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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支烟-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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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走那里,也是好的啊。
  把曾经一起经历过的一切,都拿出来展示在最大的雨水下,冲得淋漓尽致。
  这样,是不是不会轻易的燃烧掉,成为一团灰烬,在微风下,也不会脆弱的灰飞烟灭?
  




47

47、或怀念到终老7 。。。 
 
 
  “对,我是程逸枫…昨天有打过电话来的,让爱德华回我电话。…我知道,他打过来的时候我没有听到,现在怎么样?他的行程安排好了吗?…嗯,可以。我这边的时间没有问题,他方便的时候可以随时过来…”
  
  程逸枫放下电话之后,整个人几乎是陷入了一种彻底崩溃边缘的状态。
  整个人的胳膊都有些颤抖。
  抬起手,看着上面的伤痕,已经消失不见了。
  但手还是微微的发肿,那些钻石还珍珠尽管没有全部串起来,他还是一颗颗的找回来了。
  1314颗,一生一世。
  曼曼,一生一世这样长,我当初怎么就许下了这样的诺言呢?
  爱着你的第一次,在你的耳边许下承诺,别哭,曼曼,我爱你,我爱你一生一世。
  我不怕爱你一生一世,可是这一生一世里没有你,我如何爱下去?
  
  原来,说一生一世这么的容易,可是真正面对一生一世的光景,却没有呼吸下去的勇气。
  一生一世,从来都不是我们可以做主的。
  
  他其实是最徘徊,最无助的。
  因为,面对着余曼的,突然死去,他找不到最合适的力量,来承担这样沉重的现实。
  也许很多人会说,你拥有这样多的一切,为什么不能再找个下一个,下下一个,下下下一个曼曼,来代替最初的那个呢?
  
  同样也有许多人会说,曼曼死了,你为什么不也追随着一起死去呢?
  即使爱得这样的痛苦,也许一起死去,是最好的解脱啊。
  程逸枫也曾经对自己说,你还有飘飘,可以看着她长大。
  你还年轻,可以看遍万紫千红,终究还是没有办法。
  他可以继续百花丛中过,可以看着飘飘长大,可是,遇见的每一个人里,都不会再有她。
  都不会再是她。
  
  曾经,也想过,去吧。
  爱一个人,到极致的时候,也会想着跟她一起去吧。
  这个世界太冰冷,也太无情。
  无情你多想忘记,你偏偏牢记。
  无论你多想醉去,你偏偏那样的清醒。
  
  他无法死去,至少现在还不能。
  她的飘飘还小,他的飘飘这样小,他要看着他们的鲜血浇灌出来的花朵,热烈的盛开后,才能去见他的曼曼。
  
  她生前很喜欢紫色,说这个颜色,是一种幸福的颜色。
  她喜欢紫色的‘紫蔓藤’,他就把后花园全部都种满,只想留下一份幸福的颜色。
  可是现在,她不在了,越看越悲伤。
  
  他叫佣人换了紫色的床单被套,以前很排斥的颜色,觉得太女性化。
  现在看着,却没有了感觉。
  衣橱里,渐渐的多了些有颜色的衣服,不再是纯洁的白,彻底的黑。
  有深紫、淡紫慢慢的加入在里面。
  
  其实,他知道。
  曼曼,真的是他的不可取代。
  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东西,任何人,都不可以取代的。
  他找了一千种理由,都不能说服自己。
  说她不好吧,她其实这样好。
  说她不爱他吧,他知道,她是爱他的。
  
  其实她对他也是不错的,可是他不懂的是,她为何要离开他。
  她曾说,太累了,太痛了,让她自由几年,来流放掉那些沉痛的悲伤吧。
  他听了,放手,让她自由,让她飞翔。
  
  曼曼,你通过流浪来流放悲伤,现在,我也想与你一样。
  
  纪腾腾明显的看到程逸枫因为余烟的到来后,脸色有些好转。
  晚上的时候,还是陪着他一起,坐在餐桌上吃晚餐。
  飘飘的胃口有些好,一个人坐在他的左边,吃得特别的香。
  她坐在右边,端起碗的时候,对他说:“怎么了?”
  
  “腾腾,你回去吧。”
  她不说话,低头吃饭。
  他喝粥,这些日子以来,都是喝各种营养粥。
  “只要你答应我不去新加坡,别说要我回去,要我去哪都可以。”
  他叹了一口气:“腾腾,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我们现在不能再错下去了。”
  
  纪腾腾的眼泪,落在米饭里面,飘飘大惊:“阿姨你怎么哭了啊?!”
  “过来飘飘!”她对飘飘招手,小丫家赶紧爬下椅子跑到她身边去。
  余烟对飘飘说过,要听阿姨的话,这样就能经常来看她,她听进去了。
  纪腾腾抱起她:“飘飘,你跟爸爸说,不要去新加坡。”
  
  “爸爸,你不要去新加坡。”飘飘就像是机械人一样,听从她的指令。
  程逸枫有些愣,但马上说:“飘飘,不想跟爸爸去那里吗?”
  小家伙看着纪腾腾,她马上说:“跟爸爸说,不想去。”
  “飘飘不想去!”
  
  “纪腾腾!”程逸枫恼怒,开始喘,上气不接下气:“飘飘自己会回答,你不要左右她!”
  
  喘不过气的时候,程逸枫开始了剧烈的咳嗽,瞬间就面色通红,整个人的脸都变得扭曲,对飘飘招手:“过来,飘飘……”
  
  飘飘看到他因为疼痛和咳嗽忍无可忍的面孔,吓得大哭:“妈咪……”
  
  纪腾腾赶紧放下她,凑上前,扶着程逸枫:“逸枫,怎么了,你怎么了,你等一下我去拿药!”
  
  他倔强的甩开她的手,看着哭得小脸全是泪水的飘飘,心脏划过疼痛:“乖,飘飘,到爸爸这儿来……”
  
  飘飘着实被他吓到了,哭得更大声,看到他凑上前,就往后跑。
  程逸枫追上前,去撞到了她推翻的椅子,身子重重的跌下去:“飘飘……”
  
  飘飘跑到电话前,给余烟打电话:“妈咪,妈咪……”大哭中,看到程逸枫跌倒后爬不起来,一害怕就脱口而出:“爸爸他死了,妈咪,爸爸他死了…”
  
  余烟和程语言在程逸枫名下的私立医院门口相遇,两个人都同时奔向,才看到彼此。
  从未有过的默契里,程语言拉着她的手奔向三楼,却被挡在了外面。
  
  红色的三个字,急诊室,灯光还没有灭,一直亮在那里。
  
  纪腾腾蹲在地上,靠着墙,抬起一张花容失色的脸,悲痛无助。
  “到底怎么回事?”程语言问。
  她颤巍巍的站起来,余烟上前,扶了她一把,她看着她。
  到了长椅上坐下来,她揉了揉自己的脸,悲凉的语句从手指里溢出来:“他要去新加坡,我不让他去,他身体本来就不好,被我一激就发作了。”
  
  余烟此时,有些想到纪腾腾曾经对她说过,要她不要再查下去。
  也要她,劝程逸枫不要再查下去。
  原来,她的一颗心,全部都在程逸枫的身上。
  原来,他的身体已经差到了这样的程度,过度的刺激都会在急诊室里这么长时间,被抢救。
  
  站在那里,仿佛时间已经停止了前进,而她也停止了呼吸。
  整个人都无法站立的沉重,一种只能倒下去的沉重,她终于只能靠眼泪的滑落来释放沉重。
  
  程语言体贴的为她们买来了热咖啡,可是,她却连接起的力气都没有。
  是什么,在慢慢的流失吗?
  仿佛耳边传来的,是一种水流的身音,在渐渐的远去。
  
  余烟觉得自己的身体里面,有着很多很多的铅,在慢慢的灌入。
  她觉得动一下,都麻木得痛。
  纪腾腾姣好的面孔上,是怎么样也掩盖不了的悲伤。
  可是那急诊室里正在被抢救的人,他在怎样的疼痛之中挣扎。
  
  这个世界怎么了?
  到底怎么了?这些人都怎么了?为什么每个人的面孔都是这样的凄惋?
  这些人,哪个不是人中龙凤、天之骄子,可是却年纪轻轻,为什么都活得这么悲伤?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郑院长是主刀医师,走出来的时候,只让纪腾腾进去听报告。
  
  转入重症监护室的他,隔着透明的玻璃,依然可以看到那紧闭的双眸上皱着的眉。
  而她,却趴在玻璃上,闭上了眼睛。
  清泪滑落下来,她不敢再睁眼睛,因为已经没有了再次望过去的勇气。
  
  生命这样的残忍,总是要带走她最珍惜的东西。
  仿佛,曾经她与姐姐在一起的种种难过的心情,纠结,现在都在程逸枫的身上上演着、翻滚着、沉浮着。
  
  姐姐,我现在才慢慢的了解你的心情,你的难过和悲伤。
  你离去的时候,我没有体会过的那些悲痛,却在你深爱的人面前,一一体验。
  姐姐,这样的疼痛里,你是如何忍受过去的?
  
  看着你最爱的人,就躺在那里面,全身上下都插满了各种颜色的管子。
  他的生命,只剩下了那仪器上面,最最枯燥的曲线,还在微弱的,弯曲着蔓延。
  如果可以死去,其实也是好的,是不是,至少不会去经历这样一抹,淋漓尽致的痛啊。
  
  纪腾腾从院长那里走回来,和余烟一起,站在窗前,看着那里面的人。
  如果说,这世上再霸道,再有权势,或者再能力至上的人,在疾病的面前,也一样要倒下去。
  
  她们的眼睛,都闪着同样的东西,怜惜、疼痛、无可奈何共同交织。
  “腾腾姐,”这是余烟第一次这样开口,叫她姐姐,脆弱的声音里面是百分之百的诚意。看到她因为程逸枫病痛的表情,她突然对她的敌意,都彻底的,抹去了:“院长怎么说?他到底是什么病?”
  
  纪腾腾的手,放在她的肩膀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里面的那个人:“他交待过的,他生病的事情不能透露给任何人。小烟,如果可以的话,请你一定要劝她,不要想着折腾到新加坡去,在国内,看着飘飘成长,好好的静养身体,这是对他最好的办法。他的情况,真的,很不乐观。”
  
  后面的话,她说的很慢,余烟一侧脸,看着她。
  她如同雕像一样,只看着生命里的那个男人,坚定,勇敢。
  纪腾腾比她要高,所以,她要微微的仰面,她的下巴上面有一刻小小的伤疤,却对她的妆容,没有半点的影响。
  
  她,真的是个美丽的女人,而且,有一个深爱的心。
  这是余烟,从未有过的感觉,她以为,在看到程逸枫这样深情的爱着一个女人的时候,没有想到,他也是这样的幸运,被这样一个女人所爱着。
  
  爱情,到底是什么?
  是希望得到那个人的回应,想要永远的厮守在一起,彼此把灵魂都交换吗?
  还是,隔着这样远的距离,只是深情的看着他,就在视线里,即使伤心难过着他的伤心难过,也不会想要去放弃?
  
  三天后,程逸枫在重症监护室,幽幽转醒。
  模糊的视线里,他恍了很久才看清楚点,眼前的人,是他朝思暮想的曼曼,他颤抖的伸出手,想要去触摸一下她:“曼曼,是,是你吗?”
  那双手,紧紧的握着他的手,捧在她的手心,凑上前:“你醒了?”
  
  “曼曼,你来,接我吗?”他还是看得不大清晰,可是与他的手在她的手中,这样的感觉是如此的真实。
  
  她喂给他水,他喝得有些急,喝完之后看着她,才清楚的看清。
  原来不是她,是余烟。
  他愣在那里,不知所措的难过,许多的失望瞬间凝聚上了心头,一阵咳嗽。
  余烟慌忙的拍着他的背,扶他坐稳后问:“你怎么病得这么严重?到底是什么病?”
  
  他不回答,打量着病房,看着她还穿着无菌衣,口罩挂在一边吊着。
  医生护士推门而入,请余烟出去,开始为他进行检查。
  她走出病房外,突然间觉得呼吸是这样的清真,也是这样的让她怀念。
  病房的味道,真是无法形容,可是为什么,自己从来没有觉得这片呼吸美好过?
  
  程语言过来:“出来了?他怎么样?”
  “他醒了,医生刚进去检查。”
  程语言的脸上立刻清除了许多的忧郁:“终于醒了。我就说嘛,你不要太担心,我哥他只是太疲劳了,所以大睡一觉。”
  
  余烟知道,他这三天来,都是用这样毫无担心的解释来安慰她。
  可是,她哪里不知道,他也是那样的焦急和担心呢,光是为了瞒住他生病的消息,他已经使出浑身解数。
  
  照顾他的这几天,她和纪腾腾轮流来,一刻不停的守着。
  程语言也陪着她一起,在她渴了的时候,递上一杯水,在她饿了的时候,递过来面包。在她想哭的时候,递过来纸巾,想说话的时候聊天。
  只有一次,她睡着了,是他轻轻的为她披上他的外套。
  
  “程语言。”她轻轻的叫他,看着他,可是,她太累了,低血糖,低血压,终于在他的怀里,沉沉的晕过去。
  
  郑院长说:“纪小姐,很抱歉,程主席的病情已经升为中度转重度了。”
  “那怎么办?”她惊讶。
  郑院长的脸上唯唯诺诺,她吼他:“少吞吞吐吐,有话快说。”
  
  “接下来的情况会很糟糕,他会不规则出血,比如鼻子,也有吐血的可能。体内的毒素已经迅速的扩散了,我们的药品对他目前的身体来说,完全没有控制性可言,如果可以的话,请您务必劝服主席进行重新造血,这样的话,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一线生机?”她大吼:“什么叫一线生机?你之前对我说过什么?你说只要等,药品马上就可以研究出来的,你要什么设备我都是点头答应,你现在居然给我这样的结果,我不要这样的结果。如果程逸枫有个三长两短,你们都不会好过!”
  
  她跌跌撞撞的站起来,整个人的头发都已经凌乱,可是她身上散发着诡异的气息,让郑院长都打哆嗦:“纪小姐,那些毒,我们现在都解不了,但是你放心,我们一定日夜加班,尽快研制出来。重新造血是项大工程,接下来的事宜我会列一份报告给您。”
  
  几天后,程逸枫终于转入了加护病房。
  余烟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在重症监护室里,她都觉得自己提心吊胆着。
  他的气血已经恢复的不错,但是身 
 47、或怀念到终老7 。。。 
 
 
  体仍然消瘦得厉害。
  
  很多时间里,都是陪着他一起,坐在窗前看着书,或者偶尔会聊聊天。
  他能吃的东西不多,都是营养师和医生商议过后的特定食品,刚开始的时候他不能接受,余烟总是耐心的和纪腾腾一起哄他。
  
  现在的他,突然像个孩子一样,有着天真的眼睛,和生病时的耍赖。
  余烟不在的时候,他的脾气就会很差,不肯吃东西,不肯吃药,纪腾腾没有办法,只能和她约好,一定要在三餐的时候,陪着他。
  
  他安静的时候,总是一个人,看着窗外的天空发呆。
  不知不觉中,春天已经滑过去了,夏天已经来临。
  




48

48、或怀念到终老8 。。。 
 
 
  程语言和余烟在学校里面碰面的日子都没有在医院里面见的时间多。
  余烟想到的时候,觉得有些戏剧般的好笑。
  认识他的时候,他们就是在医院里,两个人都摔断了腿。
  
  在学校的时候,总是偷偷的看他。
  有时候在校园的走道上,有时候在球场上,有时候在食堂上。
  他永远是那样的鹤立鸡群,她一眼就可以捕捉到,可是又迅速的把视线离开,生怕被别人发现她的偷窥。
  
  心里,不是没有感觉的。
  可是,爱情面前,总是觉得,隔着一段距离,迈不过去。
  就像你明明已经在腹中打好了草稿一样,面对着他说出来的却是出其不意的话。
  就像你明明知道应该走过去,却还是要赖在那里不肯走。
  余烟想,这大概是因为自己的性格太扭曲的原因吧,那个时候就会偷偷的叹一口气。
  一种无法去前进的呼吸,一种毫无办法的呼吸,叹出来。
  
  夏吻雨总是会骂她:“年纪轻轻的叹什么气。”
  她微微一笑,假装什么也没有听到,一转头,把视线望向自己都不知道的位置。
  与夏吻雨之间,是纯真的友谊。
  但是也知道,她的心思,是喜欢着程语言的。
  
  喜欢并不一定要说出口,然后整天谈论着那个人的事情怎样怎样。
  她太了解夏吻雨的性格,与自己同样的固执和坚持、冷静。
  不然也不会做朋友这些年,比亲姐妹的关系还要好。
  
  可是那个时候的她,多么的浮躁,整天想着法子来治他,和他对着干。
  有时候,也会观察他的侧脸,尽管是和程逸枫全完不同的轮廓,也会让她有些微微的脸红。
  
  如果,没有飘飘的事件,如果姐姐的死不会这么早,他们现在,也会如同当年的余曼与程逸枫一样,发展一场地下恋吗?
  
  那一场被球击中脑袋的事件,也击中了她当时好不容易想要恋爱的决心。
  那样的他,明亮,耀眼,闪着夺目的光彩,让她在一场胃痉挛里面彻底的清醒,原来,他不是她的良人。
  
  姐姐,当年的你,也如同我这般吗?
  面对着同样的路,一样的选择题,为什么我们却选择了不同的风景?
  看到你如今的灰飞烟灭,我是不是该庆幸,我的选择,其实是对的呢?
  
  有些人,只能遥望,不能靠近,对吗?
  这中间,是一条汹涌淌流的河,那些人只能与我们在河的对岸,可以聊天,可以呼唤,可以哭,可以笑,却不能摆渡过去,是吗姐姐?
  
  那个罗筱天是谁?
  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说过?
  可是,日记里面可以知道,你们很亲密。
  
  姐姐啊,你到底布下了一个怎样的谜团让我们在里面如同困兽一般。
  挣扎、病痛、沉浮、还有的就是他毫无边际的折磨。
  
  心里面有太多的为什么让余烟痛苦不堪。
  失眠、食不下咽让她的身体已经日渐消瘦得厉害不说,连血糖也压得厉害。
  程语言更是火上浇油的担心,备好了营养餐让人送过去,也不知道她到底吃了多少。
  常常是夏吻雨站在楼下等着他送来,再看着她走上宿舍楼。
  无边无际的想像里,幻想着她一口口的吃下去,脸上会带着感动的笑。
  
  手机震动,掏出来,夏吻雨三个字如同幻灯片一样闪烁。
  再也管不了,冲上了女生宿舍楼,就看到围在她面前的人不停的叫唤她的名字。
  他冲上去,以一种从未有过的速度,冲到了她的面前。
  可是,她闭着眼睛,晕倒的她,让他再一次的经历了害怕。
  
  抱着她的时候,她那样的轻,他甚至害怕自己太用力,她就在他的身体里折碎了。
  还是轻点吧,他对自己说。
  
  凝视着她的睡颜,这是他第一次,这样近,也这样静的看着她。
  只觉得,时间这样的美好,让他这样的依恋,许多不曾有过的感觉,依恋、怜惜、柔情都在慢慢的升华,可是他却不知道。
  
  想想都好笑,天天跑医院的照顾程逸枫,结果自己睡在了病床上。
  而且,两个人的病房,呵,比邻而居了。
  
  纪腾腾过来的时候看到这一幕,尽管不忍心打扰,还是敲了敲病房的门。
  程语言走到门外问:“怎么了?”
  “我得回去处理些事情,顺便去看看飘飘,你过去陪陪逸枫。”
  他对纪腾腾点头,看了一眼床上的人,走了出去。
  
  程逸枫执意要出院,尽管院长认为他的病情已经度过了一段危险期,但是仍然觉得住在医院里面比较妥善。
  
  谁劝都没有用,他也认为自己的病情好了很多,虽然咳嗽还是时有发生,但是其它的状况都已经很少有了。
  
  知道余烟因为照顾她而晕倒,住在隔壁。
  内心的欠疚让他些许不安,看着她轻声的在一旁整理,还是主动开口:“身体没事了吧?”
  她的脸微微一红,点头,继续收拾:“没事,我是铁打的。”
  他微微一笑,余烟的眼角捕捉到,脸更红了,可是嘴角的笑意扩张了。
  
  坐在病房的小客厅里面喝着茶,下着围棋发打时间。
  程逸枫着一粒白棋摆下:“围追堵截!”
  余烟大怒,差点拍案而起,盯着棋盘寻找生路:“你太可恨了,居然不放一条生路!”
  一条两个字咬出来的时候,格外的颤牙,太气愤不过。
  看着他笑得十分奸诈,心里的柔软越来越漂浮,突然之间一种莫明其妙满足。
  
  “还下不下?”他轻蔑视她。
  她一翻白眼,迅速的收拾自己的黑棋在棋盒里:“为什么不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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