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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的秘密 作者:牛角弓-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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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来自大山的慷慨赏赐。
山雀在房檐上蹦蹦跳跳,语气着急的不得了,“荣伯他们到底去哪里了,怎么还没回来?我有急事要找他!”
荣伯是村长,今天轮到他带着村里的另外一个小队去打猎,这会儿应该还在回来的路上。
小鱼爸安抚它说:“马上就回来了,别急。”
山雀急的走来走去,嘴里叽叽喳喳地说:“哎呀,你不知道,这回是真的出事了!从山里飞出来一群山鸦,我听它们说,这些天它们总是感觉头晕目眩的,睡觉也睡不安稳。只怕山里要出大事了!”
小鱼爸正翻弄干蘑菇的手不由得停顿了一下。这几天村子里样的鸡鸭也有些暴躁,还有几只看家护院的狗,也都烦躁得很。问它们又问不出什么来,只说莫名其妙的心慌。这种情形以前也曾经遇到过,但是小鱼爸真的不愿往那个方向去想。
但是身为山神一族的男人,他深知动物们的感官远比人类要敏锐许多。如果他们都感觉到了什么不妥的话,只怕真的是要发生什么大事了。
小鱼爸直起身擦了擦手,抬脚朝着窑洞走去。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小婴儿咯咯咯的笑声和小鱼妈逗弄孩子的温柔的声音。
小鱼爸抿了抿嘴角,推门走了进去。
小小的婴儿睡觉的时间远比清醒的时间长,有趣的是他每次醒来都好像高兴的不得了,喝几口奶也能把他乐的咯咯咯笑个不停。
小鱼妈刚给孩子喂过奶,正小心翼翼地把他竖起来拍后背。小婴儿稚嫩的小脸正对着小鱼爸的方向,粉嫩嫩的小嘴巴咧开着,一脸高兴的样子。小鱼爸明知道这么小的孩子离远一点儿就什么也看不见,还是觉得孩子在冲着他笑。
小鱼爸忍不住叹了口气。
“怎么啦?”小鱼妈转过身,看到他脸上的表情时微微流露出惊讶的表情,“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小鱼爸摇摇头,“现在还不好说。”想了想又补充说:“收拾一下东西,万一真出什么事别临时慌了手脚。我去其他人家那里也叮嘱一声。”
小鱼妈蓦然有些心慌,“他爸……”
小鱼爸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山雀说山里有动静,恐怕真的会有地震。现在具体什么情况还不知道,咱们先做好准备。”
小鱼妈点点头,低头看着怀里的小鱼。刚刚吃饱的小鱼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吧嗒吧嗒小嘴,闭上了眼睛。
小鱼妈忍不住抱紧了孩子。
小鱼爸把娘俩揽进怀里,“别怕,咱们会没事的。”
小鱼妈点点头,眼圈微微泛红。
101、白日梦 。。。
青树办好登记手续的时候;凌冬至还没赶过来;庄洲站在稍远一点儿的地方跟左鹤聊天;眼神不时地瞄着大门的方向。他们之前是说一起来送青树;不过凌冬至觉得庄洲从郊区赶回城里接他再一起去机场有点儿绕,就让他忙完了自己去机场;然后他们在机场碰头。结果搞到现在青树都快要进安检了,凌冬至的人影都还没看见。
左鹤看了看时间;很有经验地得出了结论,“肯定是堵车了。”
青树稍稍有些遗憾,不过还是安慰庄洲说;“没赶过来也没事,反正再过两个月我就回来了。”有了左鹤的帮忙,他争取到一个夏季特训的名额还是不成问题的。
庄洲在心里阴暗地吐槽,谁着急啊。真是的,老子巴不得冬至赶不过来呢。
自从见到这个不知是真是假的堂哥之后,庄洲觉得凌冬至在他身上投注了太多的注意力了,已经快要到达他忍受的极限了。尤其这个不着调的家伙还想着怂恿凌冬至弄出个孩子来,简直是叔可忍婶不可忍。
还好凌冬至最后没同意。
说起来自己还真是白糟心了一场。庄洲想到这里的时候,觉得心里更憋屈了。这种大舅哥急着把带颜色的帽子往自己脑袋上扣的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他可不相信青树说的话,一个熊孩子能满足他对于那个已经败落的部族的光复梦想吗?有了第一个,难道他不会怂恿他们弄出第二个、甚至第三个吗?
所以这件事越分析就越是不可原谅!
左鹤出去接电话,青树终于找到机会跟庄洲单独聊聊,于是拽着他走到一个相对清静的角落,主动开口道歉,“那天在电话里说的不清楚,今天我再补充两句。总之这件事我不该提。但是请你相信,我绝对没有勉强冬至去做什么的意思。”
这话不好回答。庄洲又不想说出“没关系”之类的违心的话,于是呆着一张脸看着他,心说你想勉强就勉强啦?我家冬至是那么好勉强的吗?
青树见他不吭声,略略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他心里其实一直有点儿看庄洲不顺眼,好容易找到一个弟弟,还没捂热乎就发现居然是个弯的,这和他的预想差距太大,心里难免会有点儿落差。他又不能把火气撒在弟弟头上,所以对庄洲有点儿怨气实在太正常。但看不顺眼是一回事儿,他并没想着要把人家给搅和黄了。
气氛有点儿尴尬,青树不由得叹了口气,“那天冬至跟我说,就算以后有孩子,也不会让孩子背上负担长大。我这些天一直在想或许他是对的,我们这一族的人都活的太累了,多少年一直东躲西藏的,对外面的世界既抱有憧憬,同时又充满戒备。如果没有了那种古怪的血脉,或许大家都能活的轻松一些。”
一个部族要想顺利地延续下去,到底需要多少人他不知道。但他知道仅凭几个人、十几个人、几十个人是绝对不可能的。
从一开始,他的构想就是一场白日梦。
庄洲忍不住问他,“那你还接着找你们的族人吗?”
“找。”青树回答的斩钉截铁,“必须找,就算这个种族最终会消失,但在它消失之前,我还是希望所有活着的人都能活的好好的。”
庄洲理解不了这种“族人就是亲人”的感情,不过青树这种执着的劲头还是让人微微动容。在这个世界上,总会有一些人会主动地承担起除了自己之外的责任,会把自己的存在放在一个很小的位置上,去关注更多的人。这种胸怀或者与青树曾经的经历相关,或者是他的职业赋予他的使命感。庄洲自认不是这种人,他的冬至也不是。
对于这个曾经破坏他家庭和睦的家伙,庄洲头一次生出了一种钦佩的感觉。
庄洲拍了拍他的肩膀,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正经了起来,“如果有什么是我能帮上忙的,你尽管开口。冬至的亲人,对我来说不是外人。”
青树看了他一会儿,点点头。
左鹤打完电话回来,拉着青树嘱咐工作上的事。庄洲有些顾虑他们的话题,觉得自己还是不听比较好,就借口打电话走开几步。
大概离得远了,庄洲忽然觉得自己好像看清了一些什么东西。左鹤看着青树时的眼神,和记忆中他看凌冬至的眼神微妙地重合在一起。庄洲有些疑惑这人到底清楚不清楚自己面对的人是哪一个?
庄洲琢磨了一会儿,又觉得自己有点儿吃饱了撑的胡思乱想。左鹤是个非常理智的人,不会因为对某个人有了好感就要死要活,感情这种东西在他心里的分量只怕还没有抓住一个罪犯来的实在。他的那点儿好感很有可能至始至终也只是好感。
凌冬至紧赶慢赶地赶到机场时,青树已经要进安检了。两个人只来得及匆匆忙忙相互嘱咐了几句就不得不挥手告别,还好再过两个月他还能回来,而且还能在滨海呆足半年。
凌冬至不放心地追问左鹤,“左队长,我哥真的能争取到过来培训的资格吗?”
“我不能说百分之百。” 左鹤想了想,“不过,没有什么特殊情况的话,应该是跑不了他一个名额的。邀请函由这边发,我们完全可以用之前曾经合作过的理由直接点名要人。”
凌冬至还是不太放心,“那你会跟那边提名让我哥过来么?”
左鹤失笑,“怎么你这么不放心我?”
凌冬至忙说:“哪能呢,我这不是关心则乱么。嗳,这会儿我哥也不在场,你直截了当的跟我说说我哥他工作表现到底怎么样吧。你尽管放心,我绝对不会暗地里传小话,再到我哥那里去说你什么的。”
左鹤富有穿透力的目光在他的脸上扫来扫去,像要分辨两个人五官上的细微不同,“你哥哥跟你一样富有观察力,办案的时候往往能够发现最细微的线索。头脑冷静、性格沉稳、身手也非常好。”
凌冬至高兴了,“是真心话吗?”
左鹤意味深长地看着他,“绝对真心。”
旁边的庄洲皱了皱眉,单纯听他们俩人的对话好像完全没有问题,但是搭配上左鹤别有深意的目光怎么看着就那么别扭了呢?这货该不会对凌冬至还有什么想法吧?他家冬至有时候精明的很,有时候又傻头傻脑的,真让人不放心。
凌冬至不了解他们这个行当,往停车场走的时候忍不住又问了一个不着调的问题,“你们系统内部人员调动……难办不?”
左鹤无言地看着他。
庄洲看不下去了,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你确定青树他真的想来滨海?”
凌冬至张了张嘴,又合上了。他还真没问过青树的打算,想让他留在滨海也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青树到底愿意不愿意他还真不好说。而且青树似乎对于寻找山神一族的后裔抱有极大的热情,如果这种热情不熄灭的话,他估计是不会想搬到滨海来住的。
左鹤看出了凌冬至的沮丧,试图挑起一个话题来转移他的注意力,“哎,你们这段时间有没有关注涂家的动静?”
凌冬至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了过来,睁大了眼睛问他,“他家怎么了?”
左鹤的语调里带着几分遗憾的味道,“前段时间餐厅的事情虽然有涂家的人出面压下来了,但是闹得挺大。涂家的老爷子本来就对他有意见,这件事一闹出来,直接就把他撸下来,发配去了南方。涂家的根基在滨海,一旦离开这里,他只怕再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凌冬至默默地想:他这算是报仇雪恨了么?
左鹤又说:“涂家除了本家之外还有许多旁系,光涂盛北这一辈表现出色的就有不少。涂盛北之前行事太高调,结了不少仇家,跟本家的那些人也相处的不好。”左鹤说到这里摇摇头,他还指望从涂盛北身上打开突破口呢,涂盛北被贬,他的计划也随之泡汤了。
凌冬至又想起了那个一直被涂盛北护在自己翅膀下面的涂小北,他哥哥离开滨海了,他会跟着去吗?如果不跟着去,他有没有足够的能力支撑自己的生活?
算了,这都是别人的事,原本也与他无关。凌冬至摇摇头,“涂盛北会听从家里的安排去那么远的地方吗?”
“谁知道呢。”左鹤也有些感慨,“要是普通人的话,在哪个城市打拼好像都没有太大的区别,但是像他们这种人家的孩子是很看重家族的支持的,对家族的力量也有些过分倚重。如果涂盛北执意留下来的话,差不多就是主动脱离涂家的意思了,以后他的事业就要完全靠他自己。他能干么?”
凌冬至想的是,涂小北已经开起了自己的酒吧,他都能做到的事儿,涂盛北没理由做不到。不过这种事情是不好说的,因为每个人对自己的定位都有所不同。也许涂小北开个小买卖就心满意足,但是对涂盛北来说却远远不够看。
不过这些都是别人的事。凌冬至心想,别人的生活与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作者有话要说:青树哥哥暂时离开咯,左队长出来打个酱油~
102、猫为媒 。。。
青树走了;凌冬至的生活又回到了原来的轨道。上课、下课、照顾猫狗、周末和家人一起吃饭;或者带凌宝宝回御景苑照顾他的自留地。凌宝宝种的西红柿已经挂了果;小家伙喜欢的不得了;用他妈妈的手机拍了好多照片拿去跟幼儿园的小朋友得瑟。
随着夏季的步步逼近,凌冬至也越来越忙。这一届的毕业生里准备报考美院的有六七个;他和美术教研组的陆行一人带了几个学生,除了辅导作品之外;还要指导孩子们参加统一考试之前的各级考试,晚回家成了家常便饭。
庄洲也忙了起来,每天早出晚归;有时候不得不麻烦他的小助理李贺过来喂猫喂狗。两个人连见面时间都变得很少了。不过这或许也是一件好事,因为自从庄洲忙起来之后,庄老爷子再没有针对凌冬至的存在闹过什么花样。
凌冬至虽然自认脸皮比较厚,但也没厚到失去理智的地步,不会想当然的认为才见了几次面老爷子就被他的魅力给征服了。从他跟庄爷爷相处的情形来看,十有八九人家是在顾虑爷孙俩正在缓慢修补的感情,暂时懒得对他动心思罢了。
因为大家都忙,凌冬至的日子居然变得空前的一团和气。
高考过后,虽然学校还没放假,但凌冬至和陆行还是立马就放鸭子了。一方面是前段时间带毕业生太累,另一方面普通班级这个时间都在备战期末考试,音美体这些科目都暂时停课了。他们几个就算来学校也是在自己画室里忙活,索性都给自己提前放暑假了。
凌冬至足足地睡了两天,开始大扫除。家里虽然有七伯定期带人过来做卫生,但是画室书房这样的地方还得靠他自己收拾。而且他还得去一趟菜市场给家里的猫猫狗狗们做点儿好吃的,前段时间太忙,什么都没顾上,这一闲下来才发现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家里居然出了大事了!
凌冬至目瞪口呆地看着窗台上的西崽,怀疑自己听错了,“你刚才说什么?!”
西崽扭捏了一下,“我是说……能让樱桃住在这里不?我会把自己的饭饭让给她的。真的,不会浪费多余的猫粮……”
“等等,”凌冬至有点儿头晕,现在讨论的重点不是猫粮好吧,“你说它叫樱桃,要生崽崽了。崽崽……是你的?”
西崽羞涩地点头。
凌冬至看看它,再看看院子里那只窝在海棠树下打盹的棕色毛团,仍觉得难以置信。他一直以为最早找着媳妇儿的会是小样儿,毕竟它看上去最有活力。没想到西崽都要当爹了,小样儿还是一个到处瞎晃悠的穷屌丝。
凌冬至心里蓦然生出一种吾家有子初长成的感慨。他这是要升级当爷爷了么?!
凌冬至连忙跑去市场买鱼买排骨,他这段时间忙,都没空给家里的小东西们做好吃的。除了猫粮狗粮,就只有七伯来过几次给它们改善伙食。现在他没事儿了,正好可以用美食跟它们联络联络感情。
凌冬至在厨房里忙着炖排骨炸小鱼的时候,猫猫狗狗们就在厨房外面的台阶上晒太阳。那只名叫樱桃的猫媳妇儿对这个新环境还带着戒备心理,它不但时刻躲着黑糖,也不会离凌冬至太近。吃的东西也要西崽叼到它嘴边它才肯吃。不过在面对小灰和小样儿的时候,它的态度还是比较放松的。
凌冬至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提前给和清打个电话,免得樱桃要生的时候大家手忙脚乱的,再出什么差池。
和清问了一些樱桃的情况,又嘱咐他给樱桃补充营养。
凌冬至这边电话还没挂,就看见庄洲的车已经顺着林荫道开了过来。凌冬至连忙过去给他开门,隔着车前的挡风玻璃,看见副驾驶座上还坐着一个人。凌冬至起初只觉得眼熟,那人冲他笑了笑他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左鹤左队长?!
车子在前院一角停了下来,左鹤捧着老大一个纸盒子下了车,对上凌冬至诧异的视线咧嘴一笑,“凌老师,好久不见啊,能蹭顿饭不?”
凌冬至能说自己有点儿风中凌乱么?
“……欢迎,”凌冬至看看他再看看面如沉水的庄洲,心说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怎么这俩人还凑一起去了?
左鹤看出他的疑惑,一边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凌冬至一边解释说:“我跟庄先生是在小区门口碰上的。我正好过来给你家送东西。呐,都是你哥寄来的。”
凌冬至吓了一跳,“我哥怎么寄到你那里去了?”
左鹤笑着说:“他走之前答应给我寄点儿土特产。吃人家的嘴短么,所以我就心甘情愿跑腿给你们送东西来了。”说着伸手指了指他怀里的纸盒子,“我们系统内部正在搞特线专递的试运。又快又便宜,最重要的是保密级别高,特别安全。”
凌冬至挺鄙视地看着他,“寄个土特产,需要有多安全啊?这摆明了就是你们在占国家的便宜!”
左鹤大笑,“凌老师你也真是的,把话说那么明白干什么。咱们心里有数就行了。”
凌冬至,“……”
庄洲帮着他往里搬东西,“都进去吧,能开饭了么?”
凌冬至忙说:“我再加两个菜,很快的。”
冰箱里有很多七伯送来的半成品,打开加热一下就能吃,再加上他刚做的排骨、炸鱼和两样青菜,三个人也够了。收拾菜的时候,凌冬至翻了一下左鹤带过来的纸盒子,里面是干木耳和干蘑菇,还有几样凌冬至不认识的干菜。闻起来有种很清香的味道,应该都是土法晒干的野物。凌 冬至决定晚上打个电话,问问那几样野菜都怎么吃。
庄洲洗了手,走进厨房来帮忙端菜,又从冰箱里取了几罐啤酒。
“下午不去了?”凌冬至很少见他白天喝酒,略略有些惊讶。
“不去了。”庄洲这些天累得狠了,眼睛下面都淤着淡淡的青色,“明天也不用去,和宽先顶两天。”
凌冬至腾出一只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明天我也不去学校,咱们可以一起睡个懒觉。”
庄洲凑过来他颈侧轻轻咬了一口,哑着嗓子说:“从此君王不早朝。”
凌冬至被他咬的浑身发麻,忍不住抬脚踹了过去,“禽兽,家里有客人呢。先把啤酒拿出去。”
庄洲笑着出去了。
左鹤正坐在沙发上看门外几只猫猫狗狗闹腾,见他们俩人一前一后出来,笑得意味深长,“我以前就只听说过《花为媒》,今天才算见识了什么叫做猫为媒。”说着伸手点了点那几个小毛团,“你们俩当初就是因为它们几个勾搭到一起去的吧?”
凌冬至冷不丁被他这么戳穿了,脸上有点儿挂不住。庄洲却大大方方地说:“可不就是,它们既然给我帮了这么大的忙,当然要好吃好喝地供起来了。”
左鹤倒真没多想,因为当时已经证实了这几个小东西是野猫。他以为这俩人是从那之后才收养的,挺感慨地说:“你们养着也挺好,免得这几个小家伙没人看管,一个个又胆大包天的,回头再干点儿什么坏事儿让人给人道毁灭喽。”
左鹤当初还真怀疑过凌冬至,不过一圈打听下来,发现凌冬至也就是比较心软,喜欢照顾学校周围的流浪猫狗,并没有过什么召集小动物的灵异举动,背景也非常清白,实在没有什么可怀疑的。最重要的一点,这件事顶多算是个奇闻异事,跟犯罪什么的挂不上边,原告一方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损失。再加上他对凌冬至这人还有那么一点点儿额外的小心思,这几分怀疑慢慢的就压了下去。
凌冬至瞥了左鹤一眼,见他确实没联想到其他方面,这才稍稍松了口气。他当初的表现破绽不少,还好这人的思维方式挺正统,没有联想到什么奇怪的方向上去。
凌冬至的厨艺极其一般,在有选择的情况下,猫猫狗狗都不愿吃他做的东西。不过庄洲觉得他这样一个人能够安安心心地给他洗手作羹汤,这就已经是件很值得高兴的事情了。因此无论他做了什么,从来也不挑。至于左鹤,常年出各种任务,有时候连方便面都吃不上,因此更加不挑嘴。再加上大夏天的,本来胃口也不壮,有冰啤和几个下酒的小菜,对男人来说已经很惬意了。
几个人吃吃喝喝,冰箱里的冰啤下去一半的时候,左鹤终于拐弯抹角的问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那个问题,“凌老师,你跟青树真是堂兄弟?”
“当然是真的啊。”凌冬至看着他,没搞明白他怎么冒出这么一句话,“你看我们俩的长相,像假冒的吗?”
左鹤把手里的啤酒罐转来转去,眉眼之间的神色有些犹疑不定,“如果我没弄错的话,青树和他妹妹根本就是孤儿,是被人收养的。他跟凌老先生没有一丝一毫的血缘关系。”
凌冬至心里咯噔一响。他只顾着想左鹤是青树的朋友,还真把左鹤的身份给忘了。他这样的人,只怕眼皮底下发生的任何事儿都要拨拉拨拉,查个清清楚楚吧。他跟青树的关系要真拎出来说,实在是破绽太多了。
庄洲也不乐意了,“你怎么管这么多?堂兄弟怎么了?堂兄弟犯法啊?”
左鹤挠挠头,流露出几分抱歉的神色,“你们别误会。我真没有要刨根问底的意思,但是青树来滨海市之前资料就已经先发过来了,凌老师这边的情况我之前就知道,这两边合不上啊,所以就有些疑惑了。”
凌冬至知道今天要是没个说法的话,这人还不知道会疑心到什么方向上去。他是警察,有了疑心保不准会有什么行动,万一他要拐弯抹角的打听到凌家人那里去,惊动了凌爸,那事情可就麻烦了。
凌冬至伸手拉住了庄洲,对左鹤说:“跟你说说也没什么不行,但是这种事情关系到身世的秘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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