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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帆过尽-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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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三个月以后,他忽派了个律师发表了一个声明,宣布从此退出演艺圈,移民国外,而他在公司的股份分赠给了我和大良。因是彻底不问江湖事,所以希望别人不要再打扰他。声明震惊了娱乐圈,而且此番他的保密工作做的极其到位,那么多的狗仔居然都没查出他移居到哪个国家,藏得甚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这唐突古怪的举动引得人们猜测不已、议论不休,什么得罪黑社会亡命天涯啦,投资失败财力出问题啦,桃花情债一屁股因此了断啦等等谣言漫天飞舞。我自然也被人堵截追问,但从我嘴里确实套不出什么。可我心里清楚,很多人都清楚:是我逼走了他!这是我一辈子欠的债,永远也还不清的债。
片约太多,找上门的电影公司也多。这天有间新开的东宇制作就送来剧本,硬是要我接拍他们的这本戏。随翻了剧本就恶心地甩开本子不要,可频姐居然推脱不掉,对方态度强硬,气势凌人。再一打听,这间公司的背景很有问题,他们的资金和负责人都是从台湾过来,并且是社团出身,看来是想过埠漂白捞钱。频姐劝我一起去找东宇的老大谈谈、化解化解。勉强答应下来。明了这种麻烦是要小心处理的。
在皇都定了包间等候对方到来,禁不住的烦燥难当。门甫地打开,一伙人拥了进来。当头的那个光脑门蹭亮,浓眉大眼很有几分气势,穿得也是名牌得体,可眼角到唇边的一条刀疤却是触目惊心。而他跟班的那些人所摆出来的样子活脱脱就是电影里黑社会的流氓样。
频姐见他们到来,忙斟茶倒水寒暄,为我们做介绍。配合着频姐我也是百般讨好,委婉说明戏约满满实在是抽不出档期来拍这本片。可好说歹说那个龙哥就是认定了非我演不可。
懊恼不已,还是强按性子:“多谢龙哥的厚爱,但我也是与别人签好约的,这吃官司的事龙哥就不要为难我了。”
他朝天喷了一大口烟,不以为然地说:“只要单小姐答应下来,别的我替你搞定。”
话说到这分上已是没有办法了,只得退而求其次,频姐说了最后的底线:“那剧本得改一改。那些裸露镜头于飞羽的形象不符合,除掉这些那我们就拍。”
龙哥的一个手下嗤笑一声:“现在的电影不拍床上激情戏,不露胸脯大腿会有票房?那我们出钱投资岂不是亏了。”
实在是按捺不住,我也甩了一句话出来:“反正我不拍三级片。”
龙哥眼睛一睁,随后哈哈大笑:“害什么臊啊!你在《枕边书》里可也是光溜溜的,那里面香艳风骚得很哪!”他旁边的那些人也都不怀好意地贼笑起来,那些眼神游移在我身上,就像毛毛虫爬过一样。
气得我脸颊滚烫,桌面下的双手紧紧绞在一起,抖得厉害。
频姐忙满脸堆笑:“可那是艺术片,而且《枕边书》里飞羽只是裸了背部,并没有露点,这个尺度上还是有差距的。龙哥你就再考虑看看。”
他立马沉下了脸:“你们推三阻四的干什么?露后面露前面还不是一回事。我亲自请你们拍部电影都请不动,太不给老子面子了!”
明白了,和这些人是无论如何也讲不了什么理的。不再罗唆委屈自己,站起来重复一遍:“我不会拍三级片!”就不再理会他们,弃门而去。
大步走到门口,频姐急匆匆地小跑赶上我,愁眉苦脸:“你也太冲动了。这种人是极不讲理的,横起来很横的呀!”
冷笑:“那也没办法,再多说也是白费口舌。你也说了是不讲理的了,怎么沟通、委曲求全?我还真不信不拍他们的片能怎么了?现在这个年月还有人逼良为娼,你说搞笑不搞笑?”
“唉!”除了叹气,谁也没办法。
第二天,我给一家时尚杂志拍封面,结束后打电话给频姐,与她约好拍摄结束后再找一些人去疏通关系解决问题。出了摄影棚的门,小薇去开车,我站在门外等。天色已暗,没想到,拍了这两张照片就一天光景过去了。马路上稀稀疏疏没什么人,这里不是什么繁华闹市区,连对面的店面也都闭门谢客了。
“喵~”一声,街上走过来一只黑猫,我觉得奇怪,这儿怎么会有只猫?它绿殷殷的眼睛盯着我 ,我也研究着它。拐角开过来一辆车,我以为是小薇,抬头发现是辆黑色BMW商务车,不是我的车。BMW慢慢地开着,我又觉得奇怪,这马路上没人,他干吗不飚一下?
黑车停在我面前,车门猛然拉开,巨大的恐惧刹那笼罩着我,也就是电光火石的一瞬间,我才发出一声尖叫,车上快速跳下来的四个大汉已经捂嘴、抱胸、抓腿用力把我抡上了车。蒙在我嘴上鼻口的毛巾有着呛人熏鼻的气味,不一会儿我就神志模糊失去了意识。
舒醒过来一睁眼,就看到两个形容猥琐的人喝着啤酒啃着鸡爪坐在我近前一米的地方,4只色眯眯的眼睛一直在我身上打转。
见我醒来,一人伸出油腻腻的手在我脸上掐了一把,淫笑道:“大明星醒啦,这真人看起来比电影里还漂亮嘛。上起来一定很过瘾!”
死死地合上眼睛,不愿去想这可怕的事情,狂乱地在心里拼命念着小薇、频姐的名字。她们会来的,会报警的,警察会来的!
另一个人可惜地说:“但龙哥还没有来,吃不着啊!”
“等龙哥上过了,会轮到我们尝尝上大明星的滋味吧!”
“啊!哈哈哈!”
发冷,我下意识地扭动着身体,捆在我身上的绳子深深地嵌进了肉里,后腰撞上了尖锐的床角,真是钻心的疼。那两个人看戏似的越发兴奋。嘴里淫词秽语不断,寻我开心聊得投入。我只是闭着眼、咬着嘴,不再动弹,尽量让自己麻木不仁。
也不知过了多久,时间是如此难熬,胆战心惊地在这儿待了好像一辈子那么长。那两混蛋吃饱喝足,聊也聊遍了,在这封闭、狭小的房间里,实在是憋得气闷了。
猜了会拳,玩了两把,一人在房间里转圈嘟哝:“怎么回事?他们怎么还不来?”
另一人又把邪邪的眼睛溜到了我身上,我猛然起了鸡皮疙瘩,他嘿嘿笑道:“我说兄弟,我们先不能干她,摸摸玩玩总不要紧吧。?”
“有道理!先过过干瘾也好。”
两人蹭地逼了过来,我禁不住凄厉地大喊:“不要!”
可无论怎样挣扎反抗,这两禽兽大力把我按住,开始上下其手。胸前一凉,衣扣、内衣全都扯开、撕裂,
绝望!仿佛暴雨汪洋中的的一叶扁舟,任狂风暴雨肆虐,无助地只剩绝望!
瞪着这两张令人作呕的脸,而他们像蛇般恶心冰冷的手在我身上摸、抓、拧、捏凌虐,无所不用其极。
心里头冰凉一片像死了一样。
这时,猛听到“砰砰”几声巨响,随后趴在我身上的两个人被掀翻在地。
我止不住抖得像秋风落叶,无意识地瞪着前方,人影晃动,却什么也映射不到脑海里。
恍惚中,一个温暖的身躯一把抱住我,急切而温柔地呼唤着:“小羽,小羽!别害怕,没事了,没事了!”
那醇厚的声音,那熟悉的身体刺激了我,眼神才慢慢聚焦上,子政铁青得犹如阎王恶煞的脸出现在眼前,眼眸里有着惊涛骇浪般的痛楚。他脱下外套盖在我身上,小心翼翼像拥着纸人似的搂着我,大手些微颤抖地轻抚我的脸颊臂膀。
终于,我撕心裂肺地痛哭了出来,溺水般紧紧抓住他的身体不放,死也不愿放开。所有的恐惧、耻辱通通发泄出来。
朦胧中,子政一直牢牢抱着我,出门、上车、进门。我只是像个鸵鸟一样把头深埋在他怀里啜泣,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
第 24 章
我又做恶梦了,那两张终身刻骨梦魇的丑陋脸孔闪着狼般的绿光,吐着红色的蛇信,在我身边缠绕不休。恐怖地竭力嘶叫躲闪,处于癫狂状态。一双有力的大手摇醒我,不断帮我揉胸口纾解压力,低沉浑厚的声音坚定地宽慰着:“不 用怕,没事了。是做梦,不用怕。”
喘着大气,绷紧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房间里昏暗宁静,厚厚的窗帘隔挡住外面的一切,室内一盏暖黄的壁灯散发出蒙蒙的柔光,映在子政向来棱角分明的脸庞也线条柔和了很多,他的眼眸怜惜地抚慰、探寻着我的神色,淡淡清爽的男性体味笼罩着我。
不自禁伸臂搂住他,使劲往那健硕的胸前挨过去,他眸色一暗,情潮汹涌,灼烫的薄唇倏地落在我的唇上。他的慰籍让我安心迷醉,颈颈相绕,不知不觉我们又纠缠在一起,那久已遗忘的激情迅速迸发出来!我是那么渴求他的拥抱和亲吻,渐渐衣衫滑落,当他的手握住我的双乳轻轻揉按时,我却身体瞬间僵硬,胃部冰冷欲吐,猛然推开他,跌跌撞撞跑进了洗手间。
直直站在花洒下,让激烈的水流冲刷着身体,一遍又一遍,源源不断。过了很久,他默默走进淋浴间,拿着大浴巾仔细地擦干我的身体,为我穿上浴袍,牵着木偶似的我走出来。宽阔温暖的胸膛围住我,轻轻摇摆着身体。他的下颚依旧在我头顶上蹭来蹭去,手臂那么牢牢地环抱着。
他在,他一直在!心底痛苦地呐喊着,什么时候他都在!
接下来的两天,我一直呆在子政的这幢别墅没出去过,只有频姐来过一回。从她的嘴里我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小薇找不到我后,忙找她,频姐在不了解情况时决定不报警,但也猜到是龙哥干的,先打了几个电话托人说情。等待时,还是小薇吞吞吐吐地建议找赵子政试试看。还算幸运,说是有关我的事,很快就通过盛天找到了他。子政听频姐讲了事情,没一句话,立刻找到了道上堂口的总把子帮忙向龙哥发出了威胁通牒,所以不过半夜,他就亲自救了我。为了我的名誉考虑,我们没有报警,而这两天子政一直忙着封锁我被劫辱的消息,在各大佬和报社间施加压力。
“你没看到他乍听到你出事时的表情,真的有毁天灭地的态势!”频姐感叹道,“幸亏想到了他,不然这一难可真难度啊!”
默默地看着花园里荫荫花木,安静地各开各放,点缀着这小小的园子,虽没有名花异草争奇斗艳,却也沁香含翠,雅致恬然。
调整好心态,我重新投入工作。找到了大良,跟他商量,我想运用赋石赠我的股份,加入J。L公司并承担管理、公关工作,成为他的合伙人。
他研究似地盯着我半天,说:“我当然不能说不行。而且这圈里人脉你也熟,当然好。可你要想好了,真做事可烦人哪。”
望着墙上赋石的相片,我淡淡地回答:“我明白的。”
以后,我除了拍片继续做演员,就全身心地经营公司。以前懒得做的那些现在一一做的圆熟,在灯红酒绿处穿梭,结交权贵迎笑往送。晴柔看我突然也热衷于这派对交际应酬,很是惊奇,问我怎么忽然转性了?
“我不想一有什么事,就由他来想办法,我不要老是拖累别人。”对着晴柔缓缓地吐露了心声,我要自己有能力自己解决问题。
渐渐的,处理J。L公司事务越来越成熟,子政也有些意外。这两年他对欧洲的业务已经上手控制住了,不再频繁地去法兰克福,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盛天中。盛天的发展更是迅猛,连接培养了几个红遍亚洲的明星。在业界风头一时无两。
子政也越来越多地跟我讨论公司事务。
“其实以盛天现在的实力,只做经纪太可惜了。完全应该自己开制作公司,出唱片也好、拍电影也好,品质有控制有保证,捧的又是自己人。虽然有风险,但一旦做大,就和好莱坞模式一样,那就是另一番天地了。”
他抚着下巴打量着我 ,随后点点头:“很有想法!看来你演戏已经不够过瘾了,做个女总裁才能满足你了。”
嫣然一笑:“我就做不得总裁了?这话怎么听起来酸溜溜的。”
他轻笑伸长臂拉过我坐在他的大腿上,夹起几缕我的长发轻轻地理顺着,然后把头埋在我的发丝里闻着馨香,慢慢地说道:“我要你做你想做的事。”
挽住他的脖子,额靠在他的肩胛上,依偎一双,心结万千。
第二天,我与几人相约去打网球。来到俱乐部,热身一番,才打了没打几盘,边上的球场呼啦拥上了一大批人,和我对打的友人也忙丢下我跑了过去打招呼。
被众人包围的是个三十来岁的男人,我没见过他,但我知道他,赵子鹏,子政的大哥。
“金融皇帝”赵远华有两个太太。原配大太太任清慧是名门闺秀,家世显赫。据说赵远华发展到这般势力,她娘家的帮助功不可没。但任清慧嫁给赵远华后连生了四个女儿,赵就在外面金屋藏娇了个洪眉,等到她生了赵子鹏后就正式娶进,门成了二太太。而任清慧在后面两年终于生下了个儿子就是子政。
和我配对打双打的陈总也拉着我去和赵子鹏寒暄。走到近处看他,他与子政长得并不像,但傲然于人群中的那股气势却如出一辙。陈总为我们做了介绍,他看着我时眼光闪动,仿佛一股暗流隐现。不自觉一个寒战。
“单小姐,这儿不常见到啊。我们鼎华最近新发行一信用卡,正想找一个形象代言人,不知你有没有兴趣合作一把?”
颔首微笑:“那是我的荣幸,赵公子客气了。”
“荷~”
真不知他这是轻笑还是冷哼。
回到家里,子政竟也在,摞着一大堆文件资料在书房忙碌着。
意外地问:“你今天怎么把工作带到我家里来做了?”
他头也不回地在电脑键盘上敲打着,过了半天才停下来,用手挤挤眉头:“董事会调整工作了,我开始负责本区的银行业务。我们要发行一张新的VISA卡,要赶企划,明天提交。今天要通宵了。”
想了好一会儿,我才犹豫地说:“今天打球时,碰到赵子鹏了。他还提出要找我做你们新卡的形象代言人。这是你负责的吗?”
他盯着我,面无表情地沉思了很久。
时钟不紧不慢地走着,“滴答、滴答……”
半夜一觉醒来,下床去书房看看,他还坐在椅子上,电脑屏幕晃闪着。
走进厨房,细细磨了咖啡豆,烧热水煮了一杯。他爱喝苦苦的黑咖啡,偏头想一想,还是加了一点奶。
放在他的案前:“休息一下吧,解解乏。”
见他精神甚好,面色如常,没什么菜色脸、眼泛红血丝,啧啧称奇:“你是什么材料做的?怎么也不会疲倦?”
他瞟了我一眼,闷不做声地移开椅子,又扯我坐在他腿上。
耳鬓厮磨中他身上清爽好闻的古龙水味又飘到了我鼻子里,心念一动:“我从没看你抽过烟。别的男人压力那么大,都是烟酒不离手的,你怎么不上瘾?”
他听得笑了起来,指节轻刮我鼻头:“我在英国读书时抽过,可这里不行。”他指了指喉咙,“我天生咽喉过敏,一抽就痛,所以干脆不抽。”
哑然失笑,原来就这么简单。
第 25 章
过了没几天,频姐兴致勃勃找到我,开心地说:“鼎华派人来,想邀请你担任他们新VISA卡的形象代言人,这份合同相当好啊!酬约是这个数。”她伸了伸手,很是满意,“鼎华的知名度在那儿,这个广告的形象也很棒,高尚大方,很适合你。实在是双方互惠的好事啊!”
我皱起了眉头:“可我听子政说他们想邀盛天旗下的人,应该是杨波儿或周燕云。怎么会?来的真是鼎华的人?”
频姐也愣住了:“是啊。这人我见过,赵大公子的助理秘书。”
眉头锁得更紧了,这事儿不对劲。
回去忙问了子政,他微眯着眼只一句:“你别管。”
再两周后,鼎华开了记者招待会,宣布发行新卡,会上新代言人杨波儿亮相。只频姐扼腕叹息,这么好的一份合同怎么就没落在我身上?她偷眼旁观我,欲言又止,可终究还是没说出来。
国仁的新片《玉碎宫倾》开拍了,作为他御用女演员的我自然是女主角。
午休时,晴柔突然来探班。见我捧着剧组的便当在吃,得意地一笑。
从包里拿出几个外卖盒,卖弄风情:“我就猜到了,看看我带来了什么好东西?喏,‘林记的烧腊’,我对你好不好?”
抖抖身上的鸡皮疙瘩,伸筷夹起一块叉烧:“狐媚子,对着我撒娇是没用的。咦,你今天不是和缙少有约吗?他这样的人居然也会上这种店请你吃饭?”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这可是我特意跑去为你去买的!”她扁着嘴很伤心地嗔怪道。
不理她慢慢地吃着,暗忖着晴柔的来意。果然,片刻,晴柔瞅瞅旁边没人,慢吞吞地开了口:“我午饭在米兰吃的,看见赵子政和杨波儿也在那儿,那样子很是暧昧。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实在有点糊涂了。”
暧昧?是的,暧昧!
我和他也何尝不是暧昧。又回到了从前,那我曾经逃开的过往。我们自自然然地又在一起,他的关怀和淡漠一如既往地给了我,还有别人。
忽一笑,淡然地说:“说什么胡话呢。你也是身经百战的,你在这圈里看到几个男人一心一意对着一个人的?”嗓子眼哽了一下,“我曾碰到过一个,可被我逼走了。”
心中一阵绞痛,可怕的是,我竟然不后悔!原来这世界上真的有蛊毒,一旦中了它,哪怕血肉模糊也是摆脱不了的,除非有解药或者以命相抵。
晴柔呆呆地看着我,终于幽幽地说:“我以为他对你和别人不一样。”
我的声音和她的一样飘忽:“是不一样。可也仅此而已。”
盛天与J。L合作要筹办一个慈善晚宴,子政让我负责联络安排事务。他母亲是这次活动的主办方“清远慈善基金”的主席,这次也要亲自参加晚宴。我应承下来,慈善事业是积德,自然义不容辞,我也事事亲力亲为,务必把人事安排到最好。
等到那一天,宴厅布置停当,金碧辉煌、豪华而典雅。各贵宾名媛也着时髦华贵的礼服纷纷光临,真有璀璨生辉的感觉。我正和管事的商量事情,远远便见到子政挽着一贵妇缓缓步入会场,掌声四起。
又招呼了几个太太落座后,我才走上前去。任夫人身边已围了不少人,花团锦簇,子政的那些绯闻女友来的也不少啊。杨波儿很是亲热地搀着她:“伯母,您这边坐。”
忽然觉得好笑,偷眼瞧着子政,还是惯常的冷漠视之。
任夫人个子娇小,看看旁边子政的高大个子就觉得很有趣。但她雍容娴雅,举手投足之间那种大家风范是常人学不来的。只是她眉宇间的平和温柔倒是出乎我意料,一点都没有豪门贵妇的傲气压迫感,虽不能说慈眉善目,但那矜持的微笑真是让人心生向往。
等到一阵拜见奉承后,子政终于与她母亲落坐安定下来。
我上前两步,把进程的纸笺往前一递:“任夫人,您好。这是待会子的一些节目,您先过目一下,有没有什么问题?”
她瞅了瞅我,边接纸笺边微笑道:“你是单飞羽小姐吧?这是“清远慈善基金”的活动,怎么要你做这种事?”回头责怪子政,“你也太会偷懒了,让你做点事你就会推给别人,单小姐又不是你的员工,这不是委屈了人家吗?还不赔礼。”
子政看我一眼,不以为然,眼带笑意嘴唇微动,正要说什么,我忙抢先笑道:“任夫人您误会了。这次晚宴是盛天和我们J。L合作操办的,所以这也是我的份内事。”
“哦,那就麻烦你了。” 任夫人点头浏览了下单子,抬头说没什么问题。
子政一拉旁边的椅子:“没什么事了。你就坐吧。”
迟疑了下,我还是坐下了。
整个活动相当圆满,该露脸求曝光率的表演过了;该出钱表爱心的签过支票了;该宣传的也弘扬过了。我一直陪着他们母子俩身侧,和任夫人谈得甚是开心,暗中再次感叹她云淡风轻的气质和善解人意的秉性。
最后,是任夫人上台亲自书写题字,铺上宣纸松墨,她手执大兰竹,挥毫一蹴而就。旁观的我惊讶万分,她这笔字实在是太好了。
第二天,拿到了装裱好的字幅,仔仔细细地欣赏着,越看越奇,我出席过几次拍卖会,略有几分眼力。任夫人这字气韵笔法绝对堪称名家手笔,而世间居然无名,真是明珠蒙尘无人赏,可惜了!
恰好子政走了过来,问道:“在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把字幅传给他:“是你母亲的字装裱好了,你来看看。”
见他低头认真观赏,忍不住说道:“任夫人的书法真不是一般的好,怎也不往这路去发展一下?”
子政的指尖轻轻抚过纸面,双唇不知不觉抿紧了。沉默了一阵,他才拉过我低沉地说:“书法大师年玄听说过吧?”
点点头,他继续:“我母亲十一岁时就拜他为师了。年老一直视她为最得意门生,母亲十八岁时,就欣叹说她以后肯定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执书法界之牛耳。”
我静静地听着,他从没和我说过家里的事,这是头一遭。只是他眼中匪测的心思我却没有看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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