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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干:女人,军婚如山-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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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他自私也好，说他无情也罢，他就是觉得，那样的人不值得去救！老天爷说不定就是故意惩罚他，才让他得了这个病呢！
“可是，那是我的亲生父亲……”秦微澜心里乱极了。自己不想去救，可是又觉得出于道德礼仪，她应该义不容辞的去救，于是，自相矛盾的喃喃自语，“我不想救，即使他是我的亲生父亲——”
苏云翔怎么会不理解妻子此刻的矛盾和纠结，连连吻着她，低低的哄，“不想了，咱们不救……”
可是，这件事情牵扯到的毕竟是一条生命，哪里会是单纯的做选择题那么容易。秦微澜彻夜难眠，连带着苏云翔也跟着辗转反侧，看着外面的天色已经是凌晨过后了，秦微澜还是睡不着，一闭上眼，脑子里就会想到那个躺在病床上面容苍白憔悴的“亲生父亲”。
怕自己翻来翻去会吵醒好不容易刚入眠的丈夫，她轻手轻脚下床，打着赤脚一个人出了卧室。
燥热了一天的空气，终于在凌晨过后凉爽下来，秦微澜穿着薄薄的睡衣，坐在客厅的露天阳台上，看着外面的夜幕，吹着一阵阵的夜风……
脑海里又不由自主的想起来小时候一个人上学的情景，那时候总是会看到好多父母接自己的孩子上下学，可是她那么小，每天一个人上学放学，还要翻一个小山头，别的孩子会有妈妈抱着，爸爸背着，而她，永远都是一个人来来去去，她曾经多少次羡慕的父母呵，永远只会出现在她的梦里，还只是一个模糊的身影——
而现在，在她已经习惯了没有父母的生活，已经快要忘了这些儿时的梦想时，那个父亲却突然出现了。
可是，他却病了——
到底是要不计前嫌的救治他，还是就这样让他死去？救他，她不甘心；不救，她刚出现的父亲很可能就像昙花一现又没了……秦微澜无措的凝望着幕布一般的星空，阵阵叹息。
苏云翔只是浅眠，秦微澜下床时他便已经感觉到了，原本想给她一个人静一静的空间，可终究是不放心的找出来，看着坐在冰凉地板上的妻子，他亦是无奈的一叹息，迈步过去，“秦秦……”
第一百九十五章 还恩
秦微澜的沉思一下子惊醒，回首抬眸见丈夫也是打着赤脚过来了，歉意的笑，“云翔，我又吵着你了？”
男人也席地而坐，双臂自然的拖过女人娇小的身子放在自己的怀里抱着，察觉到她臀部冰凉的触感，他大掌温柔的抚过去，却没有一丝暧昧下流的意味，“小傻瓜，夏天也会感冒的好不好，地上这么冰！”低沉的嗓音在夜半时分格外的动听，透露着宠溺的气息。
秦微澜心里一团乱麻，真是心有千千结，哪里还有心思顾虑到冷不冷的，如今被男人抱住怀里，他身上暖暖的温度隔着两层薄薄的布料传过来，她才觉得自己浑身都是冰凉凉的，不禁打了个寒战，“是有些冷呢……”
一听她说冷，苏云翔直接抱着她就要起身，“那进屋去——”
“不要！”秦微澜拒绝，拉着男人的衣服，“就坐在这里吧，夜空真好看。”昏暗中，见男人皱眉不同意，她柔柔的劝，“你抱着我，我不觉得冷了……”
“哎，真拿你没办法……”苏云翔又坐下来，把她当做小孩子一般在怀里紧了紧，“可以不？”
秦微澜被他打横抱着放在怀里，那种感觉像极了父亲抱着小女儿的姿势，不禁打趣，“我觉得，你才像我父亲呢！”
男人一凛眉，额头抵下来，压在她的额头上，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磨牙道，“我有那么老么！”
“什么呀！我是夸你的形象高大伟岸好不好！”女人娇笑。
“哼，那还差不多！我才不要这么大的女儿呢，又不听话，尽让人操心。”苏云翔搂着她轻轻的摇，昂着下巴不屑的道。
秦微澜伸手捏一下他的下巴，“你想要还要不到呢！”
两人一阵打趣，终于让秦微澜沉重了一天的心情放松了不少。他总是这样，无论她遇到多么大的麻烦和难题，伤心和不快，他总是会用一些无厘头的话题转移她的注意力，让她再不知不觉中就开心起来。
老天爷待她真的不薄呢。虽然没有父母的疼爱，可却又一个胜过天下所有男人的丈夫，她又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纠结了许久的心思一下子有了答案，秦微澜看着男人的下巴，忽的悠悠道，“云翔，我想好了。”
苏云翔也不问她想好了什么，又或许已经知道她想好了什么，只是低下头亲一下她的嘴角，“那就好，想做什么就去做，不要想那么多，最坏的打算不过就是当做那个人从来没有出现过——反正，你有这么好的老公，有一个合合满满的大家庭，咱们不羡慕其他了的！”
他前面的话还是认认真真的，后面的突然就自卖自夸起来，秦微澜忍禁不俊，又抬手捏一下他的鼻子，“自大狂！”
苏云翔任由着她捏着，瓮声瓮气道，“怎么自大了？我说的都是实话。”
他的鼻子被捏着，说出口的话就带着回音一般粗声粗气，秦微澜一下子笑出来，放开手，“好了，我困了，你抱我去睡觉吧——”
苏云翔老老实实的起身，恭恭敬敬的答，“遵命，女王陛下！”
苏云翔其实很累了，前一天晚上纵欲过度，第二天又忙了一天，晚上好不容易爬上床，又被妻子吵得翻来覆去睡不着。现在，见她的心情终于好了，再躺上床时，他的困意也像潮水一般涌来，一倒下，一只手放在女人的颈下，另一只搂在她的腰间，一用力，把她完全纳入怀中，命令道，“睡觉，不许再想了！”
秦微澜与他面对面，看着他明明累的眼都睁不开了，却还是陪着她折腾，不由得深深感动，主动凑过去在男人嘴角亲了一口，低低缓缓的道，“老公，谢谢你，嫁给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
男人已经是微微的鼾声，可是听到她的话却像是本能反应一般，英俊的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手下更用力一些搂紧她。
王志文因为前一天的意外，身体已经到了不能再拖的地步。手术原定于上午十点，本来因为血液不足无法进行的，可是他的病情恶化的太快，如果再不手术，即使以后能凑到足够的血液，手术也起不到作用了。
专家组讨论决定，还是按照原定计划进行手术，争取最大的可能挽救病人的生命。已经有两位志愿者捐献了血液，医院血库里原本还有一些存血，几番斟酌，如果手术顺利的话，这些血液已经够用了。
手术上午十点准时进行，王志文做麻醉之前，还怀着最后一丝希望，希望能看到秦微澜出现，可是，等他被麻醉完完全昏迷过去，秦微澜还是没有出现。王志文无比失望悔恨的进了手术室，接受一场生死未卜的考验。
吴倩蓉和王璐，以及吴倩蓉的父母等人都赶到了医院，等候在手术室外。看着已经亮了三个小时的手术红灯，一家人都是忐忑不安的坐着，焦急的情绪越来越浓烈。
王璐见母亲魂不守舍的样子，纵然心里也担心，可还是安慰道，“妈，不会有事的，不要紧张。”
吴倩蓉看看女儿，又看看父母，无措的点头，可眼里的焦急慌乱一丝也没有少。
正说话间，手术室的门忽然推开，一个护士闯出来，“病人家属在哪里？病人现在出现紧急情况。”
吴倩蓉和王璐吓得面色一白，惊慌的扑上去，“护士，护士，我丈夫怎么了？”
“我们在手术的过程中发现新的癌细胞，手术时间必须延长，但是血液不够，病人生命体征很弱，必须要马上输血，否则危在旦夕。”护士赶紧解释。
吴倩蓉双腿一软，一下子靠在墙上，面色发白半天说不出话来，王璐急的都要哭了，一边扶着母亲，一边问护士，“还有多长的时间？”
“一个小时吧，里面的血液最多只能维持一个小时了。”
“好，好——”王璐也乱了阵脚，胡乱的点头，“我们一定马上筹集，马上……”
扶着母亲在一边坐下，王璐拿出电话，看着秦微澜的号码犹豫再三。吴倩蓉见女儿还在犹豫，不由得哭着喊，“还愣什么！那也是她的父亲，凭什么见死不救！天下有她这么狠心的女儿吗？！”
王璐听着母亲的话，心里的气愤不打一处来——也不想想你们当年对人家母女做了什么，是个人都会憎恨！可是，现在不是争辩这个的时候，时间就是生命了。
正要拨下号码，走廊里匆匆忙忙的传来一个急速奔跑的声音，“小璐！”
王璐一怔，倏地回头，见秦微澜仓皇的出现了，顿时一惊，“澜澜！”
看着手术室门上亮着红灯和守在门外的人，秦微澜便已经明白，怕是“父亲”已经进了手术室，“小璐，对不起，路上堵车，我来晚了。”
王璐看着秦微澜此刻出现在这里，不禁猜测，“澜澜，你想好了？”
秦微澜还没来得及回答，护士又在催，“家属赶紧的，发动病人所有的亲朋好友，赶紧找血源！”
“小璐，怎么了？！”秦微澜被这种凝肃的气氛吓住，意识到出了问题。
“爸爸手术过程中发生意外，现在手术要延长时间，可是血液不够了——”王璐焦虑的道。
秦微澜一怔，随即反应过来，“护士，我跟病人的血型一模一样，之前已经做过了比对，抽我的血吧！”
王璐和吴倩蓉都是一惊，刷的看向秦微澜。
“澜澜，你愿意……”王璐震惊的问，难道她接受了父亲？
秦微澜看着手术室的方向，那里面躺着的人就是她的亲生父亲，她好奇了二十多年的父亲，如今，很可能又要离开她了。
收回目光，她缓缓的道，“就当是报答他生我的恩情吧，毕竟，没有他，也不会有我……”
“澜澜……”王璐看着姐妹的神情，只能痛苦的喊一声，说不出安慰的话来。
最后，秦微澜一次性献了600CC的血，刚才之前一个志愿者还没有离开T市，接受医院方面的求救后，又立刻赶来了医院，又捐献了200CC，或许是命不该绝吧，王志文终于活着下了手术台。
听到病人手术成功的消息，等候在外的人都是一下子松了一口气，瘫坐在椅子上，秦微澜原本是应该躺着休息的，可还是坐在走廊里等着手术结束，随着那一声福音传来，她心里也是一松，而后起身，准备离开。
王璐和吴倩蓉都是扑上去看着王志文，哪里注意到秦微澜的反应，等到王璐意识到的时候，秦微澜已经走出老远了，她赶紧追上去，“澜澜，谢谢你……”
秦微澜虚弱的笑笑，坚定的道，“不用谢我，我说了，我只是还他生下我的恩情，从今以后，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澜澜……”王璐眸光一痛，就要掉下泪来。
“小璐，你不要说了，我已经决定了。”秦微澜佯装坚强的微笑一下，继续迈着步子，离开。
第一百九十六章 迟来的悔恨
王志文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
吴倩蓉有事出去了不在病房，王璐一个人寸步不离的守着。宁静的夏日午后，懒洋洋的让人昏昏欲睡，王志文微弱的呻吟在病房里散开，正在打着盹的王璐一下子清醒。
“爸，您终于醒了！”见昏迷了二十多个小时的父亲终于睁开眼，王璐一下子扑过来。
“嗯……”王志文刚刚醒来，神智还有些不清醒，看着女儿高兴的样子，也微微笑一下，点点头。
王璐赶紧按下床头的呼叫铃，一会儿，医生护士全都进来，有条不紊的进行检查，“王小姐，令尊恢复的不错，这些天注意休息，好好照顾就行了。”
王璐连连道谢，感激的送走医生。
王志文终于清醒一些了，目光在房间里四处逡巡，似乎在找人的样子。王璐坐在床边，喜极而泣，“爸，你终于没事了，手术很成功，医生说你很快就会恢复的。”
“哦，”王志文漫不经心的样子，显然他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自己的身体上，看着女儿一个人在，才放心大胆的问，“璐璐，澜澜呢……她走了……就再也没有来过了吗？”
提到秦微澜，王璐心里也是百感交集，昨天她匆匆赶来献血，却拒绝看父亲一眼，明明身体那么虚弱还是强撑着离开了，而且留下话，说从此跟父亲再无交集。
想着秦微澜前天说的那些话，王璐也想求证，便刻意提起，“爸，其实……昨天情况很危急的，要不是澜澜，您可能就——昨天……幸亏她及时赶到医院，献了很多血，您才能够成功的做完手术——”
“什么？”王志文震惊，无神的瞳孔一下子瞪大，“璐璐，你说……澜澜她主动给我献血，让我做完手术？”
“嗯！”王璐点头，拉着父亲的手，恳求道，“爸爸，我想她对你还是有感情的吧，毕竟血脉相承。可是，爸爸，你们当年到底对澜澜的妈妈做了什么？澜澜怎么会那么恨你，决定不肯跟你相认呢？”
听女儿说秦微澜居然大度的给他献血，王志文顿时觉得一张老脸无处安放，心里的愧疚更是如潮水一般排山倒海而来，“孩子啊，我确实对不起澜澜的妈妈，也对不起澜澜……”
“爸……”看着父亲瞬间通红的眼眶，王璐便已经明白秦微澜的话属实，“爸，难道，当年真的是你狠心抛弃了她们母女？”
王志文虚弱的病容痛苦悔恨的扭曲，艰难的点点头，只是不停的后悔道，“是我对不起她们母女啊……”
“爸，这……中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志文原本精神不济，可是那件事已经浮出水面，此时此刻就像是一块巨石压在胸口一般，沉重千钧，如果再不说出来，他怕他会被无止尽的悔恨淹没——
王璐也不急，静静的等着父亲平静下来，缓缓的开口——
“我跟澜澜的妈妈是在外打工时认识的，也算是自由恋爱，后来觉得彼此不错年纪也不小了，就结婚了——我老家在大山区，太贫穷了，结婚后就跟着澜澜母亲这边的亲戚住在一起……一开始，我们感情还算不错，可是结婚没几个月，我们之间的矛盾就慢慢显露……我住在澜澜家里，在村里都被当成了上门女婿，澜澜的母亲本来就是那种比较强势的女人，我又住在女方家里，自然而然，澜澜的母亲就成了一家之主……我们之间的事情都是澜澜的母亲做主，很多时候，她做什么决定都不经过我的同意———
我虽然家里穷，可并不代表我没有志气，那个时候，村里人都当我是倒插门的女婿，出门在外自然少不了一番冷嘲热讽。回到家，还要被澜澜的母亲喝来喝去，渐渐的，我就开始不满……新婚的新鲜感过去之后，我们之间就开始常常争吵……”
王璐听着父亲的话，又联想到这些年父母相处的模式，一时有些不敢相信父亲口中的那个“他”与现在这个是同一个人吗？在她的印象中，父母之间，同样是母亲强势，父亲永远都是唯唯诺诺不做主的一方，他怎么又没有反抗呢？
王志文看着女儿疑惑的神情，岔开话题，问，“你是不是好奇，为什么我跟你母亲之间，我又从来不反抗，总是你母亲说什么就是什么？”
王璐点点头，“是啊，而且，很多时候，明明是妈错了，您也不辩解……”
王志文叹息一声，无限惆怅，“已经错过了一次，难道还要再错一次吗？”经过了第一段婚姻的失败，王志文已经有些认命了。而且，不跟吴倩蓉争辩抗争，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吴家的势力。
王志文娶了吴倩蓉，接手了吴家的产业，一下子从一个默默无闻辛苦劳累的打工者成了一个上市公司的总经理，男人有谁不喜欢财富地位的？为了坐稳这个位置，他二十多岁了又重新读书钻研商战，学会如何经商，如何管理。或许他天生就是这块料，几年下来，居然也做的有模有样，吴家的产业不断没有萎缩，反而扩张了出去。
王璐点点头，心里一下子又同情起父亲，难道真的有所谓的命运吗？父亲这辈子都逃脱不了“妻奴”的命运？
“那，您就是因为在澜澜母亲家被轻视，而坚决离婚的？”
王志文叹息一声，继续回想着当年的往事，“我们一开始只是争嘴吵架，后来慢慢发展到打架……我出门在外被村里人嘲笑了，回家了就会跟澜澜母亲怄气，两人互不相让，矛盾自然是不断升级——澜澜的母亲骂我没出息，说我只会跟女人斗争，渐渐的也看不起我。澜澜母亲长的漂亮，在村里很多年轻人喜欢，我们之间的关系不好之后，她就开始跟外面一些男人眉来眼去……我由此更加觉得这个女人不可理喻，甚至觉得她有些放dang……后来，我终于忍受不了这样的日子了，一气之下就离家出走，重新去外面打工了——”
王璐听着父亲的讲述，心里不由得一阵阵发凉——如果父亲的话属实，那么澜澜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这样的，不知道会伤心成什么样子。
“我走后差不多两个月时，同乡人传来消息，说她怀孕了，带话让我回去……”说道这里，王志文的声音有些颤抖，眸中的情绪透着心痛的光芒。
“那，您回去了吗？”
“……当时没有。”
王璐想到秦微澜的话，问，“是不是那个时候，您已经认识了我妈妈，并且已经坏了我？”
王志文摇头，“那个时候，我确实认识了你妈妈，但是我们没有——我不想回去，是因为我怀疑她根本就没有怀孕，或者说即使怀了，那个孩子也不是我的……”
当年，他们夫妻关系不好，自然是很少做那件事，他都走了两个多月，突然传来消息说妻子怀孕，王志文想到妻子与村里年轻人不清不楚的关系，首先想到的就是那个孩子是野种！
“啊……”王璐一惊，脊背上一阵恶寒，“那澜澜到底？”她想问，澜澜到底是不是父亲的亲生女儿？
王志文痛苦的点点头，“是的……”
后来，他回去之后，澜澜母亲态度一下子改变了很多，主动的承认错误并且保证以后一家人好好过日子，并且保证孩子是他们亲生的。如果说那个时候他还怀疑的话，那么后来澜澜母亲抱着孩子投河自尽，则彻底的证实这个孩子确实是他们的。不然，那个时候澜澜母亲已经离婚，他也离开了，如果孩子是前妻跟村里其他人所生，那他们可以名正言顺的一起生活，前妻为什么还会选择轻生？
想到当年得知前妻抱着孩子轻生的消息时，王志文痛不欲生。可是那个时候吴倩蓉也生产了，而且孩子早产两个月，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早产儿身上，哪里还有心思去想别的。
王璐点点头，澜澜肯定是父亲的亲生女儿，连血型都一模一样，这种概率太小了，除非是亲生父女。
接下来的问题，王璐没有再问了，想必父亲当年也是因为怀疑澜澜不是亲生的，所以才会在澜澜母亲生下澜澜时毅然离婚而去。
王志文曾经以为这件事这辈子也不会再被提起，可没想到如今再一次重提。更没想到的是，那个女儿居然还活在人世！老天爷是给他赎罪的机会吗？
“璐璐？”隔了很久，王志文的情绪恢复一些，叫女儿。
“嗯？”
“你能帮我把澜澜找来吗？”王志文吞咽一下，才艰难的道，“我欠她的太多，既然现在重逢，我想好好的补偿……”经历了生死，王志文对人生看得更加透彻，功名利禄又算什么，亲情才是最重要的，他想要弥补这个失散多年的女儿一个家，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
王璐想着秦微澜昨天离开时的决心，斟酌一下，还是点头答应，“爸，您安心养身体吧，我一定尽力说服澜澜来看看您。”
“嗯……”说了那么多话，王志文早就疲惫不堪了，闭上眼，一颗浑浊的泪从眼角滑落，他艰难的抬手，“你去忙吧，我……睡会儿——”
苏云翔这些日子太忙，便千叮咛万嘱咐，让秦微澜献血之后一定要回苏宅住一些日子，等他休假回来，再来接她回世外桃苑。
秦微澜不想让他工作这么忙，还要分心担心她的身体，于是乖乖的回去了。
夏月心听说儿媳妇做了好事，献血给一个稀有血型的病人做手术，见她回来，便像是伺候坐月子的女人一般，无微不至。
看着夏月心又端着补汤进来，秦微澜赶紧放下电脑，接过汤碗，“妈，我都还不饿呢，又要喝汤。”
夏月心一摆手，严肃的责备，“你这孩子，怎么一点都不懂得爱惜身体。我是不反对你义务救人的，可是你这个血型，我专门问过医生，挺复杂的，你现在跟云翔又打算要孩子，不赶紧把身体调养好，万一恰好这个时候怀孕，对你对孩子，都很不好的！”
听完婆婆的话，秦微澜一阵感动，长辈永远心细入微，提前就想到很多事情，乖乖的喝完汤，“妈，这两天都是您照顾着我，我觉得身体恢复的不错了，您想吃什么，晚上我下厨吧——”想着自己不过是献个血，就让长辈端吃送喝的照顾了几天，秦微澜觉得不好意思极了，哪有做人儿媳妇做的这么大牌的？！
“要你下什么厨？我也闲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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