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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色之蓝颜如玉-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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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无云,阳光灿烂。
有什么比这种天气下在甲板上暴晒一天更痛苦,那就是在甲板上暴晒一天教授暮霭·深蓝射箭。
“三殿下,请放松双肩,不要紧张,要绷紧的是躯干……”我给他做示范,“您看我的肩部,向后打开,挺胸收背……”
“殿下,放松,您双肩绷得太紧了,会影响射出的速度……”我伸手帮他纠正姿势,他却大叫一声猛跌开,“呀,好痒,不要碰我!”我吓了一跳,不禁有些尴尬,忙退开两步。
“放松放松,你在紧张什么,对面是箭靶,又不是敌人,不会攻击你的……”半个对时后,我开始不耐。
“天啊,深呼吸,放松,不要绷肩膀……”一个对时后,我急得指手画脚。
“晕!放松啊,你在紧张什么?”我怒,忍不住又动手抓住他双肩,他再叫,“痒痒,都说了别碰我。”我吼回去,“忍着!你以为我愿意碰你呀?就长个漂亮皮囊,实际上是草包!笨死了,吸气,吐气,放轻松……”
“你你说谁是草包?”他美丽小脸涨得通红,不敢置信的回头望我。
“谁是草包,我就在说谁……”我板正他的姿势,无视眼前倾城丽色,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他却还是牛股糖般拧来拧去,“哈呀,好痒,你快松手……”
我终于崩溃,“我去!我要疯了,你扭个什么劲呀?你女人啊,大男人怕什么痒?”抓住他双肩死力向下压,“你猪吗?说了多少遍,不要端肩膀!不是向上用力,而是向后,向后!你前后不分么……”
“哎呀,痛,好痛!你这个怪力女放手……”他雪雪呼痛,半晌方反应过来,“你你你骂我是猪?你竟然敢骂我?我是君,你是臣,你辱骂君上,我要抄你九……”
我手上更加用力,气得额角青筋都乱跳,“骂你怎么了?我是师,你是徒,师傅责骂徒弟天经地义,你这样跟师傅说话,简直目无尊长!”
“痛死了,快放开我……”他挣扎,云雾缭绕的双眸中泛起水色,美得像月下人鱼,如梦似幻,“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我,我要杀了你……”
“杀了我,你也要先给我学会了!”我混劲上来,再美也无视,又知道他只是牙尖齿利,不会真把我怎样,硬是板住他的双肩不放手,“吸气,放松,打开肩……”
“啊啊啊,痛痛……”
结果,两天下来,他姿势是学会了,我们两却变得仇人一样。除了上课时外,互不搭理形同陌路。
让我感到意外的是,被我这样打骂,他居然一直没放弃,并且还学得颇为有模有样,若能继续勤学苦练,假以时日,也许真能有所成也说不定。
好不容易捱到船靠岸,却已是暮色四沉,到荒荻女族国境还有三天的路程,这一段是四不管地带,蛮族、夷族等诸多游牧民族甚至还有小撮的半兽人都时有活动,所以为了安全起见,又在船上睡了一夜,第二天才登陆出发。
我本想上岸后便自己走,却被暮霭·深蓝叫住,让我同他们一起到荒荻女族境地再分开,语气虽然恶略,但我知道他是好心,这段路也实在太难走,好汉不吃眼前亏,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我考虑了一秒钟便答应下来。
路上虽也遇见些散兵游民,但俱都因畏惧随行碟甲军,而悄然退走了。三天后,我们有惊无险的抵达荒荻女族边境,七色著名奠险一线天。
所谓一线天便是两边高山,只中间一条两丈多宽的通道。亲眼所见,我才恍然明白,荒荻女族为何被七色诸国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几百年,却仍然屹立不倒,甚至还有愈加强盛定都建国之势。这天险屏障绝对是一大原因,千山一径易守难攻,真正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我一贯挑食,脾胃娇气。这三天以捕猎烧烤为主食,大抵是吃坏了肚子,老是想上便所。
来到一线天外,我又觉得肚子难受,前面通道光秃秃的连个能遮挡的地方都没有,若是憋不住,岂非要拉在裤子里?因此我便跟暮霭·深蓝说在此处分手,让他们先过去,我等会再走。反正过了一线天就是荒荻境内,安全已不成问题,所以暮霭·深蓝虽然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挥手道别时,眼中溢出不舍,因为据说荒荻女族迎亲大使已至边境,这一别也许就是永别了。
我心中虽亦有些难过,但抵不住“咕噜”作响的肚子,未等送亲队伍都走进通道,便策马远远跑开,寻个草高处扎了进去。
不知道蹲了多久,直到释放完毕才长出一口气,整理好衣裙,招回在旁侧玩耍的球球圆圆,上马重新向一线天奔去。可还未到一线天便听见“轰隆”乱响,随之群山都似乎震动起来。我循声望去,不由大惊,只见一线天两侧山崖上正有无数大小石块在往下滚动,峡谷入口一会便被山石封住,中间通道亦响起人叫马嘶声。
眼下情景用脚趾头想也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有人在山崖两壁设伏,欲要把蓝国送亲队伍砸死在一线天中。
“怎么办?怎么办?”我控着马团团乱转,却束手无策。除非爬上山去,把扔石头的人都打跑了,否则根本没有解决办法。可看雨点般滚落的山石,就知扔石头的人绝非少数,我一个人半点胜算也没有。
这时峡谷中惨叫声更响,在旷野里听来尤其凄厉。我在假作未见和拼力一搏中犹豫,终于还是敌不过良心,咬牙从行礼里翻出自白国便一直带着的那套原琥珀弓箭,打算从侧面悄悄攀上山去见机行事。
马蹄声便在此时响起,一行二十余骑踏着滚滚烟尘而来,当先那人短发飞扬,碧眸翠闪,光阳般灿烂夺目,却是酒楼中见到过的那个绿族青年。
“发生了什么事?”马未到,声先至,那绿族青年的坐骑最为神骏,一马当先的向我驰来,眸光触及我脸庞,却石化了一般的凝住。
“琥……珀……”他一字一吐,如鲠在喉哽噎难言,“琥珀?琥珀……琥珀……真的……是你么?”再叫,声音却得几不成句,嘴唇抖睫毛抖眼波抖,随之连那么高大健硕的一个身子都抖了起来,吓得我还以为他要掉下马来。
“是,是我……”我见他反应如此大,不禁亦有些紧张起来。
“嗷……”他突地仰首一声长啸,猛的从马鞍上窜起,半空中蜂腰曲折,风车般接连几转,凌空向我扑来,“琥珀,真的是你!感谢老天,我终于又见到你了……”
他本就高大健硕,这一凌空扑来,气势惊人,我本能的向后退去,怕他被他扑实,当场压成肉泥。
他一扑落空,绚丽碧眸中露出受伤之色,急迫前两步,却又有些怯意的后退半步,用力抿唇道:“琥珀,你怎么了?是我呀……”
山石仍然在不断滚落,轰隆隆震耳欲聋,我心悬暮霭·深蓝等人的安全,无心叙旧,摆手言简意赅的道:“我知道你认识我,我也觉得你面熟,但我去年头部受创,忘掉了许多以前的事情,通俗点说就是得了失忆症,现在我想不起来你是谁,也没有时间叙旧。”伸手一指被封的一线天,“你也看到了,有许多人正被困在峡谷里,那其中有我的好朋友,我得想办法救他们……”
“失忆?怎会这样?”他诧异,但随即镇定下来,一正面色道:“你的朋友便是我的朋友,我们先救人,别的以后再说。”
“好。”我忙点头,感激的道:“多谢公子肯仗义援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公子?”他眸色一暗,哑声道:“你以前都叫我穹天……”
“穹天?穹天……”我福至心灵,脱口而出,“绿野·穹天?”
“是是是”他点头如捣蒜,碧眸刹时大亮,由眼底泛出光来,绽唇露出一个灿烂之极的笑容,“正是绿野·穹天,太好了,你还记得我……”
这时我脑海中才真正浮现出一些与他有关的片段,虽然断断续续的不完整,但已足够让我知道,我们的确曾经非常熟悉。
说时迟那时快,其实我们也不过说了几句话而已,绿野·穹天的属下亦才全部赶到。他简单的向众人阐述了下情况,命令众人攀到山上去阻止伏击者。
一手持硕大流行锤的壮汉,瓮声瓮气的问道:“主上,那我们怎么分组啊?您上那一边山,我要跟着您……”
绿野·穹天摇首道:“不分组,都上左侧这座山。”
那壮汉不解的道:“两边都有伏兵,为何就上一边山?”
绿野·穹天道:“一线天宽愈两丈,只要除掉一边的伏兵,然后贴着这侧走,再小心闪避,基本就不会被另一侧扔下来的石头砸中了。”
“啊,是极是极……”那壮汉一拍大头,憨憨笑道:“还是主上聪明……”
“自然,还用你说。”一唇色乌黑,邪里邪气的女子越众而出,道:“可是主上,为何要选左边而不是右边,是随意那边都行么?”
绿野·穹天像变了一个人般,敛尽狂傲之色,沉静的道:“你们看左侧滚下的山石多,还是右侧滚下的山石多?”
我也随着众人的眸光向上望去,脱口道:“右侧多。”心思电转,“是因为左侧人少,比较容易阻止么?”
“算是。”绿野·穹天点头,道:“但主要原因是带头之人必定在这边,擒贼擒王,拿下头领,喽啰自然溃不成军。”
我诧异,“你怎么知道头领在左边,有千里眼不成?”
绿野·穹天眸注我一笑,竟然十分温柔,耐心的解释道:“若让你把九十个普通人和一个能以一敌十的高手,分成两个势均力敌的组,你会怎么分?”
我想也不想的道:“当然是五十个普通人一组,四十个普通人和那个高手一组了。”
绿野·穹天点头道:“这是普遍心理,所以高手必定在人少这面,因为有他在,所以不需要人多势众。”
我恍然,不由侧首望向他,暗想原来这个人并非表面那么粗枝大叶,心思竟然如此缜密。
“你不会轻功,我带你上去……”他忽然转头迎上我的眸光,向我伸出光洁而修长的大手……
117 争锋
“你不会轻功,我带你上去……”绿野·穹天忽然转头迎上我的眸光,向我伸出光洁而修长的大手。
“这个么……,不太方便吧……”我一愣,迟疑的望向他,只见他身着碧色蟠龙纹箭袖深衣长缀,外面一件顺色飞袖齐腰短铠,腰系一掌宽蝠翼金吞口束带,越发显得猿背蜂腰,鹤势螂形。
“不方便?”他愕然,眸色随之一痛,抿唇道:“我们曾经做过比这亲密得多的事情……”眸中碧色敛尽,翠色翻涌,却不是波浪而像火焰一般熊熊燃烧,直似要把天地都焚毁。
我愣愣的看着他,四目相接,被感染到了一般,亦觉得心脏慢慢痛了起来,随之蔓延到五脏六腑四肢百骸,最后只觉无处不痛,痛入骨髓。
“姑娘既觉得不方便,那由奴家来带你好了。”那黑唇女子妖妖一笑,探手予我,我才想应好,却见她指甲乌黑,掌心亦泛着种诡异的青黑色,一呆之下,本能的把伸出一半的手又缩了回来。
旁侧一秀美男子眼尖,笑道:“你那鬼爪子太骇人,别吓到了姑娘,还是我来带姑娘上去吧。”说着也向我伸出手来,手指尖尖,秀气莹白,竟似女子的手一般。
可再像女子的手,他也是个男人,我都不肯让绿野·穹天带,怎会牵个陌生男子的手?我心中诧异,本能的侧身避开,却差点没撞上站在旁边的绿野·穹天。
绿野·穹天自然而然的伸手扶我一把,柔声道:“别怕,他是内侍,你若觉得不方便被我带,那就让他带吧。”
“哦……”我知道内侍便是太监,定睛望向那秀美男子,白面无须,笑意温柔,细看果然有几分女儿态。但他身形颀长,束发于顶,又活脱脱是个大男人,一时不禁犹豫。
“救人如救火,姑娘咱们快走吧。”那秀美男子又向前探了探手,示意我抓住,我却自然而然的再向绿野·穹天身边靠去。
被秀美男子提醒,才惊觉不能再耽误时间,决然伸手握住绿野·穹天的大手,不敢看他的眼睛,垂首小小声的道:“还是你带我吧。”不管是女子还是太监,都没有在他身边安心,身体的感觉往往比理智更忠实。
“好!我们走……”绿野·穹天紧紧握住我的小手,纵身向山上攀去,虽看不见他的神色,但声音中的欢愉几乎都要满溢出来。
其余诸人连随跟上,隐隐听那黑唇女子低声讥讽道:“你个阉货也想跟主上抢美人,自不量力。”
太监本就是特殊群体,因为身残,心也跟着残缺,最容易走入迷途。我怕那秀美男子因好心帮我而受伤,甚至误其一生,忙回头笑道:“姐姐说错了,我不敢让这位大人带,就是因为大人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内官,太过英武,让我负担。”
那秀美男子闻声抬眸向我望来,眼中露出感激之色,含着的胸无意识的挺了起来。
我嫣然一笑,回过身来,却见绿野·穹天正垂首看我,眸色一碧,笑意温柔,“琥珀,你还是那么善良,不愿让任何人受伤。”
我微愣,惊讶于他如此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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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得山来,果见一队身着藤甲兽皮的异族人在往下扔石头,那些异族人身材矮小,头却硕大,鼻宽嘴阔相貌丑陋,竟是没有见过的种族。
“蛮人?”绿野·穹天冲口而出的一句话,为我解了惑,亦成为诸绿人的战鼓号角。绿国才败在蛮族的手下,正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大家不待吩咐便冲了上去,斩瓜切菜般的痛下杀手。
绿野·穹天的随身护卫都是顶尖高手,那群蛮人士卒如何能敌,转瞬间便死伤一片,滚石自然也缓了下来。
正在此时,四个黑衣人鬼魅般的由那群蛮族士兵身后冒了出来,等诸绿人发现,已经偷袭成功,重伤了两名护卫。
诸绿人大怒,扔下蛮族小喽啰,扑向那四个黑衣人。
绿野·穹天本来一直站在我旁侧观战,此时方吩咐我自己小心,伸手在腰间一抹,抽出一把碧色长刀踊身向一黑衣人扑去。
未到那黑衣人身前,长刀左右一引,已经斩杀了两个胡乱冲前的蛮人。那碧色长刀却滴血未沾,迎风发出如号角战鼓般激越的乐声,惊得那黑衣人一呆,绿野·穹天趁势一招力劈华山,把那黑衣人由头至脚生生劈为两片,肠肚肺腑合着鲜血喷涌而出,须臾便流了一地。
另外三个黑衣人虽被诸绿人围攻,但俱都悍不畏死以命搏命,不求自保但求伤人,一时绿人虽多却也拿他们没有办法。直到眼见同伴一招便被斩杀,他们冰石一般眼瞳中才露出几许异样,但高手过招,容不得一丝迟缓,立时便有一人被那持流星锤的大汉砸成肉饼。
我正看得惊心动魄,却突如野兽本能般的觉得危险,猛然回头,就见一黑影流光似地向我扑来。好在我手中一直握着原琥珀那套弓箭,此时想也未想的把羽箭当做飞镖用,甩手掷向那黑影,脚下随之向后退去。
那黑影身手高绝,完全不受我掷出的羽箭影响,蛇般一扭身便闪了过去,原式不变的向我扑来。
我大惊,只得把手中的白玉弓也掷了出去,那人却探手便接住,身形竟然又快了两分,眨眼间便已冲至我身前,手臂暴长向我抓来。
“迦旃?”这时我才看清来人面貌,眉眼媚惑无尽风流,却是妖王迦旃。
“迦旃是个什么东西?”霹雳一般的大喝,眼前连随幻起千万碧影,战鼓号角似地激越乐声亦骤然响起。
迦旃来势被绿野·穹天一刀劈断,收手旋身,指尖长愈数寸的金属护甲,闪着令人心悸的寒芒,倏然划向绿野·穹天的双眼,纵声长笑道:“迦旃不是个东西,迦旃是个人。”
他到底是魔族人,被绿野·穹天绕了进去,自己骂自己。我听着好笑,不由接嘴道:“说得对极了,迦旃不是个东西。”
“偷袭弱女子,自然不是个东西……”绿野·穹天哈哈大笑,碧眸中却满是怒意,深恼于迦旃趁他不备偷袭我。不躲不闪,反手横刀向上斜削,直欲把迦旃的手指斩断。
碧水寒乃是绝世宝刀,刀未至,刀气已裂肤生寒。
“咦……”迦旃本来变招抓向刀刃,但立时便察觉不对,匆忙收手,小指上的护甲却仍然被碧水寒削去一截。他这才色变,微微皱眉道:“这刀……莫非便是传说中的碧水寒?”
绿野·穹天冷笑道:“算你还有几分眼力。”挥刀再斩,更急更劲,一招七式,每一式中再含七个变化,七七四十九刀,如长江大河般滔滔不绝倾泻而出。
迦旃已经知道碧水寒的厉害,不敢硬接,一个身子在连绵的刀式下辗转腾挪,险象百出,却居然还有空说话,“你既然拿着碧水寒,自然便是绿王绿野·穹天了?”
“找死,我的名字也是你随便叫得的?”绿野·穹天大喝一声,刀式又变,一刀千锋,光球似地旋转呼啸着斩向迦旃。
迦旃左躲右闪,终不能完全避开千百道刀锋,施内力鼓动衣袖,扬袖连挥,虽然成功阻住刀式,一双衣袖却被碧水寒斩成碎片,丝丝缕缕败絮般的挂在手臂上。
我几次见他,俱都是肥马轻裘倜傥风流,何曾如此狼狈过,因此不禁大感新奇的多看了两眼。
迦旃却全不在意,眸光闪动,迎视我一笑道:“不过是仗着神兵利器,有何稀奇。”
我怕绿野·穹天着了他的道,弃用碧水寒,眨巴眨巴大眼睛,佯作天真的道:“就是神兵利器才稀奇,我从来没见过这么锋利的刀,穹天你再把他的衣服也都削成碎片给我瞧瞧。”
绿野·穹天笑道:“这个容易,你瞧着便是……”一翻腕刀势随即展开,刀光盘旋,一刀急于一刀,一刀快过一刀,惊涛骇浪般的一波接一波袭向迦旃。
迦旃身手其实不弱于绿野·穹天,年龄关系,内力甚至更胜一筹,但苦于碧水寒无坚不摧太过锋利,一时竟给迫得手忙脚乱,衣摆亦连随被划破几道。
这会儿,那两个黑衣人并诸蛮人都已经被绿野·穹天的侍卫斩杀,这边自然也没人再往下扔石头了,一线天中的惨叫声亦渐渐平息,显是正如绿野·穹天所料,只一边投石,造不成什么伤害。
迦旃见大势已去,突然抖手拽下身上长袍,旋腕几转,绕成一条软鞭,飞缠向绿野·穹天。绿野·穹天挥刀急斩,把之削成数段,碎布如枯蝶一样四散纷飞。
迦旃却趁隙抖手抛出一粒白色小球,小球迎风化成烟雾,迅速把他自己裹在了烟雾中。
绿野·穹天冷笑一声,“你以为这样便可以逃脱么?”窒住呼吸,横刀护胸便想要闯入烟雾里。
迦旃没有回答,烟雾却愈加浓重,忽地霹雳一声爆炸开来,若非绿野·穹天退的快,便要伤在其下。
诸护卫正呈环形围过来,猝变突生,不禁纷纷闪避,等回过神来,再冲进烟雾中寻找,那里还有迦旃的影子?
118 大使
诸护卫正呈环形围过来,猝变突生,不禁纷纷闪避,等回过神来,再冲进烟雾中寻找,那里还有迦旃的影子?
“迦旃是真名么?怎从来没有听说过……”绿野·穹天皱眉沉吟道:“如此手段心计,身手亦不在我之下,这样的人物怎会名不经传?”
我回道:“名是真名,妖王迦旃,但他不是七色人,而是半魔族人,所以你才没有听说过吧。”
“妖王?”绿野·穹天吃惊道:“那个妖王?莫非是半魔妖族族长?”
我点头,“正是。”
绿野·穹天色变,“他能指挥蛮人,此次和蛮族之战,莫非与魔族有关不成?”
他身侧那谋士模样的男子亦神色大变,躬身道:“主上,若真和魔族有关,那此事恐怕要从新计较了。”
“正是,近一两年来魔族蠢蠢欲动,若不迎头痛击,晓以颜色,只怕会出大事。”绿野·穹天点头,转首目注于我道:“琥珀,还没问你这是要去那里,现在打算怎么办?”
我简洁的道:“我是受人所托去给荒荻太女送嫁衣,现在么……先下去看看我朋友怎么样了,他不会武功,不知有否受伤。”
绿野·穹天颔首,“好,我送你下去。”
再向我伸出手来时,我毫不犹豫的握住。他满意的笑,剑眉飞扬,碧眸泛光,忽然张开五指,与我十指紧扣,密不可分,道:“我也正要去恭贺太女大婚,咱们可以结伴而行。”
我愣了愣,不管以前如何,现在实还陌生,不由面上飞红,挣扎抽手,低声道:“多谢好意,但我一个人走习惯了……”
绿野·穹天皱眉道:“可是我有许多话要与你说……”一句话未完,就听轰然声响,堵在一线天前方的大石堆随之震动起来。
我一惊,脱口道:“这又是怎么了?”
那谋士模样的男子一直紧跟在绿野·穹天身后,此时从怀中抽出个单眼望远镜般的圆柱体放在眼上一瞧,道:“是有人在外面用滚木撞堵路的石堆。”
绿野·穹天沉吟道:“琥珀,你的朋友到底是什么人,怎么惹来这些麻烦?”
马上就要到山下了,我便是想瞒也瞒不住,便实话实说道:“他是蓝国三王子暮霭·深蓝。”
绿野·穹天一愣,恍然道:“怪不得在此设伏,蛮人和魔族自然不希望荒荻这个最大的游牧民族和七色国结成联盟。”
此时已可看见一线天中情景,遍地鲜血尸横处处,不知道砸死了多少人,死里逃生幸免于难的士兵和随侍们亦帽斜发散狼狈不堪。暮霭·深蓝的銮驾也被砸碎了,驾车的五匹骏马只剩两匹还活着,但亦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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