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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昏而嫁 作者:静如林海-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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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她恢复职位与薪酬,位子高一点,说话响一些,出力大一些。
拜托齐艳律师去寻找她父母的踪迹,罗父是成功人士,并不难寻找。
清月拿着律师给的号码打过去,罗父原本以为是生意合作,十分客气,但一谈到咏春,那边立刻变了腔调,“嗒”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清月再打过去,一片忙音。
连冯洪健都动了气:“哪有这样的父亲,生下孩子不闻不问,难道不知道‘养不教父之过’?”
清月知道他是为少年的自己辩驳,将所有的心酸咽入心底,安慰他几句,托律师继续打听罗母的信息。
齐律师犯了难:“宋小姐,罗小姐的生母境遇恐怕不佳,让我从什么地方将她挖出来?更何况,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十年没有见,她父亲尚且如此,更何况一早抛下她的母亲?”
她心打皱,忽而轻轻地说:“这样,由我出资,说罗小姐中了一笔彩金,请母亲前来认领。”在有些人的心中,天大地大,钱的声音最大,只要付得起门票,不怕没有人来捧场。
齐律师惊讶好一会,才恢复正常:“宋小姐,具体数目是多少?”
她沉吟片刻:“不必细说,让她慢慢猜。”
齐律师由衷地说:“宋小姐,你是个人物。而且,有你这个朋友,十分幸运。”
是吗?她苦笑一下,不置可否。
很快,奖金放了出去,那应聘的母亲就找上门来。
新、回~忆,电~纸~书、论~坛!
秋雨绵绵,办公室内气氛沉闷压抑,正为一项进货头疼不已,助理小黄将电话接进来:“宋总,一位女士自称是罗咏春的母亲,见不见?”
啊?找上门来了。到底有几分本事,将她的职位工作地点打听得清清楚楚,显然是有备而来。
清月定定心神:“见。”
不一会,一个中年女子,举着一把伞,带着一身水汽,站在她面前。
她的境遇很不好,衣着神态都显示出落魄的气息,已经深秋,身上还泛着一股汗骚味,还没有坐定,便急急问道:“彩金是多少?”
清月看着那张酷似罗咏春的面孔,不可否认,罗母年轻时也是个美女,怎么到了这个境地?
见清月没有回答,罗母又问一遍:“咏春中奖了,奖金是多少?”贪婪之情形之于色。
清月忽然有点动气,她避开这个问题,说道:“咏春的情形很不好。”
“我知道。前段时候,电视新闻里滚动播出,也连累了宋小姐你。真难为你,还愿意帮那丫头。”罗母呵呵笑道,脸颊上下巴上,乃至胳膊上松弛的肉都一抖一抖。
人到中年最可怕的不是发胖,而是发胖后,还要将自己塞进小了几个号的衣服里。
清月别过脸不去看她做作虚伪的面孔,轻声道:“原来你都知道。”
“当然知道,咏春这丫头,最大的本事就是会交朋友,这不,交了你这样一个心地善良又财大气粗的好朋友。”罗母一味地笑,一味地恭维。
“你既然知道,你去看过她吗?”清月太了解这种人,有奶便是娘。
果然,罗母皱眉叹气做出一系列揪心的表情动作后,用推心置腹的口吻道:“宋小姐,没有母亲是不挂念自己儿女的。只是你知道,我又成了家,又有了孩子,老公又不是一个十分得意的人,家庭工作全部搭在我身上,我实在是走不开。”
“听说有钱,那便是三座大山压在身上也能走得开了?”清月被这样凉薄的人性所震怒,她还配做母亲?
清月忽然发起脾气来:“没有奖金,什么都没有。”
☆、第八十九章 魅影重 难分离 一
罗母的表情忽然凝固住,呆了一呆,才反应过来:“我立刻去看咏春。”
清月本想负气说不用,可是刹那间,咏春那冷硬如玻璃球般的眼珠在她脑海呈现,她伸手召小黄给罗母备车。
站起来那一刻,清月看见罗母脚上穿的是最廉价的塑胶橡皮鞋子,脚后跟裂开一个大口子,她颤声问:“究竟发生了什么?”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可是罗母听懂了,她回头看见这个秀丽高雅女子眼内的迷惑同情,轻轻说:“一个先贫后富,富后易妻弃女的老掉牙故事。”
“很不幸,我也曾经出演过这出戏。”
罗母缓缓摇头:“不,你不一样。宋小姐,你有勇气甩开他,并且用自己的双手重新争取幸福。我,只不过从一个男人再走向另一个男人。周而复始。”
她眼内残存的晶光,可以证明她以前是个有灵魂的女人,并不像她自己所说的那般不堪。
清月于是说:“你现在还不迟。”
“太迟了,我已经没有回头路。我的一生已经快要结束。”罗母忽然一笑,伸出手轻轻触碰清月一下,她的手火热滚烫,让清月一震。
罗母向她鞠躬:“谢谢你的奖金。”
她知道奖金是由宋清月私人垫出,清月好生震撼,看着那水滴滴的身影消失在走廊深处,只有一滩水渍证明她曾经出现过。
稍晚的时候,齐律师与她联系:“宋小姐,那笔奖金给不给她?”
清月犹感震撼:“齐艳,你从什么地方将她寻到?”
那边沉默一会,才轻轻说:“一个很低等的地方,社会最底层人群聚集处。她有一个老丈夫,还有一群如狼似虎的继子女,清月,你多担待些。她这样的女子,老来日子不好过。”
清月握住电话只觉得手心发麻,腻腻的全是汗水,脑海中一片阴暗画面,半天才说:“她要多少?”
“不多,五万块,够她给小儿子提供不错的中学教育就行。”
给她吧,不是给不起。
清月沉默一会,提出自己的要求:“请她务必来探视罗咏春,一周至少三次以上。”
齐艳轻笑一声:“她已经同意天天探访。还好,让我的对她的评价,不至于那样凄凉。”
清月挂下电话,凝视窗外秋雨,一天一地的密密雨丝,凄凄惨惨戚戚,像是要下到下个世纪。她头枕着自己的胳膊,长长叹口气。
冯洪健不知什么时候走进她的办公室,从身后抱住她:“我的娇妻,什么事情让你如此神伤?看夫君我能不能帮你一解心头之愁?”
她指一指窗外的雨:“你能不能让天空停住哭泣?”
他抚摸她愁眉不展的秀丽面孔,微笑道:“不可以。但是,我可以让你在另一片天空下尽情呼吸。”
她抬眼疑惑望他,他笑道:“去三亚出差,你陪同我去。”
“要疯了,两个人一起去,谁来看家?”
“咦,这是公司,又不是家。姐姐都可以将公司丢给你我,潇洒人间,我们又为何不可一起去双宿双飞?”他愁眉苦脸起来:“天天做做做,做到筋骨酸痛,小心早衰早死。”
清月佯装打他,却被他一把搂紧。她叹气,这样乐观爱闹的性格,究竟像谁呢?
只听他在她耳边细细地说:“这些日子,你受苦了,是该出去散散心。我去开会,你便去海滩晒太阳,等我回来再一起喝椰汁,吃海鲜。”
她的心神似乎已经飞到阳光灿烂,海天一色蔚蓝,细白沙滩的亚热带,不禁微笑起来。
只听冯洪健用十分邪恶的语气说:“带两套泳衣,一套保守古板,在海滩穿,一套比基尼,在卧室穿。”
她瞪他一眼,却换来他一脸的失望:“月儿,你为什么不再脸红?以前你都脸蛋红红,十分销魂。”
清月举手投降,她总算相信红云所说的话:一个锅一个盖,她这样一个性格四平八稳的女子,偏偏配上了他这样一个戏谑不羁的男子,也只能束手就擒了。
这样阴冷的雨季,还是有一丝振奋人心的好消息的。
顾晓君不知得罪了什么人,卤味店因为卫生违禁而被勒令整顿,顾晓君本人也被电视台开除,清月不愿落井下石,将诽谤的官司停了下来。
电视台做出向宋家道歉的姿态,清月却挽着行李箱陪同洪健飞去三亚。
白亮的太阳无遮无挡地从天空倾洒下来,碧蓝的海水与天一线。细白的沙滩上度假的游人并不多,清月躺在椰子树下的躺椅上,凝神远眺。
发生这样的大事,订婚宴自然押后,原本急切的洪健也慢下脚步,他说要等一等清月。
自己这样反复无常,换做别人,可能早就甩手走了,冯洪健却耐心无限,陪她痴缠。
她舒展身体,笑了起来:嫁给他吗?能有长远的幸福和快乐而言吗?
正在思虑时,冯洪健的电话打过来:“月儿,快,快来亚龙湾热带度假村。”语气火急火燎,十万火急。
她立刻紧张起来:“怎么了?什么事情这样着急?”
“我在这里找到姐姐了,你快来——”他飞快地报出地址,电话里传出轰鸣之声,便陷入了忙音。
清月急得满头大汗,她连衣服都来不及还,就穿着那色彩斑斓的沙滩裙,抓起钱夹奔赴而去。
度假村建在森林公园里,热带雨林绿荫森森,热带的黏糊糊的空气似乎在此也止步,清月顿感满身清凉。
在服务人员带领下,她来到一座房间前,不禁感叹起人之享乐,用尽百宝:
帐篷房建筑酷似蒙古包,为半敞开式,无门无窗,四周有活动拉帘,客房巧妙的利用山体地型、岩石、植物遮秘,掩映在青翠绿树之中,触目之间便是风景。
她无心观赏风景,推开房间前的栅栏,一不小心,被脚下之物绊住,她低头一看,是两双鞋子,一双暗红色,细长酒杯跟高跟凉鞋,十足十的女人味,另一双则是白色的镂空花的男式皮鞋,还镶着亮晶晶的水钻晶片。
清月倒吸一口冷气,满身的汗珠又溢出,用尽力气,她大喊一声:“郭允权!你竟然躲到这里来了!”
☆、第九十章 月色浓 欢好夜
白色纱帘被轻轻撩开,蒋玉屏脸色青白交错地站在她面前。
蒋女士一身雪白的长拖尾婚纱,明显地有别于普通的婚纱:贴身的剪裁、精致的绣花和那晶光闪烁的水晶亮钻,显得格外的高雅秀丽。
清月愣住,半晌才艰难地开口问道:“蒋姐,你要干什么?”
蒋玉屏一张瓜子脸上化妆浓艳,典型的新娘装扮,粉擦得不能再厚,眼线在眼角飞起,她张开涂满艳红色唇膏的嘴巴,淡淡地说:“干什么?我拍婚纱照,准备结婚啊。”
“同谁?”清月指一指那双白鞋:“他就是JONE?你的未婚夫?”
蒋玉屏点头,粉妆浓重。
清月失声尖叫道:“不行,他是个混蛋!”
蒋玉屏脸色阴沉,不悦道:“你和洪健为什么都认定他是杀人犯?”
洪健,清月这才想起,她踏进房间,不禁倒吸一口冷气:房间竟似战场,凌乱不堪,冯洪健颓然捂脸坐在一张藤椅上,脚下是一只雪白枕头,上面血迹斑斑。
清月冲上前,拿开他的双手,急切道:“洪健,你有没有受伤?”
洪健脸容英俊依旧,没有半点伤口,她舒一口气。
蒋玉屏整理一下婚纱的长拖尾,坐在化妆凳上,这才开口道:“受伤的是JONE。关键时候,我还是站在了弟弟一边,我用通电的卷发器烫伤了他。”
说着,她看一看自己的双手,像是不置信自己居然亲手伤害了情郎,落寞无比道:“关系从此破裂,我将永恒寂寞下去。”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肉焦枯的味道,清月战栗一下,飞快道:“姐姐,你这样做是对的。那个男人,他是一只鬼!是一只专门以寂寞女人为食物的男鬼!”
“他是男鬼?”蒋玉屏凄然一笑:“我是女鬼差不多,寂寞的日子会将人逼成鬼。我宁愿变成鬼,也不要那样苦苦地熬着日子。”
“姐姐,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沉默地洪健终于开口,声音沙哑。
“别叫我姐姐!”蒋玉屏怒道:“让私家侦探查询我的信息,一路追到三亚,你还能称得上我的弟弟?”
冯洪健沉默,刚刚他与郭允权打斗,关键时候她帮助了自己,但是自己却对亲骨肉不信任,他干涩地说:“我担心你——”
“啊哈哈!”蒋玉屏大笑起来:“我要你担心?洪健,是不是你认为凡是离过婚的女人都不要结婚,都抱着儿女直到老死才对,死后儿女给她立一个贞节牌坊,来纪念她的贞洁伟大高风亮节?”
她满脸怒气,却仰头大笑,那可怖的样子与当初那个端庄的蒋玉屏简直是天壤之别。
清月深呼吸一口,尽量使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蒋经理,洪健不是这个意思,我也是单亲妈妈。如果有合适的人选,当然要考虑再婚。给自己和孩子一个完整的家,一份完整的爱。”看着蒋玉屏的脸色缓和,她继续说道:“但是,那必须是一个合适的人!”
“你的意思是他不合适?”蒋玉屏止住笑。
“是。”宋清月压制住怒气道:“请容许我直言不讳,本来这是您的私事,可是我一来是忠仆,二来我一直视你为大姐,才大胆对您说:一个人花几十年时间才能建立起自己的名誉,但想要一败涂地,只需要做一两件蠢事就可以了。”
蒋玉屏举起一只手道:“停!我一个人说不过你们一对。请快点离开,让我安静一会。”
冯洪健起身,拉住清月便要离开。
清月踌躇,担心不已地望着蒋玉屏。
蒋玉屏却潇洒一笑:“别为我担心,我账户上的钱还没有用完,JONE不会轻易甩开我。再说,他还要回头找我报销医药费。”
能这样看得透,说明还没有深陷。
清月放心转身同男友离去,他们在附近也找了间度假屋住了下来。
热带的月亮大而圆,挂在墨蓝的天空中,椰林芭蕉,树影重重,热带特有的雪白玉簪花开在屋前,香气四溢。
一阵温热的风穿过树木吹来,吹得白纱随风飘舞,香槟酒的作用下,她心神恍惚起来。
洪健也喝了不少香槟,靠在她肩上,颓然道:“到底还是让那小子逃走了。”
“你看清楚了?真的是郭允权?”她急切问。
冯洪健沉吟一会道:“他身材高大,体形健美,穿着一身白色礼服,赤褐色皮肤。戴着一只羽毛做的假面,褐色的脸上,一双乌沉沉的眼睛在五彩斑斓的羽毛后闪烁。”
乖乖,就是光听这一番描述,也足以让寂寞女子心神荡漾。
清月道:“出来觅食的男人那么多,你怎么这么肯定是他?”
“他见我的心虚眼神,还有那一身的**香气,我确信自己没有认错人!”他搂紧她,愤慨道:“难怪警方四处抓捕无果,他逃到这里来风流快活!我真是大意,竟然没有看护好自己的姐姐!”
他痛苦地揪住自己的头发,清月温柔地展开他的手,劝慰道:“何苦责怪自己呢?姐姐已经是成年女性,她自己已经将这段关系看得十分透彻。”
冯洪健抬起脸,凝视她秀丽面孔,泪水已经在他眼里凝结:“月儿,你不知道我与姐姐的感情。她名为我的姐姐,我自幼丧母,一直将她视为母亲。”说着,泪水流下。
“我知道,我知道。”她搂住他,轻声安慰。
夜幕四合,海湾灯火通明,雨林内却宁静不似人间,星星像是镶嵌在丝绒般的天幕上,偶尔萤火虫飞过,触目间美景如画。
呼吸间木香花香,连空气都是香的,全是大自然的恩赐。
只是清月知道,这恩赐需要大量的金钱来换取。
怀内的洪健呼吸开始急促,他吻上她的红唇,充满了欲望的味道。
她没有挣扎,柔顺地配合他。
她不敢开灯,她已经不再是妙龄少女,生育过的身体无论怎样保养,都不能与少女的紧致柔嫩相媲美。
可是他却逐一亲吻她的身体,在她的小腹处久久停留,他温柔道:“这里,将是我们孩子的孕育地,而你已经给我生了一个漂亮可爱的女儿。”
只这一句,令她眼泪盈眶,她紧紧抱住这个拥有一颗赤子之心的男人,几乎愿意生死相随。
月光下,他们拥抱着,爱着,喘息着,水ru交融着。
星空是被,雨林为床,那点点星光是彻夜不熄灭的烛光。
☆、第九十一章 蜜爱周 不思归
白纱被风吹起,拂在她光洁的身上,她忽然伤感起来:蒋玉屏穿起拖尾长婚纱,多么勇气非凡!那么自己呢?敢不敢那么张扬大胆地穿起白纱,再走一次红毯?
她起身想喝一杯酒,却发现睡梦中的冯洪健仍紧紧地搂住自己,一脸依恋的孩子气。
就这样去爱吧,就这样去享受吧,人生苦短,要算计担忧到什么时候?
黑暗中,冯洪健轻轻说:“月儿,嫁给我吧。”
她知道他是梦呓,于是温柔抚摸他的背脊,微笑着说:“好。”
毫无征兆地,他翻身而起,将一只晶光灿烂的钻戒套上她的无名指。
月光照耀下,他的满脸喜色,道:“月光,鲜花,音乐,美酒,我与你赤裸相对,你终于答应了我的求婚。”
她脸颊红透,正要开口说话,忽然一声尖利的女声响起:“有人欢喜有人愁,月夜欢好,求婚成功,你们这对神仙眷侣倒是快活的很呐!”
那声音十分熟悉,只是那语气中的深深嫉妒与恨意,听来十分陌生,令人战栗。
洪健慌忙将清月裹起来,自己套上浴衣,出门张望。
月光下,蒋玉屏仍穿着那袭婚纱,脸上化妆完全糊掉,凄艳如女鬼,嘴角噙着阴冷笑意,一动不动地紧盯着蜷缩成一团的宋清月。
清月深恐她此刻拿出什么凶器,杀掉自己,伸手便准备按铃召唤侍者。
蒋玉屏冷笑道:“别急着赶我走。”她缓步走上前,清月发现,她竟一路赤着双脚,洁白的裙裾上污渍斑斑。
蒋玉屏打量着赤裸蜷缩的宋清月,不由得神情恍惚,竟什么也不顾,直接就问:“你有没有妊娠纹路,有没有因为怀孕而隆起又塌陷的胸部?”
清月忽然煞白了脸:这种闺房秘事,怎么足以同外人道?
可是这样的时代,**视频在网络屡见不鲜,但是她没有这样大方,愿意展示自己的身体秘密。
冯洪健穿好衣服,轻轻说:“姐姐,我爱她的一切。如果你爱我这个弟弟,请你不要为难月儿。”
“好,好得很!果真是一对神仙眷侣。”蒋玉屏笑道,可是那笑凄楚而仓促,她冷冷目光扫过清月的脸容:“光要我一人祝福有什么用?最终拍板的是蒋老人。”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姓冯,不姓蒋!”他忽然暴起,大喝一声。
那声音在寂静无声的山林中,格外震撼人心。
清月裹紧床单,困难地走上前,搭住他的肩膀以示安抚。
他抚摸着她赤裸的手臂,手心滚热,面目痛苦而挣扎。
“无论你怎么推脱,你始终是蒋老人的骨肉。”蒋玉屏自言自语道:“这就是我们作为他子女的命运。”
她转头大声对清月:“恭喜你,宋清月,你已经牵扯到家族的恩怨之中,郦晟只是一个开头,后面会好戏无穷。”
清月抖一抖,洪健搂住她,掌心的热度感染了他,她不知从哪里来的一股勇气:“我不怕,我会陪着洪健抗争到底。”
夜风清凉,吹进屋内,晚香玉﹑蛋黄花﹑玉簪花﹑姜兰——各种热带鲜花的香气混合在一起,熏得人不知自己仍在人间。
冯洪健因感动紧紧搂住未婚妻,以唇吻她汗湿的额发,晶莹泪水沾湿她的眼角。
蒋玉屏别过脸不去看,幽幽长叹一声。
自己哪里来的勇气?敢这样去以一己之身去对抗财可通天的蒋老人?清月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他低声问:“是不是冷?”说着搓揉她裸露在外的肌肤,为之取暖。
蒋玉屏不忍再看,拖着长尾婚纱,落寞而去。
清月待起身去追,发现蒋的身后紧紧跟着一名侍者,年轻高大,热带人特有的褐色皮肤在月光下闪闪发光。
洪健抱住她,柔声说:“见到吗?这就是有钱人的生活,无限财富,无限寂寞。我不要。”他将头埋在她的胸前,深情而依赖地说:“请抱紧我,永远不要放弃我。我永远不要回到那个冰冷而华丽的家中。”
谁说男人就一定要强悍永不流泪?偶尔流露柔弱,激起女人心中的无限柔情——前提是,你必须是个内心强大的女人。
清月抱紧他,仍他在自己怀中索取,她渐渐沉沦——这就是爱情,不需要时间不需要理智,只需要相爱的两个人,彼此付出,彼此索取,为彼此疯狂。
他热烈地吻着她,想在她柔韧的胸部寻求安慰,她紧紧搂住他,回报他相应的热情。
再一度疯狂之后,她在他宽阔胸膛沉沉睡去,忽然想:她这二十八年来,从未恋爱过。
而现在,才是真正的恋爱开始。
像是亚当和夏娃在伊甸园中一般,两个人似落入人间天堂,不必去想红尘俗世,只是饮酒接吻拥抱相爱,他吻她胸前粉色浅浅的伤疤,他将她抱在手中仔细欣赏,不顾她的害羞与反抗。
他笑着说:“我已经用外祖母传下的戒指套牢你,这一套便是一生一世,你休想逃脱。”
她抚摸着那颗三克拉的方钻戒指,洁白无瑕,切工久远,虽然不似现在的圆钻那般璀璨,但仍然秀丽夺目。
她的心被那一生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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