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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爷,给妞笑个!-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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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薛以安给吵醒了。

“混账东西,小月小蝶!”

听到公主发飙,两个丫头赶紧屁颠屁颠地跑来,把打听到的消息一一道来。

“公主,这是薛大小姐在嚷呢,听说和四公子打起来了。”

“哦?”白珍珍闻言,瞌睡醒了三分,“倒是奇了,他们俩不是恩爱情深吗?居然也能打起来。”

“千真万确,”亲眼所见的小月鼓大眼睛道,“公主您是没看见,他们小两口现在都打到玄关了,连宫主都惊动了。那薛姑娘又哭又嚷,四公子倒是不发一言。”

“这么热闹?”白珍珍眼眸闪光,当即就下床梳起头发来,“更衣,我去看看!”

“这怎么行?”

“是啊,”小月帮衬道,“公主您是金枝玉叶,怎么可以去看那些市侩骂街,而且……我这还有个好东西献给公主。”

“什么东西?”白珍珍见小月一脸神秘,疑惑地接过那张薄纸,一瞅其中内容,顿时神采飞扬。

小蝶道:“有了这个东西,明天公主说不定就可以把三公子、四公子都留下来了。”

白珍珍扬扬眉,拍拍小月的肩膀赞道:

“做得好,哈哈!”

小月乐得嘴巴弯了弯,“谢公主夸奖!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趁着他们争吵,瞥见薛姑娘怀里突然飞出这纸来,便赶紧拾了立马呈给公主。”

白珍珍宝贝地折好那纸,心道这下还不闹个翻云覆雨,让你们明日出不来东海?

“小月,你这次立了大功,我把龟丞相送给你。”

“啊?”小月嘴巴张大,刚才的傲然神情消失殆尽。

“怎么?做丞相夫人你还不满意?!”

“小月不敢。”小月低头,心里却踌躇,丞相夫人是好,可老乌龟怎么比得上天下第一美男的宫主好。

白珍珍哪里管得了这些,摸摸怀里的纸笑得嘴巴没了边。这纸上到底写的什么,又能兴起如何的风波暂且不提,此刻,狴犴和薛以安的客房倒是闹得甚欢。

被蓝落垣派来的慕女和蒲牢好说歹说才将薛以安拉住,蒲牢拉着兄弟去望星台说话,慕女这才扶着薛以安进房。

坐在床边,薛以安依旧哭个不停,眼睛越发地红肿起来。

慕女摇头,倒了白开水递与薛以安道:

“这样的哭,伤了你的身子不打紧,这孩子怎么养得好?”

听了这话,薛以安一怔,果真收了泪。

“我,我真的有了?”

慕女含笑,托腮歪头道:“慕女统管凡间婚配、生育,若这也把不准,那还做什么慕女?”

转动美眸,慕女伸手抹了薛以安脸上的泪珠。

“再言,夫人有没有不是应该比我更清楚吗?”

薛以安焦躁地戳着手指,结巴道:

“确实……有一个月没来那事了。”

“那慕女真要恭喜夫人了。”

闻言,薛以安眼眶顿时红了圈。

“可是,他说若我执意要这孩子,就休了我!”

见薛以安抽泣,慕女柳眉轻蹙。

“莫不是有什么误会?”

“有什么误会?”薛以安露出抹苦笑,“我一提孩子,他就大发雷霆,说要休了我。”

(小喵突然蹦出来,镜头转换,哗啦啦……对准望星台:)

狴犴苦恼地埋着头:“她说,要把蓝落垣娶回来,三个人一起生活。”

(镜头转回来)

薛以安:“当初嫁他,念想虽然笨了点,可人还算老实、实诚,没想到今日,竟这般混账!”

(望星台)

狴犴:“当初娶她,念想虽然粗鲁了点、野蛮了点,但至少直率可爱,没想到今日,她竟如此霸道!”

两人异口同声:“我是真心待他(她),他(她)为什么要这样?”

(小喵总结:小两口还挺有默契的,啊哈!)

慕女叹息地拍拍薛以安,“快别想了,你现在本就是非常时期,哭多了以后会病的。”

薛以安咬牙,“瞎了也那么大回事儿,他都不要我们母子了。”

“胡说!”慕女啐道,又劝慰两句才服侍薛以安上床歇息。薛以安虽心灰意冷,但却也敌不过疲倦,一小会儿就抽泣着睡去了。

慕女掖好被子,意味深长地看薛以安一眼,才款步退出房间。

这厢总算消停,慕女便回了东宫向蓝落垣复命。

刚跨步入房,就闻蓝落垣道:

“该说的我都说了,两位请吧。”

原来,蒲牢听了四弟的苦衷,说什么也不愿相信薛以安会做出如此荒唐的决定,便拉了狴犴来寻蓝落垣,当场对峙。

这一对峙下来,两兄弟面面相觑。

“这么说,安安从没背叛过我?更没想过跟你在一起?”

“我要当爹了?!”

提到“爹”字,狴犴的声调明显地扬了扬,还带着些许颤抖。

蓝落垣早瞅见静立在门前的慕女,含笑道:

“慕女刚从安儿那回来,你问问她不就知道了?”

撞见狴犴急切的目光,慕女忍不住莞尔。

“四夫人的确怀有身孕,而且……如果算得没错的话,应该有一个月的光景了。”

闻言,狴犴不知所措地张张嘴,硬是没发出半点声音来。

一旁的蒲牢见了,却重重地叹息一声,拍拍狴犴的肩膀提醒道:

“四弟,好像你现在高兴得有点不是时候。”

狴犴莫名其妙地看向蒲牢,蒲牢咬咬牙,还是泼冷水道:

“你把时间往后倒退两个时辰,想想自己都干了什么。”

慕女听几人的话语,也揣测出大概小两口有什么误会,忙颔首道:

“四夫人现在很伤心,说四公子是不负责任的花花少爷,自己一提及孩子,他竟出言休妻威胁。”

“不是!”狴犴惊呼,抓耳挠腮道,“我以为安安她,我……哎!”

慕女见状,用袖子遮住嘴笑得珠花轻摆。

“四公子有什么还是去向夫人解释吧。”

闻言,狴犴拔腿就跑。

蓝落垣苦笑着摇摇头,再抬首,却见蒲牢依旧面不改色地站在原地。

咳嗽声,蓝落垣下逐客令道:

“夜也深了,三公子明日还要启程,现在回去休息吧。”

蒲牢嬉皮笑脸地坐下,撑下巴道:

“这长夜漫漫,我睡眠也不大好,和宫主聊聊天岂不是更好?”

蓝落垣见蒲牢挑衅,危险地半眯起眼睛来。

“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安儿并没与我旧情复燃,我们现在是各,安,天,命。”

“现在是各安天命,以前呢?”

蓝落垣一怔,心里恨得牙痒痒,脸上却依旧如沐春风的样子。

“四公子什么意思,我不懂。”

蒲牢冷笑,“蓝落垣,我四弟傻我可不傻,你还喜欢薛以安吧?当初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放弃爱人而悔婚的呢?”

慕女抢先一步,答道:

“既已是陈年往事,三公子又何必咄咄逼人,勾我主人伤心回忆?”

蒲牢鬼魅地笑道:

“你主人的陈年往事我自然没兴趣,不过我怕有人妒心作祟……慕女神,你刚才去我弟妹房间,不会做了什么不干净的手脚吧?”

这话锋一转,反把慕女质问的哑口无言。

蓝落垣听了,大方一笑,坦言道:

“三公子好厉害,这你也能看得出?”

蒲牢依旧懒散地坐着,丝毫不畏蓝落垣进攻的模样。

“珍珍曾说过,当初你向薛家求亲,薛采曾给你出了三道测试。如果我猜的没错,你一去不复返,继而悔婚真正的原因是没有通过第三道测试。凑巧三年后我四弟娶薛以安,闹得三界沸沸扬扬,身为东海宫主的你自然知晓,怕从那时起,你就心有不甘吧?”

蓝落垣叹息一声,攥紧手指道:

“闻言狴犴娶安儿时,薛采并未出任何测试,我确有不甘,今又见你四弟如此欺侮安儿……”

平复心绪,蓝落垣才抬头,眼眸清湛道:

“你放心吧,只是一些小幻术,并不会伤及性命,我只是想知道……同样的测试,狴犴到底能否通过。”

听了这话,蒲牢心底的大石头终算落地,面上却不露丝毫道:

“如此……甚好!”

蓝落垣含笑,“你对你弟弟如此有信心?我可以坦言相告,若狴犴无法通过测试,我不会对安儿放手,对狴犴更不会善罢甘休!”

闻言,蒲牢笑得好不得意,伸个大大的懒腰才认真地说:

“薛采那只老青蛙都对我四弟如此有信心,就连测试都省了就把女儿下嫁,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蓝落垣邪魅一笑,我们,拭目以待吧。

第四十八章 心服口服

狴犴一口气跑回房,撞进门就见薛以安正挣扎着起床。

“安安,我有话给你说。”

狴犴目光湛亮,如夜雾下闪烁的星眸,上前一把拥住薛以安,才察觉出不对劲。

“安安,你怎么——”

狴犴拉开四肢无力,如丝绸缠在自己身上的薛以安,一眼就瞅见其脸颊上异样的绯红。

“水,水,我好渴。”薛以安闭眼呻…吟,见神情似乎非常痛苦。

见状,狴犴顿时慌了神,用手一触娘子额头,竟是出奇的烫。

“水!水!”

薛以安嘶哑的叫喊声惹得狴犴手足无措,连连退下床颔首:

“好,好,安安你等着,我马上去给你倒水。”

狴犴从未见薛以安病过,如今看她又咳又烧,心底不禁泛起一阵阵涟漪,却傻兮兮地不知这就叫心疼。

慌张得又洒了些水出来,狴犴这才战战兢兢地回身。

“安安,水来了。”

暮然回首,狴犴顿时眼睛鼓大,张开嘴巴发不出半点音来。

床上的薛以安四肢乱摆,表情狰狞,原本漂亮的小脸此刻精致的五官全蹙成了一团,血盆大口怒张,露出阴森森的獠牙来。顷刻,那四肢也渐渐蜕化成野兽的毛爪来,头发蓬松地低声嚎叫。

“嘭!”

狴犴一不留神,摔了手上的杯子,却是一个箭步跨到床边,牵制住薛以安惊呼起来:

“安儿?安儿!”

这到底是怎么了?前一刻,安安还能蹦能跳,对着自己挥拳头,现在这模样倒是……

“啊!啊!”薛以安似乎失去了意识,歇斯底里地挣扎尖叫。

狴犴虽见薛以安这模样眉头紧蹙,手下却使劲不撒手,生怕薛以安四肢乱摆伤了自己。

“怎么了?”慕女恰到好处的,“闻声”而来。神情慌张,让狴犴看不出丝毫破绽。

“慕女神!”狴犴见有人前来,真是阿弥陀佛,忙道,“不知道安安中了什么邪,突然就幻化成这模样。”

“哦?”慕女神煞有介事地把脉握诊,那薛以安却依旧又嚎又摆,见架势似乎还要咬人。

“如何?”撞上狴犴热切的眼眸,慕女表情凝重地叹息:

“事到如今,有些话我不得不……”

“什么话,我问你安安如何?是不是发烧了?有没有伤着哪?现在这样子神情还清醒否?”

慕女被狴犴一连串的话打断,怔怔道:

“你不问问她为何变成如此恐怖模样?”

狴犴本就急性,听了这话恨得咬牙。

“我问你她是不是病了,你说那些旁的做什么?”

慕女傻眼,“也不是病了,只是因为怀着孩子,刚才又情绪激动,才被打回了原形。”

闻言,狴犴大石落地,吁口气吐出三个字:

“那就好。”

语毕,又意犹未尽地俯下身,如往日般在薛以安唇上轻啄两口,旁若无人地说着甜言蜜语:

“安安,不怕,我保护你。”

“永远都不离开你,哪还不舒服吗?”

慕女瞅着狴犴小心翼翼给丑八怪“薛以安”擦拭额头的模样,噙笑自语:

“我想……没必要再演下去了。”

狴犴回头,眨眼道:

“什么意思?”

慕女微笑摇头,水袖一挥,顿时眼前的情景翻云覆雨。

狴犴环顾四周,这哪里还是安安和他的客房,竟是一个水晶帘洞。

“安安!”狴犴下意识地伸手去摸旁边的薛以安,却触到软绵绵一团如云朵般的稠物。

狴犴惊恐地鼓眼,床上,或者说石板上,躺着一个没鼻子没眼睛,状似女人身材的一团白茫茫的状物。

“这——”

“无女,还不过来?”

慕女一出声,那团白朦朦的东西就变化了形状,如流水般的淌在地上,又沿着高势滑到慕女身旁,继而复幻化模样,依旧捏造了女人形状地“站”了起来,不过却是人头蛇尾的妖兽模样。

狴犴见此情形,也猜出十之八九,拳头握得咯咯作响。

“无女?”狴犴半眯着眼重复了遍,这个叫做“无女”的怪物他曾听大哥二哥提及,乃九洲界十大妖兽之首,由无数冤魂野鬼积聚而成,因强大的怨念意识拥有了现在稠状的身体,可随心所意幻化模样,就连别人的气息、声音也可模仿得惟妙惟肖,刚才的薛以安就是这个怪物所化,居然连他也骗了!

“你把安安弄到哪去了?!”

狴犴咆哮,说着就要拔刀相向。

慕女笑得云淡风轻,“还是请主人出来讲明吧。”

语毕,果见一处水波荡漾,不一会儿,就从那石门口走进两个人来。

狴犴回头一看,大惑不解。

“三哥?”

如果说拐走安安,又让无女这个怪物前来哄骗自己,这一切蓝落垣是主谋,不可能三哥也是帮凶吧?

蒲牢哪管弟弟一脸的茫然,大步流星过来就是狠狠地拍了拍其肩膀,露出银白的牙齿笑道:

“傻弟弟,这次做得好极了。”

慕女颔首,“薛大人果然眼光独到,找了个乘龙快婿。”

相较两人,蓝落垣却是一脸落寞,用扇子敲敲自己的眉心,一抹苦笑爬上俊美非凡的脸庞。

“这次……我输地心服口服。”

狴犴冷眼扫视一周,凝视蒲牢:

“三哥,到底怎么回事?还有安安她——”

蒲牢截住狴犴的话,“放心吧,傻小子,你老婆现在在房里睡得香极了。刚才你进的房间,是被慕女施了幻术的空间,并不是弟妹的房间。”

“那这——”

蓝落垣迎上狴犴的目光,摇头娓娓道来:

“四公子已经知道了,三年前,我和安儿有那么一段情。那时,我是真心喜欢的安儿的,便向薛采求亲。结果,他提出要我通过三个测试才肯将女儿下嫁,第一个测试,便是用武力降服妖兽之首——无女;第二个测试,用仁德降服与九天玄女齐名的上仙慕女神……我历尽千辛万苦带回无女和慕女,却终究没有通过第三个测试。”

“第三个测试是?”

慕女接着话茬道,“第三个测试,当时薛大人并未言明,待主人回到帝都时,薛大人便把主人引进了薛大小姐的房里,所见情景就是刚才狴犴大人您所见。”

狴犴蹙眉,饶是挠破那颗木榆脑袋,也猜不出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蒲牢却是一点即破,冷笑道:

“宫主你见薛以安的模样,怕是大骇一跳,做了让薛采和薛以安都不愿接受的事情吧?”

蓝落垣惆怅望天,“我错就错在,见安儿那模样后,倒退了三步,然后惊恐地问为何她会变成这模样,就……”

“就被踢出局了。”蒲牢眼眸闪亮地盯住蓝落垣,“薛采心高气傲,怕是容不下你那倒退的三步,你没像我傻弟弟一般,毫不犹豫地箭步冲过去,竟还抱着无女狠亲两口。”

“三哥!”狴犴横眉绿眼,一想到自己刚才吻的不是安安……这是要是让老婆大人知道了,又是一场无法想象的风波。

蒲牢咳嗽声,转回话题。

“说到底,蓝宫主你爱的还是薛以安那张皮囊,我的四弟见娘子变成丑八怪后,却一直关心的只是,她身体状况如何!”

蓝落垣被戳到痛处,忍不住攥紧手指,阴霾地看狴犴一眼,才道:

“我不甘心薛采厚此薄彼,为何你娶安儿时,竟未出任何测试。”

狴犴听几人七嘴八舌,也终算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拼了个七八分,此刻心中也正记恨着蓝落垣竟设计陷害,闻他如此一言,反倒舒眉道:

“谁说的没有任何测试?”

语一出,众人皆是一怔。

蒲牢奇怪地看向弟弟,“何时的测试,我怎么不知?”

狴犴挑眉,挑衅地看向蓝落垣。

“成亲前,岳父大人找过我,他说,你要娶安儿,必须通过三个测试。”

“然后?”蓝落垣屏息。

狴犴抬头,一字一句道:

“然后,我说:好!”

说罢,狴犴就大步流星地往石洞外走去,到出口时才停下脚步侧首:

“蓝落垣,今日你设计害我,这帐我记下了。现在我去看安安,暂时不予你计较。”

蒲牢瞅瞅脸色煞白的蓝落垣,再望望已远去的狴犴,嗔道:

“什么意思?四弟,四弟,后来呢?怎么说到一半就跑了。”说罢,也跟风地跑了出去。

剩下蓝落垣怔怔地站在原地,慕女见状,担心地轻唤:

“宫主。”

这一唤不打紧,却似突然打破寂静般地惊动了那傻站的玉人,一个踉跄,蓝落垣跌进慕女怀里。

呐呐道,“败了,败得一塌涂地。”

什么降服无女、以德归降慕女,都是假的,全是幌子。当初,薛采其实并未想出任何难题为难他和安儿这对眷侣,他真正想测试的,只是一颗对薛以安的真心。

若当初……自己如狴犴一般,轻飘飘、不假思索地答一句“好”,此时此刻,安儿定与自己生活得甜蜜美满,可惜……可惜,当初自己闻言有三道测试,第一个反映出口的话竟是询问:“什么测试”。

在薛采眼里,自己不该如此质问,只因这样一问,就已显出自己的犹豫,是不是测试太难,你就会放弃?什么测试都不该问,只该简简单单地答应。狴犴一个轻飘飘的“好”字已抵了自己上刀山、下油锅。

因为在狴犴这个“好”字里面,已包含太多太多含义,不问任何条件,不问任何测试,只要是能娶到安儿就好。

怪不得……我败得一塌涂地,果然,安儿我还不够爱你。

第四十九章 离开东海

狴犴回了房,见娘子果真睡得香甜暂且放下心来,生怕惊动其地窝在床边过了一宿搁下不提。

翌日,薛以安悠悠转醒,见狴犴居然趴在床边流着哈喇子的狼狈模样,又好气又好笑,狴犴好说歹说也没把舌头捋直,自然休妻的误会也没说个清楚。

两夫妻各怀心事地出房门,就见蒲牢、蓝落垣等人早候在了大厅。

拉住蒲牢,狴犴如获救星,悄声附耳:

“三哥,你来得正好,快帮我解释一下昨晚的误会。”

蒲牢一番奚落,这边蓝落垣也满眼柔情地牵住薛以安。

“安儿,昨晚睡得可好?”

薛以安意味深长地瞅狴犴一眼,才默默点头。

狴犴眼若毒蛇地“咬”住薛以安和蓝落垣牵着的手,正欲发作就被蒲牢截住道:

“有什么误会出了东海再说吧,弟妹,你身子不大方便,虽有泥棠海藻裳护体,但老泡在水里也不是个办法。再言,东海之珠也找到了,蓝宫主是个言而有信的人,今早便是来送行的。”

一席话,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一则,拿孩子劝慰薛以安,首先稳住当事人的情绪;

二则,用“言而有信”四个字堵了蓝落垣的嘴,让他找不到理由不放行;

一箭双雕。

蒲牢不动声色地卡在薛以安和蓝落垣中间,暗推薛以安一把,玉人儿自然扑进了狴犴怀里。

但狴犴还来不及搂住老婆,薛以安就弹跳地蹦出了狴犴的胸怀,末了还不忘怨念地恨良人一眼。

“三哥说得对,这岸是一定要上的。不过,麻烦三公子先赐休书一封,回到陆地我们便各走各的,我要回帝都找我爹爹去!!”

狴犴听了,急得抓耳挠腮。

“安安,你听我说——”

薛以安背过脸去,不愿理负心汉,狴犴又求饶又作揖,齐齐不见效。

蒲牢不忍四弟受苦,咳嗽道:

“弟妹,其实这中间有些误会,昨晚——”

真相呼之欲出,众人却闻远处传来一阵又气又急地叫喊声:

“不许走!”

厅上众人循声望去,顷刻就闻铃铛作响,随着细碎的脚步声,那人影渐渐凑近,紧接着又闻一声气喘吁吁地叫喊:

“不,不许走!一个,一个也不许走!”

蓝落垣蹙眉,“珍珍,不许胡闹。”东海之珠已找到,说什么也再找不到理由留下三人了。

白珍珍跺脚,“我没有胡闹,他们不能走!”走了谁带她上岸?

“珍珍,做人不能言而无信,你当初亲口答应只要找到东海之珠就放他们走,现在东海之珠完璧归赵,理应送几位上岸。”

@奇@白珍珍一口银牙差些咬碎,“哪是我言而无信,明明是他们啊。”

@书@被指着的蒲牢眨眼,“什么意思?”

@网@白珍珍转身,举着纤纤玉指就往蒲牢胸口戳去。

“你当初答应做我奴隶,现在却要抛弃主人离开不是言而无信是什么?还有你啊,”推开蒲牢,白珍珍又缠上狴犴道,“你当初答应要娶我的,现在还没娶,怎么可以走?”

薛以安闻言,醋意大发。冷哼道:

“是啊,四公子快写休书吧,写完了好和珍珠公主续结良缘。”

狴犴精致的眉头紧蹙,半环住薛以安的腰道:

“安安,我不会娶珍珠公主的,我对你和孩子都是真心的。”

“是啊,是真心想抛弃我们母子,放开!”薛以安一把打掉狴犴的手,轻移莲步走到一旁坐下慢慢品茶。

白珍珍扫视大厅一眼,踌躇这是你们逼我的!

转动美眸,盘算好一切后,白珍珍清声:

“休书也不用写了,我这恰好就有一封。”

说罢,就从袖里抽出法宝。

薛以安和狴犴闻言皆是背脊一僵,对视一眼又忙移开目光。

蒲牢举着所谓的“休书”一看,登时也顿了顿。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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