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七色之蓝颜如玉-第1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没想到的是过了大约一炷香的功夫后,二夫人居然又来找我了。
彼时我正在吃一块枣泥酥,听见守门的小丫头传报说二夫人来了,差点没被口中的点心噎死。
小六亦有点慌乱的低声道:“小姐小姐,您把归海大将的脸刮成蛛网一样,二夫人不是来找您算账的吧?”
我猛喝一口茶,把口中点心顺下,跳起来眼在房中团团转,道:“要不你出去拦住她,说我睡着了?”
小六点头,往床上塞我,道:“嗯嗯,你快去装睡……”
我两正慌乱间,门帘挑起,二夫人和古嬷嬷已经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我只好挂上笑脸,迎前施礼道:“娘您来了,快请上座。小六沏茶,沏好茶,沏前几天家主送来的那个东风雪。”东风雪寸两寸金,先贿赂贿赂再说。
心里正忐忑,二夫人却一把拉住我的手,眼圈发红的道:“好孩子,谢谢你,我还以为此生再也见不到云开光洁的脸了……”声音一顿,呜咽道:“没想到……没想到……还有今日,虽然瘦了好多,但还是那么俊朗,我苦命的儿呀……”眼泪再止不住的流下来,以至哽咽难言。
“不哭不哭,这段时间哭得眼睛越来越不好了,不能再哭了。”古嬷嬷心痛的揽住二夫人,一面低声哄劝,一面上下娑摸她的手臂。
古嬷嬷本来就比普通女子高大,二夫人刚好可以伏在她的肩头哭泣,原本画面很温馨,可是不知道为何我就是觉得那里不太对劲。
古嬷嬷眉宇间一片温柔,轻声细语的哄道:“好了好了,真不能哭了,晚上还要去大夫人处吃饭,要是让夫人小姐看见你眼睛又红又肿的不知道又要说什么闲话了。”
“是啊,嬷嬷说的对,娘您若再伤心,眼睛就真的要肿起来了。”我轻声吩咐小六去准备热茶,亲自动手给二夫人拧了条帕子,双手奉上,道:“娘您擦把脸,坐下歇歇喝口茶。”
二夫人伸手来接湿帕子,却被古嬷嬷当先接了过去,细心的替二夫人擦去脸上泪痕,扶二夫人在椅子上坐下,又接过小六端来的热茶,掀开盖把茶水细细吹凉,才送至二夫人眼前,轻声道:“能喝了,但也仔细点,下面的还是有点烫。”
053 表亲
二夫人伸手来接湿帕子,却被古嬷嬷当先接了过去,细心的替二夫人擦去脸上泪痕,扶二夫人在椅子上坐下,又接过小六端来的热茶,掀开盖把茶水细细吹凉,才送至二夫人眼前,轻声道:“能喝了,但也仔细点,下面的还是有点烫。”
小六看在眼里,娇憨的笑道:“嬷嬷待二夫人真好,也和小六一样是陪嫁丫头吧?”
古嬷嬷和二夫人动作同时一滞,飞快的对视一眼后,古嬷嬷开口笑道:“我不是陪嫁丫头,我是十多年前才开始服侍二夫人的。”
“哦……”小六愕然摇头道:“看着不像,还以为嬷嬷和小六一样,自小便跟着二夫人,所以情谊才这样好。”
古嬷嬷笑道:“自小倒是真在一起的,只是中间分开了。”
小六的好奇心最是旺盛,追问道:“中间分开了是什么意思?是说嬷嬷小时候的确是二夫人的丫头,但后来去服侍别人了,过了许多年后又回到了二夫人身边?”
“这个……”古嬷嬷稍一迟疑,二夫人接口道:“不是,其实阿古是我的远房表妹,我们小时候住的近,常在一起玩耍,后来我家搬来了蓝都,便分开了。没想到到十八年前在蓝都重又相遇,阿古孤身一人无依无靠,我便让她留在了我身边,相互也好有个照顾。”
我闻言忙站起来,向古嬷嬷屈膝一礼,道:“琥珀不知道嬷嬷原来竟是表姨母,还请恕琥珀不知之罪。”小六也随着我躬身行礼,娇憨笑道:“表姨奶奶连小六的这份也一并恕了吧。”
古嬷嬷连忙还礼,道:“大*奶和姑娘千万不要这么说,老奴如何当起,还是仍叫老奴嬷嬷吧,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
“那琥珀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我面上堆笑,心中却隐隐明白了古代女人为什么都想当大房做正室,归海夫人和二夫人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同样是归海·茗的妻子,大夫人的姐姐长史夫人就可以独居一院被奉若上宾,丫鬟嬷嬷们那个敢不尊敬?而二夫人的表妹却只能做个贴身嬷嬷,连个正式称谓都没有,见面时还得给我这个晚辈行礼请安。看来不是古代女人喜欢争名份,而是不得不争这个名份。
又喝了杯茶闲聊几句,二夫人和古嬷嬷便告辞离去了。我带着小六直把她们送出门外才止步,目送她们离去的背影,小六悄声对我说道:“原以为蓝国女子普遍矮小,可是您看二夫人和古嬷嬷一个比一个高挑,莫非是她们家族遗传好?”
我本来没太在意,听了小六的话不由向她们渐行渐远的背影望去,两个人的确都很高,尤其是古嬷嬷平时总是谦卑的弓着身子,看不出实际个头,现在扶着二夫人的手臂,完全站直了身体,竟然比高挑的二夫人还高出大半个头去,粗略估量好似比我还要高一点,这么高的女子不要说在蓝国少见,便是其他六国也不多。
此时天已近午,我想了又想今天还是没胆去见归海·云开,所以决定一会儿不管归海·云开吃不吃饭,都不去他处了,给自己放一天假。虽然如此决定,但我还是去厨房和祥叔一起给归海·云开做好饭菜,即使明知道十之八九是要奉献给大地母亲,而事实也的确是如此,我在前进都能清楚的听见盘碗碎裂的声音,不禁暗暗庆幸自己没去,否则碎裂的很可能就是我了。
和小六一起吃过午饭,我拿了本书斜靠在榻上,享受这难得的休闲时间。今天阳光很好,透过琉璃窗打在身上,暖洋洋的令人直想打瞌睡。
正昏昏欲睡,小六进来禀告说归海·月明来了,想要见我,问我见不见。
我看看天色,阳光依旧灿烂,也就下午三四点左右,不禁奇怪的道:“这个时候小叔怎么会在家?”揉揉眼睛整衣坐起,让小六请归海·月明进来。
小六撇嘴,嘟囔道:“就知道您一定会见的……”
我好笑的道:“六姑娘的意思是我应该端端架子,说今儿没空,要见需提前预约?”
一句话说得小六再绷不住脸,噗嗤笑道:“倒也不至于那样,只是看小姐您一点也不生家主的气很……很……”
我接口道:“很郁闷?”
小六拍手,“哦,对,就是这种感觉,这段日子奴婢都要郁闷死了。”
我叹气,又不敢告诉她真相,只能劝道:“慢慢就好了,时间可以冲淡一切。”轻轻一推她,安抚道:“乖,过去的事就别想了,快去把家主请进来吧。”
小六这才不情不愿的去把归海·月明让了进来。这是洞房花烛夜之后,他首次踏进这个房间,因为是新房,所以房间内还是红彤彤一片,我们乍见面两人未免都有一点尴尬。
我首先打破沉默,盈盈屈膝,微笑道:“小叔怎么这个时辰来了,莫非有什么事?”
归海·月明握拳点胸,恭敬一礼,道:“是大哥让司刃把我叫回来的,说是要……要……”
“要怎样?小叔请直说无妨。”我见他神色为难,不禁心生好奇,因为他一向有如温水,不冷也不热总是恰到好处,但反之这种人也难以捉摸,一贯春风化雨面带微笑,无法从表面上看出真实心情。归海·月明更是这类人中的楚翘,认识这么久以来,除了向我摊牌的那夜,几乎没见过他微笑之外的表情,今儿难得神色这么纠结。
归海·月明轻轻垂首,低声道:“要休掉嫂子,送回白国。”
“什么?”小六正在沏茶,闻声惊呼道:“送回白国?那怎么行,小姐好不容易才逃出来,怎么能再回去?”她一急口无遮拦,但好在房中只有归海·月明、伶舟、小六和我四个人,虽没挑明说过我为何非要嫁来蓝国,但归海·月明主仆大概早已心中有数,所以两人面色都没什么变化。
我向小六一打眼色,示意她不要再冲口乱说,对归海·月明道:“也不是不能再回白国,只是我想帮助大将重新振作起来,暂时还不能离开这里。小叔能否帮我劝劝大将,容我再呆一段时间,我保证以后不再乱来了。”
归海·月明叹气,道:“我自然会尽力劝大哥,只是大哥一向固执,若下定决心便很难回转,但是嫂子请放心,就是大哥真的休……,也不用回去白国,我会为嫂子打点好一切,保证嫂子一世衣食无忧。”
我点头微笑道:“多谢小叔费心,不过我若离开,倒不用小叔安置,我自有去处。”
小六急道:“小姐我们那还有什么去处?归海家主既然肯负责……”
我轻轻摇头,神色哀伤,轻声道:“怎么没有去处,人到最后都去得……”
“啊……”小六吓得尖叫出声,“小姐,小姐您说什么呢?可不要吓唬奴婢啊。”
归海·月明亦色变,紧张道:“事情还未定,嫂子不用想得那么远,我一定会劝大哥回转心意,嫂子等我好消息就是。”
“如此就多谢小叔了。”我面上哀伤,心中却在偷笑,我怎么可能因为个男人自杀,别说不爱就是爱极也不会,这样说就是为了吓唬归海·月明,要他的这句保证,因为我现在还不能离开。
054 跟踪
归海·月明被我若被休掉就要自杀的想法吓到,又着实宽慰了我几句,才带着伶舟去见归海·云开。
小六送走他们回来后,小脸惨白的问我是不是真打算被休掉就自杀,把我笑个半死,对她说离开雪无伤的时候都没自杀,怎么会为了一点都不喜欢的归海·云开自杀?真是太不了解你家小姐我了,小六这才释怀。
我们正说话时,归海夫人处的一个小丫头来传告说出家修行的老夫人身体不舒服,归海夫人要带着归海·星河去探望老夫人,大概要在神庙中住几日才能回来,要我这几日不用去请安了。
事出突然,我细问了那丫头几句才知道原来归海·云开兄妹的祖母,归海老夫人并没有死,而是在其夫君老家主病逝后出家修行了,现住在蓝都城外珈蓝山上的水神庙中,已经很久没有回来过归海府了,通常都是在逢年过节时归海夫人带着归海·云开兄妹们去看望她。
那丫头走后,我闲来无事和小六分析归海府的情形,觉得真是有够复杂。最老的那辈老夫人出家修行,第二辈的归海·茗是归海府的忌讳目前生死不明,归海夫人和二夫人只是表面和睦实则积怨极深,第三辈归海·云开断腿酗酒,归海·星河仇视亲身母亲二夫人,说来说去好像就归海·月明一个比较正常。
我说得越多,小六脸色越不好,瞪圆一双大眼睛问我道:“小姐,要是归海大将真给了您休书,咱们就离开这里好不好?您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这家人真是怪怪的。”
我微微摇头,笑着安抚她道:“别急,现在还不是离开的时候,你只记住以后要谨言慎行,不要再心直口快的什么都说,看惹事上身。”这段时间她言辞有点过激,借此机会让她收敛一下也好。
小六毕竟年纪小,真有点被归海府的复杂形势吓到,闻言乖乖点头应是。
今儿不用去归海夫人处伺候,我和小六早早便吃完了晚饭,左右无事,便叫小六也早点回去休息,或者去府里逛逛,做些她自己喜欢的事。反正接下来我也不过是在房中喝茶看书,用不着她一直在旁立规矩。
小六兴高采烈的跑了,说要找新认识的几个小姐妹说话,也可以趁机打听点消息。我目送她的背影微笑摇头,用银针剔亮蜡烛,坐下来看书,却满脑子各种人和事,怎么也静不下心来,无奈只好放弃,披上件家常穿的素缎银狐领棉披风走去外面想透口气。
外面夜幕已经降临,但新月如勾,才上柳梢头,天色还没有黑透,大约也就是地球时间19点左右。
我住的这进房子建造在高台上,特别适合极目远望,我没事时也喜欢看围墙外面的世界,今儿一如既往的习惯性看去,却看见了个熟悉的人影正匆匆而行。
“长史·伟奇?”我不敢确认的揉揉眼睛,天还没全黑,且月华如练,照得那人极为清晰,看衣着发型身材举止,应该就是长史·伟奇没错。
我不禁感到奇怪,古人早眠,这个时候了,不在家休息,他打算去那里?想起平彤,不由疑心长史·伟奇莫非……是要去见那个一点蛛丝马迹也找不到的隐形情人?若是真如此,我现在跟上去岂不是就能知道长史·伟奇慢待平彤的真相了?
我素来胆大妄为,伸手一摸衣袋中有几枚金币,便更加没有顾虑,直接走下高台。悄悄从角门溜出去,远远跟上了长史·伟奇。走出归海府所在的这条街,长史·伟奇雇了顶小轿,我也有样学样的雇了另一顶,让轿夫跟着长史·伟奇的那顶小轿走。
我从轿帘的缝隙中看出去,穿街过桥,转了几转后,发觉走入一条非常熟悉的长街,正是七日回门那次碰见江采蓉的那条街市。看见繁华依旧的街市,我心中陡然一动,隐隐知道长史·伟奇是要去里了。而事实也正如我所料,他的小轿一直走到第一楼对面的那片歌舞坊区才停了下来,他亦熟门熟路的走入其中一间最富丽热闹的歌舞坊中。
我听归海·月明说过蓝国的歌舞坊不排斥女客,所以亦跟着他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而在门外迎客的男女侍者也果然没有拦阻我,任由我走进描金画凤华丽异常的大门中。我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跨过门走入大厅中还是被其异常喧闹的场面吓了一跳。只见厅内以金蓝两色为主,辅以朱红的灯笼地毯,金色弱化了红蓝的不搭,显得闹里有静,俗中透雅,别具匠心。大厅有上下两层看台,二层都是单间,雕花隔板珠帘为幔;一层则是散台,一水的金丝楠木桌椅看着就价值不菲,但无论是单间还是散台几乎都坐满了人。大厅的正前方是一个金碧辉煌的舞台,台上舞女如云,众星捧月般的围着一个身着金红色铠甲的将军打扮的男伶在跳剑舞,距离太远看不清那男伶的面目五官,但宽肩长腿身材极好,手持宝剑盘旋曲折辗转腾挪,英武却不失柔韧,阳刚里又带点妖娆,尤其是一条细腰简直比那些舞女还要柔软百倍,灵蛇般的在舞女们组成的剑阵中倏忽进退穿插游移。
舞得正酣,一缕琴音骤然压过所有丝竹声,如银瓶乍裂水珠飞溅,似风清月朗鹤唳九霄,像百鸟朝凤引颈齐鸣,若雨打芭蕉如诉如泣。琴音之美,曲调之奇便是用尽这世上所有赞美之词也觉得还是不够。便是李贺的“昆山玉碎凤凰叫,芙蓉泣露香兰笑。十二门前融冷光,二十三丝动紫皇。”这几句形容音色之美的登峰造极之作也还是不能完全表达出我此时的感觉。
我完全忘记了自己来此的目的,跟着琴声经历高山流水,走过明月清风,一飞冲天展翅翱翔,飘飘荡荡魂游地府,全然被琴音控住心绪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一曲终了,人人如醉如痴,原本那么嘈杂的厅内呼吸可闻,又过了好久不知谁先清醒过来,拍响了第一巴掌,掌声才如雷般响起,绵延不绝经久不歇。
适时,一个男子声嘶力竭的叫起来,“琴大家,是琴大家弹的,我有幸听过一回,绝对不会错。”
“对对对,没错,只有琴大家才能弹出这么优美动听的琴声。”
“啊啊啊,我终于听到琴大家的琴声了,果然和传说中一样能使人宠辱皆忘百病俱消。”
“是啊是啊,琴声入耳我连祖宗十八代都忘记了,更不要说什么宠辱病痛,真真是神了。”
众人纷纷应和,完全没有在意舞台上的舞者乐师们是什么时候撤走的,直到一名极其美艳的半老徐娘走上台宣布,今天的歌舞节目到此结束,诸位客人请自便,大家才如梦方醒般纷纷离席,但亦有一些客人开始点名要自己喜欢的歌舞伎相陪泛舟,或者干脆招J女相狎饮酒作乐。
我也至此才省起自己是来做什么的,忙转头四顾寻找长史·伟奇的身影。
055 绝色
我也至此才省起自己是来做什么的,忙转头四顾寻找长史·伟奇的身影,但正在散场杂乱异常,瞧了一圈也没看见长史·伟奇,不由暗想难道他在琴大家演奏的时候走了?可又马上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曲声入耳还能走得动的人应该不多。连我这种习练姹女阴功定力非凡的人都沉迷其中,何况是长史·伟奇那样的普通人。我甚至有些怀疑这个琴大家不仅是琴技高超,而是练有类似于魔音传耳、狮子吼等那种用声音制敌的高深内功,否则纯靠音乐之美不会有这种效果。
坚定了长史·伟奇不可能早离开了的想法,我再次左顾右盼的仔细寻找,终于看见一个极似他的背影闪入大厅的后门。我心中一喜,忙忙举步跟了上去。
厅后是歌舞坊的内园,亭台楼阁层层叠叠占地及其广阔,一眼望过去竟不知道有多少个院落,可也说明了这里不知道有多少个备受**折磨的歌舞伎和ji女。
七色歌舞坊中一般分为只卖艺不卖身的歌舞伎和卖身陪睡的ji女两种,文雅点的称呼又叫做舞伶和花伶。舞伶都是青春少女,含苞待放花样年华,眼高于顶不屑做皮肉生意。花伶则大都是25岁以上的过气舞伶,年纪大了腰肢不再那么柔软,舞步不如以往轻盈,又没有趁着年轻时候寻到个好归宿,便只好放下架子接客了。
说时迟那时快,我跟着那个酷似史·伟奇的背影穿园过院左拐右转,走了许久却突然失去了目标,找了几圈都没找到,路却越来越僻静,最后连个人影都看不见了。看着全然陌生的地方,我不由着急起来,因为我是个纯天然路痴,走过的路尚且会丢,更别说这种从没来过的地方,左右环顾四面曲径蜿蜒,完全不知道该选择那条路。
正着急时,一道身影手中捧着个长方形包裹踏破月光漫步而来,因为那人穿着跟《哈里·波特》里面的巫师一样的带着帽兜的宽大黑披风,所以完全看不到面目五官眸发颜色,甚至连性别都分辨不出,因此我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只好含糊的道:“您好,我好像迷路了,请问怎么走才能回到大厅?”
那人却恍如未闻般的继续前行,完全当我是空气,径自从我面前走了过去。
若是平时遇见这中眼高于顶的人,我会一笑置之,再找别人问路,可现下人影皆无,我要是放这人走了,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遇见第二个人,所以我只好又道:“阁下请等等,我真的迷路了,您若不愿说话,就给我指下方向便行。”
那人却仍然置若罔闻,步伐如一毫不停顿的均速前进,宛如我根本就不存在。
我不禁暗暗皱眉,觉得这人未免有点傲骄过头了,若非实在无法真想拂袖而去,但眼下别无选择,只好再度扬声道:“等一下……”
那人却依旧不理,反而加快了脚步。泥人还有三分火性,我不仅怒从心头起,抬手抓向那人的肩膀,冷喝道:“请留步。”
那人闻声警惕,向旁侧闪避,身手却是稀松平常,虽然避开了肩膀但却被我一把抓下帽兜,立时露出一头波浪般的长发。乍一看我还以为是黑色,可却在月光的照应下泛出淡淡蓝光,这才发现原来发色并非是黑色而是深蓝色,甚至连身上的披风也不是黑色而是同样的深蓝色,就是天太黑一时没有区分出来这两个相近的颜色。
深蓝是职业套装最爱用的颜色,严肃不失名贵,低调亦很典雅。这个颜色很普通,但实际这个颜色亦非常挑人,同样的材质款式有的人能穿出几万甚至几十万的范,有的人却穿得像银行职员房屋中介,不知眼前这个人能否驾驭这挑剔的深蓝。
但我的这个怀疑只存在了一瞬便被秒杀了,因为那人转过了头来,横眉立目的怒颜也破坏不了一丝美丽,这个人只有“美丽”二字能形容,漂亮都是对其容貌的亵渎。
炼乳一般纯净无瑕的皮肤,在月光的照应下泛着莹莹宝光;眼睛轮廓狭长却有着清晰而流畅的双眼皮,瞳色深蓝眸底云雾缭绕暮霭升腾;长睫浓密如蝶翼战颤,朱唇水润似一抹樱红。那种美丽弱化了性别,只觉非人间所有,是传说中的精灵神怪才能拥有的异样容色绝世艳光,让人如醉如痴,不知不觉的沉迷其中。
我虽见惯俊男美女,但骤然间却还是被其容色所慑,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那人冷冷瞪着我,云雾缭绕的眸中带着一抹了然的讥讽,大约是见惯了我这种被其容貌震慑到的样子,眼底没有得意只余深深的厌恶,神色漠然的把双臂环抱着的长方形包裹交予左手,抬起右手把帽兜从我的手中狠狠拽出来。因为太过用力,所以虽把帽兜拽了出来,但其身体亦惯性使然的跟着猛然向后一作,波浪般的长发随之两面荡开,露出乌银色的三骨三尖人鱼形状的耳朵,三个耳尖上各镶嵌着一颗极品蓝宝石,在暗夜中熠熠生辉璀璨夺目。因为早前见过那个叫迦旃的风流男子戴过类似的耳饰,所以这次我一眼就认出来这并非是其真耳朵而也是金属假耳,只是做工精美几乎能以假乱真。
“美……美人……”便在此时突然从我身后传来一声男人的惊呼声。
“哗……”紧接着传来另一个男人的应和声,
秽语的道:“真真是好美,鱼娘竟然私藏着这么好的货色,既然被咱们撞见,自然该着给咱们享用……”
“正是正是,和当咱们鸿运当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