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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不轨-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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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穴突突的跳,程蔓伸手按了按额际,回道,“不敢接。”
杜晓培拉长声音哦了一声,意味深长,“还真老实啊。”调侃了句,却也没再说什么了。
一首《恭喜发财》唱完,手机消停了会儿,没隔几秒,一个短信进来,还是那个没署名的号码,程蔓心惊胆战的打开来看,上书:你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
几天后,周六的大清早,孔旻的夺命连环Call将正与周公缠缠绵绵到天涯的程蔓吵醒。
她东摸摸西摸摸,睡意朦胧中好不容易找到手机,才一接起那头就是噼里啪啦一股脑的交代,“妹子你醒了没醒了的话赶紧收拾收拾自己待会儿我来接你巴拉巴拉……”
这下子再多瞌睡虫也要让他给赶跑了。
不就是个校庆么……十点才开始。
程蔓拧开台灯,瞥了眼墙壁上的挂钟,匪夷所思的打断他,“那个,哥,现在才五点多,天还没亮呢,你急什么?”
那头尴尬了下,“我这不是怕你不去么?”
“为什么不去?”
“没什么……”语焉不详的笑了几声,孔旻又道,“既然醒了就别睡了,你穿正式点,最好化点妆,我八点来接你。”
“好。”
挂上电话后她起床慢腾腾的穿衣服,慢腾腾的洗漱完后挑了套品牌职业装换上,拍上保湿水化妆,末了吸着拖鞋晃到宿舍楼下的早餐店买了一份小笼包子与一杯豆浆,就坐在店里吃。
这家的小笼包子程蔓吃了近两年都没吃腻,馅多皮薄,肉馅儿鲜美汁多不油腻,沾点花生酱好吃得让人恨不得将舌头都吞下去。还挺便宜,两块钱能买到一笼十个。老板人也很厚道,每回都给她盛很多花生酱。
这日清晨,研究生宿舍楼下的香樟树开的正好,阳光在叶缝间穿梭跳跃,与叽叽喳喳的小鸟儿竞相追逐。微风吹过,绿油油的树叶就摇曳着哗啦啦作响,撒落一地光斑。
程蔓一口气吃完了十个小笼包子,摸摸肚子感觉还是没吃饱,视线从盘中抬起,扬声对正在忙碌的老板道,“大叔,再来一笼包子!”
话音正落,她余光一扫,就望见一辆在白日里越发引人注目的黑色大奔,在门面简陋的早餐店前很突兀的停下,下一刻,车门打开,一个人于晨曦逆光之中走下来。
浅色衬衫,紫白相间的领带松松系着,一双铮亮铮亮的皮鞋落在地面发出哒哒的声响。他的臂弯还挽着一件黑色西装,那模样似是刚从会议上下来,又似即将前往重要场合赴约。
显然是后者。
逆影中他的表情看不分明,可程蔓无意识的含着筷子,直愣愣的瞅着他朝她步步逼近,脑中很自然也很诡异地就冒出那几个字来: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与此同时还冒出来的一句话是:孔旻你这个大叛徒!
☆、怎样才叫有理取闹
Q大百年校庆举办得十分隆重。黑色大奔一路开过去,两旁彩旗飘飘,遥遥望去,只见恢弘气派的校门口前方拉着大红色的巨型长幅,上头用黑色大字写着“欢迎杰出校友回归母校!”一长溜服装统一的学生立在校门两边,笑容灿烂地迎接从世界各地汇聚于此的各界名人泰斗。
前方有位曾在Q大就读如今已是中央领导核心的大人物下了车,一时间周遭的人群蜂拥围了上去,嘘寒问暖求勾搭求握手的比比皆是,媒体记者更是不消停,闪关灯咔嚓咔嚓响个没完没了。
黑色奔驰在愈渐缓慢的车流中困难前行着,程蔓坐在大奔的副驾驶座上侧过头,脸贴着漆黑冰冷的车窗,饶有兴致的望着那挤得密密麻麻的人群后几个矮小的记者将手中的话筒摄像机举得高高,不停的蹦啊蹦,活像一只只被丢入滚烫热水中的青蛙……
开车的人无视她挠着车窗流连不舍的目光,目光斜都没斜,继续前行,这么有爱的一幕就一点点地被甩在了后头。
车内的温度很舒适,安静的空气里有股淡淡的却说不上名号来的香味。程蔓无声地咧了咧嘴,忽然想起前年的校庆。彼时,她是校学生会宣传部部长,带着底下那群大一的小兔崽子执行上级命令,胸前挂着个工作牌,也就是这么傻愣愣地站在校门口,咧开露出八颗牙齿的笑容迎接贵宾。
那时也有一个大人物驾到,场面之壮观跟刚才可有得一拼!她目光越过黑压压的人头,遥遥只能瞧见那位的含笑的侧脸与鬓间若有若现的白发,在此之前,她对那些位居高位的权势人物的印象一直是来自于每晚7点的新闻联播——不是大腹便便肥头大耳的富绅,就是地中海发型非洲身材的国际友人……
她心里暗暗感叹着,原来真的有这样一种人,浸淫官场身居高位,却自有一番凛然威严的气势。
她身边站着一位眉目清朗慈祥的老头儿,只听他赞叹了声,与旁边几位同样年迈的老者说道,“秦市长是当今少有的好官了,这些年在国外我经常关注大陆的新闻……城市被他管理得非常好。都说虎父无犬子,大概他的儿子也不是池中物……”她一听也有了点兴趣,就下意识拉长耳朵,却听另外一老者附和了几句,道,“听说秦市长家的公子也在Q大,出名得很,叫秦准……”
那位颇为欣赏秦市长老头儿就是后来成为她导师的傅教授。程蔓对那日记忆犹新,最大的缘由就在这人话音一落的后头。只见那傅教授目光稳稳地扫视了周遭一圈,最后将视线定在离他很近的程蔓,缓步走过去对她慈眉善目的笑道,“同学,麻烦你帮我们一个忙好吗?”
“我与秦市长是多年没联系的忘年交,现在想去跟他打个招呼,但老骨头不禁挤……你能否过去告诉秦市长一声,就说傅老在校门口恭候他多时。”
……
正遥想当年,耳边传来刻意压低的咬牙切齿,“程蔓,再这么着我可要亲你了。”
冷不丁听到这么一句话,程蔓大骇,魂魄速速归位,本能地飞快与他拉开距离,一直挪到肩膀贴着车门动弹不得时才呐呐出声,“我什么也没做啊……”
语气真是,无辜至极。
秦准侧过脸,她正面露茫然之色惶惶的望着他,仿佛他是洪水猛兽般可怖。
半晌,他斜斜瞥了她一眼,启唇,语气轻慢道,“你无视我,不跟我说话,还在我旁边走神……”
“……”程蔓一直以为自己的脑袋就已经迥于常人了,没想到,眼前这位的脑袋结构更是超越常人所能想象范畴。
她的思维停顿,看着这人乌黑幽深的眼里光华明灭,失语了好一会儿才出声道,“不带这么无理取闹的……”
他听言竟是轻轻撩起唇角,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他道,“那你倒是给我说说,怎么才叫有理取闹?”
程蔓心里默默吐了口血,微闭了眼,不再与他说话。
她沉默,他也没再开口。只是须臾,她就发觉有温热的气息扑上面来,心头一跳,还未来得及睁开眼,唇就被覆住了。
☆、踢坏了,你怎么办?
他的亲吻热烈而霸道,先是轻轻舔舐她的唇,见她紧闭着唇就在之上重重咬了一口,他的口腔里有淡淡的烟味,却不浓烈,混着他身上的草木香铺天盖地的覆下来。
程蔓瞪圆眸子瞅他,这个人怎么说亲就亲?
任由他在她的唇上辗转不定或轻或重的咬噬,她皱紧了眉头,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他手指不轻不重地捏住她的下巴,在她耳边哑声命令道,“张开嘴。”
她便乖乖张了嘴,他温热的舌尖灵巧地探了进来,程蔓轻轻吸了口气,闭上眼睛,然后——狠狠咬了下去。
进了校门后,程蔓远远就瞧见孔旻一身正装,却眉飞色舞的与另外几人正兴高采烈地讨论着什么,想也没想,迈开步子就欲往那头走,却有一股力道飞快地抓住她的手腕。
她回过头去,看着秦某人漂亮至极的脸蛋上闲适自然的表情,磨着牙道,“……你再拉拉扯扯的,我就要正当自卫了。”
此时他已将黑色西装穿上,衬着挺括的衬衫衣领,立在那儿颇有几分珠玉在侧的味道。他并未松开手,紧紧扣着她纤细的手腕,仅是笑,眉目间流转着淡淡的光彩,道,“程蔓蔓,你是狗转世投胎的吗?尽咬人……”语气里含着轻忽不定的情绪,像是无奈,又像是宠溺与纵容。
程蔓沉默了一下,瞅着他,目光渐渐下移,然后在某处含蓄地停留了一秒,道,“除了咬人,我还会踢人的。”
秦准愣了半晌,双目凝视了她很长一段时间,程蔓倒是镇定得很,任由他用灼热绵长的视线试图侵略她的思维,半晌,他的眼里浮起一丝淡淡却极为明亮的笑意。
他俯□,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轻声道,“踢坏了,你怎么办?”
程蔓聪明得很,乍一听有些没反应过来,但下一刻立马恍然,脸像煮沸的开水腾地烧红。
之前被他强吻还没这么生气的,她脸红成了西红柿,用力推了他一把,啐了口大声嚷道,“你,你这个变态!”
她的声音招来周围不少人侧目,秦准不羞不恼,牙齿轻顶着舌尖,直到现在他任能感到口中残有淡淡的血腥味与刺痛感。可他心底深处开始缓慢地溢出浓烈的欢喜,那欢喜几近酸痛的折磨着他的心脏,最后他实在忍不住了,嘴角便自然而然地牵起一丝弧度来。
这句话在很久很久的从前,久到那会儿他们俩还是青春稚嫩的孩子,她也曾这般羞怒红了脸,眼里噌噌冒着火光对他叫道。彼时他心里就想着,这小丫头脸红起来的样子还挺好看的,尤其是那双眼睛,真是水灵动人,表情更是张牙舞爪的,朝气蓬勃得让人忍不住想要微笑。
他原本是拽着她的手腕的,被她这么一推,他就顺势一转,修长干燥的手指趁机钻入她的指缝间,紧紧扣住了她。
十指相扣,容易让人想到与子携老。
可他此时只想执子之手,将子拖走。
这是他的姑娘。明明没有多出色多漂亮,眼睛也不算顶大,身材也不是顶好,明明这么瘦下巴却不够尖,个性更是闷得一塌糊涂——可独独就这么一个,丢了,再也不会有了。他丢过一回,不知道这次能不能再捡回来。
——若是捡不回来呢?
秦准心中淡淡的想着,那就抢吧……
孔旻被程蔓那么一嚷嚷也注意到这边,眼神儿贼尖的瞥见两人手牵手,立马怪笑着走过来,单手合拳用力撞了下秦准的胸口,眼珠子不安分地在两人之间滴溜滴溜的转啊转,阴阳怪气道,“怎么,破镜重圆了?”
却不待两人说话,他扭脸对程蔓道,“妹子,这么说来,我是没有机会了。”嘴里笑嘻嘻的,“秦准这个死小子哪来的好运气……”
程蔓眉头一拧,开口正欲辩驳,却被秦准打断,“是啊,哥们儿,朋友妻不可戏,你以后可要注意一点……”
睁眼说瞎话。
程蔓不赞同的望了他一眼,却见他目不斜视,脸微侧着看着孔旻,口吻玩笑,可那表情分明是认真的,深黑色的眼睛仿似能洞悉一切。
孔旻嘿嘿笑,“妹子,你家男人在吃醋……”
程蔓认真的纠正道,“他不是我家男人。”
秦准一下子就沉了脸,这人翻脸比翻书还快的,指下力道一紧,硬生生地在她手背上按出淡淡的淤红来,疼得她皱起眉头。
只听他在身旁道,“程蔓,你可以再狼心狗肺一点。”
就这么脱口而出,竟也不避讳孔旻在场,一时程蔓与孔旻都有了几分尴尬,有那么一个时刻,三人无言以对。
片刻后,孔旻清咳了声,笑起来道,“瞧我,差点忘了,刚才我和其他几个哥们正聊着呐,秦准,听说你那位貌比天仙的姐姐要回国了?”
__
☆、原来你还记得
Q大并未变多少。有些人便是这样,看了一路风景,蓦然回首,总会觉得还是最初的景色最为美好。
程蔓研一的时候做过助教,走在校园里,虽然毕业了很久,但仍有不少面孔稚嫩的学生跑上前来打招呼,学姐学姐的叫得热情殷勤,看得出来她的人缘极佳。
秦准站在她身侧,冷眼看她冲那群明显居心不良的屁小孩儿傻咧着嘴笑得灿烂,模样憨实可人,心中掠过阵微微的不舒服。
扮猪吃老虎的家伙,总爱装可爱……
他本生得就出色,一身笔挺的西装将他衬得身姿更为挺拔利落,眸中桃花流转,面容愈发俊俏逼人。整个人立在那儿即使不说话,也是一存在感极强的发光体。
正与程蔓攀谈的几名男学生一眼就发现了他。其中一名男生莽撞问道,“学姐,你旁边这位是你的男朋友吗?”
程蔓看也没看秦某人一眼,摇摇头,对着那几人,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不是,你们别乱猜。”
另一名男生没能沉住气,眼神研判的,“那你们……”
她笑了笑,答:“这位是咱们共同的学长,是杰出校友来的,秦准听过没有?就是这位,你们可要使劲儿的向人家学习。”
先前开口的那名男生情绪明显放松了下来,但另一名男生眼神却突然放出光,神情激动几步上前做膜拜状,“你,你就是当年大名鼎鼎的秦师兄啊……师兄好,我是你的直系学弟,没想到你和程蔓学姐认识……”
男孩子脸有些红,边说着却心不在焉,眼神儿一直往程蔓身上飘。秦准从头到尾本事面无表情,听言轻轻笑了,似有些自嘲,双手插jin裤兜里,还是悠悠闲闲的,一声不吭转身就走。可没走两步,又像是后悔了,回身一把拽住她的手臂,利落走人。
程蔓没有防备,被他拽得踉跄了几步,险些跌倒,模样有点儿狼狈,见周遭已有不少人注意到这边,一时又羞又恼,就压低了声音对他道,“你别这样……”
秦准自顾自的拖着她走,好似并未听见她说什么。
后头那几名男学生错愕过后,望着两人的背影悄声议论着:“看样子应该是男朋友吧……”
声音不大不小,恰恰传入程蔓的耳中,她无奈撇撇嘴,一下子就蔫了。说实在的,她心里有些反感他这般作为,无所顾忌肆意而为,有时候自个儿不高兴了就不给人面子,半点礼貌也没有。看在人眼里就是嚣张跋扈,霸道得可恶。
本来她只是想脱身,一人在校园内逛逛,顺便与原来带过的学生打打招呼,不料他却非要跟来。跟来也就算了,还当着她的面给人脸色看。
也不过几分钟的时间,程蔓只觉异常的难熬,被他力道没轻没重的拉扯着走路,又是无奈又是恼怒。也不是什么时候,两人又变成十指相扣了,他的手指很烫,程蔓偷偷往那交缠在一起的手指瞧了眼,心跳不可抑制的有些快。
可想来想去,还是不知如何主动开口与他说话。只知他是在生气,他这模样儿她以前见多了,但事实确实是如此的,她没必要对他说抱歉。就这样,各怀心思的两人一路无言,直到途经Q大偌大的运动场。
秦准下意识地停下步子,朝运动场望去。偌大的橙色塑胶跑道中央,是绿草茵茵的足球场。足球场上有不少面孔稍显青涩但神情专注的年轻男孩儿正在踢球,呐喊声助威声不绝于耳。此时是上午九点多的样子,天气十分好,微微抬起眼,漫天的阳光就哗啦啦的涌入眼中。
他想起了那时,她每到换季总要感冒发烧几回,抵抗力差得不行。他心疼嘴上却没说,只是天天早上六点夺命连环call,逼她下楼与她一起去跑步。她在前面呼哧呼哧的跑,他在后头轻轻松松不紧不慢的跟,嘴里威胁她,“凹凸曼,再不跑就要被怪兽吃掉咯……”
此招屡试不爽,她一听就跑得比兔子还快了。
“我记得,那时候这里还是水泥跑道。”他已然松开了她,微侧着脸,指了指足球场那头,笑了一下,“以前每次在这里跑步灰尘都是漫天飞的,你还跟我抱怨说跑完步就不用再吃早饭了,因为……”
她皱着眉望向如今橙绿相间干净整洁的运动场,也忆起了当年的惨痛经历,想也没想就脱口接下去,“吃灰尘就吃饱啦!”
说完,她就愣住了。下意识抬首看他,只见他正撩着唇角望她,语气里带了些许得意的说,“原来你记得。”
阳光正好,可程蔓怔怔地看他舒展开的眉眼,恍惚便觉得,阳光再是明媚再是灿烂,也抵不过他这个神采飞扬的笑容的一分一毫。
记忆中的他便是这个样子的,微抬着桀骜的下巴,笑得有些漫不经心,可眼里分明闪烁着光彩夺目的自信坚定。他会在她赖床不愿起来跑步的时候对她说,程蔓,你这个懒鬼,也就我会看上你。
她眼神渐渐有些迷茫起来,望着他,神情有一瞬间的软弱,但转瞬而逝,仿佛那不过是场短暂的幻觉。片刻后,她开口问道,“你能不能告诉我,当年为什么要和我分手?”
秦准闻言一怔,眼神像拧灭的灯泡暗了下去,笑容渐敛,却只是抿着唇,不愿意开口。
沉默良久,她移开视线,不再看他,往足球场看去,道,“这里是你走的那年开始改建的,拖到去年才真正完工。”说着,笑了笑道,“因为时间太长了,我早就毕业了,所以跟你一样,没这福气享受哈。”她故意打着哈哈扯开话题。
阳光之下,她额前的细小绒毛嫩黄嫩黄的,清秀的面容光洁红润。她就站在离他不足一米之处,这么近的距离,却仿佛无论如何的努力,却触不到彼此半分。
他看着看着,周遭空气渐渐凝住,他喉头不禁有些紧,有股似是悲怆的情绪几乎要从体内涌出。
承认吧,秦准,其实是你,从来没有忘记过。
☆、冷暖自知
Q大南门操场今日张灯挂彩好不热闹,这里原本是学校每年举行运动会使用的场地,后来北门的水泥跑道与足球场改建成了崭新的运动场后,这里便成了学校举办各类盛典的专用场所。
校庆典礼正式开始,傅教授作为教师代表在主席台上讲话时,程蔓正被几个教授拉在一边说话。其中一位正是当年医学院鼎鼎有名的灭绝师太,两年前辞职结婚,与夫家远赴欧洲,目前在德国某药品研究所担任顾问一职,收入高福利好,前途光明似锦。
灭绝师太姓雷,当年还在Q大时,年年拿特等奖学金的程蔓是她常常摆在门面上炫耀的得意门生,这回她作为杰出校友身份回到Q大,见到许久未联系的爱徒,言谈之间自是亲近随和了不少。
其实真的是这样的。年少时我们总以为面容狰狞冷漠可怕的师长,待长大了些,直到我们也与他们一样了,才知那不过是他们不经意在我们面前流露的一面。实际上,他们温和可亲,内心善良,不动声色地以一颗慈爱包容的心静静地注视记录着我们成长。
雷教授面上微微笑着道,“今早经过承恩医院时,如果我没认错人的话,那巨幅广告上的女孩子就是你吧?”
程蔓不好意思的点点头,道,“嗯,是我……”
另一名教授开玩笑似的接话,“雷老师火眼金睛啊,那会儿我也是无意看见了,吓得不轻——这丫头倒是很上相。”
雷教授听言笑着颔首,算是赞同,转而扶了扶眼镜,仔细往程蔓脸上瞅了瞅,忽而略带调侃的笑道,“丫头前途不可限量啊……你事业是顺当了,感情上有没什么动静?我这次回来倒是有很长一段时间不会走了,不知道能不能喝到你的喜酒?”
程蔓平日里就不是个喜欢成天把情情爱爱挂在嘴边的人,被长辈问及这种事情,觉得有点难为情,脸上微微发烫,在恩师面前又不好敷衍了事,便嗯了声,摸摸头,讪讪笑了下,不自在地道,“暂时还没动静……”
雷教授目露诧异,“你和那个商学院的大才子,叫……”微顿,似是努力回忆了下,随即道,“秦准的谈了这么久,还没结婚的打算吗?”
见程蔓怔然,她便笑着解释说,“别以为我看不到啊,以前每次你来上我的课,他要么就跟来旁听,要么站在窗户外面,害不少女生不听课专看帅哥去了……我还记得有一回你在打瞌睡,他在旁边抄抄写写的,旁边有个女生想向他搭讪,他就皱着眉毛指了下你,对那个女生做了个‘嘘’的动作……”
程蔓默默听着,时光悄悄倒流,仿佛回到了那段日子。他总说两人的相处时间不够培养感情,大四课少,他每回没课就跟来与她一起上课。药理学枯燥无味,听老师照着课本来念着实无趣,加上以为灭绝师太看不见,她就常常在药理学的课上偷偷补眠,为下堂课养足精神。没人与他说话,他闲着无聊,索性就替她抄笔记。
还真别说,这厮除了自个儿名字龙飞凤舞叫人看不懂,平日给她抄的笔记字迹却是清隽秀挺,乍一看去,倒是与他那张漂亮精致的脸蛋有几分神似,皆是让人赏心悦目。
到那会儿他就会嘲笑她说,程蔓,你又能睡又能吃,怎么跟母猪一样?……
话是这么说,但下了课后他总能将做得条理分明又工整美观的笔记递给她……后来细想,学期结束时她的药理学是全系最高分,与课后复习他给她做的笔记绝对分不开干系。
……
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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