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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辣教师-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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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让我抱一下。”郝兵的声音都是那么疲惫。
郝兵的脸挨着我的胳膊,我觉得胳膊上湿湿的,热热的,现在的郝兵,变得很脆弱。
“哥,燕窝弄好了。”郝梅推门进来叫我们,看到眼前的情景,头马上缩回去了。
“知道了,我们马上就下来了。”郝兵头也没抬地说。
郝兵叫人熬了燕窝,我享受着郝兵的精心呵护,却觉得口里的高级补品味如嚼蜡,再也吃不出当时的香醇。
郝兵的妈妈醒了,我们都围在她身边,陪她聊天。
“看你的肚子,一定能生个女儿,一儿一女,正好!”老人最爱孩子了。
“怎么郝成龙没回来?”我问郝梅,郝梅冲我使个眼色,我都忘了,我是郝成龙的老师兼后妈啊,怎么能这么问呢!
“孩子的学习要紧,没事回来干嘛,为我一个快走的人耽误孩子。”老人很开通地说。
“妈,我陪你,到外面坐坐吧!”郝梅岔开话题,说。
“行,外面这会儿比屋里暖和,太阳晒着还舒服,对了,兵子,我园子里种的韭菜和小白菜出来了没?自家种的菜吃着也香。”老人转向郝兵问。
“出来了,都出来了,长的还挺好呢!”郝梅接过话头说。
郝兵去搬椅子了,我和郝梅扶着老人,去年还看着很康健的老人,现在虚弱的连走路的劲儿都没有。
老大的花坛里,小白菜和韭菜真的长的很好,油绿油绿的,就是中间夹杂了不少野草,可能有日子没人管理了。
“兵子,去给我把草拔了,我不说的话,就没人管我的这点菜了,看草长的,都比菜高了。”老人不满地职责郝兵。
郝兵听话地过去拔草,我把垃圾桶提过去,让郝兵把草放到垃圾桶里。
看着郝兵拔草,我也眼馋了,进去一起拔。
“妈,下午咱们就吃您种的菜吧!”我高声对老人说,老人开心地连连说好,“我就说有人稀罕我的菜吧!兵子那会儿还死活不让我种。”老人很有成就感地说。
“你就会哄我妈开心。”郝兵也装模作样地埋怨我。
“谁说我是哄妈了,我也想吃呢,自己种的菜没有化肥,没有农药,绿色无污染,吃着一定好。”我不服气地顶嘴,老太太笑得更开心了。
“好,我说不过你!妈,你最偏心了。”郝兵也向妈妈撒娇。
我看到园子边上还种着水萝卜,就弯腰用力拔,萝卜根扎的还挺深,我手上一用劲,叶子下来了,萝卜还在土里呢,我人也向后一仰。
“小心点儿,我来吧!”郝兵扶住我,蹲下来,拿手把泥扣开,才把那根拇指粗细的萝卜拔下来。
“老婆,走吧!”郝兵拔了一大把小白菜,很自然地说。
我们就这样扮演着老人喜欢的和睦的一家人的角色,吃晚饭的时候,郝兵一个劲儿的给我夹菜,看到我们这么恩爱,老人的嘴都没合拢过,一直到晚上。
郝兵的妈妈要休息了,我们也要休息了。
郝兵和我一起回到楼上的房间时,我突然紧张起来,我们现在是“俩口子”,住到一个房间里很正常,可万一有什么,我怎么能对得起吴涛呢?
“你睡吧!我就在沙发上坐着。”郝兵一进房间,也换上了另一幅很严肃的面孔,我们要互相提醒对方,眼前的和睦是假的,眼前的恩爱也是假的。
“那好,我先睡了,对了,你出去抱一床被子吧,晚上会冷。”我哼哼哈哈地迎合着郝兵说。
去洗脸的时候,看到郝兵为我准备的洗漱用品,一应俱全,包括牙膏牙刷。
“这个是梅子买的,吴涛说你爱穿纯棉的,梅子买了真丝的,也不知道大小合适不,”郝兵拿出一件睡衣,说到吴涛,我有一丝歉疚,我都忘了要给他打个电话呢!
郝兵也去洗漱了,我拿房间里的固定电话打给吴涛,只响了一声,电话就接通了,看来吴涛也在等我的电话。
吴涛在电话里详细地询问了我的状况,告诉我要照顾好自己,就挂断了电话没有提到一句和郝兵有关的话。
我知道吴涛现在是一万个不放心,可他不愿意给我一点压力。
“泡泡脚吧!”郝兵端进来一盆热水,放在我脚边,就要脱我的袜子。
“我自己来吧!”让郝兵给我洗脚,这也太不合适了!
“你现在不方便,我给你洗个脚又没什么。”郝兵没有理会我的不安,脱下我的袜子。
我的脚真的有点肿,袜口处勒出一道红红的印子。
郝兵很细心地给我揉脚,按摩脚心。
“好了,睡吧!”水变凉了,郝兵擦干我的脚,出去倒水了。
我把被子蒙在头上,因为我怕郝兵看见我流泪。
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为什么我和郝兵不能在一起。
“蒙着被子你不难受啊!”郝兵把被子拉下来,问我。
“我习惯这么睡。”我赌气似地转过身,又把被子蒙在头上。
我在生郝兵的气吗?当时说破大天都要和吴涛领结婚证的可是我自己啊,我有什么资格生气呢?
我听到郝兵重重地叹气声,然后,他就到沙发上去睡了。
眼泪默默滑下来,止也止不住,我现在终于懂“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的无奈和悲哀了,吴涛的好让我感动,可郝兵在我心中早就扎根了,无人可替代。
越想越委屈,越想越伤心,我躲在被窝里哭的哽咽难抬。
有人递过纸巾,我接住,擦眼泪,揩鼻涕。
“怎么又哭了?”郝兵趴在床边审视着我。
我无言以对,只有再转身,避开郝兵。
“看来咱俩真的不合适,你和我在一起老哭。”郝兵转到床这边。
“你说要是当时我没有听你的话,遵守什么约法三章,咱们的孩子也该过周岁了吧!”郝兵走到窗口,点起一根烟。
“我胡说的,没事了,你睡吧!我先抽会儿烟。”见我半天不言语,郝兵回头说。
“你也早点睡。”郝兵期待的可能不是这句话,可我不敢说,我怕说出了自己的心事,我们就不会回头了。
七十七、有一种爱叫无可替代
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太阳都老高了,在家里,我都是睡到自然醒的。
环视四周,郝兵不在房里,沙发也整整齐齐的,郝兵的枕头和我的并排放着,摆出一副很恩爱的造型。
我换好衣服,走到阳台上,看见郝兵正在楼下浇菜地呢。
早饭是稀饭,包子,面包,蛋糕,拌水萝卜的混搭风格,很丰盛。
我们几个围在老人身边,这个给她夹点菜,那个给她舀勺饭,让她开心。
老人的身体真的很差,过来吊针的医生给她扎针的时候,针管里好长时间都回不来血。
郝兵和郝梅把医生叫到外面,问问情况,医生摇摇头,说老人的身体功能已经彻底被破坏了,治肝的药物损伤了肾和胃,也熬不了几天了。
送走医生,郝梅站在院子里哭了一会儿,我也觉得眼睛热热的,郝兵让我先看一会儿老人,他出去转转。
老人好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明明在和我说话,眼睛却睁开一会儿,又眯起来。
“嫂子,我来看着,你出去看看我哥吧!”郝梅从外面进来,低声说。
“他在哪儿呢?”我压低声音问,“后院的车库里。”
“郝兵,郝兵。”车库光线暗,我一时看不清里面的情景。
“怎么了?你进来干嘛?!”郝兵好像在哪个车里坐着呢。
“我——”我一时语塞,站在门口不知所措,可能他这会儿不想有人打扰。
“过来吧!”郝兵打开车灯,我循迹过去,郝兵在一辆越野车上坐着。
“上来坐会儿!”我看见郝兵在哭。
“生病这种事咱们谁也无法预料,你已经尽力了。”向来牙尖嘴利的我此刻找不到任何有说服力的词汇来劝慰郝兵。
“不是的,你不知道,”郝兵毫不掩饰的在我面前流泪,“我妈的病本来可以治好的,是我耽误了,我总说自己孝顺,可我算什么孝顺啊!给老人买点好吃好喝的就认为自己孝顺了,我要是多回来几次,我妈的病就不会拖到现在啊!”
“我妈苦了大半辈子了,一天好日子也没过啊!以前我们还小,我妈为了把我和梅子拉扯大,什么脏活累活都做,好不容易我们长大了,我妈又要操心我,我对不起我妈啊!”郝兵身体颤抖着,涕泪横流。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我无法想象郝兵的妈妈真的去世了,郝兵会怎么样。
我坐在郝兵身边什么也没做,直到他自己哭完了,擦干了眼泪,“出去吧!看看我妈中午想吃什么。”
走出车库时,刺眼的阳光让我一阵晕眩,我以前就有这个毛病,怀孕以后症状就更明显了。
“是不是头晕?快进去休息一会儿!”郝兵横抱着我,抱到二楼我们的房间。
“好好睡一会儿,饭好了我叫你。”郝兵探探我的额头,我现在是高级保护动物,不能有一点闪失的。
“王羽,我这几天能叫你老婆吗?这么叫你我觉得心里踏实点儿。”郝兵的手停留在我头上。
“我就是随口说说的,叫你老婆又能怎么样,叫不了一辈子,变不成真的。”郝兵苦笑一下,出去了。
我的头真的很晕,我躺在床上觉得天旋地转的,胃里也一阵阵的抽搐,还恶心。
“怎么了?”郝兵端着熬好的燕窝汤进来,见我这么难受,也慌了。
“有点恶心。”我说话间就吐了,郝兵的袖子上全是污物。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很不好意思,郝兵没有理会自己的袖子,忙着给我倒水漱口。
“这两天也没办法怎么照顾你,你爱吃什么就跟保姆说,让他们给你做。”郝兵麻利地把床单上的脏东西擦掉,“我给你拿件换洗衣服,你先换上。”
郝兵再进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条孕妇裙,也换了干净的衬衣。
“我先去看看我妈,你睡吧!”郝兵拍拍我的脸,宠溺的感觉是那样熟悉。
“我没事,你去看着大妈吧!”我点点头,我帮不了郝兵的忙,最起码不要拖累他。
我真的很不舒服,睡在枕头上就觉得天花板也在转,坐起来,身子又软软的,没力气。
硬撑着爬起来,头上一阵一阵出虚汗,吴涛说孕妇一般血糖低,平时都在家里准备了不少巧克力,翻翻桌上的零食,找到一盒夹心巧克力,塞到嘴里,又恶心地吐出来。
房间里的电话响了,我看见是吴涛的号码,就接起来。
“吴涛,我现在。。。。。。”我正想和吴涛诉诉苦,说说自己的情况,吴涛打断我的话,“我要去外地学习半个月,这段时间不在家,我也顾不上给你打电话,你自己注意点!”说完就挂断了。
吴涛是不是生气了?他怎么连我的身体怎么样都不问就挂电话呢?我用力按下重拨键,一个很温柔的女性用标准的普通话告知我: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这会儿,吴涛应该下班在家呢,又打到家里,想想,还是挂上了电话,吴涛生气也是正常的,如果我的爱人和前任恋人一起去给前恋人的妈妈尽孝,我也会很生气吧!
郝梅来叫我吃饭,见我脸色惨白,就要下去叫郝兵,“别告诉你哥,他够烦的了,我没事的。”
“王羽,你心里还有我哥吗?”郝梅很严肃地问我。
“你怎么会这么问呢!我已经结婚了,有没有还不是一样。”我失落的神情被郝梅捕捉到了,“王羽,如果你心里还有我哥,你就离婚,我相信我哥还会娶你的。”
“郝梅,有些事不是咱们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错过了就没有机会了。”我的语气中有沧桑和绝望,不能和郝兵在一起,我要比任何人都难过。
“唉,缘分这回事真的是命里注定的,酸了,去吃饭吧!”郝梅见我这么难过,马上又回头劝我。
老人吊完针,精神又好多了,我们扶着她在餐桌前坐下,看她想吃什么,看样子就知道老人吃不进东西,本来就没食欲,又吊了三大瓶药水,不过,为了照顾我们的情绪,她还是强撑着吃了一点花卷,喝了一口稀饭。
中午还是和老人聊天晒太阳,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我终于撑不住了,眼前直发黑,一进房间,我就倒在床上。
郝兵洗了个脸进来,看我这样,一叠声问我怎么了,手在我额上探探,很烫。
郝兵去楼下取来温度计给我测体温,38。9°。
吴涛说过怀孕不能乱吃药的,郝兵也不敢给我吃退烧药,就拿酒精给我擦。
我迷迷糊糊躺着,朦胧中看见郝兵一直在忙活,好像要说什么,又想起吴涛今天的电话,委屈地哭着,胡说着。
凌晨四五点,我的烧退了,人也清醒了,看见郝兵趴在床边睡着了,手里还拿着棉签。
悄悄爬起来,把毛毯往郝兵身上拉拉,然后,我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
这两天,老人的状况看起来还不错,饭量也大了些,我们都认为这是老人好转的迹象,医生检查后,却说老人的情况不乐观,让我们做好准备,郝兵气的揪住医生的衣领,要揍人家,幸好我和郝梅拉的快。
这个医生是郝兵从市医院专门请到家里来的,这段时间就在郝兵家住着,所以,也没言语,出去了。
按医生的意思,老人现在就是回光返照,我们都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老人明明就比前几天好多了,好可以自己走几步呢!
郝兵找医生要了不少药,都是我可以吃的,又让家里的保姆给我另外做饭,增加我的营养。
晚上,我们看着老人睡下,才上楼休息的。
郝兵连续两天没睡好,哈欠连连的,人也萎靡不振,我让他到床上睡,我在沙发上睡,他死活不让。
“那就都在床上睡吧!也不是没睡过。”郝兵自己笑了一下。
“怎么可能在一个床上睡!”我白了郝兵一眼,吴涛已经够不放心了,我还和郝兵睡在一张床上,不就更对不起吴涛了吗?
“你先睡吧!把你累病了,我怎么和吴涛交代呢!”郝兵拉我坐下,“今天脚肿了没有?”说着就脱下我的鞋袜,按按脚背,“还好,你今天泡脚吗?”
“不泡了,你先休息吧!我坐会儿!”我穿上拖鞋,收回自己的脚,郝兵做这一切都做的太自然了,自然到我认为我和他才是真正的俩口子。
郝兵看来真的累了,拉上被子睡到床上,还开玩笑说给我留着位子呢,我没理他,一转眼,就听到他轻微的鼾声。
看看沙发,我睡着还真不合适,万一我掉下来可不是闹着玩的,想想,还是睡床吧!
和郝兵同床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的品行我信得过。
我尽量往边上躺,郝兵把我往里拉拉,“放心,我不碰你,我是怕你掉下去。”他闭着眼说。
我往里挪挪,郝兵的一只手搭到我腰上,我浑身颤栗一下,“我就放一下,就放一下。”郝兵含糊不清地说。
我脑子里空空的,神经绷得紧紧的,生怕郝兵还有什么过火的举动,郝兵的鼾声越来越大,他应该真的睡着了。
我小幅度地翻了一下身,郝兵的手掉下去了,我把那只手挪过去,长出一口气,拉好自己的被子,睡觉。
“哥,你快起来!”我还没完全睡着,就听见郝梅外外面拍着门大声叫。
“怎么了?”郝兵一激灵坐起来,大声问。
“哥,妈不好了,你快起来!”郝梅在门外大叫。
七十八、默默陪着你
郝兵直接从床上跳下去,见我也要起来,又回头吩咐我,“你怀着孩子不方便,先别下去,有事我叫你。”
我坐在床上,此刻睡意全消,也不知道老人怎么样了,怎么说不好就不好了呢?
我正在胡思乱想,郝梅冲上来叫我,“我妈要见见你。”郝梅的声音里夹杂着哭声,眼睛也肿着。
我急忙下楼,快步走到老人的房间,医生正在给老人注射,郝兵跪在床前,“妈,我来了!”我接过老人伸在半空的手。
“王羽,”老人的眼睛已经睁不开了,“我把。。。。。。兵子交给你了,你要好好。。。。。。管。。。。。。他啊!”老人断断续续地说。
“我会的,妈,你放心,我会的。”我用力点点头,眼泪飞出来。
“梅子,你。。。。。。嫂子,出去。。。。。。”老人的声音越来越低了,郝梅见状,把我推出房门,又关上了门。
我不知道老人为什么要让我出来,靠在走廊的墙上,不知道该怎么办。
十几分钟后,房间里传出哭声来,我推门进去,郝兵和郝梅伏在老人身上大哭着。
医生简单收拾了一下,出来了。
“没办法了吗?”我明知老人已经去了,还是不由地问。
“病毒感染引起内出血,”医生摇摇头,“去准备吧!”
我不敢进去,因为我不知道怎么安慰郝兵和郝梅。
在客厅里坐了一会儿,郝梅先出来了,老人的寿衣是早就准备好的,郝梅取出寿衣,让我陪她给老人擦洗身体,因为这本来就是女儿和媳妇的工作。
郝兵还趴在老人身边哭着,我过去拍拍郝兵的肩,把他拉起来。
我在一边给郝梅打下手,郝梅边哭边擦,看的我也心酸。
我没想到郝兵的妈妈走的那么快,看着安详地躺着的老人,总以为她会睁开眼睛,再和我们说说话。
天还没亮,就有人陆续送来花圈和挽幛,郝兵也打电话联系了殡葬公司,郝梅让我劝郝兵休息一下,因为接下来的几天,有很多重要的事要他去完成。
郝兵坐在沙发上抽烟,我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
“先上楼睡会儿吧!好多事都要你忙呢!”郝兵看我一眼,没说话,站起来,往楼上走。
我默默跟在后边,丧母之痛不是三两句话就可以平复的。
“你睡吧!”郝兵知道我也几乎一夜没睡。
“我不要紧,你先休息吧!”我看着郝兵发红的眼睛就难过。
“睡吧!就当陪陪我。”郝兵凄凉地说。
我顺从地躺在郝兵身边,郝兵搂着我,把头埋在我怀里,呜呜地哭着。
好不容易才听见郝兵不哭了,睡着了,郝梅进来了,说殡葬公司的人来了,问灵堂在哪儿搭,郝兵又起来了。
中午来的人就更多了,好多都是郝兵的兄弟,一来就自觉戴上白纱做的孝服,郝兵和郝梅都穿上孝服了,郝梅犹豫地拿过一件孝服,询问郝兵我穿不穿,郝兵回头看看我,我自己走过去,“就算咱俩是假夫妻,我给你妈戴孝也没什么。”
灵堂搭好了,现在天气热了,郝兵又让人联系水晶棺,找师傅择坟地,忙得团团转。
我是家里唯一的闲人,郝兵出去看坟地前,把我拉到一边,让我自己好好照顾好自己,想吃什么就说,别累坏了。
这种丧事我从没经历过,也不知道怎么做,就帮着郝梅安排家里来的亲戚,不知道内情的老辈亲戚们一来先进去哭一场,然后坐着聊天,我就给他们端茶递水。
下午,该做的事情基本上理清了,郝兵看好坟地回来了,把这几天紧要的事情都安排给具体的人负责,又在院子里安上桌子,招待随时上门吊唁的亲属。
家里一整天都乱糟糟的,郝兵早上没吃东西,下午也没吃,我硬拉着郝兵上楼,让他先休息一下,然后到楼下的厨房给郝兵做点吃的。
想起上次晚上做饭的情景,那会儿是寿宴,每个人的心里都是开心的,不像现在。
我又做了一碗炒馒头,郝兵说过我做的饭特别好吃。
我进去的时候,郝兵倚在沙发上睡着了,我真不忍心叫醒他,看看手里的饭碗,还是摇醒他。
“我不想吃。”郝兵看看我手里的饭,抱歉地说。
“我好歹做了一回,你多少吃点吧!”我哀求说。
郝兵终于接过了饭碗,我怕他吃这么干的东西会渴,下楼泡了杯茶。
说是不吃,郝兵很快就把一大碗馒头都吃完了,我递上茶水,郝兵感激地看我一下,喝了几口。
“还好有你在我身边。”郝兵重重叹口气,喝完水,坐在沙发上不说话。
“郝兵,别这样,还有一大家子等着你呢!”我拿起碗筷,转过身,眼泪也掉出来。
等我再上楼,郝兵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我也拉不动他,就把毛毯盖到他身上,自己也洗洗脸去睡觉了。
第二天来的人就更多了,还有一些本家的长辈,郝兵和郝梅要跪下给长辈磕头,我也得跟着磕。
中午的时候,又来了郝兵的舅舅们,他们可是娘家人,是丧事上的上宾,郝兵和郝梅赶紧出去磕头迎接,我也跟在后面,磕了三个响头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原来我又晕了,郝兵抱我上楼后,安排一个阿姨照顾我,自己又出去交代丧礼上的事情了。
晚上轮到郝兵守灵了,家里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住也住不下,客厅的沙发上也睡着人,现在就我一个享受单间待遇了。
半夜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我见郝兵不在,就下楼走到停放老人的房间,现在还没有入殓,老人就在灵床上躺着,为了防止老人身子腐化,我们在冰柜里冻了好多大冰坨子,放在房间里。
我知道郝兵在那个房间,就直接推门进去,郝兵正拉着老人的手在说话,说到动情处,郝兵就用袖子抹把眼泪。
可能是相处了一段时间吧,我没觉得有什么害怕的,先烧张纸钱,磕了头,在郝兵身边坐下。
“你怎么起来了?中午才晕倒一次,快上去休息去。”郝兵见是我,没说什么,把老人的手放好,衣袖拉整齐。
“我也陪妈坐坐。”我其实是担心郝兵,妈妈在他心中的地位之高是常人无法想象的。
“妈,儿子骗你了,我没娶到王羽,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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