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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断×孪生(三部完结+外章+番外)-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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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若晓想说些什麽时,服务生将三层的下午茶餐点搬上桌,硬是打断了两人一触即发的僵局。
  表面看来,若晓神色僵硬,一脸恼怒,而若暮则恰恰与她相反,举手投足间皆显得自在许多,丝毫没被昨日影响,反而冷静。这样一对气质出众的少年少女单独坐在窗旁最显眼的位置,也开始引起周遭顾客的注意。
  非常美丽的一对兄妹,在任何人眼中是那样明确的关系。因为他们实在过於相似,不只美好的容貌,还有强烈的羁绊牵引着这两人。
  「……吃吧。」若暮望着眼前的三层点心,自在地拿起小夹子,抬头望着若晓「哪个?」第一层是咸食,有着司康、咸派、小方格松饼和酥条。
  「礼若暮你还有心情吃东西?」
  「不然呢?…不对,应该说当然有那个心情,特别是我从早上到现在几乎没吃任何东西,真的很饿啊。」
  「……你真是个浑蛋。」若晓悄声吐出这样一句话。
  若暮没有生气,他拿过若晓前桌上的瓷盘,放上咸派递给她:「嗯,大概真的是吧。」
  一个想吵架的人,遇上了这样无赖的对手也是毫无胜算的,若晓疲惫地用力叹了口气,接过盘子,拿起银叉戳了下去,想像破碎的派皮是眼前这可恶少年的脸。
  她深吸一口气,决定使出最後一击:「你不怕我告诉我养父他们?」
  「不怕。」
  「…啊?」
  「从昨天见面到现在,你都没问过我过得好不好。」若暮平稳地抿了口茶,抬眼看着若晓。
  「电话不都说过了?我知道你靠奖学金考上了第一音乐学院的亚洲分部,昨天又正式成为我养父母的养子,你看来混得不错啊,不是吗?」
  今天第一次,若暮以近乎杀气的眼神瞪着若晓。
  「你对我到底有多少了解呢?泰伊丝小姐。我这十年,至从你离开去了英国,我这十年除了电话里那些愚蠢的客套话後,真实生活的面目,你都没兴趣听听看吗?」
  被他这样一看,若晓有点恐惧,却又有点不服气,她装不在意地低下头,大口塞下半块咸派吞进肚子里,接着嘟起嘴,语带辩解似的嘟嚷着:「什麽真实的生活面目?」
  若暮没正面回答,他拿起若晓的茶杯,打开糖罐丢了颗糖进去,拿起银匙搅了搅,块状的糖在茶中形成的漩涡中不停转动着,直到消失化去。
  「我为了存活下去,为了继续弹钢琴,这十年过得相当精彩,你知道吗?那些美其名是善人的有钱人,把钱施舍似的扔在地上,我则像乞丐一样跪着磕头,笑着说真是感谢你们…你体验过吗?该说习惯成自然还是麻痹了呢…这些我都无所谓了,反正我的父母早就死了,唯一的亲人也离我而去了,什麽也没有的我,早就习惯屈膝卑躬地接受施舍了。」
  他温柔地微笑着,伸手抹掉若晓嘴角上的派屑,不经意地弹了下手指。从旁人看来,绝对猜不出他唇中吐出的字句,有多麽令人毛骨悚然:「但是,那些人还不满足。」
  「…什麽?」
  若暮似乎很满意若晓的困惑,他微微倾身,双手优雅地交叉并着,撑住下巴,脸上带着魔鬼化身似的残忍微笑:
  「那些人……我该庆幸只是几个老女人吗,她们要我懂得感恩图报,付出些代价回报她们的施舍。」
  被他轻触的唇角不自觉烫起来,若晓浑然不解地望着他:「你说什麽回报……」
  「你还不明白吗?果然很天真无邪啊,泰伊丝。」
  「昨晚很舒服吧?虽然我多少有点粗暴,但好歹在技巧上我可是有不少经验的。」
  若暮几乎是像蛇一样的嘶声把话讲完:「毕竟,我可是那些贵妇们的年轻情夫呢。」
  匡当,若晓手上的叉子掉在地上。不远处的服务生赶紧上前,替她补上另一只乾净的银叉,但她却没有任何反应似的呆住了。
  她看着隔着三层食物架的若暮,像昨夜自己被强暴那样的惊恐。
  「你刚刚…说…什麽?」


☆、10 我,想要你

  「怎麽还想听细节吗?其实也没什麽,就是每个礼拜天约个时间,到饭店或对方的别墅等着,然後洗完澡,再抱着那些老女人躺到床上这样而已。基本上和对你做的是差不多的但是没有那麽多次,还会另外再——」
  「礼若暮你不要再说了!」
  若晓浑然不管周遭人的眼神,她无法承受住地站起身来,双手捂着耳朵,惨白无血色的嘴唇哆嗦哆嗦地颤抖着,随时会滴出血似的。
  若晓忽然胃一阵反胃,她强压下那难以忍受的作呕感,步伐不稳地往旁走了几步。
  「…我…我去下洗手间……」
  若暮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怎麽,觉得我很恶心吗?」
  「…不、不是……」她脑袋一片空白,她甚至不太明白自己说了什麽,连她最後到底怎麽找到洗手间,弯着腰在隔间内拚命乾呕她都记不得了。
  恶心,只有无法压抑的恶心感拚命涌上来,心脏跳得鼓得胸腔痛得难受,眼泪的咸味混进嘴来,却又引来更强的反胃。
  「呜…咳咳咳!」她背倚着隔间门,努力支撑着早已软掉的脚不让自己瘫下。手胡乱地抹着脸,眼泪和汗水交杂在脸上。
  有人研究过双胞胎彼此间存在着奇异的联系,甚至有所谓的『超感现象』存在,彼此的想法、感觉甚至体验,另一方可以完全感应到。
  若晓捂着脸,一次又一次地闭上眼,又惊恐地睁开。她彷佛可以感受到那种感觉,全身被抚摸过似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只要闭上眼,那种恐怖的感觉就如海啸似的朝她卷来,而她只能无力地不断下坠。
  她一遍又一遍的乾呕,胆汁胃液的可怕味道混着眼泪的咸味,在嘴里扩散。她感觉得到,没有原因,又或者是昨日经历所留下的残留感,竟让她和暮的思绪交杂在一块,两者的体验不知何时重叠在一起,扩散成一片黑洞,把许许多多如同光辉存在的回忆全搅和在一起,然後一并抹煞。
  而最恐怖的是,是她抛下若暮去了英国。如果当年被带走的是他不是她,那个少年,当初那个对自己宠溺不已的漂亮男孩,是不是会成为耀眼的存在。
  ※※※
  若晓转开水龙头,掬了点凉水泼在脸上,她抬起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在心中暗问,你等会要用什麽表情,去面对那个人?
  指责?怜悯?还是乾脆……假装什麽事都没发生过?
  最後,她选择了最困难,却也最简单的办法。
  若晓勉强牵起嘴角,走回窗旁的座位。若暮优雅地抬起头,笑容一如以往的温和高贵。
  「好一点了?」
  「……嗯。」若晓扯了下嘴角,无精打采地坐在位置上,虽然勉强自己若无其事,但却依旧力不从心。喝着凉了的红茶,茶尝来依旧甜蜜却反而显得涩味更苦,简直就像她人生缩影似的。
  「你太幼稚了,礼若暮。」她小声地说着。
  他抬起眼:「你是指哪件事?」接着泰然自若地将抹好奶油果酱的司康饼放在小盘子挪到若晓桌前。
  「昨天你强暴我的理由,是想让我体验看看那种滋味吧?…简直就是小鬼才会做的事。这连我都看得出来,你只是把这痛,原原本本地转移到他人身上而已。」
  她专注地盯着自己的双胞胎哥哥,表情成熟,和之前截然不同。
  若暮失笑:「哟,看来变了不少的不只有我一个人啊,你变得很罗嗦呢,礼若晓。」他又看向窗外,天空已深黑,不见星星格外孤寂「转移吗?嗯,挺不错的解释。难道你打算当心理医生了?那麽现在结论如何,对我这个犯下乱伦的变态有什麽感想吗?」
  「我爱你。」
  若暮托腮,侧脸上那深不见底的黑眸望着若晓,隐隐闪过一丝始料未及的错愕。
  「你现在是在向我告白吗?」
  若晓知道,她击中了要害。
  「你从以前都知道的,我爱你,这一点,从来没有变过。以前大人们不都这样对我们说吗?我们是彼此的一体,神带走了我们的父母,却留给我们彼此……」
  「你说的话,听来简直就像圣母……」若暮危险地眯起眼睛「我们是一体的,是吗?你别忘了,十年前你一走了之,我们之间的羁绊早就不存在了。现在的你,在我眼里,和其他女人没什麽两样。那副故作圣洁的纯洁模样,只会让我想把你压在地上罢了。」
  「礼若暮,你人格未免也扭曲的太严重了点,不管怎麽说,我们长得如此相似,身上还流着相同的血……」
  这句话若晓硬生生止住了,因为若暮那阴冷的笑容猛然在她眼前放大,他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吻了她的脸颊。炙热的嘴唇贴上她冰冷的肌肤,引来一阵战栗。
  他悄悄在她耳畔低语道:「现在…我身体的每一部分都渴望着温暖,我真的很想要你呢,礼若晓。」
  这少年是恶魔,货真价实的恶魔化身。若晓全身僵住,说不出话来,只能任着那诅咒似的话语在她脑海不断盘旋。
  很想要你。
  我真得很想要你,礼若晓。
  他呼换她名字的语调和以前没有不同,和电话话筒传来的温柔嗓音如出一辙,但她眼前的这个人,是真正的恶魔。他早已扭曲到看不见事实,分不出什麽是人类的情感了吗?
  他想要她。
  而她,对他说……我爱你。
  作家的话:
  非常努力地霹雳啪啦打着


☆、11 洋娃娃似的她

  若晓坐在椅子上,嘴里还咬着半口糕点,差点噎住。
  「你说我和其他女人一样?」天啊,真要命。
  她顿时无语,以复杂的眼神抬起头来,狠狠瞪了眼笑得自在的若暮一眼,其中含盖了懊恼、恨、同情和关怀,如此近的彼此,心却离得如此遥远。
  「……多久了?」
  「什麽?」
  「你当那些女人的……」她艰难地顿了顿,斟酌着词语的选择「恋人,有多久了?现在还才持续吗?」
  「恋人?你不如直接说妓男还比较正确呢。」
  若晓手啪地敲在桌上:「不要这样污辱你自己。那些人……一直是这样对你的?」
  若暮瞥开脸,哼了一声:「国中开始,怎麽,你现在是假装开始关心我了?」
  「现在……还有吗?」她小心翼翼地开口,表情非常为难,甚至带点难为情。
  「升到高中就暂时停止了。」因为发生了点事,但他选择省略。
  若晓扁嘴叹了口气,用手抓起司康饼塞进嘴里,拿起红茶用力灌了一口。她真的搞不懂自己哥哥的想法,但无论如何,都给救他。
  虽说具体而言要怎麽救、要用什麽办法,老实说她根本毫无头绪。不过既然有了目的,多少让她慌乱的心稳定下来,当下她便决定先好好吃完这顿午茶,补充力气为当务之急。
  看她忽然松了口气似的开始囫囵吞枣,若暮沉眼微眯,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她的想法。若晓一手拿起根酥条,另只手半遮着脸,拚命嚼着:「那麽,你会搬来英国和我们一起住吗?」
  「你父母没跟你说吗?」
  「蛤?」
  五十分钟後,若晓才了解若暮刚才的话是什麽意思。那对羡煞旁人的夫妻总算心满意足地谈够了恋爱,兴高采烈地来找他们。若晓原本松了口气,因为终於不用再被若暮像盯着猎物看似的眼神给监控着。结果他们在吃晚餐时,养父母竟又抛了颗炸弹给她:「泰伊丝,惊喜喔!我跟你爹地决定要搬来亚洲住上一阵子了。」
  「啊?」若晓一不小心,差点把正在喝的杂果宾治给喷出来。
  「你还好吧?」若暮温柔地把纸巾拿给她,她顾忌养父母而嗫嚅着道谢。
  「啊呀,你们果然是兄妹,看来泰伊丝果然是需要哥哥照顾呢。」养父满意地笑着,熟练地用刀叉切着刚送上的瑞士鸡翅,陈年酱汁卤得肉浓香,盘上大块的牛油沾着格外美味。
  「就是这样,我下个学期开始打算到J音乐学院亚洲分部任教,你母亲也打算和那里的市交展开一连串的合演,所以我们决定让你跟我们一起去喔,转到你哥哥也在的那所学校,很棒吧?」
  「呃…是…是啊。」若晓僵硬地微笑点点头。一旁的若暮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似乎察觉到什麽。
  「所以啊,为了让你尽快适应那里的环境,我们这次香港玩完,就直接飞到台湾好不好?」
  「这…这麽突然喔……」
  「嗯,别担心啊,毕竟只有一年嘛。东西先留在英国,有需要再买就好了,我们那里已经找好房子,啊对了……」母亲调皮地眨着眼「若暮也会和我们住在一起喔。」
  轰,地一声,若晓脑中一片空白。和这家伙住,这个十年不见第一次见就强暴自己的人住在一起?这不是引狼入室吗?
  「咦?泰伊丝你不高兴吗?妈咪还以为你会很开心呢,那里再怎麽说也是你的出生地啊……何况那所音乐学院很有名,老师也好,你不用担心学业的问题哦。」
  并不是担心不担心,而有更根本的问题存在。
  这对父母,似乎少了真正父母所存在的心态认知,他们疼爱若晓,什麽都给她最好的,最好的学校,最好的环境,让她几乎无忧无虑地享受一切,但真实而言,他们似乎完全否定了她的感觉和自主力,纯粹把她当成娃娃似的,替她打扮,简直就像是在玩家家酒一样。
  领养礼若暮,甚至突然转学这些事,他们完全没打算和若晓告知,更遑论讨论,礼若晓在他们眼里,比较像是可爱的宠物,可爱的玩具,她并不具思考力。而只要乖巧懂事地照着父母的决定走,适度地表达感激。
  而若晓似乎早已习惯,她没有不满,没有反抗,而是微笑着点点头,继续和母亲聊些没营养的话题。
  若暮平静地看着这一切,他妹妹的侧面看上去是那样沉静可爱,柔弱而毫无反抗力似的,点头时手放在脖子上的习惯动作、喝完饮料顺手将发丝剥到耳後,不经意流露出性感,听人说话时微笑点头的乖巧模样,和在谈话空隙,没人盯着她的片刻,低下头所流露出的无奈苦笑。
  这些他都没错过,全都仔细地看在眼底。
  他说她变了很多,是错的。那个记忆中的妹妹,或许只是被什麽给藏起来,掩盖在假象之下罢了。
  想到此,他无意间松了口气。


☆、12 你会救我吗

  後来,养父母打算去兰桂坊找老朋友,要若晓和若暮坐车先回饭店。说实话,若晓真的很累,也很想回房间休息,但是……
  天晓得父母不在,两人在房间会发生什麽恐怖的事。光想像就腿软,她说什麽也不要回房间。
  「呃……我们去顶楼看夜景好不好?」两人走进饭店大厅,她便故作雀跃地嚷着。若暮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吓得她连忙缩起脖子「听说上面夜景很漂亮,我想看看……」
  这一听百分之百是藉口的解释,让他忍不住坏心眼地凑近她耳畔,贴在她耳朵上呢喃似的反驳道:「才怪,你是怕我又强暴你了你……不是吗?」
  若暮温热的气息如同他的嗓音,湿润地像带有什麽不妙的暗示意味一样,若晓虽然竭力试着忽视,却仍忍不住脸颊通红起来。
  这样就算了,更要命的是……
  随着他那恶魔似的低语,她忽然下腹一热是怎麽回事?
  若晓的身子经历昨日那一晚,似乎变得有些奇怪,硬要形容的的话,就像全身绷紧似的非常敏感,彷佛只要轻轻一弹,就会像断线的弦一样断掉。
  若暮肩臂似有似无地磨擦过若晓的肩上,他绝对是故意的!若晓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加快脚步往电梯走去。
  同时,眼前三台电梯正中间者刚好开启了,里头陆续走出几对男女,若晓看见连忙跑上前,抢先进了电梯。反观若暮步伐依旧,他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看了实在很讨厌,若晓有刹那间真的很想把电梯门关起来给他点颜色瞧瞧——但她坏念头才刚冒出两秒不到,若暮长腿一伸便进了电梯。
  电梯门关上,若晓慌张地按下顶楼的按钮,密闭的狭小空间里,一股难以形容的暧昧氛围不知不觉地满溢其中。
  他好笑地看了她一眼:「想把我关在外面?」
  她眨了眨眼,躲开他目光,往电梯後透明的景窗靠过去,被看破想法的感觉实在有种说不出的别扭。
  电梯缓缓地上升了。
  若晓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窗外,随着高度的上升,五光十色的夜景如碎钻般耀眼,她像个孩子似的着迷看着,窗下露出海景,衬着难以记数的大楼灯光,在海面上相映升辉。
  若晓看着,没有说话。透过洁净窗户的倒影,她可以看见礼若暮的脸,他倚着另一边,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那张与自己十分相似的脸庞,遭遇梦魇般过去的他,就在她身边。虽然晚了十年,但他和她,仍然是在一起了。不论他改变了多少,他到底是她唯一的兄长,或许,她甚至可以这样解释,唯一一个真正爱着她的人。
  她咬住下唇,又有些气恼起自己来,她对礼若暮这家伙的感情实在太复杂了。他那样对自己,她应该是恨他的,可她却无法放下自己的歉疚,心底又残留着对他的依赖,所以她根本无法狠下心来对这个人。
  即使他做了更多更过分的事……恐怕也是。
  礼若晓你这个没出息的大笨蛋,若晓在心中暗自骂着自己。她对若暮这般又爱又恨的最终原因,就是因为她根本无法割舍掉任何爱她的人。
  若暮是爱她的吧?否则这十年来他不可能从未把真相说出口,而是隐在心里,而最後那伤口始终未好,所以化脓了,他才会把这股恨发泄在自己身上……
  想到这里,她忽然警戒地抬起头,往後稍为挪了点,瞪着若暮警告道:「我先告诉你,这、这饭店电梯里可是有装监视器的喔。」
  若暮不太在意地对她斜嘴一笑:「说到饭店偷情,我比你了解太多了。」
  「你怎麽老是把这种话不当一回事似的说出口!」若晓气急败坏地打断他的话,微微握起拳头「那种事…那种事情……」如果早知道的话,她一定……
  「你知道了的话,你会救我吗?」若暮低沉的嗓音在她头上响起,若晓抬起头,看见他专注的眼神正拗直地望着自己,像要把她穿透似的盯着。
  「我……」
  「别转开目光,你看着我。」若暮颀长的手指豁然抵住她下颚,他面无表情,但却像乞求答案似的重复问着「你告诉我,如果我告诉你我拿到那次的理事会助学金是因为我上了他的宝贝独生女,你还能像那样说我很厉害,做什麽事都会成功吗?你——你不会觉得我很肮脏吗?」
  若晓一夕间震慑住了,她漆黑的眸子映着若暮冰冷的脸,唇颤抖着,像随风摇曳,刚绽放的樱花花瓣般鲜嫩欲滴。
  电梯仍缓缓上升着,夜景益发惊艳,但两人都无心欣赏,只是怔怔地望着彼此。
  「我…我在你眼里是那样吗?」若晓悄声回答,双眼没有犹豫,只有坚决「我一定会不顾一切地救你的,哥哥你知道的。」
  说谎……若晓,你根本救不了我。
  若暮叹气,用力地抬起她的脸,然後,偏着头,轻柔吻上她那怜悯自己的双唇。
  而他,也没有被她拯救的资格。


☆、13 没有拒绝这吻的理由

  当若暮的唇贴上若晓的唇上时,她第一个念头是这混蛋又来了,真想抬起脚随便往他身上踹下去——但这个反应只闪过不到一秒就打消了。
  因为,眼前朝自己逼进的若暮,神情是那样温柔,那样无助,比起欲望,他似乎更像在恳求着什麽,某种令人迷惑的情感占据了彼此心中,或许是孤独,也可能是同情。
  他们,需要彼此。
  身旁是璀璨夺目的美丽的夜景,若暮没有犹豫,双眼注视着若晓,柔软的嘴唇浅探上她的唇,轻轻地擦过她唇间,时而轻柔地抿起,包覆住她那如花瓣般的柔软嘴唇,一次又一次地抚吻着,双手也在不知不觉间,揽上若晓的腰间,环住她,像捧着锺爱玩具的孩子般温柔。
  对若暮而言,其实他是惊讶的,甚至带点恐惧。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为什麽会忽然渴望这个少女的亲吻,而不是更直接的官能性动作。他吻她,这动作被後的意义到底代表了些什麽?当然,他绝对不是第一次吻着女人,对於接吻这把戏,他绝对称得上是高手,但在没有任何利益考量为前提下吻一个人,对他而言是从未有过的。
  最开始的吻并非单纯的生理冲动,而是隐概了更多无法清楚说明的意义,这吻像某种仪式,一开始是那样小心翼翼地探取着,安抚若晓似的轻柔,慢慢解开她的防备。
  若暮试着用他的理智去分析、思考这一切看似自然而然的举动,却徒劳无获。这绝对与他的报仇背道而驰,他胸口甚至不自觉一热,麻麻痒痒地紧缩起来,前所未有的感觉,正像毒药般麻痹他的知觉。
  随着若晓松懈下来,他的吻也逐渐沾染起更强烈的渴望。舌尖在此时,伸进她微启的口中,拨挑着。
  光滑的舌头探索着在她口中舔拭着,享受着她羞涩的反应,模糊的呻吟。她的上颚间非常敏感,只要轻轻一舔,就会不自觉地战栗。
  全身的力气,也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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