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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不轨-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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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无处可逃
杯盘狼藉。餐桌上早已宴散人空,一打啤酒瓶搁在那儿东倒西歪的,姿态与包厢内几个醉得找不着北的男人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秦准坐在包厢的沙发上,手上捏着一包烟,正欲摸出打火机点燃,却蓦然想起来,打火机落在车上了。
大概是下车急躁了,生怕会与那人错过。
包厢的光线很暗,橘黄橘黄的,带了几分暖意。他微眯了眼,懒洋洋的斜靠着椅背,穿过绰约的人影,另一头的沙发上坐了几个人,正挤在一起对着大屏幕唱歌。
孔旻手握着话筒在那引吭高歌:“妹妹你坐船头啊哥哥我岸上走,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
罗帆醉醺醺地抢过话筒,张口就拉着嗓子飙高音:“我是一只小小小小鸟想要飞——呀飞——却飞也飞不高嗷嗷嗷——!!”
被两人挤在中间的程蔓手里捧着杯柠檬汁,是服务生送来给解酒的。柠檬汁酸得要命,一入口就感觉牙都要酸倒了,可不喝头又晕得厉害——便皱着眉头小口小口的抿。
忽然凌空伸来只手一把夺了她的杯子,是孔旻,俊脸通红通红的,眼神都不稳了,“妹子,干坐着干嘛?来,唱首歌来听听!”说罢,将唱得正Hign的罗帆一屁股挤开,抓过话筒就给她。
程蔓瞅了眼失去着力点跌趴在地上的罗帆,只见这家伙起不来,索性就躺在那儿哼哼唧唧,还不时地翻滚两下,然后继续面朝地的趴着哼唧——一下子没忍住,咧开嘴笑了起来,也没扭捏,坐直了身子,接过话筒,往液晶大屏幕扫了眼,跟着旋律往下接着唱,
“所有知道我的名字的人啊你们好不好。世界是如此的小,我们注定无处可逃……”
她的声音不算顶好听,也没有女声特有的尖细柔媚的腔调儿,但清清脆脆的,明朗纯洁又不缺稳重,让人想起暖洋洋的夏季风徐徐吹过的夕阳海岸。
林淼从卫生间补妆回来,见他一人远远的坐在包厢的另一头,微微挑起嘴角,想也没想就笑着朝他走去。
在他身旁坐下,她低声问道,“累了?要不要先回去?”
秦准沉默,低首把玩手里的烟盒。指尖冰凉,触及烟盒时竟无一丝暖意。
世界是如此的小,我们注定无处可逃。
过了好一会儿,他嗯了声,“林淼,你回去吧。”
林淼微愕,随即轻声道,“你不是让我……”
他撩唇浅浅一笑,抬起头望向那边,眸色乌黑深沉,闲闲道,“我现在后悔了。”
不远处坐着的那名女子,从在火车站见到他伊始,一直在避免与他有直接的目光接触,即使两人的视线不小心的撞上了,她也仅是极为礼貌地冲他微微一笑,云淡风轻的,不似躲避,反而自若非常。她的防线竟比他的还要牢固上好几分。
隔了几年没见,他似乎忘记了,她就是“好马不吃回头草”的主儿,对程观越是,对他更是。区区一个林淼,她压根不会放在心上,更别说会生出什么醋意来……或者说,她是全然不在意罢,整个人置之度外,如此一观倒是越发显得他幼稚了。
林淼坐在那儿,身段纤细,沉默了半晌才道,“你这么做是何苦?她根本不在乎。”
秦准听言回头看她,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先前喝了一些酒,眸子十分濯亮,他笑了笑,说了句不相干的话,“林淼,人总是偏心的。与她在一起后,我从来没想过我们之间还会有其他人插足。”
牛头不对马嘴,意味含糊,可林淼听懂了。她屏息望着身旁的男人,他说完话,便微阖了眼,似闭目养神,又像仅是有些疲惫,不愿睁开眼看她。侧脸一动不动,叫人隐约感到从前的时光已经归来,仿佛从来没有远去过。
她曾名正言顺的站在他身旁,在两人都尚年少的那段短暂的时光。那会儿他还是个大男孩儿,连眼神都是清亮、勇敢、年轻无畏的。她是音乐学院的系花,他是商学院的高材生,本来两人是不会有交集的,却因一次她在食堂打饭,他与几位同伴嬉笑打闹着对面走来,也不看路的,一个不小心她将餐盒中的饭菜洒在了他身上——还记得那会儿他只是轻拧了眉头,生得极漂亮的脸上并无不悦,只是勾了勾唇角,冲她道,“下回小心点啊,美女。”
……真是无理取闹,明明是他自个走路没长眼睛撞上来,却要怪在她头上。
那时便有些动气,回去找了人一问,才知他便是商学院赫赫有名的秦准。后来便上了心,她无意间总会去关注他的动向,知道他又交了多少个女朋友,知道他拿了系里的特等奖学金……
时间流逝,后来两人又巧遇了几次,一来二往的,她也不记得,到底是为什么两人便在一起了。只清楚的明白,他对她,或许从来就没有爱过。
作者有话要说:JJ傲娇受
☆、一直只有你
她微侧了脸,恰好望见程蔓用脚踢了踢睡在地上的罗帆,似乎是在试图叫醒他。对于这个女孩儿,她从来都没有忘记过。
怎么忘记得了呢?她从未想到过,秦准这样的男人,原来真的会爱。
……
许久,她低声道,“我在这里陪你。”动听如水银流淌过湖面的嗓音里带着些许强硬的坚持。
秦准听言轻瞥了她一眼,眉头微不可见地折了折,随后漫不经心地道,“随你。”
林淼抿起唇,只觉室内的空调温度太低了,她正对着空调风口,呼呼的凉风灌进她眼里,亦是冷涩非常。
这边正不咸不淡地交谈着,另一厢,程蔓踢了醉得稀里糊涂的罗帆几脚,欲叫醒而未果,正想转回身,突然一股子掺杂了浓浓酒气的温热气息贴近她的耳际,“妹子,你能耐啊,几年不见,别说泰山崩于前,就是天塌下来也不见得你会变脸色吧?”
程蔓被孔旻这么一出激得全身鸡皮疙瘩瞬间起立唱国歌,忙不迭地推开他,面色纠结道,“那个什么,男女授受不亲……”
“嘿,放心,哥我压根没把你当成女的看,”孔旻不以为意的在那笑,又凑过去一些,闪烁的目色竟无几分醉意,清明得很,“你也别给我扯开话题啊——来,跟嫡亲哥哥说说,你跟那位——”斜斜眼,眼神儿意有所指地飘向包厢的另一头,“还有没有可能了?看到他,你还会不会心动?”
程蔓在好几年前就给孔旻做了一个深刻而贴切的评价:这厮要搁古代,就是一老鸨与八婆的完美结合体。
若是以前,她虽然觉得烦,但总能认真地听进去,然后截住他的话,四两拨千斤的将话题给转移开。可今天她实在没什么兴致,心思晃晃悠悠的也不知飘到什么地方去了,只觉他吵得慌。
她嗯嗯啊啊的本来想随便敷衍过去,没料到孔旻比牛皮糖还粘糊,又是拉又是扯,无意间也不知吃了她多少豆腐,缠着她非要问出个所以然来。程蔓被他缠得没法子,烦不胜烦,又念及今天是他的接风宴,便压住恼意,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小声道,“哥,要不我编个借口先走,你掩护我。”
孔旻咧着嘴巴,“说得跟抗日打游击战似的……”
程蔓道,“其实也没什么差别……”
孔旻这回不说话了,瞅着她富含深意的笑。
就说嘛,这丫头片子还是在乎的。这可不,瞧瞧,他还没唠嗑两句就坐不住了。
程蔓忍耐了一会儿还是受不了地单手盖住眼睛,呻yin道,“你能不能别笑得这么蒙娜丽莎啊,怪寒碜人的……”
程蔓走的时候没有与秦准打招呼。也不是赌气或是其他什么奇奇怪怪的缘由,只是觉得没有必要。他的身边已有如花美眷,她特意跑过去说再见反倒容易叫人误会,索性省了麻烦。
出包厢时她忍不住回头瞟了眼,室内的光线果真是暗了些,又仿佛蒙了层雾气,叫她看不清楚他的面容,只能瞥见他的嘴角,抿着一言不发的弧度,勾勒出一抹叫人捉摸不透的神色来。
此时正是春末夏初了,B市是典型的温带季风气候,变天变得很频繁。外头乌黑的云层压得有些低,连带着气压也低得让人有些喘不过气,大概是快下雨了。
程蔓席间为了少说话,就多喝了些酒,头有些晕,便停住脚步,在临仙阁的走廊上掏出手机给杜晓培打了个电话,让她打出租车过来接她,顺便将她的小丰田开回去。
出了临仙阁,走到停车场,拿出钱包正欲翻出车钥匙,一束强烈的灯光突然打过来,她条件反射的闭上眼睛,下意识的伸手捂住眼挡住那光。
等眼睛渐渐适应了光线后,她睁开眼,就看见秦准已经下了车,连车门都没关上就朝她走过来。
待走至她面前,他心平气和的说,“我送你回去。”
程蔓仰头看他,同样心平气和的回道,“谢谢啊,不麻烦你了。”
他眉头紧皱,“你喝多了,连路都站不稳,怎么回去?”话里语气熟稔,好似这几年空白的时光里,他们从来没有分过。
程蔓无声笑了笑,并未指出他不妥当的语气,只是道,“我打了电话让人来接我。”又想了想,觉得还是有必要提醒他些什么,就又补充说,“你还是赶紧回去吧,不然林淼会误会。”说罢她不禁又有些后悔,嗳,怎么听都带着酸味儿是不是?
失策啊失策。
“误会……”他闻言神情一顿,低声重复了一遍,语气陡然如这沉沉夜色般,眼角是抹清淡如冰的神色,他一字一句地说,“程蔓,装傻也得有个限度。”
程蔓沉默,隔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淡淡抬眸,轻声道,“别忘了,当初是你说的分手,我这么说不也是为了避免尴尬么……”
他蓦然哑了声音,似是极为压抑着,见她镇静自若低眉顺眼的样子,有股莫名的烦躁涌上心头。胡乱扯松了领带,终是没忍住,上前几步一把拉住她,手腕一转旋即将她拉入怀中。
心口针扎般隐隐作痛。
如果当初预料到这个女孩儿会在今日带给他如此之多的欢喜与难受,有时他愤怒得恨不得掐死她,有时候又心疼至极——那么他宁愿此生都不要遇见她。可偏偏遇上了,还是他主动招惹来的——那又怨得了谁呢?自作自受罢了。
没错,就是自作自受!他自己造的虐,活该受惩罚。
心中微微叹息着,他强硬地搂住她,敛着眉目,冰凉的嘴唇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声音低缓,字字清晰的道,
“你给我听好了,程蔓,我们在一起以后,一直只有你,从来没有别人。”
☆、没那么长的耐心
程蔓参加工作后才慢慢的知道,不管校园里有多少勾心斗角尔虞我诈,都比不了社会的一分险恶。世界和她想象中似乎一样,又好像不大一样。有些人吧成天笑呵呵的和你瞎扯淡闲唠嗑,嘘寒问暖关怀至极,可打不准哪天等你将心肝都交出去了,才知就是这些个人在背后冷不防的捅你一刀,叫你痛得话都说不出来。
她心想,人心是世间最为复杂的东西,没有哪个谁能够真正摸透。而有些人就是这样,谎言说多了,欺骗的人多了,演技不断精进,渐渐的就与真的没什么两样了。
可她由始至终的相信,秦准的确是真心喜欢过她。
2005年情人节的夜晚,他身影落拓地立在女生宿舍楼的那棵大槐树下,双手插在裤兜里,夜风轻轻撩动他的衣角,他倾身过来在她耳边低声道,“我会对你好,不让你伤心。”
那会儿大概便有些心动了,从来没有哪个男孩儿对她许下这种承诺。而在往后的日子里,他为她的不解风情莫名其妙的发脾气,又莫名其妙的与她和好。他吃起醋来蛮不讲理,二话不说也不看场合捉住她就是乱亲一通。他总嫌她瘦,每回吃饭就不停往她餐盘里夹菜,嘴里还不正不经的说“太瘦抱起来手感不好”……
这些她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也十分清醒地知道自己在一点点的沦陷,一点点的靠近悬崖边,说不定什么时候一个不小心,就跌入了悬崖万劫不复。但她心甘情愿。没有人会为了远方遥不可及的光明而放弃近在身旁的温暖,她只是做了最明智的选择。
以前室友常常说她别看嘴巴挺利索,其实就是个面瘫闷葫芦,喜欢啊不喜欢啊就大声说出来呗!可她在心中稍微演练一番就会觉得匪夷所思,又不是演偶像剧,为什么喜欢就一定要说出来,不嫌腻得慌么?有哪个正常的成年人会成天将爱挂在嘴边的……
年少时的程蔓相信爱是要在细水长流的相处中才能慢慢体现出来,好比执子之手,与之携老,这个世上也是存在永远的,不管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但两人的结局却硬生生地推翻了她的信仰。
……
回忆扑面而来,程蔓脑子有些昏沉。他的怀中仍是那股淡淡的混着柠檬香气的青草味儿,她记得这个味道,一直都记得。
一切仿若归于昨昔,可偏偏又是不一样的。
这个人,曾让她结结实实的成长了一回,让她明白,原来爱是会疲倦的。她不懂如何去回应他的感情,所以他累了,对她没有了新鲜感,于是两人终于走到了终点。
杜晓培说得没错,造成这样的结果,不是她的错,也不是他的错,归根究底,只是他们太过年轻了些。他说出“到此为止”的那天,她很想问他,是不是她哪里没做好,还是不小心将他惹恼了,能不能不分手?可最后她看着他冷漠清淡的神情,目光里无一丝平日的暖意,她心中一下子就产生了退意,那些疑问全部被她咽了回去,心想分了倒也好,反正离了他也不是活不了。
而所有的困惑在岁月的流逝中,却逐渐模糊了本来的面容,原来迫切想要知道的答案,如今变得可有可无。日子马不停蹄的行走着,秦准这个人在她的生命中匆匆出现了一回,即使再绚烂耀眼,也不过是过去的事情
——放下了吗?大抵是没有,但那份最初的,对一个人的感觉,却真真切切的消逝了。
“一直只有你,从来没有别人。”
天空黑沉沉的,看不见星光,只有夜风沁凉沁凉地吹拂过她与他的发梢。
她没有挣扎,像以前那样,软软的乖乖的偎在他胸前,抬首看他,眼睛微微眯起,兴许是喝了些酒,大眼里波光荡漾如璀璨的星河,“秦准,我没有那么长的耐心,可以把对你的喜欢保留这么多年。”
话音刚落,他的手臂一紧,力道之大几乎是要将她勒断气。
“你……”
他咬着牙,似正欲说着什么,此时不远处驶来一辆红色出租车,“吱呀”一声在路边停了下来。随即有人从车上跳下,急冲冲的就往这边大喊一声,“住手!谁胆敢碰我的人,找死啊!!”
☆、你是我的,我是你的
程蔓第一次知道,原来她的小丰田也是能用来飙车的。
杜晓培边猛踩油门开着车,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优哉游哉跟着车内震天响的摇滚乐打节拍,身体还时不时地随着强劲的节奏扭动两下,一副朋克小青年的叛逆样。
前方的路灯影闪烁,不停的有车辆在两旁迅速倒退,转眼就被远远甩在了后头。程蔓坐在副驾驶座上,越发的头晕,心里也有些发憷,在这样下去不出事才奇怪。思索了下,她虚弱出声,“杜十娘,你开这么快……是希望咱早死早超生么?”
车速骤缓,杜晓培一头黑线的扭头看她,啊呸了一声,道,“乌鸦嘴!不是你让我开快点的么……”
程蔓道,“不用开这么快了,他不会追过来的。”
杜晓培听言挑了挑精致的秀眉,“怎么说?我看秦大人对你倒是念念不忘穷追不舍啊。”
她嗳了声回道,“本来可能是这样……但您老刚才的独特表现太有气场了,只要是个人都得让你吓跑,哪还有胆子敢追上来?”
“……我那不是着急么,以为你遇上歹人了。”说着,杜晓培似是回味过来,皱眉,“那个啥,你是夸我呢还是损我?”
程蔓:“当然是夸你。”
“怎么我听着怪别扭的……”杜晓培思索着。
良善的好公民程蔓晃悠悠回道,“那都是错觉,你好好开车吧……”
傻大姐杜晓培脑子转不过弯来,也没再想太多,哦的应了声,转回视线,老老实实的继续开车。
车内的音乐还是放得很响,程蔓听在耳朵里只觉连胸口都是堵得慌,便摇下车窗透气。
沁凉的夜风透过降下的车窗吹进来,携着猎猎的风声。
程蔓靠在车座上,微微斜着头望向窗外。夜色深沉如墨,真是黑,远方的云层压得几乎要接近地面了,空气里漂浮着潮湿的因子,拖拖拉拉却迟迟不见下雨,叫人的心也变得潮湿潮湿的。
怎么还不下场大雨呢?
怎么不与她19岁生日那天一样,痛痛快快的下场大雨呢?
记忆如黑白胶片般在脑海中回放。
那日是六月十五,她上大学以后的第一个生日,没有家人,没有情人,只有229的姑娘们陪她一起度过。她在室友们睡着后悄悄出了寝室,爬上了宿舍楼的顶层。那晚下了场大雨,雨停后天空是纯粹的墨蓝,月亮清冷清冷的,却十分的圆,跟武大郎卖的烧饼有的一拼。
许多人都说外国的月亮比较圆,她心想,不知隔了整整一个太平洋的那头,月亮是不是真的要比她看到的更加的圆,更加的亮?
就这么坐在顶层的楼梯上呆望了天空许久,久到她自个儿都觉得有些傻了,这才磨磨蹭蹭的站起身来,脚麻麻的酸酸的,她却顾不上,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翻出电话簿,排头第一个就是“禽兽”二字。
他们还在一起的时候,有一回他无意瞅见她手机电话本里的第一个名字是程观越,立马就翻了脸,二话不说夺过她的手机噼里啪啦一阵乱摁,没过一会儿就将手机还给了她。瞅着她道,“下不为例。”本是恶狠狠的语气,偏偏他的眼角噙了份洋洋的笑意,眉峰微动,转瞬就流转出叫人移不开的万种风情。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程观越”三字之所以排在第一个完全是因为程字开头字母是C,在她认识的人姓名里排首位,所以系统就将其默认排在首位了,她压根儿没刻意设置过的……
她纳闷地接过手机,低头一看,顿时冷汗噌噌直掉。只见那名称一栏赫然写着——我男人秦准。
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又瞪大眼睛看了遍,没错,就是这五个字。
……这哪里是五个字,明明是五道雷,“五雷轰顶”原来就是这个意思。
沉默了阵,她无语抬头看他,“那个什么,这也太……”恶心巴拉了吧……
他却没待她说完,嗤了声掏出自个儿的手机,银黑直板的,牌子款式在那会儿都是稀罕的奢侈货,他调出手机里的电话本,伸过来给她看——我女人程蔓。
程蔓说不出话来了,嘴角抽搐了几下,闭上眼睛,几乎不忍目睹。她心想自个儿是何德何能,竟摊上这么个极品……
秦准被她悲怆的神情逗得哈哈大笑,伸手摸摸她的头,眉眼轻翘,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是我的,我是你的,不是吗?”
……
后来她还是觉得肉麻别扭,就将“我男人”三字删了。他故技重施,又抢了她的手机重新输回这三字,她再删,他再抢……最后她学乖了,当着他的面便没再改,与他道别回了寝室以后,她才狠狠地蹂躏按键,想也没想,将“我男人秦准”改成了“禽兽”。
改完后她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屏幕,发了好长一会儿的呆,等回神过来发觉脸还是滚烫滚烫的,烧得十分厉害,连带着心跳也多了几分热度,扑通扑通跳得毫无规律可言。
……而在六月十五日那一晚,她给这个已很久未在她手机里出现过的号码发了一条短信:今天是分手一个月的纪念日。秦准,再见。”然后摁下删除,这个号码从此消失在她的世界中。
程蔓喜欢做事情先计划安排好,失恋,失意,伤心,她给自己定的期限是一个月。一月为期,从今往后,秦准这个人的所有一切,都与她无关。
可她忘记了,这个世界变化得太快,计划永远也赶不上变化。
不久之前,在昏色沉沉的暮霭里,那张漂亮的脸几乎要被暗光融进去,他俯身看着她,张嘴欲言,眼底飞掠过一阵痛色……
——为什么离开了,还要回来,秦准?
在车上闭目养神没几分钟,包里的手机开始欢快的唱起歌来:我恭喜你发财我恭喜你精彩~
杜晓培扑哧一笑,又转过脸来,“老四,没想到隔了这么多年,你居然还在用这个铃声……”
程蔓瞥她一眼,边将手伸进包里边笑着反问道,“为什么喜欢一样东西不能长久?”
杜晓培愣住,砸吧了下,也笑了,“有道理有道理。”不愧是老四,说话就是有深度。
莫名接收到杜晓培隐含崇拜的目光,程蔓心里有些疑惑,正欲问,恰在此时已经摸到了手机,就作罢,拿起手机一看,指尖僵住了。
杜晓培问,“谁打来的电话,你怎么不接呀?”
太阳穴突突的跳,程蔓伸手按了按额际,回道,“不敢接。”
杜晓培拉长声音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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