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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善若水-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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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夜喉头一阻。明显感觉这个话题不能继续下去,难不成潭冠终还要自己娶了他妹子不成,想着脸面森然起来,语气也不佳,“潭公子,秦某自知与令妹之间清清白白,对令妹犹如兄长一般。”
潭冠终重重吐了口气,“但舍妹对公子情有独钟……”
千夜也是满脸无奈道,“这也是在下目前最为困惑的问题。潭公子若想保住令妹的清誉,不如好好管住她。”
“这是,这是。秦公子当真对舍妹没有心思?”
千夜重重地点了点头。
潭冠终的态度一下子转变不少,千夜隐隐约约察觉了什么,但也是一晃即过,也没有深思。
“潭公子,”千夜见他此刻心情颇为不错的样子,好心劝道,“青楼实在不是一个应该沉醉的地方。”
“这当然,当然。”潭冠终笑着答道,“青楼不过是买醉的地方。不过,秦公子真的对舍妹没有心思?”
他怎么又来了。
千夜直愣愣地盯着他,看着他紧张的样子,徐徐才道,“秦千日此刻起誓,对令妹只有兄妹之情,没有男女之意。”
潭冠终满意地点点头。心情愉悦,大口地喝着茶,“秦公子来找在下还有什么事情吗?”
“当然。秦某有一事相问。”
京城之淮南王府
我最怜君中宵舞,道男儿到死心如铁。看试手,补天裂。
“京中戒严并非是与北修国有关。而是倭寇来袭,潜入京城,肆意杀害京中大臣,闹得人心惶惶。尤其以东洋武士伊藤平不为首。上月十六,伊藤暗杀了东宫少保傅明书并放话来月取当今圣上及各大臣的人头。当日夜里,圣上便被削去了一小撮龙须,顿时龙颜大怒。这才弄得步步为营以提防这群武士。你也知道了,京中这群大官,哪个没干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当然怕人寻仇殃及自己。只是此次祸及当今圣上,大臣们也闻风丧胆,除了有兵符调得动禁军保护自己的,也都找了好些江湖人士来确保自己的安危。倒是当今的圣上可怜的很,身边也就这么些人。”
“啊,什么?曹小王爷?你要见曹小王爷,这也不是难事。正巧了,三天后,曹小王爷替皇帝祭天祈福,你大可去龙颜坛碰碰运气,得见不得见就很难说了。毕竟那里在一个月前就已经守卫森严了。”
千夜走在大街上,耳边响起方才潭冠终说的话。她没有多做逗留,当即便上了马一路狂奔至龙颜山。
龙颜山是皇家的圣山,传说有龙身庇佑,又有众多神仙栖止。所以先太祖重文皇帝便在此山上建了一座龙颜坛。在坛西建了一座行宫。因山中常年气清神朗,故每逢酷暑皇上便在此行宫避暑。但今年,被那东洋武士一吓,皇上自是半步不离皇宫,只派了驻留在京城的曹小王爷祭天祈福。这做臣子的本来也不好多说什么,皇上把你扔出去了,是死是活都是你的事。
但要说到曹家与皇上的关系就有点微妙了。曹家祖籍在四川成都,先皇四年明出将军曹暗尘因讨伐西南叛军有功,受封淮南王,赐府邸一座,金银万两,美女数十名,奴仆百余。于是曹家便在成都立稳了脚步。淮南王只娶一妻育有一子,便是曹子由。当今皇上登基,自然惶恐地方诸侯一方独大,便宣了曹小王爷入京。以配太子读书为名,实则软禁于京,牵制曹家。
好在,皇上待他不薄,多年来,任其自由出入,只是身边总是少不了一些侍卫。如今,皇上称病,以曹小王爷代为祭天,自是有些名目的,便赐其自在王爷,留任京中待命。
山脚下的茶寮便在谈论这件事情。
千夜细细地听着。连百姓都能看出个中名目,这皇帝老儿做的还真是太明显了。封其自在王爷又不授予实权,实在是避免曹家权势过大。而让曹子由出行,无非是若曹子由被东洋武士杀了,这也于他皇帝无关,甚至是帮了他皇帝一个大忙,绝了曹家的后,断了曹家称雄称霸的念头。
千夜冷冷地哼了一声,喝了一杯茶水,付了钱,准备上山。
上山之路异常难走。其中最主要的便是上山的道路大部分已被封锁,山路上立着好些个士兵把守。三天之后祭天,如今却已经这般阵仗,让人唏嘘不已。
山峦起伏,从西侧的丛林步入,一路辗转。走了不多时已是香汗淋漓。头上顶着一个火辣辣的大火球,看着也觉得眼冒金星,晕眩不已。忙找了树荫毫无形象地坐了下来。一手拄着剑,一手用袖口抹了把脸上的汗。背心也已经汗湿。这鬼天气。千夜脱口咒骂一声。
丛林深处又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知此地不宜久留。
这山头布满了眼线,稍稍一个不留神,别说去见曹子由了,今天就要在这大开杀戒了。然后被当成东洋人,乱箭射死。千夜想了想,翻了翻白眼。施展轻功,一掠上了树梢。拨开水壶的盖头,牛饮一番。
这几年,在江湖中混着,越加的粗鲁起来,但也觉十分痛快。她无奈于自己的行径,越发摇头叹息。
起身一跳,向远处越去。脚尖轻巧地点着身前树梢。飞速向前但未惊起树梢的晃动,甚至连擦痕也没有留下。这一招踏雪无痕的轻功取自于《永生经》的燕飞身。是一门绝顶的轻功,练此轻功最重要的一点是身轻如燕,心思缜密。如此才能以最快的速度施展轻功。若是笨拙一点的人,在树梢上留下痕迹是难免的,恐怕速度加快之时,连树枝都因受压而被折断。
越是靠近山头,气氛越显得紧张,落针可听,一触即发。
她在树梢上看到了远处微露一角的红墙灰瓦。猜想该是行宫了。于是更加小心起来。凝神屏住呼吸。细看之下,宫墙上驻守了数十人。
她细算了一下,继而改道,悄身闪入西北方。总是得想办法进去的,此处官兵众多,打草惊蛇便不好了。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往行宫的北门看看。
施展燕飞身,行走一盏茶的时间,她立身在一竿竹上,抱胸俯视眼前的宫阙。一丝柔柔的冷笑浮上了脸。那个叫伊藤平不的武士若能闯入皇宫大院,那功力自是不下于她的,想她现在站在行宫入口,那帮闲散无能的官兵尽然没有察觉。怪不得皇帝老儿胡须被剃了都没人发觉。一帮无能的人。看来这皇帝还真该换人做了。
北门外,驻守的官兵只有四、五人,宫墙上还站着五、六人。她一边算计着落脚点,一边考量用什么办法无声无息地潜入。想她秦千夜,怎么也是大魔头赫连鬼火的女儿,(奇*书*网。整*理*提*供)怎么说她也是练了天下第一邪功《永生经》的人。若是她连这小小的行宫都进不了,那她岂不是连一个东洋人都不如,那她还以什么脸面和郑尚宽和秦锦衣,和一堆的武林人事挑战。
捡了地上的石子儿,一鼓作气掷了出去,点中宫门前几人的昏睡穴,在他们倒地之前,一个跟头飞速地跑了过去,悄悄扶正,让他们考着宫墙。从上头看起来就跟没事一样。
飞身一跃,猫着身子蹲在宫墙之上,环顾四周,见四周寂静一片,一个翻身下了宫墙。
暗行一路,越发万籁俱寂。
她心头一惊。诺大的行宫内,即便守卫松散,也不可能一人也不见。
如此形势大为不妙。
如果是设计,为补那瓮中鳖网中鱼,那她岂不成了万矢之的了。
该死的东洋武士。
突然一股剑锋直逼耳后。
她还来不急回身,只立刻用无瑟剑挡在身前。“嘣”的一声。
她被来人震退了开来,当然那袭击他的人也向后退开。
那人蒙着黑巾,身着一身黑色紧身衣,体格庞大壮硕。他手持一把东洋武士刀。
为什么?这个东洋人为什么会在这里?若是为了刺杀曹子由,那此时为了攻击她,不是曝露了身份?如此轻易地?
还来不急想,那人扔开了武士刀,自腰侧抽出两把短刀摆开阵式。
千夜从来没有接触过东洋人,也只是听说过什么二刀流,正是以两把小太刀。刀身比一般常见的刀都要短,因此容易近身作战,造成的威力也比一般的刀要强数倍。
只听过,而没有亲眼见过。
岂不是……
很无趣?
呵。千夜的兴致被挑了起来。如此强大的对手,怎么能不打到。她自是要将他打败,此刻的她如喝得酣畅尽致一般。双眼瞪得浑圆,眼露杀意。嘴角挑着一个挑衅的笑。她添了添干裂的嘴唇。也摆开阵仗。
像晚风轻轻吹过,如此的惬意。
酣战的惬意。
来人速度很快。他身形一闪,已瞬间消失在千夜眼前。
噢,小太刀加东洋忍术。好功夫。
顷刻之间,千夜将无瑟剑挡在胸前。“叮”的一身,那人骤然出现在千夜面前,无瑟剑正是挡上了一柄刀。但紧挨着的一把快刀却没能挡住,一刹那,千夜脖颈一道明晃晃的亮光,突的划过一道血痕。
若不是千夜急速退后避开,此刻恐怕人头难保。
“有趣!”
这个时候,她还有兴致欢呼一句。一手摸过脖子处的血,森冷地添了一下。须臾眼神凝聚,身子较之前向下倾了半寸。
立刻施展燕飞身的轻功。
这先前的一倾身,更加快了速度。眼见,她的身形也快的几乎消失。东洋人眼神一阵,但很快一亮。他又出手了。
又听“叮叮”数声。眼前两人竟是各不相让。
千夜越打越乐。棋逢对手,焉能不快?
真正的对手。
疾风划过,千夜一掌出手,这一招九天拂穴手狠狠地逼上那东洋人的气海,转而拂过水分、关元三处死穴。皆被挡了回去,但东洋人被逼的向后退了三尺,转手,又一次施展小太刀。
千夜见状,笑得更开。好样的。
如先前一般无瑟剑挡下一柄刀,但若仍如先前一般,那千夜决计不会全身而退。第一次靠的是运气,而第二次,那男人杀意重重,下手猛烈,绝不会放过。
但,
无瑟剑挡住一把刀的时候,千夜的左手硬生生地接住了另一柄刀,牢牢抓住,任手心鲜血流泻,刀身强硬一扭,往那人身上刺去。
“都是自己人,罢了。”一声冷峻平和的声音绕耳响起。
千夜等的就是这人的开口。
所以那柄刀不过是刺在了那人的肩胛骨上,并无性命之忧,不过也就是以报她手心的血伤而已。
第一次接住那人的小太刀之时,她便感觉到身后有人,那人本要现身的,是被她的杀气给逼了回去。直到此刻,她以杀东洋人为名,又逼那幕后之人出现。
回头的时候若有若无的诧异很快变成了豪迈的笑声。
“好啊,好啊,好一个眼盲的白头救命恩人。”
千夜笑得很自在,不知是否感染了那人,眼前那满头银丝的男人笑着挥了挥手,便见那东洋人径自退了下去。
“秦姑娘在东洋第一武士面前,竟是连一点气势都不输。好个巾帼女子!孙静远佩服姑娘。”男子眼无波澜,但语气真诚。
孙静远,这个名字似乎有点熟悉,但又好像很陌生的样子。
“在下不过是个商人,而非武林中人。姑娘不熟悉在下也应该。不过官场上,习惯称呼在下孙七。”孙静远探了探身旁的柱子,估计是测量着距离,他向前走了五步,正巧落在了千夜面前一臂之遥。
“可是那个人称七爷的孙七?”千夜大大捏了把冷汗,毫无顾忌地惊呼一声。
“正是在下,不过姑娘可随意称呼在下,不必拘泥。”孙静远淡然处之。
千夜倒抽一口气,呆呆地问道,“你很有钱?”
“对,我很有钱。”孙静远重重地说了那个“钱”字后爽快地笑了出声。
人称七爷的孙静远啊那可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一般的人物。孙家是天下第一大富豪,孙家的家财可以媲美国库,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当然,那是当年的孙家。孙老爷子一死,皇帝便下旨,没收了孙家一部分的家财,剩下的家财分封孙家子孙。硬是把一个大家分成了十多个小家。败家的孙家子孙自然不少,也因此更突出孙七爷的能耐。江湖传言,孙七爷垄断了各大城市珠宝首饰店,旗下开有当铺、银号、酒楼、茶馆数以百座。举国上下唯一一个比皇帝老儿还有钱的男人。而这个男人才不过刚行弱冠之礼。当然,这是江湖之说,如今千夜亲自见到了这个传说中有钱的男人,似是有些意外。
而此时,千夜想的是另外一件事情。她在沉思,而孙静远竟没有打断她,只是抿着嘴笑着看她。
半响,千夜喃喃道,“原来孙家是站在曹王爷那边。”
“不,你错了。”
千夜听他很认真的说,“错在两处,其一,不是孙家,而是我孙静远。是我孙静远很有钱,也是我孙静远在花钱。其二我是个生意人,生意人只会出现在有利益的地方。”
她听到孙静远说他很有钱的时候其实很想扁他,有的人出生之时便是含着金钥匙,但有的人却孤苦无依。她不是想到自己,她只是想到前些日子月娘差人送来的三百两银票有点欲哭无泪。
“孙七果然是孙七。看来今时今日,这江山,曹家势在必得。”千夜认命地探了一句。
只看孙静远皱了皱眉,说“那也未必。”
他换了换话题,“我和曹子由打了个赌,我赌你进的来但打不过伊藤平不,曹子由说,他信你进的来也能全身而退。”
“哦,”千夜不满地挑了挑眉。她竟被全盘算计了进去,心里很是不爽,“赌注为何?”
“黄金5000两。”
千夜吞了口口水,厌恶地说,“看来你真的很有钱。”
眼前的孙静远和当日救她的人判若两人,但千夜知道这个人不好惹。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千夜咬着嘴唇,名目转动。
“我之前已经说了,我们是自己人。”
“哈啊?”千夜一阵莫名,“似乎我并没有答应任何条件。”
“姑娘的无瑟剑已经无法再用了,作为赔礼,孙七便送姑娘一柄无双剑,另附魁星衣一件,白银3000两,《一字春风》剑谱,还有这块……”孙静远一副远远看好戏的样子。
“这是?”
“可调配洛阳一万兵马的虎符。”
此时孙静远空洞的眼神不但没了先前的死气沉沉,透着浓浓的寒意。
“曹小王爷开得这么优厚的条件,莫不是要千夜做牛做马,誓死效忠曹家?”千夜很笃定地看着他。嘴角微微浮起一抹嘲讽。
“曹公子只要姑娘手中的《永生经》以及姑娘的三个承诺。”
“哦?”
“姑娘可以考虑一下。”话音一转,冷意阵阵。
“不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如果不答应了,恐怕是出不了这里了。”
“孙静远没有为难姑娘的意思,但曹王爷怎么想的就很难料了。”
“哈哈。”千夜一阵狂喜,“这种条件没有不答应的理由。”
“甚好!”孙静远抬起手掌,“便以三击掌定下誓约。”
“啪!”
“啪!”
“啪!”
“好谋算,有孙七爷在曹公子一方,曹家必定事半功倍。”
“不正合姑娘心意吗?”孙静远叹道,“千夜姑娘想要的不正是这些东西吗?连家庄内,姑娘曾承诺曹小王爷。孙七也不过是盘算,姑娘能用来作交换的不过便是这一身功夫。而不知内情的人,自认为《永生经》乃当世第一奇功,更是延年益寿的不二秘诀。但姑娘若只以此换取那么多的东西,实在是……孙某再有钱,也不是开善堂的。故要姑娘当应三个承诺。此番话原本是该姑娘说的,不过此刻在下替姑娘挽回了面子,不是很好吗。”
“好个孙静远!说吧,承诺为何?”到底是谁被算计了。原本她打着算盘,便是如何得到《一字春风》和魁星衣,如今所获之物比当时料想的多,但搭上了整个人就不值得了。
“第一,明年五月与上善若水楼楼主一役,留下活口。”
“哦?”千夜未解,“你们和秦锦衣有何关系?”
“这不是姑娘该管的事情。这是第一个承诺。”孙静远竖起食指,“第二,姑娘自此战之后,归于曹家麾下。”
“王爷是料定我赢得了秦锦衣吗?”千夜好笑地翻了翻白眼,抬头看了看天。
“这到不是王爷料定的,而是孙七这般认为的。”
“七爷是该知道的,我练的是《永生经》的功夫,最多活不过两年,明年五月之后,最多也便只能活一年,还不保证是疯是颠,不是反而帮了倒忙?”千夜失笑于他们的决定。
“这也不是姑娘该管的,姑娘只管答应便是了。”孙静远一派闲然,看得千夜莫名奇妙,但任是低低的应了一声,“第三呢?”
“保秦锦衣不死。”
“什么?”千夜简直无法理解。
孙静远笑而不答,简短地打断了她。他拂了拂衣袖,“姑娘手上有伤,好好休息,孙七明日派人来送东西,顺便来拿东西。”
他奸佞地笑了笑,背过身去,摸索着往前走。
“好个孙静远!好个曹子由!”一群小人。千夜在后面加了一句。没过多久,她表情泰然,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她便晃晃悠悠开始逛这座行宫。
既已知此处全是曹子由的人马,便安然随意挑了间满意的厢房准备休憩。
但好挑不挑的,竟挑中了孙静远的房间。
“我就要这间了。”千夜很肯定地对着门口的丫鬟说,“我就看中这间。”
孙静远正在削梨,听到外头的吵闹,一分心,刀尖划过指头,他“嘶”的发出一阵低声。将梨放下走了出去。
“秦姑娘何苦如此执着?”孙静远面露苦涩。
千夜想了想,决定戏弄戏弄他。
“孙七,你今年多大?怎么会武功?眼睛怎么会瞎的?还有你妻子是怎么死的?”千夜好问不问,看到他推开门扉,开门见山地问着这些无聊的问题。
惹得某人眉峰骤拧。
“你问这些做什么?”某人好脾气地反问。
“既然大家都是自己人,应该了解清楚才是。”
“你打的什么算盘?”孙静远虽然不悦,还是好脾气地侧身让她进了屋。
“和商人打交道真累啊。”千夜不愉快的抿着嘴,但是看着孙静远不悦,她心情又开朗起来。“七爷,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孙静远叹了口气,继续坐在原先的位置削他的梨。刚削好,千夜不客气地一把夺过咬了起来。孙静远摇摇头,“孙静远年23,家财数之不尽。其他的无可奉告。”
千夜听得很不过瘾,她不是个喜欢胡闹的人,更多的时候,她比较喜欢以剑说话,但看到孙静远,她就想看他跳脚。但是想着自己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还是作罢了。
“你曾救我一命,作为回报,我便告诉你,你的眼疾,我师父连太白应该能医治。”千夜好心地开口,但孙静远一派无动于衷。在果盆里又拿了一个梨来削。
千夜看着也无趣,毫不客气笔直地躺在孙静远的那张床上,“我累了,要休息了,七爷走的时候,麻烦关门。”
孙静远一脸抑郁,话音森然,“姑娘,这是我的房间。”
“你高兴留就留好了,不过只有地板留给你了,反正你也打不过我。”千夜满脸爽意。
“姑娘如此厚颜无耻不知礼仪吗?”孙静远不怒反笑。
千夜也不客气,“你应该知道,姑娘我出身青楼。”
一句话把孙静远堵得一脸黯然,他摇摇头,摸索着步出房间,末了说了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试剑山庄
千古盈亏休问。
第二日清晨,秦千夜便被孙静远赶了出去,连曹小王爷一面都没有见得。而孙静远的理由相当的充分:曹小王爷身边的侍卫一大堆,免不了闲言闲语。若是让人知道曹小王爷与江湖中人有来往,大业会受阻。那日,遣走了秦千夜后不久,孙静远也带着受伤的伊藤平不离开了行宫,一路往西北而行。而秦千夜却是一路往西南,直奔试剑山庄。
她知道,如今走到这一步,绝难回头。
她是否还要继续,走这不归之路,她是否真的,化身成魔,她是否真的,值得如此。
凝眉。而后自省。
是不是值得?
是不是还要继续?
义无反顾?
浑身冰凉,顿感凄楚。
已经走到这一步,回首已是千年。没有理由回头,没有理由放弃,也没有理由再,任性,再任性一次。
懂得残忍才狠狠面对。
途经清虚观,将身上的那些江湖中人人向往的宝贝埋在了榕树下。
手中握的还是无瑟剑。而那柄被誉为国士无双的无双剑只是被她轻巧地缚在背后。她手握无瑟,不是没有悲伤。无瑟剑身碎裂,虽勉强还可再用,但已失去了昔日的光彩,作为一个高手,剑是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可是她不愿舍弃它。她曾许诺:剑在人在,剑亡人亡。她只是想着,想着,对着无瑟剑叹了口气,悠悠地说着,“老朋友,再陪我走一遭吧,走完这最后的一程,我,放你归去。”
该放下了。
九月,酷热逐渐散去,有句话这么说——天阶夜色凉如水。
夜凉如水,但虫蚁依旧。
千夜挥手赶着飞蛾,颇不耐烦。
此处她正在汉水畔大洪山山脚的某个不知名的破庙里休息。庙中点起一堆火,那蚊虫鼠蚁看得更是清楚。
她错过了投栈的时间,同时,也身无分文。
半个月前,她拿到平生从未见过的3000两巨银。半个月后,这笔钱悉数分给了沿途的穷苦百姓。此刻她正在懊悔自己的大手大脚,怎么就没给自己留下一些。
啃着手中的大饼,又干又硬,淡而无味。
明日便能抵达汉口。进入汉口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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