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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深深深几许-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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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振尧端详着首饰盒里的白金对戒,悠然问道:“我和他就长得那么像吗?”

“你不是杨总?”圆脸的服务员一脸狐疑。

放下戒指,杨振尧礼貌地笑笑,“说实话,你不是第一个把我认成他的人,估计也不是最后一个。”

一个服务员推了推圆脸的服务员,低声说:“你是不是认错了?报纸电视上天天报道杨董事长夫人病危的事儿,他哪儿还有闲心来买戒指?再说,也没听说杨总有女朋友啊。”

圆脸女孩一脸狐疑地又看了他半晌,呐呐着说:“可能是吧,他的眼神……比那个杨总柔和多了,估计是我看错了……”

几个服务员‘切’了一声,又纷纷围到他身边瞎指点,他倒是来者不拒,听着她们的建议不住地点头称是。

那个圆脸的服务员似乎不怎么相信,蹭到沙发边正在翻宣传册的黎洛身边,小心翼翼地问:“他……真的不是杨总吗?”

黎洛抬眸看了眼他的方向,不明白他怎么会掺进了这样的一个闹剧里,都怪他的长相太过惹眼,眼神太过勾人……回眸对上了服务员略带疑惑的神情,她笑着摇摇头,“不是。”

他抬头往这边看了一眼,招手让她过去。

圆脸服务员还想问些什么,黎洛直接说:“如果他真的是杨总,你觉得他会看上我吗?”把手中的宣传册放回原处,她起身向他那边走去。

陌上深深深几许(60)

看到黎洛过来后,围在他身边的服务员有些不甘心地退开了,他把三款对戒摆在玻璃柜上,问她:“这三款我觉得还不错,你喜欢哪一款?”

她坐到高脚凳上,说:“你决定就好。”反正最后还得退还给他,当然由着他的喜好选择,她没意见。

他看着她,脸上闪过一抹无奈,“结婚证是假的,可戒指是戴在手上的东西,随时都会被别人看到,麻烦你做戏做足好不好?”

这事跟选戒指有什么关系?不过,既然他都开口了,那她也不好拒绝不是?反正这点钱对他来说也只是九牛一毛,所以她低头挨个看了一眼,问:“右边的行吗?”

8字造型的扭转婚戒,简单优美的建筑线条融合于其中,款式高雅且富有古典气息。

“我也觉得这款比较适合你,”他笑自己的想法与她不谋而合,然后拉过她的左手,拿起右边的那枚戒指缓缓套上她的无名指,左右看了看,笑着问她,“你觉得怎么样?”

她看了看,右手拇指抚上戒指上的碎钻,冰凉的触感,一下子有些恍然,没想到她左手无名指上的空缺会被他所填满。可是,就像他刚才所说的那样,她终究只是陪他做一场戏,等到人散了,戏也就该落幕了,她与他也该回复到原来的位置。只是那个时候,她还能把他们之间所发生的这一切都云淡风轻的当做是什么都不存在吗?

一只大手伸到她面前,她顿了顿,捻起首饰盒里的另一枚戒指套进他的无名指,套到最后的时候,她的手轻轻抖了抖。顿时,那只手反手握住她的左手,他低头在她无名指的戒指上吻了一下。

先前的那几个服务员聚集在一起,羡慕地看着那对刚刚交换了戒指的情侣,嫉妒到不行不行的。

在别人眼里,他们是相爱的恋人。一个英俊、优雅、带着神秘,一个漂亮、自如、混着冷淡,似乎怎么看怎么像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郎才女貌的一双。

没有人知道事实是什么,他们两人就像两根并行的直线:经历了这么多事,他的那根在慢慢向她这边靠近,而她的那根依旧在走直线,偶尔的弯曲不过是为了更好的直线前行……

两天后,杨母颅腔内再次出血,医生看过后摇头表示已经尽力,所有人呆在当场,包括黎洛,她没有想到事情会来的这么快,快的让她都有些措手不及。

她不由得看向旁边的他,他的脸上是死灰一般的寂然,那双黝黑的瞳眸失去了往日里的神采,此时茫然地似乎看不到焦点。

病房里,只有杨父、李茜(那晚在杨家别墅里自称‘茜阿姨’的贵妇)、杨振尧和黎洛。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林教授也在,可能是为了送他的学妹最后一程吧。

杨母缓缓地睁开双眼,目光依次从他们身上划过,笑了笑,“你们都来了?”

“小凝,我们都在这里,你还有什么想说的话就说吧……”杨父沉声说道。

杨母笑着点点头,“奇致,活到这把年纪我才明白一个道理:一步错,步步错……当年如果不是因为我的任性,我们四人的关系何以到这步田地……我欠你一句对不起……奇致,对不起……”

杨父沉痛地闭上双眼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陌上深深深几许(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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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深深深几许(61)

杨母颤颤巍巍地抬起右手,李茜忙把她的手握住,流着泪喊了声:“凝姐……”

“妹妹,我对不起你,当年的事……还请你看在我这个将死之人的面子上原谅我……阿尧还年轻,以后就请你帮我照顾他了……”

“凝姐,你不用说了,我都知道我都知道……”李茜背过身子擦了擦眼泪,哽咽难语。

看了眼黎洛,杨母指着矮柜上的线绒盒子说:“洛洛,那是我出嫁的时候我妈送给我的,现在我把它送给你……阿尧的脾气不怎么好,以后……你们夫妻间要多多谅解……”

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只贵妃镯,很干净的翠绿底子,飘浅阳绿,质地通透,若有若无的雕花,很漂亮。

黎洛把贵妃镯放回盒子,低声说:“我很喜欢,谢谢妈。”

“喜欢就好喜欢就好……”杨母闭了下双眼,然后慢慢睁开,看向旁边一直低垂着头的儿子,责怪似地问:“阿尧,你怎么……都不跟妈说说话?”

杨振尧抬起头,飘渺的视线落在杨母脸上,他伸出左手,笑着问:“妈,这是我和洛洛的婚戒,你觉得好看吗?”

简单高雅的款式,混进建筑艺术的独特线条,打磨的轻微不平的层面里尽显阳刚之气。

黎洛伸出左手与他的手并放在一起,杨母拉着她的手看了看,笑着夸赞,“真漂亮,洛洛的比你的漂亮,还是人家洛洛有眼光……”

泪,一滴滴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洁白无瑕的床单上,瞬间,那些泪渍晕开了一个个圆点。

“不要哭,阿尧……”杨母强笑道,眼眶也有些微微泛红,“你是个男人……是男人就应该有所担当……擦干眼泪……还记得妈那天说过的话吗?坚强点,虽然我不在了,可是……我会在天上看着你……看着你在工作上的成就……看着你们幸福的过活下去……”

抬手抹了下双眼,杨振尧抿着唇没说话。

“我知道,这对你来说会比较难……毕竟活着的人才更痛苦……阿尧,这辈子你能做妈的儿子……妈很开心……也很骄傲……”

杨母累的喘息了几声,林教授见状忙低声说:“要不你先休息一下吧?其余的事以后再说。”

“不行,我没时间了,”杨母有些焦急地看着杨振尧,看着看着突然落了泪,她说,“阿尧,你是我的儿子,我希望有些事情……你不要怪我……”

杨振尧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摇摇头说:“妈,在我心里,你永远占据着最重要的地位,我不会怪你的,永远不会。”

“那就好,”杨母听后一阵释然,她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力气已经消耗殆尽,眼前灰蒙蒙的一片看不到了尽头,她努力地睁大双眼,环顾着围在病床周围的那五个人,“你们都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我很舍不得你们……只是……人各有命……我认了……”

最后,她缓缓抬起左手,林教授慌忙把她的手握住,紧紧地不留一丝缝隙。她看着他,唇边闪过一抹微笑,带着少女般的羞怯,轻声说:“这种感觉……真好……”

杨母的面容定格在这一瞬间,她笑着,脸上带着无尽的满足与安详,就此离开了这个世界。

陌上深深深几许(62)

五天后,杨母的葬礼车队驶过洛华大街。

各大媒体全程跟踪报道,B市但凡有点名气的人士纷纷前来吊唁,场面极其壮大。葬礼车队足有二十几辆,全部挂着白色挽花,缓缓从洛华大街驶过,庄重而肃穆。街道两边都有武警维持秩序,一切进行的井然有序。

在墓地里,几家媒体突破武警的拦截跑到他面前意欲采访,他沉着脸缓缓看了他们一眼,那一眼,虽然只有几秒,可是那里面的所隐着的冷漠与疏离,仿佛两把淬了毒的匕首,看得人心里忍不住发颤。

这一切黎洛都是从电视上看到的。那天杨母去世后,医院周围挤满了各大报社的记者,纷纷想混进八号楼夺取这项报道。杨振尧帮她换了件衣服,让张林把她带离了医院,并嘱咐他在这几天里保护她的周全。

那天之后,她再也没见过他,倒是天天从电视上看到他的身影,每家媒体报社给都他的镜头最多,不管是正面的还是侧面的,她都看得出来他瘦了,绝不是视觉上的误差,而是切切实实的瘦了憔悴了。

不奇怪,以他对杨母的感情,瘦了憔悴了多少也不奇怪。

三年前,黎父黎母的相继去世逼得她差点崩溃,所幸的是,她咬牙挺过来了。那一个月里,她瘦了差不多十几斤,自此她的身子定型,不管她怎么吃怎么补,也没能吃回原来的圆润。

亲情已经融入成骨血的一部分,每个亲人的离去,都意味着抽筋剥骨的酸涩痛楚。

她没有安慰他,这是每个人必经的阶段,她只不过比他经历的早些,所以明白别人的安慰并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他靠的还是他自己。

一切仰赖的全是时间。伟大永恒的时间,可以悄悄人世间的罪恶与伤痛,带你远离无穷尽的苦海。

一直以为自己足够冷血,即使面对再多的苦痛她也能笑傲乾坤岿然不动。可是看着他瘦削冷淡的面容,不可否认,她是心疼的。

原来她对他的感情,虽然没到交付真心的地步,但已有不可或缺的关联。

这几天,她上学放学都有张林跟着,一举一动都浮现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这种类似于监视的感觉很难受。所以葬礼过后三天,她就让张林回公司了,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也犯不着让别人在她这里浪费时间。

有些戏剧性的是,张林接连几天的频频出现,险些让薛大公子气的吐血而死。在他来看,样貌平凡如张林连他都比不过,怎么能配得上出尘脱俗的黎洛呢?是以薛大公子天天追在黎洛身后,念叨着她和张林是如何如何的鲜花插在牛粪上,继而摆个潇洒帅气的pose,适时的提醒一下,她的身边还有一个玉树临风状的他。

看着他,黎洛就会想起那个离家出走的男子。不知道他在外面过的好不好?不知道他和陆学姐的感情能不能坚持到最后?

但愿吧!但愿有情人能够终成眷属……

陌上深深深几许(63)

一张清秀的脸萦绕进她的梦里,那张脸的主人凝视着她,点点柔和倾泻出眼角,兜兜转转的编织成一张唤作温柔的网,让她逃脱不了深陷其中的劫数。

是的,劫数。

只因那不经意间的微微一笑,他就住进了她的心里,日积月累,他的身影终于幻化成一道透明的符咒,引领着她沉沦,沉沦,再沉沦。

结果呢?

她的世界乍然间塌陷,城墙失守,土崩瓦解。

她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服气吗?

心悦诚服。

毕竟,他是那么优秀的男子,理应和他同样的女子并肩俯睨天下。而她,只能做他们眼底下的一颗沙,卑微的仰望。

如此,足矣。

黎洛突然睁开双眼,脑海中的幻境还没消散,一点一滴地浮现在她的眼前,她愣了愣,扭头看向窗外。

阳关透过窗子照在室内,温暖、干净且明亮。米黄色的厚绒窗帘挽在窗子两边,无风而动。轻轻皱眉,她记得昨晚把窗帘拉上了啊,怎么会……

蓦然翻身,一张瘦削的脸闯入她的视线。他安静地伏在枕上睡着,细碎的头发凌乱的搭在额前,隐着淡淡的疲累,长长的睫毛轻微颤动,睡梦中的他似乎也带着不安。

她伸手理了理他额前的碎发,把被子全都盖到他的身上,随手掖了几下。

来到厨房,她打开炉灶下了碗面条,葱花爆的很香,她端着有些烫手的碗走到客厅,拿过遥控器开了电视。

茶几上搁着几张报纸,她随意瞅了一眼就把目光移到了电视上,没几秒,似乎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她拿起那几张报纸仔细看了一遍。

兴宝隆公子海滩求婚,事务所公主含泪答应。

据报道,兴宝隆公子林睿为了替女友庆生,事先花大钱包下了沙滨海滩,两人先是甜蜜的享用了浪漫的烛光晚餐,随后沙滩上燃起了五颜六色的烟花,在用霓虹灯拼写出的‘由美,嫁给我吧’几个字中,林睿手托戒指,单膝下跪向女友求婚……

“照片抓拍的角度不错。”

清冷的嗓音蓦然响起,黎洛抬头,一身睡衣的杨振尧斜倚在卧室门口,温暖的阳光打照在他的头发上,泛起点点橘黄,唇角边勾着一抹弧度,似笑非笑。

报纸上,他笑着把她抱离地面,烟花在他们身后绽放,绚烂多姿,彼时,两人的眼中只剩下彼此,连唇间的笑容都如出一辙的幸福甜蜜。

她笑着瞟了他一眼,抖了下报纸说:“这叫浪漫。”

“浪漫?”轻声含着这两个字,他走到她旁边坐下,拿过她手中的报纸看了看,“你是不是特别希望这场所谓的浪漫里的女主角是你啊?”

她笑了笑,多少带了几丝苦涩,低声说:“你说过:像我这样的女人,配不上他。”

他静静地看着她,一直看一直看,仿佛时间突然停在了这一刻,画面定格,表情凝冻,一丝一丝,一缕一缕,全都映入眼帘,融在心上。

一时间,客厅里只听到电视里的声音,不知是在播放什么偶像剧,女主角期期艾艾地哭着:“你明明是喜欢我的!你明明是喜欢我的……”

听着听着黎洛就笑了,这女主角也忒傻了点,你又不是人家怎么就知道人家喜欢你呢?

突然一股大力朝她压了下来,忘了有所反应,她被他直接压进沙发里,紧紧的,炙热的吻铺天盖地地落在她的额头、眼睛、鼻子,最后缓缓地停留在她唇瓣的上方,他定定地看着她,低声说:“你配我就足够了,真的,足够了……”

陌上深深深几许(64…66)

陌上深深深几许(64)

黎洛诧异地瞪大了双眼,颤着声音问:“你说什么?”

他笑了笑,伸出拇指覆上她的唇瓣,轻柔地摩挲,带着触电般的酥酥麻麻,顿时传遍她的全身。她惊慌地抬头,眼睛便落入他深邃幽深的瞳眸里,刚想后退他已低下头来,轻轻贴上她的唇角,吻了吻,温润的唇瓣,柔软的触感,似乎不再满足于这样的浅尝即止,他越吻越烈,带着激情,带着狠洌,带着炙热,他与她极尽缠绵……

不知过了多久,他极力控制着从她唇上抬起头来,喘息着看向身下的她,半眯的双眼,迷离的眼神,酡红的脸蛋,娇艳湿润的唇瓣,一切的一切都让他着迷不已,再次忍不住,他低头吻吻她的额头,问:“怎么让张林回去了?”

“张林?”黎洛懵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耳边突然传来他的笑声,放肆而得意。她大窘,只觉得刚才的反应太过丢人,挣扎着就想起身。

他直起身子一把拉起她,她却身子一扭,起身坐到沙发的另一边,目含警惕的盯着他。

他笑了,笑着笑着慢慢收敛了下来,瞳眸中只剩下平静,无波无澜,他问:“怎么让张林回去了?”昨晚张林在电话里解释了这事,他知道后有些坐立不安。虽然媒体报社的视线已经有所转移,可是B市的报社媒体数不胜数,指不定会从哪儿冒出个有心人士,借着杨母去世的事查出点什么。这么想着,他大半夜的开车赶了过来。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怎么没有?”他皱起了眉,看到她冷淡的眉眼后,忽而泄气似的挥了挥手,说,“算了,我会处理。”

她偷偷看了他一眼,胡乱地按着手中的遥控器,心下有些愧疚,她知道自己不该在这个时候给他添麻烦,只是,她真的不想像个木偶线人般,活在别人的监视之下。奇*|*书^|^网那样的她,总觉得身不由己。她喃声说:“对不起啊……”

他拿着报纸随便翻了翻,斜着眼看她,“我没听错吧,你的字典里也会有‘对不起’三个字?”

她没回话,拿着遥控器找了一个频道,抱起抱枕蜷缩在沙发上看起了电视。

把报纸扔到茶几上,他仰身倚上沙发背,疲累地闭上了双眼。这十几天来他又是忙葬礼又是忙公司的,简直没睡过一次安稳觉,昨晚半夜的时候他赶了过来,凝视着床上熟睡的女子,连日里他时刻处于紧绷状态的心终于慢慢放松,他想起了母亲说过的话:除了和你相伴一生的恋人,除了洛洛,没有人能够永远的陪着你。

只是,他不禁自问:这个冷淡疏离的女子,她会与他相伴一生吗?她会吗?

前几天,他在报纸上看到了兴宝隆公子向其女友求婚的事,那一刻,他真的感觉到连老天都在帮他,他几乎是有些迫不及待地想把这份报纸拿给她看,他要让她看看她喜欢的男子是怎样向别的女人求婚的,他要让她死心,他要让她的眼里乃至心里只剩下他的存在,他要让她彻彻底底地爱上他,比爱那个男人还甚!

所以他把这份报纸带了过来,他故意把它放在客厅的茶几上,放在最显眼的地方,让她轻易地就能看到她爱的那个男人和别人是怎样的亲密!怎样的幸福!

可是,她的反应竟出乎意料的平淡,平淡的仿佛报纸上的那人并不是她心心相念的男子。难道是他误会了什么?还是她掩饰的很成功呢?如果是前者,那么最好;如果是后者,他只能说,对待感情,黎洛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理智冷静。要想俘获她的心,真是应了那句话‘路漫漫其修远兮’,难上加难。

陌上深深深几许(65)

关于那枚8字型扭转婚戒,黎洛把它放回暗红色的线绒盒子里,送还给他。细碎的镶钻闪着盈盈的亮光,她没有想到,自己的第一次‘婚姻’只维持了两天,闪婚闪离都不带这样速度的吧。

他很生气,不,应该说离奇的愤怒,黝黑的瞳眸里闪着显而易见的狂怒与暴躁,他看着她递过来的盒子,一字一语地冷笑,“我看上去像那种连个破戒指都送不起的人吗?”

确实不像。像他这样的阔少爷,一天送出十几个他所谓的‘破戒指’也不为过,那些买戒指的钱,对他来说可能都算不上九牛一毛。所以她拿出杨母临终前送的那个贵妃镯,说:“这个手镯像是你们杨家的传家宝,我总不能再收着了吧?”

这次,他倒是冷冷地看着她了,语气不耐:“谁送你的你就找谁去还!我管不着!”

天底下竟然还有这样美的事儿?这对黎洛来说可是开天辟地头一遭,她愣愣地看着戒指和手镯,问他:“这些能换不少钱吧?”

他是真的怒了,眉头紧紧的皱着,恶狠狠地说:“你敢!”

她笑了,笑得放肆而得意,间接地报了那天的丢人之仇,把戒指和手镯放进床头柜的抽屉里,她拿起书去了学校。

杨母去世后,她在学校里见过林教授几次。看得出来,他也落寞了很多,上课的时候不再优哉游哉的坐在椅子上喝茉莉花茶,而是改成了平平淡淡的教学模式。那双隔着镜片的眼睛里,隐着大片的落寞与伤痛。

有些事,杨振尧活了二十几年都没能看透,而她,只需几天就猜出了事情的大概。

那次和杨父的谈话,她能隐隐约约察觉出事情并不如杨振尧所想的那样,试想一个喜欢茶和佛经的人,他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女人而去背叛另一个女人?如果这些只是她的凭空猜测,那么自从那天听了杨母的临终遗言后,她几乎能百分百的确定杨父、杨母、李茜和林教授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至于是什么关联,她没有好奇心,也不想更深的去探究什么,事不关己的事她从来都不沾边,这是她的生存之道。

显然,李茜并不这样想。那天在医院里,杨母说的那番话时时在耳边回响,往事的情景历历在目,她陷入到回忆里不能自拔,她极度的想找个人说说话,可是她不知道找谁,思来想去的就想到了黎洛,阿尧的未婚妻,按理说也该叫她一声‘茜阿姨’。

接到她的电话,黎洛是烦躁的,她想,怎么但凡跟杨家有点关系的人都这么腻歪?有什么话是不能在电话里说的,还非得约在外面?

但她没有拒绝,直接答应了与她见面。原因简单的不能再简单:透过李茜,她想起了黎母,那个追逐黎父而去的固执女子,那个四十二岁就拿刀片终结了自己生命的女子。

李茜端坐在她的对面,浅棕色翻着毛领的大衣,一丝不苟的发髻,精致的妆容,举动中带着优雅、高贵,仿佛天生般浑然天成。

“我可以叫你洛洛吗?”

黎洛微笑,“叫我黎洛就行。”

“那晚你和阿尧回家里,我都没来得及好好招待,真是抱歉了,下次吧,下次你去的时候我一定让你尝尝我做的菜,阿尧可喜欢吃了……”她的笑容突然僵在嘴角,眼里闪过丝丝痛楚,她定定地看着面前的咖啡杯,默然不语。

咖啡厅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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