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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这么大-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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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落凤坡成为那些企图在江湖立足,企图让世人知道自己存在,企图向世人证明自己的年轻人的圣地。

在五月初十还没到来之前,青纱镇便已经驻足了许多江湖豪侠。他们都想见一见那传说中的阎无情以及青衫客。有的人甚至开起了赌局。

此时已经过了午时,青纱镇外搭建的六七十个茶棚,此刻皆已座无虚席。有些热辣的太阳从头顶上方照射下来,让人们原本就有些不耐的的心情更加烦躁了。那些下注的赌金已经很高了,押阎无情赢的人与押青衫客赢的人一样多。可是决斗中的两个人却还未现身。

当夕阳快要落下时,人们见到东边走来一道青色的身影。那青色身影的主人不过十八九岁,眉眼间却已弥漫着一抹沧桑。他走的极慢,仿佛这不是一场生死对决,而是一次再平常不过的老友会面。

与此同时,一抹深色的身影从西边缓缓而来,由远及近,只一会儿,便已从众人眼前闪过,停在离茶寮十几丈开外的落凤坡。罗刹门的门主,原来也不过是个 与青衫客年纪相仿的黝黑少年。

人们期待已久的一战,终于拉开序幕。

“这一次,就此了结罗刹门与阮家庄的恩怨吧。”青衫客抬头望了一眼天边,夕阳已经完全落入地平线,只有些红晕还没来的及散开,残留在天边,一如当年染满阮家庄的鲜血。

“这些账,是该好好算一算了。”阎无情声音清冷,目光停在青衫客身后某个不知名的地方。

这几年,青衫客对罗刹门做的事,也已经不是一时半会可以说清的了。

阮家庄的事,他其实从不曾知道过。不过他却明白一个人无家可归,颠簸流离的滋味。当父亲还是罗刹门的门主时,他还只是个八九岁大的孩子。那时众人簇拥,人们都称他一声少爷。后来父亲死了,罗刹门里有人想造反,他被迫离开,在外面流离失所,受尽白眼。所以那些苦涩他都懂。

人们常说,负债子还,所以那些父亲在世时欠下的债,就都让他来了结吧。

彼时,有狂风吹过,卷起漫天的沙尘。茶棚里的人们无一不用袖子挡住眼睛,再睁开眼时,落凤坡上方两道身影紧紧纠缠在一起,难分难解。

这一战,打了三天三夜。

前面的三百回合内,二人皆手无寸铁。后来的一百多回合里,人们终于有幸见识到那些传闻中的清风剑法以及罗刹神功。

这一战,令江湖失色。

任谁也想不到,此二人年轻轻轻,居然拥有如此之高的武功修为。

这一战,结果出人意表。

三天三夜之后,以两人的剑分别刺穿对方的胸膛终结。那些押注的赌金,终于全部纳入开赌之人怀中,因为没有人知道谁生谁死。谁都不敢靠近落凤坡一探究竟,因为江湖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但凡观战者,若踏入落凤坡半步,便是整个江湖的敌人。

人们在外头又等了两天,却未曾看见有人出来过。于是渐渐的,那些人开始各回各家,不再停留于这简陋的茶棚之中。

在第二日暮色四合时分,有人见一名体带清香穿水蓝色衣衫的少女进了落凤坡,之后便没有见到她出来了……

紫陌赶到那里时,正是决斗结束后的第三日,那些茶棚里的江湖豪侠走的走,散的散。那些茶棚又重新恢复往日的寂静。

她独自一人站在那暮色苍茫的天地间,有一种寂寞悲凉在周围弥漫开来。四周只她一人,孤零零的,寂寥的,存在。身体里的气力好像在瞬间被抽干,她就那么蹲坐在沙地上,把脸埋入双腿间,低声抽泣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很狗血……更新完……

(三十九)

五月中旬,良辰的病已经有了明显的好转。他们辞别管家,决定前去连州城与紫陌会合。

管家挽留说,等少爷回来再走也不迟。但是良辰去意已决,所以五月十六的早晨,与青儿二人离了洛阳宁宅。

只不过良辰他们前脚刚走,宁祁阳后脚就抵达了洛阳。他在听闻良辰等人离开的消息后,一脸的喜色被失落替代,随后便一个人躲进了那间落锁的屋子。

那间屋里,挂的全部是画像,而画中之人全部是同一个女子。

宁祁阳其实从未想过要成为一名画师,也未曾想过自己会成为一名画师。其实之前的那些练笔,不过都是随心所作罢了。

那一年,父亲本来是请神医来治母亲身上的病疾。怎知,无端惹了是非,那神医的孙女反倒重伤昏迷。后来,神医带着孙女走了,父亲就日日陪伴在母亲身旁。其实,对于母亲的病,大家都心照不宣。那一年终了时,母亲咽下了最后一口气。走时,一脸安详。

他与父亲其实并不大亲近。因为母亲无所出,父亲又不愿纳妾,于是领养了五岁的他。他一直觉得,他们都不待见他,甚至认为自己不属于这个家。于是渐渐疏远了与他们之间的关系。

母亲去世后,这种情况有了转变。他与父亲也渐渐亲近起来。

某一日,神画手纪年来宁府做客,偶然瞥见他作的画,满面惊喜。一问之下听宁老爷说,乃犬子所作。于是请求宁老爷让宁祁阳入他门下,并保证:几年之后,必有大成。

父亲面露喜色,于是他离家三年跟随纪年学画。那是一段,有些艰辛、苦涩,但却又有种酸甜的日子。三年后,他学成归来。经神画手推荐说宁祁阳是他一生中最得意的门生,于是他名声大起。但早前人们还不相信一个初出茅庐的少年,能有这般功力。有人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让他一展身手。当时父亲正好在场,于是他当众露了一手,惊为天人。至此‘天下第一画师’的名号由此得来,比之神画手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是他却从来很少作画,别人用千金来求,大都是败兴而归。这几年来,他画的最多的——唯有这副月光少女图了。

他一直都记得,那天夜晚的月光铺了满地,树影摇曳,那个宛如月光般皎洁的少女回眸一笑的那一刹那,有一种光华亮的让人移不开眼。至那之后的许多个夜晚,他每回想起那时的情景,心情总会莫名的欢喜。

此次,父亲叫他回平城宁府,并告诉他,他已经替他选了一门亲事。他还没等父亲说完就一口回绝了,父亲怒道,不管你答不答应,这门亲事就这样定了。他也来气,袖子一扫,桌上的茶具全数落地徒留满地的破碎。并且第一次以恶劣的口吻对父亲吼,我的人生,不需要你来插手。

他说完这些,马上就后悔了。但又不想就这么认输,于是他从平城来到了洛阳。他以为可以再次见到她……只要能够见到她,便已经知足了。

可是,终究还是奢望了……

作者有话要说:完……………

修改错字

(四十)

紫紫陌再次遇见那个浑身是血的剑客时,是在连州的一家客栈里。

那时,紫陌离开了青纱镇,处处寻找关于青衫客的消息,可是得到的消息大都是:可能、大概、也许、或许……死了……

没有人知道结果,一如没有人知道那一战中阎无情到底是死是活。

偶然间,她听到一个消息,说一个水蓝色衣衫的少女曾入了落凤坡,但是不知道后来怎么样……她心中渐渐升起希望来。既然死不见尸,那么活着的希望一定很大,抱着这样的信念,她踏上去绵州的路。

六月初一那天,她在台上忽然就看到了良辰的身影。她有些惊慌,但随即定下心来,因为良辰似乎并没有把万花楼的花魁与他身边的丫头联系起来。

在曲毕后,她为了防止中途碰上良辰,所以特意到了傍晚才出发。等她抵达连州城时,街市的灯已经亮了,大街上许多人来人往。她找了临近一家客栈,远远的就看见靠门口最近的那张桌子上坐着的那个穿月白色衣衫的年轻人,就是去年拦路要她送他连州,以一百两为酬劳的剑客。

她从他身旁经过时,他浑身散发的酒气让她的秀眉微微紧蹙。她招来小二,点了些菜,却在准备入座时,发现没有空桌了。店小二好声好气的赔礼,然后让她与那穿月白色衣衫的客人同一桌,说给两人打半折。她虽然心里十分不愿,却也只好无奈答应。

她与他对座这期间,他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低着头,自顾自的喝酒,到目前为止,桌上已经摆了足足十一瓶的空酒瓶了。

紫陌终于忍不住这浓重的酒气味以及那人满脸颓废之色,一把夺过他手上的酒瓶,道:“不要再喝了。”

“还给我。”他发丝微乱,脸上已经有很深的醉意,一见酒瓶子被抢,也不管什么人夺得,只伸手要去抢回来。紫陌只是轻轻一抛,酒瓶便已安稳的立在柜台上,一滴未溅。

男子拿起旁边的瓶子倒了倒,里面一滴酒也没有,他大声叫嚷道,“小二……我要酒……快点给我拿酒来……”

“这世上,哪里有解决不了的事情?你又何须如此借酒消愁? 更何况借酒消愁只能愁上加愁罢了。”紫陌叫来店小二,并让他清理掉那些酒瓶子。

他用尚存的一点清晰,清冷又寂寥的回答道:“你……懂什么……这世上……只有酒……才……不会背叛你……”

“有什么事,两人当面说清楚就好。至少你还是幸福的,还有当面说清楚的机会。”紫陌淡淡的出声,眼里望着那些佳肴,忽然就没了吃饭的兴致。

“呵,还有人比我惨吗?……我喜欢了师妹整整十二年……十二年……我以为她至少也是喜欢我的……可是……她却说……我喜欢大师兄……”他说到最后变成了喃喃自语,但是紫陌却还是勉强听完整了……

此刻,他的眼前似乎又浮现出刚才的情形。

本来,晚上师傅宣布,若他们二人谁夺得这一届武林盟主的头衔,他就将女儿嫁于他。他满心雀跃的去找师妹,顺便跟她保证,自己一定会赢的。可是师妹却先一步来找他了。他以为师妹是来让他努力练功,好好夺得武林盟主的;他以为师妹满心欢喜的收下他送的一切东西就是喜欢他;他以为她知道他喜欢她的那份心情;他以为……

一切都只是他以为而已。

她对他说,“二师兄,武林大会上,你一定不可以胜过大师兄。我喜欢了大师兄这么多年,所以你一定也希望看到我幸福对不对?”

“我喜欢了大师兄这么多年”

……可是你却不知道,我也喜欢了你这么多年……

“既然已经喜欢了这么多年,为什么不再多争取一次?”紫陌反问他。

他听到她的话,微微发怔,傻傻的带着点迟疑的问了一句:“有用么?”

紫陌听了他的话,轻笑出声:“没试过,怎么知道有没有用?这世上的东西,只有用尽全力去追寻了,才知道有没有用。”

原本颓废的男子突然被点醒,眼中的光彩亮了起来。他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因喝太多酒的原因,还有些站不稳。只见他朝紫陌拱手作辑,然后欣喜道:“谢姑娘大恩大德,姑娘日后若有困难,可来幻剑盟找我。”说完,他朝客栈外走去,走了几步似乎想起什么,于是在夜色里转过头,对紫陌报之以笑,“对了,我叫林澜。”

要结账时,紫陌突然想起一件事,他居然没付钱就走了……看来,这回真是亏大了……

紫陌有些愤愤不平的,替林澜一起付了账,然后朝早前定好的客房走去。

夜深了,月光从窗格子爬了进来,平添了满地的忧思。

诶,她突然觉得有些想念书生了……

作者有话要说:完……………

居然错手把男配角的名字写错了……ORZ(修改错字)

(四十一)

隔天清晨,她从客栈里出来,决定去寻找良辰。因为之前只说在连州会合,却未曾说明是在连州哪里。

当她站在人来人往的陌生街道上,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叫她的名字。她微微转过头,一抬眼就看到良辰独自一人安静的站在那里,目光如水,脸上挂着淡淡的温和的笑意,身后则是一大片的车水马龙。

那一刻,紫陌心底溢起一种感动。其实这是很容易理解的,你来这人世走一遭,最值得欣慰的,莫过于,当你回头时,还有一人在你身后默默撑起一片天空。也许他并非是你最爱的人,但他却一定是最令你感动的人。

良辰看见紫陌呆愣的神情,朝紫陌缓缓走去。到紫陌面前时,他伸手揉了揉她的秀发,道:“丫头,我在这里呢。”

我在这里,无论日后,你何时转身,我都在这里。

这其实是他许下的承诺呢……

“书生,我正想着,该如何才能找到你。没想到你就自己出现了,真好。”紫陌说最后两个字时,想起了从前与现在的种种,眼眶微微红润。

良辰回答:“我曾答应丫头要载你一程,如若不是丫头自己让我走,我一定不会轻易离开。”

“那到时候我赶你走,你也不要走。”这句话语脱口而出后,连紫陌自己都有些愣住了。于是她微微低下头,似乎在努力掩盖一些情绪。

良辰只是笑笑,并不多说什么,只是问紫陌,“七月十五的武林大会,将在暝然山庄举行。你……”此间,他稍微停顿了一下,又继续道,“你愿意同我一道回家吗?”

紫陌听见后面的回家二字时,抬起头,看向良辰。‘家’这个字眼对于她来说,有着很多的陌生却又包裹着无限的温情。

“回家?”她确认性的问了一句。

良辰点头,目光里满是温情。

过了许久,良辰听到,紫陌回答:“好,我同你一道回家。”在这炎炎夏日,有一抹笑意悄然爬上良辰嘴角……

良辰朝紫陌伸手,下一秒握住那双纤秀的玉手,然后缓缓走出如水街头……紫陌曾试图挣扎了一会儿,但终于不见任何起效,于是她终于放弃了。

那一刻,紫陌觉得有温度从手心处传递而来,随着血液蔓延至全身……好像在遥远的时光里,也曾有过这样一幕,只是画面微微倒转了。

六月初二这天,他们收拾好东西,出发回暝然山庄。

这一路,有遇上一些阻碍他们回家的,都被一一解决掉了,终于顺利抵达暝然山庄。

暝然山庄内,早就有人通报了老夫人——也就是良辰的母亲唐柳云。在大堂门口,紫陌第一次见到了那个眼神凛冽的中年妇人。

“辰儿,让娘好好看看,最近变瘦了。”夫人拉着良辰的手,四处打量了一番。

“娘,你再仔细看看,我气色已经好了许多了。你只是太久没见到我了。”良辰笑着,然后拉过一旁微低着头的紫陌,向夫人介绍道:“娘,这位是紫陌。”

紫陌听到良辰介绍自己,于是抬起头,就看见那个面容美丽、头戴玉簪并着素衣的中年妇人带着凛冽的、疏离的目光正看着自己。

她忽然就明白过来,无论良辰怎么把她当家人,在这个家里,她永远只是一个客人的身份。于是她敛起情绪,朝那个妇人报之以笑,微微欠身:“紫陌见过夫人。”

那妇人微微点头示意,不再搭理紫陌。只是对身旁搀扶自己的女子道:“遥儿,你与辰儿也有些时日没见了吧?我就不打扰你们叙旧了。”说完,又交代了良辰几句,随即唤来了贴身丫鬟,朝房间走去。

走了没几步,她却又停下来,转身吩咐良辰,“辰儿,这一路舟车劳顿,记得快些去休息,”停顿了一下,又继续道:“晚会儿去看望下你父亲,他很挂念你。”交代完这一切后,她才真正迈着步伐离开。留下良辰、紫陌还有那名叫遥儿的女子站在原地。

“表哥,你此番出门,可否遇到过什么有趣的事情?”唐遥扯着良辰的衣袖,有些兴奋的问。

“有是有,不过表哥现在没空讲。等晚点再说与你听。”良辰看着这个从小就很粘自己的表妹唐遥,眼里有宠溺。

“食言而肥,表哥可千万不能食言哦!……”

“嗯。”

站在一旁自始再没说话的紫陌,看着两人之间自然流露的熟稔、以及欢快愉悦的气氛,神色微微黯然。

她突然觉得答应良辰来这里真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她应该去找阮离的,即使只有她自己微薄的力量……

但那终究是好的。

在抵达暝然山庄的当天,良辰刚进屋,有一只白色的鸽子从外头飞了进来,悄然停在良辰肩上。

他记得那是几年前他赠予姽婳的。

轻手取出系在鸽足上的书信,打开。

信上只一行字:“我已找到他。现在一切安好,勿念。” 寥寥几字,极淡的,豪无波澜的短短几字,良辰却明白其中的意味。

他那颗悬挂的心终于稍稍放下。这是至姽婳宣布要去寻找那个儿时有恩于她的那个少年的第二年,她终于找到他。

也正是良辰收到那信的同一天,北方的一个小镇上,阳光照在院子里头,碎了满地晶莹。

姽婳正在替青衫客拆除眼睛上的纱布。当那些白的透着无奈的纱布从青衫客眼睛上一一褪却后,他却依旧没能看清这个阳光遍地的世界。

他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但却好像有看到一抹水蓝色的身影,一闪而过之后剩下的就只是一片近乎惨淡的白了。

他听见那爱笑的少女说:“没关系,总该还会有别的办法的……”短短一句,即使掩饰的很好,他还是听到了声音中的细微的哽咽声。

还是个孩子呢……他在心底微微叹息。

凭借直觉,他伸手轻拍了少女的后背。其后,只听到少女伏着他的肩头低低的抽泣声,为自己许久以来一直隐忍的委屈以及为没能治好他的眼睛而悲伤哭泣……

他听到那些全部释放的哭声,心里突然想起在欢乐谷的那段遥远的快乐时光,终于露出许久以来的第一个笑容。

不知道陌陌现在怎么样了……

他很想念她。

作者有话要说:完

(四十二)

话说,自打良辰回来后,唐遥便整日往他那里跑。若碰见有紫陌在的情况下,就极力的转移话题,说些与良辰两人从前的旧事,让紫陌插不上话题。毕竟那些年华,是紫陌不曾参与的,也是她最大的筹码。

在良辰面前,唐遥总是一副天真的模样,可是一转头,独自面对紫陌时,确实处处针对、语带讽刺。

对于这些那妇人似乎也是知道的,只是却从未对此表态过什么。仿佛那些事,都与她无关。

这一日,正是七月初七,俗称的乞巧节,也是姑娘们最为重视的日子。

每年乞巧节的那天晚上,暝然山庄里的丫鬟们一定会偷偷在后花园或者其他地方,摆上时令瓜果,朝天祭拜,乞求天上的仙女能赋予她们聪慧的心灵和灵巧的双手,让自己的针织女红技法娴熟,更乞求能够得到一个好姻缘。

有一回在后花园被夫人撞见,她也不加阻拦更不曾出声责备过,众人都惶惶不安。到了第二天夫人却当众宣布,以后每年的乞巧节,她将在山庄举办一次活动。拔头筹者,得一百两。第二名,五十两。第三名,三十两。

这天晚上,和风清爽、明月朗朗。

丫鬟们的比赛正要拉开序幕,可是唐遥却突然扭头对唐柳云道:“姨娘,让我参加好不好?”

唐柳云先是皱眉,后意味深长的看了紫陌一眼,然后道:“遥儿,到时候输了可别哭鼻子……”

唐遥一脸娇嗔,佯装生气的回道:“人家还没开始比赛呢,姨娘就诅咒人家输……”

唐柳云笑道:“罢了罢了,你爱参加就参加吧。”

唐遥听后面容欣喜,接着有些小心翼翼的询问:“不知紫陌姑娘是否愿意加入呢?”说罢,又解释道:“这个比赛很好玩,穿针之类的简单活儿,应该都没问题吧?……”她特意加重了简单二字,最后面那句虽似无心,却实则波涛暗涌,一不小心就被人忽略了。唐遥脸上表露的那真切、诚恳的表情,众人的目光以及唐柳云那冷淡的、又好似带着淡淡嘲讽的神情,都让紫陌后退不得。

对于这种女儿家的比赛,良辰从未出席过,所以自然见不到良辰。

既然没有退路,那就只好迎战了。这样想着,她从桌椅上站起身,朝唐柳云微微福身,声音响亮地说道:“那紫陌就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第一关,穿针引线。

姑娘们手执彩线对着灯影将线穿过针孔,如一口气能穿七枚针孔者叫得巧,被称为巧手,穿不到七个针孔的叫输巧。

女儿家最擅长的本该是这些针线活,但是唐遥似乎是料定紫陌不会这些,所以才敢在众人面前提出要比试一下。而且她又一向以自己的女红为傲,所以心底不曾把别人看在眼里过。

而能上人家府上当丫鬟的,大都是些穷人家的孩子。所以对于那些缝缝补补的活儿,做的多了,手自然也就巧了。

相对于紫陌来说,她第一次接触针线活是在独居的第一年。虽然她自离谷后就再没有碰过,但是对她来说那三年的时间却已经足够了。

半柱香不到,第一关以唐遥、紫陌、小雅、鸳鸯四人一口气穿七枚针孔而得胜。

赢得第一关后,他们四人共同进入第二关,刺绣。以半柱香为限。

紫陌的刺绣是自学的。因为天下第一绣庄每年都会如期送来一些用上等衣料制作好的衣裳,紫陌那时突然来了兴致,于是就遵照那些布料上的刺绣自己边研究边学,但是大多绣法却都是临摹天下第一绣庄的流云绣法。

或许是是在临摹的太像了,所以紫陌那些像模像样的伪流云绣法,居然瞒过了众人的眼光,进入第三关。一起进入的还有唐遥与鸳鸯。

“紫陌姑娘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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