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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婚进行曲-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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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洪森脸红,想解释,又羞于启齿:“嗯,我对你要求严格嘛,你说这公司里,哪个像你升得这么快?”
“这么说我还要感谢党的栽培喽?”
“嗯,这倒不是,是你自己很努力,现在公司所有进货线都在你脑子里,我自愧不如。” 徐洪森认真的说,停顿一下补充,“而且你现在合同谈判能力也在公司里首屈一指,我甘拜下风。林蓉,你很有天赋,我有时都在想,让你从一开始就做采购是不是屈才了,你如果做销售是不是会有更好的表现。”
“对我评价这么高,”林蓉笑,“那还不赶紧给我升职加薪。”
“公司里跟你同龄的有比你薪水职务高的么?”
两人下到一楼,出了大门,站在大楼前的广场上,路灯静立,周围空无一人,城市的喧哗隔在花坛之后。徐洪森伸出手来拽林蓉的胳膊,要硬拖她去帕车场。林蓉坚拒:“我自己回去,真不用送。”
徐洪森恼火:“都几点了,为什么不要我送?怕我图谋不轨,那我现在就动手好不好?反正周围没人。”徐洪森冲口说出这话,忽然感到一阵冲动,一手搂上了林蓉的腰,人逼了上来。
林蓉头心头一颤,头微微一低,避过徐洪森俯下的唇,轻声说:“这是在大街上,我是你下级。”
徐洪森自知失态,羞惭,但是又有点舍不得放手,哑着声音低低喊:“林蓉。”
林蓉抬头一看,忽然发现,在路灯下,徐洪森衬衫扣得整整齐齐,领带打得一丝不苟,眼珠子却在发红,像兔子一样,她过去也多次见过,特别在徐洪森训她的时候,但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红,不由一怔:“你眼睛怎么了?”
徐洪森大惭。但是所谓夜黑人大胆,7年的**刺激着脑神经,几秒后,徐洪森咬咬牙,决定把话说破:“是我个人的生理特点,我海绵体一充血,眼球也会跟着充血。我极度兴奋的时候,眼球是血红的。我都担心哪天我眼珠会爆裂,好在医生说没事,因为充血时间很短,释放后就消退了。”
林蓉不由的脸红到了脖子根,一时说不出话来。
林蓉容貌上更多得她爸的遗传,比较江南特色,中等身材,蜜水色皮肤,曲线玲珑,五官精致,大眼睛长睫毛,长发垂到腰际,抬眼看人的时候,表情宛若处女。
公司里北方女孩偏多,相对而言,林蓉显得身材较为娇小,皮肤细腻,袅娜婀娜,妩媚婉转,但是徐洪森知道,林蓉工作上手脚利落,思路清楚,谈合同更是犀利精明,咄咄逼人。
徐洪森在灯光下细看林蓉脸上的羞色,有点娇弱,又有点倔强,有点清纯,又有点野性,心头一阵悸动,大脑失控,手臂一用力,两人身体就贴在了一起。徐洪森呼吸里带上了压抑的□。
林蓉感觉到了徐洪森下腹的那处坚硬,不由的大窘:“哎,徐总……”
“叫我洪森。蓉蓉,我想你想了多年了。你过去有未婚夫,我不好打搅你,现在你们分手都一年了,按理说应该过去了。这一年中,我一直在等待。你现在越来越瘦,你不知道,我有多心疼。”徐洪森哑不成声,双臂将林蓉越拥越紧,头低下搜寻林蓉的唇。
林蓉心头狂跳,这些年无端的猜测,多少次以为自己自作多情,居然是事实,但是,他为什么不直截了当的说?过去自己有未婚夫,还能解释,这一年中,徐洪森也总是欲言又止,态度暧昧,而且照样到处沾花惹草,左搂右抱,哪里像真对自己有意思的样子……。
林蓉微微转过头去,避开徐洪森的那一吻;“等等,徐总,或者洪森,我得先问清楚几个问题。”
徐洪森动作停止了,苦笑着说:“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果然要跟我谈判,行,你问吧,我一定如实禀告。”
“我就几个简单的问题。”林蓉把徐洪森的手推开,盯着他眼睛,徐洪森眼里的红色正在消退中,“徐总,你是想要我当你正式女朋友,往结婚方向发展的那种;还是想我当你长期情妇,跟苏丹丹一样;还是想今天晚上跟我发生一次关系,今后一切不变?”
徐洪森狼狈:“嗯……林蓉……你厉害,永远抓住问题的核心……。这个问题我还真回答不好,我从没想过要结婚,至少目前来说,我不想进入任何严肃的关系……。你是我最得力的部下,我也不想你成为我情妇……。这些年里,我一直压抑着自己对你的渴望,我们在一起时间太长,我渴望你太久,我不想只跟你一夜情就完了……。” 徐洪森一阵心乱,又是一咬牙,“林蓉,我暂时无法明确回答你,关系需要时间去发展……。”
林蓉眼睛盯着他,徐洪森的回答并不令她意外,实际上如果徐洪森回答说打算娶她,林蓉也不会信——连陈江这样的普通白领都鸡飞蛋打,还指望徐洪森这样的花花公子娶自己进豪门。人生已经教育了林蓉,天生掉馅饼砸中自己是不可能的,天上掉半块砖头下来砸死自己是完全可能的。
但是林蓉听徐洪森这么回答多少还是有点失落,为毛?难道是因为自己嫁入豪门的白日梦灭?自己这一年光做噩梦了,哪有时间做这号美梦。
林蓉叹了口气:不管了,反正跟陈江比起来来,徐洪森至少不要脸到诚实——这种优秀品质在男人那是多么的少见啊。
“那,徐总,等您想明确了,再来跟我谈吧,说不定我们能达成共识。”林蓉圆滑的说,既不扫徐洪森面子,也不落任何口实。
但是徐洪森却不吃这一套,见林蓉转身欲走,心头一急,伸手拉住:“林蓉,你有没想过一种关系,比较松散的关系,没有约束,不需要承诺,也没有明确的目的和方向,只因为彼此欣赏而互相吸引。”
林蓉手停住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炮/友,是吧。”
林蓉抬起眼睛,盯着徐洪森,思考:“徐总,虽然理论上来讲男女是平等的,但是现实中,女人跟男人上床,一般总得图点什么吧。”
“那你想我包养你?”徐洪森微有点惊讶。
“不。我觉得我的年龄和性格从事二奶这个职业没多少发展空间,不如当经理更有前途。”林蓉一面想一面慢慢的说:“徐总,您出身豪门,未婚,如果我跟你发生关系,我的目标肯定是当您太太,但是你连女朋友这样的低级职位都不愿给我。而炮/友,情妇这些非正式关系想要发展到婚姻的概率很小,就像一个人应聘去IT公司开货车,最终却当上了技术总监,虽然不能说完全没可能,但终归不是走正常升迁途径。我估计我升不到我的理想职位,只能谢绝您的招聘。”
徐洪森叹气:“林蓉,你狠,把我说得勃都勃不起来了。来吧,我送你回家,我已经没企图了,这回不用拒绝我了。”
☆、9性幻想
徐洪森开一辆黑色限量版宝马,隔音效果很好,静静的在车流中滑行。林蓉家住4环边上的旧小区,所经之处,街道狭窄,霓虹灯闪烁。
徐洪森双手放在方向盘上,眼睛不看林蓉:“你又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跟前男友分开也快一年了。我个人对你没吸引力吗?你仅仅是因为我有钱,所以想跟我结婚。撇开财产婚姻,你对我本人没任何喜欢和**,对吗?”
林蓉犹豫,看了看徐洪森年轻强健的身躯,英俊挺拔的侧影:“要我说实话么?如果你单指个人的好感,和异性间的吸引力,那确实是有点的。特别是当你向我频传款曲的时候,确实是有点动心。”林蓉慢慢的回答。
“但是你想要我当你炮/友。我现在在公司发展的很好,而且我还想在公司里继续发展下去。跟你搅合在一起,刚开始,在你喜欢我的时候,肯定是有甜头的,但是等你玩腻了,再天天看见我,肯定是会觉得腻烦的,我自己也会觉得不舒服,最终会成为我晋升,甚至是继续留在这个公司工作的障碍。我又不是没实力,踏踏实实靠自己的努力往上爬,不投机取巧,不惹是生非,岂不是更靠谱。”
徐洪森噎住,过了半晌:“我并不是说我们完全不可能发展,我只是说我不希望我们两人的关系以婚姻为目标开始。我们公对公,私对私。无论我们下班后如何,都不影响我们在公司里的关系。”
林蓉忍不住扑哧一笑:“徐总,这话听起来真动人。不过您说话先看看对象。你的听众,在阅历上是个有7年工作经验的经理,长于合同谈判;在生活中是个28岁的大龄剩女,非处,而且经历过一场婚变。”
徐洪森不由的长叹了一声:“你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我留,我真那么招你讨厌吗?我们相处7年,你应该知道我的为人,我是个把工作跟私生活混在一起的人吗?”
林蓉惊奇的看了他一眼:“哦,你不是?”
徐洪森脸一红:“嗯,你说的是苏丹丹。这个,我……。”
“你不用解释。”
徐洪森一急:“ 苏丹丹她,你知道的,不能指望她干任何活,她的工作就是看着我办公室门,有人进来通报一声,就这点事,她也做不好。但是她来应聘时,看我的眼神我就明白了,反正这事两厢情愿,公司付她的工资很低,2000元一月,其他钱都是我个人给她的。”
林蓉不悦:“这跟薪水高低有什么关系。你知道这事在公司里影响有多恶劣……”林蓉忽然戛然而止,意识到自己是在跟自己老板说话。
两人沉默了几秒,徐洪森低低的说:“在只有我们两人的情况下,有什么话都请说好吗?我一贯重视你的观点,我们之间请不要留话。”
林蓉叹了口气:“好吧,我这是作为你的重要手下和你的朋友,在跟你说实话。你跟苏丹丹的关系在公司里尽人皆知,大家只看见她在装模作样的工作,但是不知道公司也在装模作样的付她薪水。”
“因为你们的特殊关系,还有苏丹丹的穿着打扮用度,公司里人都以为她薪水很高,非常高,而且她是你的贴身秘书,大家以为她是个会影响你决策的人物。另外就是,你这样的行为,给公司的管理层中的某些人,还有想通过建立这种特殊关系获利的人,树立了一个榜样。当然,这是你的公司,你想干嘛就干嘛。但是,徐总,我真不明白,既然苏丹丹干不了什么活,公司也就走2000元一月的账,你干嘛不叫她辞职,专职给你当情妇呢?”
徐洪森血全涌到了脸上,有半分钟说不出话来:“嗯,对不起,这事确实是我不对。不过,苏丹丹并不真正是我的情妇,我没固定的给她钱,她有男友,我给她钱、送她礼物跟她做性/交易,但没有包养她。”
林蓉不好意思:“对不起,这是您的私事,我们不谈了吧。”
徐洪森犹豫了片刻,说:“哎,林蓉。这话我只跟你说。我聘用苏丹丹当我秘书,是因为……。因为我有非常隐秘的性幻想,非常阴暗,难以启齿,无法实施,跟办公室有关,所以我让她在我办公室里工作,跟她发生关系,聊以自/慰……”
林蓉好奇的看看徐洪森:“哦,为了实现你的性幻想。”
“啊,不,我的性幻想不能通过她实现,我是在打擦边球。”徐洪森沉默片刻,终于把心一横,“我的性幻想是在办公室里强/暴你,是不是非常骇人听闻。对不起,林蓉,这些年来,你一直都是我性幻想的对象。”
林蓉大吃一惊,心砰砰直跳,脸涨得通红,徐洪森非常不好意思,轻轻说:“对不起,我不是真想冒犯你,我说的是,我心底里最阴暗,最隐秘的部分,让我一直觉得压抑,并有犯罪感,但是我并不是真要这么做。这种幻想让我非常亢奋,是我**的极致。”
林蓉羞得耳垂都发烫了,心底却有感觉到了一种异样的诱惑,过了会,慢慢的说:“其实这种性强/暴的幻想,女人也有,很多女人从少女时代就想象自己被劫持,被掳掠,被强/暴,被囚禁,然后爱上了那位英俊的匪徒。这种幻想是女人渴望自己心爱的男人用最强势最极端的方式追求自己,所谓的被□,嗯,我觉得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女人对心爱男人的极端诱惑,让他彻底失控?”
徐洪森轻轻喘息了:“你不反感我么?”
林蓉轻声说:“嗯,不反感。不过,你是我上司,不是我男友,不太合适实践这种性幻想。”
林蓉不想再谈了:“嗯,我家就在前面了,你就在这把我放下来吧。谢谢你送我回家。”
………………………………………………………
徐洪森把车帕在路边,但是跟着林蓉一起跳了下来:“时间还早啊,路边摊上有这么多人,咱们是不是也去吃点麻辣烫?”
已经10点多了,晚风吹来清凉,路边人行道上摆满了小吃摊,横七竖八乱拉的电线上光秃秃的灯泡发出黄晕的光,小飞虫围着灯泡乱飞,一会被烧掉了翅膀变成个小黑点掉落在下面不断翻滚的辣汤里。
因为是周末,一圈圈的人围坐在冒热气的大锅前,男人们光着膀子,喝着啤酒,女人们用餐巾纸抹额头上的汗水,一面扑打着蚊子,一面从汤里捞起一串串菠菜,牛肚,油豆腐,再在芝麻酱里蘸蘸,吃得满面油光。
徐洪森拉着林蓉并肩坐下,抽出领带,塞进自己裤兜里,解开衬衫的衣领和袖扣,将袖子高高卷起。林蓉微笑了,她还穿着白天上班的银色真丝衬衫,灰色紧身一步裙,当下小心的往后缩了缩,怕油溅到自己衣服上。
在车里把话说破后,两人间忽然亲密了很多。徐洪森左臂一伸,搂上了她的腰,林蓉也没拒绝,反而半靠在了他的胸前,有一种快乐情绪在两人间迸发,仿佛回到了学生时代。
老板娘递过两个泡沫塑料的小碗来:“五毛钱一串,自己拿,吃完了数竹签付账。这是麻酱,这是辣酱,自己加。”
徐洪森烫了很多鱼豆腐,很多蔬菜,加了很多辣酱,吃得汗像黄豆似的往下滴,衬衫粘在了后背上,林蓉吃了很多平菇,很多金针菇,也是鼻子上汗津津的。徐洪森用桌上劣质的餐巾纸给林蓉擦脸,林蓉笑着躲,徐洪森一把摁住了她的头,死活给她擦了一遍,擦完,两人相视而笑。
林蓉喝掉一罐冰镇可乐,徐洪森喝掉了一整扎扎啤。
“你等会怎么开车啊?”林蓉担心。
“没事,时间还早,我们再散回步,等会酒劲就过去了。”徐洪森站了起来,张开双臂,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左右转动身体,“啊,好饱,虽然不卫生,但是吃得真爽。”
徐洪森拉起林蓉,沿着人行道并肩而行,7月清凉的夜风吹动两人的鬓发,林蓉长睫毛下的大眼睛温柔沉静,眼底有一抹动情的光芒在闪烁。
徐洪森低低喊:”蓉蓉,蓉蓉。。。。。。。”完全是男性的磁音。
“什么事?”
“没事,就想这么喊你,听你应我。”徐洪森漆黑的双眸情深款款,如看初恋情人。
有模糊的情怀如夜雾升起,徐洪森多少有点困惑的问自己:7年来,我一直克制着,并跟她保持距离。我那不可告人的隐秘幻想,让我羞耻罪恶,我从来都只想让它停留在我的思维中。可是今夜我居然告诉了她,我对她的变态**,我是不是精神错乱了。今天晚上,她好像并不讨厌我,但是当白天来临,她会鄙视我吗,让我明天如何面对?
林蓉却在想:他想让我当他纯粹的性伴侣,体验他的终极性幻想,我应该答应还是拒绝?如果我答应,会不会动真情,卷入太深,最终伤的还是我自己;如果我拒绝,哎,我为何要拒绝这么让我心动的男子,我的人生如此灰暗,并且早已绝了寻找理想伴侣的念头。既然如此,为何我要拒绝这样的狂欢,让我的人生毫无亮点。
☆、10夜谈
离小区不远有条陈旧的小河,河畔杨柳拂地,河上有座旧式的小桥,桥头横卧着汉白玉栏杆,两人沿着河岸慢慢散步,最后在桥头驻足,背靠在栏杆上。徐洪森用手抚摸那年代久远的石刻,在夜风中远眺,淡淡的月光下河面反着光。
有两个中年妇女从远处一面摇着蒲扇一面叽里呱啦的聊着天,走了过来。
“蓉蓉!”,“这么晚了,还跟男朋友压马路啊。”两个女人惊讶的跟林蓉打招呼。
“张阿姨,王阿姨。今天是周末,就逛晚了。”林蓉回。
路灯比较远,两个女人努力的借着月光想看清徐洪森的脸。徐洪森觉得如果遮遮掩掩,反而显得猥琐,于是干脆抬起脸来,让她们看个够。
“是我家的邻居,跟我爸一个单位的。”林蓉等她们去远后,小声说。
“有关系么?”
“无所谓,反正我们家的烂事谁不知道。现在我小姨她们,一周好几回,抱着那个刚出生的小外甥女来我家吃饭,我那个前未婚夫跟在她们后面,浩浩荡荡,楼梯踩得咚咚响,邻居哪个不侧目而视。我晚上跟一个男人在桥头上站站算个屁。”
徐洪森吃惊,转过头来看她:“他们每周好几次来你家吃饭?这就是你现在天天在公司加班不回家的原因?这种日子你居然已经过了一年了?你不怕自己精神崩溃?你不是另有一套房子嘛?为什么不住那里去?眼不见心不烦。”
林蓉苦笑了一下:“去不了,他们住着呢。不光那里不能去住,我有心想自己另外租套房子去住都做不到。小姨他们一家收入不够开销,就来我家借光,连吃带拿,食物,日常用品,爸妈手头紧,家里需要我每月补贴。但是就算我每月补贴家里一定数目的钱,他们也不会让我随便花我自己的薪水,嫌我浪费。”
徐洪森眉头皱起来了:“怎么回事?”
林蓉低头无语。
“就我们两人,你没什么不能对我说。”
林蓉犹豫了一下,这一年来她也确实快憋死了,当下忍不住把事情全倒了出来。
徐洪森拳头握起来了:“你为什么让他们这么欺负你?真不像你为人。赶紧把房子收回,让他们统统滚,你也不用给你爸妈钱,他们负担不了了,自然就不给你小姨他们白吃白拿了。”
林蓉苦笑了一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我要是想赶人,嗯,我自己先被砍成薯片了。其实赶了也没用,她们不会搬的。人不是活在真空里,当整个家庭都压着你,谴责你的时候……”
“怕他们啊,讲不讲理啊。”徐洪森心想:怪不得这一年里她越来越瘦,拼命加班。徐洪森心里疼得难受。
“家不是讲理的地方。算了,得过且过吧。”林蓉叹了口气。
“真是你亲生父母么?”徐洪森怀疑。
林蓉不由的哈哈笑了起来:“这个问题问得好,有时我也这么问自己。”
林蓉笑完了,慢慢的说,“其实,我爸是非常疼我的,但是我爸在家里没地位。我爸是外地大学生留京。可能我姥姥姥爷认为我爸高攀了我妈吧,我妈是北京郊区的农民,有在皇城根下啃黄泥的高贵血统。”
林蓉说了一下自己家的家庭结构:“。。。。。。。我妈是长女,又是唯一的大学生,家里经济条件比娘家亲戚好点,我搞不清楚是不是这个原因,让我妈非常的具有雷锋精神。”
“我从懂事开始,我两个舅舅家的孩子就经常性的在我家出入,我妈对他们比对我好得多。我爸买来给我吃的苹果,我妈收起来,藏到我表哥们来,拿出来给他们吃,玩具也是一样。同样读大学,我妈给他们的生活费比给我的还要多,理由是舅舅他们家里经济条件不好。真不知道她这么助人为乐是为了啥,她难道以为侄子们会感恩,会孝敬她啊?我两个舅舅和表哥的人品在那明摆着呢。”
徐洪森一笑:“狄仁杰对武则天说:只见儿子祭祀爹娘,没见侄儿祭祀姑姑。”
林蓉也跟着笑,笑完了叹气:“我是真不理解她的这种奉献牺牲。我妈说这是她的责任,因为大家是亲戚,有血缘上的义务在。她越说,我越不明白她对亲戚的义务怎么比对我的还多。其实,她给亲戚越多,亲戚的胃口就会越来越大,有一天她满足不了了,就是悲剧的开始。后来我两个表哥要结婚买房子,我妈的钱被我刮出来付首付了,没的借给他们,从此跟舅舅们反目成仇。”
“应该说我妈心里也不是完全不明白,主要是她在我姥姥姥爷面前没辙,在我家里,姥姥爷的话就是圣旨。我妈是个大孝女,动不动就说我姥姥姥爷他们年龄大了,一辈子吃够了苦,拉扯4个子女长大不容易,吧啦吧啦。我姥姥姥爷一辈子的辛苦难道是我妈造成的?怎么全我妈一人补偿了。可惜我妈自己一人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还不够,还要拉上我爸和我。”
“我12岁那年,端午节,我爸单位发了几个肉粽,我舅舅他们来我家蹭饭,姥姥把粽子蒸了,给两个表哥一人一个,就没给我。我自己去拿,被姥姥大骂。我顶嘴了,对姥姥说‘我爸拿来的粽子,凭什么别人能吃,我不能吃。’,于是被我姥姥狠狠打了一顿,跑到楼下哭。妈妈骂我不懂事,不好客,没做主人的样子。”
“爸爸心疼我,跟我妈大吵,于是家庭矛盾总爆发,爸爸铁了心要带着我跟我妈离婚,闹得非常厉害。家里人都指责我,说我是罪魁祸首,吓唬我说我爸离婚后就会给我找个后妈,会怎么怎么虐待我。最后家里人逼我跪下,求我爸别跟我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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