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亿万光年-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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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好一张利嘴,看来不硬把你扔上飞机,你就根本不会配合我们的工作了!”
方克文勃然大怒,立刻吩咐两个士兵。
“你们俩听着,立刻把他扔到飞机上去,把他给我监视好了!”
“想得美!”
趁押住他的两个士兵稍微松懈,菲利克斯忽然一步跳到三米外的地方,高举起右手大声叫道。
“你们知道我不会说出任何事情,于是就把我带来这个秘密的地方,想秘密处死我对吗?你们未免也太天真了,告诉你们,只要我手上的指环一动,我们大家就没有一个可以活命!”
“可恶的小子,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吗?”
方克文和两个士兵一同拔出了手枪。
“你们如果喜欢玩命的话,就尽管开枪。”
菲利克斯仍旧举着右手,从他轮廓分明的俊朗脸庞上,看不到半点畏惧。
“不妨告诉你们,我手上的指环是小型的杰服粒子发射器!”
“什么?”
对面的三人一听到“杰服粒子”四字,竟不约而同的傻了眼,原本提起的枪自然而然的放了下来。
方克文虽然军事经验并不深,但他毕竟是钟泰来的副官,对于“杰服粒子”,他虽然没有亲眼见过,却也知道其不可估量的厉害。这是由一位来自银河帝国的、名叫卡尔。杰服的化学家发现一种化学物质,本应用于行星规模的矿物采掘和土木工事的杰服粒子,正因它最大的特性就是可在周围一定量的热量或能量中产生剧烈化学反应,进而便能在可控范围内引起爆炸。久而久之,它被转用到了军事上,成为一种高能的粒子束武器,也是高级的气体炸弹。在十多年前帝国与旧同盟的战斗中,杰服粒子就起到过极其重要的作用。
方克文的脸比先前更显得阴沉,只要他或是他的手下一开枪,空气中的杰服粒子立刻就会被光束引爆。若是真如菲利克斯所说,那他们都会在刹那间就被烧成灰烬。
“你们最好考虑清楚,是要开枪还是放我走?”
菲利克斯厉声喝斥着对方。
“我可是从来不怕死的,被人栽上莫须有的罪名,还要接受异国的拘留和拷问,反正已经没有脸面再活了!杰服粒子只要一爆炸,我们在场的四个人连带飞机,都会在几秒钟内烧得灰都不剩,你们如果愿意陪我死,我不介意,来吧!”
“阁下,这小子好像根本不怕死,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一个士兵低声询问方克文。
“呸!一个小孩子,我就不相信他不怕死!”
方克文气势汹汹的瞪着眼睛,他始终不承认自己会输给孩子。
“他只不过是虚张声势,想要我们放他活命而已,不用理会他,给我开枪!”
“菲利克斯!”
突如其来的恶梦,惊醒了趴在母亲病床边的疲累酣睡的诺薇卡。
“诺薇卡,你怎么了?没事吧?”
母亲温柔的手轻轻触碰到女儿的前额。
“妈妈,刚才……我做了好可怕的梦……”
诺薇卡双眼发直,紧紧握住母亲的右手,脸上的肌肉在不住的抽搐。
“我看见菲利克斯被人押到一个隐蔽的地方,有好多人向他开枪,他……他满身都是血,一直在大声叫着我和亚力克的名字……可是,我就站在他的不远处,却全身动弹不得,眼看着他倒了下去……”
“可怜的孩子……”
菲列特莉加同样是一阵心酸。这个从小失去父亲的孩子,十岁就进入军事领域,她已经比别人坚强了太多,然而自己最怕看到的也是她无助的样子。
“诺薇卡,那只是梦而已,别想太多了……”
“铃——”
急促的电话铃响在了最不该响起的时候,母女俩相对望了一眼,最终是诺薇卡壮着胆子提起了听筒。
“喂,这里是总理病房,我是杨少尉……特鲁里兹准尉吗?”
“杨少尉,你要作好心理准备啊!”
听筒里的声音比她想象中还要急促。
“有什么急事准尉只管报告就对了!”
诺薇卡提高了音调喊道。
“昨晚午夜,在离拘留所不远的后山发生了一件事……听说菲利克斯越狱逃跑,钟参谋长的副官方克文中校带着两个士兵追到了后山的一座秃崖上。不知道那边到底出了什么事,菲利克斯身上居然暗藏从帝国带来的气体炸弹杰服粒子……秃崖上就此发生了爆炸事件,在场的四个人连同一架飞机都……”
“你说什么?菲利克斯他……死了吗?”
“杰服粒子的威力非比寻常,你一定清楚吧……”
电话陡然挂上了,诺薇卡顿觉浑身瘫软,像一滩稀泥似的坐在了地上。一切,都是他的命运安排吗?亚力克离开了海尼森,已经令她不舍,自己为什么就不坚持推着菲利克斯同他一起离开呢?如果他早早离开,也不会发生这种令人难以置信的悲剧。或许,自己获得珍贵的友情,只是一场虚无缥缈的梦。
钟泰来坐在沙发上,嘴里仍旧叼着香烟。重复这样的动作,在见过新副官以后,他已经持续很久了。面对着镜子里的影像,他不时喃喃的翕动那爬满了烟黄的嘴唇。
新副官名叫阿尔耐德。佛雷森,是前任副官方克文手下的一名少校。因最近表现比较突出,钟泰来才特意选中了他,并上报他的资料,将他晋升为中校。佛雷森是个棕色头发的魁梧汉子,与方克文同样是三十七岁,据钟泰来所知,此人与方克文是一对面和心不和的暗地冤家。
“阁下,您不是有话要对我说吗?怎么……”
佛雷森此刻就站在钟泰来身边,对于上级的沉默不语感到迷惑。
“这是今天的最后一根烟了。”
钟泰来这才抬起头来,一面将烟头丢进了大理石的烟灰缸。
“其实我并不爱抽烟,所有的烟都是方克文曾经送的,我又转送了许多给别人。最后只剩下一盒,我看了觉得可惜,才想着要两天之内抽完它的。”
“阁下的话,我不太明白,您是说方克文中校他……”
“他现在已经升职为上校了,而我却可能被降职。”
钟泰来轻轻将左手放进衣袋里,眯起眼睛。
“不过很幸运,后山的事情发生了,我却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难道……阁下早就知道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佛雷森不由大吃一惊。
“在十几年前,方克文的确是我的得力助手,不过现在他那一套已经不适用了。即便我加快一步送他上路,他也迟早会被历史的进步所淘汰。”
钟泰来平静的说着话,却字字如针。
“杨元帅坟墓遭袭的恐怖事件,既然从菲利克斯身上查不出线索,也就只能放弃。至于方克文的死,那是他自己找的,怨不得任何人。我并没有表明态度,他却胡乱开枪引爆了杰服粒子,一切是否都是注定的呢?”
“可是阁下,银河帝国元帅瓦列正往海尼森而来,菲利克斯是帝国的人,现在他被炸得尸骨无存,我们可怎么向帝国交代?”
“这我自有办法。”
钟泰来嘴角一扬,重新低下头去。
“你是我一手提拔上来的,如果不想步方克文的后尘,就少说话多做事,先出去吧。”
佛雷森心中畏惧,终于战战兢兢的走了出去。
“诺文斯卡娅。杨少尉,此刻你一定非常不安吧?是不是想再来找我喝杯茶呢?”
缓步走到镜子前面,钟泰来笑着端起了红茶杯。
“你即便是和我玩游戏,也应该适度,不是吗?雏鸟的羽毛尚未长齐,当然比不过老鹰,你仍旧喜欢喝甜蜜的红茶,却尝不出苦茶的美味……”
天幕悄悄暗淡了下来,下雨的夜,哗哗的雨声淹没了雷鸣,只是盼望着次日清晨,又是一个晴天。
第二卷 变奏篇 第十一章 惊变的序幕(上)
没有星光,也没有月色。不知多久以前,安妮罗杰还坐在宁静舒适的卧室里,透过明亮的窗户,欣赏满园火红的蔷薇,此刻从昏睡中醒来,却发现自己已经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这是一个充满着怪异的地方。她惊讶的环顾四周,周围所有的家具竟都有着莫名的熟悉感觉。只是,这感觉不到冬之凉意的房间里没有窗户,她并不能得知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
“夫人,你醒了吗?”
从门口走进一个像是侍从打扮的女人,为她送上一盘各式各样的点心。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安妮罗杰疑惑不解。看那女人的穿着打扮,自己同样觉得似曾相识,却怎么也记不清楚在哪里见过。
“安妮罗杰夫人,她不过是个低贱的仆人,什么都不知道,还是让我亲自来为你解答吧。”
门外的黑暗里,走来一个男子的身影。就在这一刻,那侍女像是非常害怕似的,立刻畏缩着退了出去。
进来的男人个子不高,穿着一身黑黄相间的长大衣,一层透着神秘的青纱,遮掩了大半张脸庞,只有一双闪烁着古怪光芒的眼睛露在外面。安妮罗杰不禁感到害怕,此刻在她面前的奇怪男子,说是活生生的人,却反而更像魔鬼。刚才他走进来的时候,几乎完全听不到脚步声。听他说话的声音,顶多不过是二十几岁的青年人,然而那声调却阴沉得可怕,就是真正的鬼魅在他面前,似乎也要被震慑。
“很抱歉,我不能称你为大公妃殿下,那是新帝国给你的封号,我叫着不自然。我认为还是称呼你为格里华德伯爵夫人来得更习惯,我们很久不见了啊。”
“你到底是谁?”
安妮罗杰更加惊愕,听此人的语气,显然是认识自己的,并且非常清楚自己从前的身份。
那男子没有回答她的话,只伸出右手,揭开了脸上的面纱。那是一张与他年龄完全不符合的清癯面容,或许是风霜的摧残,将他本来应该拥有的青春气息完全折腾殆尽。左脸上三道深黑色的伤痕,留下了永远抹不去的丑陋印迹,仿佛可以从那些疤痕里直接看到颧骨的不规则形状。
“难道……你是……艾……”
看到那恐怖的脸,安妮罗杰反而不再害怕了,更多却的是愣。尽管那张年轻骄纵的脸已经面目全非,她仍旧依稀记起了十几年前那个七岁男孩面容的轮廓。
“夫人总算还会记得我。”
他重新拉起了面纱。
“或许,所有的人都以为我早已经死了,却怎么也想不到,将你从皇宫里绑架出来的人会是我指使的。不久前被选到宫里给夫人做女仆的索菲亚,也是我安排的。没有她帮忙时刻报告宫里的情况,我们的人也不会那么轻易就知道你住所的具体位置,从而用挖地道的方式,神不知鬼不觉的带你来这儿了。”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你抓我来又有什么目的?”
“放心,这里还是费沙境内,不过是一个地下室,离皇宫说远不近,说近也不远。我对你说不上怨恨,我恨的只是你弟弟莱因哈特,抓你来也只是想让罗严克拉姆的新帝国陷入一片惶恐中而已。本来我们已经得知了亚历山大失踪的消息,原想在他离开皇宫之时就暗杀了那小子,但在费沙境内找不到他。于是,我选择了走一步新棋,那就是利用你的失踪来引起帝国的动乱。”
“你想得真简单,希尔德皇太后一定加强了所有的护卫,只要他们还在一天,苟延残喘的反动势力就休想阴谋得逞!”
“既然是阴谋,那可就没那么容易查出来。莱因哈特当年篡夺皇位,难道就不是靠阴谋登上宝座的?这十多年来,我到处流浪,遭受过种种非人的痛苦,本来已经快要失去了自信,想干脆一死了之,却非常幸运在一个新的星球——圣玛赫巴遇到一位旧部。在那里,我们召集了民众,成立了一个秘密的临时政府。因为流落到那里的人,有大部分都是从前高登巴姆王朝被贬或被杀的官员后代。另外,我再告诉你一件事情,索菲亚已经被我的手下灭口了。新帝国那些愚蠢的人,必定会认为当年的地球教还存在着余孽,怎么也不会联想到事情的真相。”
“想不到过了这么久,旧帝国的余部仍旧没有肃清,难道……不论是任何受到人民拥护的国家,都还是会有人要起来反抗吗?”
安妮罗杰低垂着头,面对眼前的男子,她只是为对方感到无奈和可怜。
“新帝国早就是人心所向,为什么你还要想着复辟呢?难道仅仅因为权力,就会让你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
“一个人经历过太多的事,总是会变的,何况我经历的并不只是太多的事,而是太多的苦难。”
男子左脸上的肌肉猛然抽动了几下。
“正因为和新帝国正面交锋的机会还没来到,所以我必须借助巴拉特自治领中旧同盟的力量。莱因哈特夺走原本属于我的东西,我要他赔上十倍,代价就是罗严克拉姆王朝的覆灭!”
奥丁……静夜里的国务外事办公室,米达麦亚没有心思入眠,只是出神的凝视着写字台上的相框。
那是二十年前的老式照片,也是他和罗严塔尔还是上将的时候,在“人狼”和“托利斯坦”两艘旗舰中间照的合影。两人那时都正值英武的壮年,“疾风之狼”笑得很灿烂,右手还不自觉的挠上蜂蜜色的头发,显得有点傻气;罗严塔尔元帅却只是微笑,“金银妖瞳”中带了点自嘲的神色,还有一片凉影,一种深沉且带有锋芒的独特魅力——是傲然和自信,毫无面对女人时的冷漠颓废。
“我说米达麦亚元帅,你这么晚都不休息,原来又是在想罗严塔尔那家伙啊。”
毕典菲尔特的声音忽然响在耳畔,原来他已经叫了好几声。米达麦亚沉思得将醉,竟然完全没有发觉他已经来到。
“陛下已经睡了吗?”
米达麦亚发现毕典菲尔特并没有穿军服,而是将大衣披在睡衣上,嘴里好像还吃着什么药。
“已经睡了,好容易才看着他睡着的,他说想念菲利克斯和母后还有姑姑,我简直都不敢多嘴。”
毕典菲尔特苦恼的用右手支起腮。
“皇太后也真是的,偏偏在这时候不让我们俩回费沙去,我还真怕我有一天急了就对陛下说‘大公妃殿下被人绑架’这样的话了。”
第十一章 惊变的序幕(下)
“皇太后自然有她的意思,我们不用太担心费沙,先照顾好陛下就行了。不过你这个火爆脾气,能忍到现在还没有说话漏嘴,已经算得上奇迹了。”
米达麦亚笑道。
“对了,你怎么在吃药呢?照顾陛下居然把我们身体最好的毕典菲尔特元帅也弄得感冒了?”
“我很快就要迈入半百的老年时代了,身体怎么能跟从前比?再说照顾孩子那档子事情,你也知道很费神,不是吗?”
毕典菲尔特也笑着回应。
“瞧瞧咱们克斯拉老兄,以前挺通情达理的一个人不是吗?现在怎么样?我和他吵的架还不够多吗?说穿了还不是因为他们夫妻年龄相差太悬殊,结果十六年都没有孩子,这就是没有孩子的老人心理变态的悲哀。你倒是我们七个人中间最幸福的,老婆温柔,儿女又乖巧。像我这三大五粗的汉子,天生对女人不感兴趣,不过倒挺想要个孩子的。”
“克斯拉元帅比我这个当爸爸的还疼爱蜜雪儿,当年我就想把女儿过继给他家,他却怎么也不答应,还说什么蜜雪儿命贵。至于你嘛,知道你疼亚力克陛下,可惜人家是皇帝的命,跟你没有缘分。喜欢孩子又不想结婚的话,自己学着海尼森那边的人去军校领养一个吧。只要你疼他,只要他懂事,就算不是自己亲生的孩子,又有什么不好?”
“也是啊。”
毕典菲尔特想了想说。
“菲利克斯不是你的亲生儿子,脾气也倔强了一点,但是他对你和你夫人都挺孝顺,对陛下也热忱得没话说。要是他亲生爸爸带着他,恐怕就惨了,罗严塔尔那家伙不知道会教儿子什么不良的东西呢。”
“拜托,罗严塔尔可没你说的那么逊。”
米达麦亚取出一方纸巾,轻轻擦拭着相框。
“等菲利克斯再长大一点,当上一名真正的将军以后,我就会亲自告诉他,其实我带他去拜祭过的那一位,才是他的亲生父亲。”
“天,你真的打算告诉他罗严塔尔才是他爸爸?”
毕典菲尔特傻了眼。
“你是失忆还是发高烧了?当年罗严塔尔是怎么死的,难道你都不记得了?如果菲利克斯那孩子深明大义倒也罢了,但是你又如何保证他知道真相后会怎么样?或许,他会从此恨你一辈子,劝你还是守口如瓶比较好。”
“两位元帅,请问可以进来吗?”
门外忽然响起了一名士兵的声音。
“刚才收到瓦列元帅从海尼森发过来的急电。”
“拿给我看吧。”
米达麦亚让士兵进来,接过电报以后,便让他先走了。然而,当他看到电报的内容时,竟猛然呆住了。刚才还是温暖如春的笑容,此刻却立即笼上了一层阴云。
“米达麦亚,你怎么了?到底怎么回事?”
毕典菲尔特急迫的追问他。
“瓦列的电报上,到底都说了些什么?你倒是快点告诉我呀!”
“菲利克斯……我的儿子……”
米达麦亚全身颤抖着,再也没有了力气,一头伏倒在办公桌前。毕典菲尔特紧张的夺过电报,只见上面写着一串滴血的文字:
“据传闻,菲利克斯参与杨墓破坏之恐怖事件,被当地拘留。然试图逃狱,终在一山崖顶发射气体炸弹,与海尼森之三名追捕者同归于尽。”
一片紫色的郁金香花瓣,从希尔德指尖悄悄滑下,无声的落在喷泉池的水面上,轻得只激起了一圈水波。曾经以为,她和他永远不会分开,她会安心的住在后宫,等他上完朝,去微笑着迎接,亲自为他准备最甜蜜的丰盛晚餐。多么希望在疲倦时和他依靠,在胜利时与他拥抱,然而,神却并没有给她永远。或许,他走得并不安心吧。战斗、政治和权力之争,儿子并没有替他延续下去,反而是自己,为保护儿子成长在幸福之中,而为其扛了下来。那些无形的东西,正在一点一点折磨着她的精力,对于痛苦,她似乎已经麻木了,此刻剩下的只是对自己的谴责。
“皇太后陛下,国务尚书米达麦亚元帅刚刚从奥丁回来了,请求面见。”
奇斯里领着米达麦亚进了花园,接着就去巡逻了。希尔德望见国务尚书苍白的脸,已经大概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请您批准微臣去海尼森。”
米达麦亚向她行着大礼,微带哽咽的声音几乎在颤抖。
“国务尚书,那边的事情交给瓦列元帅不是很好吗?”
希尔德摇摇头。
“我知道收到瓦列元帅发来的急电,让你的心情很差。但是在这几天的时间里,不论是我国还是巴拉特自治领,都发生了意想不到的恐怖事件。我很担心还会发生类似问题,才让亚力克到奥丁去和你学习实际的国务知识。今天你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擅自回到了费沙,如果不是因为菲利克斯的事,我是一定会怪你的。”
“皇太后陛下,微臣任职国务尚书十六年,深知国事为重。但是……在私下里作为一个父亲,失去儿子怎么会不心痛?”
“就因为这件事情牵涉菲利克斯,你才更不能去海尼森。再说,瓦列元帅的电报上只是写着‘同归于尽’的字样,并没有提到菲利克斯确切的生死情况。相信我,瓦列元帅一定会办好这件事,说不定还会带着菲利克斯回到你的身边。至于我国这边,关于大公妃遭绑架一案,军务尚书和缪拉元帅已经展开严密调查了,请你放心教导亚力克。”
海尼森,在阴天里迎接着一个新的清晨。尤里安在旗舰里整装完毕,准备赴政务大厦外不远处的大型会客厅,与帝国特派元帅瓦列谈判。对于菲利克斯,他除了愧疚外再没有别的感想。不过,降职的消息并没有宣布,钟泰来提出将功折罪,向司令官提出让自己代替他去参加谈判。
“钟少将,你以为你替我接下了谈判的任务,我就会不处罚你了吗?”
面对钟泰来的坚持,尤里安的态度非常严厉。
“我的确是派你调查那件事情,可我一直都不同意你逮捕菲利克斯审问,你竟然来个先斩后奏,手下还闹出了人命。要不是看在你前些天安抚民心的功劳上,我一定连降你三级。”
“所以,我必须承担所有的责任。”
钟泰来的回答很平静,只是想得到尤里安让他代为谈判的许可。
“为了不让司令官面对瓦列元帅时显得为难,我才提出这个请求。只要司令官可以答应我,我无论被降职多少级都愿意。”
“为什么你就一定要我派你去呢?”
“因为我毕竟在政坛上呆的时间久,所以谈判应该……”
“你到底想说什么?”
尤里安蹙起眉头。
“元帅,其实我的意思是……”
钟泰来这才重新开了口。
“帝国派来的瓦列虽然也是元帅,却并不是尚书官职,所以您用不着亲自出马。虽然巴拉特自治领在一定程度上也受帝国的一些限制,但还是可以说是独立国家。既然对方并没有派国务尚书或是军务尚书来谈判,我方当然也不用让您这军务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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