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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妖镜-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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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偏好那款的?”他的嘴角微微抽搐。

“对。”矢志不移的黄泉点点头。

“你觉得你舅母如何?”犹想挣扎的凤湖还是不太愿意死心。

“心领了。”他发誓,躲在他身后窃笑的,一定是那对表兄妹外加一个舅母。

凤湖的老脸又僵又狼狈,“好……好吧。”

打发完凤湖后,黄泉朝还等在一边的碧落勾勾指示意,将他们对话全都听进耳里的碧落,在随着他走向府外时,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怒。

走在他身旁的她懒懒出声,“表妹?”行情不错嘛,就连自家舅父都不愿肥水落入外人田。

“你早就知道。”

“我可不知道当年那个黄毛丫头长大会变得那么美。”早就在府里看过风书雁的她,不是很高兴地在嘴边嘀咕。

听了她的话后,黄泉将两眼一眯,愤扭过头瞪向她,在他怒气汹汹朝她杀来时,被他逼得节节后退的碧落将两手架在胸前摆出抵挡样,并恐怕地左看右看。

“发生什么事?”

“你又想把我推给谁别人?”将她逼退至墙角的未过门夫君,眼中的寒意足以让暴风雪提前降临人间。

“没……没有……”她支枝吾吾。

“你希望我去娶表妹?”用力拍打在她部两侧的大掌,掌劲硬是将墙面拍出两具掌印。

“不、不敢……”她被吓得结结巴巴。

他狠狠将眼睛眯成一条窄缝,“你确定?”

“你再靠近来我就要断气了!”一直憋着气的碧落,在他的鼻尖顶上她的时候忍不住放声大叫。

黄泉动作飞快地微拨开她的大氅,将一掌抚按她的颈间,怕冷的她经他微冷的指尖一碰,忍不住抖瑟地颤了颤。

“你保证不会又想把我转让给别人?”哼,当年那个无音的,他记得可清楚了。

“不会!”怀有前科的她,在他的指尖顺着她的颈子往下滑时速速保证。

“也不会又想偷偷摸摸离开我?”不安分的指尖在碰到衣裳的阻碍时,懒懒挑开一颗扣子。

她没好气,“我哪敢?”谁知道他永远也用不完的黄符会在哪时又贴上来?

“你也不会再四处勾引男人?”

碧落抬起一掌大声喊停,“等等,这不在我的保证范围内。还有,你的口气愈来愈像勒索了!”那些男人会朝她黏上来又不是她的错!

他不满地挑着眉,一鼓作气再解开两颗扣子,并将唇悬在她的面前。

“我必须声明,我是个很讨厌麻烦的男人。”

“所以?”大气也不敢喘一下的碧落,小心翼翼地接住他的话尾。

黄泉飞快地在她唇上偷了几个小吻,然后朝她邪邪一笑,“我不介意就地洞房再成亲。”

感觉从天而降的冷意,当下从头窜到脚又从脚窜到头,碧落怔然地看他在说完话后,不疾不徐地帮她把衣扣全都扣回原位,还体贴地为她覆好大氅。

“我的规矩,现在都清楚了吗?”一反前态的他,像个没事的人般对她笑笑。

饱受冰火二重天炼狱洗礼的她,惨白着一张脸看着眼前变脸速度跟翻书速度有得一拼的男人。

“清楚……”好可怕好可怕。

如沐春风的黄泉;心满意足地向她颔首“很好,上路。”

被吓得去掉老命半条,一时之间思绪还没恢复正常的碧落,在他转身欲走时,不适应雪路的她连忙拉住他的手借以稳住自己的脚步。

“我……我只是……”赫然发现自己的举动后,她忙要把手拿开。

黄泉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会,拉出她藏在身后的小手将她牢牢握住。

被他牵着走的碧落赧红了绣颊,“放开啦……”

不介意他人怎么看的黄泉,大方地拉着她步出凤府府门,任由街上的行人与邻人朝他们投来好奇的目光。

“这样很丢脸,会很丢脸的……”,甩不开他的手掌,她的声音变得扭扭捏捏。

“碧落。”坚定不移的话音,在此时自她前头传来,“我不会有二心的。”

她怔了怔,有一刻无法思考,呆看着他魁伟的背影,久久都忘了挪开眼,黄泉没有回头,只是将温暖的大掌再握紧了点,然而知道他没说谎的碧落,在他拉着她继续往前走时,是那么的不安定。

温暖的热意自他的掌心传渡至她的身上,柔了她的思绪、软了她的抗拒,记忆中那名羞涩的少年,伴随着她鼓噪的心音,仿佛再次回到了她的面前,以指轻轻敲开她封锁了好多年的记忆。

她还记得,在他十七岁那年他曾叫住她的背影,朝她低声吐露爱意,但如今那名少年已不再是旧日的模样,也不再是那个站在她的身后告诉她喜欢这个字眼的孩子,自口中说出的话,也不再一如往昔,说出令人更难以拒绝的承诺性字眼。

走在他的深厚,瞧着他举手投足间成熟的模样,她在想,他已经追上那段他曾经赶不上的岁月了,可她呢?她刻意遗忘的那段岁月又上哪儿去了?

茫然走在细雪中的碧落,任黄泉拉着手,不知他将拉着她一块走向何种未来,亦不知,在那个有他的未来里……

他还能陪她多久。

第四章

冬日正式降临,山腰长年弥漫着炊烟与黄豆香气的山林,在林间树梢都披上了一层雪白的冬衣时,并未再看见炊烟在山间升起。

难得没出门卖豆腐在家休息,打算利用这日好好整顿一下花园的晴空,搁下了锄头坐在院中的小亭里,面对这个特意跑来这讨救兵的轩辕岳,眼中写满了迷思的他实是不解,几日不见,这小子怎就被他师兄照料成这样?

他以指戳戳轩辕岳,“燕吹笛没把解药给你吗?”

已经虚脱到有点眼花的轩辕岳,有气无力地掀了掀眼皮。

“他还没炼出来……”

要不是亲眼见燕吹笛轰轰烈烈地炸掉一座丹房,他还真不愿意相信,那个在他心目中无所不能的大师兄,炼丹技术居然会差到有辱师门的程度。

“你不是给圣祺看过了吗?”该不会连神界的圣兽都拿这没法子吧?“看了……”气若游丝的声调,更是令晴空想掬了额一把同情泪。“圣祺怎么说?”

轩辕岳沮丧的脸庞写满灰败,“丹药药性太强,就连他也没法子根除药效。”这个教训告诉他,下回要吃燕吹笛给的东西前,最好是问清楚在考虑吞下腹。

晴空忍不住双手合十,“罪过、罪过……”

“有心情说风凉话,还不如快替我想个法子吧。”轩辕岳朝他摆摆手,“佛界的使命是普渡众生,既然你身为代表,把就快点拯救一下苍生。

受人之托的晴空正经地一手托着下颔。

“你知不知道你师兄给你吃的是什么药?“有因就有果,要解开这个孽缘,最好就是从头找起。

“我也不清楚……。”轩辕岳到现在还是查不出真相。“大师兄只说他自炼的补药。”不肯告诉药名,也不肯透露除了补身外其他的功用,那么只告诉他成分也好啊,在根本就不知道他肚里装了什么药的情况下,他要怎么去找解药?

端着下巴朝轩辕岳的腹部瞧了好一阵,再将清澈的两眼转看至他的胸口,抬起一手屈指细数的晴空,在轩辕岳期待的目光下,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他理解地拍着掌心,“好,我明白了。”

轩辕岳的眼中绽出亮晶晶的光芒,“你知道如何解?”不愧是佛界的圣徒,道行跟那只圣兽就是不一样。

“不,我是说我不能渡你这位凡人。”摆着笑脸的晴空朝他伸出一指摇了摇。“为什么?”

轩辕岳听得都要垮了下来。

晴空尽量提示得很明显,“因为我若管了你这桩闲事将会有天谴。”唉,救与不救都是罪孽深重,这种事还是让他们师兄弟自己去解决较好。

“天谴?”偏偏轩辕岳这方面的脑筋就是没那么灵光。“对,人为的天谴。”不着痕迹地看了看身后院外远处后,不想沦为遭迁怒对象的晴空,适时地住口不再多话,弯身拎起搁在桌畔的锄头转身走出亭外。

跟在他后头的轩辕岳,不解地看他冒着细雪在园中的某块地上,以锄头除去上头覆盖的雪堆后,开始扬锄翻松泥土。

“你在做什么?”

在园中找了半天也没找着半株树苗或是花苗,轩辕岳疑惑地看着他挥汗。

“准备迎接庭院的新成员。”

自从仙孤山回来后,他就一直想要再为这座单调的庭园多添些伴。

“打算种些什么?”这种天候,啥能种得活?

“梅。”晴空回首一笑,“冬日到了,我想种棵梅树。”

轩辕岳紧敛着眉心,“现在种会不会太迟了吗?”他该不会又是想管什么闲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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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时间刚好。”搁下锄头的他拍拍两掌,意有所指地将两眼瞄向他那作怪的肚子,“别同我聊了,你的时间到了。”“咕噜——”腹内响音突然大作的轩辕岳,面色刹时刷为雪白,急急捧腹的他,不明地理位置地左看右看。

晴空同情地抬起一指,“穿过回廊后拐个弯就可看见茅房。”“感激不尽……”一阵旋风马上刮离原地。

极力忍住笑意的晴空,在赶场的轩辕岳离开后,桩似不经意地提醒着院外已经偷听了许久,但惧于天性与本能却不敢踏入佛门之地的燕某人。

“那位躲在门外担心的师兄,若你想助轩辕岳脱离苦海,就再去炼颗解药给他吧,药引就在寒峰峰顶,这回可千万别再炼错了。”挖了个坑,就得补个坑,他要再炼错,怕轩辕岳前往西域的 日期将会遥遥无期。

耳朵紧贴在院墙外的燕吹笛,在赫然发现行踪早就被知情后,先是不悦地皱起浓眉,可听完全文,皱着脸的他心虚地抬高了下巴。“要你来鸡婆?”

被骂得很愉快的晴空,竖耳聆听院外随之传来一阵急切离开的步音,满面笑意地点点头后,他踩着细雪来到一株已长得高壮的桃树前,仰首看着枝叶早已入冬后调尽的它们。

“别担心,那两个前任主人不会有事的。”他轻抚着树身微笑地向他们担保。“冬日到了,这一季你们就安心的睡吧,咋们明年春日再见。”

纷落而下的细雪,在晴空扬袖后在风中绕过桃树树身,片片落在桃树之外不沾枝桠半分,转身面对着那块已整好地准备种梅的新地,在晴空那张失了笑的脸庞上,眼中盛满了怜悯。

仰首望着灰茫茫的天际,不知该如何排遣胸口这阵心痛的他,合上双眼,任叹息渗入了风雪里。

四下静谧得仅剩足音,入冬的山林显得有些凄清,白如洁絮的雪花,落在冬的土地上,掩盖了雪地里的足迹彻底占领人间。

带着碧落自凤府出发后,黄泉即一路朝远在众山间的寒峰前进,一如目的地之名,愈往寒峰走,山间的天候益加寒冷,而那自入山以来即没停过的雪势,随着他们更行深入也愈加盛大。

为免在天黑后又在山林间找不到半户人家,或上寻不着半处过夜之地,害得碧落一整夜在他耳边吵个不停,这日在天色向晚前,黄泉好不容易在林间找到一间猎人所置的小屋,总算可以图个耳根子清净的雪夜。

“今晚咱们就在那避血。”黄泉伸手指向前方的小屋,等了一会却没听见后头有任何回应,他回首一看,“碧落?”

顶着风雪在山中行走一日,头上堆积着雪花的碧落,锁着颈子、环抱住两臂,浑身上下哆嗦个不停外,牙齿还不停打颤。“镜子……快把镜子拿出来……”已到忍耐极限的她简直快发狂,素来嫣红的小脸也已冻得发青,“我快冷死了!”她就说她不要来下雪天出门嘛。

黄泉搔搔发,表情颇为无奈。

“都在人间待了几年了,你怎还是那么不耐寒?”从小她就是这样,每到一到人间的寒季,她就从火蹦乱跳的逃家犯,摇身一变成为不把自己禁足在镜内的畏寒妖。

“我在四季如春的妖界活了几百年,只在冷热分明的人间待了几十年,你说我能习惯吗?冷到鼻水都快流出来的碧落,抖着手向他索讨被没收的栖身处,“点把镜子拿出来让我躲一躲!”

黄泉没得商量地摇首,“休想。”

“冻死我,你会有报应的……”知道他吃软不吃硬,碧落吸了吸鼻子,水灵的大眼睛即蒙上了一层泪雾。

他不怕报应,他只怕没老婆……受够她一路上都是这副楚楚可怜样的黄泉,默默地拉开身上的大氅。

她挑高一边黛眉,“这是做什么?”

“让你避寒。”黄泉扬了扬下巴,失意她要躲就趁快。

“不要。”她才不要这等小温暖,现下她需要的是一盆烧得正烈足以融化冷意的旺火。

黄泉将两眼探向她身后远处,半晌,快步上前一把将她捉进怀里以氅裹住,默默在心中估计来者们离他们还有多远。

“我都说我不——”不明所以的碧落犹想挣扎,但当他收在她腰际的大掌忽然一紧,她顿了顿,仰首看着直视前方,似在找什么东西的他。

“乖乖在里头待着。”携着她往小屋退的黄泉,在抵小屋门边时脱下了身上的大氅盖在她身上。

“咦?”被包得像粽子的她,在被他推进小屋前视线绕过他的身子,朝他身后一看。

十来只因冬日来临无物可猎的豺狼,正咧出了白牙、淌着口涎将小屋外的空地包围住,黄澄澄的眼眸全都集中在难得一

见的猎物身上,碧落深吸了口气,有些担心地看着迎向它们的他。

扬起一掌的黄泉,肩膀似乎比记忆中的更宽了,她也都没注意到,雪地中的他看来是如此高大,那只只释放出沉浑内力的掌心,和曾经柔柔抚过她面颊的仍是同一只,只是以掌劲尽退所有豺狼的他,她却觉得很陌生……

像个英雄的他,两脚甚至连动也没动过。

“还冷吗?”解决完它们后,走向她的黄泉边问边把她身上的披风盖妥些,并顺手将僵站在门口的她给搬进屋里。

整颗脑袋嗡嗡叫的碧落,只是一径地呆看着他。

以为她还想欣赏外头的风景,黄泉摸摸她稍微冰冷的脸颊之后,任她继续站在原地欣赏雪景,径自转身走去隔壁的柴房搬来了些柴火,忙碌地将屋内一具破旧的火炉点燃。

碧落僵硬的视线落在他的一举一动上,看他在燃起柴火冷屋内生暖后,关上了大门拉过她,站在火炉前拉起她冰冻的双手,二话不说地开始替她搓揉活络手指,她微仰起头,在那张看似熟悉却有陌生的脸庞上,两眸不禁迷失了去路。

许久过后,恢复暖意的小手,动作飞快地捧住他的脸庞,在黄泉还没回过神时,她扯开嗓子大叫。“骗子!”

发呆的人换成了黄泉。“骗子、骗子!”她开始在屋里跳来跳去。他不解地举起一掌,“碧落……”

“打从你出生起我就知道你这辈子都会骗我!”太可恶了,从头到尾她后没变过,他却老是变个不停,这简直就是欺负她是妖嘛。

“我骗了你什么?”他眨眨眼,还是毫无头绪。

愈想愈不甘心的碧落,一手指着不到她腰际的高度,一手用力指向他的鼻尖。

“你骗我,你本来只有这么西小,后来不听我的话长大就算了,你还变成只副德行!”十年!她花了十年的时间来做心理准备,可任她再怎么说服自己,结果到头来还是敌不过他一个令人屏息的动作,或是一双关怀的眼眸。

黄泉一脸茫然,“哪副德行?”

她涨红了俏脸,“就……就这副德行!”勾引良家妇女都不费吹灰之力,害她心动得乱七八糟的德行。

雾水依旧罩顶的黄泉,以指揉了揉两际,觉得自己头疼的毛病似乎又犯了。

“你究竟想说什么?”好累。

她两手提起他的衣领,“我不管,把以前的黄泉还给我!”

终于有人愿与他讨论这个话题了?也好,他早想挖出来与她谈谈了,这是她自找的。

“以前的,给过你,但你不要。”他气定神闲地把问题扔回她的身上。“现在送上门来,你偏又惦着以前的,你可不可以决定一下,你到底要以前的还是现在的?”

自掘坟墓的碧落紧紧闭着嘴,不知该如何回复这个连她也不知答案的问题,因她的沉默,他俩之间顿时安静了下来。一径凝望着黄泉那对美丽、但眸心色彩不同的眼眸,不知不觉间,她发现她愈是多看自始至终信念都没动过的他一眼,她心中那份即将盛载不下了的悲哀,就快溢满她的心湖。

她只是想求个永不改变都不行吗?

思及这个令他捆扰了多年的痛处,碧落心灰意冷地转过身蹲在地上。“碧落。”黄泉索性陪她一块蹲。

她不赏脸地转过身。

黄泉盯着她孩子气的举动,“别玩了,你快冻僵了。”

蹲姿活像个老太婆的她再转个圈。

他叹息地一手抚着额,“别告诉我你学会了花妖那派的多愁善感。”嗔怨地瞪他一眼后,碧落干脆抢过他怀中的镜子,两手捧着铜镜,目不转睛地看着镜中那个岁月始终都不愿眷顾的自己。

“也别告诉我你正在对镜自怜,你没那么气质,不适合的。”“为什么我在想什么你想知道?”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心情一再被他打断,她忿忿地一把将铜镜贴在他的脸上。

“我,黄泉,或许永远都搞不清楚其他妖类在想些什么,”但我唯一能够肯定的是,你这只负心妖在打什么鬼主意我都知道。”将铜镜收回怀中的他,以指戳戳她的鼻尖,语气里暗藏着埋怨,“这是我二十多年来血淋淋的生聚教训”

她在想什么他真的都知道吗?

火炉内燃烧正烧着柴薪,火光照耀在他俩的脸庞上,碧落静望着他,忽然发觉他俩之间的关系,已不再是她能一手所控制的,他不会再像以前一般,对她所说的话深信不疑,更不会依赖她、仰望她,相反的,自他找到她以来,她就一直只有随着他打转的份,脚步任他牵引行走,心情随着他而起起伏伏。

这种被看穿的感觉很不好,让她觉得自己像他的掌中泥,任他搓揉,任他摆弄。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在她的两眸没有焦距时,知道她有魂游天外天的黄泉捧起她的脸庞,“看着我,别再自欺欺人了。”

她别过脸,“我没有”

“你得承认我已是个男人而不是孩子,我会长大的。”他扳过她的身子,锲而不舍的声音追在她的耳际。

不愿面对现实的她以两手捂着耳。

“我知道你既聪明有机灵,也很明白感情这回事,可他人的事你都看得清,独独只会在你自己的事上头刻意装糊涂”。不肯放过她的黄泉切切地问:“你究竟要到何时才能停止逃避,好好正视我的感情以及你的犹豫?”

碧落忙着伸手去掩他的嘴。

他拉下她的手,在她的掌心印下一个吻后,期待地看着她眼中的不安,“长大点好吗?”

她紧皱着眉心,“我已经够老了……”

“是这里成熟点。”他指想她的脑际和她的心房,“还有这里。”不愿再听他多说一句的碧落,一骨碌地冲进他的怀中拥住他,将整张脸埋在他怀里。

黄泉无奈地仰天叹了口气,不知究竟该说些什么,才能打开那副她刻意为他锁上的心锁。

就某方面来看,她会如此,起因在他身上,是他让她拒绝成长,只想留在过去的岁月里好保留过去与现下的一切,可她怎会知道,他不愿困住她的,他从来就不想让她失去笑容的。

“我听叶行远说,这些年来你一直透过铜镜——”浑厚低沉的音调在他的胸膛里响起。

不待他说完,碧落一手捂住他的嘴,但黄泉那双清澈的眼眸,却透过火光映出他此刻的模样,看着他眼中始终都没变过的自己,碧落蓦然拉过他将唇印在他的春上,黄泉的身躯明显地因此而怔住了,随后在他将手揽上她的腰际时,她却报复地在他唇上咬了一记。“好痛……”又骗他。

咬完人就跑的碧落,掩着通红的脸蛋在屋内踱来踱去,过了一会,一根修长的手指在他后方轻点她的肩头,她微微侧首,一个更令她心动的暖吻,在她屏住了气息时,准确地朝她印下。

连着数日翻山越岭,爬山爬得两腿都快不听使唤的碧落,在终于步出山群,来到寒峰山脚下的村落时,原本她是有意拖着黄泉在村里待上个两三日歇歇腿的,但在一连踏进三座令她浑身发毛的怪村后,她很快就改变了主意。

接连着路经三座村庄,每一座村庄里所遇见的人不是无精打采,就是坐在小巷的角落里失神,有些村人还好,就如人间其他人一样正常地在村中活动着,但他们的眼神,看上去似乎有些迷茫。

“这里的人究竟是怎么了?”瞧着村里人人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有阵不好的预感的碧落,即使再怎么疲惫,也不敢在这怪异的村里多待一会。

“这有魔。”捉妖除魔经验老道的黄泉,光看这景况就知道大致发生了何事。

闻言,碧落二话不说地赶紧靠他近一点,两手紧抓住他的衣袖。“你吃过魔类的苦头吗?”黄泉微挑着眉,马上自她的行经推出可能的结论。

曾被申屠令绑去当疗伤食材的碧落,白着一张脸不断点头。他摊摊两掌,“我怎一点也不意外你会碰上那种事?”

她微绯着脸,“不要什么都怪在我头上好不好?我从没刻意去招惹过。”说得她好象永远都不会长进,就只会惹是生非似的。“别过话了,跟紧一点。”黄泉握紧她的手。

碧落拖着脚步,“你就这样走了? 不救他们吗?”

“先办正事要紧。”想趁风雪平静快上山顶采药的黄泉拉着爱管闲事的她继续上路。“至于他们,若没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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