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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刀对着瓢切菜-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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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刀对着瓢切菜
作者:朱公三味
【文案】:
殳慧:想嫁个好男人,年龄大点没关系,爱她疼她又能照顾丈母娘就好!至于区珈诚,渣一次,一生黑!!
区珈诚:女人通常都不会嫁给自己发了好人卡的男人!(自大欠扁状摊手)
我受虐我高兴,我受虐我自豪!所以,黑历史洗白神马的,最好玩了!!
剧终时,观众反应:破锅自有破锅盖,弯刀对着瓢切菜。恶少好女什么的,最有爱了。
【阅文指南】简而言之,这就是一个高富帅男主节操渣碎一地,死死纠缠女主给他捡节操的故事。
此文HE,这是一个中心;小虐和狗血,这是两个基本点。
内容标签:高干 豪门世家 都市情缘 天之骄子搜索关键字:主角:殳慧,区珈诚 ┃ 配角:蒋正勋,裘琳,……(额,其实出镜三次以上的基本都是配角) ┃ 其它:
第一章
回到W城近半年,过完一季酷热的暑天后,殳慧觉得自己又重新找回了过去生活的节奏。
W城是她的家乡,她生在这儿,长在这儿。五年前申请留学美国,期间经历了父亲的去世,殳慧没有兄弟姐妹,事后家里只留下母亲一个人。为了就近照顾母亲,完成博士学业后,她没有去美国IT业的大本营加州寻找工作机会,而是直接回国,在之前本科实验室导师的推荐下,在母校做了一名讲师。
殳慧自小性格乖巧,学习用功,去美国读书拿的是全奖,学费生活费都是学校给出。五年下来,不仅没花一分钱,反而还攒了六万多美元回来。
回国之后,殳母给了她一本存折和一把钥匙。存折里的钱不多,五万挂零,是殳父生前的私房钱,殳父在走的时候都交代给了自己老伴,说自己走得太早,看不到女儿出嫁了,原本还以为能多攒些留着给闺女当压箱底的嫁妆钱,现在也就只有这些了。
殳慧当时听完母亲的话,眼里的泪意汹涌而至,泪珠子不停地往下掉,直湿了半条裤子。心里又想起两年前自己从美国急急地赶回来时见到父亲的最后一面。父亲临走时已经被病痛折磨得脱了形,身形孱弱,腰背佝偻,以往被当作山一样能让全家人依靠的父亲,到了最后的时刻甚至都不能依靠自己的力量再坐起来了。
除了存折以外,殳母还给了她一把钥匙。钥匙是新房子的钥匙,殳父殳母在她出国那年花了家里的大半存款买了套新房子。那时候房价不高,而且房子本身买得也小,如今只剩下不到15万要还。殳母交代让她把尾款还完后,就自己过去住吧。
殳慧那时惊讶地问自己母亲:“妈,我们不一起住么?”
“不了,妈以后就想在这儿过了。家里有你爸的味道,我住着心里不慌。新房子我住不惯。”
“那我和妈一起住家里,新房子可以卖掉啊。”殳慧急着说道。
殳母不同意:“你都要二十六的人了,该自己独立过日子了,不能总守着我。新房子不大,你一个人住正好。你要不放心,周末过来陪我就是了。”
“可我回来就是因为想照顾妈啊。”
“傻囡,分开住也不耽误你照顾妈啊。你以前不在家,你爸和我说起来,就说咱闺女细心,人又孝顺,将来老了我们身体有个病痛,女儿也能好好照顾我们。妈虽然生你生得晚,可身体还硬朗。你放心,真有什么事妈还是要给你打电话的。”
殳母说到这儿顿了顿,看着眼前哭得眼睛通红的女儿,又说道:“你也不小了,你从小学习用功,工作的事妈就不替你操心了。现在在大学工作,周围的同事都该是文质彬彬的人,你要好好和大家处。有了合适的就带回家来给妈看看,等你成了家,你爸和我也就放心了。”
就这样,殳慧在家里住了一个多月,把新房子简单整理好后,便搬出来自己一个人开灶过日子了。
这个时候,她正在距自己住的地方隔了两站路的家乐福超市购物。殳母虽然是地地道道的南方人,可不知为何近来却尤喜吃北方的面条。
殳慧在国外的时候曾经和一个山西女孩一起租过房子。国外生活单调,中餐馆的口味也都是照着美国人的口味改良过的。像她们这样在外面读书的,饭一般都是自己做,一是为了省钱,二也能照顾到自己的口味。殳慧和室友便学会了做豆角焖面。回来那一个月住在家里,她给母亲偶然做了两顿,母亲吃得赞不绝口。在那之后,只要能碰到新鲜的豆角,殳慧总要在每个周末替母亲做一回焖面。
正挑着豆角黄瓜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殳慧掏出手机一看,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喂,正勋?”
“慧慧,下班了吗?”
“下了,我正在超市买东西,准备明天回妈那里。你呢?”
“我这就和人出去吃饭。等工程定下来,周末就能回去看你。晚上早点睡,我回宾馆了给你短信,不要熬夜等我!”
殳慧甜蜜地嗯了一声,不忘嘱咐道:“正勋,你少喝点酒,注意身体。”
“知道了,小丫头。来,亲一个!”
殳慧四下看看没什么人,对着手机么么两声,又急忙脸红耳热地挂断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男人是殳慧的男朋友蒋正勋。蒋正勋和她一样都是W城人,开着一间小公司,卖各种家居装潢材料,手下还有个包工队,一直在本市和省里临近的城市找各种大大小小的建设项目做。经济状况称不上特别好,但对于过日子来说也算足够了。
殳慧和蒋正勋的相识并不浪漫,却带了点命运的味道。那个时候殳慧还在美国,学业压力很重,每天都要在实验室呆到很晚才能回家。那天她照旧过了晚上十二点才离开实验室,突然想起自己卧室里的灯泡坏了,只得临时拐到离家不算太远的一家超市去买灯泡。
还有几天就是西方人的圣诞节了,街上很多店铺前都摆上了或高或矮的圣诞树,上面还挂着各种诸如铃铛,圆球等的装饰物。空中的雪花四处飘扬,寒风呼呼刮着,冷得让人不住发抖。
在实验室呆了一天的殳慧此刻手脚僵硬,牙齿冷得在打颤,肚子也开始咕咕叫了起来。她只想赶快回到自己那个小小的公寓里,吃一碗热乎乎的汤面,然后钻进干净温暖的被窝里一觉睡到天明。
买好灯泡出超市坐进车里,她发动车子。引擎仅仅响了一声,再无反应。殳慧拔出车钥匙,重新插进去,再次试着发动车子,这次引擎连响都没响。再看看车子显示的时间,竟然已经慢了一个小时。殳慧心里急得不行,车子没电了。她下了车,停车场早已空无一人,连车子也没有一部,耳朵里只能听到寒风呼啸的声音。
殳慧想去超市求助,谁知不久前还亮着灯的超市现在已经漆黑一片,手机也早已经因为没电自动关机了。她现在心里很后悔,为什么不在实验室把手机充会儿电再走。这样一个冬天的夜晚,她失去了所有能向外界求助的工具,只剩下身边一辆无法移动的车子。
“Help! Help! I need help。 Is anyone here?”殳慧开始大喊。
空旷的停车场在她眼前悄无声息地向四处蔓延,只有路灯的灯光在泥泞冰冷的雪地上投下一团团不规则的圆斑。殳慧不停地喊着,起先她的声音里带着不可抑制的恐惧,再然后变得声嘶力竭,最后终于不可避免地变得越来越弱。
“Help! Help! ”最后喊了两声后,她再也承受不住,蹲下身哭了起来。殳慧想起了自己刚刚过世不久的父亲,想到自己每天两点一线如同一个苦行僧一样的留学生活。当别人都在为放假去哪里玩讨论得热火朝天时,她只能默默地在一旁永无休止地敲着代码。
她不能忘记独自一个人在国内生活的母亲,父亲已经离开了,她作为唯一的女儿,需要负担起母亲和自己今后的生活。她家境普通,国内的生活开支日益突飞猛进,母亲年岁大了,医疗费用和养老费用是实实在在摆在眼前的两大难题。她只有不停地学习,为自己以后回国的生活做好最充足的准备,才能让母女两的生活在失去父亲这个家里的顶梁柱后安稳地继续维持下去。
自己向来瞧不起那些容易惊惶失措的女人,可现在的她,恰恰就是这副鬼样子!殳慧哭了一阵,心里的郁闷和压力似乎减轻了不少,她站起身来,拿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泪,大力把车门关上,踩着泥泞的雪地跌跌撞撞地朝前走去。
“hey; gal; do you need a man?”一个黑人迎面而来,嘴角挂着猥亵的笑容。
殳慧内心急速地跳动起来,她知道自己碰上了什么人。周围空无一人,她开始往后退着,口中不知所谓地说着:“No; no ; sir。 I am just a student; please let me go。”
话音刚落,殳慧转身狂奔。她的心快得似乎要从嘴里蹦出来,脑子里一片空白,原本僵硬的腿奇异地灵活起来,寒风不再是从四面八方而来,而像是从吹风机里吹出来的,带着强劲的力量从耳旁掠过。
她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跑,只知道不停地向前跑着。不知道跑了多久,也许仅仅是几秒钟,也许有几分钟,她冬衣的帽子被人拽住,头发也被朝后拉起,随后就被人扔在了粘腻湿滑的地上。
“Fuck you!”那黑人骂了一句,之后嘴里飞速地飙着脏话,殳慧却已经听不懂了。
她开始带着哭音恳求:“sir; I am just a student。 Let me go! Please! This is my wallet。 Just let me go 。”
黑人咕咕笑着,露着一口白得发亮的牙齿,将地上的她拽了起来,反绑了她的双手,开始扯她的裤子。
殳慧大声地哭喊,内心已经绝望,这样的夜晚,还有谁能来救她免受即将到来的厄运?
厚厚的牛仔裤被扯下来扔到一旁的时候,殳慧闭上了眼睛。黑人的手摸上了她的大腿,说着淫秽的脏话。
突然,她听到了一声闷哼,紧接着大腿上的手也消失了。她睁开眼睛,一个背着光的男人站在不远处,正在对地上的人猛力地拳打脚踢。
殳慧知道自己得救了,用力坐起身来,她的手还被绑着。那黑人已经跑了,男人朝她走来,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离她一步之遥的距离。
“Thank you! Thank you! Thank you!”此时的殳慧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本能地说着这两个最简单的英语词汇。
“中国人吗?”男人开口了,声音如锚一样低沉,回荡在两人之间的雪地上。
“是,我是。”殳慧赶忙应着。
男人再没开口,只是向前一步走到她身后,给她解开了绑着手的粗绳。
殳慧站了起来,走到一旁捡起自己的裤子穿上。
男人又开口了:“我的车在附近,要不要过去休息一下。”
现在两人的位置刚好和刚才换了过来,男人迎着光,殳慧站在了背光的位置。她打量着自己眼前站着的救命恩人,一张国字脸,眼睛黑亮,面容刚毅,嘴角紧抿,看不出他此刻有什么情绪。古铜的肤色在灯光映照下泛着光泽,身材高大魁梧,穿着一件厚重的外套和磨得半旧的登山靴。
“好。”她的心从刚刚的惊魂不定中安定了下来。没来由地,殳慧就信了他是个好人,不会害她。只答了一个好字,就跟在他身后一起朝前走去。
第二章
救了殳慧的男人便是蒋正勋,奇妙的相遇之后,两人一直没断了联系。
蒋正勋比她大了足有十五岁,结过一次婚。他文化不高,家境窘困,高中毕业没上大学就开始自谋生路。为了赚钱,蒋正勋干过各种营生,在夜市摆地摊,卖烤串,学会开车后又跟着别人跑长途,再后来进了工程队开始四处为家。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在工程队干了几年后,靠着为人实在和心眼灵活,他渐渐熬出了头,离开原来的工队自己另立炉灶,从小活干起,慢慢地在这座城市站稳了脚跟。之后娶妻生子,生活上了正轨。
好日子过了不到三年,妻子和他工程甲方的老板搞在了一起,被他发现,将老板一顿狠揍。他心里的火气还没平下来,有一天回家老婆儿子都不见了。家里冰锅冷灶,蒋正勋走到餐厅,看见玻璃桌上廉价的塑料牙签筒下压着一张纸。上面写着几个歪歪扭扭的字,是他老婆留给他的,说自己带着儿子跟着那老板走了,老板答应她把她和儿子带去美国。她自己也觉得无颜再面对蒋正勋,以后大家就当从不认识。
蒋正勋把自己关在屋里三天三夜,饿了就喝啤酒啃冰箱里的火腿肠,困了窝在沙发上睡一觉。出了那样的事,他对那女人其实也没多少感情了。可他还有个不到两岁的儿子,为了儿子事后他甚至没碰那女人一根指头,就是巴望着她能知错就改,以后把心思放在家里,好好地带儿子操持生计。却没想到他能忍,对方反倒不想忍了。
殳慧被救的那次,正是几年后蒋正勋远在美国的儿子嚷着让爸爸去看他时发生的事。出了那样的事,即使孩子并没和他生活得太久,可他仍旧想儿子,结结实实地想,最开始想得抓心挠肝。可他去不了美国,那个时候的出国,对于大半中国人都是不可企及的事情,何况是他?!
后来他就学会了默默地想,晚上回家躺下后,拿着儿子的满月照想得笑,想得哭,想得撕心裂肺。每年过中秋,他一个粗人大老爷们,年年不落地买月饼,就为了心里的那点念想。等到儿子给他打电话回来的时候,那些年买的月饼早已经硬得成了一块块石头,他接了电话,喝得酩町大醉,痛哭一场。
这时的蒋正勋早已不比从前,不仅包工队壮大了几倍,接的工程说出来也是有头有脸的大工程,甚至还在本市最大的装饰城有了一整层的铺面。出国对他来说也成了可以放在嘴上的事儿,他麻利地办了护照签证,将近二十个小时的飞机后,终于见到已经长大了的儿子。
再后来,每年年底飞到美国见儿子一面成了他生活中的保留项目。到了第三年,一次晚上开着车出来闲逛,他救下险些被人强暴的殳慧。忽如一夜春风来,从此,蒋正勋的心里除了儿子外,有了新的牵挂。
听着女友电话那头传来的亲吻声,蒋正勋一向冷硬的面孔情不自禁地柔和了几分。和他一起过来谈工程的夏宗庆一出洗手间看到他的表情,心里笑一声,好你个蒋正勋,木头桩子十几年,现在皮糙肉厚老爷们一个了,竟然老树开花,弄了个水灵灵的姑娘当婆姨,美得你!
“怎么,又和小嫂子打电话了,看把你乐得!”夏宗庆搓了搓手,走过去膀子对膀子顶了蒋正勋一下。
蒋正勋面不改色,把手机扔到兜里,撇了老搭档一眼:“嫂子就嫂子,叫什么小嫂子?又不是包二奶!”
“嗬,我这还不是看你能耐,拐了个小姑娘当老婆。我听老四说,那小姑娘学历挺高,还是个博士?你这找得也太上档次了,人家家长能同意?”
两人是多年的老哥们,又都是从社会底层挣扎出来的,当着别人还顾忌一下,私下说话就有些荤素不忌。听到夏宗庆幸灾乐祸的话,蒋正勋胳膊肘朝后一拐,脏话跟着肘子一起袭上了后面的夏宗庆:“草你妈的,当老子跟你一样,吃了丈母娘两棍子就吓得不敢登门了。要不是弟妹性子烈,你就等着打一辈子光棍吧。”
夏宗庆听自己早年的丑事被揭,老脸搁不住想要骂回去,奈何前面就是请人吃饭的包间,两个水嫩漂亮的服务员小姐异口同声的“两位先生,这边请!”,他的话就这样被堵在了嗓子眼里。
呆在超市里购物的殳慧低头看看购物车里的东西,水果,蔬菜,肉类,日用品差不多都齐了,又转到卖酒的货架前,准备替母亲挑一瓶红酒。
自从殳父得急症离开后,她便注意开始看各种养生的新闻报导和讲座。红酒的保健价值这两年被越来越多的健康专家所强调,它含有多种营养成分,有助睡眠,并且还有很强的抗衰老能力。因此她总记得隔一段时间在超市买一瓶相对不错的红酒带给母亲,督促她每日饮一小杯,养生健体。
挑好了红酒,再次把车里的东西清点一番后,殳慧推车朝收银台走去。刚刚走了两步,就听到身后有人叫了一声:“慧慧?”
殳慧回头,一个个头挺拔,长相英俊的年轻男人带着满脸的惊喜看着她。殳慧怔住。男人看她疑惑的表情,带着小心的又叫了她一声:“慧慧,是我,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殳慧的心顿时跳得快起来,慌乱之中本能地回道:“区珈诚!是你,好久不见了。”
区珈诚听她叫出自己的名字,脸上喜悦之意更甚:“慧慧,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这么晚了怎么一个人出来买东西?”
殳慧静了静心,和对面的区珈诚微微笑了笑,才开口答道:“我回来不短了。想趁着今晚把下周的东西买好,周末也好歇两天。”
区珈诚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殳慧,听了她的回答,他又激动地向前走了两步,两人几乎只剩下一把短尺的距离,开口的声音是显而易见的温柔:“你现在住哪儿,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去。”
殳慧听了连忙摇头,拒绝的话还没出口,就听到一个清丽柔软的女声响起:“珈诚,酒买好了么?我们该回家了。”话音刚落,一个清纯漂亮的女孩出现在了殳慧眼前。
女孩一袭长长的宝蓝色及地长裙,套着一件发白的小牛仔外套,既高贵优雅,又时尚随性。皮肤更是如同上好的牛奶一般光滑白皙,毫无瑕疵,乌黑的长发柔顺地披在肩头,身姿绰约动人。殳慧学了多年的计算机,工科的女生少,爱打扮的已经不多,会打扮的更加稀有,这样一位美女乍然站在身前,她的眼睛甚至被炫得眯了一下。
殳慧看着美人的同时,美人也在打量她。上下看了几回,美女轻轻挽上区珈诚的胳膊,吐气如兰:“珈诚,是老同学么?”
区珈诚皱了皱眉头,神色紧张地看了殳慧一眼,才开口替两人介绍道:“裘琳,这是我高中同学,殳慧。”
美女一听,立刻朝她伸出了柔滑白皙的右手,笑意盈盈地打着招呼:“殳慧姐好,我叫裘琳,是珈诚的女朋友。”
殳慧连忙递出右手和美女轻轻一碰,又微笑对两人说道:“我东西已经买好了,等会儿还有别的事,就不打扰了。你们慢慢逛。”说完她推着车子毫不迟疑地走开。
区珈诚在后面着急地喊了声慧慧,她自是不能回头。裘琳的声音也隐约从身后传来:“珈诚,都九点半了,我们赶快回家吧。”
殳慧笑着摇了摇头,自去收银台结了帐,出超市等了一会儿,打车回到了住处。
周末两天,殳慧都和母亲腻在一起,把房子清理了一遍,又做了一锅喷香的焖面,母亲还特意为她做了自小爱吃的梅菜肉包和清炒雪里红。问起蒋正勋怎么没来,殳慧跟母亲解释他工程没谈妥,还得过两天才能回来。
“你们的婚事打算什么时候办?”殳母问女儿。
“正勋说等忙完手上的工程,明年春天就开始准备婚事。”殳慧不好意思地回答道。
“你这丫头,这有啥不好意思的。”殳母笑着,“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当初要不是他自己上门,妈还不知道你已经谈了个男朋友,还等着你从学校带一个回来呢。”
“妈,我找的人不是学校的老师,你真的没意见么?”殳慧小心翼翼地问道。
殳母放下手中的筷子,叹了口气:“妈对职业其实没多大意见,最主要是他比你大了那么多,你俩学历又实在差得太大,而且,他的工作环境认识的人三教九流,妈是担心你以后过起日子来不顺心。”
“其实,正勋他人挺好的。”
“妈知道,要不最后也不会同意你跟他继续往下处。不过,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以后的日子还是得你自己过。妈只跟你说一句,婚前两人感觉再好,结了婚也难免有个磕磕碰碰的。过日子最后总得两人互相让着才行。”
“妈,我晓得。”
殳母看女儿答得这么干脆,也不知道她是真懂了,还是有口无心,只得又嘱咐她道:“实在不行,你也别自己闷着不吭声,给妈打个电话说一说。妈是过来人,多少能帮帮你。”
“谢谢妈!”殳慧端着饭碗,伸长了脖子和自己母亲撒娇笑着。
一个多月后,天气凉了下来,早晚出门年纪大些的老人都开始需要套薄毛衣了。殳慧想起母亲那边的电热宝上一次清理房间的时候发现坏了,扔了还没来得及买。殳母畏寒,往常家里总是早早地就备好了这些取暖用的小东西,想着明天又是周末了,她便决定下班后去超市买了,明天带过去,也省得劳累母亲自己出去买。
下班后她在家乐福附近的公交站下车,进了超市,挑了三个铁饼式电暖宝。结了帐低头往外走,一个人影突然横在了她身前:“慧慧!”
殳慧抬头一看,竟然又是区珈诚!这回他穿着一件藏蓝色的短袖T恤配做旧效果的牛仔裤,皮肤是淡淡的古铜色,整个人神清气爽,神采奕奕。看到她抬头,他高兴地开口:“慧慧,总算等到你了!”
殳慧不明所以地嗯了一声,问道:“你。。。等我?”
区珈诚轻拉她的衬衫,两人站到了超市通道的一边:“上次没来得及问你联系方式,等了几个星期也没见你来超市。今天你总算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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