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乱终弃-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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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怔愣地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惊愕不已：“怎么了？”

　　他没回答，一双深邃的黑眸犹如夜晚的大海，翻滚着不知名的情绪，紊乱而暖热的气息直直地喷在她的脖子上。

　　她突然觉得害怕，声如细蚊地又追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他依旧不回答，只是慢慢地平复呼吸，头买到她颈窝处深深地吸了几口气，拉她坐起来：“没事。让我抱一下。”

　　心慧再迟钝也明白过来，脸上有着惊人的热度。

　　圈着怀中纤细的身子，他开始有点后悔之前夸下的海口，自制力很好？见鬼去吧。

　　她什么话也不说，就这么一直让他抱着。

　　过了许久，萧寒才放开她，“好了，我们出去吧。”在她额头细细地亲吻了几下，“你先去看电视，我去洗澡。”

　　翌日下午游玩回来，萧寒在一边整理东西，心慧用他的笔记本电脑上网。

　　萧寒将东西都整理完，就发现她对着电脑屏幕若有所思。

　　“怎么了？”他走过去，挨到她旁边坐下，“看什么东西？”

　　照片上，凌舜和王北依相携而立，背后是绿草如茵的足球场，凌舜穿着一件灰色的T恤，胸前印着Y…3的标志。

　　“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心慧侧转头，一手撑在桌面上。

　　“前途渺茫。”以萧寒对凌舜的了解，觉得凌舜这个人是断然不会走回头路的。既然他跟王北依分手，基本上就没有复合的可能了。

　　心慧看着照片上那两个风华正茂的学生，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萧寒知道她在想什么，搂住她的肩膀：“这种私人事情，如果他们能解决的话自然会解决，你在这边想也没用。”

　　“我知道。”心慧点点头，“但是忍不住就觉得很可惜。”

　　萧寒摸摸她的头发，耐心的说：“那页没办法。”

　　“再揉下去我的头发就要被你弄乱了。”心慧抓住他的手。

　　又看了一眼照片，这才注意到凌舜身上的那件衣服。“这件好像就是哪次我和凌舜被孙泽祈说成情侣装的衣服吧？”

　　“嗯。”萧寒搂住她的肩膀，“凌舜以前经常穿这个牌子的衣服。”

　　“是不是王北依送给他的？”

　　“不是。”萧寒端起杯子让她喝了一口水，接着自己也喝了一口，“不过他和王北依曾经有一次同时穿了白色的　衣服去上化学培训，结果被贾培霖他们说穿情侣装。”

　　心慧想起凌舜听到“情侣装”三个字时表情挺不自在的，“这样啊。”

　　又看了几张以前的照片，萧寒说道：“好了，别看这些照片了，饿不饿？我们去吃饭吧。”

　　“好啊，去哪里吃？”

　　“带你去吃肯德基。”萧寒拉她站起来。

　　“什么带我去吃？我又不是小孩，才不用你带。”心慧扁扁嘴。

　　萧寒捧住她的脸颊，在她唇上亲了一下，“是不用我带。”

　　同学聚会番外

　　大二那年寒假，8班在Z中附近一家酒楼举行同学聚会。全班大部分同学基本都到场了。

　　萧寒走进包厢的时候，孙泽祈率先叫出来：“咦？不对啊！萧寒你怎么一个人？我们美丽脱俗的尹心慧同学呢？”

　　“谢谢你的问候，回头我会跟她说的。”萧寒向他微微颔首，自在地走到一张空椅子上坐下，声音少有的淡然：“她去英国了。”

　　邱懿琼奇道：“英国？去那里当交换生吗？”她下个学期也要去香港当交换生。

　　“不是。”萧寒耐心地解释，“她姐姐去那边旅游，让她也跟着去玩几天。”去了四天了，事前也不知道今天会有同学聚会。

　　顾惜止和尹心雅过不久就要结婚了，便携了未婚妻和未来小姨子一同前去探望常年在英国居住的妈妈。

　　张婕问道：“那她什么时候回来？”她刚才跟贾培霖聊天才知道尹心慧去了英国，但是并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张婕去年刚跟高中的男朋友分手不久，最近才逐渐恢复。

　　“下个月。开学就能回来了。”萧寒眉头微微一皱。

　　“切，搞得我还以为你们吵架了呢。”孙泽祈不怀好意地一笑，“人家读同一个大学，萧寒拼命呵护尹心慧都来不及，怎么舍得吵架。是不是啊，萧寒？”

　　萧寒巧妙地引开火种：“这句话你应该跟邹继铭和邱懿琼说。”邹继铭和邱懿琼也读同一所大学。

　　结婚＋小片段

　　晚上，城市已是万家灯火。

　　“哎呀，比赛这酒开始了啊？”心慧从浴室里走出来，一边拿浴巾擦着头发。

　　电视机上，卫视体育正在播放当天的NBA精选赛事，解说员的声音从电视机里传了出来。

　　萧寒拍拍旁边的位子：“过来。”等她走过来拉她坐下，取过浴巾：“我来。”

　　“那我怎么看比赛？”心慧发问。

　　“你听解说员的话就行了。”萧寒仔细地帮她擦头发，拿了一束放到鼻子前端闻了一下，散发着丝丝缕缕的馨香。

　　过了不久，心慧闷声问：“解说员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那你听我说吧。”

　　“你说的没有解说员好。”卫视体育台的解说员一向都很专业。

　　萧寒只是笑了笑，摸摸她的头发，已经全部干了，将浴巾放到一旁。

　　比赛中场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多了，湖人队以接近十分的优势暂时领先。然后画面换成当晚的节目单。

　　心慧转过头看他，“今晚有斯诺克看。”

　　萧寒漫不经心地瞄了一眼电视机：“你想看？”手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肩膀。

　　她刚洗完澡，身上带着沐浴露的香气，肌肤白里透红，真正的唇红齿白。萧寒忍不住揽过她的肩膀，细细地在她脸上亲了几下。

　　“你不想看吗？我记得你以前很喜欢看的。她偏着头，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顺着肩膀滑下去，映着室内的灯光，带出一段如玉般的光泽。

　　“那得看是什么时候。”他扳过她的脸对着她的唇温柔的吻下去　。

　　唇下的肌肤触感极其美妙，让他不由自主加深了力道，手也探入她睡衣里，修长的手指沿着光滑肉泥的后背滑下，引起她阵阵战栗。

　　“好，现在下半场马上要开始了，我们看到两支队伍的球员的偶偶已经回到了场上……”解说员的声音从音箱里钻出来。

　　心慧一把按住他的手，白皙的脸上晕起一片酡红，如同天边的朝霞醉人：“你……”他的吻不若平时那么温柔，渗入了许多陌生的情绪，似乎在提醒她什么。

　　他低哑地开口，声音微恼：“今天我们结婚，你不会只记得看比赛吧？”与此同时，唇在她颈部和胸口流连不已。

　　心慧的脸唰一下哄了，闭上眼睛，伸手环上他的脖子。

　　忽然听到她微弱的呻吟声，萧寒用残存的理智停下所有动作，拿起遥控器关掉电视机，抱起她走进卧室。

　　身子陷落到柔软的大床，衣服全部被他脱了扔到地上。他的身体覆了上去，与她的贴合到一起，暴雨般的吻密密麻麻地落在她身上，房间里只剩下低低的喘息声。

　　厚重的窗帘将外面星星点点的光亮都遮住，只有床头那盏灯散发出晕黄的光芒，在地板上洇出一个个深浅不一的圈。

　　最后房间也陷入一片黑暗，只剩下浅浅的呼吸声。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临近九点多了，两人到附近的超市买了材料回家慢慢地做饭，吃完饭看了一会儿电视，便回床上补眠。

　　萧寒中午一向睡得不沉，睁开眼的时候，身边的人依旧睡着。

　　他一看床头的钟上显示时间已经两点了，拍拍怀中的人，“两点了。”

　　“啊？这就两点了？”心慧马上睁开眼睛，却还是有点困。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是谁刚才说要起来看电视的？”她睡觉前就说两点的时候要爬起来看一部历史剧。

　　“可是我还是有点困。”她眨了眨眼睛。无意识的神态，无邪而纯真。

　　萧寒又爱又怜，手轻轻抚上她的脸，“昨晚累坏了？”

　　她的脸不可抑止地一红，将脸埋入他的温暖的胸膛，声如细蚊：“不是。”

　　他低低一笑，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再睡一会儿，反正时间还早。”帮她拉好被子。

　　“再睡都成猪了。”她咕哝道。

　　“快点睡，再不睡拉你去猪圈了。”他收紧双手。

　　她闷声一笑，闭着眼，闻着他的气息，安然入眠。

　　下午两人开车回尹家吃饭。

　　车子在高速公路上平稳地行驶着。

　　心慧望出车窗外，忽然回忆起妈妈第一次见到萧寒，唇边不由漾出浅浅的笑意来。

　　“想什么呢，那么开心？”萧寒一边开车一边问道。

　　“我想起我妈第一次见到你的情景。”

　　她这么一提，萧寒也不由莞尔：“在想这个啊。”

　　那是大三的事。寒假放假时两人一起坐飞机回Z市，到了出场口见到各自的家长才分道扬镳。

　　等尹爸爸发动车子后，妈妈便从副驾驶座转过头问后座的女儿：“心慧，刚才那个男孩是认识的吗？”

　　“嗯，是啊。我们以前是同班同学。他跟我同一个大学，就一起回来了。”心慧含糊其辞。虽然知道父母都很开明，不过她还是没有把谈恋爱的事告诉父母，之告诉了尹心雅。

　　妈妈赞不绝口：“你们班的同学长得还真是好看，修养也很好，Z中果然是人才辈出啊！”

　　她在出场口等女儿的时候看到他将心慧的行李提出来的，步履稳重，神态之间自然流露着的同龄人没有的成熟与稳重，只需一眼就足以给人留下深刻印象，是一个让人放心的男生。

　　心慧想，如果妈妈知道他是自己的男朋友，不知道会做何感想？

　　忍不住给他发了一条短信：我妈妈说你长得很好看。

　　他显然很开心：那你有没有跟她说我是你男朋友？

　　——没有啊。她又没问，无缘无故怎么说　？

　　萧寒也不甚在意，这种事情并不急在一时，给她发了一条短信：不用急，反正有的是时间。

　　萧母毕竟是律师，刚才看着儿子跟那个女生从机舱出来，虽然神态举止都极自然，没有丝毫逾矩之处，但是凭借职业特有的敏锐观察力，便看得出儿子跟刚才一同出来的女生关系不同寻常。

　　将车子绕上高速公路后，她一边注意路面状况一边问旁边的儿子：“萧寒，你是不是交女朋友了？”

　　“妈，你真是火眼金睛。”萧寒微笑，镇定地说

　　“看上去挺不错一个的女孩，眼光不错。”萧母赞了一句，看了一下车镜继续问：“是读大学以前认识的吗？‘

　　“嗯，高中同学。”萧寒收起手机。

　　萧母一怔，笑着睨了儿子一眼：“好小子，原来你那时就已经跟人家好上了。”

　　“妈，那时我们忙着学习，平时话都没说几句，只是偶尔讨论一下学习，哪有空谈恋爱？”萧寒知道妈妈在想什么，淡淡一笑。

　　回想起来，比起自由开放大学，高三那段时间两人真的没有多少时间一起，但是每一分每一秒都弥足珍贵。

　　萧母是开放的人，倒并不真的在乎这个问题，况且儿子做事情一向让她和丈夫放心，只是问：“她也在B大读书？”

　　“对。”

　　“下次把她带回家，让我和你爸爸看看。”萧母平日在律师楼里的干练作风冒了出来。

　　萧寒哭笑不得：“妈，哪有人像你这么急的。”

　　见母亲开口准备说话，郑重地允诺：“再过段时间吧。我一定会带她回去给你们看的。”

　　婚后某一天的番外

　　早上，晨曦透过落地玻璃在地板上泻了一地，让人看了心里不由暖融融的。

　　心慧将早餐端到桌子上，走进卧室，掀开被子趴到床上的人旁边：“你要不要起来？”

　　萧寒伸手挡在额前，翻了个身，灰色的各自睡衣都成褶皱了。另一手直接环住她的纤腰，顺势一带，她跌到床上。

　　他将她圈进怀中，“几点了？”声音里依旧带着几分睡意。

　　“九点半。”心慧伸手拨开他掉在额前的刘海。他闭着眼，眉头摺了起来，显得有点孩子气。

　　她软声说道：“要不你再睡会儿？”昨晚他差不多十二点才回来。

　　他抓住她的手握着，搁在胸前没说话，似乎仍未醒来。

　　半晌，他睁开眼，“我还是起来吧。”坐了起来。

　　心慧见他的衣服都褶皱了，便替他将衣领翻好。

　　屋外有淡淡的阳光洒进来，映在她的脸颊上，勾勒出她恬然的侧面。这样的早上，温馨得让空气也柔软了许多。

　　她的气息软软地喷在他的脖子上，如雨后的空气般清甜。他忍不住扶住她的后脑勺，在她唇上亲了一记。

　　心慧啐了他一句：“没刷牙就来行凶。”

　　他笑：“刷了牙还哪能称得上行凶啊？”伸手刮刮她的鼻子便翻身下床，走向洗手间。

　　婚后某天的番外

　　萧寒坐在沙发上看杂志，新一期的汽车杂志。

　　心慧从厨房走出来，走到他后面站好，右手上还端着一盘刚洗好的小番茄。

　　低头瞄了一眼汽车杂志上的彩图，赞道：“这车挺好看的。”新款的奔驰。

　　萧寒左右绕到沙发后面，拉住她，“要不然我们换一辆车？”

　　心慧吓了一跳：“不用吧？现在这辆不是用得好好的吗？”

　　萧寒随手将杂志放到沙发上，双手绕到后面圈住她的腰，“老用同一辆车干嘛？反正过两个月你生日，买一辆。”

　　心慧敛起两道秀气的眉毛：“生日哪用得着送车这么夸张啊？奢侈！让妈妈知道了肯定要说我们腐败的。”挑了一颗小番茄喂给他吃。

　　他咬住小番茄，“真的不要？”一手端过她手中的盘子放到茶几上。

　　“真的不要。”手上什么东西都没有了，她伸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左脸贴上他的右脸。“送点别的礼物给我就行了。”

　　萧寒双手一用力，将她的身子从沙发后翻过来。心慧不由叫出声来。

　　他让她坐在自己腿上，牢牢圈住她的腰：“那你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

　　心慧想了半天，也不知道。

　　“我们好好出去走一天就行了。”

　　“傻瓜。”他脸贴着她的，笑了。

　　心慧坐到他旁边的沙发上看电视，换了一个频道，屏幕上美丽的女主角凄凉地说：“我们已经回不去了。”

　　这句话似曾相识。

　　那时张婕便是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平静地说：“我知道他还是喜欢我的，我也很喜欢他，可是我们已经回不去了。”

　　那是大一的时候，张婕去B市考GRE，顺道找尹心慧吃了一顿饭，便将自己的近况告诉了她。异国谈恋爱承受的压力终究比平常人大，张婕那年跟身在英国留学的男朋友大吵一顿，最终以分手收场。

　　“就譬如说你很喜欢喝牛奶，可是如果牛奶过了保质期，就不能喝了。”从头到尾，张婕的声音都很平淡。

　　心慧一时怅然，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握着她的手，似乎这样就能给她力量。

　　“其实我没什么事，已经想了很久了，还是这样比较好。”

　　从回忆中拉回思绪，拉住旁边那人的手：“下个月张婕跟她男朋友结婚，我们买什么礼物送给他们？”张婕现在的男朋友是大学毕业回Z市工作的时候认识的，两人谈恋爱已经三年了。

　　萧寒想了一下，“明天去商场看看吧。”他也不知道该送什么礼物。

　　“我们早点去，多转一会儿，送份好一点的礼物给他们吧。”心慧抱住他，“希望他们能一直在一起。”

　　萧寒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将她揽入怀中：“好。”

　　下午两人从商场出了来，萧寒一手提着购物袋，另一只手拖着她的手，向停车场走去。

　　心慧瞄到邮政的绿色图标，突然拉住身边的人，指指路边的报亭：“等等，我先去买本杂志。”

　　萧寒跟在她旁边，看到她手上的杂志：“怎么尽是给我买，也不帮你自己买些东西？”她买的是一本汽车杂志和一本篮球杂志。

　　“这两本我都能看啊。”

　　车子启动后，萧寒通过后视镜扫了一眼后面的杂志，回忆起那时她帮自己买篮球杂志的事，他问：“那时，你怎么会想到帮我买杂志？”

　　心慧微微一怔，随即了悟过来他是在说高三，不由陷入回忆中，“那时你陪我去医院看病，又带我去吃粥，觉得你对我真是太好了，就想也为你做点什么。”

　　后来有几次两人吵架，想到他对自己的好，气也很快消了。

　　停顿片刻继续说道：“不过，一本杂志还是太微小了，比不上你为我做的一切。”

　　“怎么会？”萧寒打转方向盘，将车子绕上高速公路，薄唇微微抿起，“你不知道，当时贾培霖看到那本杂志，不知道多羡慕我。”

　　“邵嘉媚没有给他买过东西吗？”心慧好奇地问。

　　“就我所知，有的。不过已经是他们交往几个月的时候了。”他看了看车镜，“后来读大学，送的东西也越来越多。”

　　邵嘉媚在邻市读大学，跟贾培霖经常互相寄东西。又一次来B大看望贾培霖，四人还一起吃过一顿饭。

　　“这是不是说，”心慧微愕，随即羞赧不已，“我那时很……前卫大胆？”当时他们确立恋爱关系还不到一个月。

　　“不是。”刚好红灯，萧寒腐向她，温润的唇轻轻擦过她的，“是你比较懂得为别人考虑，做很多事都能听从心灵找到最好的出路。”

　　看病的番外

　　萧寒从浴室出来，放轻脚步走进卧室，床头灯开着，她侧躺着，被子上还摊着一本杂志。

　　“睡着没？”萧寒坐到床沿。

　　“睡着了。”还没说完，心慧自己就先笑了起来，睁开眼看他。

　　他张开双手，她撑起上身，偎到他怀中。

　　萧寒圈住她纤细的身子，“明天跟我去医院看看，做个检查。”

　　“喉咙疼而已，不用去医院吧？”心慧仰着头。橘黄色的灯光映着她的脸，更显得她眼神清丽，似乎有柔柔的水光荡漾了开来。

　　萧寒在她额头轻轻一吻，很有耐心地哄着：“乖，还是去看看比较保险。”

　　“好，明天有空去看看。”她在他怀里点点头。

　　萧寒低头一看，眉头拧起来：“怎么现在还穿短袖衣服？也不怕凉到了。”

　　“反正在被窝里，很暖和的。”她问：“你睡觉吗？”

　　“嗯。”

　　心慧挪开身子，躺好。

　　他掀开被子也躺下来，心慧拉过被子帮他盖上。

　　萧寒将她拉入怀中：“睡吧。”一手关掉床头灯。

　　次日两人去医院。检查完之后，萧寒松了一口气。

　　两人站在电梯口前，心慧挽着他的手，“我都说了不严重的。”

　　“还是来检查一下放心一点。”萧寒揉了揉她的头发。

　　叮的一声，电梯门缓缓打开。

　　“电梯来了。”心慧赶紧拉他走进去。

　　电梯里还有一个男医生，他听到声音从病历上抬起头，五官非常俊朗，气质沉静而内敛，跟身上那件白色的大褂十分吻合。心慧只看了一眼就觉得这个医生将一身医生制服的味道都穿了出来。

　　没想到身边的萧寒倒是先唤出声：“黎墨。”说着微微一笑。

　　心慧一怔，目光转向医生的胸牌，觉得他的名字还真是好听：黎墨。

　　最奇妙的在于萧寒竟然认识他。

　　黎墨沉稳的眉宇之间闪过一丝笑意：“萧寒，真巧。”

　　“来看病？”黎墨已经几年没见到这个学弟了，而且还是高中的学弟。

　　“对，陪她来看病。”萧寒指指身边的妻子，“尹心慧。”

　　“你好，我叫黎墨，是心脏科的医生。”黎墨伸手跟尹心慧握了一下。

　　“嗯，你好。我看到了。”心慧指指他的胸牌。

　　黎墨微微一笑，锐利的眸子蜻蜓点水般掠过她的脸，“喉咙疼？”

　　“医生的眼睛都这么厉害吗？”心慧讶异地睁大眼睛。

　　三人走出电梯，黎墨的手机震起来，他只听了两句话便说道：“好，我现在马上过来。”向两人颔首：“下次有事可以找我，先走了。”迈出修长的脚往前走。

　　上了车，心慧忍不住问道：“他是我们那一届的吗？”他刚刚知道黎墨高中的时候也在Z中读书。

　　“不是。黎墨是前两届的师兄，他高三的时候我们读高一。”萧寒给她扣好安全带，“你连我们班的同学都认不全，更加不可能认识前两届的人。”

　　“哦。”心慧应了一声，过了一会儿才问他：“那你怎么认识他的？”虽然他跟萧寒的对话非常简单，但是从两人的神态看来，情谊不知点头之交那么简单。

　　“他当年也是搞化学竞赛的，自然就认识了。”萧寒发动引擎，“他跟邹继铭和邱懿琼他们都在Z大读书，他们两个人应该听过黎墨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