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年如歌-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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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呢？”

“啊，什么？”李成思不明白莫离的意思。

“你以前不是不让我接近他们么？”

“哦，那个啊……那不是因为其实我发现他们都挺好的嘛，以前不了解。呵呵。”李成思说完，自己都觉得心虚，她怎么能告诉莫离，其实是因为早上遇见的那个人。

“咦，你怎么在这里，找莫离吗？我去叫她”上厕所回来的李成思在教师门口看见的徘徊的牟乐恒。

“呃，不用了。”牟乐恒叫住差点已经喊出声的李成思。

“怎么回事？”李成思觉得奇怪。

“其实，我是来找你的。”牟乐恒有点不好意思。

“啊，是吗？有事儿吗？”李成思突然脸红心跳，低下头小声问道。

虽然事后才了解到牟乐恒是为了莫离才会找到她的，可是李成思还是觉得自己幸福极了，并且在暗下决心，一定不要让牟乐恒失望。

“你真的希望吗？”莫离看着李成思认真的问，她的直觉告诉她，李成思如此热衷于此事，一定有什么理由。

“是，我真的希望。”李成思勇敢的迎上莫离的眼光。

“哦，那好吧。”

“啊，莫离，你太好了。”李成思抱着莫离呼喊。

（2）

“成思，下课以后我们要去dreamhouse练习，谢安婷让我来问你，要不要一起去？”

“呃？”正埋头于书本的李成思显然没有反应过来。

“啊，真的吗？你是说我也可以去吗？是真的吗？”反应过来的李成思高兴的叫出来，顿时引来很多同学的注目礼。

“嘘，小声一点啦，她说这一次要谢谢你，所以问你想不想去。”莫离压低声音说道。

“去啊，去啊，当然要去啊。”

果然，下课铃刚想，李成思就看见两个黑白帅哥等在门口了，虽然经常一黑一白的他们的确像莫离说的有点让人联想到黑白无常，可是用黑白无常来形容两个大帅哥，也太那个了吧，李成思心里默想道。

“傻笑什么呢？走啊。”已经走了一段距离的牟乐恒看见傻愣着的李成思，不禁乐了，还真是物以类聚，他记得第一次见莫离的时候，就是在树下傻笑的她。

“哦。”李成思觉得自己丢脸死，红着脸赶紧跟上。

（3）

“莫离，你想唱什么歌？”dreamhouse里，谢安婷征求莫离的意见。

“其实，我也不知道呢。”

“不过，我想，能不能不让我一个人唱。”

“嗯？什么？”三个人一起发问，他们显然没懂莫离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我们可不可以一起唱一首歌，每个人都唱的那种。”

“哦，这样啊。行倒是行，就是不知道有什么歌适合？”谢安婷边说边在脑子里搜索。

“唉？乐恒最最爱哼的《seasoninthesun》不就适合吗？那本来就是几个人一起唱的，而且我们都很喜欢那首歌啊。”杜晨曦一拍大腿，兴奋的眉飞色舞。

“嗯，好。那就这样。”谢安婷拍板。

“莫离，那个音不是那样的，你看……”牟乐恒走到莫离身边，指着曲谱耐心的讲解。

牟乐恒站在莫离身边，他唱一句，莫离跟着唱一句，他温柔的注视着莫离的每一个微笑的动作，嘴角和眉梢掩不住的幸福，这一幕让突然推门而来的李成思的心撕裂般的疼痛起来，她感觉自己放在门上的手就算捏碎了把手，血流成河都没感觉。

“嘿，成思，干嘛呢？”谢安婷无意间注意到门口的李成思。

“呵呵，你们都练了好几个小时了。饭已经做好了，先吃饭吧。”李成思的脸上，笑容开出一朵花。

“哇，李成思，你太好了，我还真的饿了。”杜晨曦走出来拍拍李成思的肩膀说道。

“呵呵，真谢谢你啊，本来是想让你来玩的，却让你给我们做饭。”谢安婷挠挠自己的短发，仿佛真的是什么很为难的事儿。

“呵呵，没事儿，我自愿的嘛。”

“快走吧，成思做的饭很好吃哦。”莫离也走过来抱着李成思的肩膀。

“切，你都只知道吃，什么时候也让我们见识见识你的厨艺？我看这辈子怕是等不到咯，因为怕是某人根本不会做饭吧？”杜晨曦在一旁揶揄道。

莫离本来想回击的，可是她察觉到李成思默默的挣脱了自己搭在她身上的手，和自己保持着距离，这样的察觉让她很不安，以至于根本没心思去在意杜晨曦的话。生性敏感的她，感觉心慌。

见莫离没有回嘴，杜晨曦觉得无趣，向餐厅走去。

“呵呵，知道你会做饭，但真不知道你做的饭这么好吃。”厨房里，莫离对和自己一起洗碗的李成思说道。

“是吗”李成思的语气波澜不惊。

“是啊，你没看见他们刚才都赞不绝口呢，说你比杜晨曦做的还好吃。”莫离不明白她到底怎么了，从刚才一直对自己冷冰冰的。

“哦，那是我的荣幸了。”李成思淡淡的开口。

“成思，你怎么了？”莫离小心翼翼的问。

“没啊，没怎么啊，能怎么啊。”李成思突然对莫离笑笑，把洗好的碗递给莫离。

“劈劈啪啪”是碗落地的声音。

“怎么啦？怎么啦？”在门外听见响声的牟乐恒赶紧跑过来。

“啊，没事儿，我不小心把碗摔碎了。”莫离抱歉的说着，蹲下开始收拾落了一地的碎片。

“啊。”一不小心，莫离被锋利的缺口扎了一下，血顿时就冒了出来。

“那个……我……没……”见到莫离的手流血的瞬间，牟乐恒什么也没想，就把莫离的手指送进了自己的嘴巴。

莫离被他的举动吓得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连话都说不清楚。

“你们在干嘛？”听到声音赶来的谢安婷和杜晨曦，看见眼前的场景。杜晨曦只觉得自己的血拼命的往上涌，但还是竭力忍住不快，冷漠的问出口。

“啊。”两人回过头，莫离赶紧抽回自己的手指，仿佛真的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般，两人都羞红了脸低着头。

“哦，莫离的手受伤了。”李成思吐出一句。

“哦，是吗？你还真娇贵，洗个碗也能把自己的手割破。”杜晨曦的语气是极致的嘲讽。

“莫离，没事儿吧。”谢安婷拿起莫离的手看了看。

“没事儿，对不起。”莫离都快哭了，觉得自己真丢人。

“没事儿，走吧，来，我给你包扎一下。”谢安婷拉着莫离离开。

“那个，成思，这里就麻烦你了。”谢安婷像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说道。

“嗯，好。”李成思微笑着说。

“晨曦，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吗？”牟乐恒叫住正准备离开的杜晨曦。

“是吗？那我也告诉你，你们要做什么我管不着，可是请你们记着，这是我家，收敛一点行吗？”

“你！”牟乐恒愤怒的指着杜晨曦。

“呵呵。”前一分钟还异常愤怒的杜晨曦突然笑出声来，让杜晨曦觉得莫名其妙。

“我说，晨曦，你是不是，吃醋了？”牟乐恒玩味的看着杜晨曦。

“哼，笑话。我……我……我会吃醋，我杜晨曦会吃醋？你开什么国际玩笑。”

“是吗？我也希望你没吃错。”

“当然，你的希望实现了。”说完，杜晨曦自顾自地离开。

　

第十六章　colour－free的演唱会

　（1）

“莫离，给”

接过牟乐恒递过来的水，莫离心里的紧张没有丝毫的减少。

“莫离，看着我。”牟乐恒扳过莫离的身体。

“别紧张，就像在蓝月亮一样。不去理会下面的人，自己该怎么做就怎么做。”牟乐恒看着莫离，鼓励着。

“可是，蓝月亮的人都不认识我，我觉得无所谓，可是现在是在学校。”莫离说出自己的担心。

“莫离，看着我，你在担心些什么，这样的你不是我认识的你，你是淡定的，你不是对什么都无所谓吗？”

“我……”

“下面，是万众期待的时刻，嘘！我们最期待的人即将上场，让我们欢迎colour－free！”莫离的话还没说完，主持人的声音就传来，台下立刻一阵狂欢。

像幻觉般，莫离感觉自己头重脚轻，毫无意识的跟着三人走上舞台。

然而，踏上舞台的最后一步，一个重心不稳，莫离栽倒在舞台上。

一瞬间，天旋地转，莫离脑子里一片空白，台下是全校同学的哄笑声。莫离没有勇气站起来。

一只手，进入莫离的视线，迅速牵起莫离仿佛被汗水浸透的手。来到麦克风前，“呵呵，就想到大家会有这样的反应，这是我们colour－free介绍新成员的时候惯用的手法，跟大家正式介绍一下，我身边的这位莫离，colour－free的新成员。”

手被杜晨曦的手握着，莫离听不见，看不到其他的一切，她的眼里，她的思维里只有杜晨曦的存在，她的心突然平静下来，仿佛天大的事只要在他旁边她就觉得安心，她的唇角开始浮现发自内心的笑意。

杜晨曦本来就很有磁性的声音经过麦克风，再加上他刻意压低的声线，瞬间点燃了台下他的后援会的情绪，场面一下子热烈起来。

“嘘！”杜晨曦伸出另一只手的食指放在自己的唇上。

“现在，安静的听，我们的歌。”杜晨曦脸上绽放的笑容，魅惑而绚烂。

“ok，seasoninthesun，送给你们。”

虽然原本这首歌原唱没有女生的声音，可是在他们出人意料的加入了两个女生声线之后，一个微微低沉，一个轻灵飘逸，收到了意想不到的结果。

“再来！再来！再来！……”原本一首歌唱完以后，只有个别人在喊着再来，再来。最后，喊着喊着，大家口中却同时发出同样的音节。

本来元旦晚会就是全校每班或每个集体出一个节目，谁也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谢安婷走到台前。

“呵呵……”谢安婷笑笑。

“既然大家这样要求，那我们就再来一首。”

随后，四人把那天在蓝月亮唱过的歌，唱了一遍。

（2）

“啊，今天真的太过瘾了。”

“可不是嘛，简直就是colour－free的演唱会嘛。”

“唉，以前都是听说，今天总算亲眼见识到了他们的魅力了，哎呀，我更喜欢我们家杜少了，太帅了。”一个看不清楚模样的女生微微仰着脸，做崇拜装，显然还陶醉在刚才的盛宴中。

“切，我们家牟少才帅呢。”旁边的女生不以为然。

“杜少，我说杜少！”陶醉的女生显然很强悍，一点也不让步。

“哎呀，你们别争了，要我说呢，我们的谢姐更帅，太有型了，我喜欢。”又一个女生加入。

“那这么说，莫离也蛮不错的，平时还以为她就会死读书，一副清高的样子，没想到唱歌还真不错。”

“嗯，也是啊。”另外两个女生也赞同道。

“哈哈，听见没？说你清高呢。”杜晨曦此刻幸灾乐祸。走在后面的四人，一直听着前面的议论，由于时间太晚，学校的路灯光线又太暗，前面的女生显然没料到自己谈论的对象就走在自己后面。

莫离丢给杜晨曦一个白眼，但光线太暗，只能算做无用功。

“我到了，你们回去吧，小心点啊。”宿舍门口，莫离对三人说再见。

“好。”谢安婷笑笑。

“莫离”

已经走出好几步的莫离转过头，等带着牟乐恒的下文。

“晚安。”牟乐恒微笑着。

“嗯。”莫离摆摆手，走上楼。

（3）

“莫离，你回来了。怎么样，累了吧？快坐下来。”边说，兰轩边拉着莫离坐到自己的床上。

“莫离，要不吃水果，我刚买了苹果。”寝室另外一个平时跟莫离一个星期说过的话不超过三句的女生，手里拿着苹果走过来。

“唉，莫离，你要不要喝水？”室长也跑过来问。

莫离完全被眼前的状况搞糊涂了，好像今天太阳也没从西边出来啊。

“哼”是薛小蕾的冷哼。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会唱两首歌嘛。你们这些虚伪的人，趋炎附势，真他妈的恶心。”薛小蕾说完，不忘朝地上使劲吐口水。

“你这是嫉妒，你嫉妒我们家莫离。”兰轩争辩道

“莫离什么时候变成你家的了？真好笑。”刚回来的李成思正好听见这句，三步并作两步，拉起莫离就走。

（4）

“莫离，你的电话好像在响”刚吃完饭，走出食堂的李成思越听越不对劲。

莫离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果然，在震动。

“他”是李成思在莫离拿出手机的时候在屏幕上看到的，她脑海里的第一反应是，不会是牟乐恒吧？

只见，莫离一直点头说好。

“你先回去吧，我爸来了。”

“原来是你爸啊。”李成思恍然大悟，不过，有谁会把自己老爸存成“他”的？，像自己就存的是dearfather啊，李成思在自己的心里默念。

“咦，人呢？”等她从自己的思绪中缓过来，莫离已经不见了。

“爸”老远，莫离就看见坐在窗边的莫经纬。自从有了电话，他就没去过学校，都是把莫离叫到这家叫“好味”的餐厅来。

“唉。”莫经纬见女儿来，露出开心的笑容，脸上的皱纹荡开温柔的线条。

“来，饿了吧？快吃。”

莫离见满桌都是自己爱吃的菜，不禁高兴起来。

“爸，找我有事儿？”吃完饭，莫离问。要不然，他不会上课期间来找自己的。

“嗯，这个。”莫经纬从包里拿出几张人民币。

“再过几天就是你的生日了，那天爸爸正好要去出差，所以这些钱拿去，想要什么就买什么。”

看着以前这个为自己操劳了十几年，从来都温和的男子，莫离心里又是感动又是苦涩。

“嗯，还有这个。”这一次，莫经纬拿出的是几张照片。

莫离拿过来一看，顿时大惊失色。

是那天元旦晚会她在台上唱歌的照片，不知道被谁照了下来，更不知道为什么会爸爸会有。

“女儿啊，这么多年了，爸爸都不知道你会唱歌，要不是老李的孩子回家带回这些照片，爸爸怕是进了棺材也没机会知道了”

“爸……”

“女儿啊，我知道这些年，你逼着自己努力学习，你强迫自己一定要回报我，可是我不需要你这样做，你明白吗？”莫经纬自顾自的说，心情似乎无比沉重。

“你要是有你想做的事情就去做，想过什么样的生活就去，但是唱歌这条路是万万不行的，爸爸知道怎么做是为你好。”莫经纬语重心长。

“嗯，我知道。”莫离再也忍不住，眼泪流进嘴里，咸咸的。

这是莫离四岁以后，第一次掉眼泪。

“进去吧。”校门口，车里的莫经纬透过车窗对莫离说。

看着渐行渐远的越野车，莫离心里的阴影越来越浓，怎么化都化不开。

　

第十七章　幸福的生日

　（1）

一大早来到教室，拉开椅子。一如既往，颜色各异的信件和飘着彩带的礼物盒一股脑砸到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莫离知道那些不满的眼神已经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僵直了身体，僵硬的捡起散了一地的罪魁祸首。

自从元旦晚会以后，莫离从最初的微微抵触到现在的习以为常。每天自己的课桌里都会多出这些莫名其妙的信件和礼物，虽然信件的数量到现在已经非常可观，但内容却千篇一律，无非是，你好吗？我是XX，你唱的歌真的好好听啊，我真的非常喜欢你，我们可以做朋友吗？我的QQ号是XX……。有时候刚拆开一封信，莫离就已经能猜出后面的内容了。

莫离真的不喜欢现在这样的生活，她觉得自己天生就不适合生活在舞台中央，成为大家的焦点。虽然这样，对于每一封来信，她都会轻轻的拆开，慢慢看里面的每一句，但是从来不会回信。而礼物，只要上面有姓名，莫离一概退回，对于匿名的礼物，她一件不少的收在了自己的柜子里。

在看过了好几封大同小异的来信以后，莫离突然被手里刚拆开的一封信怔住了。“莫离，生日快乐”在纯淡蓝色的信笺纸上的第一行，莫离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莫名的温暖。“你的微笑真的很美好”离第一行字中间隔了很遥远的距离。“以后，你的每一个生日，我都在你的身边”是信件的末尾。整封信只有三行字。

莫离有些焦灼的翻出信封，想看看寄件人，却发现，信封上面只有一个手绘的笑脸。莫离的嘴角情不自禁微微上扬。

“没见识的家伙，收到情书也不用高兴成这样吧。”刚走到门口的杜晨曦看见莫离的样子不禁嘲讽到。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了全神贯注的莫离，手一抖，信纸飘然而落。

“你说要是像我这样小学就开始收到情书，是不是八百年前就因为激动过度见阎王去了？你……”杜晨曦边说边走到莫离跟前，却在弯腰捡起信纸的时候瞬间停止了喋喋不休的挖苦。

“喂，你干嘛啦！知不知道你正侵犯别人的隐私啊！”莫离见他在看信的内容伸手欲夺。

这个时候杜晨曦才发现自己长手长脚的好处，微微上提，任凭莫离上窜下跳也奈何不得。

“哦呵，原来某人就因为这句话就心花怒放啊，看来你也太好打发了吧。”

“我让你给我，给我……”莫离虽然知道无济于事，还是垂死挣扎般的上窜下跳的抢自己的信。

“莫离同学，你难道不知道现在是早读课么？请你克制一点好吗？”义正严词的声音让两人同时停止了动作。

不用回头也知道，那声音来自于谁。因为这个人随时随地都跟自己做对，只要抓到自己的一点把柄就算天皇老子来说情也不会放过自己。莫离只好乖乖坐下，恨恨的瞥了一眼杜晨曦。

然而，莫离却吃惊的发现，杜晨曦生气了，而且不是看玩笑的。在莫离的记忆里，杜晨曦虽然爱耍小孩子脾气，却很少真的生气，整天没心没肺，嘻嘻哈哈的。可是，此刻，莫离能感受到他的怒气，原本嬉笑的脸沉了下来，眉宇紧皱，莫离知道这是他爆发的前兆。

“那个同学，我想澄清一件事情。”莫离果然猜的没错，杜晨曦冷冷的面无表情的开口。

“是我来你们教室打扰你们学习的，你要生气也应该……”见势不妙，为免扩大战事，莫里站起来拉起话刚说到一半的杜晨曦的手拼命往拽。

（2）

“你干嘛？”到了走廊，杜晨曦挣脱莫离。

“什么叫我干嘛？你好歹也是个男人，一点气度也没有，跟一个女生较真儿。”莫离没好气道。

“噗哧”听到从莫离嘴巴里冒出的“男人”，杜晨曦忍不住大笑出声，笑着笑着竟捂着肚子蹲到了地上。

“有那么好笑么？”莫离也意识到自己的自己的口没遮拦，脸蓦地就红了。

“你还笑，行，你自己慢慢笑吧，我走了。”说完，莫离转身离开。

“唉，那不是……不是……我还不是因为你好吧？哈哈哈……”杜晨曦笑的上气不接下气，莫离真的怀疑他真的有可能喘不上来气了。

莫离丢了一个白眼，转过身。

“要是她说‘唉，杜晨曦同学，现在是早读时间，你打扰到我们学习了，请你克制一点好吗？’我绝对不生气。我还会说，‘好的，同学，我错了，我马上就走。’我是那么不讲理的人么？”

听见杜晨曦的话，莫离半响才反应过来。原本就红的脸更加红了，“学的一点也不像”丢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莫离匆匆踏进教室。

“唉。”杜晨曦叫住急欲离开的莫离。

“我来是要告诉你，矮子今天不来上课了。”

“哦。”莫离低着头答应道。

“她还让我告诉你，今天晚上一定要去我家找她，她有重要的事要和你说。”

“哦”

“喂。”杜晨曦再一次叫住迈腿的莫离。

“你急着去投胎啊，我还没说完呢。”

“哦。”

“那个……嗯……她让你一定要去！”

莫离听见这句真的快崩溃了，这叫什么话嘛。

“知道了。”

看着莫离远去的背影，杜晨曦不禁微笑起来。

坐到座位上，莫离还可以听见自己的心砰砰的跳个不停。

“咦，某人今天怎么了？大清早就脸红心跳的，莫不是生病了吧？”刚走到教室目睹了这一幕的李成思故意取笑道。

“又睡到现在，幸好肖老头今天没来，要不你死定了。”

“就是知道他不来啊，听说去省里开啥研讨会去了，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我怎么会放过呢？”

“你……”

“唉，你怎么得罪那姑奶奶了，一副要吃了你的样子。”李成思突然注意到狠很瞪着莫离的死对头。

莫离两手一摊，摇了摇头，表示不愿多谈。

“唉，怎么就摊上这么个瘟神，不就是每次考试你都在她前面么，用得着嘛，要是我有个第二名的成绩我就很满足了，再说了，自己赢不了怪谁啊。”李成思故意说的很大声。

莫离扯了扯她的衣袖，示意她别再说下去。没想到，却起了反作用，李成思越发起劲儿。

“这就是命，我们莫离轻轻松松就可以拿个全年级第一，有些人呢，白天读，晚上读，吃饭的时候读，上厕所的时候读，甚至连梦里也读，读的镜片都有地球那么厚了，还是赶不上我们莫离啊。”李成思边说边走到自己的位置上，不用看，她也知道那为姑奶奶的表情。

莫离知道说什么也没用了，赶紧拿起书，头埋的越低越好。她真希望现在有个地缝，自己一定钻进去。

（3）

晚自习结束的铃声刚刚响起，杜晨曦就准时出现在教室门口，莫离不得不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