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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间美丽女尸-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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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声地点点头,跟在欣月后边默默地回到沙发上坐下看电视。
后来,我们就各自分头睡觉。
和商诗一起上床的时候,商诗是披着睡袍钻进被窝的,我虽然只穿着一条裤衩,但钻进被窝的时候我也很平静,意识里真地没有想过要去碰她了,言语行动上我都很小心,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这么矜持起来。
我们各自躺着,我们的身体在同一个被窝里,有轻轻地碰触,彼此身上那种温热的气息是无法避免就要感知到的,我心里肯定是心猿意马的,但我愣是保持住了镇定从容。
我们就这样默默地躺了一会,我也不打算今天晚上去问她一些有关的情况的,我还想等那么几天观察一下她的情绪再说。所以慢慢地,我睡意渐浓,转瞬就要睡去的时候,从我的旁边冷不丁地传来了隐隐的啜泣,那是一种苦苦压抑却从嗓子缝隙里漏出来的悲鸣,如泣如诉,令人心碎、肠断。
我再也无法控制,一个侧身,将那具伤心欲绝的凄艳躯体揽入怀里,我使尽全力地抱着,紧紧地,奋不顾身地,再也不想让她从我的怀抱里离开。她的嘴巴和舌头迅速地滑上了我的脸蛋,一阵疯狂而忘情地舔触之后,最后咬定了我的上下嘴唇之间的位置,迅疾无伦地融入了我的口腔,我们吻得滋滋做响,商诗的睡袍已经敞开了,她身上明显开始滚烫,她那柔嫩滑腻的肌肤在我的裸体上使劲地磨蹭贴挤,她胸前那两团高高挺起的火焰都快把我的胸膛融化了,她腹地的温润粘滑气息已经将我全部躁热的身心浸染。
我们在宽敞的床上痴缠着,打着滚,我的手在她凹凸有致的香辣美体上肆意游移,她则四肢八爪鱼般紧紧缠绕在我身上,还用绵软火热的身体不停地往我身上加压。她的睡袍什么时候已经脱落,裤衩什么时候已被浆洗,而我的身体里则包着一团熊熊烈火。我知道,再不行动,我们俩都快要爆炸了。我当机立断避免了这场危机,我奋力松开一下我们缠绕在一起的下体,手往我下身一抄,再在她腹地一扯,然后再也控制不住,腰段迅猛下跌,腰身往前一顶,温润滑爽和饱涨满当的感觉就将我们这一对爱得一塌糊涂的男女融会粘合在一起……
完事后,我从商诗身上翻身下来,顾不得自己的气喘如牛,侧卧着身子不停地抚触着我的女人,使她的娇喘在我的抚慰下慢慢平息,尽快地潮退,我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就这么温柔体贴,我只是老在想,商诗的情绪可不能过于波动,就象那个精神病医生向商诗交代我的情绪不能过于波动一样。
商诗平静下来后,突然侧卧过身子来,眼睛晶晶亮地看着我,我不明就里,有点茫然,不过还是刮她一下鼻子,微笑着看着她。
商诗突然说:“小智,谢谢你!”
第252章 做商诗的思想工作
我愣了愣道:“谢谢我?为什么要谢谢我啊?”
商诗有点伤感地说:“姐的身体不中用,姐以为你看不起姐的身体,不要它了!”
我一愣,生气了,不满道:“姐,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呢?你的身体对于我来说,就是我的生命,我怎么可能连自己的生命都不要呢?”
商诗的眼睛瞬间晶莹起来,无比热烈地看我一眼,不过,只一会,就又黯然了下去,随即幽幽叹了口气道:“别骗姐了,刚才你躺着都不敢接触姐的身体,要不是姐哭了让你觉得姐可怜,你才不会碰姐呢!”
我狠不得爬起来指天划地发誓,但我实在舍不得离开商诗温热的气息,所以我只有拍着胸膛奋力地说:“姐,天地良心,我狠不得每分每秒都和你抱成一团,刚才为什么小心谨慎的样子,就是因为大夫说你需要多多保养,我只是担心你的身子骨才不敢随意碰你,你可别疑神疑鬼!”
我以为我这话能宽慰住商诗,谁知她竟长长一叹道:“是啊,姐的身体不中用,你看不起姐的身体,所以不要它了!”
我脖子梗了梗,想要说话,却一句说不出来,噎个半死,半响,我才哭笑不得道:“姐,哪能这么说呢?不是不要你,是不忍心要你!”
商诗微苦一笑道:“傻弟弟,这在姐看来,都是一样的,姐如果没有身体和你生活在一起了,还能有什么意义呢?”
我急道:“你就那么在乎肉体的快乐吗?在我看来,和你在一起,精神上的快乐要远胜一切!”
商诗苦笑一下,微微一叹道:“小智,看来你还是没有成熟,姐还是那句话,靠爱情是过不了一辈子的,爱情最终要靠婚姻靠家庭来维持,你说精神上的快乐要远胜一切说得没错,但你错在错误地认为爱情能让你得到精神上的快乐,其实不然,爱情只能让你得到精神上的快感,真正精神上的快乐只可能来自婚姻的和美和家庭的幸福!”
我知道她的意思,她旁敲侧击地无非就是想告诉我,她生不了孩子是没法给我幸福的婚姻和美满的家庭的,哎,也是,她和潘天高不幸的婚姻伤害她实在太深了!
我知道一时半会是肯定没法使她释怀的,跟她争论没有任何意义,还不如冷处理,先不提结婚的事,让时间慢慢去消融她心灵的伤口,让我的柔情和欣月机智的灌输去在岁月的长河中慢慢感化她吧!现在正好说到这里了,我干脆就把心中缠绕的疑问解答了吧,所以我咬着嘴唇想了想后,对商诗庄严地说:“姐,我知道你的意思,你就是害怕自己不能给我生个小孩,所以觉得给不了我幸福。但你要知道,你身体本来是没毛病的,就是因为潘天高逼着你吃了点不该吃的药,所以才不能生小孩,因此你和潘天高婚姻的不幸不是因为你没有生育能力,而是因为潘天高这个畜生本身没有人性,是他自己在刻意摧毁你们的婚姻,这是潘天高施加在你身上的罪孽,你怎么反而要由自己来苦苦承担呢?”
商诗咬着嘴唇听我说完后,却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小智,姐不想隐瞒你,药是姐自己吃的,跟他没关!”
我张了张嘴,想说话,但却只是从嗓子眼里喷出了声息,没有变成语言,因为我实在搞不懂商诗在说什么,她这话太过突兀,让人理解不了。
商诗轻轻叹了一声道:“小智,你可能想不通,也是怪姐太愚昧了,当时姐不知道这个药是干什么用的,以为是些普通的家常用药,随随便便就服用了,哪料想会造成今日的恶果,哎,姐也算是自食其果了!”
我还是想不明白,我惊疑道:“可是这是潘天高买回来自己吃的药啊,你怎么也跟着吃上了呢?”
商诗悲苦地笑道:“哎,可笑啊,我当初就是看他老在睡觉前吃这个药,就以为是镇定安眠之类的药,有一天晚上我睡觉时,觉得烦躁,怎么也睡不着,就也找出来吃了两片,结果真地挺管用,慢慢就睡着了。我也就把它当成了安眠药,后来只要睡不着的时候,我都吃它。那次听你说这个药是戒毒用的,我才开始想,莫非潘天高吸过毒?不过我倒没怎么在意它会对自己的身体有什么影响,却哪曾料到自己自食其果落到今日的下场,哎!”
完了,商诗还一声叹息,可见其心里有多痛悔。
我听得心里一会发凉一会发热,象冰冻火烤一样难受,如此说来,我还怨不着那个无耻的潘天高了?可是潘天高为什么要吃美沙酮让我实在难以理解,根据欣月找来的证据,他是想要抑制性欲,可是他好端端地要抑制自己的性欲干什么,难道是怕自己沉湎于商诗的美色纵欲过度会伤筋动骨?又或者是他确实吸过毒,自服美沙酮戒毒?至于商诗无辜服用美沙酮获得安眠效果倒好理解,因为美沙酮确实有镇静安眠的作用。只是可怜的商诗,仅仅因为这一点不明不白地将自己陷入了绝地。哎,就怪那个无耻的潘天高,干嘛要将这样的药带回家里啊!怪不得断子绝孙啊!想来想去,我没得可怨恨的了,还是将罪责归咎到了潘天高头上。
想到这里,我突然意识到什么,赶忙问道:“潘天高和你生不了孩子,是不是就是因为你服用了美沙酮抑制了卵巢功能的原因啊?”
哪料商诗却断然摇头道:“不是,我是在他认为我没有生育能力为迫使我同意离婚将我软禁起来后,才开始吃那个药的!”
我失声惊叫道:“天啦?这么说你和潘天高生不了孩子,根本就不是你的错?”
商诗无奈苦笑,声音里有无尽的凄楚:“我也一直以为是自己的问题,后来老觉得自己对潘天高的死是有罪责的也不排除可能受到这种心理的影响,如果不是今天去做检查,我还一直蒙在鼓里呢!哎,真是命运弄人啊!呵!”
我对那个潘天高简直恨得要咬牙切齿了,如果他现在在我面前,我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自己身体有问题,却愣是赖到我家商诗头上,而且还残酷无情地将其软禁,还让她为此自责羞惭不已,一个本如美丽鲜花般盛开的美好生命,就被他那么残忍地摧毁了身心。
我心里真是郁愤得快要拧出水来了,不过我怕再次将商诗带入那段痛苦的回忆,所以我还是忍着没发作,想了想后,静静地说:“如此看来,那个方露其实也并没有丧失生育能力的!”
商诗摇头叹道:“不知道,也许她也是个牺牲品!”
我想了想有点刻薄道:“当然,也有一种可能就是,她也确实没有生育能力,象她和潘天高那样的恶人,老天爷是不想让他们继续遗祸人间的!如果他们没有得到报应,难平民愤啊!”
商诗幽怨地看我一眼,摇了摇头凄然地说:“小智,过去的就都让它过去吧,不要再去计较那些恩怨是非了,你今后能够生活得开开心心、快快乐乐,姐才会安心的!”
我心里一动,骤然抬起头来,眼睛炯炯地看着她说:“姐,和我结婚吧,这样我才会觉得开心,觉得快乐,也才能让你安心的!”
商诗微苦一笑,不自觉摇了摇头,也不说话,身体动了动,就从我的怀抱里挣脱开来,侧身一翻,就背朝我躺了过去,她的身体在脱离我身体的瞬间,我竟然感觉到了她皮肤上的一点凉意。
我心里象被绳子勒了一道那样难受,可浑身的憋闷还无处宣泄,只能默默忍着,心潮澎湃地乱想着,想得情动的时候,眼睛都湿了,虽然打算要在以后的岁月中去慢慢感化这个外表柔弱心态坚强的女人,但觉得任由双方绝望和悲伤的情绪这样在心里蔓延和积累下去,可能不利于将来的思想工作,所以我必须让商诗燃起一丝希望才行。我翻过身去,面朝着商诗的背,清了清嗓子说:“姐,其实你应该为今天的检查结果而高兴才对!”
商诗的身形颤了颤,但是仍然没有转过身来,我知道她肯定在为我突然的惊人之语而惊愕。
我嘴角闪过一丝狡黠的笑,却只是冷静地说道:“姐,你想啊,原本咱们都以为是你身体固有的疾昌孩子生出,那其实是宽你的心的,医学哪有那么百分百的,我还生怕你得了什么不可治愈的疾病导致的不育呢,在今天进医院检查之前,我的心还悬在嗓子眼上呢,哪想结果却完全出乎意外,你自身的生育能力是好好的,只是被误服的药物暂时抑制了而已,而以后不能生育的原因也仅仅只是因为怕怀孕会使本已轻微衰退的脏器不堪重负,并没有彻底宣判你就不可能生育了。所以啊,换个角度看,结果其实反而比之前最担心的要好得多,当然,健健康康的一个人愣是被潘天高害得影响了生育能力确实令人生气,但如果想开点的话,咱毕竟没有失去生育能力的结果还是可以令人振奋的,老教授也只是说以目前医疗条件很难保证母子两全,但没关系啊,国内医疗条件不行,咱去国外求治,国外连人工心脏都能造出来,到时咱在怀孕时在身体上再安装一套心、肝、脾、肺、肾,还怕它功能不够使?你说是不是?”
我这话说完,商诗的身形已经在一耸一耸了,显然,我的话应该击中了她。不过她还是没有转过身来。
我急了,干脆扳住她的香肩,将她强行翻转过来,使其正对着我。
然后,我就看到了她珠泪涟涟、梨花带雨般的俏脸,眼睛里已经有点生动了,正闪闪发亮地看着我。
我心里那个开心啊,不说心花怒放吧,最起码也是甜如蜜甘如饴,我即兴发挥,干脆还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爽声笑道:“而且,咱现在有的是钱,在这个地球上还不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到时去国外去取体细胞再造出一个商诗和李智来都没问题,更何况还只是造个小商诗小李智?”
商诗看来是被我橇动心思了,竟然忍俊不禁,扑哧乐了出来。
那破涕为笑、楚楚动人的样子看得我一痴,我一阵冲动,下边又硬了,翻身就攀爬到商诗精美绝伦的身体上,她的喘息顿时粗重起来,我身子一挺,就再次和她融为一体……
第二天吃完早饭后,趁着商诗上卫生间的间隙,欣月把我拽到一旁,急声问我道:“昨晚战果如何?”
我眨了眨眼睛故做神秘道:“昨晚体虚,只做了三次!”
欣月脸上顿时晕红一片,柳眉倒竖,怒道:“你要死,谁问你这个!我看商姐今天情绪稍微平静点了,我是想问你和她交流得怎么样?”
我怕商诗出来,所以把我已经劝服商诗相信国外的医疗条件可以使她和我拥有可爱健康的宝宝一事简要说了出来。
欣月冲我一伸大拇指道:“老李,你真厉害,这就好办多了,先让她没有丧失希望,然后我们再想办法慢慢淡化她的观念,或许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就想开了,不过前提是,你一定得全心全意地爱她哦,要让我发现你有丝毫地懈怠,你就项上人头难保了!”
这个俏皮的丫头,前半截还夸我呢,后半截就变成勒令了,我不由欢声一笑道:“好啦,放心吧,我对你商姐的爱至死不渝,惊天地泣鬼神,天荒地老、海枯石烂,千年等一回、万年永不变,嘻,行了吧!你商姐快嘘嘘完了,咱快回去吧!”
欣月捂住嘴格格娇笑不已,看得出来,她之前真是为我和商诗捏着一把汗,这下她也真以为我和她商姐没事了。
我们回到沙发上坐了一会,商诗出来后,提出要去送欣月上班,欣月微笑着说:“商姐,你就安心在家和李医生花前月下吧,早有人在外边等着送我啦!”
第253章 华浩说我就是精神病
我本能地想到赵警官,心里不由有点感冒起来。
商诗可能也是这么想的,脸上微微笑着,我们一齐送欣月出门,福娃可能都适应和欣月同出同进的状态了,竟然自然而然地就去牵着欣月的手。
到了别墅庭院的大门,我才发现原来不是赵警官,只是老王师傅倚靠在车门处静静地守侯着。
老王师傅看到商诗,热情地喊了一句:“董事长好!”
商诗就对着他点头微笑,尽情表达着对这个忠实雇员的友好。
欣月随车离去后,我和商诗老两口对望一眼,一人拉着福娃一只手,从庭院前的山路经由庭院走向我们的家,时间和场景又象回到了几个月前我们把福娃从悬崖底下的山洞里救出来回家时的情形。但愿经历了那么多的苦难之后,这新的一轮人生轮回能够从此改变方向!
接下来,我们一家子确实过了一段平静而安详的日子,我再也没提结婚的事,商诗好象也忘记了这茬,每天除了进行风雨无阻的佛课之外,就都和我及福娃泡在一起,我们一起爬山,一起郊游,一起泡温泉,一起走乡村、逛集市,完全就延续着去医院检查那天之前的那段幸福生活。欣月也隔三岔五就会来家里,每次来了,就缠着商诗说三道四,嘀嘀咕咕的,都不让我和福娃近身。有一次,她还愣把我从商诗房间里赶了出来,她和商诗同床共枕了一个晚上,我只好和福娃两个大小爷们枯燥无味地睡在一起。我亲热地抱着福娃嫌弃他说,福娃啊,你这个带把的,没有女人味,叔叔不喜欢,福娃还挺横,瞪着眼说,李叔叔你害人,害得我不能和欣月阿姨睡。然后我就挠他的痒痒,我们笑成一团……
但幸福总是来得那么慢去得那么快,或许是因为自己的感觉有偏差的缘故吧,其实这一段幸福的时长也不算短了!
反正天天浑浑噩噩的,也不知道到底过去了多少天,那天早上我们吃过早饭后,商诗突然递给我一张卡片,平静地说:“小智,这张卡里有十万元,你去还给人家吧!”
我愣了一愣道:“还什么?”
我天天泡在蜜罐子里浑然不知世事,都快把曾勇那一茬给忘记了。
商诗淡淡一笑道:“你替我请律师的钱啊,快去还给人家吧!”
我恍然大悟道:“哦,你怎么知道我是借的啊?”
商诗轻叹一口气道:“就你那点底子,我还能不知道吗?先前我以为你是向欣月借的,后来问起她,才知道你没有向她借,快点还给人家吧,这么一大笔钱,也许人家等着急用呢!”
我感激地看看商诗,抱过她的头来狠狠地亲了一口,嬉笑着说:“姐,谢谢你!”
想到能还曾勇的钱了,我真地很开心,因为白素素可能很快就要怀孩子了,她们确实需要很多钱。而十万块钱对于商诗来说,实在是小菜一碟。
商诗回吻了我一下,浅浅地笑道:“傻弟弟,姐应该谢你才是呢!”
我立刻刮了她一下脸故做正经道:“姐,以后我们再也不许谢来谢去的了,咱可是穿同一条裤衩的夫妻呢!”
商诗愣了一下,然后才山花烂漫般笑开了。
因为是去还钱,所以我没让商诗送我,让她在家里照看福娃,我从自己开辟的那条捷径里钻了出去。打了个的回医院。
一路上,我的心情总体上来讲还是蛮轻松的,毕竟可以卸掉压在心头的债务了,以后就可以了无牵挂地和商诗生活在一起。虽然在逼近医院时,想着自己已被医院疏远,心里难免有点忧伤。
回到医院后,我自然而然地还是去了一趟科里,毕竟那里是我的理想和梦想生根发芽的地方,我对它实在有着割舍不下的牵挂。
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迈入病房大门,我竟然觉察到空气中一改前几日沉闷阴郁的气息,好象还漂浮着洋洋喜气,难道方市长施加下来的压力得到解除了还是怎么着?
我心态有点轻松了,步态也就稳健了许多。
这次我在病房里出现,就没有上次那么轰动了,也是,大家工作都忙,谁有那么多时间和心情总是为你激动啊。
王征看到我,还是怯怯地唤了一声“李老师!”,然后就没有多话了,默立着恭送我从他身边走过,他敬爱的老师遭遇了这样的处境,他的心情一定不会好受。丁兰看到我,不再俏皮了,她脸上倒是飘荡着一丝隐隐的忧郁,和其他同事们脸上浮动着的淡淡喜悦形成鲜明的对比,她黯然地看我一眼,也还是问了一声“李大夫好!”,然后就低着头从我身边寂然地离开。那些平日里平平淡淡的同事们大都只是诧异地看看我,友好的微微点个头,眼里露出点怜惜之情,冷淡的随意斜我一眼,若无其事地离开,胆小的畏怯地看我一眼,在我前边绕着路走,看来真是把我当精神病了,我只有无声苦笑。只有那个关兴,趾高气扬地从我身边走过,鄙夷不屑地看我一眼,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我在嘴里冷哼了一声,懒得跟他一般见识。
还是胡医生念着旧情,又或者终归和我也算是同过甘苦、共过患难,见到我后,虽然面容呆了一呆,还是正步朝我走了过来。
走到我身边后,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跟他过去,他带我来到一个墙角后,然后突然就兀自摇了摇头,轻叹一声,语声里满是无奈,他说:“小李子啊,我不管你变成现在这个精神状态到底是谁的错,但今天我要狠心地对你说,你辜负了我对你的期望,我们科里将来走向衰落走向颓败,我第一要怪罪的是你,尽管怪罪一个精神不正常的人实在有点残忍!”
我愣了愣,不解其意,扑闪了一下眼睛诧异道:“老胡,我精神是不是正常,咱先不探讨这个问题,但把这个扯到咱们科将来兴衰荣辱的高度,这就有点胡扯淡了吧?”
胡大夫无奈苦笑道:“你是不知道,关兴那样的人当了医疗副主任,摆明了将来接替张主任的班,咱们科还谈什么发展谈什么前途,别民怨沸腾、分崩离析就不错了!”
我“啊”地一声,差点惊呼出嘴,压抑了好一阵,才颤颤地说:“关兴已经当上副主任了吗?怎么这么快?”
胡大夫凄楚地看我一眼,突然压低嗓子说:“都到这份上了,跟你透露点内幕吧,其实这已经算很拖拉了,上头老早就定好调,要指定关兴做副主任的,是科主任爱才惜才,顶住压力,以种种理由拖了下来,想让你有良好表现,然后好力推你接他的班,可哪里想到你却突然遭遇了这样的变故,哎,事到如今,就是神仙也顶不住了,也不可能有心力顶了,关兴已被正式任命为普通外科副主任,今天晚上院里科里为他庆贺,普通外科命运堪忧已成板上钉钉,你今天来不会是来参加他的庆功宴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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