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如果没有遇见你by晴空蓝兮-第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太慌张了,也忘了收拾。
赵阿姨仍是一头雾水:“没有啊,你弄乱他什么东西了?”
秦欢歪着脑袋想了想,摇摇头说:“算了,没什么。”
她只是在早饭过后又跑去视听室,果然,影牒早已回归原位,但是椅子上随意搭着那条用过的毛毯,可见赵阿姨还没进来收拾过。
这一天对于十九岁的秦欢来说,时光仿佛突然被拉长了。
在这个平凡而又明媚的夏日里,明明什么都没变,却又好像有些东西正在悄然发生着变化。
其实她起得并不算早,家里也有各种运动和娱乐的设备,还可以玩电脑或看书,但偏偏觉得时间过得太慢。她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什么,抑或是在期待着点什么。
她在家里十分不老实地晃来晃去,最后把赵阿姨晃得眼花,忍不住停下手里的毛线活儿叫住她:“我的大小姐,这一上午你究竟在干嘛呀?”
赵阿姨织的是一件儿童毛衣,选了浅浅的鹅黄色,秦欢听说她有一个机灵活泼的小外孙,这件衣服就是织给他的。
秦欢坐到赵阿姨身边,像是突然来了兴致问:“织毛衣难不难?我妈妈都不会,我从来都没见过她做这个。”
赵阿姨“哧”地一声笑了:“现在自己动手织的人少了。别说你母亲了,照我猜想,你周围应该都没有人会这个吧。”
秦欢用力点头:“是啊。”
“可是自己织的更暖和,特别是给小孩子穿的,又柔软又保暖。”
赵阿姨把织成的小半件毛衣铺平了给秦欢看,一边笑道:“我们是老派的人喽,想当年我儿子女儿小的时候,衣服可都是我亲手做的呢。”
“真的吗?真厉害!”秦欢赞叹了一声,正准备将小毛衣拿近了仔细瞧瞧,却只听见外面传来一声汽车喇叭声。
那个声音似乎让她吓了一跳,她下意识地一跃而起,忘了手里还拿着东西,直到往前走了两步才听到赵阿姨在身后喊道:“哎,小心毛线……”
原来被她这样一带,沙发上的一团毛线跟着滴溜溜地滚到地板上。她回头看到,这才“啊”地一声停下来。
“你今天是怎么了?毛毛躁躁的。”赵阿姨一边摇头一边说,又从她手里接过毛衣。
秦欢不禁深吸了口气,似乎也为自己的失常感到懊恼。
第六章
正说话间,顾非宸已经进了屋。
看到客厅里忙着收拾毛线团的两人,他的脚步略停了停,目光从其中一人的脸上掠过,随后便直接举步上楼。
“吃饭了没有?”赵阿姨追在他身后问。
他扶着楼梯扶手,声音平稳而又有些低:“不吃了,我睡一会儿。”
直到顾非宸的身影消失在二楼的转角处,秦欢才慢慢收回目光。司机小刘这时也恰好停完车走进来,跟赵阿姨说:“家里有感冒药吗?顾先生好像病了。”
仅是这么一句话,就让整个家都忙碌起来。
赵阿姨连忙去找药,家中另一个帮佣的阿姨打电话给某医生,请他尽快来一趟,然后又叫厨房准备炖品和粥。秦欢有点不明白,她就经常感冒,小时候体质不好,打针吃药是家常便饭,家人也没有这样重视过。况且顾非宸是个大男人,平时看上去体格又好,她曾有一次无意撞见他在楼上健身房,虽然只有一个背影,但那身材好得依然足以让人喷鼻血。
现在只是感冒而已嘛,用得着这么大阵仗吗?
虽说有点不以为然,可是看着大家忙得团团转,倒显得自己无所事事,且不够关心顾非宸。所以,为了表达一个寄居者对于这家主人的亲切问候,秦欢想了想,终于还是三步并作两步上楼去。
顾非宸的卧室离她的房间有一段距离。其实她不是没想过,不如干脆躲进自己房间任他们去忙,可是这个念头仅存活了一秒就被她掐灭了,又或者说,是她的双脚先于大脑的指挥而行动了。
最后她在那扇深褐色的门板前停下来,深呼吸两下才敲门。
隔了不大一会儿,里面便传来顾非宸的声音。
她推门进去,他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连眼睛都没睁开,大概以为她是帮佣。
她这时才有些尴尬了。
其实住进来这么久,这是她第一次进他的卧室,同时也是她到过的唯一一间年轻单身男人的房间。
这样私人的空间,是属于顾非宸的,所以里头的气息仿佛也是他专有的,和他身上的味道很像,都有一种冰凉凛冽的感觉。
秦欢下意认地打量着这间以黑白为基调的卧房,直到它的主人开口说话:“你怎么来了。”倒不像是个问句。顾非宸半靠在床头,深沉似海的眼神安静地停留在她身上。
她微微一窘,随即编了个理由:“我想借本书看。”
“我这里没有书。你去书房里找找,喜欢哪本可以随便拿。”
话说得多了,她才发觉他的声音似乎已有些哑,声息也很低,仿佛是真的累,因为说完之后便又微阖上眼睛,胸口轻轻起伏。
她一面瞥着他的脸色,一面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确实,这是什么懒借口呀!
幸而她眼尖,瞄到床头柜上有一本杂志,于是立刻给自己圆谎:“我想看的就是那本。”
顾非宸微微皱了皱眉,顺着她的目光侧过头去,停了两秒才又重新望向她:“《财经周刊》?”
有那么一瞬间,她仿佛在他的嘴角边看见一丝揶揄的笑容,可随即又怀疑是自己心虚导致的眼花,因为他下一句便是一本正经地许可道:“你有兴趣的话就拿去吧。”
可是任谁都知道,她其实对生意场上的事毫不关心,更加不会关注国民生产值和消费水平这类冰冷的经济数据。
但骑虎难下,她拿了一本自己这辈子压根碰都没碰过的杂志,正准备离开的时候,结果顾非宸突然又说:“这期有几篇文章都还不错。不如你就在这里看,顺便说说你的看法,或许我们还可以探讨一下。”
这下她真的怀疑他是在耍她了。
探讨?
以他的身份和地位,居然提出要和她这个连校门都还未出的小丫头探讨严肃正经的财经问题?
她不由得瞪着他,企图从他的脸上看出一点点戏弄的表情。
不过,可惜没有。
又或许是他太会伪装,就连嘴角那一点细微的弧度也仅仅闪现了一秒钟不到便又收了回去。所以看在秦欢的眼里,他只是握拳掩住嘴唇,侧过头去低低地咳嗽了两声,眉头也微微皱起来,看起来似乎极不舒服。
秦欢虽然从小锦衣玉食,平素性格又有些嚣张跋扈,但其实她心软,最看不得别人生病,所以也不爱去医院,就因为那里病人太多会让她无所适从。此时顾非宸的样子让她的心小小的抽了一下,怀里捧着杂志,一时间竟然开始犹豫是否应该就这样离开。
恰好这时赵阿姨进来,一并带来了医生。
见到她,赵阿姨似乎有些吃惊,那位医生却是目不斜视,直奔床前。
“感冒?有没有发烧,还有没有其他症状?”一边问,一边拿出体温计和听诊器贴近顾非宸。
“你来干嘛?”可惜热心的医生碰到了不合作的病人,他的手被顾非宸毫不留情地拨开。
这位医生也不恼怒,只是换上一副平静冷血的语气,并直起身体与顾非宸对视:“我只是怕你在我手上出事,会毁了我的大好前途。”
“普通感冒而已。”顾非宸转过头,薄薄的嘴角紧抿着,朝秦欢看了一眼,很快便又对闻讯飞速赶来的医生坚决地下了逐客令:“这次不需要你。”
“你确定?”
“嗯。”
“那行,随便你。”
秦欢突然觉得这位医生虽年轻但真是好修养,居然仍旧慢条斯礼地说:“正好我还有别的病人在排队,这次的出诊费用记得结给我。”说完又忽然俯下身去,凑在顾非宸的耳边低低地说了句话。
秦欢隔得稍远,听不清内容,但见顾非宸脸色更冷,薄唇里吐出一个字:“滚。”
斯文俊朗的医生置若罔闻,冲赵阿姨吩咐说:“先别吃西药了。上回我带来的中药还有吧,煎了给他喝。”语气里隐约带着点报复的味道,不忘特别交待:“煎浓一些,效果会更好。”
后来因为赵阿姨要去厨房帮忙煎药,而顾非宸的状态看起来真的不怎么好,秦欢便自告奋勇地留下来照看。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鬼迷心窍了,才会这样主动。其实她能做什么?从来都只有别人照顾她的份。
“怎么,你还真想探讨经济话题?”英俊的男人半躺在床上,神色里掩藏着倦怠,拿眼角瞟了瞟她,似乎也有些诧异她的热心。
秦欢有点下不来台,只觉得对方的眼睛太过深邃而犀利,仿佛能够看穿一切事物。她差点真的扭头走掉,可挣扎了两秒又气鼓鼓地找了把椅子坐下来,说:“我就喜欢在这里看书,怎么样?”
其实她忘了,这里明明就是他的卧室,他本就有权赶她离开的。可是她大小姐惯了,心气劲儿一上来就什么都顾不上,认为自己不管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的,都是可以被接受或原谅的,至于一直以来都被顾非宸冷淡对待的事实,也都暂时抛到脑后了。
不过这一次,她居然真的被接纳了。至少在她擅自坐下之后,房间的男主人并没有进一步表示反对,尽管他的脸色有那么一点点的难看。
她暗自窃喜,看来自己也没有那么惹他生厌嘛!
直到许多年之后,回忆起曾经的心情,她才恍然发觉自己当时有多卑微。只是因为这样一件小事,就足以让她乐上大半天,心里像是开出无数朵鲜花,灿烂而又明媚,胜过窗外艳丽的骄阳。
想来那个时候,他不给她脸色看,就已经是对她最大最大的恩赐了。
第七章
那天下午,秦欢老老实实地坐在一个年轻男人的卧室里,尽管手里捧着一本杂志,但心思并不完全在这上面。她时不时会抬起头看一看,而顾非宸似乎是真的累了,一直闭着眼睛休息。
他不搭理她,她就有点无聊,却也不敢出声。这辈子,或许只有那一段短暂的时光,是她最为小心翼翼、委曲求全的。
时间过得很慢,一分一秒静静流淌,伴随着窗台上光线的偏移,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她心里默默发了芽,那样小,却在一点一点沉默缓慢地滋长,带给她某种全新而又完全陌生的感受,涨得胸口微微发紧。
在那个夏日漫长的午后,她看着他,只是这样看着他,就觉得心中仿佛被莫名的情感充盈鼓荡着,满怀欣喜。
后来赵阿姨将煎好的中药端来,她才知道原来顾非宸一直都没睡着。
闻到浓烈的药味,他坐起来,皱了皱眉,摆明有些抗拒。
赵阿姨在顾家帮忙许多年了,待他就像待自己的小辈,耐心劝道:“快喝吧,万一哮喘发作起来又要吃苦头。”
顾非宸紧紧皱着眉头,终于还是把一碗中药全数喝下去。
见他一副痛苦别扭的样子,秦欢突然心生不忍,待顾非宸放下药碗,她径自端了杯水递上前去:“喏,给。”
床上的男人抬起眼角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手中的水杯。或许是因为生病的缘故,他的脸色看起来有些晦暗,就连眸色也仿佛一并变得幽黯异常。他就用这样的眼神多看了她两秒,某种神思从眼底一闪而过,而她压根没注意到这些,只是尴尬地一撇嘴唇,声音也提高了些:“怎么啦?”她还是不习惯服侍人,这种端茶倒水的事,这辈子也没主动做过几回。
顾非宸眉眼微动,却不作声,只是不置可否地伸手接过杯子,喝了两口之后将杯子顺手放到另一侧的床头柜上,躺下说:“我想睡一会儿。”连句道谢也没有,而且态度简直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他重新闭上眼睛,表情线条忽然变得平静而又冷淡。他就是这种人,他的情绪似乎可以轻易影响周遭人的感观,因为下一刻,就连空气的温度都好像一下子降了下来。
又是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秦欢愣了愣,那边赵阿姨倒没察觉什么,将床脚的被子整理好,才过来轻轻拉住她的手臂,低声说:“咱们先出去,让他好好休息。”
回到客厅,赵阿姨才发现这小丫头脸色不郁,便问:“怎么又不高兴了?”
“没什么。”秦欢是真的有些气馁,明明一个小时之前,他好像还挺和颜悦色的呀。把那本枯燥的杂志往边上一丢,泄愤似的跌坐在沙发中。
赵阿姨忽然笑了笑,也跟着坐到她旁边问:“在学校交男朋友了吗?”
对于秦欢来讲,赵阿姨就像自己的长辈一样,她向来尊敬她,却也没想到她会突然这样问。
她微微瞪圆眼睛的样子让赵阿姨笑起来,仿佛是看穿了她的小心思,所以故意接着又问:“喜欢什么样的男孩子?”
“没有。我没有喜欢的人。”秦欢愣了一下,迅疾澄清,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这般孩子气的举动,落在赵阿姨的眼里,再度引来会心一笑,却也不再故意逗她。
晚饭顾非宸没有下楼吃,原本赵阿姨见秦欢无所事事,打算她帮忙把饭菜端上楼。可是她想了想,立刻表示拒绝。随便吃了两口之后索性直接跑回自己的卧室,之后便再也没有出来过。
接下去的几天,但凡有顾非宸出现的地方,她都刻意避开。
其实她知道,他在经过药物的调理和充足的睡眠之后,病症很快便康复了七八成,重新变得早出晚归,忙得几乎见不着人影。
当然,这些都是听赵阿姨说的。
其实这房子这么大,倘若有心逃避一个人,会是件轻而易举的事。
“……你在闹什么别扭呢?”深夜十点,电脑视频里的陈泽如笑兮兮地问。
“我就是不想见到他。”秦欢将双肘撑在桌子上,有力无力地托住自己的脑袋,心里犹自忿然。她哪里不好了?好心好意端水给他喝,反倒像犯了某种大忌,他说翻脸就翻脸,一点情面都不留。所以她现在讨厌他,不想见到那张可恶的英俊的脸,也不想听见他那可恶的冷淡的声音!
“阿如,你说我长得好看吗?”兀自消沉了一阵,秦欢忽然开口问。
视频里的陈泽如点点头:“你是美女,公认的呀。”
“男生不都是喜欢美女的吗……”秦欢小声嘀咕了一下,手掌突地拍在桌上子,几乎把千里之外的好友吓了一跳。
“怎么啦?”
“我决定,明天就去约会!”秦欢将十足漂亮的脸蛋向上扬了扬,分明就是在赌气,“姓顾的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才不稀罕!”
陈泽如低叹一声,掩嘴打了个哈欠,眼角隐隐闪动着泪光,“行,祝你马到功成,我困死了,咱们改天再聊吧。拜拜。”
“拜拜。”
关了电脑,秦欢果然说到做到,凭着一股突生的冲动,将手机里的电话簿翻看了一遍。
其实喜欢她的男生是真的多,因此在学校里隔三差五便能收到来路莫名的鲜花或情书。她念的是国内数一数二的文科院校,校内的男生近百年来都以浪漫多情著称,他们追求女孩子的手段层出不穷,而且花样常翻常新。
曾经有年冬天下着鹅毛大雪,夜里她被楼下的呼声引得探出头去,结果只见雪地里燃着一圈烛光,围成标准的心型图案,一个高大的男生站在烛光中央,不顾围观的眼光,深情而严肃地为她朗诵了一首诗。
那是普希金的诗中她最爱的一首。
当晚黑灯瞎火,她站在楼上隔得又远,根本认不出对方是谁,可是对方却早已将她的喜好摸得一清二楚。
不过这样的表白举动在这所充满文人气质的高等学府里早已是司空见惯的了。当时有喝彩的,有吹口哨的,还有鼓掌的,可是待当事人表白结束,大伙儿便又纷纷散去,最多讨论半个小时,然后熄灯睡觉。
类似的事情发生在秦欢身上的次数也多,因此她和同寝室的女生们都不太在意。直到隔了两周,在一场公选课的考试中,那个男生才再次出现在秦欢面前。
是闭卷考试。最后一堂课划考试重点的时候,秦欢恰好迟到了,于是只来得及赶上后半段。试卷最后几道问答题她统统没有勾到,只得临时借同桌的来抄。
那男生将自己的试卷朝她的方向挪过去,最终停留在一个最适合的位置,既能让她抄到,又不至于太过引人注目。
完全是靠了他,秦欢才得以按时交卷,不然倘若不及格,这堂课的学分便泡汤。考后她向对方表达感谢,那男生笑笑说:“普希金也是我喜爱的诗人。”
她怔了片刻,只是回想了一下便立刻恍悟。她认人的本事不太行,但是对声音却从小就格外敏感。这把声音,曾在某个雪夜里被一地烛光和一首爱情诗放大得格外清晰。
那男生察颜观色,见她认出他来,也似乎看出她心怀感激,便机灵地把握时机,陪她从考场走到食堂,聊了一路,最后顺利地交换了联系方式。
如今他的手机号码就躺在秦观的电话簿里。
追她的男生那么多,但真正交换过号码的,大概也只有这么一位了。意识到这个残酷的事实,方才还怀着“复仇”之心的秦欢立刻蔫了下来。
其实也只是想想而已,真要她主动去联络一个自己并不感兴趣的男生,她还是做不到。
可是,她感兴趣又能怎么样?某人还不是不领情么?
她承认自己此刻有种破罐子破摔的念头了,手指在按键上迅速上下移动,最终挑到一个号码拨出去。
约的是另一个同班女生,叫白雪,人如其名,皮肤真的像雪一样白皙。记得刚进学校军训的时候,每个人都被烈日暴晒得像黑炭一样,多数女生变得灰头土脸,就只有白雪一个人例外,太阳底下和她们一样挥汗如雨,一张脸蛋却永远白里透红,让人羡慕不已。
秦欢与白雪的交情还算不错,因为军训站队时俩人紧挨着,有好几次也会一同结伴去食堂买饭。女生们的友谊,通常就是在吃饭和逛街中建立起来的。
不过白雪爱玩,朋友一大堆,而秦欢又是有些高傲的小姐脾气,倒不怎么爱凑热闹,于是俩人的关系在大二之后就渐渐疏远了。
第二天见了面,白雪乐呵呵地拉着秦欢的手,说:“你会出来玩还真是难得。正巧,我们晚上有个Party,人挺多的会很热闹,你也一起来参加吧。”
秦欢本就是出来躲顾非宸的,这两天故意闷在房间里也确实让她有些烦躁,于是仅仅犹豫了一下便答应参加晚上的聚会。
第八章
Party的地点在一个很别致的处所,就像一个俱乐部,那里可以吃饭,也可以唱歌,的确热闹得很,但里头的风格却布置得好像西游记里妖精们住的洞穴。悬在屋顶的草编的灯罩,昏暗晃动的光线,错综复杂的过道走廊,还有刻意做成凹凸不平的墙壁,配上光影里交织纷乱的人影,当真营造出一种群魔乱舞的氛围。
在这种环境下,你看不见我,我也看不清你,只能听见对方在自己耳边抬高了声音近乎嘶吼。
“你好!”
“……你好!”
“来,喝酒!”
“好,干一杯!……”
诸如此类,循环往复。
这是秦欢头一次到这种地方来,如果不是因为白雪,恐怕她这辈子都没有机会踏足此地。方才进来的时候她大概留意了一下,这里奇装异服的年轻人居多,估计都是常客,因为与过道上的服务生们都熟络得很。
嘈杂的音响中,不断有人凑近,与她攀谈或劝她喝酒。
其实她是稍稍有一些酒量的。过去的家中有一个很大的酒窑,趁长辈不在的时候,她曾偷偷溜进去过。她喜欢葡萄酒的味道,那种芬芳馥郁的香调,拔开木塞子便弥漫在空气中。她也偷喝过,小心翼翼不敢让母亲发觉,带着某种反叛的乐趣,陶醉在浅淡的酒精带来的愉悦中。
迷乱的灯光眩花了她的眼睛,甚至看不清旁边那人的长相。不过她能确定,对方身上并没有那种好闻的气味,那种清凉的,仿佛薄荷一般的味道……
真是讨厌,为什么会突然想起那个人!
秦欢摇了摇头,强自抛开杂念,起身走到外面去。
其实包厢外头的空气依旧不怎么好,她下意识地低头嗅了嗅自己的衣领,上头的味道让她忍不住皱眉。她走到更远一点的地方,找了个相对安静的角落打电话。
赵阿姨显然不习惯她晚归,在电话那头连连叮嘱她。她出于从小到大养成的习惯,很自觉地将目前所处的位置报备了一下,然后收了线。
再回到包厢里,借着门外的光线,她居然发现一张颇为熟悉的面孔。
那人显然也注意到了她,又或许,本来就是在等她。
所以待她走近后,他双手放在嘴边做喇叭状,提高音量说:“……好久不见。还记得我吗?……普希金!”
“高博。”秦欢笑了笑,“你怎么也在这里?”
“白雪叫我来的,刚到。”
因为环境嘈杂,不得不贴得很近才能顺利交谈,这让秦欢有点不适应。她稍稍向旁边避了避,高博已经将两杯酒端到了面前,说:“喝一杯吧。”
她想起昨晚,觉得这真是巧合,于是没有拒绝,仰头喝了。
其实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