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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的葬心哑妻-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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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枫从没见过这样颓靡的总裁,心口一紧。
“林枫,准备航班,我要去趟美国!”,郁泽昊看着林枫,依然威严沉声地说道。
“总裁!您现在这样——”
“立刻,马上!”,郁泽昊面无表情,一脸严肃地看着林枫,对他厉声道。那态度,不容人反驳。林枫只好点头,快步出了病房,不一会又进来。
“总裁,私人航班定在下午两点!”,林枫再进来时,只见郁泽昊已经下了床,林枫恭敬地说道。
“我知道了,你通知美国那边,等我到了开股东大会。”,郁泽昊背对着林枫,沉声道,随即已经走去了浴室。
林枫看着郁泽昊的背影,叹了口气。
其实美国那边董事会一直吵着叫郁泽昊出现,是他顾及郁泽昊的身体状况,一直压制着。
林枫怎么也想不通郁泽昊为什么,为什么不想办法挽救?!按理说,这只是商场上,很常见的案例,他相信只要郁泽昊想挽救,就一定有办法。
但他好像是故意的一样,任由别人鱼肉!
浴室里,郁泽昊拿着花洒,冲洗着身体,尽量避免碰触到伤口,但,还是难免,
快速地洗漱完,他换上一套崭新的西服,站在镜子前,看着红潮被冷水击退之后的苍白的脸,似乎略显脆弱。
他很讨厌此时的自己!
动作利索地打着领带,仿佛指尖稍稍动作,都能牵扯起全身的痛。
不过他还是很认真地系着领带,双眸也一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这或许是他最后一次,穿着正装。美国之行后,就是他跌入人生最低谷的时候。
不过,这样的低谷,其实可以减轻他心里的罪恶感,愧疚感。
沫兮进门时,看到的竟是郁泽昊站在衣柜的镜子前一身正装,打领带的样子。
蹙眉,他是要出去吗?
“泽昊,你这是要出去吗?!”,沫兮先将手里的手提袋放下,然后走到郁泽昊的面前,焦急地问道,有那么一瞬,郁泽昊甚至觉得她是真的为自己担心的。
也不过是自欺欺人的一瞬而已。
沫兮确实是焦急的,但,不是因为他的身体,她以为他是要在最后关头挽救索菲亚。
“帮我系个领带,打了很久总是打歪!”,郁泽昊转身,看着沫兮,指着领口,对她霸道地说道。
他的声音低沉而嘶哑,语气里却带着不容人拒绝的霸道,沫兮有些气恼他这个态度,就好像以前,他总是命令自己那样。
不过,她还是平静地走近他,在他的面前,踮起脚尖,认真地扯开他自己打的结,然后,认真熟练地为他打着领带。
郁泽昊的深眸一直紧锁着她的脸,那样认真专注,记忆拉回到旧时光里,嘴角不自觉地扯起一抹淡淡的笑,那笑里藏着幸福。
沫兮能够感受到郁泽昊那灼热的视线,不过,这样的视线对她造成不了什么影响,她尽快地为他系好领带,然后退离他的身边。
“啊——”,倏地,腰肢被他的双臂抱住,沫兮有些惊愕,“你要去公司吗?可是你的伤……”沫兮努力保持镇静,抬首,看着他的脸,关心地问道。
那脸色苍白的,够吓人。
“去美国,再回来我就是个一无所有的穷光蛋了!”,郁泽昊复杂地看着沫兮的脸,开口,嘴角甚至带着挪揄的笑,说得那么轻松。
他的话,令沫兮身形微微一怔。
“怎么可能?!泽昊,真的没有挽救的办法了吗?!”,沫兮紧盯着郁泽昊的脸,仿佛在洞察他是否在说谎,然而,没有。
“没有。我只希望索菲亚在别人手里,发展地更好,员工不要失业……”,郁泽昊松开沫兮的腰,意味深深地说道,他相信,沫兮会明白他的意思,他们接手索菲亚后,不要裁员。
没有丝毫的欣喜,沫兮只孤疑地看着他的背影,甚至还是不敢相信,他真的就轻易被他们打败了一样。
原来,郁泽昊不过如此。
“子墨还好吧?天冷,不要让他出门!”,郁泽昊走到桌边,拿起公文包,微微转首,看着一脸孤疑的沫兮,沉声说道。
苏沫兮,是不是觉得很容易就把我踩在脚下了?!
心里暗暗地自嘲,这时,林枫已经站在门空等候着他。
“子墨很好!你放心!”,沫兮回神后,对他说道。
“我去机场,你坐我的车回去!”,郁泽昊看了看时间,很充裕,有时间送她回去。
沫兮僵硬地点点头,就跟了上去。
车厢内,一度陷入死一般的沉寂里,郁泽昊的右手紧紧地握着沫兮的左手,沫兮也不紧张,有种就快要看到胜利的曙光的轻松感。
也或许是报复的快感。
郁泽昊闭着眼,意识有些混沌,后背的伤依然在丝丝抽疼,尤其是那道枪伤,此刻,全身的力量仅来源于沫兮的手。
略微冰冷,手心有细密的汗滴,表示她此刻微微在紧张。
郁泽昊在心里苦涩地笑。
第二更(3000)
“你什么时候回来?子墨好几天没看到你了,经常在念叨你。”,快要到家时,沫兮打破沉寂,看向郁泽昊,小声问道。
他的额头上沾着几滴汗珠。
脸色惨白的有些吓人,这还是沫兮第一次看到郁泽昊脆弱的样子。
没有丝毫的心疼。
沫兮为这样的自己倒也感觉惊奇,以前,哪怕是看到他喝醉酒,痛苦地念着菲儿,她都犯贱地心疼他呢。
如今,他中枪,还满后背的伤,她却心肠似铁。
沫兮声音落下很久,郁泽昊才艰难地睁开双眼,眼皮十分沉重,“处理完,就回来——”,出口的话,变成了痛苦的低吟,不过他话音落下时,车已经在他们家门口停下。
“我到了,你自己注意身体!”,这句关心的话,其实她懒得说,却还是做样子地说出口了。
被紧握着的手挣脱开他的掌心,沫兮打开车门,利索地跳下车。
“不要走……不要……”
“嘭——”回应他的,是无情的关门声。
浑身无力地倒下去,他躺倒在了座椅上,苍白地翘了皮的双唇一直不停地蠕动。
不要走……妈妈……
不要走……兮兮……
子墨……
嘴里一直这么喃喃地喊着,一会喊妈妈,一会喊兮兮,又喊子墨的,后来还喊了爷爷,直到完全昏死过去。
这些他已经失去的,正要失去的人,一个个终将远离他。最后,他的世界,只剩下一个人。梦里,郁泽昊梦见了母亲跳楼身亡的画面,梦见沫兮生产时的画面,也梦到了爷爷死去时的样子。
他也梦到了幼时的自己,蜷缩在墙角,抱着妈妈的枕头哭泣。
就如一个被遗弃的孩子。
下车时,林枫才发现郁泽昊已经昏迷过去了,正要叫人送他回去,他又醒了,坚决上飞机,飞往美国。在飞机上,打了点滴,浑浑噩噩,一会昏迷,一会醒来。
***
两天之后,沫兮接到华清远的电话,也宣示着,索菲亚的总裁易主,宣示着,郁泽昊,破产。
法院的人来过,叫他们在一个星期内搬走。
沫兮一直在等郁泽昊回来,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当面告诉他,她其实就是他所鄙夷,不屑的哑巴,苏沫兮。
会不会,那一刻,他也是愧疚的?或者有丝惊讶的?
“妈咪,爹地怎么不见了?”,子墨闷闷不乐地看着沫兮,撇着小嘴问道,小手不停地抚摸着郁泽昊送给他的小赛车模型。
子墨的问题,令沫兮的心口收紧。
“子墨,爹地可能晚上就回来了,子墨,妈咪问你,喜欢和妈咪在一起吗?”,将子墨抱进怀里,沫兮的下巴抵着他的发顶,那毛茸茸的柔软的头发里,散发出的淡淡的奶香味,令她心里温暖,踏实。
同时,她心里也是隐隐地,不安的,因为担心子墨以后会想郁泽昊,到时她没法招架。
“喜欢……”,他当然是喜欢和妈咪在一起的啊,小小的孩子,不用思索地,就说出口。
“那子墨和妈咪生活在一起,好不好?”
“好,还有爹地,我们天天在一起!”,这几天没看到爹地,令子墨的心里着实不踏实,原来,小小的孩子也是缺乏安全感的。
子墨的话,令沫兮的身体僵硬住。
她所担心的,终究还是会来。不过还好,子墨这么小,时间长了,就会渐渐地疏远郁泽昊了吧?
沫兮在心里暗暗地想到,就如她自己,现在对父亲的印象很淡,几乎是没有了。
没有再回答,沫兮只看着子墨,淡淡地点头。
“少奶奶,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好好的一个公司,怎么说倒闭就倒闭了呢?!”,沫兮哄子墨午睡后,刚下楼,阿良嫂拦着她便焦急地问道。
上午法院的人突然来到,把她这老人家着实吓了一跳。
“阿良嫂,不是倒闭,只是被别的公司收购了!”,沫兮看着阿良嫂,微笑着说道。
“这不还和倒闭一样吗?!这房子都要被查封了,这,这少爷的财产,都会被没收,公司没了,少爷也破产了啊!”,阿良嫂一脸的焦急,也疑惑地看着沫兮,她怎么那么平静?!
“阿良嫂,顺其自然吧,在商场上摸爬滚打,也会有绊脚的时候,等他回来再看吧!”,沫兮看着阿良嫂,想起这家里的几名佣人,心里隐隐地有丝愧疚。
这些佣人也要被遣散,尤其是阿良嫂,是郁家忠心耿耿的佣人,以前是跟着郁老爷子的,现在……还有索菲亚的那些员工……
“少奶奶,你能淡定,我可淡定不了!这,这究竟是做什么孽啊,我们家少爷得罪什么人了吗?这,这,真是!哎……”阿良嫂又气又急地说道,声音里甚至带着哭腔,然后去做事了。
沫兮只是在心里微微叹息,她很想对阿良嫂说,这是报应,是郁泽昊当年残忍无情的报应!
他们苏家被郁泽昊打垮的时候,不也是这个样子?!
何况,在商场上,本就是大鱼吃小鱼,弱肉强食。
是郁泽昊没能力扭转乾坤!
沫兮却不知道,这次有厉焱冰从中作梗,有郁泽昊的消极面对,她和华清远才能如此顺利!
***“哎呀——少爷!你可回来了!”,深夜十一点多,阿良嫂终于等来了郁泽昊,见他进门,她立即迎上前,焦急地说道。
郁泽昊转首,看着阿良嫂,这位对他来说,就如亲人般的佣人,仔细地看着她,发现阿良嫂脸上的皱纹好像多了很多。
“阿良嫂——你该回家享福了,皱纹又多了好几条,改天做做保养,不要舍不得花钱!”,郁泽昊一脸淡笑着,伸手,还在阿良嫂的脸颊上,轻轻地抚了抚,如一个儿子对母亲那般亲切,却也带着几分淘气的味道。
“哎呀!少爷!你,你怎么还这么——上午法院的人来过了!怎么就——”,阿良嫂快憋死了,怎么他们一个个都这么淡定,那个冷菲儿也是!
她的话,被郁泽昊的手势制止住,郁泽昊嘴角依旧扬着苍白的笑。
“阿良嫂,世事就是这样,我们都要乐观!乐观!跟着爷爷做了那么多年事,您遇事怎么这样急躁?!这样不好,呵呵……多跟阿良叔学学!”,郁泽昊很反常地笑着说道,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般。
“好了,阿良嫂,你快去休息吧,明天我还要找你帮忙呢!”,郁泽昊轻轻推着阿良嫂的后背,将她往她的房间方向推去,语气依旧那样轻松。
阿良嫂一头雾水着,随后,已经被郁泽昊推进了门。
偌大的客厅,只剩下他一个人,四下里看了看,郁泽昊嘴角的笑意僵硬住。
他挪动脚步,悄悄地在这客厅里走动。
依旧是冷冷的,黑白色调的装修风格。是他决定要结婚时就买下的,当时,设计师问他要怎么装修,他只说,欧式,黑白色。
就如他的世界,冷冰冰的黑白色,没有温暖。
脚步挪动到厨房,站在门口,那个纤细的,在做饭的身影一闪而逝。
他知道,此时,她应该在楼上休息。
真想拉她过来,问问她,当真不爱了?当真那样深的爱,就被伤害抵消了?
不过,这样的问题,却令他自己都觉得恶心。
离开厨房,又看了眼餐厅里的餐桌,这张桌子,他几乎没和她同桌吃过一顿饭,甚至还在那羞辱过她!
原来,这些回忆令他自己都觉得不堪,可耻。
上楼后,没去卧室,直接去了三楼的书房。
想整理一些可以带走的物品,逡巡了一周,才发现,没什么可带的。
视线在接触到那排书柜时,模糊的记忆侵袭,凭着记忆他的手指在一排书上抚触,最后,从夹缝里,抽出了一个小小的本子。
那时他童年时的“日记本”。
也不算是日记本吧,是内心的倾诉。
看着上面,一条条充满怨念的话语,他感觉像是在看别人的过去般。
看到一个内心充满怨恨的小男孩,怀揣着报复心理,放火,差点把苏家烧光,也听到了一道道婴儿凄厉的啼哭声……
他还看到一个小男孩,抱着妈妈的尸体,放声痛哭,鲜血,染红了他的眼,白色的脑浆沾上了他的手,他却没有丝毫的害怕。
将那本日记本带出了书房,郁泽昊下楼时,在楼梯口遇到了沫兮。
“泽昊——”
开口的话,令郁泽昊明白,她还在演戏,那,他陪她。
毕竟,这样的时间,就剩下几个小时了。
“陪我去喝点酒,好不好?”,郁泽昊看着沫兮,低声问道,随即,没等抹兮回答,他捉住了她的手腕,拉着他,下了楼,走到酒柜边,拿了一瓶红酒和两只高脚杯,出了门。
这个过程里,沫兮根本没时间反抗,不过也任由他拉她出了门。
在前院的花园边,他叫她坐下。
寒冷的冬夜里,冷风拂过,令人浑身冰冷。他却坐在了地上,倒了杯红酒,递给她。
“拿着!”,他开口,声音有些低沉,依旧夹着霸道,幽暗里,看不清他的脸,那本日记本被他随手丢在了地上,沫兮觉得很眼熟。
PS:怕等急了,还是先更吧,六千字。一会再写三千字。养文的都回来吧…
第164章:激动坦白
大脑思索了好一会,终于记起,那是他小时候的日记本。
想起日记本上的内容,平静的心湖湖面被轻轻地撩动下,只需几秒的时间已经恢复平静。
沫兮淡然地接过酒杯,在这个冰冷的寒夜里,酒杯的温度都显得温暖起来。沫兮不知道郁泽昊是在发什么神经,已经这样了,还有闲情拉她出来喝酒。
腹部隐隐抽疼起来,沫兮泯了口酒,一丝温热睡着喉咙流下,最后抵达她的胃里,似乎稍稍缓解了那阵痉挛。
郁泽昊却没说话,一只手高举着酒杯,迎着远处的灯光,好似在观察着红酒的色泽,还在轻轻地摇晃。微弱的光线下,红酒是黑色的,随着他轻轻地晃动,一丝丝清新的果香味在鼻尖缭绕。
不一会,他微微仰首,喝下,清新的果香味窜进鼻息,整个人轻松了不少。
“还要不要?”,郁泽昊转首,看着沫兮,轻声问道。
“不用,还有!”,幽暗里,她轻声说道,随即,又泯了口红酒。
郁泽昊又为自己倒了杯,“碰个杯!”,他开口,沉声道,没容沫兮听清楚他的话,只听到“叮”的一声酒杯相撞的清脆声响起。
只见他又喝了杯。
随即酒杯被他丢在一旁。苏个个道。
“今后有什么打算吗?”,觉得气氛太尴尬,甚至有丝诡异,沫兮打破沉浸,随便开口问道。她才不关心他有什么打算,她只关心他要不要交出子墨的抚养权。
如果他不交出来,她有办法对付他!
她的问题,令幽暗里的郁泽昊嘴角轻轻扯起一抹淡淡的嘲讽的笑。
已经不愿再去分究竟她是真心,还是在表演。
“你会和我相依为命吗?”,他抬首,看着漆黑的天,今晚,看不到一颗星星,月亮也没有,认真的,却带着挪揄味道的声音响起,原本失神的沫兮,微微一愣。
相依为命……
呵呵……
他以后和菲儿,就是相依为命了吧。
“嗯。”,她开口,声音极低,带着敷衍,郁泽昊岂会没听出来。
“呵呵……”,他却突然笑了,笑着看着墨色的天空,那笑里,隐藏着沫兮察觉不出的苦涩。
相依为命。
郁泽昊没有再说话,低首,身上的伤口还在隐隐地折磨着他,随即,他掏出打火机,左手拿着那本日记本。
“啪嗒”,打火机亮起,幽蓝的火焰在寒风里,依然那样屹立,灯光,照亮了他的脸,他的轮廓,沫兮看着他,那火光透射在他的眼里,好似泪光……
不过是错觉而已。
然后,她看着他将那日记本点燃。
“你在干嘛?!”,沫兮大声问道。郁泽昊却抬首,看向她,手里的日记本在燃烧,火焰照亮了她的脸,周围的温度上身。
她脸上有疑惑不解的神情。
“烧了它,里面全都是痛苦,早该烧掉的,不想再带它奔波。”,火焰灼痛了他的手,他看着沫兮,意味深深地说道。
是,那些全都是痛苦的回忆,他不愿再背负。
清楚地记得,从老宅搬出来时,他特意找出这本日记本,带到了这里。
而今后,他不会再带着它,让它毁灭吧。
如果,记忆也能被磨灭……
郁泽昊的话,令沫兮的心口一恸,那里,隐隐的有根弦在松动。她当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也知道那日记本代表着什么。
如今,他是要销毁幼年那痛苦的记忆吧?
郁泽昊松手,手背被灼伤,却也不是很严重,寒风扫过,那痛意已经消失,剩下的,是一片冰凉。
“能放下就好。”,沫兮倏地开口,语气很平静,这句话也很突兀,出口时,她就有些后悔了。不过,转瞬一想,反正要坦白了,也无所谓了。
郁泽昊知道,这句话是她的真心话。
“回去吧!”,他从地上跳起,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那本日记本已经化作灰烬,寒风刮过,点点的火星幻灭,灰烬也被带走,不留下丝毫痕迹。
沫兮从花园边站起,手里还拿着空空的酒杯。
两个人,一前一后,朝着主宅走去。
“啊——唔——”
“啪——”
在要进入主宅时,走在前面的郁泽昊突然转身,奔向她,一把抱住了她的腰,低首,狠狠地攫住了她的唇。
那样迅猛,根本容不得她反应,双唇已经被他狂肆地吻住,残留的酒香味掩盖了他身上的气息,狂肆而霸道地吻席卷了她,尤其是那霸道的火舌,侵占进她的口腔里,狂肆地在她口腔作怪。
“唔……唔……”,微微反应过来,沫兮的双手不停地捶打着他的胸膛,那样奋力,然而,郁泽昊却死死地禁锢住她,那吻,带着霸道,也带着绝望。
仿佛只要松开,她便会彻底消失。
无论她的双拳怎么捶打,双腿怎么踢打,他就是死死地不肯松开。
最后,她的一只手狠戾地来到他的背后,伸到肩胛骨边,用力一锤。
“啊——嘶——”这次,他终于松开了她,吃痛地惊呼,抽气,他用着幽怨的双眸瞪视着她。
“郁泽昊!”,手背嫌恶地狠狠地擦拭掉嘴边的口水,随即,她冲着他大声吼道,是到该说清楚的时候了。
她那狠戾的声音,令郁泽昊明白,她要迈出那一步了。
“菲儿,怎么了?!”,他却还装作莫名地问她。
“我不是菲儿!我是苏沫兮!郁泽昊!你看清楚了!我是苏沫兮!当年那个卑微的哑巴!”,沫兮激动地冲着他大吼,别墅的门灯打在她的身上,像是阳光,给了她力量,她冲着逆光里的那个恨之入骨的男人嘶吼道。
这一刻,心口,好不快活。
尤其是看到他的脸上那惊愕的神情时,她的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
郁泽昊看着她,她终究承认了。
“菲儿,菲儿你说什么?!不要跟我开玩笑,这一点都不好笑,别提那个死人!”,他一步一步朝她走近,甚至伸出双臂,看着她,一脸的莫名。
“你别过来!郁泽昊!我就是苏沫兮!我会说话了!我告诉你,也是我叫华清远收购索菲亚的!”,他逼近,她退后,冲着他厉声地嘶吼。
终于让她等来了这一天,终于来了。
“不可能!菲儿!你在发什么疯?!”,郁泽昊看着沫兮,依旧不愿相信地吼道。
“哈哈……郁泽昊,你倒现在还不肯相信吗?菲儿现在在美国呢,不过很快就会回来和你相依为命的!我是苏沫兮!那个被你抢走孩子的哑巴!”,沫兮大吼着,嗓子又疼了,她的嗓子本就很脆弱,这样的嘶吼,对声带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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