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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最远的恋歌-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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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后的两道目光一直都在,她每一步都像走在刀尖上,可她还是尽量走得高贵。他问她怨不怨他,他或许是不会知道有一句话叫作爱到深处无怨尤,这一辈子她已经遇见了一个人,为了爱他而忘记了自己。可现在,她只是单纯地希望能让他看着她远走。
    她不再是被抛下的那一个人。
    也许只有这样,他方才能够记住他们之间这一段,爱的曾经。
    苏沫第一次觉得陈以航这样听话。
    她后来再见到他的新闻,只是几日后。
    娱记爆出了他包养一个戏子的传闻,他们的照片可谓铺天盖地,她一手端着珠兰茶,一手悠悠翻着报纸。这人她见过,叫唐嫣,曾经来过颜家,给徐夜凉唱过戏。
    可巧就巧在,唐嫣的面容,有七分像杨昱美,而她的性格,有三分像苏沫。
    苏沫放下茶盏,水眸中情绪难辨。
    一个人的七分拼上另一个人的三分,可就当真能复原出原先那个人的样子?
        
惊天动地,只可惜天地亦无情 8

    她花了差不多一整天的时间,才将那人和唐嫣的新闻全部看完。她想陈以航还真是大方,不仅送名车,还送豪宅,出入各种场合都要携上她,亲昵照片更是尽显绅士温柔。圈子里的人本来都嫌唐嫣身份低微,可他似是铁了心要将她过去的身份漂得一干二净。
    锦森国际自成功收购石油集团之后,又打算在快消行业分一杯羹。他同法国最负有盛名的薰衣草化妆品公司签下十年合作书,最近更是为唐嫣亲自打造了一个品牌系列,名为“嫣然一笑”,而唐嫣正是该系列的品牌代言人,一时间海报、、以及视频短片如风暴般席卷至凉城的每一个角落。
    电视里最后的一个画面,是唐嫣赤脚站在天涯海角的碧蓝海水里嬉戏,她长发飞舞,衣袂翩翩,美人肌若凝雪,将粉色丝巾高高举过头顶,回眸朝镜头嫣然一笑。
    苏沫关了电视。
    半夜里的月光很亮,是暖暖的晕黄色。
    夜风将她的心绪吹得宁静,她想起第一次见到唐嫣的情景汊。
    那时她在西苑搭建的戏台上歌声婉转,舞姿琳琅。她凄凄艾艾的被风送入苏沫和徐夜凉耳中——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似是唱尽了她这些年的过往辛酸。
    唐嫣乖巧又有灵气,自是极对徐夜凉和苏沫的眼缘,后来徐夜凉还邀她来家里做过客,唐嫣的言谈举止间都可以看出她是极自爱和清纯的。现在有人肯捧她出那个圈子,还是这样优秀到让所有女人都喜欢的男子,她那牡丹亭里的断井颓垣恐怕将永永远远被埋葬在往事的风中了。
    苏沫在想自己到底有多坚强,竟然可以这样无动于衷地看他们恩爱。她只算是他见不得光的情人之一,而唐嫣却是他公开高调承认的女伴,她想也许这就是他想要的,那么她呢?她想要的那些,因为他而耽误了这么久,现在应该再没有什么理由可以阻止自己拣起来了。
    宋心然不知道怎么醒了,惺忪的一双眼睛隐约瞧见门缝外面透进光来。她揉着眼睛拉开门,发现苏沫蹲在地上收拾自己的箱子,她一瞬间吓得清明,而此时墙上造型可爱的洁白猫头鹰大钟显示的时间正是两点整。
    “你又要走了?”宋心然跑过去夺她的箱子。
    苏沫被她忽然的高音吓到:“你怎么起来了?朕”
    “担心你。”宋心然无辜地站在那里,身上只有一件松松的睡裙,长发盖在肩上。
    苏沫笑笑:“我在找病历单,可是怎么找不着了。”
    “什么病历单?你生病了?”
    宋心然也跪坐了身子,帮她一件件理好乱糟糟的东西,苏沫的长发遮住眼睛,“不是最近的,是九年前的那次车祸,我在找安宁镇第一人民医院的手术证明。”
    “怎么好好的要找那个东西,听着就怪可怕的。”宋心然停一停,她想那个时候苏沫该有多疼,这样残酷的记忆,丢掉了最好,何必再要逼着自己记起。苏沫知道她的心思,轻轻说道:“很多事情不是想逃就能逃得开,越是痛苦的东西,往往越有存在的价值。”
    “什么价值?”
    她光着脚灵巧地越过心然,去给她端来一杯温牛奶,“失眠了就喝这个。”她又拿起一堆文件一页页翻看,一边说:“比如那个病历单就可以告诉我具体出车祸的时间,然后我再顺着时间去查当时档案的案底,也许会有一些收获。”
    宋心然默不作声地喝着牛奶,这个女子将伤心掩饰得极好。
    她想起了一个人。
    “沫沫你改天约颜医生出来吧,也许你的病历单在他那儿。”
    “嗯。”苏沫没有其他的话,显得很安静。而后第二天一早,她化了个淡妆,泡泡袖的雪纺衫加泡桐花一般的紫裙,一条碎花绸子扎在头发上,垂下两条长长的丝带。
    她是忽然起了兴致,颜东却十分乐意奉陪。
    一路从城郊逛到南区,他们难得放松,坐在空荡荡的公交车上晃晃悠悠。苏沫言笑晏晏对身侧的温润男子说起自己的偏执,她说她是极爱每到一个地方,就坐着公交车把它兜个遍,看尽沿途的风景,总是一件很浪漫的事。车载电视里也铺天盖地放着唐嫣的,苏沫恍若未见。
    城郊大巴停到了终点站,苏沫还恋恋不舍地不想要下车。
    颜东拖着她站起来,“这儿还有个既饱眼福又饱口福的地方。”
    他带她来到了听风阁茶餐厅,他们乘坐空中观光电梯一路直达顶层旋转餐厅,颜东一边向她介绍这里的菜色如何别致一边领着她绕过一条条走廊。
    服务员可真给他们选了个好位子。
    她和颜东的位置后边坐着的两人,正是陈以航和唐嫣。
    苏沫经过的时候,步履似乎颤了一下。
    她看见陈以航正在低着头给唐嫣剥龙虾。
    他先固定住龙虾的头,而后从尾部轻轻一抽,一整块白嫩的龙虾肉就抽了出来,他剥的姿势极高雅,也极认真,连苏沫和颜东走过去他都没有发现。
    他似乎从未对她这样谨小慎微地体贴,向来他对她,都是予取予求,开心的时候哄一哄,不开心的时候就踢一边,好几个月不找她不管她。苏沫原以为只要挥别了就可以不再有痴念,可真的看见他了,怎么还是要不可避免地去攀比,他怎么就可以对除了她以外的女孩子这么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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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到的,从来矜贵 1

    两个座位之间隔有竹帘,帘子恰好压了些视线,颜东替她牵开椅子,她坐在背对着两人的那边,若无其事端起一杯茶喝。苏沫逼着自己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颜东身上,可脑袋里还不断回旋着杨昱美的话,她曾说以航这个人是没有一个女子可以栓得住的,一旦有一天他对你厌倦了,他就会去找别人,而最不巧的便是在这世上,总有人比你更像阿荏。
    他们那桌似乎总是笑语不断,唐嫣银铃般的声音此刻听入耳只觉万分扰人。
    苏沫尝着满桌的山珍海味也如同嚼蜡,她吃了几口菜就放下筷子,颜东看了过来,“不好吃?”
    “是没什么胃口,估计是白天逛累了。”
    他又给她盛了碗汤,“至少喝一些汤,待会我送你回去休息。”
    饭后苏沫去了洗手间,冰凉的水将手中的洗手液冲刷起一层层的泡沫,她不停地揉着,直到察觉身边有人似乎站了很久,她抬眸看去,却是唐嫣正一脸别有深意地打量着她汊。
    苏沫扯下毛巾擦了擦手,朝她礼貌笑一笑,“好久不见,唐小姐。”
    她还是旧时的打扮,宛如亭亭玉立的女学生。可仔细一看,苏沫竟有种正对着镜子打量自己的错觉,她移开视线,唐嫣敛了神思,过来亲切地拉住她:“听说你和颜医生在一起了,我想颜太太一定很开心,她可喜欢你了。”
    苏沫由她握着,并不解释,反而说了句,“也祝福你,那些都很漂亮。”
    唐嫣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苏沫想怕是自己眼花了,否则怎么看到她脸上忽然流露出一丝苦涩。唐嫣毕竟还太年轻,也很单纯,但凡心里有事都会写在脸上,她忽然有丝同病相怜之感,唐嫣若当真要在意起陈以航,之后怕是会受很多委屈,一如当年她自己一样,可她已是没有什么资格跟唐嫣说这些了。这样想一想,苏沫只觉得更加疲惫,于是抽出手来,“我和颜医生先走了,有空再约。”
    而后,她便微笑朝等在电梯口替她拎包的颜东走去。
    那样高大温润的男子,替她拿着手工刺绣的小包,样子非但不滑稽,反而更添魅力朕。
    电梯停在本层,颜东和苏沫刚走进电梯,陈以航也携唐嫣跟上。
    电梯里的气氛一瞬间变得尴尬,唐嫣略显局促地站在角落,陈以航却是若无其事替她拉开包包,取出小毛巾,细心地替她擦去额际上的汗珠。唐嫣微微一笑,默契地什么也不说,苏沫则别过了头。
    “陈董对唐小姐真是体贴。”颜东冷不丁讽刺他一句。
    陈以航淡淡看他一眼,又看了看苏沫,“你对她也一直很体贴。”
    “叮”一声,电梯到了底楼,苏沫率先踏出步子,颜东跟出来忽而拉了她一把,苏沫只觉身子一轻,反应过来时已是被颜东打横抱起。她淡紫色的长裙忽如一朵散在风中的泡桐花,划出美丽的弧度。苏沫瞪大了眼睛看着他,颜东温和一笑,故意微微侧目说得大声了些:“你不是说今天逛了一天太累了么,我抱你走。”
    那本就只是为了敷衍不想吃饭的一句搪塞,却被他恰如好处的用在这里。
    苏沫一直在努力强撑的情绪终于忍不住宣泄而出,那些被她极力挥走的委屈和心酸一瞬间悉数回巢,宛如千百只毒虫在噬咬自己,让她累至无力。幸得身边有这样体贴的男子一直无欲无求地陪着、伴着,在她需要的时候随时可以敞开胸怀,接纳她的一切悲伤,让她没有办法再排斥他的温柔。
    苏沫红了双眼,朝他点点头。
    而在他们身后,陈以航却是牢牢定在当地,他看不见苏沫的面容,只能瞧见她慢慢抬起一双皓腕,圈住了颜东的脖颈。
    还有她左手手腕上的那方玉镯。
    她还戴着。
    他整个人完全阴郁下来,双手紧紧握拳,指尖寸寸发白。
    唐嫣见他许久未动,莫名看向他,只是这一眼,那久久徘徊在她脑海里的疑问便随之迎刃而解。她本就通透,现下又亲眼瞧见陈以航眼眸里的不甘和愤怒,霎时便想起了前晚她准备将自己献给他时,他所说的话。
    ——你不是她。
    他是对她好,可那不是爱。
    那更像是一场表演,而她本就只是个戏子。
    可以随时入戏,也可以随时出戏。
    只是为什么,她的心这样疼呢。
    颜东停下了车,苏沫方才回神:“这么快就到了。”
    他送她下车,苏沫舒出一口气。他拉住她,让她靠着车身,自己的双手搭在车上,像是一个不舍的拥抱。这个姿势让她忽然想起一些往事,苏沫掩嘴笑出声来。
    还在美国的时候,她一边读书,一边在颜东的诊所里打工,那时候苏沫晚上下课回家要经过一片黑人区,颜东常以治安不好为由来接她下课,一来二去,很多女孩子都迷上了这个英俊不凡的帅医生。美国女孩子多数大方,喜欢就要努力去追,所以苏沫总会收到各类礼物和信息,麻烦她转交给颜东,而她每逢此时便会取笑颜东,闹得他下不了台。苏沫最喜欢笑话他,“洋妞多好啊,可以让你热情如火!”颜东闻言就会气得直跳,然后来蹂躏她的头发捏她的脸蛋和鼻尖,直到她抱着抱枕笑得在沙发上打滚,不住求饶才会罢休。
    她笑了很久很久,越笑越大声。
    颜东也跟着她一起笑。
    像是疯子一样地在笑。
    或许是没有杂质的回忆太动人,或许是今夜的月光太温柔,再或者是苏沫的笑靥太夺目,颜东终是没有忍住,慢慢、慢慢地俯低了身子,第一次吻上了她馥郁芬芳的唇。
    --
    颜东的吻,一定像他人一样温柔,我好爱。
        
得不到的,从来矜贵 2

    这仅仅是一个浅尝即止的亲吻,颜东害怕惊扰到了她。苏沫却是怔在原地,他的唇很软,他的吻很轻,他的味道很温柔,让她忽然间想起一个人,好像年轻的时候,谁也曾这样担忧又欣喜地吻过自己。
    如果说刚刚在听风阁里颜东抱起苏沫只是对陈以航刻意的挑衅,那现在这个月下深吻他们该怎么解释!
    陈以航像是一阵风般冲到两人面前。
    他扯起苏沫就走,力气大得仿似要将她手腕生生扯掉一般。
    颜东完全不及反应,只是忽然间就觉得一阵滔天怒气逼向自己,等他从苏沫的吻里回过神来,陈以航已将她拉出好远,他立刻去追,可陈以航毫不温柔地将苏沫塞进了车,又朝追过来的颜东就是一拳挥了过去,“你敢吻她!”
    颜东也不甘示弱,稳住身形就一记打了回来,陈以航敏捷躲过,颜东又咬牙添上汊!
    “陈以航我忍你很久了!”
    陈以航冷哼一声,“彼此彼此!”
    车外两个男人势均力敌,车内的苏沫却是惊魂未定,她下车来劝,可那两人显然是都已积蓄了多日的火气,越打越停不下来,苏沫只觉心中更加烦乱,好像每次生活只要稍稍平静一点,就会立刻被打乱轨迹。
    “你们都给我住手!”
    可那两人都不理她。
    她心一横,直接冲到了两人中间,这下因为出拳过快明显还来不及收势的两人不由都打中了苏沫,他们本就拼尽了全力,这一下受了两拳在背,苏沫便被推了出去,她弓着身子倒在地,疼得直颤朕。
    陈以航和颜东立刻缓了神,下一秒又是齐齐跑向她,一左一右拉着她的手,同时喊出声:“你没事吧?”
    “你放开她!”陈以航挥开颜东握着她的手。
    “你才应该放过她!”
    又吵了起来。
    苏沫崩溃叫出声,“你们两个都放开我!”她冷了容颜,看向陈以航,“你把我当什么?一件商品?你对我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现在不想再陪你玩了,你能不能放我走不要再来打扰我!”
    她嫌恶地推开陈以航,颜东来扶她,也被她淡淡拒开,“以后不要再这样了。”也不知道她具体指的是什么,是不要再为她打架,还是不要再动情吻她了。
    苏沫转身就要朝小楼走去,可她显然伤得不轻,只能勉强撑着腰。
    陈以航快步先追了上来,“你受伤了,我找医生给你看。”
    “我就是医生,沫沫你跟我走。”
    “沫,我带你走!”陈以航皱眉一步也不肯相让,眼看着他两人又要反复起来,司机于南也跑下了车,陈以航让他拦住颜东,自己则将苏沫带进车里。于南无措地拦住颜东,劝他,“苏小姐的性子您还不了解吗!如果她不愿意跟陈董走,陈董是带不走她的,苏小姐一定还有话想跟陈董说的!”
    一句话就让颜东没了声音。
    连陈以航身边的一个司机都能明白这样浅显的道理,他怎么就突然忘记了。
    他后悔了,他后悔了还不行吗,他一开始就不应该同意让苏沫回凉城,他一开始就应该看好她,不该让她陷入陈以航的圈子里,是他的错,是他没能保护好她,他答应过她的,在死神手上救醒她的时候就承诺过这一辈子都不会再让她受到伤害。可无奈他终究只是个凡人,再厉害也抵不过天意如刀。
    深黑色的加长版轿车,与周遭如墨静谧的夜色融为一体,后座的空间十分宽敞,陈以航倾过身子指尖微动,车里的隔音板便稳稳升了起来。于南在前面一言不发地开着车,苏沫只觉四周全部降起了纱帘,车顶一瞬间盘踞起一股低气压,像是要压迫呼吸。忽而,耳畔拂过男子的低沉声音,让她一个激灵,“真是能耐了。”
    她觉得很累,张了张口,却是什么都没说。
    她跟他之间,每次都是剑拔弩张,她想他真的不知道怎样才是好好爱一个人。
    陈以航何尝不是觉得自己奇怪得好笑,怎么就对一个这样冷性子的女人着了魔,他扣住她的下巴逼她与自己对视,眼神冷冷落在她嫩如花苞的红唇上,“真脏。”
    苏沫笑得不可抑制,他说她脏?
    下巴被他扣着,与腰上的伤一样疼,可她倔强地不肯流露丝毫软弱,她瞪着他,一字一句:“没有你脏。”
    陈以航那样冷冽耐磨的性子总是敌不过她一两句的挑拨,她似乎总能轻易洞穿他的软弱,这让他更加生气,她凭什么可以这样肆无忌惮地在自己的世界里走来走去!她凭什么打乱了他这么多年坚如寒冰的心绪之后还能轻飘飘一句走人,就去跟别的男人亲吻!
    陈以航如绝望的兽般顷刻间覆上了她的身子。
    苏沫腰一沉,跌在椅子上,疼得直抽气,“陈以航你混蛋!你放开我!我不愿意!”
    她的反抗无疑更加激怒他,他死命地按住她肩头,扯她的衣服,亲吻她的唇,堵住她所有的反抗和不情愿,他不爱听她的拒绝,她是他的,她怎么可以不愿意。他们明明在做着最亲热的事情,可为什么心的距离还是这样遥远,再温热的气息似乎都抵挡不住心被寒冰寸寸冷封。
    苏沫没命地捶打着他的胸,他的脸,他的头。
    她觉得委屈,她觉得难过,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到底爱不爱她,他到底想要她怎么样……
    她的指甲划过他脸,他“嘶”一声呼痛,而后发了狂地去抓住她的手往后一挥,却不料“咣当”清脆一声,苏沫的左手撞到了钢化玻璃,而后反弹回来无力垂下,有什么东西脱落了下来,还顺带着一滴滴的液体落在地毯上,红得惊心。
        
得不到的,从来矜贵 3

    那是颜东送给她的玉镯。
    撞碎了。
    古人曾说,玉碎不详,会有美好的事物将要遭遇不幸。
    苏沫和陈以航俱是一怔,她被卡在他身下一动不动,没有挣扎,也没有声音,好似上帝原本垂怜的手收走了,空气里只留有寂寞的寒意。她觉得疼,腰疼,手疼,心口更疼,然后她就开始慢慢地啜泣出声,一滴一滴的眼泪从眼眶里滚落出来,像是要将过往的悲痛和伤心,全部倾诉出来。陈以航看着她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水气氤氲,脸色苍白到可以看清血管,疼得心里一滞,他忙起身紧紧地圈住她,没有章法地亲吻她的额头、脸颊,一边安抚,“沫,对不起,是我不好,你不要哭了,是我不好。汊”
    他吻着她的眼睛,战战兢兢的,让她哭也哭不利索。
    陈以航又敲着隔音板,“于南,快叫医生!”
    她的手腕被碎玉割开一道口子,空气里都渐渐溢满血液的气息。
    苏沫挣开他朝前弯下身子,她本来扎起的头发都已经在和他的纠缠中弄得凌乱不堪,碎花绸子已经松散,她干脆扯了下来,长长的绸缎铺展而开,她将碎成三半的玉镯一一捡起放在里面,一层一层的包好,而后才看向身侧的男人。
    “你满意了?”
    她竟这样在意玉镯,就连哭也都是因为别的男人,陈以航再度阴霾:“碎了更好,断的干净了才好,我不许你跟他在一起!朕”
    “你有什么资格不许?”她的眼睛在暗夜里灼灼发亮,面上的神态一瞬就疲惫至沧桑,“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你把我安排在你随便哪一个行宫里,想回来就回来,想走就走,就算有过停留,也不过几天而已。我一来不是你冷宫里的妃子,二来也不是王宝钏,你指望着我望穿秋水等你雨露均沾,可我不会这样没有出息。”
    “陈以航,我再这样跟在你身边,我会未老先衰,我会疯的。”
    “陈以航,即使我爱你,我也不会快乐。”
    她还在一刻不停地说,可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她只知道以前她什么都往肚子里咽,以为只要爱一个人,再多的委屈也不算什么。可她想现在要是再不说,以后就都没有机会了,本来想的好聚好散被他给毁了,他怎么就总要耍赖,说好不爱了还要一次次来招惹她,招惹了又不好好疼惜,除了欺负还是欺负。苏沫越想越悲伤,就连呼吸的空隙里都像面临着滔天洪水决堤前的瞬间一样,异常汹涌。
    陈以航从来都不知道他无意间带给了她这样多的伤害,他长久怔忡地看着她,心脏浮起酸涩的疼。
    她早就住进了他心底,所以她一哭,他一整颗心就仿似下起了雨。
    他抽了许许多多的纸巾递给她,苏沫咬唇别过了头。
    车刚停在苑薇街,她就撑开车门离开,他立刻要去扶她。
    她用冰冷的眼神止住他,自己恍惚迈出左脚往前踏了一步,她单薄的身体不稳,摇晃着又踏出了另一步。陈以航张开双手守在她身后一些的地方,想碰又不敢碰,只是怕她会突然摔倒。而她竟然顽强地支撑着,只是眼底有大片大片的空洞,止不住的哀伤正从那里面汩汩不绝地流出来……
    “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哪儿?”见她放着好好的屋子不进去,偏要朝路口走,他在身后叫住她。
    苏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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