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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昏而嫁 作者:静如林海-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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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跑车开出地下停车场,她那暂时混沌的大脑才再度恢复工作:她怎么想到恋爱条例!
恋爱!?
她恋爱了吗?!
不,这不是真的!她看着驾驶座内无良帅哥,内心轰鸣。
快要下雨了,天空阴沉,气压低得厉害。清月挣扎着要下车:“快下雨了,我要回家。”
山雨欲来风满楼,她的叫声被狂风吹得七零八落,长发被风吹得拍打在脸上,有一点点疼。
冯洪健偏过脸看张皇失措的她,眼睛笑成一条缝:“我这就送你回家,忘记了要去文昌县报道?我陪你回家收拾东西。”
“你不要上班的吗?天天黏着我干什么?”她又惊又怕地指控。
“为员工服务是每个高层的工作宗旨。”他笑嘻嘻回道,笑得眉眼弯弯。
去他的!曾同为高层的她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宗旨。她呆了一呆转而怀柔:“洪健,你不和你的郦晟‘阿姨’谈恋爱吗?你就这样抛下她,她多可怜啊,那样一个美娇娘——”不知怎的,这娇嗔的话语说得她自己皮肤都发麻,想到曾和这个恋母的变态有过身体接触,她想去汤山温泉泡个三天三夜,以洗涮堕落的躯体。
“她,谁敢碰她?”冯洪健专注开着车,皱眉道:“一早就和你说过,这种女人我们惹不起。她和她的姐姐都是老头子那边的人。”
老头子!宋清月的眼睛瞪得老大,吸了一口冷气!
想不到他的口味这么重!居然和唐高宗李冶一样,他竟然也和父亲的女人郦媚娘有染!
原来,他不仅仅是变态!
听见那声长达一分钟的吸气,冯洪健将车停下,正对着尊汉白玉雕刻的天使喷泉,一见清月惊恐惶惑的表情,他立刻低声吼起来:“女人!你乱想什么!?”(是啊,还是在纯洁的天使面前 = =)
清月手忙脚乱地解开安全带,一面语无伦次地道歉:“冯先生,实在对不起,我。。。。。。我实在无意冒犯。”
冯洪健咬牙,一把将她按在座位上,为她绑好安全带,引擎咆哮着,车子像箭一样冲出去。
清月一个不稳,又倒向他肩头,这一次盛怒中的他没有体贴地扶住她,她的额头碰到仪表盘上,真痛!
她揉着撞痛的额头,生起气来:这样的蛮不讲理,和强盗有什么区别?是你挟持我的好不好?凭什么还要做出一副被侮辱的样子?弄得和被人栽赃的柳下惠一样!
冯洪健的脸色比天空还要阴暗,大雨前的风肆虐而张扬,将他的白衬衫吹鼓起来,像一只白帆。
他转脸看清月,浓眉紧紧打结,双眼幽深如深潭:“女人,这些话我只说一遍。你给我听清楚。这是我的逆鳞,不可触碰。”那英俊的脸上呈现前所未有的严肃与郑重,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条线——她的心轻轻抽动起来。
“像是受到命运诅咒,我母亲和姐姐的婚姻都充满不幸,我母亲这一生结过两次婚,当年,她面对别人的闲言碎语,心碎痛楚,惶惶不可终日。”他咬牙,白皙的脸孔上青筋抽动。
不知怎的,清月想伸手抚平,可理智让她握紧双拳,只静静地坐着听他倾诉心事,可是无法抑制的,她的面孔一片柔和,眼中闪出月光一般的清辉。
沉浸在回忆中的冯洪健没有注意到她的变化,停顿一会,艰涩地开口:“我口中的老头子,就是姐姐的生父,我母亲的前夫,我同他没有半点血缘关系!那个老头子,我是充满了怨恨!因为他,我十岁就失去了母亲!但是,为了姐姐,我只有百般忍耐——他掌握着姐姐的经济命脉!”他猛地用手击打方向盘,汽车鸣笛尖锐。
他整个人烦躁不安,车子在滨江大道上疾驰,灰沉沉的天空像是一块饱含墨汁巨大的幕布,随时都会倾落在他们身上。
清月有点害怕又有点心疼,用手抚着他的胳膊,轻声安抚道:“洪健,都过去了,你已经长大,请你安静一下,安静一下。”
那声音温柔而低沉,被风吹得零零落落,但冯洪健渐渐松开油门,跑车失去动力,慢慢地停在路边,他用手扶住额头,沉默不语。
豆大的雨滴砸在清月脸上,很快,密密的雨滴从天空坠下,她的白色西服很快被雨打湿,紧紧地贴在身上,勾勒出她丰腴的身材。
她担心他脸上伤口感染,伸出手捂住他的右脸颊,他却伸出手捧住她的脸。
☆、第二十八章 狂热在雨中
冯洪健凝视着清月的清丽容颜,那美丽的大眼睛里雾气一片:整天装成熟的大女人,却有一股怎么也去不了的天真无邪的气质。
他回想第一次见到她,她穿着一套暗紫色的衣裙,那忧郁的颜色衬得她肌肤如玉一般凝白,虽有着端庄秀丽的面容,可是年轻的她,眉宇间隐隐约约透露着说不出的哀伤。
“不,我永远不要你忧伤。我要你快乐,要你永远同忧伤告别。”他将她揽进怀里,紧紧地抱住她,在她耳边喃喃自语
风雨之中,她听不清他的话语,只感觉自己一半身体在滚烫的怀抱中,一半身体在肆虐的凄风冷雨中。
她无法呼吸,可那一双火热有力的手,仍将她越搂越紧,滚热的唇舌在她的发鬓脸颊上急切的搜索,她挣扎着说不,但那微弱的拒绝声很快便淹没在绵密滚烫的热吻中。
迷茫之中,她向那个火热的怀抱钻进去,想借此抵挡外界的风雨,理智大堤已经决堤,她心中呢喃:抱紧我,再抱紧我,吻我更多,更多。
明明是正午,天空却漆黑似墨。风在车外,肆意地席卷大地。
暴雨之中,两个人在车厢中热吻,冯洪健拉上了软车顶,黑暗中,她只感觉一双火热的大手与热切的嘴唇,在她冰冷的身体上摸索,所到之处,她的皮肤像是点了火,无力思考更多,只是渴求热吻更多更多。
她西服的纽扣已经被解开,他火热的唇舌已经印在她的胸前,她瘫软在他怀中,无力去推开他,只能低低呻吟:“不要——”
“啦啦啦——”冯洪健的手机在此时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忽然,那点火之人戛然而止,一把将她抱紧,一遍又一遍亲吻她的额头:“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冒犯了你。”
清月回过神来,从倒车镜中看见自己:头发散乱,脸颊酡红,眼睛之中全是情欲未息的波澜,胸前还印着他的吻痕。
她就这样让他轻薄了去,而且十分的享受?
而且最后悬崖勒马,克制住自己的,不是端庄理智的她,竟是那狼性浪行的花花公子?羞耻感突然复苏,铺天盖地地向她袭来。
哦,原来,原来她也不是个冰清玉洁的好女子,内心纷乱一片,转眼看他,他正低头地看手机短信,白玉般脸上红晕全部退去,只剩下一丝丝清冷。
果真是情场高手,前一秒热情如火,下一秒便能沉静如水。她忽然嘲笑起自己来:宋清月,你以为你是谁?他真心爱的女人吗?你不过是他一场赶往一场的空档,本以为内心平静如古井水,不再起波澜,想不到今天被他几句话,一个拥抱,一个热吻便晕头转向——她整理好散乱的衣服,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她听见自己用异常镇静的声音说:“没关系,请送我回家。”
黑暗的暴雨之中,汽车在静静地滑行,他瞄一眼自己的手机,脸色阴沉,一言不发,眼圈通红,眼角像是噙着眼泪。
咦!你一个大男人,哭什么?该哭的是她宋清月才是!
她的眉再次纠结起来:怒火+挫败感+耻辱感齐齐涌上心头,再次将她大女人的尊严砸得粉碎,她转过脸去看模糊成一片的雨景。
下车后她一路狂奔,直到楼梯才站定,转过看见冯洪健的银色跑车,像是融入了铺天盖地银色雨帘中一般,清月矗立在廊下,双目红红地看着他。
他坐在驾驶室中,瞄一眼被设置成静音却不断闪亮的手机屏,郦晟的召唤咒在一遍又一遍地敲打着他的心。
刚刚撕裂他心的短信,只有一个名字:蒋玉屏。他太明白姐姐的处境:生或者死,只凭郦晟姐妹一句话。
他自倒车镜中望着那雪白的身影,浓眉深深打结:冯洪健,你准备好,准备好给这样一个脆弱女子幸福吗?
窗外雨瓢泼一片,他内心却烈火熊熊,终于按捺不住,打开车门,却发现那原本矗立的人儿不见影踪,湿淋淋的他颓然叹气,发动跑车,消失在茫茫雨幕之中。
清月这才从阴影中走出来,抬头望天,满天都是手指粗的雨条,电光霍霍,暴雨中,树木在狂风中翻滚着,树叶在电光中闪烁着眼泪,每一片树叶都似在嘲笑她:宋清月,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你这个失败的女人。
抬起脸迎接那冰冷的雨水,期望这一天一地的暴雨可以熄灭她内心莫名的火焰。
半夜里,宋清月在一片焚身火热与焦渴中醒来,看见妈妈正坐在床头,为她敷着冰袋,一双美目红肿地看着自己,而爸爸坐在一侧藤椅上,脸色阴沉如黑夜,原本豪气的眉目间溢着说不出的焦虑。
真是不孝,多大的人了,还累及父母,一如当年离婚——前情往事一下涌上心头,她紧紧枕着妈妈的大腿,嚎啕大哭起来,坚强的大坝一朝决堤,这积蓄了许多年的眼泪破堤而出,这一哭哭得气息微弱,一根根乌发都黏在汗湿的身上。
宋太太不禁心如刀割,泪如雨下:“月儿,有什么心事,说出来给妈妈听,不要这样撕心裂肺的哭,哭得妈妈心都碎了。”
闻言,清月慢慢止住哭泣,一下下地低声抽噎起来。
宋太太心痛地理顺女儿的长发,用热毛巾为她擦一把眼泪与汗水,慈爱地说:“我知道,王文渊是个好孩子,对你和英英都是一片真心。你不同他来往,不要说你,连我和爸爸都觉得可惜。”
一直沉默的宋先生开口了:“这样吧,我和你妈妈商量过了,我们家就多出点嫁妆,妥协一下吧。”说罢,长长叹一口气。
王文渊?嫁妆?妥协?清月一时哽咽住,竟不知如何开口,不,爸爸妈妈,不是这样,而是,而是——她理不清自己的思绪,愣愣地看着落地窗,夜风正掀起白纱窗帘,飘进一丝丝清冷雨意。
宋先生走上前,关上窗,沉声道:“那就这样了。霞儿,你明天去找王太太,你们女人家好沟通,如果谈得差不多,就让我和老王先生碰面吧。”
清月拉住妈妈的手,嘶哑着嗓子说:“妈妈,别去!别去自取其辱!”情急之中,眼泪又流了出来。
宋太太赶紧抱住她,安慰道:“好,月儿乖,我们不去,不去!来,吃了退烧药,好睡觉——”
她低头吃药,很快,痛哭之后的乏力感加上药效,沉沉睡意向她袭来,她叮嘱妈妈一句:“别去——”然后,便陷入黑甜梦乡。
第一部分完 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章 骄阳下的思念
文昌县城。小而秀丽的县城,其规划格局模仿江城,已有**成相似。
宋清月开车将整个县城城中心绕了一圈,用了八分钟的时间。又绕两圈,她还是没有找到“爱家”的销售点。
无奈之中,她只好拨通潘育龄的电话:“育龄,文昌的‘爱家’销售点在哪里?”
“在火港镇,距离县城有二十公里,一小时路程。你开GPS导航吧,不过你要戴好口罩。”小潘那边噪声震天,匆匆说了两句,她便挂上了电话。
二十公里,要开一个小时?清月疑惑,照着GPS导航的指示,发动车辆。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要开一个小时了!
这段路程简直可以用千疮百孔来形容!
坑坑洼洼的路面,一个又一个的水坑,路面连着水面,水坑当中还有无数大小不等的石块。
为了躲避一辆超载的大货车,她的小POLO被逼进了水坑之中,车光荣触礁,撞上一块大石头,搁浅在水泊之中。无论她怎么发动,发动机只是发出一阵阵呜咽。
她焦躁地打开车门,车外是三十七度的高温,一阵热浪扑面而来,病后的她立刻感到一阵头昏眼花,一个不稳,便踏进了泥水坑。
完了,她的白色凉鞋!她从黄泥中拔出脏兮兮的凉鞋,恶心地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距离那天大雨已经两天了,暴晒都没有晒干这一个个深深浅浅的水坑,真不知道市政公司干什么去了!
她顶着骄阳,徒劳地想打开引擎盖,却不得其法,再看一眼这辆陪伴自己快七年的老车,它见证了自己的恋爱﹑结婚、离婚,宝蓝的车漆已经黯淡无光。
她轻轻抚摸一下老化的车面,感叹一声:“你也该寿终正寝了。”
一辆朱砂红的十六轮货车轰隆隆地开过来,路面都震动起来,尘土飞扬,那卡车上载满石子,车轮都被压得塌陷,小石子还不断地从车身上掉落。
她眯着眼睛愤怒地看向它:就是这些无良老板,一味追求经济利益,一辆载重七吨的货车,可以拉上一百吨货物,超载破坏路面,还造成无数安全隐患!
货车开过她身边,溅起泥水,她尖叫着躲过,可是白色西裤上已经泥迹斑斑。完了,她的西裤,可以媲美斑点狗。
她怒火中烧,高声指责:“拜托!有点素质,好不好!”
卡车停下,一个高大健壮的男人走下车,蓝色牛仔裤,白色背心下棕色肌肉饱满,她立刻想到《欲望号街车》上的马龙?白兰度。
她见他笔直而沉默地向自己走来,沉默而英武。她素闻文昌县民风彪悍——怎么?他要打她?她吓得向后退一步,不料又退进了刚刚的那个水坑里。
她看着那大汉背光向她走来,棕色的脸膛似乎有点眼熟。
大汉在她面前站定,她这才回忆起来,脱口而出:“郭允权!”
隔壁阳台的魅惑男子!
郭允权吃惊地抓抓后脑勺:“小姐,你认识我?”
呃,这回换清月无语了,弄得她像是找帅哥搭讪的女色狼一样。总不好这样自我介绍:我是宋清月,我曾在数个暧昧的月夜,差一点被你魅惑。
咦,不知道怎么,郭小生在白天看上去十分的俊朗阳光,一面孔的单纯无害。
有种人就是有两面性的,比如她宋清月,冷起来是座冰山,一冻三千里;热起来是座火山,火山岩浆喷得满天满地,一燃三千里。
还有冯洪健。
那家伙,有时候是恶魔,有时候,又像个未长大的孩子,温柔的牵动人心——怎么,又想起那个混蛋了?
自那一日热吻之后,他已经两天没有音讯,怎么,当她是什么?想到这里,她不禁咬牙切齿起来。
郭允权伸出黑黝黝的大手一把便将清月从水坑中拉出,接着检查汽车引擎,只看了几分钟便摇头无奈道:“小姐,发动机过热,我修不了。这样吧,我给你拖到镇上的汽车修理厂去,老板跟我比较熟,我车都在他那里修。”说着,去车上取拖车工具。
他身材健硕,黝黑的皮肤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只要身体轻微用力,胳膊与胸膛便隆起一块块肌肉——雄性的力量。
她忽然想:冯洪健是否也是这样呢?他的胸膛温暖而有力,又厚实又绵软。
等等!自己怎么又想到那个混蛋!他都已经将自己抛诸忘川了!拜托,有点骨气,好不好?
三十七度的骄阳下,她哀叹起来:一定是被酷暑引发出莫名的情绪!
不怪师太用那支尖锐的笔写道:每个女人内心深处都是个**!
她脸颊涨红,愁眉苦脸,眼内却是愤怒而狂热。
郭允权吓一跳:“小姐,车送去修车厂很快就能好,放心,老板同我是朋友,会算给你便宜的。”
装吧,你就装吧!宋清月白他一眼,钻进了自己的车,跟在大卡车后面。
男人都是这样:有求于你的时候,百般手段,都使出来,就怕不能将你哄得舒服贴心。对你不再有兴趣之时,对不起,小姐,你是哪一位?
并不是啊,也有女人和自己的男人,甜甜蜜蜜如胶似漆——就像自己父母,恩爱一辈子还不够,大有缘定三生的趋势。
那一定是她自己的问题了,宋清月,有哪个男人能一直守候在你身边的?从初恋男友,到前夫,再到老王,再到冯洪健:从书呆子,到滑头仔,再到老实人,再到花花公子,她宋清月,始终没有能力留住半个。
她将头伏在方向盘上,一定是太热了,她已经热得神经错乱了,才会整天的“男人”,“男人”。
明天一定要去医院检查一下内分泌,搞不好是因为更年期提前报到,所以才会整日胡思乱想。
阳光无情地在头顶射出万道金光,窗外灰尘四起,看不见路,凭借有节奏的震动感,她感觉到路面由残破的水泥道变由成了坑坑洼洼的石子路,路旁没有半点绿色植物——足以解释,火港为何灰尘满天,初来乍到,会以为来到了沙漠。
车内残存的冷气消耗完毕,整个车像个巨大的蒸笼,她热得头发都黏在脖子上。那个人的影子,却在她心头越来越清晰,自己,这是怎么了?
☆、第三十章 冰女的关心
难道自己出师未捷先热死,岂不是让那个女魔郦晟笑得泪满襟?
唉,上个月坐冯公子的跑车,太阳比这还烈,也不见她热成这样。
唉,怎么又想到那个混蛋了?
唉,路竟然这样漫长。
郭允权踩住刹车,货车慢慢地停下来。
灰尘四散干净,清月才看清火港镇:一排排高低错落的灰色别墅,灰色的墙面,灰色的玻璃,灰色屋顶,不是优雅的矿石灰,而是那种发白的灰,给人脏兮兮的沉重感。
好奇怪的口味,和“爱家”那间重口味的会议室有得一拼,她再一看路边无精打采的道旁树,立刻明白了:
道旁树也是灰蒙蒙的,挂着几片沾满灰树叶,耷拉着脑袋。
这不是火港,是灰港!
她呻吟一声,怎么了,脑袋昏沉,整个人感觉燃烧着,眼睛也渐渐视物不清了。
门被打开,一张熟悉的脸孔出现在面前:是冯洪健!
他一脸担心焦虑地将她抱下车,口中不住地念叨着。
真烦,让人家再睡一会。
是的,他的怀抱又温暖又厚实——她抚摸他宽厚的胸膛,鼻子酸酸地想:明天去医院,检查完内分泌后,再检查一下眼睛,不,检查大脑,好端端的,为什么产生幻觉——
她皱着眉毛,嘴角却挂着笑,靠向他怀内,沉沉地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她才昏昏沉沉地醒来,一抬胳膊,唔,右手刺痛。她定睛一看:原来自己在打吊针。
她环视四周,一片雪白,是卫生所吗?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一身白衣的高大医生走进来:天啊,这个医生怎么这么像冯洪健?
不行了,她一定是发烧把脑壳烧坏了,所以才会见到男人都像冯洪健,她困惑地揉揉眼睛。
“冯洪健”站在病床前,一脸怒容:“宋清月,你在发高烧,不去医院,跑到文昌来做什么?工作对你而言,就那么重要吗?”
那个语气,那个神态,还有那张贴着创可贴的脸!
真的是冯洪健!
关于那天暴雨中的记忆,如同海啸一般向她汹涌而来,她脸颊涨红,恨不能有个地洞钻进去。
地洞是没有,所以她很果断地拉起薄被将脸蒙上,心中懊恼不已:都已经躲到这个地方了,怎么还躲不掉这个瘟神?
冯洪健拉下她的遮羞被,好气又好笑地问:“为什么要躲我?”
她将脸埋进枕头:“你管我!”好不好的,那天你强吻了我,你还哭!难道是我玷污了你的清白?切!你这花花公子有何清白可言?
她恨得牙齿痒痒,好吧,不止是恨,还有害羞。
冯公子坏笑起来:“你抬起头来——不抬是不是?好吧,老实告诉你,卫生所的床单和枕头有一整年没有换过。”
“!”宋清月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弹起身来。
“哈哈哈!”冯公子大笑起来:又找到她一个命门。即:洁癖。
清月瞪他一眼:我是病人啊!你有没有公德心?她掀起被子,准备下床穿鞋。
!混蛋!谁脱了她的西裤!她的两条雪白的长腿,晶莹发亮地呈现在她面前,她立刻捂上薄被:管它几年未换,贞洁要紧!
冯公子见面前这个小女人,用薄被将自己裹得像粽子一样,满脸通红,眼中充满怒火地盯着自己——太喜欢这个样子的宋清月了:生动而美貌,含蓄的性格将她钳制,不能破口大骂,可是那眼睛中的精魂明明流露的是:狂揍他一顿。
他决定捉弄一下她:“刚刚给你脱西裤的时候,我已经见过那旖旎风光了。”说着,眼睛盯着那薄被之下,用手抚摸一下下巴,奸笑起来。
“你这个男流氓!”清月的脸颊都要沁出血来。
“是呀,流氓还有女的呀!对了,忘记告诉你,你昏倒之前,一双不安分的手在我胸膛上摸来摸去,你忘记了吗?”他促狭地看着她,还眨一眨眼睛。
“。。。。。。!”快给她一个地洞吧,她要钻进去,永远不要再出来。
冯公子却坐到床沿,一张俊脸靠近她,低声地说:“女人,你想逃到哪里去?爱神的金箭已经射中你我,你刚刚在昏迷之中叫的是我的名字。”
恶心!她最讨厌听的便是这样的情话:什么,我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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