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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前妻之惑-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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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仪吓地脸色苍白,也跟着哭起来。
舒雅一边安抚舒仪,一边掏出手绢,按住出血处,“我有车,送你们去医院。”
她抱起舒仪,小声说了什么,舒仪点点头,擦干了脸上的泪。放好舒仪,看舒礼和孩子的母亲上了车,忙驶到医院。
医生给小小孩童做消毒处理。
舒雅很是抱歉,自动在旁边帮忙。
舒仪站在角落里看着,眉头一直蹙着,没有松开。
舒礼在走廊上练习带球,小小的腿很是灵活,球像长在脚上一样。护士见到,责备地拿走了球,医院需要保持安静。
舒礼立刻道歉,可是护士不肯归还足球。舒礼便跟着护士,不要回球,他是不肯罢休的。
护士许是觉得好玩,逗弄着他。不想一个转身撞到了人,她急忙道歉。
舒礼见状,嗤笑一声,“原来阿姨的眼睛是用来吃饭的。”讽刺让护士的脸涨得通红。
被撞的人听到,循声望来,他的眼睛忽然瞪大,直直地盯着舒礼,再也不能移动。
小小的鼻子,小小的嘴巴,大大的眼睛,挑起的眉毛,这不是他的缩小版吗?
护士咦了一声,“你们长得好像。”
梅少轩的大脑嗡嗡地响,他是我儿子,舒雅回来了!一个箭步上前,抱起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舒礼撇过脸,给他一个后脑勺,“把球给我!”他对着护士说,完全不理会梅少轩。
梅少轩弯了弯嘴角,捏住他的小下巴,在他胖嘟嘟的脸上啵了一口,“我是你爸爸。”
这句话具有神秘的力量,舒礼猛然看向他,黑色的眼珠上看看,下看看,“你确定?”他勾唇一笑,“我妈说人贩子都这么说。”
梅少轩满头黑线,该死的女人她就是这样教我儿子的。
舒礼还奶声奶气地威胁梅少轩,“再不放我下来我就喊救命了。”
梅少轩轻笑,“你叫啊。”
“救……唔。”
这小子还真叫啊。梅少轩捂住他的嘴巴,小声说:“嘘,嘘。”
舒礼翻着白眼,小手不断打他,小脚乱踢。
梅少轩皱眉,这小子的劲头真大。
护士见状,忙到:“梅先生,你……”
“我是他的亲生父亲!”说完,抱着孩子离去。
走廊的另一头,舒雅紧紧捂着舒仪的嘴巴,她告诉自己,不能出去,不能出去。他们娘仨,不能全部让梅少轩找到。
看他们走远,舒雅松开舒仪,瘫坐在地上。
舒仪流着泪,说:“哥哥被带走了。”
“妈妈知道,妈妈会救他出来。”
“真的吗?”
“妈妈什么时候骗过你。”
舒仪抱住舒雅的脖子,“妈妈,你一定要带哥哥回来。”
……
一大一小,环抱着肩膀,挑眉,坐在沙发上,看着对方。
小的那个一脸倔强,大的那个也是一脸倔强。
有人从远处疾步走来,一把抱起那个小的,“乖孙子,我是奶奶。”白萍使劲在舒礼的脸上亲了又亲,她穿着简单的居家衣裤,头发挽着,没有化妆,眼角处有细小的皱纹。
自从梅凯文死后,她就成了这个样子,跟普通的妇人无异。用她自己的话说,就是女为悦己者容,悦己者已经不在了,她还打扮个什么劲呢。
舒礼的眉头拧成了疙瘩,小手推着白萍的下巴,“人贩子团伙。”
白萍的脸立马僵住,“小崽子,你说什么?”
舒礼一本正经地纠正,“我不是小崽子,大婶,你的耳朵不好使吗,我说人-贩-子-团-伙。”
大婶?!若是以前的她一定气得跳脚。
白萍无奈地看向梅少轩,“她就是这么教我孙子的?”
梅少轩点头,再点头,脸黑的像锅底。
白萍忽的又笑了,“没关系,感情可以慢慢培养。乖孙子,你想吃什么,奶奶给你做。”
“妈妈烧的菜。”
白萍再次僵住,“你妈妈都给你烧什么菜啊?”她细心引导,不信斗不过一个四岁的孩子。
舒礼伸开五指,一个一个的数着说:“蒜台回锅肉,蒜苗炒猪肝,韭菜鸡蛋,芹菜香干,地三鲜,还有什锦丸子,鱼头豆腐汤,熘鱼片,炸鸡翅……”他小小的嘴巴里报出一溜菜名,每报一个,白萍的脸色就白一分,最后如同白纸一般。这些菜全是她看不上眼的家常菜,吃都很少吃,别说做了。
舒礼仰着小脑袋,“大婶不会做?”
哪能在孩子面前露怯,白萍拍着胸脯,“奶奶什么都会,今晚咱们吃烤鸡翅怎么样?”
舒礼摸着小小巴,考虑良久,为难地说:“好吧,我先吃吃看。”
明天有可能去上庙,更不更的成,还不知道。
50相见不如怀念
舒雅既然已经回来,蔺柏奢就无法再隐藏她的行踪。梅少轩很快打探到了舒雅的住处,可是他捏着写有地址的纸条,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走到该处。
他已经记不清是第几次在这条街徘徊,他不是做梦都想见到她的吗?为何现在却止步不前?是近乡情怯?
想起家中跟他长得十分相像的儿子,紧绷的脸上有了一丝柔软。
那小子实在是难缠,吃得满嘴流油,竟然还嘴硬的说没有妈妈做的好吃。
梅少轩买了一大堆礼物讨好他,这小子不但不领情,还在拿走全部的礼物后,将他关在了门外。
他想从舒礼的口中探听出他们以前的生活,可是舒礼三缄其口,简直比地下党的口风还要紧。
思绪被眼前一对拉着手走过的母子打断,她也是这么拉着他们两个的手散步的吧。
梅少轩靠着大树,熟练的点燃一根香烟,张口,喷出一个圆圈,圆圈慢慢扩大,消失在空气中。
路人诧异的目光在梅少轩身上停留几秒,而后,迅速移开,匆匆离去。
有一滴雨掉在脸上,梅少轩似乎无所觉,继续喷着烟雾。
雨,一点紧似一点,落在脸上带着凉意。
梅少轩用食指沾了一滴雨放到嘴里,嗯,一点儿味道也无。
拽了拽西装的领子,低着头,急匆匆地走。
总要面对的,晚,不如早。
按响门铃,等待的时间里,想象着舒雅见到自己会是什么样子。
门从里面打开,梅少轩抬起脸,眉头轻挑,“雅……舒雅呢?”一个陌生的女子。
万巧珍心中一禀,他竟找到了这里,“她……不在。”与其撒谎,倒不如诚实来的更好。
梅少轩莫名其妙地松了一口气,“她去哪儿了?什么时候回来?”
万巧珍摇摇头,“回来的时间不固定。”公司正在筹备期,舒雅忙的脚不沾地,有的时候凌晨才回来。
“是吗?”梅少轩淡淡地道,失望爬满脸上。
“要不你进来等?”话虽这样说,可是并没有邀请他进去的诚意。
梅少轩摇摇头,转身离去。
雨,还在下着,行人撑着伞,从眼前走过。
淋着雨,进了车子。盯着前方,呆了几秒钟,而后,转动钥匙,踩上油门。车子朝前驶去,不到两分钟停在一幢写字楼外。
望向二楼大大的落地窗,有工人从窗前走过。
不眨眼地盯着,终于,一个女子站在窗前。
女子的身材苗条,长发,戴着鸭舌帽,一身工装打扮,对着他的方向看了一会儿,有工人拿着图纸过来。她微笑着说了什么,工人点点头,离去。
梅少轩紧紧握着方向盘,很想冲上楼去,近距离看她现在的模样。
喇叭声想起,头转向后视镜,有一辆保时捷停在后面。车门打开,有人下来,没有撑伞,雨点很快湿了衣衫。
梅少轩的眸光轻闪,是蔺柏奢,他来了。
看蔺柏奢进了写字楼,思虑片刻,拔下车钥匙,也进了写字楼。
待上到二楼,已经不见了蔺柏奢。
举手,敲了敲门。
有一个工人探出脑袋,“先生,您找谁?”
“舒雅。”语气尽量平淡,却压抑不住心中的激动。
工人笑笑,闪开身,让他进来,同时高呼,“舒小姐,有人找。”
目光在空中相撞,两人的身子俱都一震。
她没想到他会来,全无思想准备,不,是她故意忽略他会找来的事实。她浑身不自在,她怎么能这个样子见他,没有梳妆打扮。她摸摸头,拽拽衣服,有些局促。
梅少轩的目光再也移不开,鹅蛋脸,大眼睛,淡妆,很清新,是他心目中的形象。
迈开步子,朝她走去,一步步,仿佛踏在玻璃上,生怕一不小心,玻璃碎了,眼前的人再次消失不见。
“雅雅……”他唤她,久违的称呼。
久违的温暖涤荡在心间。
舒雅攥紧拳头,手指甲嵌进肉里。她曾无数次想象过他喊自己雅雅,如今听到耳边,却是那么的陌生和遥远。
她掀了掀嘴角,叫他“梅先生。”
梅少轩的步子猛然停住,她竟叫他梅先生,呵,他无奈苦笑,梅先生。
一道鸿沟横亘在两人中间,鸿沟咧开嘴,嘲笑地看着两人。
舒雅的心中哽咽,手指尖微微颤抖,“梅先生,找我有事?”她先开口,说出的话冷冰冰,硬邦邦,如同在见客户。
梅少轩紧绷着脸,一双眼睛冷冷清清,“有事,舒礼……在我那。”
“我知道。梅先生打算什么时候送他回来?”
梅少轩冷笑,“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你什么时候把另一个儿子还给我?”
她不说话,眼神有埋怨,有懊恼,垂眸,再抬眸时,是坚定而决绝,“他们是我的儿子,你无权要回。”
“是吗?”梅少轩嗤笑,“他们身上流的是我的血。”
“我不介意与你见诸法庭。”她的声音发颤,心,更是颤的厉害。
梅少轩的心亦然,可是,骄傲让他无法退步,“我也不介意。”他转身离去,决然而果断。
舒雅全身瘫软,要不是蔺柏奢搀扶,早就坐在地上。
蔺柏奢把一杯热水放在她手中,她的手冰凉,脸色发白,“不要怕,我会帮你。”
她不是怕。
心仿佛被撕开了一条口子,汩汩地冒着血,生疼生疼的。
推开蔺柏奢的手,“我先回去了。”
躺在床上,脑海中全是梅少轩的影子。为什么他们会走到这一步,自己不是一直思念着他吗?
一只小手在自己的脸上摸来摸去,舒雅睁开眼睛。
舒仪对他笑笑,有几分胆怯地说:“妈妈,你在生气吗?”
舒雅摇摇头,将他抱在怀里。他们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是她的命,她怎么会拱手送给他人?!
“哥哥什么时候回来?我想他。”
她又何尝不是,从小到大他们从未离开过自己。
舒雅的脑门顶着舒仪的小脑袋,“妈妈很快接他回来。”
果断拨通梅少轩的电话,“三点,惜缘咖啡厅,我等你。”
三点她准时出现,他却早已等待。没有穿西装,简单的白衬衫,卡其裤,坐在靠窗的位置。
她走过去,坐到他对面。
他转过头看她,马尾辫,开衫毛衣,背着单肩包,像是出来逛街。他露出微笑,“五年不见,你似乎变漂亮了。”
突然被他夸奖,她欣欣然,弯起了嘴角,“多谢,你还是那么英俊不凡。”
梅少轩摸着下巴,眼睛在她的脸上流连忘返,“被你夸赞是我的荣幸,只是不知道夸奖的背后是不是埋着地雷。”
舒雅的眼神一黯,假装委屈地道:“原来我在你的心中就是这样的形象。”
“不,”舒雅看他,等着他下面的话,他却喝了口咖啡,不说了。
许久,他才说:“找我什么事?”
“想跟你谈谈孩子的抚养问题。”
“没什么可谈的,他们是我的孩子。”
舒雅看他,不错眼睛的看,“没有商量的余地?”
“有,”放下杯子,手指一下一下地敲着桌面,而后吐出两个字,“复婚。”
正在搅动咖啡的手顿住,“什么?”仿佛自己的耳朵出现了幻听。
梅少轩重复一遍,“我说复婚。”
“复婚……”无意识地重复着,除了这个再无别的办法?
看出她的迟疑,梅少轩的心中燃起怒火,“不行就算了。”他站起来,准备离去。
她拽住他的裤子,由于用力过大,腰带顺着她拽的方向掉了两公分。
梅少轩不在意,只是看着她。
舒雅动了动嘴唇,然后听到一声好。
梅少轩勾唇,露出笑颜,“现在就去拿身份证。”
这么快?!舒雅抬头看他。
梅少轩别过脸,“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是,后悔还来得及。她的手慢慢松开,刹那,脑海中浮现舒礼和舒仪的脸,手再次收紧,“好,我答应。”
心,瞬间安定。皱在一起的眉头,松开,嘴角上扬,“走吧。”
舒雅站起,跟在他身后。
万巧珍见梅少轩跟着舒雅回来,不安地问:“舒雅,他来做什么?”
“我们要复婚。”
“什么!”万巧珍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舒雅,你疯了!”
你和他复婚,蔺柏奢怎么办?
她摇晃着舒雅的肩膀,希望她能清醒。
舒雅被她摇得头痛,推开了她的手,“我没疯。”
拿着身份证,和梅少轩一起离开。
万巧珍立刻跟蔺柏奢打电话,“快,舒雅要复婚。”
“跟谁?”蔺柏奢的大脑突然短路,问了一个再白痴不过的问题。
蔺浩威不悦地皱起眉,正在开会,他却公然接电话,分别是对公司的藐视。蔺柏寒朝蔺柏奢使眼色,可他根本没当一回事。
“梅少轩!刚拿身份证走了。”
“该死!”蔺柏奢抓起外套就要离开。
蔺浩威大发雷霆,“你给我站住!”
蔺柏奢充耳不闻,夺门而去。
车子开得极快,冲到民政局,疯也似的跑到登记处。
51无题
民政局照例有很多人,离婚的比结婚的还要多。
舒雅和梅少轩坐在一位年纪略长的男子面前。
梅少轩拿出身份证说复婚。
男子看一眼梅少轩,双眼瞪大,“你,你,你……是梅少轩!”他很激动,就差双眼冒小星星。
梅少轩点点头,再次说复婚。
可是男子充耳不闻,手忙脚乱地翻抽屉,不一会儿找出一张梅少轩的照片,“你能帮我签个名吗?”他说这话的时候,扭捏的姿态仿佛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梅少轩大笔一挥,写下一串乱符,他再次重申要复婚。
男子却捧着他的签名,百看不厌。
梅少轩的眉毛轻挑,淡淡地道:“再不给我们办复婚我就去投诉你。”
男子的脸立刻僵住,说:“你别着急嘛。”他慢腾腾地拿出几张纸,“签字。”
舒雅拿着笔,看着签字处,名字一写上就再也没有办法收回了。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冷冷的声音,说明主人的心里很不悦。
男子凑过来,说:“小姐快签吧,超级大饭票,一辈子不用愁。”他急切的样子仿佛要替舒雅签字。
笔放在纸上,写下一撇,手便被一只手按住。那只手的力道很大,像要捏碎她的骨头。
舒雅抬头,一双暴怒的眼睛瞪着自己。他喘着粗气,汗水浸湿了额发。
还好,他及时赶到,“别签。”用全身的力量说出两个字。
梅少轩很不悦,十分不悦,面上却淡淡的,“不签就算了。”
蔺柏奢冷哼,大力拽起舒雅,“走!”
舒雅没有挣扎,任由他拽着走。
梅少轩单独坐着,显得很孤单,他没有动,头也不抬,看着自己的签名,这是他自会写自己的名字以来,最具讽刺意义的签名。
舒雅回头看他,停在原地。
蔺柏奢皱眉,“怎么不走?”
舒雅推他的手,他再次皱眉,手紧紧的抓着,不动。她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他只能看着,任由她一根根掰开。
“舒雅!”他叫她,痛彻心扉。
“对不起,我想要我儿子。”舒雅的眼中有泪,一步步走向梅少轩,坐下,拿起笔,签字。
梅少轩朝蔺柏奢投去胜利的一瞥,时隔五年,赢家终究是他。
侧过脸,在舒雅光洁的脸上印上一吻,“我陪你去搬东西。”
被他吻过的地方湿湿的,带着薄荷的清香。
薄荷,本是清脑的,她却迷迷糊糊的,跟着他走,甚至没顾得上看蔺柏奢。
蔺柏奢的拳头紧握,他是故意做给他看的!
果然,一出民政局的门,笑容便从梅少轩的脸上消失了,他甩给舒雅一串钥匙,“你知道我家在哪儿。”
舒雅苦笑,这就是他们再一次的婚姻。
木木地收拾着东西,其实她的东西很少,只有几件换洗衣物,一些书。舒仪和舒礼的却很多,需要费些功夫。
万巧珍站在一旁,沮丧而无奈。
舒雅说:“去接舒仪。”
“我不去!”她发脾气。
“我去接。”舒雅错过她,拿起车钥匙,去幼儿园接舒仪。
她跟舒仪说,妈妈带你去见哥哥。
舒仪很高兴,一路上说个不停。
一个个包搬上后备箱,占不下的放到后排座位。驶到别墅,别墅的门自动打开,驱车而入。
舒仪睁着大眼,东张西望,好奇中带着不安。
白萍拉着舒礼的手,站在门口。
舒仪看见,不安立刻消失不见。车子未停稳,便爬下车,朝舒礼奔去。
舒礼挣脱开白萍的手,紧紧抱住弟弟,然后,一抬头,看到妈妈。眼泪从舒礼的眼中滑落,即使再假装要强,终究还是孩子。
白萍不像以前那般咄咄逼人,“一家人团聚,值得庆祝。”她把舒雅当做家人。
舒雅很感动,点点头,露出微笑。她踌躇,是否该叫她一声妈。
福伯从里面出来,“太太,晚饭准备好了。”
“恩,都进来吧。”
福伯含笑的目光扫过舒雅,落在两个孩子身上。他们是梅家的希望,自从舒礼来后,太太的脸上才有了笑容。
有两个孩子在,气氛不会沉闷。
晚饭吃的还算其乐融融,只是梅少轩不在,有几分遗憾。
……
蔺柏奢喝的酩酊大醉,车子开得东倒西歪。
路上被交警拦截,车子和驾驶证一起被扣押。
蔺柏奢满肚子的火气正没出撒,仗着喝了酒,大骂交警,似是不解气,又加上拳脚。
交警被打得鼻青脸肿,通知警察,将他拘留。
牢房里极冷,蔺柏奢窝在角落,睡了一夜。第二天,发烧,被送往医院。
蔺柏寒知道后赶来,不免训斥几句。
蔺柏奢垂头不语,待他离开,拔掉输液管,摇摇晃晃走出医院。
他不知道要去哪里,走来走去,竟走到林海梅的住处。他大力拍着房门,手拍得红肿,仍不自觉。
一位邻居闻声打开了房门,“先生,林小姐不在家。”
蔺柏奢看她一眼,瘫坐在地上,头重脚轻,浑身发冷,甚是难受。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只温暖的手放在额头,轻轻唤他柏奢。
他以为是舒雅,抱着她,不停呢喃,“别离开我,别离开我……”
“好,我不离开你。”得到对方的回应,他放下心来,如孩童般进入睡眠。
醒来,头不再痛,也不再冷。低头,看到自己身上盖着棉被,手里似乎握着什么。
从被窝里拿出来,自己的手中多了一只手。顺着手望去,看到一双满是关切的眸子,“柏奢,你醒了。”
蔺柏奢松开她的手,下床。可是他没有穿衣服,赤条条的,不悦地抿起嘴,拽过床单,围住□。
“别走!”林海梅恳求,五年了,这是他留宿的第一晚。
蔺柏奢问:“我的衣服呢?”声音平板,没有起伏,好像在说今天的天气不错。
“洗了,还没干。”
蔺柏奢朝阳台走去,林海梅忙下床跟着。她穿着睡衣,光脚站在地板上。地板上很冷,却比不上心中的冷。
蔺柏奢在客厅穿好衣服,便要走。
林海梅抱住他的腰,再次恳求,“别走。”她什么都可以不要,只要他。
蔺柏奢掰开她的手,让他想起舒雅掰开他手指的情景,心中如被重物击中,咚地一声。
林海梅咬咬牙,“你爱上了舒雅对不对?”从他说要给梅少轩戴绿帽子的那天起,她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她恨自己,当时为什么没有阻拦。
蔺柏奢淡淡地道:“不关你的事。”
怎么不关她的事?没有舒雅,他怎会这么对自己,她恨舒雅,很恨,很恨。
手被蔺柏奢彻底掰开,望着他决绝的背影,说出恶毒的话语,“可是她不爱你,她爱的是梅少轩!”
蔺柏奢顿住,回过头,冷冷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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