫,“世界上有那么多对相爱的人不能够在一起,我和他只是其中一对罢了。倒是你,沫沫,你一定要好好的。”

    苏沫眯了眯眼,她看着心然越走越远的身影,轻轻地抱了抱自己:我会好好的。

    人生还这样子长,自然是要好好的。

    。

    陈以航只是定定看着她,却不敢抱她,他的声音被拆成一片一片,“阿荏,我变脏了,你会不会不喜欢我了。”他委屈的表情,像极了得不到玩具的孩子。

    苏沫笑着哭:“可是……我也不再是九年前的阿荏了。”

    --   
飞天遁地,贪一刻的乐极忘形 11




    她终于不再挣扎。

    像缠绵吻了一个世纪那样久长。

    苏沫埋在陈以航的怀里,听见他自心口处发出的闷闷声音,竟是分外熟悉的悸动。她抬眸看他,雨水顺着他的额前黑发滴答着向下蜿蜒,他浓黑如墨的眼眸深处,满是缱绻和爱恋。她的心跟着猛烈一颤,身子里似乎裂开了一条小缝,好像就快有什么东西要从那里拔节而出,从昏暗不明的记忆里……逐渐蜕出清晰的核。懒

    就像那颗奋力发芽的种子一般。

    陈以航在她失神的眼前晃了晃,她听见他笑着问:“赌这样大,你不后悔?”

    苏沫认真看他。

    摇了摇头。

    雨依旧沉闷地敲打着路面,灰尘在车灯的光束里飞舞。她的衣服已经湿透,整个人冷得直颤,陈以航蹙眉脱下西服紧紧罩住她,又一次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向车门。而与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的是,此刻的苏沫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继而又将小脸朝他的怀里蹭了蹭。

    他脚步微滞。

    有一种久违的心安。

    于南早已等在车外,见陈以航过来,立刻迎上替他们撑伞开门,凛冽的风雨气息瞬间灌进了车厢,后座的女子极力按压下心头的妒火,蹙起柳眉娇滴滴地看着他,“这位小姐让于南送她回家就可以了嘛,航……这么晚了,人家想早点和你回去休息了呢。”虫

    怀中的人儿身子忽然颤了颤,接着慢慢放下了圈住他脖子的手。

    陈以航低头看她一眼,敏锐地扑捉到了苏沫变黯的眼神,他心情大好,目光扫向于南,“替林小姐叫辆车,送她回家。”

    “是。”

    陈以航复又朝那位林小姐微微笑道,“支票王秘书会在明后天送给你,以后我们就不要再见面了。”

    车很快就驶离当地,雨中另一辆出租车前,林小姐恨恨剜着他们离去的身影,气得脸颊发绿。

    陈以航熟门熟路进了浴室替苏沫放好热水,屋子里暖气稍微缓解了她的寒冷,苏沫乖乖去洗澡,陈以航又拖着未干透的身体下了厨房,忙前忙后,给她熬姜汤。

    垃圾桶附件的拐角里,有什么东西在闪闪发亮。

    他捡起来看。

    苏沫擦着头发出来,楼上的房间里灯光摇曳,她推开门。

    那人正站在窗前,温和的灯光中似乎染了一丝清冷,幽幽地笼罩着他高大的身躯,从背后蕴出淡淡光圈,她看得入了迷。

    陈以航的手里正摩挲着那颗被她不小心丢掉的种子,听见开门声,不由回头。苏沫穿着一套偏于保守的淡紫色睡裙,内里是吊带丝裙,外面又罩了一件宽袖长衫,衣带系在腰间,像是古时的官家小姐。她抬起手来的时候,袖子会褪至手肘处,露出细腻白皙的肌肤,赛过冰雪。

    陈以航像是在打量一副画。

    他盯着她瞧了一瞬,忽而拉过她,将她锁在胸前,他含笑将姜汤递到她嘴畔,格外温柔。苏沫抿了一小口,皱眉同他商量,“这样辣,我可不可以不喝?而且你看,我没淋出什么问题来。”陈以航笑着挑眉,下一秒却是径直拿起碗喝了一大口姜汤,而后扶起她的脑袋,直接低头攫住了她的樱唇,将嘴里的姜汤渡至她的口中,而后又死死辗转,吮。吸。

    她说不愿意喝,他便这样子喂她。

    “有人陪你喝,是不是不那么辣了?”

    她红着脸不敢看他,“稍微……好一点点吧。”

    他拉长了尾音,“看来刚刚那样子还不够甜,那我再试试。”

    见他煞有介事地拿起碗就要再喝,苏沫羞得大惊,立刻踮起脚尖夺过,急急喝完了姜汤。

    他一直望着她,看她吃瘪时涨得满脸通红,看她仰头时纤长漂亮的脖颈曲线,还有闻着她湿润依稀还有薰衣草香气的头发,他的喉结动了动。

    “我去拿吹风机。”他急急逃开,心里懊恼自己怎么也有像初涉。情。场的黄毛小子的一天。

    苏沫坐在床上,他在床畔,一手抚弄着她如丝绸般的长发,另一只手举着吹风机替她吹头发。他的动作有些生疏,手下的头发渐渐热了起来,毛绒绒的拂过他脸颊,像惹了柳絮的微痒。她的脖颈生得极美,皮肤很白,他指尖若有似无的触碰,像是滑过一块上好的玉。

    他的眼神兀然加深。

    苏沫细细打量着种子,并未发现他的异样,她问他,“它为什么会发芽?”

    陈以航手中的动作骤停,他皱了皱眉,却是不答。

    记不得谁告诉过他:世界这样子大,总会有奇迹一直存在。

    陈以航给苏沫的这粒种子,是豆芽种子。他曾经也一直以为种子萌芽必须依靠阳光、土壤和水分,缺一不可。可直到他真真瞧见了阿荏随手给他的种子发芽了才知道,原来有些种子即便没有泥土覆盖,没有充足的水分和光,亦能发芽。比如豆芽,比如热带兰花。

    可即便是发芽了又能如何,终究是无法生长,很快就会迎来枯萎。

    见他长久沉默,她亦不再说话。

    屋子里静得暧昧。

    房间里的钟,敲响了凌晨两点。苏沫摸了摸头发,干得差不多,她忽然转身,陈以航手中柔软的覆盖顷刻消失,他皱眉对上她的清亮双眸。不知道这样静静互望着过了多久,房间里的灯光昏暗,她却能看见他温柔的眼底,那里一片汹涌的海潮渐渐转为安宁,似有星光璀璨。呼吸温热地扑到彼此脸上,连心跳估计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她的手,慢慢移向他,指间触到他微蹙的眉心,轻轻抚了抚,被他一把抓住。

 飞天遁地,贪一刻的乐极忘形 12




    苏沫整个人宛如惊弓之鸟,她开始紧张。

    可那一夜终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陈以航瞧着她攥成一团的手心,淡笑不语。他随即在她的额上印上一吻,又看她睡下替她拢好被子,便去洗澡,回来时她已经如同熟睡的猫咪,呼吸均匀流畅,他看了一会,便转身去了客房,再没有碰她。懒

    苏沫很久都没有睡得这样踏实,醒来时竟是日上三竿。

    陈以航已经离开了,桌上依旧是他准备好的还留有温度的早饭。

    这之后数天,陈以航都很忙,她才恍悟自己竟像是隔世已久。有些奇怪的是,报纸供应商那边一直说每日报纸都是按时送达,并显示已被取走,她皱眉不语。后来她又打电话请人来修电视,却让维修工人白白扑了几次空。每次来人的时候,陈以航都会以各种借口将她接走,可他人却很少现身,就连赏风景漫步这种事情,都是王岚陪着她。

    苏沫觉得好笑,这人脑子的毛病怎么总不见好转。

    就是这样子一拖再拖,直到终于出了大事。

    徐夜凉约她出来听戏。

    苏沫陪着她逛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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