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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冠禽兽·女人,放松点!-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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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了,脸上这一块肿也消得差不多了。景医生,真是特别谢谢你,要是没有你,我现在……现在还不知道躺在哪个孤墓里呢!”
“别谢我,我这也不过只是职责所在,你再熬几天,等身体养好点就可以动手术了。”
“好的,谢谢,谢谢!啊,对了,我记得当时还有个小女生来着,没穿白大褂,看着不太像护士,是景医生的朋友吧。”
景孟弦掀了掀唇角,“嗯。”
“应该是女朋友吧!看着她挺心疼你的。说起这事儿,嗨,又得怨我!景医生,你那手是不是被我咬伤了?来,赶紧送我看看。”
景孟弦将手兜进口袋里,“没事,一点小伤。”
“真对不住啊!”杨臣道歉,“我当时也是急了,你那小女朋友说得是一点也没错,我这人啊,好歹不分,没良知!”他自怨自艾的说着。
景孟弦勾唇一笑,“你别听她瞎扯,她有时候说起话来就没遮没掩的。”
杨臣也跟着笑了,“景医生,平时没见你这么眉开眼笑过,一提起女朋友你就笑了,眼睛里全是掩不住的小幸福哟。”
景孟弦一怔,愣了半秒,才解释道,“她不是我女朋友。”
“不是?哟,那太可惜了!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啊!”杨臣说着,就拿了桌上一袋水果往景孟弦的手里塞,“景医生,拿着拿着,这是咱们家自己种的,新鲜着呢!”
“这个我可不能要,你就别塞了。”景孟弦忙拒绝。
“咱这条命是你捡回来的,也没什么好东西给你,你这要不接受就是瞧不起咱们这乡下农民,再说了,这也不是给你一个人的,你得分点给你那小女朋友去!告诉你啊,这瓜可甜了,哥保准她吃了会喜欢,说不定一高兴还真就答应给你做媳妇了!去去去,拿着,别嫌弃哥。”
给他做媳妇?景孟弦笑起来,有些自嘲。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来了,景孟弦也不好再拒绝。
查完房,提着水果进了办公室,遇到云墨也在里头,“哟,老二,提的什么新鲜水果呢?来,给咱做兄弟的分点。”
云墨说着就要去拿袋子里的水果,却不料被景孟弦一手拍开,“别动。”
“不是吧,这么小气?”
景孟弦不搭理他,坐在办公椅上,沉思了一会。
末了,掏出手机,拨了通电话出去。
那头,过了好一会才被接通。“喂。”
一抹动听的声音从电话那头飘了过来。
在见到手机上的来电显示时,向南着实愣了好半会,诧异,他竟然会主动给她打电话。
但意外之余,心里却不免还有些小小的期待,以及雀跃。
“是我。”
景孟弦磁沉的声音,依旧那么动听。
“嗯。”
莫名的,向南又想到了那天他们那一记出格的吻,她忍不住伸手触了触自己的唇瓣,那里仿佛还残留着他的味道……
一颗心,奇妙的变得紧张起来。
“你……找我有事吗?”
“在哪?”
景孟弦问她,语气依旧是不温不火,不咸不淡。
较于向南的紧张,他就显得平和了许多。
“我在医院呢。”向南如实交代。
“在医院哪里?”
向南诧异,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你要来找我吗?”
“嗯。”
景孟弦沉吟一声,拢了拢眉,似有些不快的问道,“有问题?”
“没……没问题。”
她只是有些受宠若惊。
“我刚好在住院部楼下的小公园里晒太阳呢。”
“嗯。”
景孟弦应了一句,就兀自将电话给挂了,而后,提了桌上那一袋水果就往外走。
“老二,给向南送水果去呢?”云墨八卦的凑了上来。
景孟弦凉漠的剜了他一眼,“你什么时候跟她这么熟了?”
“……”
云墨默了,这算吃醋吗?
景孟弦在见到小公园里那两道熟悉的身影时,脚下的步子僵硬的停了下来。
公园的长椅上,就见向南和戴亦枫两个人头抵着头,正懒洋洋的坐在长椅上晒太阳。
两个人似乎还在聊着什么有趣的话题,有说有笑的,偶尔还会推嚷着对方。
“嗨,戴医生跟她女朋友关系可真好,成天就看他们俩黏糊在一块儿。”
“哪是女朋友呀!听那些小护士们说她是戴医生的老婆,呵呵,两个人可还真般配呢!”
“嗯嗯,般配,般配!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啊!”
身边,两位正坐在石椅上晒太阳的病人,看着长椅上的戴亦枫和向南兴叹着。
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呵!
就在半个小时之前,他景孟弦还听得别人用这八个字来形容自己和她,那时候他是什么样的心情?谈不上特别兴奋,但至少心里是舒坦的,可这一刻,再听到这八个字时,却是极为的讽刺和可笑。
他景孟弦到底在做什么?
还在对一个曾经无情的背叛了自己,现如今也已经是人妻的女人存在着幻想吗?还在奢望着她能与自己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这种念头,连他景孟弦都觉得可笑到了极点!
他想,他当真是疯了!而且,还疯得一点都不轻。
景孟弦漆黑的烟潭剧缩了一圈,转身,不带分毫留念的离开。
长椅上——
“亦枫,我好像……”
向南眯着眼看着天上刺目的太阳,双眼有些发疼,“我好像……总会忍不住想要靠近他,怎么办?”
戴亦枫也学着她的模样,眯着眼看着天上的太阳,却闭着唇,不回答她的话。
向南把手举起来,挡住眼前的太阳,让细碎的阳光从她的指缝间洒下来,“他于我,就像天上的太阳,有他的地方,就有阳光,哪怕只是从指缝间溜出来的这几束余光却也足以照亮我整个世界,可是……他的光线太灼人,以至于我永远都只能远远的看着,却不敢靠近,也不能靠近,他的热会把我灼伤,会让我……灰飞烟灭……”
说到这里,向南的眼,已经不自觉红了一圈,她吸了口气,稍稍坐直了身子,“他约了来这找我?”
“是吗?”戴亦枫也跟着起了身来,他笑了笑,神情里却难掩几许落寞,“那我先走了,待会还得去查房呢。”
“好吧,那你先忙。”
“拜拜……”
戴亦枫走了,独独留下向南一个人还在长椅上等着。
有些人,明知不能靠近,却还在希望着靠近,期待着靠近……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到最后,痛苦的人,还是她!
这些道理,向南不是不懂,而是懂,却还是做不到。
时间分分秒秒的流逝,却始终不见那个男人的身影。
景孟弦回了办公室,将手里的水果往云墨的办公桌上一搁,“吃了吧。”
云墨愣了愣,抬头看他,就见他已然回了自己办公桌前忙开了,面无表情的俊颜上瞧不出任何的情愫来。
云墨打开水果袋瞅了一眼,又瞅了瞅对面的景孟弦,小心翼翼的问道,“怎么?她没肯要,还是吵架了啊?”
景孟弦没有回答他的话,拿了病历本,起了身就往外走,“走了,准备手术了。”
“哦哦,来了!”
云墨赶忙追了过去。
而小公园里的向南却还在原地的长椅上一直傻傻的等着他,等了不知有多久,向南困顿的在长椅上睡了又醒了却还始终不见他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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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雅的法式餐厅内,四处弥漫着浪漫的气息,动听的琴音,还伴随着轻音乐的流泻,教人闻之而醉。
“孟弦,你挑的地方,总让我特别喜欢。”曲语悉陶醉的盛赞着。
景孟弦只是淡淡的笑着,视线落在她耳垂上那抹幽蓝的海洋之心上,剑眉微微拢了拢,“语悉,耳朵上的这枚海洋之心,怎么回事?”
曲语悉愣了半秒,而后轻笑起来,“怎么样?好看吗?我在一家店铺里淘出来的,很诧异吧!”
景孟弦深重的视线凝着她,末了,才道,“它不适合你。”
曲语悉秀气的笑脸上起了微妙的变化,嘴角的笑容有些僵硬,深意的问景孟弦道,“到底是它不适合我,还是我不适合它?”
“都一样。”
景孟弦毫不避讳的作答。
末了,从兜里掏出一张支票出来,递到曲语悉面前,“四百万,卖给我。”
曲语悉脸色一白,眼眶瞬间就红了,“景孟弦,你在替谁把这颗海洋之心买回去??”
景孟弦深重的眼眸直直的凝着曲语悉,眼底的色泽更暗沉了些,“不管是为谁,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它不属于你,也不该属于你。”他动听的声线,有些发哑。
曲语悉眼底有泪光在闪动,“它不属于我?属于谁?就属于尹向南吗?”
其实,她买这颗耳钉,然后在向南面前说那些话,就是想试探一下他们俩现在的关系的,而试探结果,诚然她所见,他们之间真的没那么简单!
景孟弦眉峰紧蹙,盯着曲语悉的视线越渐冰凉,“所以,你是打算连我的过去都准备参与进来吗?”
他显然有些不太耐烦了。
“这真的只是你的过去吗?如果真的只是过去,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在意?我不过只是买了你送前女友的一份礼物而已,你真的需要这么在意吗?”曲语悉带着哭腔,一脸委屈的问着他,而后,眼泪就像开闸的洪水一般,越泄越多,“孟弦,你知不知道,你从来没有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过话,除了这一次,就为了她尹向南!!”
景孟弦直直的望着眼前这张梨花带雨的面庞,眼底除却冰凉,却找不到任何怜惜,“我的过去,我希望我自己来解决,而不是你自作主张的替我去忘记!我不喜欢搬弄是非的女人,还有,我在意它的原因,是为了我自己!曲语悉,你耳朵上嵌着的那枚耳钉,是我的回忆,是我的青春,你觉得我凭什么不能找你把它买回去?”
曲语悉洁白的贝齿紧咬着下唇,面色白得如同一张纸,“孟弦,我才是你的未婚妻……”
“所以,我不觉得我的未婚妻戴着我前女友的耳钉会合适!”
景孟弦眼潭暗了下来,“取下来吧,别用我的过去来惩罚你的现在!你曲语悉会拥有更好的!而它……”
其实早该不具备任何价值了!
只是,他们都太偏执,对过往都太不从容,才导致如今这样的结果。
……………………
这日,向南接到曲语悉的电话,说是觉得设计上有些小问题需要再沟通一下,向南也没敢怠慢,收到她发过来的地址之后就直接往她那赶了过去。
站在奢华圣洁的婚纱殿门外,向南还有些恍惚,她几乎要以为是自己寻错了地方。
恰在这时,里面的接待员小姐恭恭敬敬的替她拉开了身前那扇玻璃大门,“小姐,您好,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吗?”
“那个……”
向南有些不自在,“我是来找人的,但……我好像搞错了地方,不好意思。”
她说完就预备退出去,却听得接待小姐问道,“您是来找曲小姐的吧?”
“嗯,对。她在这里吗?”
“在的,来,小姐,里边请。”
接待小姐领着向南往里面走去。
一路上,洁白的婚纱,琳琅满目,有如圣洁的百合,有如艳丽的玫瑰,有如冷傲的蓝色妖姬……它们就像一道道美丽的风景,承载着每一位女孩对幸福婚姻的憧憬,以及另外一半的向往。
许是接待员看出了向南眼底的那一抹神往,她笑问道,“小姐还没结婚吧?”
向南回神过来,莞尔一笑,摇了摇头。
“呵呵,没结婚也可以先选一套婚纱备着,等找到了适合结婚的伴侣,就可以穿上这婚纱直奔婚姻殿堂了。”
那一刻,莫名的,向南就想到了景孟弦。
曾几何时,她总爱趴在他的背上同他开玩笑,“景医生,这辈子我尹向南就赖定你绝不撒手了,你要敢娶了别的女人,我就跑去你的婚礼殿堂上一哭二闹三上吊,再然后带着你美丽的新娘私奔去,让你抱着你的双人床孤独一辈子!”
那时候的景医生是怎么回她的?
她记得他掰过她的脸,一脸认真的告诉她,“尹向南,这辈子,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你说嫁,我就娶!”
时间一晃过去好些年,向南才发现,过往的那些回忆,她竟还记得如此清晰。
清晰到……能让她红了眼,酸了鼻。
也清晰到,一抬眼,她就见到了记忆里那抹认真的容颜……
他就侧身,凭窗立在那里。
☆、景医生出大事了——我尹向南就是赖定了你!【万字加更】
金色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映射进来,筛落在他的左侧方,他一席优雅的白色礼服,立在绰绰光影里,简洁略带华美,又有几分失真的性感。
俊美绝伦的五官掩埋在光影里,更增几分神秘色泽,那双幽邃的眼眸却始终色淡如水,不显分毫波澜。
仿佛是察觉到了这边她投注过去的视线一般,景孟弦忽然偏了头过来。
在见到门口的向南时,他那双一贯不显山露水的清眸里却有了淡淡的涟漪,剑眉微微敛起,锐利的视线落在向南的身上,如刀锋一般剜着她。
向南神情还有些恍惚,直至这一刻,她才恍然明白景孟弦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是什么檑。
他们在给即将来临的婚礼试装!
而曲语悉约她在这里……
“小姐,小姐?有看中的款式吗?浑”
见向南发呆,接待员小姐笑着唤了唤她,向南回神,不着痕迹的吸了口气,强逼着褪去眼底那层迷离的雾霭,看一眼对面英俊非凡的准新郎,摇头,淡淡一笑,“我已经结婚了。”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但她知道,她是故意说给对面那个男人听的。
或许,她的心里是憋着一口气的。
即使她比谁都清楚,她根本没这个资格生气。
“我想我确实来错了地方。”
向南说着,转身就要走。
“向南!”
曲语悉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了起来,“向南,这边。”
她的声音,那么静婉,温柔,也那样无害,仿佛今天这些偶遇,绝不是她刻意安排一般。
向南脚下的步子稍稍顿了顿,而后转身看向对面一席洁白婚纱的曲语悉。
她真的好美……
圣洁的婚纱如同飘渺的云朵,裹在她娇小的身段上,就如同云雾里的天仙一般,纯澈、干净、美好。
这样完美无暇的她,无疑,与身旁这位卓尔不群的男人堪称绝配。
所谓‘金童玉女’大抵说的就是这样的吧。
“哇,太美了!曲小姐,你和景先生是我进店以来所见过最美最般配的夫妻。”
向南身边的接待员再见到曲语悉时,都忍不住一声惊叹。
向南心底一阵道不明的涩然,“曲小姐,我看你今天太忙,有什么问题,我们改天再谈吧。”
“向南,别这样。”
曲语悉忙提着婚纱朝她奔了过来,亲昵的挽住她的手,笑道,“你不是不知道,关于新房装修的事情,我和孟弦都挺着急的,眼见着就快结婚了,这装修的事儿还没个一撇的。向南,你别生气,我也是着急了才叫你来这的,你放心,费不了多长时间了,这已经是我们最后一套装了,马上就试完了,你再等等我,好吗?”
面对曲语悉的温柔相劝,好像她再拒绝就显得有些不通情达理了。
“好,那你忙吧,我等你。”
向南不着痕迹的吸了口气,点头应了下来。
她告诉自己,把整件事情看淡些其实就没关系了,可是,试装的新郎到底是他,她又如何能看淡呢?
曲语悉提着婚纱走到景孟弦身边,同他笑着耳语了几句,两个人不知说了些什么开心的话题,耳鬓厮磨间时而能听到曲语悉那银铃般的笑声,而景孟弦一贯紧绷的唇角也在这一刻漾开了浅浅的笑意。
向南的胸口有些凛着痛,她强迫着自己别开了视线去。
没多久,曲语悉又折身进了试衣间去。
向南选择了在离景孟弦最远的沙发椅上坐了下来,她低着头,随意的翻捡着手边的婚纱摄影资料,却能感觉到有一束锐利的视线剜在她的身上,如若是要将她生生刺穿一般。
她不用去看便知道这束目光来自于哪里。
终于,向南还是搁了手里的资料,深呼吸了口气之后,起了身来,朝景孟弦走了过去。
景孟弦的视线,不温不淡的落在她的身上。
向南不自在的扯了扯两边牛仔裤的裤缝,“那个……”
她说到这里,微微顿了顿,抿了抿唇,才继续说,“我不希望曲小姐误会我跟你之间的事,所以,景医生,以后如果我们没什么别的事情,还是……不要再私底下碰面了。”
其实,向南不是惧怕曲语悉,她怕的是她背后的景夫人!
景孟弦漆黑的深潭冰凉了些分,冷情的掀了掀唇角,“那就麻烦尹小姐管束好自己,不要再来招惹我了!另外,我是不是得感谢尹小姐成为我们新婚的第一位见证人呢?”
景孟弦的话,在向南听起来显得有些刻薄。
第一位见证人?呵!她绝对对他们这对准新人的新婚礼服一点兴趣都没有!
向南觉得胸口有些发堵,那种一吸气心脏就隐隐作痛的感觉,非常不好受。
她双手不自在的在双侧磨来磨去,稍稍顺了口气,抿了抿唇才回答道,“虽然我不太在意这些事儿,但是……能不能麻烦你向你未婚妻稍微提一下,这种情况,还是不要叫我一个外人来见证比较好,你说是吧?”
景孟弦幽沉的眸底有暗芒涌动,深深的凝了向南一眼,蓦地,别开了眼去,只道,“你走吧。”
向南一愣。
那一刻,她仿佛在他的眼底有看到一抹淡淡的悲凉。
他掏了支烟出来,叼在嘴里,点燃,抽了一口,袅袅的烟圈从他凉薄的唇瓣间溢出来,他透过薄烟看着对面向南那张似幻如梦的脸,“尹向南,那枚海洋之心我已经丢了,这意味着什么,你应该很清楚吧?”
向南捶在侧身的双手不自觉的篡紧。
“这意味着我连过去都放了!而你……请你从此以后滚出我的世界,再也不要梦想着闯进来,搅乱我的人生!”
他说这话时,深沉的眼底尽是一片漠凉。
那份凉意,几乎凉透了向南的心。
她扯唇笑了笑,“这正是我的意思。”
潇洒的说完,也没再去同里面的曲语悉打招呼,径自转身,就出了店门去。
一出店门,寒风拂过,让向南忍不住浑身打了个寒噤。
天,仿佛又冷了些分。
而她的眼眶,不自觉又湿了一圈……景孟弦,你说,想要抛开你,和关于你的过去,怎么就那么难呢?
向南吸了口气,紧了紧脖子上的围脖,顶着风往捷运站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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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南经过门诊部的时候,就见景孟弦领着一群身着白色大褂的医生们行色匆匆往二号大楼里走去。
看他们肃穆的表情,向南就猜到定是又遇到了什么棘手的病例。
二号大楼,脑外科大型会议室里——
大屏幕上,投影着一张病患脑部ct图。
脑外科科室的副主任站在台上就这位病患发表着自己的看法,“我的意思是,这位病患并非普通的患者,他是一位艾滋感染者,他的生命其实已经危在旦夕,所以,我觉得我们没必要再涉险给他动这一刀了,虽然这个肿瘤长在他的脑部也同样在危害着他的生命安全,但谁又能保证最后结束他生命的不是艾滋,而是这颗肿瘤呢?”
副主任的话说完,主任也跟着起了身来,“我跟李主任一个意思,毕竟这手术是得动刀子流血的,艾滋病毒的厉害性大家心里比谁都清楚,一旦不小心感染上了,谁也担不起这个责任,是不是?”
台下,景孟弦单手撑头,盯着屏幕上放大的脑部ct图发呆。
对于主席台上两位主任的话,他似乎完全没有听进耳里去。
“老二,对这事你怎么看?”身边的蔡凛推了推他。
景孟弦挑挑眉,抿了抿唇,“你呢?”
“我觉得主任说的这些话也不是不无道理。”
“那你呢?”景孟弦偏头问右侧的云墨。
云墨指了指蔡凛,又心虚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头,“我跟老三一个意思。”
景孟弦淡淡的点了点头,也就没再多说什么了。
台上,科室主任扫一眼全场,“大家如果有什么其他看法,可以提出来,讨论讨论。”
景孟弦优雅的起了身来,从容道,“主任,我想我不太认同您的想法。”
云墨和蔡凛对望了一眼。
景孟弦双手依旧闲适的兜在白大褂的口袋里,剑眉微挑,扫视一眼众人,“我想问问大家,艾滋的潜伏期有多长?”
景孟弦自问自答的继续说着,“人体感染艾滋后,平均七到十年,甚至于是二十年才有可能发展成为艾滋病人,而这十几年甚至是几十年里,他们只是艾滋携带者,而并非艾滋病患者!而今天我们所讨论的这位病人,他的病毒携带时间才短短的半年时间而已,至今为止,全球还没有任何可证实的资料证明有短于一年的艾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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