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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遇见你by晴空蓝兮-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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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非宸的脸色终于变了,用一种秦欢从未听过的语调叫道:“严悦民!你要干什么!”
  “放心,我不会对秦欢做什么的。”刀子离秦欢的颈子只有几厘米,却始终没有碰到她,严悦民冷哼一声,“看来还是她对你比较重要。当年她和汪敏一同落水,你先救了她,如今一听说她有危险,立刻听话地乖乖赶过来。看来外界的传说有些也并不是真的。原来你顾非宸也有软肋,也会受制于人。不过,我听说她的妈妈是导致你母亲自杀身亡的罪魁祸首。怎么,你连这个仇都能放得下吗?”
  他说得好似十分得意,这个属于顾、秦两家的隐私普通人根本不知道,而他因为用了心,也颇费了好大一番工夫才终于弄到手。
  顾非宸站在那里,对方的每一个字他都听进去了,他却只是眼神沉冷地盯着那柄锋利明亮的刀子,刀刃几乎就贴着秦欢的颈动脉。
  他定了一下神,才缓缓地开口说:“你今天不是来聊天的,那就是来算账的了。你先放了秦欢,要算账我们单独算,那件事和她没有关系。”
  “我当然知道和她没有关系,所以你不用太紧张,我不会拿它伤害她一分一毫的。”说着。严悦民晃了晃刀子,果真向旁边移开了些。紧接着却又笑道:“我只是没想到,你会这么看重她。”
  秦欢的身体虽然失去力气,头脑也一片晕沉,可是严悦民离她那么近,他的声音又大,她几乎将他的每句话都听得清清楚楚。
  所以她不由得睁大眼睛,好半天才有气无力地挣扎着动了动嘴唇,“……你说什么?我妈妈……是什么罪魁祸首?”
  “你不知道吗?”对着她,严悦民似乎有些怜悯地摇了摇头,“你的妈妈和顾……”
  “住口!”顾非宸突然打断他,“我现在知道汪敏为什么会选择离开你了。”
  “你说什么?”严悦民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过去。
  顾非宸却极轻地笑了笑:“因为你太啰嗦,简直不像个男人,居然还要拿女人当挡箭牌和出气筒。”
  “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再说两遍都是一样的。”顾非宸仿佛漫不经心地瞥过去,语气却刻薄轻蔑,“由始至终,秦欢都没有做过伤害你的事,她只是一个女人,你不直接冲着我来,却要拿她来要挟我?你怕我吗,还是你根本没有信心赢过我,所以需要筹码?”
  他说完,严悦民居然真的怔了怔,拽着秦欢的那只手也稍稍松了些。
  秦欢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神思又尚在恍惚中,被他这样一松,整个人往下软了软。
  顾非宸的手背在身后,面上仍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只有修长的手指倏地抽动了一下。结果下一刻,严悦民却醒悟过来,说:“你不用拿激将法来激我。”
  他把秦欢往旁边一提,离湖边不过一寸距离,他看着顾非宸,放慢了语速问:“你知道孕妇生产的时候,是将生未生的时候痛,还是终于生出来的时候痛?有些痛苦,当时间被拉长,痛感自然就加倍了。那么你觉得,一刀划在颈动脉上,和沉在水里慢慢窒息,这两种感觉,哪种更舒服?”
  云翳飘过,遮住了夜幕中星星点点的光,湖水变得幽深暗沉。
  仿佛看出严悦民的意图,顾非宸的眼神也不禁微微一震。
  “你让我失去心爱的人,我曾经想了很久,认为最好的报复方式,就是让你和我有同样的感受。”最后这句话,严悦民说得极快,几乎是话音落下的同时,他就已经将秦欢推了下去。
  如同一只不能动弹的布偶,秦欢只能任凭摆布,随着那股巨大的力道落入水中。在她身体倒向湖面的同时,她看到顾非宸也动了。可是紧接着下一秒,冰冷的湖水就已经铺天盖地,将她彻底包裹淹没。
  ……
  湖底很深很黑,她一路沉下去,就像那无数个夜晚的同一个梦境一样,她奋力睁开眼睛,恍惚中看见头顶惨白的光。那样模糊的一团,那样遥不可及。
  而这一次,她连伸手出去的力气都没有,就这样迅速地沉了下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仿佛只有几秒钟,又仿佛是整整一个世纪,落水前残留在胸腔里的那口气息终于消耗殆尽。她很快觉得头脑发涨,眼前模糊,胸口更是像要裂开来,痛楚难当。
  随着一串气泡从鼻端逸出,立刻就有水冲进来,冰冷的水,沿着鼻腔一直冲进脑子里。其实只有极短的一瞬,那种难以言语的痛楚只持续了一瞬间就不见了。
  她很快就丧失了知觉,可是眼睛还睁着,似乎还能看见东西。湖面上,那仿佛十分遥远的地方,那团模糊的白光依旧朦朦胧胧地晃动着。
  电光火石间,她好像突然忆起了什么,又好像脑子已经糊成一片了,什么意识都没有了。只是在最后,有个影子从水面自上而下,破开那团白光迅速逼近,牢牢地拉住了她的手臂……
  她终于闭上眼睛,因为已经分不清楚这是现实还是死前的幻觉。
  冷得彻骨的湖水包裹着她,终于吞没了最后一丝感觉。
  秦欢不知道自己晕了多久,只是脑袋撕裂般的痛,胸口也是撕裂般的痛,那样的窒息仿佛真能将人活活闷死过去。直到最后醒过来,睁开眼睛便看见一片白花花的灯光。
  醒来之后反倒不觉得痛了,只是浑身酸软,没有力气似的,才知道刚才那些都只是梦里的幻觉。
  身边有人小声说话,她转了转头,想要开口,可发现嗓子似乎被呛得哑了,一点声音都发不出。
  但旁人立刻察觉到她醒了,很快围上来。有人掰开她的眼皮,用手电筒照她的瞳孔,有人在测心跳和血压。末了,她听见医生问:“听得清我在说什么吗?”
  她点点头。
  医生又转身吩咐:“再送她去做个全身检查。”
  于是,她被推去做各种详细检查。一整套下来,回到病房里,才看见赵阿姨。
  赵阿姨没忍住,眼泪一下子流下来,摸着她的脸絮絮叨叨:“怎么会出这种事,万一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可怎么办……”
  她紧紧抿着嘴唇闭上眼睛,眼角也是酸的。过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发出声音:“顾非宸呢?”
  她好像这时才想起他来,又好像一直都惦记着他一样。因为沉在湖里临“死”之前,她看见的那个人影好像就是他。
  可她不敢确定。
  赵阿姨的眼泪流得更凶,倒把她惊了一下,急急坐起来。
  “你快躺下。”赵阿姨连忙按住她,抹了抹眼泪才说:“他还没醒呢。不过医生说,已经没危险了。你快躺好,等你自己恢复了,我再带你去看他。”
  也是直到一天后,秦欢才从众人口中拼凑出整件事的经过来。
  其实当晚顾非宸带了人去,却因为那里地势太开阔,其他人不敢轻举妄动,只能远远地守着待命。
  是顾非宸事先下的命令,无论如何,务必确保她平安。也是他亲自跳进水里将她救起来,他带着伤,水里又那样冷,回来之后便哮喘发作,送入医院急救。
  当天半夜,顾非宸终于醒过来。
  床头亮着一盏夜灯,莹白的光芒幽幽照在床边,那里伏着一个女人,背脊有些单薄,乌黑的头发随意披在肩后。
  其实已经过了探视的时间,他不知道她为什么还能留在这里。况且,她自己身上也穿着病号服,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居然说动了医生和护士。
  他本就是半卧着,而她此刻就伏在他的腿边。病房里恒温恒湿,倒不会冷,但他还是皱了皱眉,伸手拔掉自己的氧气罩。
  凌晨两点半。
  秦欢睡得很熟。其实是累了,身体苏醒过来,但是精神到底还是十分疲惫。受了这一场惊吓,又几乎被淹死,一时半刻怎么也恢复不过来。所以,就连自己被抱起来放到床上,她都若无所觉。
  这一觉直到天亮,居然还是被查房的医生护士惊醒的。
  睁开眼,便见无数道目光射过来。秦欢用了好长时间,才恍然记起这是谁的病房,而她居然光明正大地睡在病床上。
  众目睽睽之下,她先是有点尴尬,但很快就像是意识到什么,迅速坐起来。
  旁边就是顾非宸,他半靠在床头,浅色条纹的病号服将他的脸色衬得有些苍白疲惫,但那双眼睛却深亮明秀,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她一怔,脱口而出:“你醒了!”
  “嗯。”他似乎笑了笑,声音微微低哑,“你可以再睡一会儿。”
  这是医院病房,周围还有一大帮医生和护士。可他就这么神态自若地说出这句话,好像这里就是他自己的家一样。
  果然,接下去大家都将她当做透明人看待。医院派了最权威的专家来给顾非宸看诊,后面还跟了一群白袍医生,重视程度可见一斑。
  顾氏集团涉猎广泛,即使她从不关心生意的事,却也知道顾氏在制药行业里名声显赫。可是顾非宸似乎很不喜欢医院,只住了一天便派人办理出院手续。
  赵阿姨仍不放心,与几位专家商议之后,直接来找秦欢做说客。
  秦欢只得去问顾非宸:“你确定自己能出院?”
  其实她也只是鬼使神差,才会同意赵阿姨的请求。自从他醒来之后,她还没有认真同他说过话。
  “我没事了。”顾非宸的精神看起来确实比平时差一些,但是呼吸平稳,只从床上抬眼看了看她,就问:“你呢?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
  “那就好,稍后我再让医生给你检查一遍。”
  她无话可说,好像情势突然被逆转。
  “你最好多休息,没事别乱跑。”隔了一会儿,他又说。
  她点点头,若有所思地告诉他:“刚才陈泽如来过了……”
  “嗯。”
  “她告诉了我一些事。”她停了停,发现他正看着自己,声音渐渐低下去,“其实是我自己想起来的。在水里的那段时间,我突然想起了所有的事。陈泽如告诉我,我失忆过,是不是?”
  顾非宸的眼神微微一动,看了她片刻,到底还是“嗯”了声。
  她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她是真的失忆过,虽然那只是一个小片段,却解释了为什么她会对水有莫名的恐惧。
  原来那天,汪敏来找她,请她陪自己去挑礼服。
  她本不明就里,结果汪敏笑嘻嘻地说:“非宸说要和我订婚了。你是他的干妹妹,又住在顾家,也算顾家的一分子了,不如你去陪我挑礼服吧。”
  她在半路上停下来加油,避到超市里给顾非宸拨了电话。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忍不住想要向他求证。她在电话里冷笑:“听说你要订婚了?那么在此之前,是不是应该先和我解除婚约才对?”
  “谁说我要订婚?”他反问。
  “当然是你的新未婚妻。难道不是吗?”
  他短暂的沉默了片刻,并没有否认,只是问:“你们现在在哪儿?”
  “去拜访一位设计师,替汪敏量身定做订婚穿的衣服。”她故意问,“你要亲自来看看么,毕竟是你自己的订婚礼。”
  结果没想到他居然真的问她要了地址。
  这段对话,几乎算是那段时间,她与他说得最多的一段话。挂掉电话之后,她才从超市里买了两瓶水出来,递给汪敏一瓶,说:“顾非宸一会儿也要过来,让我们等等他。”
  “干吗要等他。我们女人家做衣服,他凑什么热闹!”汪敏娇嗔似的表达了不满,便又催促秦欢现在就走。
  “可是顾非宸让我们等他一起去啊。”
  “哎呀,你听我的啦,别理他。”
  汪敏的语气让她不禁在心里苦笑。他真的将她宠到这地步了吗,以前自己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也从不会这样。
  她只好开车一路往郊区去。其实这个差使是一种折磨,看着汪敏试礼服,那比拿刀剐她还要难受。但她拒绝不了。汪敏说得对,她是顾非宸的干妹妹,有什么理由拒绝未来嫂子的这点要求?
  一路上,她故意开得很慢,打算等顾非宸的车追上来,她就把汪敏扔回给顾非宸。
  可是没想到,居然就那样出了事。
  她神思恍惚,时不时地看一眼后视镜,最后终于看见顾非宸的车,却因为一时恍了神,没能避开迎面转弯而来的一辆小货车。那条路本就又窄又弯,旁边就是一个人工湖,车头撞在货车上,巨大的冲击力令她握不住方向盘,车子因惯性被甩出去,翻落进湖里。
  等她被人救起,在医院苏醒过来之后,却全然忘了一段可怕的经历。
  陈泽如说,那是她在被伤过后的自我保护能力,所以记忆被暂时封闭住。那之后,她只是莫名害怕下水,而顾家人从上到下绝口不提她掉进湖里的事,就连汪敏最后的下落他们也编造了一个最合理的解释,小心翼翼地避免她的记忆被唤醒。
  所以,她以为自己只是出了一个小车祸,出院之后,顾非宸便不再允许她开车。
  “当时是因为来不及救她吗?”她低声问。
  “是。那天我没带司机,因为不想让司机看见我们争吵。”
  “那么,其实你们是真的打算订婚了?”
  “没有。”他顿了顿,幽深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是汪敏乱说的,她不知从哪里听说了我和你的关系,不敢在我面前闹,所以大概是想去试探你。我从来没有说过要和她订婚,最初认识她的时候,我甚至并不知道她有男朋友。”
  提到严悦民,秦欢的脸色不禁微微一僵。她从其他人那里已经知道他的结局,这时连提都不愿再提,只是目光定定地问:“严悦民说的那些是不是真的?”
  她仿佛犹豫了很久才说:“我妈妈真的是害死你母亲的人?”
  住在医院的这几天,她不是没有事干。除了寻回失去的记忆片段之外,她还打听顾家多年前发生的那件事。
  整瓶的安眠药,服下去是什么感觉?或许那是最舒服的解脱,可她不敢想象,这一切都是自己的母亲造成的。
  那个事事要求完美的母亲,那个严格要求她坐言起行的母亲,那个看起来和父亲恩爱和睦相敬如宾的母亲……没想到,却因为一段婚外情,害得另一个女人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你是因为这样才跟我分手的吗?”她恍惚而惨然地笑了笑,“为什么你们从来没有告诉过我?”
  她还穿着病号服,整个人看上去单薄伶仃,就这样静静地站在病房的窗前。窗外是深秋的暖阳,浅金色的光线照在她的背后,黑发上笼着一片细细绒绒的金边。
  明明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可是这一刻的她看上去还像个小孩子,一如当年那样,遥遥地站着,仿佛无限委屈无限怅然,只为问一句: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顾非宸紧闭着唇角,终于还是揭开被子下了床。
  他走过去,在她前面站定。他比她高出许多,目光垂下来,能看见她纤长浓密的睫羽,也仿佛被笼着一层浅金色的边,就如同一对金色的蝴蝶翅膀,在空中兀自轻轻颤动。
  他看着她片刻,才淡淡地开口说:“知道我为什么会救你吗?”
  “嗯?”她还有点恍惚,眼睛里有浅亮的水光,只是下意识地微微仰起头来看他。
  “其实原本我自己也不知道。”他的声音很低,“跳下水救你两次。每一次都是凭着直觉在做事,你应该清楚,我做事很少这样冲动。可是这两次,心里明知道会带来怎样的后果,却还是连想都不想一下就这么下去了。”
  她知道他说的是真话。他本性并非舍己为人的那类人,他甚至做任何事之前,早已养成了预先评估利弊的习惯。医生那天说的话,她听得清清楚楚:像他这样的身体和病症状况,只要稍有差池,恐怕就救不回来了。
  他是在用自己的命换她的命吗?
  她从来没有想过他竟然肯这样做。
  “什么股份股权,什么金钱利益,这些在我眼里,或许真的比许多事情都重要,但我从来没把它们拿来与你相提并论。”他低笑一声,仿佛是在自嘲,“虽然我曾经确实以为,我不能失去这些东西,却可以失去你。”
  她微微惊愕地动了动嘴唇,他却示意她先别出声,只是继续说道:“可是后来才发现,自己活了三十年,竟然也会有如此天真的想法。而更天真的是,我认为自己不能再爱你了,却又用尽各种手段将你留在身边,因为只要那样,我就安心了。只要看到你时时刻刻出现在我眼前,哪怕我不再爱你,我也觉得安心。”
  真的是这样吗?
  她不禁怔忡地看着他。
  这大概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他对她说出这种话。
  “是不是很可笑?”他突然伸手抚了抚她的发顶,就像以前恋爱时他常做的那样。
  过去她还不满地抱怨过,怪他怎么总将她当成小孩子。直到后来分了手,她才在某一日恍悟过来,原来这样的动作包含着无尽的宠爱。
  阳光融融照在脸上,她微微牵动嘴角:“不可笑。”
  “我不希望你嫁给别人。哪怕是每天都在和我争执吵闹,我也宁愿这样过下去。哪怕你以为,我是为了得到某些利益才和你在一起,我也宁愿维持这种关系。”
  “这是为什么?”她眨了眨眼睛问。
  “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她笑了笑,阳光令她微微眯起眼角。
  是因为爱吗?
  她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停留良久才又开口说:“顾非宸,我们错过了很多东西。”
  “嗯。”
  “曾经一度,我们之间连信任的基础都没有了。”
  “对。”
  “我们还能重新建立新的感情吗?”她停下来,静静地等他回答。
  “不容易。”
  “这确实是实话。”她笑了笑,却听见他反过来问:“但你愿意试一试吗?”
  其实他仍是那副浅淡的语气,波澜不惊,可是眼神却幽深明亮,仿佛要直直看进她的心里去。
  她没回答他,想了想才说:“你今天有点反常,说了许多平时根本不会说的话。”
  “所以呢?”
  “我想知道为什么?”
  这个问题似乎终于难倒他了。她竟然有一种异样的快感,在心里悄悄升起。
  他居然也会被难住,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这时候,外面响起敲门声,一位小护士步伐轻快地走进来,通知说:“顾先生,您的出院手续已经办好了。”
  “谢谢。”
  “不客气。出院前如有任何需要,请您随时告诉我。”护士离开之前,重新将门关上。
  顾非宸这才回过头来,继续刚才的话题:“你的问题,等我们回家后再谈。”
  “好吧。”她显得无所谓,“来日方长。”
  顾非宸出院的当天,秦欢也跟着一并办理了手续。
  她原本想回自己的公寓,可中途看到赵阿姨打电话叮嘱厨房做事,终究还是改变了主意,跟着顾非宸一道回到别墅里。
  这里有一大堆佣人可以差遣,食材药材又都丰富,照应起来总归会更方便。
  顾非宸又在家里休息了一个礼拜,秘书只在每天下午过来送一趟文件,然后再带签好的文件返回公司。
  第七天的晚上,秦欢在楼下和赵阿姨聊完天,刚刚走进卧室,就看见床上半躺着一个人。
  她倒没怎么吃惊,只是问:“听说你明天要去上班?”
  “嗯。”
  “身体全好了吗?”
  “差不多。”
  身材修长匀称的男人只穿了件睡袍,胸口微敞着,露出结实的线条。在灯光的作用下,显得极为诱惑。
  她不禁定了定神,才走到床边去:“你今晚要睡在这里?”
  似乎相似的对话,在不久前也曾出现过,只不过如今场景调换,身份也调换了。
  “不可以吗?”顾非宸轻描淡写地反问道。
  他双手交叠枕在脑后,姿态慵懒而闲适,仿佛真当这里是他的卧房。
  “当然可以。”秦欢淡淡地应,“这里也是你家。你想睡哪里都可以。”
  “是我们的家。”
  似乎没想到他会纠正她,她倒愣了愣,才笑:“我都忘记了。”
  “我会让你记起来的。”他一把拉过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忽然说,“那天医院里的话题,我们有必要继续探讨一下。”
  她有点困了,闭着眼睛,心不在焉地点头:“你说。”
  结果他真的靠近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男性气息轻轻拂过耳畔,她本就怕痒,这一下倒把她给惊醒了。睡意渐消,她抬起头,正对上那双璀璨如星般的深邃眼眸。她疑心他是故意的,因为明知耳垂是她的敏感地带。
  她说:“你刚才讲什么,我没听清。”
  “没听清就算了。”
  “怎么能算了。”她要求,“再说一遍。”
  “不说了。”他翻了个身很自然便将她压在身下。
  她瞪着他:“再说一遍。”
  他摇了摇头,似笑非笑道:“我记得你以前不会这么不听话的。”
  “以前是以前。这都多少年过去了。”
  “说得也对,那不如我们重新开始。”
  他不再给她反驳的机会,事实上,连她说话的机会都一并给剥夺了。
  他的吻细密深情,从她的额头一路下来,吻过眼睫、鼻尖,最后到了唇边。他微凉的手指已经撩开衣摆,到了她的腰侧。她渐渐觉得呼吸紊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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