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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上洞房-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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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看起来鸟儿袭击的只是人类,却对食人族手下留情,可是这么几十上百只一起扑过来,却也难以抵挡,触目所见全是红色的翅膀,腥气郁郁,连天光都遮蔽了,身处其中,简直像进了一个密不透风的血茧,几要窒息一般,竟是整个人都被裹着,身不由已的,一步一步退了回去。
正左支右拙,勉力抵挡,眼前斗然一空,所有的血色鸟儿呼啦啦一下飞上天空,盘旋一圈,又密密的贴在了墙壁上,叶晚晚只觉头晕目眩,像喝醉了酒一般,摇摇晃晃,竟是站立不稳。努力的喘了几口气,才缓缓的回过身来,那食人族巫师果然便站在身后。
叶晚晚心中苦笑,脸上却甚镇定,一副“您找我有啥事儿”的无辜表情,女巫师平伸一手,指着她的胸前,道:“你身上有什么?”
叶晚晚张大眼睛:“没有什么啊?”
女巫师道:“神鸟两度袭击,你身上定是有个人类。”
她眨了一下眼睛,忽然向前一步,飞快的屈一膝跪倒,低了头,几乎把自己埋进了巫师肥大的黑袍,正色道:“既然巫师大人问起,叶晚晚不敢隐瞒……”
嘴里说的恭敬之极,手趁机笼在衣襟上,兰大少心领神会,又迅速完成一次空中转移,叶晚晚已经站起来,手向怀里一摸,她身上穿的衣袍本就肥大,竟是乱七八糟掏出了一堆,什么帕子点心小链子之类,全都捧在手里奉给女巫师。
她低头看了一眼,有些疑惑,却也没看出什么,转身道:“跟我来。”
她连连答应,脚下却在向外退,心说你想杀我我还送上门去,当我傻么……一念尚未转完,身后又是呼啦一声,叶晚晚一个激灵,嗖的一下向前窜出。反正前有巫师,后有血鸟,相比较而言,一个巫师,比一堆血鸟总归还正常些。
一路跟了过去,走的缓慢之极,沿途不断试图推开经过的某一间房间的门,想趁机逃开,却居然个个都推之不动。一直到悲摧的跟回原处,女巫师一指那个房间,道:“你进去罢。”
她苦笑,说:“我还是不进去了吧……”
女巫师愣了一下,她的手臂平举在胸前,虽然衣袖如此肥大,仍是可以看到她衣衫中手杖的流光,她似乎在犹豫,缓缓的摩挲着手杖,看着她。叶晚晚此时正是进退两难,张大眼警惕的等着。兰景惜在袖中,忽然轻轻的刺了她一下,叶晚晚一愣,缓缓的靠在墙上,很害怕似的,缓缓的抬手抱着头。
她刚才已经把兰景惜转移进了衣袖,这一双手抱头,兰大少便贴在了耳上,声音极小极小,密密的道:“进去。”
她微一犹豫,兰景惜又极快的道:“她看你可疑,怕自己对付不了,所以要你进房,借莲花圣母神力杀你。不怕,先进去,等她向上祝祷,你就趁机下手。”此时并无余暇说的更清楚些,叶晚晚眼见那巫师眉宇微耸,惕然心惊,索性大步走了进去。那巫师随即跟进,关上了房门,又在神像前跪了下来,回看她一眼。
叶晚晚虽觉跪下之后,不宜打闷棍,更不宜逃跑,可是又怕她起疑,只好在她身后跪了下来。她随即回过头,高高举起手臂,肥大的衣衫滑了下来,露出青筋暴露的苍白手臂,离的近了,看着竟如活尸一般。
吟唱声起,她的长发无风自动,诡异之极。叶晚晚四处张望,身边却连个门茬也无。兰景惜见她迟迟不动,一时情急,也不顾暴露形迹,急滑出袖来,站在地上,向她做手势。叶晚晚又岂会不知时机稍纵即逝,一咬牙悄悄站起,看左手边有一个铜制的不知是灯架还是什么的东西,两手搬过来,狠了狠心,便向那巫师砸去。
虽是不得已而为之,却终究手软,手上无力,那巫师被砸的一头扑在地上,惊呼一声,猛然回头,似乎想不到有人居然敢如此胆大妄为,张大一对惊骇的眼睛,眼球几乎要突出眼眶一般,头上被砸伤的地方迅速流出鲜血,自额角流下,流过眉宇向下婉延,十分狰狞。
叶晚晚哪见过这种局面,手直发软,简直想扔了铜架就跑,兰景惜却急道:“快,你不杀她,她就要杀你了!”
那女巫师一眼看到兰景惜,尖叫一声,手杖忽然向空一举,一错眼间,竟似乎有一道紫莹莹的流光,忽然自神像中腾起,在那杖头明珠上折射而过,击向兰景惜,兰景惜飞也似的翻身避开,看起来似乎是堪堪避过,身上雪白的衣衫,却似被火灼了一般,瞬间灰黑了一片,化为灰烬飘落。那巫师盯紧了他,仍是摇摆手杖,动作竟是十分迅速,转眼间,又是一道流光击出,兰景惜勉力翻身跳开,脸上微露痛楚之色。
第051章:宝珠灵异
这一次却看的清楚,似有一束不知从何处来的光线,映在神像上,熠熠闪光,而那杖上明珠,却似乎是有棱角的镜面一般,在空中寻找到那光线,某种角度下,折射击出,那光忽然就会强大许多,竟成火焰之力。
眼见兰景惜已经受伤,哪敢再迟疑,举高铜架,用尽全力砸了过去,那巫师迅速摆了手杖对着她,叶晚晚赶紧向旁边一避,那手杖却并无流光击出,只是用杖身重重的击在她的手臂上。叶晚晚痛的哼了一声,险些失手把铜架扔出,咬着牙甩了出去,打在那巫师腰间。
那巫师忽然开口吟唱起来,半眯了眼睛,叶晚晚想她肯定又耍啥妖术,想也不想的把那铜架砸了出去,又冲过去,把右手边那一个抄在手里,严阵以待。
那巫师独来独往,也没人帮手,大约从来没碰到过这种局面,看上去似乎比她还要手足无措,被那铜架砸中,拖泥带水的闪开,衣袍肥大,转动不灵,十分狼狈。叶晚晚趁机跳上几步,没头没脑的乱打一气。不知哪一下打到了她,忽听那巫师痛哼了一声,向旁倒去,头撞到桌角,然后慢慢软倒。
胜的十分侥幸,叶晚晚急退开两步,眼睁睁看她倒下,扭头就要往外跑,跑出一步,又想起兰景惜,急回身将他接在手里。兰景惜把了她腕,急急的道:“晚晚,不能走!赶紧杀了她。”
杀……杀人……
兰景惜急道:“巫师若是不死,你冲撞巫师,会被聚起全族火焚的!”
火焚……
叶晚晚拼命咬着唇,紧紧的捏着拳。火焚很可怕,可是杀人也很可怕,叫嚷几句可以,真的要做,真的不敢……真的不敢……不敢逃,也不敢杀……而且,而且真的不知道,该不该杀……
兰景惜看了她一眼,抿紧了唇角,缓缓平抑呼吸,好一会儿,似乎才积聚起了一些力气,从她掌中飘飘滑下,跃身到那巫师身边,毫不迟疑的剑锋一展,刺进了那巫师的左太阳,接着,又是一剑。那巫师只微微挣扎了一下,随即不动。
叶晚晚轻呼了一声,兰景惜道:“去关了门。”她这会儿哪有甚么主意,赶紧听命关好,兰景惜又道:“把她藏藏吧,这儿是族中禁地,不会有外人来的,但放在这儿也不好。”
叶晚晚也不敢看那巫师,咬牙闭眼,拖着她一路拖到屋角,掩在帘幕之下,赶紧抽身回来。兰景惜看她眸中带泪,却强自抑制,柔声道:“没事的,不用怕。”
她点一下头,兰景惜又道:“把那手杖拿起来。”
她犹豫了一下,缓缓的伸手一碰,那手杖毫无异状,便拿在手里,兰景惜侧头看她,轻轻点头,道:“果然是,这手杖果然是只针对人类的……上面的力量不能用来对付食人族,而食人族也可以随意碰触它。”他抽出了长剑,倒转过来,递到叶晚晚手中:“晚晚,你把那颗明球斩下来。”
叶晚晚愣了一下:“明珠?”
“嗯。”
她仍旧听命行事,那手杖本是银杖,长剑又甚是锋利,努力撬了几下,终于弹了出来,啪的一下掉在地上,滚落开来。兰景惜纵身过去,站到那明珠之前,缓缓的抬手一触,微笑道:“明珠离了手杖,果然便不能伤人了……”
他伸手把那明珠拣在手中,细细的端讪,唇角带着一丝微笑,星眸亮闪闪的,竟似乎十分十分的开心。叶晚晚等了一会儿,看他不紧不慢的,实在忍不住,还是道:“这东西慢慢再看好了,我们还是先想办法出去吧!”
兰景惜抬眼看她,轻轻笑出声来,露出闪亮的牙齿,笑道:“好,那我们出去吧。”
叶晚晚应了一声,拔腿便向外走,还没走到门前,忽听身后轰隆一声,急回身时,兰景惜竟是把那明珠投向了神像,正正的击在神像额心。看起来很坚硬的明珠,忽然就炸了开来,像烟花一般绽出膨胀的一团火光。声音虽不大,却斗然间满室光芒万丈,耀眼生花,一时居然什么都看不清。
叶晚晚情不自禁的抬手遮住了眼睛,鼻端嗅到了若有若无的一种味道,似乎是香气,又似乎是血腥。正微皱了眉,却忽觉得头脑中啪的一声,似乎是有什么敲击了一下,又似乎是忽然断掉了一根琴弦。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瞬间绽放。
全身似乎忽然变的火热,说不出的精神健旺,似乎全身上下,从头到脚,都有着用不完的力气。叶晚晚捂着脸原地摇晃,却听兰景惜喃喃的道:“奇怪……奇怪……怎么会这样?难道不对?不可能,不可能啊……”
听到他的声音,居然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下意识的放下袖子,向他望去,一眼看过,明明是已经熟悉之极的料峭雪衫,可是意识中,眼前却是一个香入心坎的美食,那细腻的肌肤,那润泽的肌理,俱都让人垂涎欲滴。那种抑不住的渴望让她头皮发麻,神志忽然便是一片模糊,除了那极致的渴望,再也没有了其它……她不住的咽着口水,紧紧的盯着他,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
兰景惜却完全没有留意她,他的神色惊疑不定,怔怔的抬头看着那神像,那明珠的光芒只绽放了那一瞬间,早便灰飞烟灭,莲花圣母仍然端坐在宝座上,笑的风情万种。
直到她走到他的身后,坐下来,双手将他握在手中,兰景惜一怔,回手拍拍她手指:“晚晚别急,容我再想想。”
她充耳不闻,将他举到面前,双手扣的无可再紧,似乎怕他逃掉一样。兰景惜这才觉出不对,抬头看她,她正张大了眼,直直的看着他,平素恬静的眼神燃烧着疯狂,下意识的舔一舔唇,那小小的腥红的舌,粉润花瓣样的唇,若是平日,必是绵软轻媚,此时,竟让他机伶伶的打了个寒噤,急扶住她手指,叫:“晚晚!晚晚!”
第052章:永失味觉
这声音,这名字让她一顿,眸中瞬间滑过一丝迷惘,却只是一瞬,重又陷入一片贪婪。她捏紧了他,举到唇边,深深一嗅,竟似乎醉了一般,露出一个迷离的笑,然后便要张口咬下。
兰景惜的剑刚才撬那明珠,不在手边,手无寸铁,眼见她的唇便在面前,急双手力撑,试图从她手中脱身,一边厉声道:“叶晚晚!你醒醒!你是人类!不是食人族!叶晚晚!”
她大大的一震,头脑瞬时一清,一见兰景惜就在唇边,大吃一惊,正要放开,却只觉掌中物可口之极,竟是满心不舍。此时神志半似疯狂,却本能的觉出不对,一咬牙,偏头就往那神案一角撞去,痛呼了一声,神志顿时一清,急奔到门边,把兰景惜扔出去,迅速关上房门。
那种挠心挠肝的饥渴让人几欲疯狂,叶晚晚困兽般在房中转着圈子,却死死的咬紧牙关,奇迹般的清醒。神志与身体,似乎全然分离,身体陷入苦苦的渴求,似乎随时都会失控而影响意志,而思想,却对这样的自己惊惧交加。
努力抑制,却越来越是狂燥不安,似乎每一寸肌肤都在叫嚣,我要吃掉他……要吃掉他……吃掉他……最后连这个“他”是什么,都变的模糊不清,那种饕餮的欲念却是愈演愈烈。
为什么会这样?是巫师的死?还是因为兰景惜击碎了那颗明珠?是什么力量让叶晚晚做不了自己?难道真的要被迫做真正的食人族?就此背上对人类无边的愧疚?
不,不可以,绝不去做……叶晚晚咬着牙,把悬挂的帘幕一幅一幅的拉下来,一点一点的缠在自己身上,直到手足全都被裹的严严实实,再也动不了,仍是努力的,专注的,用着自己的全副意志缠上去……缠上去……直到晕厥。
…………
不知过了多久,做了无数好梦和噩梦……
叶晚晚哼哼唧唧半天,猛然张开了眼睛,只觉得满头满脸的疼,一边哎哟一边下意识的摸了两把,居然摸到了满手的血,顿时大吃一惊,这才真的醒了,跳起身来,脚下乱七八糟一堆破碎的帘幕,看自己衣服上,也是鲜血淋漓,满脸满头满颈,都是剧痛难当,却不敢再伸手去摸,只是乍着手站着,全然不明所以。
神案一角白影一动,兰景惜坐起来,笑道:“你醒了?”
“啊!”叶晚晚顿时想起了点儿什么,急扑过去:“你没事吧?”
他点一下头:“我没事,倒是你,睡了整整一天一夜,还好吗?”
“哦,那还好。”她放了心,小心的拿袖子沾沾颊:“我这是怎么了?”
他迟疑了一下,轻咳道:“我不知道是哪儿出了问题,也许那法杖的明珠中,有迷乱神志,或者诱发食人族本能的东西?总之,你忽然就像疯子一样扑过来要吃我,所以……我不得已,只好用剑截断了你的血脉。”
“什么?”她脸都白了。
“没事,没事的,”他赶紧对她笑笑,伸手过来,安慰的轻拍她手背,像在哄小孩,“晚晚别怕,我所说的这种,是一种……一时说不清,总之,你不会死的,只不过是没了味觉,那样,就一定不会想去吃人了。”
什么??只不过……是……没了味觉……真的就这么“只不过”吗?
她愣了许久,胸中忽然便涌上一阵冰冷的愤怒,努力的张大了眼,定定的看着桌上那个人,他仍是这般风仪闲雅,笑容宁静温存,星辰般的眼瞳亮闪闪的……一切都跟平日一模一样。她目不转晴的看了他许久许久,直到兰景惜微愕的别开脸。她终于缓缓的敛下眉睫,定定的道:“如果你不阻止,我就会吃了你吗?”
他抿着唇角:“你说呢?”
她也笑笑,好似多么轻松似的点点头:“我记得,我只是一开始有点儿迷糊,并没有真的怎么样,只是把你关到了门外,没有真的伤害你……莫非我记错了?”
他咳了一声:“你没有记错,只不过……”
她冷笑:“只不过,我既然有这种念头,就不可原谅,就活该挨剑,是不是?”
“不……”
她完全不肯等他说完:“即使我之所以忽然这样,是因为你判断失误,随随便便砸了那珠子,所以才害的我这样……明明是你犯错,却要我来承受?”
兰景惜微怔的看她,敛了笑,细细的想了一想:“晚晚,你别担心,我会帮你采了药来敷上,不会留下什么疤痕的。”
“哦?既然有药可以敷,那我就先谢了,只不过,为什么……”她毫不迟疑的抹一把自己的脸颊,痛的打了个哆嗦,咬着牙把手举到他面前:“这伤口好像连止血都没有吧?”
兰景惜站起来,抿一抿唇:“晚晚,别这样,你怕痛,我现在就去采药就是。”
“别,不敢劳动。您老人家还是继续睡吧。”
他无奈的摊摊手:“晚晚,我不是在睡。你晕迷着,我怎么敢放你一个人在这儿?”
她哼一声,兰景惜微微凝眉:“晚晚,你是在怪我消除了你的味觉吗?怕之后都尝不到美食的味道,所以才这么生气?可是你想想,刚才的那种痛苦,是不是很让人难过?我真的只是担心你,我不想你总是要去面对这种诱惑,这种痛苦,区区口腹之欲……”
口腹之欲很重要好不好!是人生极重大的乐趣之一!什么叫区区?她看着他,紧紧的抿着唇。是,她一向得过且过,万事好商量,但是这并不代表她不会生气!兰景惜看她始终不答,极是无奈,只好走前一步,想来扶她的手腕:“好晚晚,你乖,别生气。”她迅速退开,兰景惜愣了一下,苦笑道:“还真的生气呢?”
叶晚晚怒了,想要发飙,她缓缓的吸了口气,完全是下意识的,慢慢的整了整衣服,理了理头发,端端正正的坐下来:“兰景惜,你听好,我从今天开始,不想再看到你。”本来想说很多,其实只说了一句,就觉得好像已经说完。然后是习惯性的点一点头,“就这样吧。你可以走了。”
兰景惜愣了许久许久,才轻咳一声,温颜道:“何至如此?”
她连看也懒的再看他,含着怒气站起身,打开门,略弯弯腰一个完全职业化的鞠躬,兰景惜眸中光华流转,轻轻别开脸,她却站着不动,甚为坚持,他只好露出一个浅笑,走过去,柔声,带着哄诱:“放我出去自生自灭?好晚晚,我赌你不忍心的。”
第053章:道是无情
他嘴上说的好似轻松自在,却缓缓的偏了脸,避开了她的目光,神情竟有几分迷惘。
叶晚晚却没留意,悻悻的昂起下巴:“兰景惜,你的事情,不管是自生自灭还是风生水起……好也罢坏也罢,从现在开始,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了!我当然不会害你,但是也不想看到你……”
他苦笑的道:“晚晚……”
话说太多让她脸颊生疼,这笔帐自然也得记在兰大少头上,她的言辞忍不住就尖刻了些:“我不明白你的笃定从何而来,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就算你是我的仇人,如果彼此力量如此悬殊,我也绝不会下手伤害你的。不是我有多么伟大,是这种战斗完全没有意义。一则胜之不武,二来,在我可能只是半开玩笑,在你却可能是灭顶之灾,这是不公平的,所以我不做,免得自己会后悔。就是这么简单,没有什么情绪在内的。我可能会把你当朋友,但是我没办法把你当成‘爱人’,我真的不明白,你真的认为我有可能会‘爱’上芭比吗?”
兰景惜宁定了好久,轻轻抬手,放在她的膝上,“晚晚,这个……你不必说,我也一直都知道。我只想让你信我这一次,我不是有心的,我怎会有心害你?我只是认为,这样做,就可以消饵你的痛苦,可以救你。你为什么这么生气?你认为我这样做是错的?你宁可让自己这么痛苦,也不愿失去味觉?”
她简直要被他气笑了,无语了好久,还是慢慢的道:“你还是认为你做的对,是不是?你还是认为我只要对人有,就是错的对不对?你有没有弄清楚,我现在是食人族耶,我的天性就是食人,我有什么错?而且,即使我是错的,情形并没有不可收拾,时间也并没有千钧一发,我并没有失去理智,真的去伤害你。一切都仍是可控的,没有到千钧一发的程度……兰景惜,我一生都没有味觉耶!这是大事不是小事,你明不明白?再说了,就算这是小事吧,就算只是一个小小伤口这种伤害,除非在万不得已,一刻也不能等的时候,你是不是应该跟我商量一下?而不是随随便便就自做主张?伤了人,还口口声声是为我好?”
他微微敛着睫,静静的听她说,她便续道:“我们立场本来就不一样,你身处此地,难免想的多一些,做的多一些,这无可厚非,随便你,我懒的多想。我之所以答应你帮你的忙,只不过是因为我感觉这个地方的确如你所说,是不正常的,这儿没有亲情,没有爱情,也没有友情,这是不正常的,一定是什么地方出了差错,我想跟你一起去找找这个错,把它纠正回来……并不是因为你是‘人’,而我是‘食人族’,你明白吗?人就一定是对的?食人族就一定是错的?像现在,你是人,你自认为对,自认为替天行道。可是,你剑刺下来的时候,想的只是解除自己危险,解决手头上的问题,你有没想过我也有血有肉,我也会疼?我从来没见过人自私的如此理直气壮。”
兰景惜轻声道:“是我的错,我没想这么多。”
“你的错,不是你没想那么多,而是你从来没有为叶晚晚‘想多’过。就因为叶晚晚是食人族,而这个种族,是人类的敌人!所以你从来都是居高临下的,你从来都只懂得利用,不懂的尊重!”
兰景惜忽然笑了一声,那笑却是凉凉的,他敛着眉睫,轻柔的,像在喃喃自语:“原来……只是,利用么?”
她一时语塞,他缓缓的苦笑出来,喃喃的道:“我一直都以为,我们虽身处险地,却尚算相处愉快,却不想,晚晚……你对我竟是积怨已久么?我竟错了这么多么?你心里,其实一直都把兰景惜当成,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
他卡住,不再说下去,郑重的抱了一下拳,却始终不肯抬眼看她:“晚晚,我竟不知……你的伶牙俐齿,若是用在我的身上,竟是如此锋利……好,此事,我确是错了,我要郑重的对你说一句抱歉。”
她点一下头,声音也软了些:“好吧,希望你的歉意是由衷的。我接受你的道歉,但是我拒绝继续做你的拍档,你可以走了。”
兰景惜抬头看她,想说什么,却终于还是没说,迈步出去,她站起来,一眼看到桌上他的剑,赶紧过去拿了,递到他手中,兰景惜缓缓的抬手,接了,轻声道:“真的……抱歉。”
她没答,等着他走,兰景惜只好走出去,她把门关上,然后开始捧着脸抽气抽气,脸上疼的要死要活,这种状态下要保持义正辞严真的好难耶!
一辈子吃饭都没有酸甜苦辣了,吃山珍海味也是味同嚼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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