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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色之蓝颜如玉-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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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銮驾缓行城门,和我交相而过之时,一缕红光突然从卷帘下射出,直奔我的脑门而来。
我色令智昏,三魂已出窍两魂半,和马车的距离又近,惊觉要躲时已经晚了,被那红光结结实实的砸中脑门,立时便觉额头生痛,不由“哎呦”一声伸手去捂。却接住了打我的凶器,定睛一看,竟是个滚瓜溜圆的血橙。这血橙极其名贵,只有红国颍州才得出产,且听说一树只结七个果子,因此平时市面上根本没有买卖,只贡给各国王室享用,我便是在白国王宫时吃过两个,皮薄多肉,甘甜异常,是难得的美味。
我是老饕,美味在手,连额上的痛楚都忘了,捧着血橙眉开眼笑,遥遥传来的冷哼声才把我惊醒,猛然抬首,人车却已经走远,只能看见还在风中招展的黄金流苏,和血橙上隐隐约约传来的淡淡幽香。
“唉……”我不由轻叹,暮霭·深蓝绝对堪称红颜,只可惜红颜多薄命,他也没有例外……
送亲队伍足足过了半个对时,才全走进城里。守门官兵这才重新放行百姓,等我进城时,日已偏西,索性便不再赶路,随便找了家客栈住了下来。
止戈城是蓝国最大的边城,店铺林立酒肆遍地,驻军多,盗贼也多;遍地钱,也遍地血;至繁华,也至堕落。各色人种在这里杂相居住,没有任何民族歧视,除了早已被漠视的蓝国法规外,谁拳头硬谁便是老大。
我不知听过多少关于止戈城的传说,早想到此一游,因此落店后跟店家要来桶热水,洗去这几日的尘埃后,便想出门四处游逛,却被好心的伙计叫住,说最近北邻绿国和边荒蛮族打了起来,绿国大将终晓·翠寒因一直驻守在红绿边境,与红国大将烈火·炙焰僵持不下,致使蛮族有机可乘,经常骚扰绿蛮边境,终于爆发大规模战争,绿国大意之下战败,大批残兵败将南逃入止戈城中,城中比平时还要混乱百倍,劝我一个姑娘家不要出去乱逛,实在太过危险。
我虽有些踌躇,但既到“名胜古迹”那有不观光的道理,想了想跟那伙计买了套男子衣衫,回屋换装束发,又在脸上抹了些尘土,改扮成个黑不溜秋毫不起眼的普通男人。又把要来许多食物,把本想带着一起逛街的球球圆圆锁在房间里大快朵颐,才一个人走出店来。
此时已华灯初上,虽有兵匪做乱,但街上仍然熙熙攘攘人头簇动,只是大多奇装异服粗壮悍野,一看便知道不是平常之辈。
我贵在太平常,灰头土脸破衣烂衫,混在人流中走走看看,偶然停步赏玩下街头摊贩贩卖的新奇小玩意,无人理睬自得其乐。
也不知道逛了多久,忽然传来一阵饭香,我才觉得腹中饥饿,不由闻香而去,却是个两层的酒楼。门面虽非金碧辉煌,但上书百年老号,店内又几乎坐满了客人,所以我便决定在这里吃晚饭。
伙计打量我几下,却没有露出预想中的白眼,大约是止戈城中太过鱼龙混杂,他早已经学会不以表面看人,客客气气的把我引到二层一个座位上。
我把菜牌仔细研究了几遍,大都没吃过,真想全点来尝尝,好在理智战了上风,只要了两个招牌菜和一个鱼肉羹。眼睛却不甘心的在别桌菜盘上滴溜乱转,大过眼瘾。
“咚咚咚……”楼梯忽然轰响,一群虽形貌各异,但俱都眼冒精光的男女,簇拥着一个高大健硕绿眸绿发的年轻绿族男子走了上来。
那男子一头薄削短发,露出光洁的小麦色脖颈,肩宽腿长黄金比例,剑眉飞扬,鼻梁高挺,碧色双眸中一点翠绿若隐若浮,波光渝滟剔透晶莹。既不同于雪无伤冰雕般的孤寒俊美,又有别于暮霭·深蓝的靡丽惑人,相貌却完全不逊色于他们,散发着种溢于言表的狂野活力。
若说归海·月明是月亮,那么这个男子便是太阳,灼灼其华灿烂夺目。
114 绿人
归海·月明若是月亮,那么这个男子便是太阳,灼灼其华灿烂夺目。
我愣愣的看着那碧眸男子,不知为何觉得异常眼熟,可是这样出色的外表,若是见过,我绝对不会忘记,那么就只能是我失忆之前的事了。不过熟悉归熟悉,对他没有像见到水越·流银时的那般震动痛楚,所以就算真认识,应该也没什么特殊关系,因此我决定继续当做不认识,既然已经是过去的事,就没有必要非得记起。
那男子碧瞳翠闪眸光如电,环视一周,带着其余绿人在两个相邻的座头上坐了下来。紧随在他身侧,一个谋士模样的中年男子,不待吩咐便点菜要茶,打点好一切。
他们人虽然多,却鸦雀无声,好像全都很畏惧那碧眸男子,不断的偷瞄那男子紧皱的剑眉,生怕引火上身一般。
“啪……”那碧眸男子突然猛的一拍桌子,低吼道:“我就不信找不到,便是掘地三尺,挖也要把这废物挖出来!”
二楼食客虽然没有一楼多,但也有六七桌人,俱都吓了一跳转首望去。我自然也不例外,恰巧那碧眸男子拧眉抬眸,不其然的与我四目交投撞个正着,我一愣之下陡然续加速,急忙垂首假作夹菜,借以避开他的眸光。好在他没在意灰头土脸男子装扮的我,碧眸一扫而过,转向别处。
适时楼梯上又响起脚步声,六七个身着兽皮短裙,头插雉鸡翎的异族女子走了上来。她们俱都皮肤黝黑身形高大,长着棕黄色的眸发,十之八九是荒荻女族人。
那几个异族女子旁若无人的大声说笑,随便在一个空位上坐了下来,却恰巧在那两桌绿人的边侧。其中一特别肥大的女子正好坐在了那碧眸男子的对面,一愣之下双眼发直,口水几乎没有流下来,裂开大嘴嚷嚷道:“老大,你们快看,好俊的小子……”
另外几个女子闻声看去,全都直了眼,痴望半晌才炸了锅般的七嘴八舌道:“我艹,真是人间极品啊……”
“不但脸俊,还够壮,不像那些小倌抱一下,都能搂断了腰……”
“嘘……”她们中年纪最长的那个女子竖指在唇边一吹,压低嗓门喝道:“都闭嘴,别他娘的看到个俊把子便心痒痒,没瞧见他身边那些人么,没一个好相与的,别惹事,赶紧吃饭,想爽一会去春风院找小倌。”
众荒女虽然心有不甘,但亦明白真动起手来,十之八九讨不到什么好处去,恰巧点的酒菜送了上来,便纷纷埋头吃喝起来,只有正对着碧眸男子而坐的那胖大女子还不时抬头偷看。她的嘴巴原本就长得宽阔,色授魂与之下,简直便像漏勺一般,汤汁米粒顺着嘴角淋漓而下,恶心至极。
“咻……”那碧眸男子眉心越皱越紧,陡然掷出手中一双竹筷,快如闪电般的分别擦着那胖大女子的两鬓而过。剃刀似地把那女子两鬓各剃出一道深沟,断发随之纷纷坠落,筷子却余劲未绝,直插入朱红色的梁柱中,尾端兀自战颤不已。
那胖大女子一惊跃起,本能的双手抚鬓,哇哇叫道:“呀呔,你个兔崽子,竟敢暗算老娘……”
“大胆!”
“放肆!”
“找死,竟敢辱骂王……主上……”
碧眸男子的随从纷纷跃起,怒目拔剑,便要动手。
那几个荒荻女子见此情形亦都跳了起来,为首那年长者叫道:“呸,你们绿人张狂什么?连个蛮子都他娘的打不过,真是没用之极,去找块豆腐撞死得了,还好意思在这里嚣张……”
这简直是打人打脸,说话揭短,绿族诸人齐皆变色,脸红脖胀眼冒怒火,却反而停住动作,一起看向那碧眸男子。
我不知为何也紧张起来,随同他们一起望着那碧眸男子,隐隐觉得他会大发脾气,甚至变身为暴龙。
可默了一默,那碧眸男子却放声狂笑起来,猛一拍手道:“骂的好!的确是没用之极!”倏然站起,向楼梯口行去,头也不回的喝道:“还不走,别在这丢人现眼了……”
那谋士模样的男子当先反应过来,一边迈步跟上,一边低声道:“主上,听闻荒荻太女将于近日迎娶蓝国三王子,我们去凑个热闹如何?”
“你的意思是……”碧眸男子眸底翠色涌动,缓缓颔首道:“也好,遍寻不到那废物,极可能也逃去了荒荻女族,正好一举两得……”
一两鬓斑白的老者闻言,急声道:“主上不可,您的相貌去荒荻女族太危险了……”
那碧眸男子怒极反笑,扬声喝道:“我若当真被荒女抢走,你们也真都去买块豆腐撞死得了!”
诸绿人面面相觑,想笑又笑不出来,眉宇间满是愁色,一时神情古怪之极,纷纷追随碧眸男子而去。
一顿饭吃得跌宕起伏,绿人走后,我也结帐而出,亦无心再乱逛,直接回了客栈。
“姑娘您回来了。”卖给我衣衫的那店伙计见我平安归来,欢喜迎前。
我恰好心存疑问,便对他道:“我吃饭时听见群绿人说要抓什么废物,你可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那伙计应道:“知道知道,还有几个绿人拿着画像来问过,他们口中的这个废物就是这次绿国的统帅。绿王本来派的不是他,他却非得拿着军令状请命,发誓说要血战到底不胜不归,结果真上了战场,却吓得直尿裤子,被蛮族趁机冲杀过来,带去的五万精兵几乎被全部歼灭,他却趁机逃走了……”
“啊?”我掩嘴,“死了那么多士兵,怪不得绿人这样生气,说即使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挖出来……”
那伙计点头道:“听说绿王雷霆震怒,发誓一定要把他抓回来,千刀万剐以祭死去的五万英灵。”
“当真该千刀万剐……”我不禁咬牙,因为曾经亲身经历过,所以知道那情景有多么可怖。血流成河,尸横遍野,光打扫战场,焚烧尸首,都要烧个几天几夜。
一宿无话,第二天早起出城,直奔横亘于荒蓝两国之间的波澜江。
波澜江源头便是鲛人海,江面宽愈千里,水流湍急,险滩处处,乘船要两天一夜才能抵达彼岸,所以被称为天险。
到了波澜江边,便看见许多渡船停靠在江畔待客,但我自小便跟着爷爷看《水浒传》,惯性思维古代摆渡者多是元小二兄弟之流的水贼,因此虽不差钱,也不敢自己包船独乘,反而上了七个铜币一人的大众渡船。
一船三十余人,马匹系在下舱,人则统统挤在上舱里,没有床铺,只靠着船舱壁钉有两排长板凳,大家便在凳子上捱两天一夜。
我那里坐过这种船,普一进船舱,便被里面的汗臭脚臭味熏得差点背过气去。又见天气晴好阳光灿烂,便干脆退了出来,带着球球圆圆走到甲板上观赏风景。
极目望去,烟波浩渺,水天一色。
天上几行鸥鹭,江面偶有飞鱼跃出,带起一道道彩虹般的水痕。圆圆驮着球球一会冲起抓鸟,一会扑低捕鱼,玩得不亦乐乎。
良辰美景,我不禁心情大好,正瞧着球球圆圆欢笑,身后突然传来的水浪拍击声,随之渡船摇动水花四溅,我只顾抓住船舷稳定身体,便没有躲开兜头而来的水浪,立时就成了落汤鸡。
“哈哈哈……”旁侧忽然响起极其熟悉的笑声,虽然充满了幸灾乐祸之意,却仍然宛如夜阑清歌般动听。
我郁闷掸手把脸旁湿发胡乱拢到耳后,连看都不用看,便知道是谁来了。
暮霭·深蓝一袭烟波色的锦衣,更衬得肤若凝脂眉眼如画,长身玉立于金碧辉煌的龙船上,正望着我开怀大笑。
“你怎么会坐这种烂船?”
“……”我擦抹脸上的水渍,气得不想搭理他。
暮霭·深蓝扬起小下巴,“你再不说话,我便命令龙舟撞翻你那条小破船。”
我不敢再装哑巴,磨牙瞪他,道:“撞吧,这小破船上除了我还有三十多个人,你不怕作孽就撞。”
他虽傲娇任性,心肠却不坏,闻言嘟起樱花般的小嘴巴,向我勾手道:“那你到龙舟上来。”
我正拧水拧得火大,又忘了该死的阶级差别,脱口道:“不去!”
暮霭·深蓝眼珠一转,叉腰喝道:“大胆民女,竟然敢抗旨不遵,我要抄你九族……”
我本能的答道:“你随便,我没有九族。”
暮霭·深蓝被我噎得一愣,连随嚷道:“我这就飞书给父王,让他抄了归海家九族。”
我被戳中软肋,立时扯开嘴角,谄媚笑道:“殿下息怒,小女这就爬过去……”
115 授道
我被戳中软肋,立时扯起嘴角,谄媚笑道:“殿下息怒,小女这就爬过去……”
龙舟紧靠渡船而行,激起的水浪不住拍击在渡船上,致使渡船颠簸震动,好像随时都会翻覆一般。船上其余诸人被吓得鬼哭狼嚎,胆小的紧紧抱住那里不敢撒手,胆大的连滚带爬的跑上甲板一看究竟,却在看见的龙舟后吓得“噗通”跪倒。龙舟高逾数丈金碧辉煌,暮霭·深蓝卓立于船头,衣袂飘飞丽色倾城,人舟交相辉映,在苍茫碧水间宛如海市蜃楼一般,边城小民何曾见过这等情景,一时目眩神迷完全呆住。
暮霭·深蓝早已经习惯人们的这种反应,挥手让侍卫抛下绳梯,不耐烦的对我喊道:“还不快点爬上来?”
看见诸人投来的异样眼光,我也真在渡船上呆不下去了,只好抓住绳梯道:“我还有行礼马匹在船上,怎么办?”
“好办。”暮霭·深蓝一抬小下巴,“不要就是了……”
我气得扔开绳梯,道:“就知道你会这样说,我不过去了。”
暮霭·深蓝抱臂咂嘴道:“啧啧,原来归海家九族还不如你的行礼马匹重要。”
“……”我被他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全是内伤啊。忽然无比想念温润如玉的归海·月明,同样是俊美的蓝族少年,差距怎么就这样大呢?
“好吧,既然这么重要,就给你弄过来好了。”暮霭·深蓝可恶的勾唇,侧首向侍卫道:“你们下去几个人,把归海夫人的行礼马匹绑好吊上船来。”
“喏。”立时从龙舟上垂下四道绳索,随之跃下四名侍卫,在我的指点下,把我的行礼马匹绑好吊了上去。我这才攀着绳索,的爬上龙舟。
其上金碧辉煌宽阔异常,红毯铺地雕梁画柱,一派天家景象。
我衣裙尽湿走一步一个水印,头发亦水淋淋软趴趴爹在脑后,狼狈的样子和这豪华场景格格不入。始作俑者暮霭·深蓝却像看到了天大的笑话般,指着我毫无风度的哈哈大笑。
“小女琥珀见过三殿下……”我气极,眼珠几转,佯作恭敬的走到他身前行礼,却趁机小狗般的猛甩头,溅了他一身一脸的水渍。
“啊……”暮霭·深蓝本能的退后两步,抬手擦抹脸上的水渍。
“哎呀,小女是无心的,还请殿下见谅……”我抬步上前,假作惶恐的举袖帮他擦水,但我的衣袖早就湿透,自然是越擦越湿,几下便把他一件烟波色的名贵长袍毁掉。
“你给我走开!”暮霭·深蓝一把推开我,双腮圆圆鼓起,瞪眼道:“你特意的是不?”
他本就生得美丽,年纪又小稚气未脱,皮肤晶莹剔透炼乳一般,双腮圆滚的样子实在可爱,我一时忍俊不住,噗嗤笑了出来,“哈哈哈……”
“你竟敢欺君犯上……”他本来很生气,可是看见我捧腹大笑的样子,也不觉眸露笑意,声音自然软了下来,“……我要抄你九族……”
我一时笑得直不起腰来,抱着肚子,“哎呦,我都被归海家休了,已经没什么正经的九族,你总抄旁人家不太好吧……”
暮霭·深蓝也忍不住笑出来,嘟囔道:“谁让你老是跟我犟嘴。”双眼弯起,眸中云遮雾绕,奇异美丽得宛如能把人吸进去一般。
我被他丽色所迷,一时不由呆住,直到他敛去笑容,冷哼一声才回神,不禁有些尴尬的抓头,道:“你非得叫我到龙船上来做什么?”
暮霭·深蓝挑眉,“教我武功,那天不是跟你说过我要学武么。”
我愕然,“什么情况?你想我教你武功?”
暮霭·深蓝点头,“对。”
我脱口道:“别扯了,你会毁在我手里的……”
暮霭·深蓝抱臂抬颌,“你若不答应,我便叫父王抄你九族……”
我急道:“你抄我九十族也没用呀,我没有内力,就会点拳脚功夫,连你身后那些侍卫都打不过,你还不如让他们教你了……”
暮霭·深蓝摇头道:“不行,他们打不过妖王迦旃,我只要你教。”
我解释道:“我也打不过迦旃呀,你没看见他都把我扔到温泉里了么?我只是箭法还行,把他射伤了而已。”
“对!”暮霭·深蓝拍手,我长出一口气,还以为终于说通了,他却接道:“那你就教我箭法好了……”
“啊?”我吐了一半的气又生生吸回肚子里,这真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暮霭·深蓝板起漂亮的小脸,“你若再推辞,我可真要抄……”
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总比教他跆拳道强吧?我悻悻摆手道:“不用抄了,我教你就是。”自然不能告诉他魂弓魄箭的秘密,好在普通箭术我也不错,在蓝国这段日子亦一直勤学苦练不敢偷懒,教他这种没学过的人,应该没什么问题。
暮霭·深蓝大喜,拍手叫道:“来人,摆香案……”
我诧异的问道:“摆香案做什么?”
他理所当然的答道:“拜师呀。”
“什么?”我忙道:“我只是教你两天,不用拜师这样麻烦。”
暮霭·深蓝皱眉嚷道:“不行,两天能学到什么啊?”
“你不是要我一直跟着你吧?”我毛骨悚然的道:“那你还是去抄了归海家的九族好了,恕我不能奉陪。”开玩笑,要我跟着他嫁去荒荻太女府,还不如牺牲掉归海家九族了。
暮霭·深蓝虽牙尖齿利,但心地不坏,自然不会因此杀掉归海家九族千百口人。一时反而被我噎住,愣了愣嘟嘴道:“你就是不想教我,两天时间能教些什么?”
我见他不再坚持留下我,差点没感谢他八辈祖宗,忙安抚他道:“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箭术最简单不过,就是瞄准靶心射出去,你一天射上千百支,三五七年下来,你想射不中都很难。”
暮霭·深蓝怀疑道:“那有这样容易?”
我耸肩道:“那你以为我是怎样练出来的?老师天天拿本书教射箭技巧,我听着听着就百发百中了?”
暮霭·深蓝一愣道:“自然不会……”
“你这不是很明白么?”我摊手道:“除了勤学苦练,没有任何捷径。你若真如我说的一天射上千八百支箭,不用任何人教,几年下来自然是神射手。”
暮霭·深蓝双眸发亮,“真的么?”
“千真万确……”我郑重点头,忽然想起很喜欢的地球电影《功夫》,其中有句话发人深思的话,便顺口道:“不仅箭术如此,其实武功也是一样,曾有高人说‘天下武功无坚不破,唯快不破’……”
暮霭·深蓝茫然问道:“什么意思?”
“就是没有坚不可破天下无敌的武功,但速度快却没法破解。”我解释道:“比如两人对战,一人会几百种剑法,一人一招不会,但动作快若闪电,还没等会几百种剑法的人出招,一招不会的人已经掐住了他的咽喉,扭断了他的脖子,那你说谁胜谁负?”
暮霭·深蓝沉吟道:“自然是动作快的人胜了。可是很难办到,迦旃那样厉害也不能一下就制住影卫们的要害……”
我脱口道:“那是因为迦旃还是不够快!”
暮霭·深蓝双眸慢慢泛起光来,郑重的道:“招式并不重要,只要够快就行?”
我是纸上谈兵,他如此正色,反而不敢再胡说,想了想才道:“理论上是的,只要够快,无招胜有招,瞬息制敌。”
暮霭·深蓝突然恭恭敬敬的向我深施一礼,道:“夫人的话如醍醐灌顶,深蓝受教了。”我自己都没有想到,随口胡诌的几句话会对他造成极其深远的影响,但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我一愣,忙回礼,道:“不敢,怎敢受殿下之礼。况且我早已被归海大将休掉,还是不要再叫我夫人了,听着十分别扭……”
暮霭·深蓝问道:“那我应该叫你什么?”
我随口道:“叫我名字就行了。”
暮霭·深蓝一愣,随即喜笑颜开道:“这可是你说的,别后悔。”
我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茫然道:“这有什么可后悔的?”
他笑得古怪,“你比我大,又教我知识,即使不当我师父,也可以叫……”他说到这里却停住。
我不禁狐疑道:“叫什么,姐姐吗?”
他扬起漂亮的小脸,哼道:“我是君,你是臣,你当得起我的姐姐么?”
“……当不起”我郁闷的吐气,有些着恼道:“那这不都是废话么,绕了半天,还不是只能叫名字……”
“真是笨死了,这么提醒你,都想不到!”他鄙夷的道:“可以叫先生呀,教我音律的乐师,我都叫先生。你虽然不肯收我做徒弟,但毕竟教了我知识,原也应该这样叫,但是你自己说可以直接叫名字,那我却之不恭,以后就叫名字了。”
“……不要”我叫道:“还是叫先生吧,我喜欢这个称呼。”
“休想!”暮霭·深蓝高高扬起精美的小下巴,“覆水难收,言出不悔。”向我一勾宛如透明般的手指,得意笑道:“琥珀,先去舱里换件干衣服,然后出来教我射箭。”
116 伏击
七色633年2月70日,晴。
万里无云,阳光灿烂。
有什么比这种天气下在甲板上暴晒一天更痛苦,那就是在甲板上暴晒一天教授暮霭·深蓝射箭。
“三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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