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亿万光年-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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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小杨提督!”
又一阵澎湃的掌声响彻天地。诺薇卡在众人的拥戴下,被奥斯汀上前抱起来,转了好几个圈子。笑声和赞美的声音融合在一起,让这个杨舰队的第二故乡充满了无限生机。
在胜利的喜悦之后,半个小时之后,坎普兄弟被带到了会议室。尽管古斯塔夫和卡尔和卡尔都觉得郁闷非常,但两人都想知道,那位神机妙算的敌军指挥官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见到他们的时候,巴拉特的士兵们都去休息了,只剩下巴格达胥、叶莲娜、苏尔、奥斯汀、邓肯等几个主要官员陪伴在诺薇卡身边。
首先抬起头来的卡尔惊呆了,那坐在正前方的人,真是敌军的指挥官吗?一个只有十七八岁的少女,梳着辫子,身材娇小玲珑,面若梨花。就算她身上穿的是军服,也遮掩不住自然纯真的美丽,那种悠闲且缺乏威信的样子,让卡尔几乎气得要狠狠的打自己几个耳光。帝国军校的秀才兄弟,居然会败在区区一个少女手上!
走得离诺薇卡近了一些,古斯塔夫才抬起头,他的反应更多是惊愕。
“杨……威利?”
“哥哥,你说什么?”
卡尔以为自己听错了,古斯塔夫面对这个少女,竟然会叫出杀父仇人的名字。
“你是不是头脑不清楚了?她明明是个小姑娘,怎么会是我们的杀父仇人杨威利呢?”
“我没有头脑不清,你难道不觉得她长得很像杨威利吗?”
卡尔定睛一看,脸上的表情已然变了。哥哥并没有说错,尽管没见过杨威利本人,但在他们小时候,就在报纸杂志上看过杨的照片。坎普一级上将战死后,兄弟俩发誓要为父亲报仇,早就记熟了那张令他们愤恨的脸。而眼前的这个少女,的确让他重新记起了那个永远不会在心底抹煞的面容。
“你们两位就是帝国军驻伊谢尔伦要塞的指挥官坎普兄弟?”
诺薇卡礼貌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向两人行了军礼,让兄弟俩觉得诧异。
“我是巴拉特临时舰队指挥官——诺文斯卡娅。杨。两位如今来降,我理应以礼相待,请坐。”
“你说什么?你姓杨?旧同盟的杨威利是你的什么人?”
古斯塔夫上前一步,更为惊讶的询问。
“是我的父亲。”
就在诺薇卡说明的时候,卡尔已经愤怒的扑上前去,想掐住少女的脖子。奥斯汀眼明手快,飞身挡在了诺薇卡身前,右手一拳打在卡尔的面门,跟着左手一勒。卡尔就算再怎么凶猛,也抵挡不住奥斯汀的一身怪力,刚才那一拳,已经将他打翻在地,一把明晃晃的战斗刀抵住了他的咽喉。
“好不讲信用的家伙,说好是来投降,我看是想暗杀我们的指挥官吧?”
奥斯汀摁住卡尔,邓肯也同时抓住了古斯塔夫的右手。
“哼,算我们兄弟失策,没能杀死杨威利的女儿,给我们的父亲报仇!现在我们落在你们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就算我们兄弟做鬼,也要杨威利的女儿死无葬身之地!”
“住口!”
奥斯汀又是一拳打在卡尔脸上。卡尔的嘴角流着缕缕鲜血,却还不忘对诺薇卡破口大骂。古斯塔夫看着弟弟连捱两次打,万分心疼,但他也无法控制自己心中的怨怒。可是,他此刻恨的并不是杨威利,而是当年父亲死在杨手上,如今他们兄弟也落在杨的女儿手上。坎普家辛苦获得的功名,一切的一切,两代人的艰辛努力却都偏偏葬送在了杨家人手里!
“为什么会弄成这样?坎普家尽心尽力为帝国效忠,父亲战死,我们兄弟二人被俘,难道都是为了要成就杨家的丰功伟绩吗?”
古斯塔夫仰天长叹,握拳的手上浮现着突起的青筋,汗落如雨。
“我听母亲说过坎普一级上将的事。”
诺薇卡缓缓的走到古斯塔夫面前,再次向他行了军礼。
“当年要塞之战的事,坎普一级上将的确战死在家父的手上。但那时候两国的战争在所难免,家父本不是一个好战的军人,同样不希望结局会是如此。我知道我在这里跟两位表示歉意,你们绝对不会接受,但我依旧想代替去世的父亲,向你们说一句对不起。如果换作是我,我可能也会跟两位一样,想杀了仇人的女儿吧。可如果我要报仇,我会在战场上堂堂正正击败我的仇人。所以,你们两位请回费沙去吧,我也期待着有一天你们能亲手为父报仇。”
“你说什么?要放我们回费沙?”
古斯塔夫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奥斯汀却更觉得莫名其妙,“诺薇卡,你是怎么回事?好不容易把他们抓住,你却要放他们走?”
“我不但要放他们走,还要把他们麾下的残留部队都放回费沙去。”
诺薇卡摘下头上的军帽,淡淡的说。
“这场战争中,虽然我军没有重伤者,帝国军却有死伤。我不愿意看到有人流更多的血,也不愿意战争频频发生。如果亚历山大皇帝能因为伊谢尔伦的事,收回之前取消巴拉特自治权的命令,我也不会再上战场打仗了。”
“可是诺薇卡……”
“奥斯汀,你什么都不要说了。我爸爸本来就欠坎普兄弟的父亲一条命,我这次放了他们,以后也不用对他们感到愧疚。”
“我们可不要你猫哭耗子假慈悲,杨威利害死了我们的父亲是铁的事实,不管你怎么补偿都无法挽回!”
卡尔皱着眉头,两眼燃烧着愤恨的火焰,好像疯狂的野兽,要把诺薇卡一口吞下去。
“诺薇卡,人家好像根本不领情呢。”
迟迟未开口的巴格达胥,在这时突然说话了。
“卡尔。佛朗兹。坎普是吗?你哥哥好像比你会做人一点,我想他没发言的原因,是因为诺薇卡刚才的话。你们的父亲是在战场上死的,而且打败坎普的人是杨元帅,跟他的女儿有什么关系?原来所谓伟大的银河帝国军人,是喜欢大欺小、男欺女的混蛋。你不要觉得我是在开玩笑,相信巴拉特王牌情报员巴格达胥的名号,帝国的军人也不会陌生吧。虽然我们善良的指挥官不跟你计较,可我的心胸似乎比较狭窄,嘴巴也比较烂。说不定什么时候,我会把你今天在这里的所作所为,变成全银河系都知道的新闻吧。”
“你……”
巴格达胥的话说得很轻松,卡尔听着却如芒刺在背。尽管自己怒气冲天,但为了不让亚历山大皇帝的英名被抹黑,只好闭上了口。
“我愿意留下,只要我弟弟回费沙就够了。”
古斯塔夫忽然开口。
“哥哥,你……”
“败军之将,本来就该死在敌军手里,或者成为战俘。对我们帝国的军人来说,战败之后回国,的确是一件非常不光彩的事。但是如杨威利的女儿所说的一样,我们军人要报仇,暗杀才是最可耻的手段。听说巴拉特自治领为了崇尚民主自由的思想,对战俘的待遇并不坏。我要你回国,不是要你丢人,而是要你有带罪立功的机会,当你和我国的军队在战场上打败杨威利女儿的时候,也就是我回国的时候。我就是要在巴拉特舰队中,看着这个女孩子如何被我国的舰队击败。到那时候,就算我们都死了,也会对天堂里的父亲说,杨威利不败的神话已经破灭。”
第五卷 离弦篇 第四十七章 挽弓,离弦之前(上)
巴拉特宇宙舰队总司令佛兰西斯。拉莫尔。培林,带领着舰队的残余兵马,依旧在惠比斯底星域出口处与帝国元帅缪拉的舰队僵持。而正当他们准备出兵拼死一搏的时候,通讯兵却传来消息:帝国舰队全舰撤退,向巴拉特方示意战斗结束。而帝国军为何要结束战斗,原因不得而知。
奥特拉重新走上培林的旗舰“亚特朗”,明显发现老元帅额上的皱纹仿佛浅淡了些。或许,培林已经准备好了牺牲,而帝国突如其来的退兵消息,反倒消磨了他的斗志。当元帅转过头来看到他时,嘴角露出了一个会心的微笑,仿佛让周围的紧张气氛也烟消云散了。
“元帅,到底是怎么回事?敌军明明已把我军逼入绝境,为什么会突然撤兵?”
如培林所想的一样,奥特拉一定会提出这样的问题。
“难不成是他们国内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你会认为是这样?”
“如果不是因为国内有重大的事,我实在猜不出别的理由。”
“情报员在一分钟前刚刚得到消息,好像是帝国的某个要塞失守了。”
“要塞失守?”
听了老元帅的话,奥特拉疑惑万分。
“帝国的要塞并不止一个,如果因为其中一个要塞失守,而要下令宇宙舰队撤兵的话,也太唐突了。”
“如果失守的并不是别的要塞,而是杨舰队曾经的家呢?”
培林摸着腮上的花白胡子,深邃的眼睛望向远方,尽管根本望不到彼端的世界……
对于伊谢尔伦要塞失守一事,吃惊的并不只是巴拉特舰队。帝国旗舰“帕西法尔”上,缪拉紧锁着眉头,看着远处的太空,从接到消息开始就失去了别的表情。尽管自己曾经担心过伊谢尔伦,但要塞居然会在这个时候失守,而且是被尤里安。敏兹以外的人夺取,实在令人无法想象。桌上的薄荷酒,他再没有心情喝下去,副官麦克雷也跟着元帅一起发愁,整个旗舰都沉溺在愁云之中。
“元帅,下官有一点不明白。既然巴拉特派出庞大的宇宙舰队跟我们在惠比斯底开战,若要再派舰队去伊谢尔伦,我们应该可以打探到情报。但是伊谢尔伦失守,我们的情报员竟然完全没有查到。”
麦克雷终于首先打破了沉默。
“刚才的情报是卡尔。佛朗兹。坎普准将发来的。坎普兄弟向来同心同德,甚至可以同生共死。既然古斯塔夫。伊沙克。坎普准将没有回来,那他的弟弟为何会丢下哥哥一个人?”
“我想,卡尔应该是被敌人放回来的,而之所以他愿意独自回来,一定是古斯塔夫的意思。如果敌人要处死他们两个,他们中的任何一人也不会独活。”
“这也太离谱了吧?敌人既然夺取了要塞,俘虏了要塞指挥官,照理说即使他们不处死两位准将,也会把他们送回海尼森的战俘区,没理由放他们走啊。”
“如果敌人的将领并不是一个喜好杀戮的人呢?”
“元帅的意思是……”
“当年杨威利夺取要塞时,明明把我军打得溃退,却并不愿意连续发射主炮,伤害更多的人。他要我军逃跑,表面上看来很荒谬,但我国的军人们真的就那么愿意死吗?那次逃脱的人,事后也称杨威利是名将中的名将。正因为他不像英雄,才更使得那么多人尊敬他,奉他为英雄。看看现在吧,目前巴拉特的杨舰队并未出动,尤里安。敏兹也身在海尼森的统合作战部。我们之所以查不到那支舰队的来历,也许它根本不是巴拉特的正式舰队,只是有人临时组成了一个舰队,故意借攻打伊谢尔伦要塞牵制我军。不过,我的确很佩服这个舰队的指挥官。他可以如此巧妙的利用时间差攻打要塞,可以在我派出的精锐部队里安排内应,更可以在某种程度上让情比金坚的坎普兄弟闹出矛盾,从而在战略和战术上同时击败两位准将,占领要塞。据我所知,在战斗上能做到这种程度的人,只有杨威利。”
“您说什么?您的意思是,那个人的足智多谋,足可以跟旧同盟元帅杨威利媲美?”
麦克雷顿时惊呆了。
“为什么不问问回来的坎普准将,那个人到底是谁呢?”
“卡尔如果要说,在他发情报的时候就对我说了。坎普两兄弟是我国军校的秀才,都有着极强的自尊心,我认为卡尔要在回费沙后找我详谈,应该是因为这一仗让他们觉得非常羞耻。”
“是吗?”
“麦克雷,你告诉菲利克斯一声,让他到舰桥来一趟。”
缪拉站起身来,将薄荷酒的瓶盖扣上。他脸上的肌肉颤抖着,仿佛那个不自然的笑容,是在和扣上盖子的酒瓶作别。
菲利克斯在麦克雷的带领下,从驾驶室走上了舰桥。缪拉请菲利克斯坐下,少年却有些不好意思。但对于缪拉叫上自己倾谈之事,菲利克斯并未感到受宠若惊。因为惠比斯底一战,元帅的战略和他心里所想的不谋而合,他天性率直,也从不避讳什么。
“元帅找我到底想谈什么事?”
“这里没有别人,你也不必拘礼叫我元帅。”
缪拉微笑着对少年说道。
“是,缪拉叔叔。”
菲利克斯应了下来,对他来说,还是这样称呼缪拉比较习惯。
“你知不知道伊谢尔伦要塞失守了?”
“有这种事?”
菲利克斯恍然大悟,难怪即将全胜的时候要突然撤兵,他一直弄不懂缪拉的意图,原来是因为这样。
“菲利克斯,你在海尼森呆过一段日子,不久前也有再去过那里。你认为除了敏兹元帅以外,会是谁有这样的能耐,可以巧妙夺取要塞?”
缪拉接着问道。
菲利克斯摸着头想了想,“巴拉特还有一位元帅达斯提。亚典波罗,您应该认识吧?”
“亚典波罗元帅吗?我跟他只有过一个照面,并没有说过话,但这位元帅是杨威利当年的首席副将,我是知道的。尽管他并不像杨威利的名气那样大,但说到实战,毕典菲尔特当年可是吃够了他的亏。那时他充当着将杨威利命令执行的角色,是一个更擅长实战的将领。可我们的情报打听到一些事情,说是他已经调到巴拉特舰队后勤部,应该失去了舰队指挥权才对。”
“如果不是他的话,我实在想不出第二个能和敏兹元帅相提并论的指挥官。”
“难不成杨威利真的复活了?”
杨威利复活?看着缪拉低下头去,默默不语,菲利克斯却突然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诺薇卡。但他也是半信半疑,因为出征前传来的消息,说是诺薇卡已经死了,才让亚力克最终决定了应战。而转念一想,即使诺薇卡并没有死,以她的军衔,绝对不可能自己带领舰队来攻打要塞。尽管自己也没见她真正打过仗,可照缪拉所说,那种精明的战略,那种奇特的战术,果真像是传说中的英雄杨威利再现。难道真是诺薇卡?她根本就没有死?
“菲利克斯,你在想什么?”
缪拉的话打断了少年的思潮,菲利克斯抬头对元帅说了声抱歉。
“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我的确想到了一些事,但我的猜测并没有根据。”
菲利克斯说了一半,又考虑了片刻。
“那个夺取要塞的人可能是诺薇卡。”
“你是说杨威利的女儿?”
缪拉听罢大吃一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个女孩子不是已经死于意外了吗?就算她没死,但她的军衔根本不足以带领一个舰队。还有,即便她是杨威利的女儿,但毕竟是个小女孩。她从来就没有真正打过一场仗,即使演习成绩再优秀,可一个小姑娘怎么能用到这种老谋深算的办法?”
“这也正是我想不通的地方。诺薇卡的确十分聪明,就像我第一次去海尼森时,她帮了我好几次忙一样。我知道我这么说,您可能不会相信,但有时候直觉也很准不是吗?诺薇卡虽然年轻,可她身上流的毕竟是杨元帅的血。您想想看,她可以在十岁就破格入伍,这是银河联邦的军事史上破天荒的事情。既然这种不可思议的事都可以发生在她身上,那么她利用谋略夺取伊谢尔伦要塞也有可能。如您所说,卡尔并没有向您说出敌军的指挥官是谁,像他那样要面子的人,一定是输给了很伤他面子的人,才会连元帅也隐瞒。等到您回费沙之后问过卡尔,一切就都会真相大白了吧。”
第五卷 离弦篇 第四十七章 挽弓,离弦之前(中)
诺文斯卡娅。杨吗?缪拉心中荡涤着疑惑和不安的涟漪,即使自己不愿相信菲利克斯所说,但少年的表情比任何时候都认真,绝对不是在说笑。杨威利的女儿若并未死亡,那为何帝国会收到那样的情报?难道这本身就是一封假情报,是故意要激怒亚历山大皇帝应战的另一封挑战书吗?如果自己的猜测属实,则从一开始,帝国就完全中了巴拉特政府的圈套。来攻击要塞的人,战略战术是可怕的,而更可怕的是那个最初就开始制造事端的人。巴拉特政府里竟然会隐藏着如此可怕的人物,可以完全利用到皇帝的弱点来挑起战争,对帝国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呢?
更多的疑点,不断在缪拉心底滋生,可是要挽回局面已经太迟了。战争,本就像一场特大的洪水,因为雨的沉积,很容易便出现暴涨。然而,想要把暴涨的洪水拦截,付出的代价实在太大,要治理战争这种特殊的洪水,需要的不是别的,而是军人们的血。也许,长期以来令帝国人看不起的巴拉特人群中,从很早以前就躲藏着一头爱好嗜血的野兽,只是那表面披着的华丽羊皮遮盖了狼子野心。
坐在伊谢尔伦要塞总指挥室里,诺薇卡不时打量着室内的一切,仿佛有一股非常熟悉的感觉。大概是因为这里是父亲和母亲曾经工作过的地方,让她自然而然觉得贴心。伊谢尔伦要塞被夺取的事,回去的卡尔到底有没有报告给缪拉呢?培林元帅和三支舰队的官兵们有没有脱险?由于巴格达胥去了情报中心还未回来,她也不知道情况,只是不自觉想起惠比斯底的战役。其实她最大的希望是亚力克能够因为要塞失守一事,撤消他收回巴拉特自治权的旨意。
“诺薇卡,我可以进来吗?”
门口传来奥斯汀的声音。
“都已经这么晚,大家也都睡下了,你怎么还没休息?”
诺薇卡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请他进来坐下。
“我本来的确也准备休息的,但看到总指挥室里还亮着灯,所以就来了。诺薇卡,你问我的话,也是我问你的。”
奥斯汀从身后拿出一瓶烧酒,就着诺薇卡给他的杯子,倒上一满杯,端到嘴边呷了一口。
“你好像是专程来我这里喝酒的一样,不过很可惜,我只会喝白兰地,这里却没有。”
诺薇卡笑着倒上一杯白开水,学着奥斯汀的样子,放到唇边喝了一口。
“喝酒是我一直的习惯,你也知道我从八岁开始就会喝这种烧酒了。我是个粗人,连我爸爸也觉得我像个怪胎,没遗传到他的艺术细胞,但好像真的很适合当军人。”
“在那场肉搏战里,你也是第一次面临实战,难道都没有觉得杀了人之后,心里会很难受吗?”
“难受?也许之前有那么一点点吧。但战斗就是战斗,只要是在战场上,就有人会死,根本不足为奇。”
“什么叫你这种人?你觉得自己生就是杀人的命吗?”
诺薇卡凝视着奥斯汀的眼睛,也猜测着他的内心。
奥斯汀放下酒杯,冲着她笑了一笑。“小时候的你不是也憧憬着战斗,甚至那种欲望比我还强烈吗?所以你选择了成为军人,我也选择了成为军人。现在你竟然会问我这种问题,我该如何回答你呢?或许我也应该问自己,我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命?从小到大,我都活得很简单,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只是把你的爱好当作自己的爱好而已。因为你必须赢得这场仗,所以我会带领蔷薇骑士们,照你的命令和敌军展开肉搏战;因为你需要我的帮助,所以不管死多少人,我也根本不会去思考别的东西;因为你是军人,也极有可能是杨舰队未来的领导者,所以我也会不断的努力,让自己可以成为你手下最锋利的剑。”
他是喝醉了吗?奥斯汀热烈而微醺的眼神,让诺薇卡心头一震。她不由得开始自责,回想着童年时光,这个男孩子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以她的爱好为爱好的?他竟然会为她做到了这种事——这种连杀人都不会去思考是否流血的事?她责备着童年时自己的任性,同样在心底深深谴责着如今的自己。
“像我这样任性的人,不值得你为我那样……这次战斗之前的我,的确还在憧憬着战斗,想象着那种胜利的成就感。可是当这场战斗真正胜利了之后,我却一点也没有成就感。爸爸为何不喜欢做军人,我好像体会到了。当年帝国的坎普一级上将死于他手,爸爸心里一定比我更难受,像他那样一个可以下令让敌人逃跑的人,怎么可能不为因自己而死的人感到心痛?如今,坎普兄弟被我俘虏,我亲眼看到了他们对爸爸和杨舰队的仇恨,我除了对他们说抱歉,什么都做不到。军人和军人之间,尤其是名将,到底要因为战争结下多少仇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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