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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乐无穷-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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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话神色并茂,说的万分诚恳。不知道情的人还以为商期期有多小气,结了婚还揪着旧情人不肯放手。商期期在心里冷笑,哑着声:“你就不怕我送个花圈给你们?”
沈媛的脸立刻黑了下来,阴沉着怒气,正待发作之时,包厢的房门被人推开,有一人逆光而入,整了□衣,施施然的迈着长腿,站立在商期期跟前。
“期期,这可是你不对。人家结婚是好事情,你送一个花圈像什么样子。”叶辰板着脸,“好事要成双。要送必须送俩个,渣男贱女一人一个。”
商期期诧异的看着他走近,明明几步路的距离,竟被硬生生的翻扩了好几倍。那人好整以暇地立在那儿,好似从风中而来,面上带笑,但是四周的景物却统统融不进他的眼里。
以前,商期期会以为那是温和疏离、遗世独立的叶辰;现在,商期期知晓那是黑夜怎么努力也无法融入白天的悲哀。
大家都是知道叶辰的,从他走近到他说完后,包厢里瞬间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人人屏息着声,不知为何突然沉静了下来。
“说的好!”曾天本突然间鼓起了掌,而后在大家诧异的目光下,悻悻然的摊了摊手。
商期期就那样怔怔地望着叶辰,上下一番大量,仿佛从未认识过他一般。
沈媛煞白着脸盯着叶辰,愤恨的直咬牙。如果不是因为叶辰,如果不是因为他那一天的出言侮辱,说不定现在,又是另一番光景……
曾天本掌声刚落下,叶辰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猝不及防的抓着商期期的手腕,在她错愣之际,逃命一般的出了包厢,头也不曾回过。
——
“你,你干嘛?又没做亏心事跑个什么劲!”商期期喘气,扶着月名湖畔的铁栏杆顺了顺胸口。
“你不觉得在里面看着他们的嘴脸,倒不如出来透透气来的舒服。”叶辰张开双臂,作势环抱大自然。
听他这么说,商期期试着平下心气。瞥了眼跟前的月名湖,树影湖光,秀色尽收眼底。
商期期有些感叹:“没想到A大最具特色的人工湖,这么多年过去,也丝毫也没有什么变化。”
“始终如一的又何止是眼前的人工湖。”叶辰抬眼,正对上商期期,眼眸里有着她的剪影。
“还有我。”
“叶辰——”看着叶辰眸子里的点点情深,商期期嘴上一苦,试探性的开口,“你别这样好吗,我们回不去了的。”
叶辰蹙了蹙眉头,神色凝重:“安宁把事情都告诉你了?”
商期期点了点头,喉咙像是被人堵一把沙,涩的发慌。
叶辰定定地站在那儿,一瞬不瞬的盯着商期期,见她点头称‘是’,迷人的眸子里带着隐隐的波动。
“我本不想让你知道……这么肮脏不堪的我。商期期,你可不可以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过,假装什么都不曾知道?”叶辰哑着嗓子,前所未有的低着声,近乎乞求。
商期期侧头看向叶辰,知道他在担忧什么。
“叶辰,无关你的过去,我也不会因为知道这件事情而同情你,怜悯你又或者是看不起你。我们之间从一开始就是对等的关系,我也明明白白的跟你说过,我们早已不能简单如当初了。”
“所以……就算是你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罢,你都成了别人的商期期?”叶辰张了张口,嘲讽一笑。
“是。”
就算我生老病死、嫁娶丧葬,也跟你叶辰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叶辰脑袋一空,却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心脏像是漏了风,从四面八方吹来寒气,大刺刺的灌进空荡荡的心房。
他怔怔地凝视着商期期,想要伸手摸摸她的煞白隐忍的脸颊,手指轻轻一颤,最终却还是无力的垂了下来。
叶辰突然莫名的笑了起来,前俯后仰、浑身颤抖,好似听了天底下最莫名的笑话:“商期期,你知道那天我究竟送了什么东西给你吗?”
叶辰无力的瘫在那,背靠着铁栏杆,漂亮的眼睛死死地锁定着商期期,贪婪的汲取着她的美好,仿佛她便是最迷人的阳光。
其实那一天,叶辰除了让李嫂带了句话给商期期,那份礼物……其实只是一张便利贴,便签上面用签字笔端端正正的写了那么一行字。
叶辰逆光而立,黄金色的晚霞在月名湖上投下斑驳陆离的光芒,一点一点的,照耀进心房。
叶辰对着商期期张了张口,无声的变动着嘴型。他在说着,用尽全部的气力在告诉商期期:
Youaremysun
“You——are——my——sun。”叶辰张着嘴,变动着唇形,无声的说,“从来都是。”
——
你是我的阳光,二十多年来唯一照耀进心房的那束温暖。商期期,你连这都没有搞清楚,我不愿一个人留在黑暗…叫我怎么可能,放弃自己的命。
作者有话要说:沈媛的话有伏笔~~括弧:这女人该倒霉鸟。
叶哥哥正式成为过去式,小白白迎来春天。
最后,关于叶哥哥和期期,我想到了花又开好了的歌词。
回忆是天赋也是种天敌
让眼泪无尽
不想长大曾经回不去的光阴
谁带我到陌生的境地
蒸发一颗泪滴需要多少叹息谁懂我
……
☆、48、妻乐无穷
48、妻乐无穷
048不言而信
叶辰说;你是我的阳光。然后商期期便瞧见他的眼眸里盛着浓浓的绝望。
如果有一天,你失去了生命中最宝贵的东西;是怅然若失;还是心如死灰?
答案是:无法抑制地绝望。
不再有希望的;倒塌一片信仰的绝望。
叶辰眼里一片死灰,但仍缺不肯放弃。几次三番的想要说些什么,最后也只能化作长长地郁气轻轻吐出。他说:“时间还在,陪我喝两杯。”
不是自以为是的认为强大到非她不可;只是如果没有她,便会死。
——
却说沈意白送商期期回校后,并没有急着回公司;而是在一咖啡馆里;约见了名私家侦探。
那人向沈意白汇报完工作;提交了一档案袋给他。沈意白打开一叠资料,从照片堆里眼尖的瞅见了沈媛。
“她怎么在哪?”沈意白沉声。
“28号的时候,这个女人曾经主动找过沈烨;并且还在第二天晚上,出现过一次。”来人如实回答。
“28号吗?”沈意白无意识的摩挲着下巴,眼眸里滑过一丝狠劲。
——
商期期喝的酩酊大醉,不省人事。叶辰强压住带她开房的冲动,最后还是拨通了沈意白的电话。
他不要商期期怪他。
沈意白在一家叫“夜色”的酒吧门口接到了商期期,面无表情的抬起头,连声“谢谢”也不吝给予,看了眼叶辰,转身将商期期塞进了后座。
当天晚上,商期期做了个梦。置身于迷雾,四周皆茫然。
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叶辰提着一盏明路灯来到身旁,笑着带她穿过荆棘与磨难,笑着将手里的明路灯交予商期期,笑着跟她说再见。
商期期慌乱了心,哭着跌倒地上,央求着、留恋着、期待着他的回头。
前方太凶险,叫她怎么敢赤着脚逆风前行?
春去秋来,然后有一天,沈意白自身后出现,在她的肩头轻轻地盖上了披肩,替她遮盖起满目的乌云。
叶辰之于商期期,在错的时间遇上了对的人。
沈意白之于商期期,在需要的时间遇见了需要。
商期期醒来,眼泪流湿枕边。
——
“你醒了?”沈意白坐在沙发上,翻阅着最新一期的财经报刊,抬眼冲商期期说。
商期期抹了抹眼角的泪痕,脑袋沉沉,头疼欲裂。努力回想着前一天发生的事情,商期期记得自己去参加A大百年校庆,然后在那儿碰见了沈媛,再接着是叶辰,情绪低落的喝了好多酒,再然后呢?
“我怎么会在这?”商期期一个激灵,慌张着声。
“不是在这?还是你觉得,应该醒来躺在叶辰的床上?”沈意白刻意隐忍着情绪,薄唇轻抿、眼眸低垂,长长地睫毛在眼睑下投上一方阴霾。
商期期倒吸了口气,有些难以置信,又有些后悔刚刚自己说的话。懊恼的抓了抓头发,开始慢慢理清混沌的思绪。
“沈意白,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好吗?”商期期知道沈意白在气恼什么,换做任何人,发现自己的妻子跟别的男人喝醉的一塌糊涂恐怕都忍不住要恼火。更何况,那个喝酒的对象还是他们心头一根无法拨去的刺尖。
“你说,我听。”沈意白知道商期期有心同他交谈,也便试着让自己沉下心来。其实刚刚那句话也是一时气愤才会脱口而出,话音刚落,他自己也后悔了起来。商期期是什么样的人他很清楚,也知道她不会做对不起自个儿的事情。可是昨天当他每隔半个小时看一次手机,焦急等待来的结果却是在连电显示里接听到叶辰的声音,那种一下子置身冰窟的感觉,能不令人疯狂?
“其实昨天我在A大发生了点事情,心情有些糟糕,喝了点酒。我和叶辰真的是碰巧遇见,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沈意白。”商期期哑着声,试图将昨天的事情解释的清楚些。
“好了期期,你不用说的,我知道。”商期期既然有心与他解释,也就说明了她也是在乎着的。这点小信任,他又怎么会吝啬的不愿给予。只是关于叶辰……
“呃?”商期期惊愣在原地,没有反应过神。
沈意白见她双眼怔忪,有些不安的望着自己,放下报纸,起身踱步到床前,俯□紧贴着商期期,下巴托着她的肩膀,一手把玩着她的发丝,近乎低喃:“如果我怀疑你,我也不会坐在这儿等你醒来。”
“你信我?”商期期有一霎那的失神。
“商期期,是你一直不肯信我信你。”
商期期心头一震,抬眼怔怔地望向沈意白,明眸善睐。心底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破茧而出,一股暖流顺着心脾涌上脑海,就这样毫无征兆的,忽的想起来和沈意白之间的过往种种,以及那个时候的他,对商期期说过的那么些话。
第一次见面时,他说如你所见,我对你一见钟情。可惜那个时候的商期期,一门心思认为那是太子爷的消遣玩笑之话。
在咖啡馆里,他暗哑着声询问可不可以让我帮你擦眼泪。可那个时候的商期期,被大剂量的苦情填满了神智。
在度假村,面对商期期的种种质疑,他轻叹了口气,很认真很认真的说,回到家,我只是商期期的丈夫。但那个时候,特意封尘心思的商期期却假装了充耳不闻。
再后来,叶辰出现了,他们歇斯底里的争吵,甚至内心有个无法触及的隔阂,那个时候,沈意白神色悲恸的对她说,我们可不可试着交往看看?
谁许她满满情深?
他自一开始就已经表明了心迹,剖开迷雾里头早已是他赋予的一室情真,满心满眼里头全是她。是商期期自己蒙了心,竟是兜兜转转了这么久,才恍然悟起身边的他。
沈意白之于商期期,在需要的时间遇见了需要。
商期期忽而一笑,抬眼看着满脸认真的沈意白,指着他的胸膛不可遏止的笑出了声,可最后却还是莫名的热了眼眶,哽咽出声。
——
商期期躺在沈意白的大腿上,难得的偷闲躲静一回。
眼眶稍稍红肿,是方才哭过的痕迹。沈意白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沿着她的五官一一划过,最后停留在她的鼻尖,轻轻落下一吻。
“这么大人了,还哭鼻子,刚刚这是怎么了?”沈意白询声。
“昨晚酒喝的多了,用泪腺排泄出来这个答案你可满意?”商期期吸了口气,方才回答。
沈意白耸了耸肩,侧身捏了捏商期期的脸蛋,不置可否。
商期期舔了舔干涩的唇角,鼓起好半天的勇气:“沈意白,谢谢你愿意相信我。”
“然后?”
“感情是对等的,从今天起,我想试着毫无保留全身心的去信你。”
“再然后?”
“再然后就是,你为什么从来不问问我关于叶辰的事情?”
绕着眉心的手掌微微一顿,低喃着声:“我在等你告诉我。”
商期期怒瞪了眼沈意白,自顾说起了后头的话:“他一直是我们俩之间不敢触及的话题,甚至直到昨天下午之前,我都以为自己还忘不了他。可是就在月名湖畔,当阳光洒在平静的湖水上方,当叶辰开口对我说那番话的时候,当我告诉他早已不能简单如当初…在那一刻,我恍惚了片刻,突然间发现其实面对他我也可以无波无澜了。沈意白你能懂我在说什么吗,那是一种事过境迁,难过中夹杂着庆幸的感觉。”
商期期忽而一笑,“连我自己也很意外,那些以为刻骨铭心并且会牢记一辈子的东西,竟会有那么一天,成为生命中的过往。不是不可或缺,也不是可有可无,它们就这么真实的存在在我记忆里。甚至想起叶辰的时候我会难过、会怔忡、会悸动,但我知道,我已经彻彻底底的放下了他,也放过五年前的商期期了。”
商期期抬眼,便瞧见肩头微不可见但却刻意隐忍的颤动,沈意白神色复杂的望向她,目如朗星。除了肩头几乎不可闻的抖动,脸上也闪过除了狂喜之外,难以置信的神情,仿佛盼了许久的心头好,有一天竟可成了真。
沈意白躬□子,埋头在商期期的发丝中,久久不愿抬头。
“对了。”商期期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唔?”沈意白带着鼻音,头也不曾抬起,不愿让她瞧见此刻狼狈的自己。
“上次姑姑开业的时候,你送的是哪家花行的鲜花?”
“怎么,你要送花?”
商期期冷哼,“沈媛下个礼拜结婚,我想送束菊花给她。”
沈意白脸上微愠:“她请你去?”
商期期冲他一笑,“是啊!你有好的葬礼公司介绍没,想顺带送个花圈给他们。”
沈意白默了一会,低沉着声:“既然是结婚这样的大事情,我们怎么说也要去参加的。礼物也不能太寒酸,自然要准备的隆重些。别说你想送个花圈给他们,就算你想要整个殡仪馆的工作人员来给她祝贺,我也乐意替你完成。”
沈意白想到了私家侦探的话,沈媛、冰柜、沈烨、以及听说在29号那天埋伏在外头的四个彪形大汉……黑眸里涌动着暗烈的情绪,气场冷凛的令人不寒而栗。
商期期莫名的有些不安,哑着声问道:“你想怎么样?”
“送一份永生难忘的礼物给他们。”连他的女人都干打上主意,那就必须要为这愚蠢至极的行为付出相应的代价!
作者有话要说:想用张小娴的话来结束期期和叶哥哥之间的感情,我觉得最恰当不过了。
爱情总是想象比现实美丽,相逢如是,告别亦如是。我们以为爱得很深、很深,来日岁月,会让你知道,它不过很浅、很浅。最深最重的爱,必须和时日一起成长。
下一章沈媛、肖培然最后一次出场,然后彻底领盒饭。沈小白要出招了吼吼吼,渣男贱女要倒霉好哗哗哗~
咳咳,然后就是某邂的碎碎念,明天不更了,最近忙着换工作,每天做帐到晚上9点,脑袋混混的躺下就睡,第二天继续日复日的做帐~我不是想说明什么,妻乐还是会努力更新的,毕竟我开了坑,就要对喜欢妻乐的每一个读者负责。可能最近更新时间会不太稳定,但这个月应该能完结的吧~这两天也只有吃饭、上厕所的时间才能构思下剧情,想着把后面的内容笼统的梳理一遍,争取来个还算对得起大家的结局出来。后面主要发展期期和小白的感情,毕竟他们的感觉基础比较薄弱,期期也第一次开始勇敢的正视起身边的那个他来~就这样吧~某邂鞠躬感谢每一位爱我、陪我、支持我的读者大人们。
☆、49、妻乐无穷
49、妻乐无穷
049她的婚礼
沈媛的婚礼;在新世界大饭店举行。
出门前,沈意白特意交代商期期穿的隆重一些;喜庆一点。商期期翻了记白眼;从衣柜里取出一套浅杏色的连衣裙;外套加了个绒毛的小披肩。
经过入口处签到时,沈意白弯腰签下了自己的名,笑着裹了个大红包送了出去。商期期因为拿不准他的心思,也只能好修养的站在一旁笑不露齿。
而关于那天;沈意白说要送份大礼的问题,商期期也曾私下问过多次,但得到的答案;却是那人一脸的神秘莫测。商期期试探了几次都没有下文;也便由着他去;反正以沈意白的心思,就算是婚礼当口抬口棺材去祝贺,他也能在谈笑间秒杀所有来宾。
顺着入口处拐进,沿着走廊道铺满了主白色花瓣,隔十来米处地板上放了礼盒篮,篮子里洒满了糖果吃食。沿走廊到底,是用金色做主的半月拱门,门板附近,赫然立着一块醒目的迎宾牌:weletoourwedding
新郎:肖培然。新娘:沈媛。
商期期抬眼,“沈意白,你什么时候也给我补办一场婚礼呗。”
沈意白接口:“这么庸俗的布置也值得你羡慕?也不知道是哪家蹩脚的三流婚庆公司策划的,高贵大方倒没觉得,尽是显摆着低俗铺张。倒还真的应了那句老话,暴露出来的永远都是想掩饰的东西。”
“你什么意思?”商期期疑惑。
沈意白抿了抿嘴,唇线微微上扬:“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饭店正中央是个T形的舞台,饭桌摆在两边,左右分别坐着男方嘉宾与女方宾客。商期期站在门口犹豫了会,总觉得两边都不太适合自己。这边愣神之际,那头沈意白已经拉着她走到了最前面,稳稳当当的坐在了立体音响下方。
“你没听说过,看戏要坐在最前面才够精彩。”
商期期暗地里掐了掐他的腰,嗔怪道:“你就可劲地卖关子吧!”
——
沈意白一坐稳,便有人围上来打招呼,其中不乏在校庆那天询问商期期为何单独前来的同学。虽说是别人的婚礼,但是也无法阻挠他人一心攀笼沈意白的念想。一群人围在身边赔笑着脸,倒是忽略了今天开场的主角。
肖培然看到商期期的时候,她正低头在那儿玩手机,偶尔时不时地附在沈意白耳边呢喃,看着好不亲昵。
肖培然心头一刺,说不出的气闷。若不是当初一时迷了心窍,恐怕现在陪在她身边的应该就是自己了。肖培然暗自握了握拳,也只能是告诉自己认命。虽说这辈子和商期期无缘,但好在沈媛还是一心一意的待他,现在还有了他们肖家的血脉…肖培然正想着,沈意白忽的抬头,自一米开外的地方看见了肖培然,冲他点头一笑,起身恭贺道:“肖先生好福气,又当爸爸又当新郎。”
肖培然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道了声谢。
有司仪拿着话筒走上舞台,站在正中央的水晶吊灯下方,试了试音,又找人调了调大银屏的投影光线。差不多快到了吉时,肖培然站在拱门前挽上沈媛的胳膊,沿着红地毯朝着主持人缓步走去。
主灯被熄灭,有光束投在新人的身上,两人并肩而立,即将步入婚姻的殿堂。肖培然西装革履,沈媛面泛红晕,怎么看都是令人羡艳的一对。背景音乐是千年不变的结婚进行曲,在司仪的祝词下,新人沿着地毯缓步前行,有花童跟在后头撒花,气氛好不庄重。
忽然,好好的背景音乐被切换成了《猪八戒背媳妇》,滑稽的腔调搭配着板胡特有的声音,在场嘉宾皆是一震,再是满堂大笑了起来。
沈媛尴尬的站在台上,面色微愠,暗地里却是狠狠地剐了眼负责调音的播音师。最后还是主持的司仪反应够快,插科打诨了一会,让播音师傅把音乐调了回来。
商期期正坐在音箱前,《猪八戒背媳妇》的音乐一响起,下意识的便转头朝沈意白看去,却见他半眯着眼靠在椅背上,饶有闲情的闭目养神了起来。
“猪八戒背媳妇,大闺女配小伙子。在这甜甜美美的日子里,新郎肖培然,新娘沈媛一起走过了无数个风雨年头。请大家抬起头,将最美好的祝福倾注在二位新人身上,让我们通过大银屏一起见证两颗相恋已久的心紧紧结合……”
伴随着司仪的尾音落下,身后的大银屏徐徐展开了来。这样的婚礼安排也较为常见,通过大银屏播放新人间的点滴足迹,然后台上的人哭得一塌糊涂、难以自己,台下掌声如雷、清一片祝福。
只是……今天注定是个不寻常的婚礼。
沈意白捅了捅商期期,示意她抬眼望去,大银屏上的loge渐渐褪去,一段香艳无比的画面跳跃在了眼睑。
娇喘声伴随着疯狂的律动,喘气声夹杂着□的撞击,男女间□欢爱的足迹,大刺刺的通过银屏播放了出来,印进了在场每一位宾客的眼帘。
场上有人惊呼,有人咒骂,有人看的目瞪口呆,有人吓得脸色铁青。铁青着脸面的人,是沈媛。
屏幕里两个赤身□的男女做着做原始的律动,画面转过来时,那女人便是沈媛。沈媛铁青着脸,连指尖都跟着隐隐作痛了起来,近乎乞求的望着肖培然,眼眸里满是楚楚。
“培然,你信我,事情不是你看到那样的!”沈媛哆嗦着嘴,试图拉拉肖培然的衣角做一番解释。
肖培然厌恶的挥开她的手,红着眼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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