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金属奇兵-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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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青和范海辛是这支移民军团的最高首领，在虫族与联邦的战争爆发后，日暮西山的太阳系越来越不适合人类居住。
　　　　遭受过沙星战舰聚星武器打击的几颗星球，火山、地震频频爆发，气候进入冰河期，没有领取到移民资格的人类大批死亡。
　　　　太阳系毕竟是人类经营了上万年的老巢，多少有一些根底存在，尽管战争的爆发，加速新联邦对太阳系的遗弃，但前联邦的弃儿并没有因此而放弃自救。
　　　　在亚细亚、欧洲及拉丁美洲……各大陆都诞生了各式各样的救世组织和军事组织，甚至有人凭藉手中掌握的粮食、能源和武装力量，坐地称王建立小王国。
　　　　有限的能源和粮食，必然会促使战争的爆发。
　　　　在电影和小说中的世界末日景象已然降临了，无数人类聚居点的人类，为了有限的口粮和能源厮杀不休，人性沦落到有史以来最黑暗的时代。
　　　　卫青，是一个亚裔。
　　　　他率领着一支自救移民军团，从亚细亚跨越中亚、中东，并绕过大半个欧洲，一路拉拢自愿为生存奋战的人类，并搜寻联邦撤离前封存的淘汰武器和装备，最终根据情报，在北欧一块冰川找到了五艘军方秘密封存的大型运输舰。
　　　　他率领的队伍经过了无数的考验和战斗后，终于从一个独立武装组织抢到足够维持飞船离开太阳系的能源，并找到驾驶飞船的技师。
　　　　在筹备了三个月后，运载着超过十万人口的飞船终于起飞，脱离了地球。但不幸的是，在火星轨道附近，一支拥有联邦旧制战舰的海盗团截获了船队。
　　　　这支海盗团的头领名叫范海辛，是一个被遗弃的前联邦军人，也是一个转职的海盗，更是一个心底仍有着炽烈希望和血勇的流浪汉。
　　　　也因此，同样充满着生命希望的卫青，成功说服了他。
　　　　两支船队会合，在取得足够多的能源和食物后，联合移民船队离开了太阳系，奔向正在发生战争的新联邦。
　　　　但倒霉的是，他们刚从跳跃点出来，就收到波塞东要塞失守的消息。
　　　　若要退回去，能源已经不足以支持，但若要继续前进，虫族已经挡住了他们唯一通往人类世界的跳跃点。
　　　　在虚空中煎熬的半个月期间，运输舰的大部分人类处于休眠，但依然不足以维持能量继续消耗，陆续有人因为衰弱和疾病死亡。
　　　　在一次因为抢夺食物而爆发的内乱，死伤了数百人后，范海辛和卫青决定，就近寻找一颗资源星暂且栖居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一支虫族盯上了他们。
　　　　四支护卫舰的火力系统因为缺乏能源和弹药而无法运转，面对仅有的两个三级虫族战斗母巢和数十头飞龙，也全面落在了下风。
　　　　由于运输飞船的拖累，使护卫舰无法摆脱速度并不算快的虫族舰队，屡战屡退，而两艘战舰都先后被摧毁，整支船队覆灭在即。
　　　　「我是诺亚号，我们已经没有希望，如果还有希望，我希望留给你们，希望你们可以活着告诉新联邦那些无情无耻的政客，太阳系没有孬种，面对死亡，我们是微笑的……」
　　　　在编号Ｘ０１的运输舰内，船长卫青在公共频道发表了决绝的讲话。
　　　　通讯频道传来压抑的大笑，护卫舰的指挥官范海辛回答，「其实，我们还有其他选择，比如向虫族投降，这个建议怎样？」
　　　　在静默了十秒钟后，通讯频道再次响起卫青哭笑不得的声音，「如果可以，请自便。」
　　　　「亲爱的卫，我怎么能抛下你不管呢？不过，虫子从来不收降兵，我刚刚已经打听清楚了。」范海辛的声音断断续续，画面闪烁，战舰刚刚又挨了一记重击。
　　　　「我宁可死在虫族的电浆和毒刺下，也不想给你恶心死。」卫青哈哈大笑。
　　　　范海辛抹掉额角刚刚撞出的鲜血，骄傲地站直躯体，一脸邪魅的笑，「其实我很想当一个缩头乌龟逃走。当初沙星人来的时候，我逃跑了，那是我范海辛一辈子无法洗刷的耻辱，尽管那不是我的错……
　　　　「但这一次，有这么多兄弟陪我，也没有人命令我，所以我不会再逃，也没有机会再逃。
　　　　「我们留下的宇宙超时空讯号，也许会有人收到，我希望告诉亚速尔那些无情无义的王八蛋，如果还有机会，老子会干掉你们的新政府！」
　　　　电浆爆炸在持续，船队开始被打散，来自公共频道的通告，浇灭了船队十多万移民的最后奢望。
　　　　在五艘运输船内，有人在祷告，有人在疯狂尖叫，有人在奔跑着试图寻找救生舱，也有人在闪烁的灯光和电磁火花中等待死亡来临。
　　　　「大人，你终于回来了。」高登刚返回神话号，哈根森就上前提交紧急报告，「附近有一场战斗，我们需要插手吗？」
　　　　「怎么回事，我不是让你远离波塞东要塞吗？」
　　　　「有虫族侦察飞船追踪，大人您自己下令神话号进行跳跃转移，目前距离波塞东有十光年。」哈格森报告说。
　　　　「哦，是本尊下令……」
　　　　高登的主意识转回本尊后，这才了解一切。
　　　　他首次感到自己没有突破到红巨星级的不便，意识无法做到真正的一体两面，达成真正的分身存在，「对了，你刚才说什么？」
　　　　「大人，有一支船队被虫族围攻，危在旦夕。」
　　　　高登伸手在半透明介质的光屏上点了点，那场几亿公里外的战斗立即拉到近前，他一定神，蓦然大喊起来，「援救，援救，立即跳跃过去，快！」
　　　　数十秒后，长达十多公里的庞然大物，跳跃到距离战场仅仅几万公里之处。
　　　　几道笔直的金色闪电刺破虚空，而那两座正在追击的战斗母巢，几乎没有挨到第二波打击，就轰然变成了宇宙尘埃。
　　　　那群飞龙立即抛弃仅剩的一艘护卫舰，掉头扑向了神话号。结果不言自明，神话号如同收拾土鸡瓦狗一般，三两下就解决了来犯者。
　　　　亲自手控瞄准开火的高登大喊不过瘾，要发泄之前在塞伯坦受到的窝囊气，这还远远不够。
　　　　「神话号船长呼叫，来自太阳系的朋友们，需要帮忙吗？」从哈根森收集的情报，高登已经大体了解这支狼狈不堪的船队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是范海辛……」
　　　　「我是卫青……」
　　　　听到两个家伙首先自我介绍，高登有些愣神，还真是有个性的两个家伙，「鄙人姓高，如果我的记忆没有衰退，那么新联邦给我的最高军衔应该是少尉军衔，目前担任这艘新式战舰的试航员。」
　　　　「少……少尉？」范海辛准备好的说辞，一下子就堵塞在了嘴里，「阁下真是幽默啊。」
　　　　「好吧，不管你是谁，我们需要你的援助，我们有十万人面临生命威胁，希望得到阁下的无条件全力支持。」卫青没有多想，立即表示了请求。
　　　　高登惬意地躺在飘浮座舱上，丝毫不在意卫青的态度。
　　　　他摸摸下巴，「看情形，你们的状况很糟糕，包括五艘运输舰在内，所有飞船都遍体鳞伤，能继续航行的顶多一两艘……我必须佩服你们的勇气，这样一支破烂的船队也能跨越几百万光年。」
　　　　「阁下，就是这样一支破烂的船队，拯救了十万太阳系人的命运。」
　　　　卫青扬着剑眉，回答的语气相当不善。
　　　　相比之下，范海辛就要圆滑许多，「少尉，请立即派支援舰登陆我们的船队，我们需要立即转移移民，否则虫族再次追来，我们就很难幸免了。」
　　　　「稍等一下。」
　　　　高登掉头问向哈根森，「我们具备转移那支船队的运载能力吗？」
　　　　就在高登与哈根森商谈的时候，范海辛与卫青也切入了私人频道。
　　　　「这个自称少尉的家伙是什么来头？你当兵很多年，应该能看出点什么吧？」卫青在范海辛面前，立即换了张脸。
　　　　「别管他什么来头，形势比人强，我直觉这个家伙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要是他丢下我们不管，上帝也救不了我们……ｓｈｉｔ！我的座舰引擎刚刚又炸了一个。」范海辛身为前联邦星际舰队的高级指挥官，自然明白军队里一些保密的东西。
　　　　「我总觉得不对劲，他不像是新联邦的军官，这艘战舰完全不像联邦制式，说起来，倒有点沙星战舰的味道……」
　　　　「是的，没错，这东西肯定不是新联邦的战舰，新联邦造不出这么大、这么帅的家伙，当然，如果那个传闻是真的，倒有可能是那个地方出来的东西……」范海辛陷入了沉思。
　　　　「我们必须得到救援，我们背负了十万人的命运。」卫青沉重地说。
　　　　「我从出生那天起，就痛恨命运这种东西，因为它通常掌握在别人手中。」范海辛苦笑说。
　　　　「我不得不宣布，你们……」
　　　　在高登刻意延长的几秒钟内，通讯频道几乎窒息掉，但范海辛和卫青还是等来了他们需要的答案，「你们得救了。」
　　　　「啊，等等。」
　　　　高登刚转开的座舱又转了回来，他竖起指头，「我说诸位，等等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不要惊讶。」
　　　　神话号缓缓开赴到了船队上方，堡垒下方投射出一道浓厚金光，将一艘运输舰覆盖得严严实实。
　　　　几秒钟后，那艘运输舰就消失在了虚空。紧跟着，堡垒如法炮制将余下的四艘运输舰，和一艘屁股在冒火的护卫舰收入了船腹。
　　　　原来神话号特殊的舰体结构并不具备普通内载能力，但它具备了普通战舰不具有的空间传送技术和水晶亚空间技术，这是沙星文明的顶尖结晶之一。
　　　　范海辛和卫青的船队被收进了一个水晶空间，虽然耗费的能源巨大，但高登也没有其他办法，他还没有冷血到见死不救。
　　　　「船长大人，虫族第五十七次对我们发起了召唤。」超时空堡垒的大管家哈根森，再次出现。
　　　　「刚才的动静没有引起它们的警觉？」高登有些担心地问。
　　　　「刚才的战事，我们进行了区域场源干扰，虫族不会发现到什么。」
　　　　哈根森肯定地回答。
　　　　「很好，立即给我提供可探测范围内，所有虫族的分布图。是围点打援，还是深入敌后，还得看虫族认不认我们。」
　　　　「是的，大人。」哈根森领命回答。
　　　　在看完全部军情后，高登浑身冷汗直冒。
　　　　他真没想到，虫族的大军规模远远超乎他的料想。
　　　　像当初大副原身那样的二级超级母巢足有上百个，而三级的战斗母巢则数以千计，更多各式各样的飞行作战单位都以亿计。
　　　　这支虫族的作战集群集中在被占领的波塞东要塞内，将那里围得水泄不通，并且有一个跳跃点仍有虫族大军源源不断地开赴过来。看样子，这是一场前所未有的持久战。
　　　　「我有个问题，虫族会根据外形判断同族吗？」
　　　　「大人，虫族并非「以貌取人」的种族。」
　　　　「呃，好吧，既然是这样，我们这一次的木马计划还是有可能成功的。」高登拍了拍扶手，起身，「趁还有点时间，我得去见见我们救了些什么人。」
　　　　卫青和范海辛搭乘在一辆双座飞车上，在空中缓缓滑行，而他们的下方，一艘破烂的战舰和五艘飞船正一字排开躺在地上，有大批像蜘蛛一样的生物正在上下忙碌，进行灭火和清理飞船外创处理。
　　　　这里既不是船坞也不是港口，是一个封闭的巨大空间，有标准重力和大气压。
　　　　「飞船的探测系统和定位系统在这里完全报废，看起来，我们像是被绑架了。」保守而谨慎的卫青说。
　　　　「天知道为什么我会脑子发热，加入你「伟大的」拯救计划，我应该选择打劫你们，然后没有一点罪恶感地等待下一个肥羊。」范海辛有些郁闷地回答。
　　　　卫青淡然笑了笑，「因为你心中还有正义，还有希望，还有光明，还有怜悯……」
　　　　「对，没错，是怜悯，天知道为什么我会怜悯你这个楞头青。」范海辛双手用力抓住扶手，满脸懊悔。
　　　　「你有没有发现，这里最奇怪的地方？」卫青丝毫不搭理装模作样的范海辛。
　　　　「这里应该是一个拥有超时代科技的密闭船坞，除此之外，就只有那些大蜘蛛让人发毛，还有什么不对劲？」范海辛环顾四周，又作了一次观察。
　　　　「人，没有人，难道你不奇怪吗？这样一艘巨大的战舰，或者说移动的要塞，竟然没有一个舰员出现。」
　　　　卫青的目光突然凝定前方，瞳孔收缩，一个飘浮在半空的人类出现在飞车前。
　　　　「在背后议论主人，并不是礼貌之举。」高登双手背负在后，懒洋洋地说：「我来解答你们的疑问，也顺便看看你们有什么需求。」
　　　　「新联邦已经研制出磁力飞行服了吗？」范海辛两眼冒光的问。
　　　　高登低头拍了拍自己的军装，轻轻摇了摇头，「这是军事机密，你们无权过问。」
　　　　「好神气的家伙。」
　　　　范海辛一脚撞在车厢上。
　　　　「我们需要十万人份的饮食和水供应，另外，还需要专业技工和大批飞船零件修复飞船。有问题吗？阁下。」相比跋扈的范海辛，卫青要沉稳许多。
　　　　「我没有现成的食物供应，但水倒没有问题，至于修复飞船……我看不出有必要，我会保证你们安全抵达新联邦的某个港口。」高登轻描淡写地说。
　　　　「没有食物，这么大的飞船怎会没有食物储备？那医药和医师呢？」
　　　　卫青隐约觉得这个年轻人并没有说谎，但还是无法置信。
　　　　「抱歉，这里没有多余的人，所以也不会有多余的东西，如果有人饿了，就让他们继续休眠下去，病了，那就先冷冻起来，总会有办法。」
　　　　高登无所谓地摊手，「我得提醒你们，这是一座战斗堡垒，准确地说，你们身在一座叫神话号的超时空堡垒。」
　　　　「超时空堡垒？」两人面面相觑。
　　　　「对，这艘飞船其实对你们来说没什么好保密的，我已经给了你们二等船员的权力，基本上，除了个别区域之外都可以去参观。你们看，那地方有个门，就是出入的地方。」高登指着附近地面凭空升起的传送门。
　　　　「哦，对了，等不了太久，我打算跟虫子开战。有时间的话，允许你们观战，唔，就这么多。」
　　　　看到那个潇洒飘走的背影，卫青和范海辛相顾一眼，心中都升起一种莫测高深的感觉，这里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神秘。
第五章　来自塞伯坦
　　　　　　　　　　　第十集神话堡垒第五章来自塞伯坦
　　　　「哈根森，能否在水晶空间中，建造一个适合人类生活的城市？」距离波塞东还有最后一段可视距离，高登压下内心的莫名亢奋问。
　　　　「理论上完全可行，不过，目前我们没有储备这样多的能源和建造资源，而且，维持水晶空间会耗费大量的立方矿。」
　　　　哈根森的答案并不能让高登满意，他又问：「我记得，虫族的生物战舰可以提取来自宇宙的游离暗物质作为动力，难道神话号不具备吗？」
　　　　「大人，目前神话号的动力发育还未完全成熟，暗物质的供应跟不上战舰自身的消耗速度。一艘正常的虫族母巢在充足资源的条件下，也需要三到五年才会完全成熟，所以……」
　　　　「所以，神话号目前还无法实现理论上的无限宇航能力。好，这个问题先搁置。现在，我们除了要设法突破虫族守护的跳跃点外，还要想办法跟跳跃点另一端的联邦军联络上，我可不想一过去就遭遇要塞级的火炮攻击。」
　　　　「虫族施放了大量干扰波，目前还无法联络上联邦。」
　　　　「干！」高登对视野里渐渐放大的要塞，竖起了中指。
　　　　「大人，我们已经报告了身分，虫族没有怀疑我们的来历，但要求我们立即撤离前线，因为我们没有女皇的调令。」
　　　　「虫子的思维果然跟人类不一样，难道虫族部落之间还有争功的情况出现？」
　　　　哈根森没有回答高登这个古怪的问题，他不断将要塞区域的虫族分布实景拉近。
　　　　原来那座横亘星宇的超级要塞，早已不见昔日的钢铁堡垒踪影，此刻像是被蔓藤爬满的山岳，到处都是张牙舞爪的虫族在周遭空间活动，无数种前所未见的虫族战斗单位都出现在视野当中，堪称虫族海洋。
　　　　「告诉它们，是女皇陛下命令我们前来试验新虫族母巢……」
　　　　「大人，虫族调动有特殊的识别指令，我们无法仿照命令。它们给我们指定了停泊空域，距离跳跃点有百万公里。」
　　　　「有办法准确跳跃到虫洞附近吗？」高登琢磨着问。
　　　　「可以办到，但……」
　　　　高登截断说：「可以办到就好，那么，在这之前我们难道不给虫族留点礼物吗？」
　　　　「大人，虫洞的入口几乎被虫族母巢堵塞了，如果我们对占领要塞的虫族开火，恐怕很难闯出重围。」
　　　　「我其实想把这支虫族全部干掉，然后以英雄的姿态，风风光光回归亚速尔……」
　　　　「大人……」
　　　　「好吧，我知道这是不现实的，不用你提醒。」神话号远远没有达到大副的设计目标，高登也只能放弃狂想，「按原计划行事，在尽力给虫族最大打击和保证安全的前提下，上演援军千万光年奔袭救援的戏码。」
　　　　「是的，大人。」哈根森只是大副的次意识，自然不会反对高登的命令。
　　　　到了预定空域后，高登在更有效的距离内观测虫族海洋，浑身都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如果说，这样的生命将人类彻底取代，又会是怎样可怕的情形？
　　　　他摇摇脑袋，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忽然觉得，人啊，身上背负的东西总不管你是否情愿，都越来越重。
　　　　在哈根森与这支叫「波姆」的虫族部落大军的最高首脑，交换了十分钟的资讯后，虫族终于解除了对神话号的警戒，几万门瞄准这个方向的电浆炮转移了炮口。
　　　　也就在这个时候，神话号的动力指数直线飙升，瞬间完成了跳跃预热，消失在虚空之中。
　　　　在蒸发掉一座堡垒的空域后，一组黑乎乎的锥形弹体留了下来，不急不缓地保持半隐身状态，朝被波塞东要塞滑去。
　　　　直径数百米到五六公里的虫族母巢，铺天盖地云集在跳跃点，几乎插针难入。而原本直径有五十公里的跳跃点，变得渺小不堪，几乎被排队插入的虫海堵塞掉。
　　　　一道无形的冲击波骤然席卷开来，上百座母巢和数以亿计的虫族战斗单位，被一个金色庞然大物带来的冲击波，给卷得七零八落。
　　　　「通道太狭窄了，这些虫族简直是粪便，我们就像一根搅屎棍。」
　　　　高登指着虚拟萤幕，深锁剑眉，「哈根森，发射一艘甲壳虫信号艇过去，我可不想跳跃过去当联邦军的靶子。」
　　　　神话号蛮横地冲撞四周虫族，彷佛破浪行进的潜水艇，将虫海沿线排向了四周，而一道金线，从超时空堡垒的前端射进跳跃虫洞，从拥堵的虫海中刺了进去。
　　　　「大人，「波姆」的首脑正不断向我们发出警告，如果我们继续强行通过，它们会毫不犹豫地发动攻击。」
　　　　「告诉「波姆」那个白痴，如果它们敢继续挡路，我们就干掉它们！」高登猛拍座舱，充满战意地说。
　　　　「大人，我会原话转译给虫族首脑，但它会有什么反应，我无法预知。」哈根森不动声色地回答。
　　　　几秒钟后，原本一直在试图排挤神话号的虫族战斗单位，个个张开了炮塔和獠牙，无数呈青色肉瘤状，前端满是爪牙和背后多翅的新虫族小飞龙，喷射着可以腐蚀护罩的毒液和穿刺力极强的电浆，黑压压地扑向金色堡垒。
　　　　数以万计的小飞龙挤压式的碰撞和打击，并没有延缓神话号的步伐，神话号突入的速度开始进一步加速了。
　　　　而远端，一群庞大的母巢开始预热电浆炮，准备打击这座抗拒上级命令的「同族」。
　　　　「启动「一级分体」打击。」高登果断地下达命令。
　　　　神话号骤然一震，雄浑的堡垒骤然像粉碎崩塌了一层的厚厚壳体，分体「子舰」群化作无数金色光点蜂拥向四面八方，转瞬就与虫海碰撞到了一起。
　　　　无数「子母舰」的「子舰」放射着超高频的震动毁灭波，完全以硬碰硬的姿态对虫族作战单位进行绞杀。
　　　　这是深知虫族弱点的大副，针对性开发的一种波频攻击系统。
　　　　这种基于谐振原理的新式武器，在处女战便表现了惊人的作战效力，虫族小飞龙一个个在虚空碰撞中像吹气球一样膨胀，然后爆炸成一片肉沫和血云。
　　　　很快地，神话号前方便被开辟出了一条通道，「子舰」从一窝蜂出动变成几组交缠的十字纵队，漂亮的完成清场，而虫洞也已经近在咫尺。
　　　　这时，虫族母巢群的远端打击也完成了预热，无数电浆撕裂了虚空，轰向神话号。
　　　　早有准备的超时空堡垒抛射出无数光点，那些光点骤然炸开，膨胀了亿万倍，变成一个个透明的金色光球。
　　　　彷佛肥皂泡一样的光球，一个个在电浆的打击下破碎，化作美丽的宇宙烟花。
　　　　这种被称为「撼光弹」的主动防御系统，也是大副结合重力炸弹和防护罩研制的一次性消耗品。
　　　　凭藉「撼光弹」的有效防御和延阻，神话号在数千「子舰」倦鸟归巢般地回归堡垒本体后，已经一头挺入了黑暗不见底的虫洞。
　　　　这时，从波塞东要塞的方向传来几波惊天动地的大爆炸，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