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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间美丽女尸-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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惮地对他进行大声呼唤。果然,王征听到我的急促呼叫,从病房的一条廊道拐角处匆匆显身,快速跑了过来,站到我旁边后,来不及喘口气,就紧张地说:“李老师,要做什么,请指示!”
我看他一脸疲惫的样子,可能是又值了个夜班,现在还要被我的紧急召唤所惊吓,有点不忍心,就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别紧张,没什么急事,你先喘口气平息一下!”
王征见不是什么要紧事找他,放下心来,紧绷的面容舒缓了一点,不过马上又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惶爬上了他的眉梢,我颇觉诧异,待他喘息稍一平复后就紧问道:“咱们病房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大家都是一脸忧郁惶惑的样子?”
我这一说,王征脸上动了动,惊惶就好象被颤出来了,变得更加浓烈了,他低头咬了一会嘴唇就说:“白晶晶死了!”
我一听,愣了愣,然后就山花烂漫般地笑开了,我说:“小王征啊小王征,看你平常也蛮厚道的一个人啊,怎么说话就这么刻薄呢?人家长得再漂亮,你得不到也不应该去诅咒她啊!”
王征一听,急了,脸憋得酱紫,全身都在摇,说:“她是真地死了!李老师,你别乱想,我可对她没产生过什么想法!”
我嘴里对王征那么说,实际上我心里已经拧成了一团麻花,一种无与伦比的混乱感觉袭击了我的全身,我强迫自己不要相信王征的话,因为这实在太不可思议了!就在昨天,我还有找她意淫一天的打算,而现在,居然有人告诉我说她已经死了,这是能够发生在这个世界上的事情吗?我不愿意让一种无法言说的伤感占据我脆弱的内心,所以我本能地不相信。
于是我对着王征继续苦笑着摇头。
王征急得在原地抓耳挠腮团团转,不知道该怎么才能让我相信,脸一忽儿酱紫一忽儿通红,我看他那个窘迫样子,觉得好笑,就决定不再为难他,于是我健步走向护士站,白晶晶是护士,她是死是活,在她曾经工作过的地方,自然更能一目了然。
结果,仍然是我还没完全到达护士站,我就已经感觉到那里是凄风苦雨默默飘、无边落木萧萧下了,平日里叽叽喳喳的护士站此时却是鸦雀无声,当然,里边也不再有白晶晶了,我看见小护士们一个个红肿着眼睛,却仍然不忘自己的本职工作,手底里活儿象蝴蝶一样翻飞着,只是她们和它们的世界里再也没有了语言。
我靠近了她们以后,看到丁兰正拿着两个小本在核对什么,可能由于眼睛干涩或者模糊,看不大清,眼睛都快凑到本上了。我喊了声“丁兰!”,然后招手让她过来。
丁兰抬头漠然地看我一眼,机械地放下手里的小本,然后默然走了过来。
我问她:“白晶晶死了?”
丁兰听我这么不动声色地问询,煞是不解,暂时放弃了悲伤,好奇地打量着我。
我反被她弄得脸红心跳了,很不舒服,于是加重语气又问道:“问你话呢!白晶晶死了?”
丁兰孱弱的身形颤了颤,也不知道是被我的疾言厉色吓的还是怎么着,她非但不回答我,我话音刚落,她那本来已肿成水泡的两只大眼睛,扑簌簌又往下掉下水来,一会儿就梨花带雨、娇喘吁吁了。
这些丫头片子,太脆弱太敏感了,根本经历不起大风大浪,我轻叹了一口气,任凭心头的苦水泛滥了一会,然后对丁兰一挥手说:“好了好了!我不问你总行了吧,你回去吧!”
然后我毅然转身,抛下她不管了,我快速走回办公室,看到王征还站在那里发愣,很好,我正需要找他,我冲到他旁边,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说:“白晶晶什么时候死的?”
我突然发难让王征吓得不轻,他浑身抖了一阵,才颤声说:“昨天早晨发现的!”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病房发生这么大的事,王征作为我的直接下属,理应告诉我,我相信,全病房可能也就我不知道这件事情了。这是我对王征发脾气的主要原因。
“我打你电话了,总是打不通!”
“你他妈的怎么就老打我电话打不通呢?”我听了王征的话,手颓然松开,无力地垂下,我还没有失去理智,我想,既然王征已经打过我电话了,那他就没有做错什么了,不过我不甘心,仍然垂死挣扎地最后吼了一句。
我他妈那破手机,为什么总是在关键的时候打不通呢?白晶晶死了,我竟然不能在第一时间赶到现场,我对得起自己在她身上意淫半年来的心血吗?
王征失去了我的纠缠,但仍然处于惶恐不安之中,他的心这些天可能也连番遭挫,此时可能也是风雨飘摇了,我看了看他瘦削的脸盘上深深印着的疲倦、哀伤和恐慌,为自己刚才粗暴的行动,心里的歉疚感油然而生,我理了理情绪,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他抚平了被我扯乱的衣裳。
王征任由我做着这些,身形仍然一动不动,眼睛仍然一眨不眨。
我对他笑了笑,说:“对不起,我刚才情绪太激动了,不问青红皂白就对你发作,希望你理解我的心情!”
王征眼皮眨了眨,眼睛有点活泛了。
我继续柔声问他:“你能告诉我事情的整个经过么?”
王征无声地点点头。
我等着他说话,他却没有声息。
我惊异道:“你快说啊?”
第91章 白晶晶的遗体在哪里?
王征这才想起来似的,徐徐吐出一口气,缓缓说道:“其实事情也很简单,昨天早晨大概七点的时候吧,我们几个值班的住院医生忙完手头的活,准备在医生值班室里歇息一会,然后就去向当天白班大夫交班,正当我们趴在桌上迷迷糊糊刚要睡过去,突然就听到外边传来一声恐怖而尖利的叫喊,一开始我还以为自己睡懵了发生幻听了,可一看身边几个人都直起身来惺忪着睡眼面面相觑,略一愣神,大家就都反应过来,不约而同站起来,循着刚才声音的方向扑过去,然后就看到了,在护士站,站着一个人,躺着一个人,揉揉眼睛瞧清楚了,才发现站着的那个人是张晓,躺着的那个人竟然是白晶晶。我们大惊失色,忙问张晓发生什么事情了,却不料张晓不仅不回答我们问题,反而举着一支笔对我们不停地说‘换这种药好吗?换这种药好吗?’,脸上还嘻嘻哈哈的,我们以为她在开玩笑,就先不理她了,去看地上躺着的白晶晶,一看吓我们一大跳,白晶晶原本粉嫩白皙的脸都快变绿了,水灵灵的大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我们赶紧去将昨晚值班的关兴老师从休息室里叫了出来,关老师过来也大吃一惊,俯身检查了一下白晶晶,然后就摇头说已经没救了,接着他也去问张晓,张晓仍然是举着一支笔不停地一伸一屈,嘴里还在不断地说‘换这种药好吗?换这种药好吗?’,把关老师也吓惨了,立刻向院里做了汇报,后来警察也来了,不过也没找出什么线索。”
我听完王征的陈述,浑身由里到外一层层地开始冒虚汗,脑子里一片空白,嘴里还浑不愣登地问:“张晓说‘换这种药好吗?换这种药好吗?’是什么意思呢?”
王征苦笑道:“李老师,你还没明白吗?张晓那是疯了!”
我猛然惊醒过来,骇然道:“张晓疯了?凭什么说她疯了?她现在在哪里呢?我倒要去问问她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王征摇头苦叹道:“她已经被送到北大六院去了!”
“什么?已经被送进去了?这么说,还真就是精神病了?”我全身都开始冒问号。
“一开始警察也认为她是装疯的,不过瞅来瞅去不象,找来精神科医生会诊也认为不是,就送过去了。”
张晓怎么会疯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慢慢恢复了冷静进行思考,就回忆起了我前天值白班时特意去看了护士值班表的情形,张晓在前天晚上值夜班,白晶晶是昨天的白班,那显然,白晶晶应该是去接张晓的班时发生了意外事件。可据王征所说,那时大概是七点,白晶晶为什么在七点钟就来病房接班了呢?要接也就接了,怎么不明不白就死了呢?一想起白晶晶已死的事实,我胸腔里就一阵窒息。我想,如果不是有王征在面前,我可能就瘫坐在地上了!按说,我和白晶晶之间除了意淫关系之外似乎也没有什么复杂牵扯,但一日夫妻百日恩,半年意淫培养出来的深情厚谊也足够我挥发一阵子的了。只是不知道那个可耻的关兴,他的情人就这么离他而去,而且最后是经他的手来确定死亡的事实,不知道他会做何感想?
一想到关兴,我的心里一动,白晶晶的死会不会和关兴有点什么关系呢?关兴前晚值夜班,而白晶晶是他的情人,昨天接班时来得那么早,会不会有关兴的因素在里头?可是显然事情是在关兴还在休息室酩酊大睡的时候发生的,似乎又和他没什么直接关联!有直接关联的只能是张晓和白晶晶了,可是她们又一死一疯,想问都没得问了,真不知道她们之间是什么状态?最好的解释就是张晓杀害了白晶晶,然后自己装疯,这是有可能的,我回忆起了先前那次我因为有心事碰到白晶晶没有意淫她引起她的惊讶而导致的唯一一次和她的交谈时她对我提到张晓时表露出来的鄙夷不屑,我就愈加相信了这种可能性。张晓和白晶晶之间一定有什么仇怨?可是什么样的仇怨竟至于让两个小护士之间生死相见呢?这是我无法理解的,两个小女人之间也不会象男人之间那样因为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而刀光剑影吧?
想到这里,我心念一动,就问王征:“你们当时听到的惨叫是张晓喊出的还是白晶晶喊出的?”
王征茫然地摇头:“当时我们都睡得迷迷糊糊的,又离得这么远,哪里能辨得清楚!”
我想,要是当时我在的话,也许能够辨清楚,因为当初我在意淫白晶晶到关键的时候曾经一心两用听到过张晓的那声凄厉惨叫,至今还在我身体里荡气回肠呢,如果再听一次,是不是张晓喊出来的,通过对比应该能够有所感觉。
哎,别说事件发生时我不在了,就连我可爱的白晶晶死了之后,我都未能赶来看她最后一眼,难道我从此就要与那具曼妙无比的躯体绝别?天啦,太残忍了吧,我意淫半年好不容易摸索出了阶段性意淫法,只要找到机会实施就能大功告成的时候,白晶晶竟然抛弃我撒手西归,这也忒不仗义了吧?不行,无论如何我也要再见她最后一次!老天爷爷,你可千万别让她已经骨化成灰了!我在心里向老天爷祈祷,嘴里则惶急地问王征:“那白晶晶现在的遗体在哪里呢?”
第92章 与白晶晶绝美的身体永久告别?
“昨天经警察和法医的勘察后已经送太平间了,现在在哪里我就不知道了!”
“对了,法医是怎么说的?”
“法医看了一眼就说是猝死,就是不明原因心跳呼吸骤停,一开始怀疑是不是被勒了脖子,但检查了脖子后就排除了。”
等王征这句话说完,我身形已经处于廊道拐角处即将消失不见,我回头对王征喊:“我有点事出去一下,你去把咱们的病人巡视一遍,一会我回来后再向我汇报!”
我匆匆忙忙回到太平间,对着小院里老张头值班室的门就是一阵猛敲,老张头在里头忙不迭声地喊:“来了,来了,那么急干什么!”
老张头打开门见是我,略一错愕,说:“这是怎么了?李医生,这么风风火火的,不上班吗?”
我一见老张,顾不得将气息喘平了,就颤抖着声音紧张地说:“老张,昨天那具尸体还在吗?”
老张头愣道:“昨天哪具尸体啊?”
“就是昨天进来的那具尸体啊?”
“昨天进来的尸体多的去了,你指哪具呀?”
我挠了挠头,尴尬道:“哦,她叫白晶晶,一个小姑娘!”
“哦,你是说那个长得漂漂亮亮的小丫头吧,还在啊!怎么啦?”老张头眨着疑惑的眼睛问。
唿!我长出一口气,心头一块巨石落了地。还好,苍天有眼,终究还是让我赶上了白晶晶最后一面。
我问老张头:“她放在哪个位置的冰柜里?”
老张头仍然不解地问:“你是要干什么呀?”
“我想看看她!”
“你是她的家属?”
“不是!”
“那不能看的!”
“为什么?”
“上头有规定!”
“我说老张啊,我晚上躺在太平间里,里边哪具尸体我不能从头到脚看个十遍八遍的!”
老张愣了愣,道:“那是因为上头打了招呼,所以我才让你住进去的!”
我淡淡笑道:“是啊,象我这样上头有人的人,上头的规定对我是不管用的!”
老张头也嘿嘿乐了,爽声笑道:“李医生,一来二去的咱们也算是朋友了,这年头,大贪官侵占人民财产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咱利用职权给小朋友行个方便又算个啥,哈,跟我来吧!”
老张头回屋取了钥匙,带上门,就领我走向太平间。
进了门,就朝着西边那一排冰棺走去,走着走着,我突然回想起前天晚上睡觉时,也不知道迷迷糊糊睡到什么时候听到的那阵哭闹声和脚步声,当时我以为是在做梦,难道竟是真实的场景?莫非就是送白晶晶的遗体进来的队伍发出来的动静?
我问老张头:“她的尸体是昨天什么时候送进来的?”
“昨天中午时分吧!”
我想了想,觉得当时感受到的真有可能就是这一场景,因为当时我确实觉得门开的时候,有白花花的光亮闪了进来。应该正好是中午阳光明亮的时刻。那既然这一场景不是梦幻,那我之前感受到的我乡亲从潘天高的冰棺里爬起来,跳下来,是不是也有可能不是梦呢?想到这里,我后背直冒凉意,不敢再想了,连忙制止住自己荒唐的想法,心里直唾弃自己,怎么这么荒谬的想法也敢产生?这实在是太辱没自己医生的身份了!
正想间,老张头已经领我到了最西边那排最靠北的那栋冰棺处,西边这一排棺材都是只有一层的,因为尸员流动性比较大,只有一层,搬动起来方便,而最靠北的那栋冰棺不是侧开门的立柜,是和东北角那具装岳媛的棺材一样的卧柜,只不过东北角的岳媛被华浩用桌子给垫高了一层,要不东西两大美女还真是遥遥相对,颇有意境,应该会给这了无生趣的太平间增添和谐和对称之美。可惜的是,白晶晶的绝美尸体应该马上就会被她的家属拉走焚化,否则的话,我还真有可能也给她找一张桌子垫上,让她毫不逊色于华浩的鬼妻,两人交相辉映,共同成为这太平间里的尸花。
想起不久就将与白晶晶如此娇美的身体永久告别,我喉咙里冲上一股气差点把胸口填塞,我深深悲叹了一声,才将它吐了出来。这时老张头已将白晶晶的冰棺盖子打开,听到我的叹息,转头对着我也叹道:“哎!这么漂亮的女娃就这么死去了,实在是有点可惜,也不知道是谁造的孽,要遭天打雷劈的!”
我听着老张头的话,心里直冒森森寒意,不过我对那个害死白晶晶的人也是恨得咬牙切齿,心想,对这样的人天打雷劈算是便宜了他,天打雷劈之后还要粪打屎劈才能表达正常人类的愤慨之情。
老张头招手说:“快点过来看吧,别让女娃子暴尸时间太长了,好让她在黄泉路上早点安息!”
说真地,此时我就要见到白晶晶的尸体了,我还真是害怕,先前查看的那些尸体,由于我对他们只有人类正义而没有儿女私情,所以并不觉得害怕,现在突然要看到我心爱的白晶晶的尸体了,我这心里就突突乱跳个不停,当然,也有可能不是害怕,是紧张,是激动,是难以言说的心情。我在心里默默念叨着,晶晶啊,你在他乡还好吗?那个以前经常意淫你的家伙来看你了,你泉下有知,是感激,是兴奋,是嫌恶,还是难以言说的心情?
我鼓起勇气,来到晶晶的棺边,由于棺柜只有一层,我的身高完全足够了,我奋起最后的心理能量,俯身看了下去。
第93章 太平间里那一棺材的春色
于是,我亲爱的晶晶美丽的胴体就一览无余地映入我的眼帘,胸前的波涛汹涌,海平面的一平如镜,腹地的郁郁葱葱,美腿的根红苗正,秀趾的桃红柳绿,多么美丽的躯体啊,我此前在意淫世界中想象了半年多的光辉形象如今活色生香地呈现在我的眼前,我真不知道心头是什么滋味?按理说,我似乎还应该感激那个天杀的恶魔,因为如果不是他,我这辈子哪有机会能亲眼看到晶晶姑娘美妙的裸体?但是,一想起晶晶已死的事实,我还是禁不住浑身颤栗、悲痛难忍,也就不由自主对那个恶魔产生了彻骨的仇恨。
老张头将棺材盖子再次搬起来,说:“好了吧,给姑娘盖上吧,你也别太难过了,或许这就是她的命!”
我有点不舍得,将目光死死地盯在晶晶饱满的身体上,直到老张头的棺材盖子严丝合缝地关上,生生地将晶晶的身体和我的视线之间的线索割断。我痛苦地悲鸣一声,不情愿地抬起了有点酸涨的脖颈。
是啊,白晶晶年纪轻轻就香消玉殒是她的命,而我和她之间永远不能功德圆满又何尝不是我的命呢!
我问老张头:“她的家属会在什么时候拉她的尸体去火化?”
老张头沉声回答:“殡仪馆的车明天上午过来!”
我闻言,心中大动,如此说来,今天晚上晶晶姑娘还会在太平间里过一夜?一想到这,我心中立马万马奔腾起来,我的老天,在我即将永世不得和晶晶相见的余生里,我竟然还有机会和晶晶姑娘共度良宵!这能是真的吗?我下意识地扯扯自己的耳朵,生疼生疼的,刚才应该不是幻听。身底深处的兴奋难以自持地弥漫了上来,心脏的热度使我浑身都开始冒光芒。刚才还阴郁的脸差一点就要神采飞扬了。
我怕老张头感觉出来我的异样,一拧身走到他前头,紧赶几步就将老张头领出了太平间。
病房一整天都笼罩在那种死气沉沉的气息里,空气中似乎都能挤出阴冷的水来。科主任为此还特意给大家订了午餐,让全科的人汇聚在一起吃饭,希望能够通过热闹喧嚣冲淡一点阴郁的氛围,但几十个人聚在一起吃饭,没有一个人说话,除了牙齿机械地嚼动饭粒的声音之外几无任何声响,完全是一场为晶晶姑娘送终的丧饭,反而更增空气中的森然冷寂,在这样的气氛中工作,我的心情也难逃阴霾密布的命运,不过我比同事们略好一点的是,我对晚上还有无限的期待,我还可以与晶晶共度一夜,而我的同事们则将永远也看不到白晶晶了!
在下午的时候,我还有一次和关兴错身而过的时刻,我下意识地去看他的脸色,因为我凭直觉总觉得白晶晶的死和他是有关系的,但是又苦于找不到证据,所以我希望通过他的脸色能瞧出什么名堂来,不过他的脸色也是一样的阴冷,似乎还隐藏着一点骇然,以前他经过我的时候总是趾高气扬的,这次就没有任何声色了,低着头皱着眉头寂然走过,没有我希望看到的深藏着的杀气和得意。哎!我觉得自己的心理确实有点促狭了,为什么总希望晶晶的死是关兴导致的呢?关兴再邪恶,毕竟也是和他有过鱼水之欢的女人,他当不至于那么心狠手辣吧!
我在忧伤、凄然、愤恨、紧张、忐忑中度过了一天,将工作上的事情安排妥当之后,脱下白大衣,我就匆匆离开了病房,回到了属于我和白晶晶的天地。
我在路上的时候,虽然我总的心思是波澜壮阔的,但心跳勉强还是平稳的,但是当我一打开太平间班驳陆离的木门,如血残阳昏黄的光芒还没来得及破入太平间飘荡的阴魂当中,我的心就已经无法抑制地突突跳了起来。我原本还打算先去看看我那正和潘天高在一起睡觉的乡亲,然后再去守侯白晶晶,可是我后脚还没迈进太平间的门,我前脚已经拐向了西侧,我反手将门撞上以后,整个身心都已经倾斜向了西方,哎,看来西方极乐世界的魅力以我区区男人的身体实在是无法阻挡。
我不禁在心里苦叹一口气,为自己的行为所不齿,却又对自己无可奈何。只要儿女情长,必定英雄气短,这真是个颠扑不破的道理!因为焦渴于一亲美女芳泽,我竟然连苦难乡亲的命运都可以暂时不管,我在心里狠狠地将自己唾弃了一百遍,但是我的脚也不受任何阻碍地往西移动了一百步,在揭开白晶晶的冰棺盖子前,我还在为自己飘荡的良心寻找理由,我安慰自己,白晶晶的身体明天就要被火化了,就要永远消失在这片大地上,看她在世时除了在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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