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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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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事实上,此时市联委的人,如同赵保国这帮红总的人一样,已经把红总认定为保皇派,而自己市联委,是革命派。
李援勇插嘴道:“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嗨,有进步。”赵保国拍了李援勇的脑门儿一下,挥着手里地枪说道:“目前的斗争形势很严峻,我们不希望有流血牺牲,但是不要枪杆子,必须拿起枪杆子。”
“保国哥。你该不会。不会真地去开枪打仗吧?”刘满屯有些吃惊地看着赵保国。他觉得拿着手枪地赵保国完全变了一个人似地。就像是一个随时都要开枪杀人地暴徒。而且……而且他地眉心处。似乎一直有个黑影在不断地跳跃着。欢快地舞蹈着。不。确实有那么个黑影。刘满屯伸手向赵保国眉头上一抓。却抓了个空。那个小小地黑影消失了。刘满屯一愣。自己眼花了?
赵保国有些不满地说道:“满屯。你干嘛?”
“哦。没啥。”刘满屯摇了摇头。问道:“保国哥。你这枪。打哪儿来地?”
“天机不可泄露!这是机密。嘿嘿。”赵保国神秘地笑了笑。压着嗓门儿说道:“明天你要是跟我一块儿去县里地话。以我现在地身份。我保证能给你要到一支枪。怎么样?去不去?”
“我不去。”刘满屯摇头说道:“保国哥。我看你也别去了。我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啊!以前不都是一伙儿地么?怎么现在又分成两派了?”
赵保国对刘满屯地态度很不满意。有些不耐烦地说道:“算了算了。不跟你说这些了。你愿意在家待着就待着吧。我可不想就这么平平淡淡地过日子。我要像曾经地革命先辈们那样。轰轰烈烈地战斗。做英雄!”
“保国哥……”
“行啦,你就好好待在家里面,哦对了,你现在很喜欢那个宋晓梅吧?没事儿,你们俩继续搞下去,谈情说爱这种事儿别人不敢做,你可以放开胆子做,哥给你戳着!谁也不敢说你乱搞男女关系。”赵保国翻身躺进被窝里,把手枪压在了枕头底下,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困意尽然的说道:“哥一定要混出个样子来,有权有势,以后就没人敢欺负咱们家的人,咱们家都是些孤儿,命不好,可以后不能比别人过地差……反正,反正以后家里有啥事儿,记得有哥在后面戳着呢!咱爷爷岁数也大了……”
说着说着,赵保国的声音渐渐低了,鼾声响起。
刘满屯怔怔地看着赵保国平静的脸庞,心中感慨万千,“哥给你戳着!别害怕!”这句话是多么地熟悉,小时候每次有什么危险,哪怕是赵保国自己都已经怕的不行了地时候,他依然会坚定的说出这句话,护着刘满屯,安慰着刘满屯,对其他弟弟妹妹,赵保国依然是这样,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刘满屯不知道该怎么去评价赵保国,可是他只知道,赵保国是个好人,是个好哥哥。
“满屯哥,你为啥不跟保国哥一块儿去?还能要支手枪呢,多威风!啪!”李援勇在旁边儿小声的问道,顺手还比划着开枪的姿势,嘴里学着开枪的声音。
“没啥,只是……行了快睡觉吧。”刘满屯不知道该怎么对这个弟弟解释。
李援勇翻身躺好,嘟哝道:“明天我求保国哥带我一块儿去
要支手枪,苗树堂要是敢再欺负咱们,我就用枪崩
“不行,你明天要是敢跟保国哥说这些,我就打断你的腿。”刘满屯厉声呵斥道。
赵保国被吵醒了,他有些生气的翻了个身,嘟哝道:“别吵,赶紧睡觉吧!小心我揍你们俩。”
刘满屯和李援勇俩人都不说话了。
屋子里静了下来,只有三人的呼吸声微微地响着。
过了好一会儿,李援勇轻声的说道:“满屯哥,你咋跟俺生这么大气?为啥不让俺跟保国哥一块儿去?俺也想,想和保国哥那样,以后跟弟弟妹妹们说,别害怕,哥给你戳着。”
“你还小。”
“不小了,俺都十三了,过完年就十四岁了。”
“少废话,说不行就是不行,睡觉!”
“哦。”
李援勇有些不满的嘟哝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刘满屯闭着眼睛,脑海里许多乱七八糟的想法翻腾着,让他无法安静下来。一种久违的危机感,渐渐地从脑海中某一个隐秘的角落里,滋生出来,渐渐的充斥在刘满屯的脑海当中。这种感觉,太熟悉了!刘满屯猛然睁开了眼睛,要出事儿了么?不,我已经十六岁了,不会再有事儿了,不会的,不会的。
就算是有事儿,也和我没关系吧?不是因为我地命造成的吧?
不不,不会有事儿的,家里的人,都不会有事儿的。
不知不觉的,刘满屯心里淌出了心酸的泪水。
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飘起了零零散散的飞雪,一阵寒风刮过,在屋檐下发出呜咽悲凄的呼啸声。寒风刮过之后,雪,越下越大。不一会儿,整个村庄的房屋、树木、街道,都被蒙上了一层厚厚地洁白的雪。
夜深了,万籁俱静!
(注:本文中提到的市革命联合委员会,实际成立的时间要晚一些,与红卫兵总部之间的分歧也稍微晚些。本质上,市革命联合委员会的成员,多数也是初期的红卫兵组建而成。因故事剧情需要,时间上稍有差异。)
……
“刘满屯!你看你,水都没了,你还在舀什么啊?”
宋晓梅气呼呼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刘满屯打了个哆嗦,手里的破脸盆掉在了泥浆中。他回过神儿来,苦笑着摇了摇头,挥手说道:“歇会儿歇会儿。”抓着草根爬到渠边儿上面的路上,刘满屯一屁股坐在枯草中。
李援勇和小毛俩人诧异地看了看刘满屯,不再废话,俩人在泥泞中忙碌着抓着在泥泞中蹦跳着的鱼儿,还有钻入泥里面的泥鳅……
“你怎么了?”宋晓梅走到刘满屯跟前儿蹲下,关切的询问道。她发现刘满屯有些心不在焉,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刘满屯抓了把枯草,擦着腿上地泥巴,面无表情的说道:“没事儿。”
“哦……”宋晓梅有些尴尬地应了一声,心里忽然有些憋屈,这段日子以来,她天天找刘满屯玩儿,朋友们时不时就会开她的玩笑,说她喜欢上刘满屯了,要不然怎么把自己一向最为看重地文化大革命运动都给放下,偏偏每天要哄着父母说是去学校闹革命,然后跑到双河村来找刘满屯,一到吃饭的时候就回去,像是上下学一般准时准点。可是她并不在乎别人怎么说自己,一向性格大大咧咧甚至有些泼辣地她,还曾经无所谓的大大方方的对朋友们说:“对啊,我就是喜欢刘满屯,怎么了?不行么?”
可是,可是刘满屯从来都没有挽留过自己在他们家吃顿饭!
宋晓梅撅起了小嘴儿,看着铅云密布的天空,听着耳畔寒风呼啸,轻轻的叹了口气,说道:“刘满屯,你是不是烦我了?”
“嗯?”刘满屯诧异的扭过头来,苦笑着说道:“瞎说什么呢,我怎么会烦你呢?”
宋晓梅认真的盯着刘满屯的眼睛,终于确定刘满屯不是在违心的说着谎话,这才苦着脸说道:“我,我天天来找你,别人私底下没说什么吗?”
刘满屯怔了怔,心想完了,要摊牌了么?就算是在那个相对来讲男女感情还比较封建的时代,就算是还在年少青春期懵懂的年纪,可在这种事儿上,人类都是天生就是自来熟的。假如感觉不出来宋晓梅对自己的感情,那刘满屯简直就是个蠢货了。很显然,刘满屯不是个蠢货,他心里面也喜欢宋晓梅。至于原因,很简单,宋晓梅长的好看,人又大大方方,爱说爱笑的,挺不错。
在那个感情生活还相对封闭的年代来,宋晓梅这种敢想敢说敢做地女孩子,无疑是最讨女孩子喜欢的。
用现在的话来讲,那时候绝大多数的人都属于是闷骚型,因此一旦有一个敢于活的精彩活地坦白的人出现,绝对受异性的欢迎。
况且…晓梅绝对算得上是个漂亮的丫头,起码……比起来吴梅丫,要好看一些。
当然,刘满屯心里面还真就没有想过和吴梅丫有这种男女之间比较超友谊的关系,因为他一直都在把吴梅丫当作自己的亲妹妹,或者……在某些时候,当姐姐。嗯,是地,吴梅丫在大多数的时
都像是一个姐姐一样照顾着家里的哥哥弟弟妹妹。
“宋晓梅同志,我们,我们之间是纯洁的亲密的革命战友关系……”刘满屯尴尬的讪笑着说道:“谁要是敢在私底下,议论我们,那是绝对错误的,是他们的思想不够端正,是要被批判的……”
“是么?呵呵。”宋晓梅笑了笑,“那人家不会说我们这样的革命战友,也太不革命了吧?整天一点儿革命地事业都不干?”
“咱们每天这不就是在探讨革命事业的将来嘛……”刘满屯打着哈哈。
李援勇在渠底下抬起头来插嘴说道:“是啊是啊,革命事业是需要有后继者的,你们的任务就是创造出更多的前仆后继的革命后来人!”
“嗯?”刘满屯和宋晓梅俩人一时间都愣住了,不明白李援勇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毕竟,那个年代的人,相对来讲思想都太纯洁了。
小毛抓起两条鱼塞到铁皮桶里,说道:“援勇哥,啥是后来人?怎么创造啊?”
“笨蛋!”李援勇抓起一把泥巴摔到了小毛身上,笑着说道:“咱满屯哥跟宋晓梅同志成了两口子,不就能生孩子么?孩子不就是后来人么?”
宋晓梅的脸刷的一下红了。刘满屯尴尬的骂道:“援勇,我看你小子是想挨揍了吧!小小年纪哪儿学来这些乱七八糟地东西?”
“本来就是嘛,你们在搞对象,村里谁不知道啊?”李援勇鄙视了他们俩一眼,低头继续在泥坑中摸鱼。
“哦……”小毛颇有深意的嘿嘿笑了起来。
刘满屯抓起一块儿土坷垃扔了过去:“小毛,赶紧逮鱼,小小年纪懂什么啊?还笑,再笑我下去揍你。”
李援勇和小毛俩人都笑了起来。
宋晓梅和刘满屯俩人的脸都红了,互相看了两眼,都低下了头,红红的脸蛋儿上带着甜甜的羞涩地笑意。
要不要带她去一边儿说会儿话呢?这俩臭小子实在是不像话,年纪小,懂得还真不少,只可惜太没眼力界儿了。刘满屯心里想着,正待要开口对宋晓梅说一起溜达溜达呢,却看到吴梅丫远远的走来了。
“梅丫姐,你来啦!”宋晓梅也看到了吴梅丫,急忙站起身来远远地打着招呼。
吴梅丫强露出笑容来,走到跟前儿之后笑着说道:“晓梅,今天晌午就别走了,满屯他们逮着鱼了,咱们焖一锅,你也在这儿吃。”
“不了不了,我还得回去呢。”宋晓梅脸一红,她看得出来也听得出来吴梅丫的意思,眼看着天都快晌午了啊,怎么还不回你们村儿去?
刘满屯说道:“对对,晌午就在这儿吃饭吧。”
“真地?”宋晓梅有点儿意外的看着刘满屯,嘴角挂着一丝让人难以捉摸地笑容。
吴梅丫笑着不说话,心里却有些不满的想着,还真不客气,哼,满屯一说留你,就真真想要留下吃饭怎的?也不嫌害臊,让村里人怎么说?
“呵呵,我犯得上说句假话么?不就是吃顿饭嘛,去吧,跟梅丫一块儿回去做饭。”刘满屯心里可什么都没想,他并不知道吴梅丫和宋晓梅俩人的心里都有些什么样的想法,扭头站起身跳到渠里面,把铁皮桶里的半桶鱼递上去,说道:“你们先拎着鱼回去做饭,我们把渠里的鱼抓完之后再回去。”
宋晓梅乐呵呵的接过铁皮桶,说道:“那我们先回去,你们快点儿啊。”
吴梅丫怔了怔,却也不能直接拒绝宋晓梅赶人家走吧?只好强笑着招呼了之后,和宋晓梅一块儿往家里走去。
半道上,宋晓梅没话找话的说:“梅丫姐,你整天在家里做饭洗衣服,一大家子吃饭涮洗都是你自己管,累吧?”
“不累,习惯了就好。”吴梅丫淡淡的回答着,心里酸溜溜的,看来满屯和宋晓梅的关系越来越好了,这可怎么办?也不能怪满屯哥,毕竟,毕竟满屯哥不知道我喜欢他啊,可是,可是我又怎么对满屯哥说呢?就算是说了,满屯哥会喜欢我么……都怪宋晓梅,若不是她一直来找满屯哥,满屯哥也一定不会喜欢她吧?
“晓云她们都能帮得上忙吧?”
“嗯,都大了,洗洗涮涮做个饭啥的,都能做。”
“梅丫姐,你说……满屯,满屯他平时,在家里干活儿不?”
“当然干活儿了,他在队上一天拿八分儿呢。”吴梅丫扭头看着宋晓梅,觉得这不是废话么?你天天来找满屯,还不知道满屯干不干活儿?
宋晓梅大概也意识到自己这个问题太幼稚了,只是……她自己实在是不知道和吴梅丫说些什么才好,不经意间就把话题扯到了刘满屯的身上。宋晓梅脸唰的一下红了,讪笑了两声便低下了头,不再说话。
“晓梅,你……是不是想喜欢满屯哥?”吴梅丫试探着问道,她觉得自己这么问,好像也是废话。
“啊?不不,说啥呢,我们是革命战友,是同学……”宋晓梅脸更红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首发
卷二火红096章 威武的赵保国
你是辛庄乡中学的,满屯哥是花乡中学的,你们怎”吴梅丫有些生气的说道:“要说革命战友,可别人每天都去学校里闹革命,要不就在家里帮着干活儿挣工分,我保国哥现在都是县红总的人了,他们那才是闹革命,你整天自己找我满屯哥,俩人在一块儿算什么革命……”吴梅丫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自己怎么了这是?说话这么大声,还这么急,她有些内疚的看着有些发愣的宋晓梅,抱歉的说道:“对不起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是说……让村里说闲话,不好。”
对于吴梅丫刚才突然气呼呼的冲自己说的这一通话,宋晓梅有些吃惊有些慌张,吴梅丫所说的那些话,确实是对的,只是这样生气明显是对自己有不满了吧?以宋晓梅平日里泼辣的性格,她本来马上就要反击,只是……一来她确实暗暗的喜欢着刘满屯,而吴梅丫是刘满屯的异姓妹妹,自己如果此时和她闹矛盾的话,刘满屯会不会生气?更何况,刚才吴梅丫随即就有些悔意,并且向自己道歉了。
“梅丫姐,你是不是……很讨厌我?”宋晓梅诧异的问道。
“没有,没有,怎么会呢?”吴梅丫有些言不由衷的强笑着摆手解释。
宋晓梅盯着吴梅丫,好一会儿,才长长的叹了口气,扭头往村里边走边说道:“不怕你笑话,我……其实一直都很喜欢满屯,我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私下里怎么议论我,反正我就是喜欢满屯,我觉得我们俩之间,应该就是书上所说的,那种纯洁的爱情,哦不不,是纯洁的友谊,不是乱搞男女关系……”
吴梅丫在后面愣愣的站住了,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样的话宋晓梅就这么痛痛快快爽爽朗朗的给说了出来,一副爱谁谁的模样。
或许在现在看来,这种话没什么好新鲜地,爱情嘛,敢于表达自己地心声,敢于坦诚自己的感情,这有什么呢?问题是在那样的年代里,爱情这个字眼儿,对于农村人来讲,那还只是传说中的七仙女与董永地故事……人们还都生活在打倒封建修正主义,却一脑门子对于男女爱情问题说成是乱搞男女关系的那种封建保守的心态中。
尤其是吴梅丫这种性格地女孩子,她觉得这种话换作是自己,无论如何也是羞于出口的。在心里又一次腹诽宋晓梅不知廉耻的同时,却又有些敬佩她。
“梅丫姐,你怎么了?”宋晓梅扭头有些疑惑的看着吴梅丫,招呼道。此时地宋晓梅,就像刘满屯一样,绝对没有想过吴梅丫会对刘满屯有那种想法,并且绝对不可能和刘满屯成为夫妻关系。毕竟……她们都还小,而且……宋晓梅打心眼儿里认为,吴梅丫就是刘满屯的妹妹,亲妹妹!
“啊?没,没什么。”吴梅丫慌了神儿,急忙点头应着话,往前走去。
宋晓梅红着脸边走边说道:“梅丫姐。你不愿意我和满屯哥在一块儿么?”
“没。没有。我怎么能不愿意呢?”吴梅丫口是心非地回答着。心里乱糟糟地。
走到村口二道街地时候。宋晓梅捡了根儿草绳。从铁桶里拣出四五条半尺来长地鲤鱼。穿在草绳中。系好。拎起来说道:“梅丫姐。刚才都是说着玩儿呢。我就不去你们家吃饭了。那。我带回去几条鱼哦……”
“啊。好……”吴梅丫本来就有些出神儿。听见宋晓梅说要走。连句挽留地话都没想到要说。待反应过来后急忙说道:“别啊。还是去家里吃饭吧。”
“不了。我也陪着满屯他们忙活一上午了。拿几条鱼也应该吧?呵呵。回去让家里人也都尝尝。”宋晓梅举了举手里地鱼。笑着说道:“梅丫姐。今天跟你说地话。你可别告诉满屯哦。啊。对。不许告诉任何人。”
“好好。我知道了。”
“那就再见!”宋晓梅红着脸笑着招呼一声,扭头走了。
吴梅丫傻傻的站在街口,看着宋晓梅一蹦一跳地身影渐渐的远去,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忽然觉得脸上凉丝丝地,吴梅丫伸手一抹,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眼里已经流出了一行行的泪水。
北风呼啸着吹过,穿街过巷,发出哨音般的响声。
吴梅丫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回过神儿来,拎起铁皮桶低着头红着脸往家里走去。
……
不知道什么时候,河堤边儿的几棵柳树上,已经偷偷冒出了一点点黄绿色的嫩芽。柳枝似乎也透着水嫩的绿气儿,变得比冬天柔软了许多。麦田里已经找不到一点点儿残存的积雪,遍野是绿油油的麦苗,青翠可人。
春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迈着轻缓的步子来到了田野间、村庄里。
人说春寒赛严冬,那也只不过是人们心里这么觉得罢了。寒气虽然没有完全退去,牛河和阳河的边儿上,却也找不到一点点碎冰了。河水好像也变得欢快起来,就连流淌时发出的哗哗声响,似乎也比冬天的时候响亮了许多。
开春第一次灌苗的时候到了,东直渠和阳河东堤相接的那块儿堤,也该
水了。
前两天村支书罗宏和刘二爷已经安排人把渠口处的底部,狠狠的砸硬实了,又用石头铺了好几米远,为的就是渠底口处能够结实些,不至于放水的时候突然被灌涌而入的水给冲成了大坑,那样容易引起两侧泥土塌陷滑落。
只是在铺渠堤的时候,人们无意中却发现,年前挖出来那两尊石像砸碎了的石块儿,不见了。四周没有任何搬运过的痕迹,好像就那么凭空消失了似的。不过这并没有让人太过多疑,毕竟已经快三个月了,被谁搬走之后,即便有点儿痕迹这么长时间也早就没了。兴许,就是村里某个人搬走,用于铺自己家墙根基用了也不一定。而且那点儿石料也就一小堆而已,有它没它也不碍多大事儿,完全不影响整个工程。
所以村民们包括干部们,都没把这件事儿太当回事儿。
决堤放水这一天,东堤上和东直渠两边儿的农田里,人山人海,村里人基本上全都来了,乡里的干部们也亲自来这里,要看着堤口被掘开,阳河的水引入东直渠。东直渠两侧已经竖立起一排电线杆子,一直延伸到东直渠最东头,那里盖起了一座小房子,里面安装了水泵,渠里的水抽上来之后,通过四通八达地陇道,灌入一块块儿麦田中。方便了浇灌两侧地农田,又可以把更多的水引入那一大片沙地中,开垦出来,可以种更多的粮食。
有了更多的粮食……就可以多为国家缴纳公粮,多献红心。
人们,依然是那么地纯朴,那么的老实,想法,就那么简单无私。
干部们一系列的场面话说完之后,村民们开始动手掘堤了,其他人都站在那里兴高采烈地等着堤口掘开的那一刻的到来。
不远处的石桥上走过来一行六七个人,领头地年轻人穿着绿色的军装,腰扎武装带,更令人吃惊的是,腰带上竟然还挂着枪套,插着一把手枪。
这个年轻人,就是赵保国。已经十八岁的赵保国眼见着个子猛长,如今已经有一米七五左右的身高了,微黑的脸庞上挂着冷峻地面容,有些故作严肃的双眼中,却透着一股年轻人中少有地骄横之气和得意的神色。
这边儿村里人看到来地赵保国一行人之后,尤其是看到那把手枪时,全都愣住了。
赵保国真的出息了么?好家伙,看看,那小子竟然明目张胆地在腰里别上了手枪。他到底现在是干什么的?
短暂的惊讶之后,人们开始议论纷纷。乡里的干部和村干部们也都看到了赵保国他们一行人走了过来。
事实上这个时候赵保国的身份已经很敏感了,文革初期最先起来闹革命造反的红卫兵们,已经有了派别之分,派别和派别之间已经有了严重的分歧。尤其是后期成立的“红总”和市联委之间的矛盾,此时已经很明显了。
时值全国性的武斗已经蔓延,到处都是互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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